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女儿被调包后,我却笑了by眉间雪
眉间雪  发于:2025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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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大笑。
“行,那我争取在你满六十岁以前,达到这个目标,不说了,过两天我就回来。”
“嗯。”
接下来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很快。
温宁和严刚基本都搀和到平阳的事里去了,从京市回来的林景明也在积极周旋,大干一场。
大毛参加奥数比赛,拿到一等奖。
人一闲下来,就跑书店找地图,将麓城周边景点全都列举出来,做了一个完整详细的旅游计划。
他预备让贾淑芬开车,他们三个孙辈,再加上小姨家的愿愿,一起陪着祖祖郑永英出去玩。
有时温宁和梁雪也会加入进去。
不得不说,大毛真的很会给大人省事。
怪不得庞晴始终对他最心动。
说到庞晴,温宁都觉得有些唏嘘。
她代表华北和政府谈判失败,国外那个公司真就不管她了,再加上庞晴有逃匿的举动,因此直接被追究刑事责任,判三年。
她没做什么,但她成为一场博弈里,失败一方的承担者。
还有周杏花。
这天周末,温宁牵着小玉,顺路去局里给严刚送午饭,竟然碰见她了。
几个月没见,周杏花比上次苍老不少,疲惫不堪,发丝凌乱。
她手里还牵着小儿子阮宁远。
母子俩一转身,看见温宁和小玉,双方俱是一愣。
随后,小玉惊呼一声。
“阮宁远,你怎么瘦得跟生病了一样。”
阮宁远先前吃得好养得好,白白胖胖小霸王。
现在面黄肌瘦的,看着有些营养不良。
他觉得很丢脸,又打不过小玉,于是躲在妈妈身后,不出来。
周杏花内心无比酸涩,她挤出一缕讨好的笑,走到温宁和小玉面前。
“温宁,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你,现在,你看我儿子都成这样了,你能不能放下以前的事,帮我们一把?”
温宁眯眸。
小玉好奇,“怎么帮你呀?”
周杏花糊弄的冲小玉笑了下,依然看向温宁,急切道。
“平阳的事你肯定知道了吧,我工作没了,红军因为……因为我想送走和平的事被批评,不受器重,这次平乱他都不是主力军,
温宁,你能不能和你爱人说一声,还是把红军调回麓城来?”
温宁:“……你还真敢说出口。”
调回来做什么?添乱吗?
小玉撇着嘴帮妈妈补充,“你们自找的结果就该自己受着呀,哪里有走了又回来的,当别人都是大傻子吗?”
周杏花满脸祈求,“没有把你们当大傻子,只是我们确实没有办法了,你们看宁远都瘦成这样了,都是因为没有钱,还要忍受红军的怒气……”
“妈!不要说!”阮宁远拉着亲妈的手臂,不让她继续往下说自家的破事。
周杏花就委屈可怜样的看着温宁。
温宁轻叹口气,“阮红军在屋里乱发脾气的事,我会转达的。”
一个连家里事都摆不平的男人,别说升职,降职都是有可能的。
周杏花面色一变。
眼瞅着温宁拉小玉离开,她终于没忍住。
“温宁,你不帮忙就算了,你怎么没一点愧疚之心,我们一家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你和你男人害的!”
温宁讶异,“你失心疯了?”
周杏花义愤填膺,“最开始就是你男人装清高,才把我们一家逼到平阳,然后你使阴谋诡计害我失去工作,我不得不去华北!
后来你把庞晴要收养孩子的事大肆宣扬,红军受惩罚,我们家步步沦落到今天这地步,你敢说你是无辜的吗?”
温宁愣是无语笑了。
“你们这种人怎么都奇葩得很,你们对付人可以,你们害别人心态崩溃想跳楼可以,你还可以找人给我们家人仙人跳讹钱,
但我只是稍加报复,你就跳脚了?
你知不知道技不如人的时候就该认输?不是像秋后的蚂蚱,继续跳?”
周杏花咬牙切齿,眼神生恨。
阮宁远感受到妈妈的情绪,突然扑上来攻击小玉。
“坏蛋……”
小玉机警,抬脚就将阮宁远踢到地上躺着。
“滚!”
