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的人生已经够惨了，还让你走他的老路……”
“这颗核心不祥啊，沾上的都没有好结果。”】
瓦尔特（崩）：(?_?)
这是乔伊斯交付给我的，能有什么不祥的？
你这小律者还不懂事啊。
年轻的约阿希姆是这样的想的。
瓦尔特（铁）：( ?_? )?
他回想了自己的过去，哪怕是大崩坏结束后的他的人生，似乎也没有那么顺利。
虽然继承核心，拯救世界是他自己的意志，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有家不能回，还和被奥托腌入味的虚空万藏一起困在了这边，再也没找到过家乡的位置，他就有种成年人的无奈。
虽然再次踏上旅途是好事啦，但对于一个已经有了家庭的成年人来说，一场说走就走的旅途是不是有些过于刺激了？
特斯拉，小乔，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呢？
而且他的继承人布洛妮娅似乎也很不顺。
崩坏结束前老是被各方吊打就算了，他自己的战绩也不怎么好，还老是在生与死的边界上徘徊；可大崩坏结束之后，她开发的游戏似乎也暴雷了，这难道也是理律核心的诅咒吗？
他越想越奇怪，似乎小识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一次可能是使用者不适配，两次可能是巧合，但三次四次就很不对劲了。
那玩意儿，该不会真有什么奇怪的诅咒吧？
【在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的联手发力下，持有符华身体的小识终于……十分轻松地压制了她们。
“一个半律者合起来，结果也不怎么样嘛。”
“嘿嘿，不怪你们，是我太强了。”
因为打得实在轻松，小识充分发挥出了每个律者都有的被动技能：得意忘形。
也正是这份得意忘形，让符华找到了做小动作的机会。
她趁着小识的松懈，将详细的情报送到了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的脑海当中。
为了不让小识意识到符华的动作，布洛妮娅选择继续牵制对方，让琪亚娜和符华讨论出个应对方案。
见琪亚娜停手了，小识很高兴，但见布洛妮娅还“执迷不悟”，小识很生气。
就在这时，她也想到了一个问题。
两个裁判，要是投出了平票该怎么办？】
【所以……】
众人：∑(￣□￣)
惊觉，这个感觉是——
【为了不让平票的情况出现，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决定：】
【A、快去天命请奥托主教】
【B、快去世界蛇请凯文老祖】
【C、快去逆熵请瓦尔特盟主】
【D、啊，反正和布洛妮娅不是很熟，干脆打晕她，让更加懂事的琪亚娜一个人来评判吧】
【题目很简单，所以限制回答时间三分钟，限制回答次数一次】
【要是没人回答，那就随机抽人喽～】
众人：（ O _ O ）。。。
居然出这么简单的题目，空间这是转性了？
不，它有可能是在误导，这里需要逆向思维选前三个。
等等，如果是三选一，那确定答案的标准又是什么？
——因为奥托被打爆了，凯文也已经打过了，所以就选没出场过的瓦尔特盟主吗？
哈哈，怎么可能？这里是神州太虚山，又不是逆熵的地盘，怎么可能选这个？
而且小识也说自己信不过逆熵，她又怎么可能去请逆熵盟主？把他打一顿还差不多。所以这里肯定是选句式唯一不一样的D选项。
……感觉又有哪里不对，这好像又进入老套的惯性定式当中了。
虽然很久远，但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很清楚，空间曾出现过非常反套路的问题，所以像这种答案十分简单明显的反而不敢让人轻易去选——总感觉里面有坑。
而老玩家不选，在没有限定对象的情况下，新人也不敢去选。
不过……
“这题应该很简单吧？不就是选……”
总有新玩家会对这个现象提出询问，比如远坂凛。
“远坂凛要是选D的话，布洛妮娅是绝对会哭给你看的。”
因为空间的坑很多，布洛妮娅在远坂凛做出『确定』的回答前就打断了她的发言。
虽然她也感觉这会是正确答案，但她心中的不甘之火却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
这已经不是答案正确与否的问题了，它事关她的尊严。
根据她的观察，像这种边播边问的题目，一般是不会有解释的，所以只要选错了，那她的尊严就保住了。
想是这么想的，可布洛妮娅表现出来的也是一张泪眼汪汪的板鸭模样。
远坂凛：(?O?)
