一般由人类召唤的通常是英灵的分身从者，而英灵本身只有在世界出现危机的时候，由『世界』本身才能召唤出来。
毕竟这里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会产生英灵的地方，这个英灵只有可能是人类召唤或带进来的——总不能是这个空间直接上英灵座摇的人吧？
虽然有些颠覆她的英灵观，但不可能本就是奇迹的表现，她也没有很在意。
“既然有御主，那这件事就很简单了！”
她展颜一笑，直接吩咐道。
“你，那个……德丽莎主教，你直接用令咒向他下令，『让他立刻失去意识』，这样就行了。”
德丽莎：“……啊？”
虽然不是很懂，但她立刻照办。
结果，她的命令刚下，奥托就立刻昏了过去，身上的黑气也在同一时间消失无踪。
众人：(?O?)
就这？还真有效啊……
短短的插曲就这么结束了，但他突然『变态』的原因众人还是没有搞懂。
“这样就可以了吗？爷爷他到底是怎么了？”
“大概是看到了什么刺激的东西，结果身体（灵核）先意识一步撑不住了，所以就自行Alter化了。”
“就和你们之前在画面里看到的那两个一蓝一黑的骑士王一样，记忆会保留，但性格会大变。”
摇摇手杖，达芬奇转身离去。
“要是从者的话，想要恢复还比较困难；但如果是英灵，那么只要让他的记忆断片，思维停滞无法思考和想象就行了。”
“本来我还想着要不要给他的脑袋来一下，但现在既然有御主在，那直接用令咒就成。”
众人：∑(￣□￣)
这……就这样？
他们看向画面，那还只是一副有着卡莲样貌的幻影即将被杀害的场景。
光是这个，他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那要是真的卡莲出事了，他会做什么？
三崩子众人立刻想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同时，德丽莎也在此刻打定了主意，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让卡莲上到对抗崩坏的第一线。
她就和塞西莉亚一样，在后方教教学生，过过清闲日子就行了。
不然万一她受伤了，又正好被爷爷目睹，而她又刚好把令咒用完，那就遭了。
天晓得Alter化后的爷爷会不会想要『创造一个有卡莲的世界』，然后摧毁现文明，重启一个『卡莲』时代？
【“——住手！”
死一个奥托就够了，小识接下来的行为并没有得逞。
“哎呦，你干嘛～”
被符华打断，小识气恼地朝着她甩了甩手。
“你知道这是假的呀，过过干瘾而已。”
她双手叉腰，一脸不忿。
“这是属于我的幻境，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不要你来插手，哼～”
说完，她把头转向另一边，嘴巴撅得都可以挂个灯笼了。
“你还不明白吗？”
见小识依旧我行我素，完全没有get到她刚才的意图，符华也不再委婉。
“看看你的所作所为，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
被她的话再次激怒，小识转过头来看向她，面带冷笑。
“我明白我拥有怎样的力量，我明白自己肩负着怎样的责任！”
“我更明白应该如何做到这一切！！”
站在这片虚假的战场上，她绕着符华开始转圈圈，一边转一边细数那些曾利用过『符华』的名字，并宣告自己的誓言。
“梅博士和她的计划、奥托和他的天命、凯文和他的世界蛇……我完全不需要他们！”
“我，符华，将用我自己的方式拯救人类，战胜崩坏！！！”
她越说越兴奋，声音也越来越响亮，仿佛她这一刻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
“不……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但否定她的符华依旧无法认同她。
即便看完了小识对过往的回顾，她也认同其中的部分观点，但符华还是没法认同她：
因为在小识的身上还有一处致命的破绽，这就足以让符华完全不能接受她对她自己的看法。
“还没有发现吗？你并不是你自己宣称的那个人。”
“又来了……喂，你只是根羽毛啊，你要接受这个现实，不能一直欺骗自己。”
小识以为她说的还是这个问题，岂料符华的矛头并不是这个。
或者说，她的直接目的并不是『谁是符华？』这个问题本身，而是——
“好好想想，羽渡尘已经毁了，你只有几片羽毛的分身，为什么能够操控意识和记忆，制造幻境？”
没错，分辨小识身份的唯一破绽就在这里：在羽渡尘已经被摧毁的现在，她是如何做到轻而易举地展开如此庞大的幻境结界的？
小识：（ O _ O ）。。。
“呃……我和羽渡尘……呃……朝夕相处！没错，朝夕相处……所以身体留下了肌肉记忆。”
看看，在这个破绽上，就连她自己都拿不出合理的解释。
什么叫肌肉记忆？神之键的力量能用区区肌肉记忆来解释吗？光靠这个就能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吗？这显然不行。
“看来你自己也已经发现了。”
所以——
“……『华』，为什么你没有完整的羽渡尘，却能够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本我』意识到了不对。