这时,她眼尖的看见门口严刚出来了,大声喊。
“爸爸,快来,阮家人来找麻烦了,阮宁远还要攻击我……”
严刚皱眉,大步走来,站在温宁和小玉身旁,确认母女俩无事,再看向地上。
周杏花抱着孩子,心慌慌,又无助的直流泪。
严刚没有拐弯抹角,“周同志,你回家吧,阮红军的调令应该已经下来了。”
“调令?”周杏花一怔,仰起头,双眼期待。
“调回麓城吗?红军说他找你帮忙了,严局,你是好人……”
她话还没说完,严刚便摇头。
“不是调回来,你回去瞧瞧吧。”
周杏花摸不着头脑,又急于要一个结果,于是赶紧带着阮宁远回家。
他们走后,严刚和温宁解释。
“调去底下乡镇,阮红军这人不堪大用,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温宁轻点头,“他应得的。”
她把保温饭盒递给严刚,“妈给你做的,补补吧,有两个,另一个你下午不是要去平阳,带给我哥。”
提到林景明,严刚眉头皱了皱。
温宁注意到,紧张,“我哥怎么了?”
她可还记得她哥的生死危机还没过呢,上辈子他就是在这半年间去世的。
现在的平阳一片混乱,各方势力层出不穷,景明哥不会就是在这里面惹人眼了吧。

第368章 淑芬奶奶的另一个孙子
严刚摇头,“他暂时没事,不过他看好的地皮别人也看好,正在竞争,那个人和陆一澜的关系貌似也不简单。”
温宁抿唇,“那我再打个电话提醒他小心。”
“可以。”
严刚忙,他提着保温盒转身回局里,小玉乖乖冲他挥手。
“爸爸加油,爸爸再见。”
走远后,小玉侧头问思考中的温宁。
“妈妈,爸爸这么厉害,怎么还不升职啊?”
温宁一愣,揉她脑袋。
“没想到我们小玉还是个望父成龙的积极分子,真不错。”
“不是,”小玉摇头。
“我就是觉得爸爸这么努力,应该要有一个好结果,才能配得上他的付出啊。”
温宁笑笑,“可是爸爸处的这个位置,已经比普通人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小玉啊,越往上走越艰难,需要付出的越多。”
小玉鼓鼓腮帮子,“但是值得的不是吗?!
妈妈,我长大以后也会超厉害的,我会一直往上爬,让大家都知道女孩子也超厉害,也可以摔盆子送终。”
温宁:“……”咋就忘不掉这事呢。
真是太孝顺了!
周杏花带着阮宁远到家时,发现阮红军正弯着腰,弓着头缩在沙发里吸烟。
客厅烟雾缭绕,可见他已经吸很久了。
周杏花一愣,让阮宁远回房间里去玩,她则走到阮红军身旁。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你被调职了?”
阮红军抬起头,满眼血丝的点头,“是。”
“调去哪?”
在周杏花的期待下,阮红军薄唇紧抿,冷哼一声。
“去芙蓉镇。 ”
芙蓉镇是平阳六个县城里最穷的一个,辖区基本是山。
可以说,调去这种地方,除非走狗屎运,否则根本无法升职。
阮红军的职业生涯,算是彻底断了。
这也是他在家狂吸烟,一脸颓靡的原因。
周杏花明白过来,整个人失力一般,瘫坐在地,嘴里不停呢喃。
“怎么会,怎么会…… ”
“怎么不会!”阮红军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他红着双眼。
“原本我一切顺利,在麓城干得好好的,左不过在严刚手底下多熬两年的事,他现在一升,我就能在麓城当老大!
结果,就是你!让我来平阳,说平阳有机会,结果呢?
结果你勾结逃窜犯,惹得人家报复,还想把和平送去给庞坤当儿子,好啊,现在华北一垮,我们俩也跟着垮!这辈子就回县城窝着去吧! ”
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周杏花身上。
周杏花却只抓到他话里的重点。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严刚要升职了?”