这……打击至于那么大吗？
见她一副终于意识到了的样子，琪亚娜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副自豪的表情。
你看，我早就说我们的迫害会比你们更严重，结果你还不信……这不就来了吗？
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出现了。
远坂凛：(?O?)
你在『自豪』什么？她是你的同伴吧！
另一边，荧和她周围的小伙伴也惊呆了。
没想到，小识居然还没意识到她们仨是一伙的，还在惦记着自己的那个比赛，还因此出现了问题。
（ O _ O ）。。。
被三个『厚颜无耻』的大人算计的小识真可怜。
众人：“……”
因为顾及到布洛妮娅的颜面（毕竟孩子之前已经很惨了，辱鸭几乎都已经成为了空间整理氛围的调节器），大家都一致没有回答，交由命运来做决定。
最后，时间到。被抽到的是运气一向不是很好的符华。
符华：“……”
顶着布洛妮娅的泪眼汪汪，她叹了口气。
“我代小识向你道歉。原谅我，布洛妮娅。”
“这道题选D。”
布洛妮娅：? ?? ? ???

你这是要我们死啊！！
一个初通人性的识之律者和一个被戏耍过的识之律者，其安慰的难易程度是完全不同的。
更别说是让符华这位大龄剩女·单身皇帝·未婚妈妈来做这件事。
这已经不是『困难』了，这简直就是『地狱』啊！
天晓得知道自己被耍了的识之律者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事情？
“呼～哈……呼～哈……”
另一边，因为得知自己已经确定真的要有一个孩子，符华突然发现自己呼吸不上来了。
“符华，冷静点，只是小孩子而已，别喘不上来了……深呼吸。”
姬子（崩）一手扶着符华的肩膀，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
“之前不是说做好准备了吗？你冷静点啊。”
符华：( ?_? )?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原以为……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可当知道她真的要来的时候……该紧张的还是会紧张啊……”
姬子（崩）：“……”
真是的，不就是小孩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了不起的……
一想到自己还是个大龄剩女，离『孩子』这个存在还十分遥远，而自己的学生（虽然年纪大她很多）现在居然已经有孩子了，姬子（崩）的执念，不，怨念就止不住地冒出来。
这种挫败感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啊！！
因为符华的异常转移了视线而逃过一劫的布洛妮娅：(?????)
很好，只要没有人在意这件事，那布洛妮娅的吃瘪就是不存在的。
嗯，只要没吃瘪，布洛妮娅就是战无不胜的，没错。
【趁着布洛妮娅拖住了识之律者，符华偷偷向琪亚娜传授了对抗小识的秘诀——质疑。
符华很清楚，对方有着她全盛的实力和律者的力量，光凭琪亚娜的力量完全无法力敌。
但她同样清楚的知道，对方只是个刚诞生的孩子，还存有理性和善意。
因为接受到的符华的记忆，她强迫自己成为符华，但这份强迫是很脆弱的。
只要她『信赖』的琪亚娜一直质疑她，那她就绝对会暴露出致命的破绽，到时候便是她们反击的时刻。
“不过，我们要做的不是摧毁她——一定要小心，琪亚娜，不要把她彻底推进崩坏的深渊……”
她还不忘嘱咐琪亚娜小心点，别把孩子打自闭了。】
众人：(?_?)