“够了！”
“……为什么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会凭空诞生出意识？”
『超我』也发现了端倪。
“区区一根羽毛，别对我指手画脚！”
“……为什么扬言要对抗崩坏的你，会攻击一直在对抗崩坏的天命与世界蛇？”
『自我』表示她这得坐起来看。
“闭嘴！”
符华：“……”
“答案只有一个——”
“『华』，因为你是一个律者啊！！！”
小识：“……”
我、我是一个……律者？
『本我』&『自我』&『超我』：“……”】

第114章 语言苍白无力
【小识垂首凝视着脚下，仿佛在认真思索符华的指控——但符华很清楚：这只是她一贯的逃避之法。
她在思考如何驳斥对方的指责，来让自己不再是错误的一方。
“你说我是一个律者？”
“可我一直坚持的信念都是对抗崩坏，不是吗？”
她的思考结束了。
“难道崩坏会允许这样的使徒存在吗？一边拿取祂的力量，一边向祂高举反叛之剑。”】
众人：“……”
这样的律者还少吗？
至少就目前所表现出的感觉来说，其他三个世界的人都不觉得『律者』会是摧毁文明、毁灭人类的崩坏使徒，反倒有种……emmm……清澈蠢萌的无害感。
他们表现得甚至比某些人类还要来得安全。
【符华用瓦尔特、乔伊斯、琪亚娜等例子说明了这个可能：时代变了，『华』，律者已经能和人类一起并肩作战了。
“……可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律者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站在人类这边不就好了吗？”
小识立刻顺着符华的思路走了下去——既然现在的律者能和人类和平相处，那她的身份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反正她都是在为人类而战的不是吗？
可符华依旧不依不饶，她指认小识只是口头上说说自己是在对抗崩坏，实际上她所做的一切都在让崩坏得利。
——她以自己的理由破坏了天命与世界蛇，只要有机会她肯定也会对逆熵做出相同的事。
事实上，小识的确不信任逆熵，因为它网罗了许多有极高风险的角色：琪亚娜、布洛妮娅、雷电芽衣等。
而且和逆熵合作的德丽莎同样是极具潜质的律者素体，她不得不防。】
“她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啊？”
小识的反应让一向不怎么注意细节，性格冒失的三月七都蚌埠住了。
“之前不是说这个时代的律者不一样吗？为什么后面又说她们危险？这矛盾了吧？”
“『不一样』不代表『没有威胁』，三月。”
丹恒还是承担了『解说』外加『带孩子』的工作。
“就算她们现在暂时帮助了人类，她们也依然有暴走的风险，琪亚娜和西琳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正埋头框框干饭的西琳：(?д??)？
她抬起头，看向她刚刚听到自己名字的方向。
“有人叫我吗？”
众人：＼（〇_ｏ）／
丹恒：（ O _ O ）。。。
“没有。”
他将好奇的西琳摁了回去，继续分析道。
“之前的问题也证实了律者们大多患有精神疾病——人格分裂的几个还好说，只要稳住律者人格，让素体人格占主导，那他们基本上就不会出问题；但其中同样不乏像风之律者『温蒂』这样有抑郁倾向的律者，他们要是突然想不开，绝对会对人类方产生巨大影响的。”
丹恒看向没啥存在感，现在已经和温迪混在一起把酒言欢（荧：她都叫布洛妮娅为『姐姐』了……那她到底成年了没有？怎么可以喝酒呢？我都没喝过！！）的温蒂，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她曾经的战绩……
“应该会吧？……”
“阿嚏——”
“你怎么了？咋突然打喷嚏了？”
温迪看着和自己外貌相仿的女孩突然打了个大大滴喷嚏，关心的问了一句。
毕竟能有这么合拍的『酒友』实属幸事，可不得多关照一二？
“不清楚，应该没感冒，估计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沉迷喝酒无心关注画面的她并没有发现丹恒对她的讨论。
“不管他，咱们继续喝～咕噜咕噜……”
（老是无视我也要有个限度吧？别看不起人了！）
“好！不醉不归！！咕噜咕噜……”
（不用花钱，也不用卖艺就可以搞来的酒，还有免费的酒友……这个地方可真不错。）
两人酒杯相碰，继续无限畅饮。
钟离&芙卡洛斯：（ O _ O ）。。。╮（╯＿╰）╭
两人看了看那无可救药的蒙德执政，又看了看被他带进沟里的温蒂，无奈地摊了摊手。
算了，随他去吧。
【小识认为这几个人的背后也有奥托的手笔，因此无法信任她们。
显然，她是对杀死过『自己』一次的奥托应激了。
“你指控我是个律者，但你的证据根本没有力量；你想说我是个威胁，可却又拿不出合理的说辞。”
攻守之势易也，现在，是小识的时间。
“你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消灭你。可我没那么做，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你是另一个我，我喜欢你！我不会仅仅因为你得罪了我而杀掉你，这不正是我拥有人性的铁证吗？”