“是!”阮红军眉眼间也现出一股绝望。
“他本来能力就强,屡破奇案,这次华北汽车公司的工人大乱,他出力最多,最迟明年,他就要升,你满意了?周杏花?”
周杏花眼神恍惚,嘴唇动了动。
“我们错了,我们一开始就不该把他们一家当成竞争对手,要是关系搞好的话,落不了今天这地步……”
她说的,阮红军也承认。
时至今日,他们两口子依然没觉得自己有错,没觉得自己立场有问题,只觉得时运不济,选择出错,就步步错,沦落到这悲惨地步。
客厅内气氛凝滞,空气在里面都不曾流通。
就在这时,门被从外推开,阮和平背着包走进来。
瞧见这一幕,他皱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日子还是要继续过。
阮红军打起精神,吩咐儿子,“去收拾东西吧,我们要搬家。”
阮和平讶异,“搬去哪?”
“芙蓉镇,你的转学申请,我去学校办。”
阮红军挣扎着起身,打算洗把脸忙事情。
周杏花也默默爬起来,脑子里却还在想,会不会有别的可能性。
但她以前交好的那些好友,都是看阮红军的职位和她相处,阮红军一垮,她们连她的电话都不接。
乔翠儿也要坐牢。
华北也垮了。
走投无路啊。
就在这种满心绝望的情况下,周杏花和阮红军听见阮和平坚定的话。
“我不跟你们走。”
两口子都愣了。
随后,阮红军问,“不走?那你留在这做什么?”
他眉毛一竖,“难不成你真给自己找一对新爸妈!?阮和平,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那都是你周阿姨痴心妄想!”
周杏花咬了咬牙。
阮和平翻了个白眼。
他打开自己书包,从里面掏出一张证书,递到阮红军手里。
“这是我参加物理竞赛拿到的省级一等奖,麓城一中已经私下邀请我去他们那读,免学费和住宿费,要是一直比赛拿奖,还有奖学金,我可以先转过去读初二,再在一中就读高中。”
这两年,麓城注重教育,一中便和麓城最好的二中打擂台。
他们会在竞赛上寻找好苗子,开出优渥条件,争取让他们就读。
幸运的是,阮和平就是其中一员。
通过参加比赛,以捷径入学,还是二毛和贾亭西拉着聪慧的大毛研究出来的。
而他废寝忘食的准备比赛,去麓城,去省城参加比赛,同住一屋檐下,阮红军和周杏花都完全不知道。
想想还是挺讽刺的。
阮红军和周杏花都不敢置信。
他们记忆里,阮和平一直是个孩子。
因为是孩子,所以他才会做出去公安局门口弹唱《小白菜》的事。
因为是孩子,所以被忽略,以为他只能跟着他们搬家。
结果,他暗戳戳早就为自己找好退路了。
阮红军看着阮和平从自己手里拿过奖状,小心放好,再扭头回屋,一米七的身高足以展示:他是个大人了。
阮和平心中一片悲凉。
“和平,你现在还把我当父亲吗?你是不是在怪我?”
阮和平步伐一顿,扭头,清俊面庞满是大人一般的了然。
“爸,你是我爸,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嘛,
但你所作所为没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那就这样,以后你的养老我会出力,但也请你别再干涉我的未来,不然别怪我不认你。”
说完,阮和平大步进屋,‘砰’地关上门。
他长大了。
有话语权了。
真好哇!
客厅内,周杏花内心不甘至极。
凭什么?凭什么她和宁远就要跟着阮红军去乡镇受苦,但阮和平却能留在城里!
她走到阮红军身旁,嗓音透着疯狂。
“红军,不能让他留下,麓城是严家人的地盘,和平一定会被严家的那三个小子带坏的!我们把他……”
“闭嘴!”阮红军扭头呵斥,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你胡说八道什么?和平有出息是好事,我们不光要支持,还要大力支持!
以后我会给他寄生活费,你,现在开始闭紧嘴,去收拾东西,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周杏花脸色变了变。
还要给阮和平寄生活费?那留给她家宁远的能剩下多少?
不公啊!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中阮红军呢?