哇，好屑的妈妈。
原本以为她是情商低到真的不清楚，所以才联合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把自家孩子坑了一顿。
可现在听她都这么说了，那她就是在完全知道的情况下还和其他人一起把自家孩子坑了一顿。
说实话，大部分人都无法理解符华到底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
——你都知道对方还有理性和善意了，那为什么非要到互殴的地步呢？
坐下来聊聊不就行了？只要你们别释放恶意，小识肯定也不会贸然动手无理取闹。
不过要说这段里最冤的，估计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而被小识暴打的布洛妮娅吧。
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布洛妮娅：（? ? ?）
【不出所料，为了给继承了那颗悲哀核心的布洛妮娅最后一点安慰，小识祭出了大型幻境，让她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放倒了布洛妮娅，小识终于有时间向琪亚娜阐述她做这一切的缘由：“你认为谁才是真正的符华？”
“用直觉来判断，你觉得呢？”
她指了指自己。
“是这个更强更果断，更有理智的符华。”
她又指了指旁边被她放出来的羽毛。
“还是这个老古董？！”
她的脸上带着希冀的笑容，眼神炯炯地看着琪亚娜，期待她能做出理想的选择。
琪亚娜：(?_?)
介于对方现在在武力上占据着主导，出于理性考虑，琪亚娜只能选择拥有『符华』身体的小识。
“哈哈，不出所料。”
见自己看好的琪亚娜果然站在自己这边，小识哈哈大笑。
但在她因此得意忘形前，琪亚娜立刻提出了质疑。
“这不公平。”
她表示，自己对小识根本一无所知：小识让她和布洛妮娅看到了班长的过去，但小识又说自己是焕然一新的『符华』，这样她还是不了解现在的符华（小识）。
她只知道，小识在太虚山上设下陷阱，愚弄了她和布洛妮娅。
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给出公平的判断？
听了她的一席话，小识沉默了。
她瞠目结舌，一会儿看看琪亚娜，又一会儿看看符华。
良久，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感叹道：
“哇……你说得对。”
小识被琪亚娜忽悠瘸了。
明明她能很轻易地发现琪亚娜和羽毛（符华）之间的小动作，但她还是相信了琪亚娜对她的这番说辞。】
众人：＼（〇_ｏ）／
哇……这部分真是看不下去了。
一个能被琪亚娜忽悠住的律者，你们到底得悲哀到什么地步才会让她对你们拳脚相向啊？
这样的孩子不是最好哄了吗？
还有，三个心理年龄都成熟的大人联手忽悠一个心智尚不成熟的小孩，全空间的人都在为你们感到悲哀啊。
布洛妮娅：（? ? ?）
布洛妮娅没看出小识的青涩，姑且算布洛妮娅的过失，但布洛妮娅都被她教训打晕了，那点过失就抵消了吧。
所以，综上所述，错的不是布洛妮娅！
符华：? ?? ? ???
这难道还是我的问题吗？我可是连身体都没有了，你们有问过我的感受吗？
布洛妮娅功过相抵，符华是受害者，那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追根究底到底是谁的问题呢？
琪亚娜：(???︿???)
我、我哪知道她会那么单纯啊……那种明显的忽悠都能上当。
这种话术，我在来千羽学院之前就不会上当了。
而且当时的我明显情况不对，所以也不全是我的错！
众人：（ O _ O ）。。。
这么说也有道理。
不过既然这不是你们的错，小识也只是个不明所以的受害者，那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到底是谁的问题呢？
缓过来的奥托：(?????)
是啊，到底是谁的错呢？
事先说明，刚才那个差点反转的家伙才不是我。
我抗压了五百年，难道会被这区区幻影打倒吗？
众人：(?_?)
切～真来了你又不愿意。

【琪亚娜的一番说辞让小识惊为天人。
“哇～我本以为你会选她的呢，毕竟人免不了先入为主，但是……哇～”
她睁大着双眼看着琪亚娜，好像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聪明的人的样子。
琪亚娜：(?_?)