她期待地望着符华，像一个渴望得到老师夸奖的学生。】
众人：∑(￣□￣)
刚刚，那孩子说了什么？
她喜欢符华？
从刚出生没多久的识之律者口中说出这样的台词，这必然是她本身最真实的感受。
她真的喜欢符华！！
那所以……为什么之后小识要故布疑阵地引导琪亚娜和布洛妮娅？这会儿她不是已经被符华攻略完了吗？
那之后应该是俗套却又喜闻乐见的包饺子环节啊？！
【“……”
“这只是你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证明。”
从已经走上『HE』的道路上，符华凭借自身意志开辟出了新的路线。
“你留下我，并不是因为什么喜欢。”
“你只是需要另一个人肯定你，支持你而已。”
小识：（ O _ O ）。。。(ノ=Д=)ノ┻━┻
“啊！！！！真是的！”
她快要被一脸严肃的符华给气疯了。
“跟你这个人完全没办法交流啊！！！！”】
众人：（ O _ O ）。。。啊？
What？赤鸢仙人她说了什么？
明明是已经可以收官的结局，为什么她会开出一个新的隐藏关卡啊？！！
这下，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看上去很古板的神州仙人，她实际上比她的身材还要死板。
这正确答案都已经喂到她嘴边了，她居然还能硬生生整出个超级夸张的『BE』出来。
看给人家孩子气的……

第115章 毫无悬念的比赛
【符华无法说服小识，小识的话也没法让符华妥协，两人僵持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一架舰船破开云层，自天空而下。
“那是……琪亚娜和布洛妮娅？！”
“你不要把她们牵扯进来。”
见小识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符华立刻发言制止，但并没有什么卵用。
“谁说要牵扯了？放心，我只是想让她们来帮个小忙。”
带着奇特的笑容，小识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我们俩争执不下，除了给彼此添堵外根本没有意义嘛。旁观者清，谁才是对的，谁才是应该存在的符华，当然不能由我们俩说了算。”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天。
“现在好办了，你看——”
“裁判这不就来了吗？！”
符华：(?_?)
你这行为就是牵涉了啊。】
众人：Σ(-`Д′-?；)?
原来如此，这里后面就接上先前的内容了吧？
“等等！”
听完小识的意思，派蒙忽然意识到了个问题。
“她们一共有两方，而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也刚好有两个人，要是她们一人站一边，那这判断不就僵持住了吗？”
自打相遇之后，她觉得自己这是第一次脑筋转的比荧要快，一下子就想到这个点子上了。
然而，当她得意洋洋地看向荧和周围的小伙伴时，却发现她们正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
“大家，不好意思，我家派蒙献丑了。”
她最好的同伴还像是很不好意思似的给周围的其他人道歉，好像她刚才的发言浪费了大家的时间一样。
怎么可能？！她派蒙堂堂七尺……三尺大女主……呃……吉祥物……？
就算有看走眼的时候，但这次绝对不会有错误？！！
“我又怎么了我？荧，我的推测难道不对吗？”
荧&周围一众人：(?_?)
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这孩子。
算了，作为派蒙最好的旅伴，荧觉得自己还是勉为其难的给她讲清楚为好。
“派蒙，你看那里。”
她的双手从派蒙的腋下穿过，将她抱了起来，对准还在怀疑人生的符华。
“你看到了什么？”
派蒙：（ O _ O ）。。。
“是符华。”
她任人摆布的呆板模样看得荧血压飙升。
“我当然是知道那是符华，可问题是她到底是哪个『符华』？”
结合画面里的两个人，显然，那个『羽渡尘』所代表的意识才是真正的符华所拥有的意识。
“所以，那个羽毛才是符华？”
“没错。”
荧没把派蒙放下，而是转了个身，将她对准了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的方向。
“既然如此，派蒙，那我问你：你觉得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会认不出这两个人哪个才是她们的班长吗？”
派蒙：（ O _ O ）。。。
“不、不会……”
这两个『符华』的差别那么大，这么明显怎么可能认不出啊。
“对嘛。”
荧将派蒙放下，最后总结道。
“既然如此，那等她们到来之后，她们必然会选择羽毛作为她们的班长——最后的比赛结果从一开始就是定死的，那个律者的『比赛』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所以也就无所谓最后的结果是否能确定。”
派蒙：(?O?)