此刻的周杏花早已将当初费尽心力攀附阮红军的情景抛诸脑后。
阮红军,曾是她心中白月光,是她憧憬的幸福乌托邦,然而如今却化作了一滩烂泥。
阮家三人搬走,阮和平转来麓城一中读书,这是一个好消息。
贾淑芬从二毛和贾亭西嘴里知道后,让阮和平来家里吃一顿饭。
主食就是大包子!
当初在平阳吃不起的天价包子,如今贾淑芬让阮和平放开了肚皮吃。
“以后还想吃什么好吃的就来家里,别跟奶奶客气!和平啊,你是二毛和亭西的好兄弟,也就是我的另一个孙子!”
把阮和平感动的,眼睛花花的。
他重重应下,“嗯!”
很多年后,阮和平成了知名的航空航天设计师,工作内容就是参与飞机和航天器的设计、研发、制造和维护。
他经常四处出差,但每到一处,他都会给贾淑芬寄当地特产,并且附上一封信,讲解当地见闻。
信上的署名是:淑芬奶奶的另一个孙子,阮和平。

就在满城风雨欲来的平静中,严家人还接到一份请柬。
邀请他们参加林兰和她的公安男友郑毅的婚礼。
即便两人定的是周末举办婚礼,但严刚和温宁还是没空,最后由贾淑芬带凑热闹的二毛和小玉去。
婚礼现场喜庆沸腾,主要是郑毅的同学和同事们把场面撑起来了。
林兰没亲人,郑毅的父母和亲戚远道而来,连这边的语言都不太明白,就起个面子作用。
去饭店吃饭时,二毛跟着一群男人跑去起哄。
贾淑芬牵着小玉跟在后面,无奈叹气。
“你二哥和大哥要是中和一下,二毛内向点,大毛外向点,就完美了。”
小玉拍拍她手背,“奶,你别青天白日的许愿啦,不灵的。”
贾淑芬噎了一下,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笑声。
祖孙俩一回头,发现张熟悉面庞。
“亚男?”
“张阿姨?”
眼前这个短发,面庞坚毅的女人,就是幸福照相馆的老板—张亚男,手缺三指,立誓不婚的那个。
贾淑芬还和她学过拍照呢,别说,现在用处还挺大。
他们每周带郑永英出去玩,就是贾淑芬负责拍照。
“亚男,你怎么在这哟?”
张亚男摸摸小玉的脑袋,解释。
“今天办婚礼的新郎托人找我来拍照,正好我在,就来沾沾喜气。”
时至今年,张亚男已经是麓城小有名气的自由摄影师,她撰写的摄影类书籍和教程已经广为流传。
她上无老下无小,单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已经彻底实现经济自由。
贾淑芬讶异,压低声音,“沾什么喜气?你想要什么喜?”
张亚男配合着低头,“婶,我想领养个孩子,你要有合适的,也帮我寻摸寻摸,要女孩。”
这是真不打算结婚了,直接一步到领养。
贾淑芬只有些许诧异,就点头。
“行吧,不过今天的新娘子林兰是专门负责搞慈善的,接地气,收到的资料也多,你和她透露一下,她消息比我广。”
“行。”张亚男应下后,望一眼前边。
“婶子,小玉,我先过去了。”
“好好。”
张亚男离开后,小玉美滋滋的冲贾淑芬仰头道。
“奶,你瞧,还是很多人喜欢女孩儿的~姐姐妹妹就是好哟~”
贾淑芬愣两秒,摸摸她头发,“是,时代变了。”
变得好啊。
她小的时候女孩不值钱,生下来不想要,有点良心的裹起来丢路上,让别人养。
没良心的直接丢茅坑溺死,丢山上被野兽叼走。
可谁的命该这样呢?
还是改革开放好。
贾淑芬和小玉落座后,同桌的人都是郑毅那边的至亲。
坐在贾淑芬另一旁的是个圆脸,眉眼间始终有几分忧虑的中年妇女。
她纠结许久,到底还是对贾淑芬问出口。
“姐,你认识新娘的家人吗?”