班长，我怎么感觉她好像不是很聪明的亚子？
她用圣芙蕾雅的内部眼神向一旁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符华问道。
这样骗傻子可是会遭天谴的。
符华：（ O _ O ）。。。
总之，先按原计划行事。
对方是律者，我们可不能因为她表现出来的样子而大意！
琪亚娜：“……”
被这样告诫了，加上布洛妮娅还躺在一边，自己那边还有一大堆的麻烦事。
emmm……浅浅思索一番，琪亚娜决定暂且放下助人情节，先把班长救回来再说。
另一边，全然没有发现琪亚娜的异常的小识开始认真地向她展示她与符华不同的地方。
她展开了幻境，向琪亚娜说明了在过去的情况下她会做出的、与老古董截然不同的选择。
比如她不会和老古董一样，为了一次救命之恩和『火种』计划就被奥托轻易蛊惑，犯下许多邪恶勾当。
比如她不会和老古董一样将思考的责任丢给梅，丢给奥托，变成一个逃避责任、只会动手的工具人。
除了自己，她还顺手批判了天命的丽塔。
“你相信吗？科技都这么发达了，她每天还亲自给别人洗衣扫地。”
“到现在我都没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她真的有自己的主见吗？”
“和奥托接触过的人，看来或多或少都有这么个毛病，连怎么思考都忘记了。”】
咔嚓——
从德丽莎的身后传来了什么东西被捏碎的声音。
德丽莎：∑(￣□￣)
那清脆而明亮的声音让德丽莎立刻转过身去，同时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是丽塔。
她的手上架着摄像机，镜头正对着德丽莎，但这个机器现在显然已经没法用了：它的快门已经被捏碎了。
看来是因为听到了对自己残忍的评价，手指不自觉地摁了上去，并下意识的用力，将那部分整块给捏碎了。
德丽莎：〣( oΔo )〣
丽塔，你之前在干嘛？为什么要把镜头对着我？！
顺便一提，她现在还穿着出现在小识幻境中的那件女仆装，脸上的表情也同样是幻境中出现的眯眯笑脸。
不过，要是离得近的人，估计能看到她那微不足道的、已经皱起的细微眉眼。
显然，在听了小识的发言后，她已经生气了。
玛修：(?O?)
“丽塔小姐原来是真的女仆吗？”
不明真相的小茄子很好奇。
“不不，那些行为只是我个人的兴趣。事实上我真的是个女武神，而且还是最强的那一档（S级）的女武神。”
“不过……”
取出已经坏掉的摄像机里的储存卡，丽塔将其放进贴身的口袋里，随后将报废的摄像机扔到一边的垃圾桶中。
她看向符华，脸上的眯眯眼中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缝隙，细缝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那种不听话的小孩，可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呢……”
“符华大人，等她出生后，您可一定要好好的教育她哟。不然的话……”
虽然她个人不见得能打得过她，但她还有比安卡大人。
相信没有符华大人身体的区区识之律者，是绝对无法抗衡她们两个的。
符华：(?_?)
呜呜，作为母亲的压力更大了。
【“如何？差距是否显而易见？”
将幻境中的丽塔揍了一顿（丽塔（凸(＞皿＜)凸）：“识之律者，你最好没事！”），小识也没散去幻境，直接信心满满地向琪亚娜问道。
但显而易见的，琪亚娜否定了她的说法，证据就是这之后符华也帮她们对付了站在奥托那边的丽塔，她的叛逆和符华并没有多少区别。
“哼，她那是见风使舵，和我能比吗？”
琪亚娜不承认这点也没难倒小识，她直接就着符华的“见异思迁”大写文章。
“过去的我还有这个毛病——做什么都不坚决。”
她认为老古董老是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后悔，但等到她后悔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这显然是无用之举。
不像她，做什么事都三思而后行，一旦决定了就从不朝令夕改，也从不后悔。
“真的吗？”
见她如此笃定，琪亚娜再次提出质疑。
“那么，当时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她直接将之前发生在天命空港的第二律者灾害拿了出来。
——在第二律者的意识战胜了她，『琪亚娜』变为世界上最大的威胁的时候，她会怎么做？
按照琪亚娜的判断，以识之律者的性格而言，她在那个时候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她。