所以那种可能完全不会发生是么？！
短暂的惊讶后，派蒙逐渐回神，这回她又意识到了一件事。
“那这样……那个律者岂不是很可怜：只有她自己在意自己到底是不是『符华』，其他人都认为她『是个侵占符华身体的律者，是个必须消灭的敌人』。”
荧&周围一众人：∑(￣□￣)
这小东西……不要用那么无辜的样子说出这么扎心的话啊！！！
在换位思考下，他们立刻察觉到了小识在那个时候会产生的懵逼、委屈与愤怒。
再加上他们作为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的同伴，天然就站在他们的立场上看问题，因此随之而产生的——负罪感。
该死，明明小识什么坏事都没做，不就拆了个罪大恶极的奥托，搞了个玩人体实验的胡狼吗？凭什么就要受到同类（琪亚娜&布洛妮娅）的敌视？
“咦？荧，还有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们需要缓一会儿……”
看着荧和其他人不是扶着栏杆，就是趴在地上，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派蒙一脸懵逼地歪了歪头。
【时间回到最初。
“你们花了好久啊，我都等得不耐烦啦。”
小识微笑着向站在自己手背上的小小琪亚娜&布洛妮娅打招呼。
“一共就那么几段记忆，我还特地安排了人指引你们，怎么会用这么长的时间啊。”
她满脸热情，但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却好像是见了鬼似的沉默不语。
布洛妮娅：这是班长吗？
板鸭用眼神向琪亚娜询问道，她和班长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
万一班长就在这段时间里因为失去肉体而精神变态了，那她变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琪亚娜：“……”
你别问我啊，我也不知道。
总之，咱们还是先试探一波再做反应好了。
“哎……吓着了？”
见两人没有反应，小识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看上去颇为不好意思。
“哎呀，抱歉抱歉，想给你们个惊喜来着……嗯好吧，有点过了。”
“你是谁？”
布洛妮娅拉着琪亚娜后退了半步。
如果班长的脑袋没有摔坏的话，那这个披着『符华』的脸，个性却开朗过头的家伙很可能是敌人。
耳朵收到了熟悉的质问，小识脸上的灿烂微笑瞬间转化为烦闷，她已经受够这种毫无必要的询问了。
“我是你们的班长啊，样子又没变！”
“可恶，每个人都来这套……”
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了然。
这家伙，绝对不是班长，她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她们将自己的想法如实相告。
“啧……说到底，还是不习惯呗？”
毫不掩饰的否定让小识失去了继续和她们叙旧的兴趣。
她直接把羽毛放了出来。
“喏，她们喜欢和你聊，你来和她们解释吧。不许说多余的话。”
她半恐吓半威胁地将羽毛丢给了琪亚娜。
失去了她的控制，羽毛瞬间幻化成了一个人形，正是琪亚娜心心念念的符华班长。】

【幻境被撤去，周围的环境变回成有些荒凉的太虚山。
因为又被曾经的『同伴』疏远了，小识一个人溜到一旁生闷气，符华则是走到了琪亚娜和布洛妮娅身旁，向她们发出问候。
“嗨，琪亚娜，布洛妮娅……你们还好吗？”
她这说话的语气一出来，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就知道：这就是那个她们熟悉的班长。
那样平淡无奇的口吻，百分百是符华班长准没错。
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班长，琪亚娜和布洛妮娅都有些激动。
可她们还没说上话，符华就突然被一股力量束缚住了。
是小识，小识出手了。
虽然很郁闷，但为了自己的比赛，她可一直在关注这边的情况。
“都说了不许说多余的话嘛。要公平竞赛，你别作弊。”
她觉得符华刚才的行为会让结果产生偏颇，所以出手干涉了符华的行动。
她还惦记着自己的那个比赛。
殊不知在听到她们俩完全不同的语气时，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之后，在小识的警告下，符华说出了她们两人的身份——一个是羽渡尘的羽毛，一个是之前被奥托杀死的『符华』。
“……怪怪的。不过还行吧。”
符华只说了这么一件事，就被小识强行下线了。
她的行为引起了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的不满。
“你对班长做了什么？！”
琪亚娜质问道。
布洛妮娅抬起了手，她身后的重装小兔也对着小识抬起了炮管。
“喂，喂——干嘛呀！”
见她们似乎要动手，小识立刻解释道。
“我只是让她休息一会儿罢了。”
但她的解释显然无法取得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的信任。
“布洛妮娅不能相信你。”
布洛妮娅的脸上涌现出些许质疑和怒意。
“为什么要造一座假的太虚山？为什么要让我们看班长的回忆？”