贾淑芬正给小玉挑鱼刺呢,听见这话,随口应下。
“认识啊,咋了。”
中年妇女忧心忡忡道,“听说她父母去世得早,她奶奶,伯伯,堂姐都犯罪入狱,是真的假的?会对我们小毅的职业有影响吗?”
贾淑芬一顿,打量她,“你是郑毅的……”
中年妇女轻撩发丝,叹口气。
“我是他姨妈,小毅这孩子一向独立,说结婚就要结婚,也不告诉我们详细的,我们过来了才隐约听人说他对象家里的情况,担心得很啊。”
贾淑芬脾气爆不好惹,但也不是谁都怼的。
像眼前这个姨妈,她就是真心实意的关心。
于是贾淑芬也就有几分耐心。
她安抚,“哎呀,你们没啥好担心的,
第一,又不是林兰的父母犯法,影响不了她,
第二,郑毅就是个小民警,直接往上升职的可能没那么大,
第三,咱这是在吃喜酒啊,人家都领证要入洞房了,你说这话影响两口子感情,吃苦受罪的还是郑毅,是不?”
三点有理有据,令人无言以对。
郑毅姨妈忍不住问,“你说的有道理,你是……”
“嘿,”贾淑芬毫不谦虚,“我是兰兰的娘家人,我们兰兰别的不说,做人做事真的很小心谨慎……”
天下没不透风的墙,贾淑芬和小玉跟林兰道别的时候,林兰就知道贾淑芬的那些话。
她眸中发亮,极为感慨。
“婶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走不到今天……”
在家属院的时候,可能就被当血包,吸血了。
贾淑芬摆手,“过去的事都不用再提,林兰,还是你这个人会反思自己,会长教训,你幸福是应该的,总之好好过日子吧,婶子就不说多了。”
林兰重重点头。
小玉挥手,“摸……”
她眼睛眨了眨,“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林姨,结婚快乐哇。”
林兰:“……谢谢玉姐,你也快乐。”
二毛从人群里挤过来,朗声道。
“奶,我就说我多演奏有用吧,你看,小玉都会唱刚出来的新歌了,还不是我这个哥哥的熏陶啊。”
“是,你整天在家里鬼吼鬼叫的熏陶。”
“那叫艺术!”
“见你个大头鬼的艺术……”
看着一家三口斗嘴离开,林兰眼里出现艳羡,同时也有决心。
就像婶子说的,她现在是个大人了,不能沉湎于过去的事里,她要往前看!
美好生活第一步。
今晚先努力怀上孩子!
林兰扭头,双目炯炯的望着大步走来的郑毅。
郑毅莫名有点背寒,他愣两秒,扬起笑,大步走近。
另一边。
温宁抽空去一趟平阳,总算明白林景明打算搞的是什么事业。
林景明想进军的是建材行业。
内地发展,对建筑材料的需求不断增加,麓城,平阳省城等等城市的建材市场还处于起步阶段,存在较大的商机。
林景明就想建立一家小型建材厂,生产一些常见的建筑材料。
比如砖瓦、水泥、预制板等等。
他还有广州的人脉,可以学习生产一些具有保温,隔音,防火功能的新型建材。
温宁坐在林景明新租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计划书,听林景明叹气。
“成本低赚钱多,却不是我一人有这个眼光,另外一个叫余方的人也想开建材厂,平阳上面的人规定只能开一个,防止恶性竞争,因此事情就卡着了。”
温宁往门口看一眼,“听刚哥说,这个余方和一澜有点关系?”

那他是不是景明哥的生死危机呢?
一个小小事件的改变,就能引发一长串的蝴蝶效应,这辈子和上辈子有那么多不同,温宁早就不知道林景明会不会遇到生死危机了。
她也不可能一直守在林景明身边,她只能提醒林景明随时带着保镖。
林景明打断她的沉思,“宁宁,你看计划书了吗?给我出出主意。”
温宁轻点头,思索半晌,道。
“哥,你做建材肯定需要木材,你和政府承诺所用木材都从他们的渠道购买,行吗?”