这也确实是小识的判断，因为“琪亚娜的意识战胜空之律者的意识”本就是概率极低的奇迹，她无法将一切压在如此低的概率上。
虽然她那个时候要比现在弱很多，但第二律者当时也并不是完全体，她觉得优势还在她那边。
“琪亚娜，你不要怪我。你的苏醒是机缘巧合下发生的奇迹，如果重来一次，你未必能战胜律者。”
“对律者心慈手软的代价，我们承受过，我们承受不起。”
幻境再次改变，这次出现的是天命空港的第二律者。
一如之前的丽塔，识之律者再次欺身而上，将第二律者暴揍了一顿。
琪亚娜：这幻境还真是奇特。嗯，看自己被暴打也挺怪异的。
虽然感觉很奇怪，但琪亚娜还不忘用言语『攻击』识之律者。
“你不相信人类可以控制律者的力量吗？只要成为了律者，就一定要除掉吗？”
小识：“……”
“用爱战胜律者什么的，奥托也经常挂在嘴边。我不相信……”
虽然依旧笃定，但她的语气明显比上次要更加动摇了。
“不，我不是不信，而是……不对……”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突然变得烦躁了起来，像是出了bug的程序，只会吐出乱码。
“不知道，不知道！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当机立断，尽最大力量消灭律者。”
这个话题似乎真的动摇到了她。
为了掩盖内心的浮躁，她又强调了一遍。
“我不能冒险，才不会冒险！”
仿佛这样她的动摇就不存在了一样。】

“好吧，你打败了我，之后呢？”
对方显然已经恼羞成怒了。既然如此，琪亚娜也不打算继续在这个问题上与她纠缠。
她将话题引到了下一个关键点——对准『符华』的枪口。
“如果是你，在面对奥托的枪口时，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她向身前的律者问道。
随着琪亚娜的话语引导，识之律者将那个恼人的身影幻化了出来。
看着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她挣扎的表情恢复了平静。
“之后……”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她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笑意。
“之后——我就要消灭奥托这个祸患！”
勾起嘴角，识之律者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梅博士利用她就算了，那是她真牛逼。可是区区奥托，他连梅博士的脚后跟都比不上……
她凭什么要被这种家伙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伸出手，想像先前对付丽塔和空之律者那样将奥托的幻象抹除。
可惜，对方并没有如她所愿地直接消失——在他的手中，金色的羽毛正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抵抗着她的力量。
“对了，他也能拟出羽渡尘……该死的虚空万藏！真该死！”
见自己居然奈何不了自己构造出来的幻象，识之律者的情绪又爆了。
“可恶，这明明是我的幻境！就算要追求真实，我怎么能让他摆了一道——他算什么？！！”
幻象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很快就被小识再次抹去。
但她口中的喊骂声却难以平息。】
符华再次被众人的视线集火。
是你吧。
大家的眼神仿佛在问她这样的问题。
识之律者幻化出来的幻象怎么可能抵挡得了她这个主人的意志。
那个反抗小识的幻象，很明显是身为羽渡尘羽毛的符华干的好事。
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就算了，你这乍一看是老实人的家伙居然还在背地里玩阴的，人家小识很可怜的好吗！
符华：(?_?)
都说进入了预产期的『孕妇』的情绪一般都很动荡，正在『孕育』小识的符华也是如此。
一些平时无法动摇到她的消息现在却能够让她坐立不安。
我……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总不能让琪亚娜一个人面对那么可怕的律者啊。
琪亚娜：*(?*ˊ?ˋ)?*?
见班长自己都这样了却在为她发声，琪亚娜异常的感动。
“班长～你最好了！”
她扑到了符华的身上，毛茸茸的白毛团子狠狠地蹭着符华的胸口。
“等等，琪亚娜，你……嗯？”
琪亚娜只蹭了一小会儿。在符华抱怨前，她很快就抬起了头。
琪亚娜：（ O _ O ）。。。
哎呦，蹭着有点不舒服，还是芽衣的更好些。
符华：(?_?)