“还有……为什么要用那位姐姐的形象欺骗我们？你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现身，不用绕那么大的圈子。”
小板鸭平静且还带着些许童音的质问向刚出生没多久就拥有五万年记忆的小识袭去。
“第一，我不叫呸……太虚山可不假。”
对于布洛妮娅的问题，小识也给出了逻辑自洽的解释。
“第二，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更好的了解我。”
为了让她们接下来能够选出更好的『符华』，让她们知晓符华的过去是有必要的。
虽然——就算看了也不会对结果造成什么影响，不如说更加坚定了她们选择羽毛的意思。
“至于第三……做戏就要做全套嘛。我亲自给你们引路，那这出戏不就暴露了吗？”
“正好我的脑袋里有一个被封印的家伙，原因我忘了，但她拥有一套完整的虚拟记忆和人格，于是我就用上了——你们也都没识破，对吧？”
小识洋洋得意地炫耀着自己“没让她们发现破绽，看出真相”的战果，却全然没注意到布洛妮娅正在响应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你戏耍我们。”
整合完小识的解释，布洛妮娅得出了结论，一个让她很恼怒的结论。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出离地愤怒了。现在情况这么危急，局势如此动荡，结果她们的“好班长”还给她们整上这出……实在是太过分了！
当然，这个活泼到过分的家伙很显然不是她们的班长，而是一个占据了班长的身体的、危险的家伙，是一个必须要打倒的敌人。
布洛妮娅很生气，对面的小识也很生气。
“戏耍？！！”
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瞪着布洛妮娅。
“我怎么耍你们了？你们有受到伤害吗？有遇到危险吗？你们全程都在我的监控之下，一点点出事的可能性都没有。”
“……结果你们就用这样的敌意来回馈我！！！”】
众人：“……”
这好像就叫做『戏耍』吧？那孩子难道不知道吗？
哦，她好像才刚出生没多久，会误会敏感好像也很正常，其他人应该多包容才是。
emmm……就像咱们包容那个初具人形的小灰毛一样。
看着翻到大桥的反面，打算探寻『桥的反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的星，众人皆是默然。
算了，和她相比，小识已经很听话很懂事了咱们还是知足吧。
星：(?????)
区区凡人，如何能明白本星核精的智慧？
像这种会发生重要事件的景观里，一般都有隐藏的神秘宝箱，这我怎么能错过？
翻！必须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不然我寝食难安。
哎，就是反过来找有点麻烦，早知道就向荧借派蒙来用了。
派蒙：∑(￣□￣)
荧我还勉强可以……你那么高大，我怎么可能做到抱着你飞？！
【对方显然已经无法继续沟通了，布洛妮娅和琪亚娜互相对视了一眼。
就在刚才小识生气的时候，她们也察觉到了她身上所露出的、熟悉的气息，那是属于律者的反应。
她和她们是一样的。
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她们也不愿再继续和对方交谈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完成了律化：完全的假·理之律者和半个空之律者。
她们要打倒这个危险的家伙，夺回班长！
“哦？你们这是要对我动手吗？”
见她们似乎是要动真格了，小识兴奋一笑。
之前会拦着是怕她们误会，想先说明清楚。
但现在她们既然还要打，那她又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好吧，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不给你们点教训，我看你俩是不会乖乖听话的了。”
于是，用着符华完美的肉体，小识顶着布洛妮娅的炮火洗礼和琪亚娜的克制攻势，竟以一敌二反压制了两人。
一边战斗，她还一边有闲心观察她们的状态。
“欸？你是个不完整的律者啊……”
她注意到了琪亚娜尚未完整的律者权能。
“原来如此，你压抑自己的力量，只使用可控的部分作战。”
她没有因琪亚娜没有尽全力与她战斗而羞恼，反而更加高兴了。
“非常好！干得漂亮，琪亚娜，千万不要输给崩坏！”
只是这话让她来说反而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琪亚娜：（ O _ O ）。。。
虽然如此，但被一个律者说『不要输给崩坏』什么的……感觉果然很奇怪。
而且，因为对方顶着班长的脸，思想还像个新生的幼儿，所以她甚至都没法产生什么吐槽的欲望。
就是……emmm……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在和琪亚娜『友好相处』的同时，小识也没忘记关照那个过去不怎么让她操心的好学生布洛妮娅。
“瓦尔特居然把核心给了你？”
注意到她施展出来的理律权能，小识有点吃惊，但不多。她更多的是对她，或者说是对『理之律者』的淡淡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