总感觉……有被冒犯到……
【“……怎么样，琪亚娜！够了吗？”
撤去奥托的幻象，识之律者向琪亚娜质问道，语气有些不耐烦。
“嗯，你强硬的那一面，我已经充分了解了。”
托着下巴，琪亚娜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
“那……”
“但是——那是作为敌人、作为战士的你。平时的你呢？”
识之律者：（ O _ O ）。。。啊？
琪亚娜的语气很奇怪，让识之律者十分不自在。
那个笨笨的琪亚娜怎么会突然说出那么有深度（对小识而言）的问题呢？
琪亚娜再次质疑。这次她提出的是她和符华在天穹市生活的经历。
——虽然没有了身体，力量也所剩无几，但符华还是在想尽办法帮助她，开导她，以至她没有那么轻易的崩溃。
“换作是你，你会怎样呢？”
此言一出，识之律者立刻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当然也会竭尽所能地帮你啊！”
不过之后她又坦言自己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毕竟她现在那～么～的强！
“我可以为你复现那个场景。”
见她如此没心没肺，符华突然出声，表示可以让她身临其境一下。
她的出现让小识颇为不爽，但她最后还是接受了符华的提案。
她将力量借给符华，这次由她来复现那时的场景。】
众人：(?_?)盯——
符华：Σ(っ °Д °;)っ
“这次我又怎么了？！！”
德丽莎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低下头。
“符华，既然那羽毛就是你，那你现在老实跟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趁着小识将力量借给你的时候立刻对她出手，夺回自己的身体？”
符华：（ O _ O ）。。。
“说实话，没有。”
众人：(?_?)
“她可是掌管意识权柄的律者，我怎么可能在纯粹的意识战上战胜她啊？”
“要是我没成功，还把她给激怒了，那我们三个……至少我肯定要彻底玩完了。”
所以，这波稳一手，没毛病。
【符华复现的是她和琪亚娜潜入神城医药时的场景。
“哈！潜入——这我最拿手了！”
因为有在天命玩弄女武神的经验，小识表示有羽渡尘在手，潜入岂不是小菜一碟？
结果，巡逻的“士兵”都是机械，羽渡尘对它们无效。
世界蛇的警报声响起，小识的莽撞判断让她们暴露了。
面对随着警报声汹涌而来的机械士兵，小识表示：“潜入的本质就是没人发现你来过，全杀光也是一种做法。”
她决定一路开无双过去，把所有士兵全部做掉。
她挥出双臂，一拳一式地将机械拆完，事后还意犹未尽的表示要不要把胡狼也给变出来玩玩。
然而，她的热情注定只能错付，琪亚娜立刻往她的身上泼了凉水：“班长那时候很虚弱，她没办法与敌人正面作战。”
所以，在那个时候，用武力破敌显然是不可能的，识之律者的选择只会通向死胡同。
“呃……对不起嘛。”
被琪亚娜这样指责，小识也很尴尬。
“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真的不习惯假装虚弱。”】

第121章 德丽莎有了个好点子
【识之律者无法理解律者的感受，这成为了压垮琪亚娜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或许就是你和她最大的不同吧。”
她闭上了双眼，似乎识之律者接下来的『狡辩』对她而言已经无关紧要。
“嗯，没错。”
可识之律者却误会了她的想法，她以为琪亚娜这是已经对过去的那个老古董失望了，还在那里附和着侃侃而谈。
“过去的我力量很强，但却是个弱者；而我不是。”
“——不论是谁挡在我的路上，我都会打倒；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如果事情不如我所想，那我就把它变成我喜欢的样子。”
她以为琪亚娜已经彻底站在了她这边，却没曾想听完她的发言，琪亚娜却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因为你拥有力量，所以就要使用它吗？”
小识：(?O?)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
看着那样的琪亚娜，识之律者莫名产生了些许烦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