其实就是让利给政府,也算是另一种层面的助农。
林景明摇头,“我提交过这个方案,对方也提交了,不占优势。”
温宁:“……那,我还有一个想法,省城有很多古建筑和仿古建筑项目,你可以研究一下,专门生产用于古建筑修复和仿古建筑建设的建材,不管如何,先把厂办起来,技术什么的都可以后学。”
林景明略一思索,抚掌。
“你这个思路我没想到,妙啊,谢了,宁宁,我回头就让人写进计划书里。”
“不用谢。”温宁笑笑。
“随口几句话能帮上你的忙,我太开心了。”
林景明摇头,“你可不是随口说的,一直在生意场混的人才有敏锐感觉,走吧,宁宁,我请你吃饭。”
“嗯。”
庞晴被判,华北由政府接手,目前正在积极找各路商人过来投资建厂。
但怎么说呢,毁灭性的打击不至于,但平阳的人精气神变了。
以前觉得靠华北,工资轻轻松松月入过百,自家住的房子,房价一千一平,他们走路都雄赳赳气昂昂的。
现在市里投资的人跑了,底层人员过分饱和,工作难找,工资回到几十块一个月,房价垮到一两百……
谁还能好好干呢。
温宁和林景明去吃饭的路上,都能看见大家脸上的迷茫和疲惫。
挺唏嘘的。
温宁突然想起一事。
“对了,哥,先前你看的离我们家不远处的两套院子,还要吗?要的话我告诉我妈。”
卖给庞坤和乔翠儿的那套已经收回来了。
另一套被贾淑芬暂时买下来,如果林景明要的话,就全部过到他名下。
林景明不假思索的点头。
“要,辛苦你婆婆了,回头我去看她,还有,你小姑子是装修设计师,能不能让她帮我装修?”
“如果你不急着住就可以。”温宁无奈。
“她有工作,要学习,抽空管一个孩子,还要和异地的爱人培养感情。”
贾亦真才是最忙的人,贾淑芬都让温宁去劝她别那么拼,但没用。
贾亦真就一句话,“我现在多赚点,亭西以后就安稳点,他的腿注定不能出去挣大钱,我既然养了他,就得为他负责到底。”
聊天间,温宁和林景明走进一家装修大气朴实的川菜馆。
一进门,他们就瞧见里头面对面坐着的一男一女。
温宁微怔,而林景明面色微沉。
面对门口的女人是陆一澜,她依然如先前每次见面那样,穿着时髦,妆容精致,笑容明艳。
她起身打招呼。
“宁宁,林哥。”
她喊人后,她对面的男人扭头看来,温宁才瞧见他的脸。
眉毛浓密,眉峰上挑,眼神锐利深邃,鼻梁高挺,薄唇。
挺帅一张脸,看得出是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
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显得讥讽。
林景明已经大步往前走,站在桌边,语气冷淡。
“余总这么闲?看来建材厂已经搞定了?”
温宁若有所思。
余方已经上半身后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现出一股玩世不恭的神态。
“还没搞定,但区区一个建材厂,开不开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你这么紧张,不是要靠这个厂子活吧?”
林景明面无表情,“与你无关。”
余方轻轻笑一声,嘲讽意味十足。
林景明周身散发着冷意。
两个男人之间战争味十足,温宁默默瞧着。
陆一澜则忍不住了,忙道。
“咳,出来吃饭别聊工作,坐下一起吃,宁宁,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余方余总,我工作上认识的朋友,余总,这是温宁。”
温宁和余方客气打完招呼,就被陆一澜拉着坐身边。
温宁打量她,有些犹疑的问,“陆姐,我感觉你今天矮了些,你没穿高跟鞋啊。”
陆一澜愣两秒,伸手抚头发,“嗯,踩高跟累,这几天下雨,还容易脚滑,对了,宁宁,你跟我说说来平阳做什么吧?”
温宁没多想,“看看景明哥……”
她俩亲近。
不得不落座在对面的林景明则身形板正,一动不动,坚决不往余方处挪一丁点。
余方也不搭理他,两人要多不熟就有不熟。
一顿饭就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下吃完了。
之后,余方要告辞。
他和陆一澜说话时的态度温柔。
“一澜,回广州的事,你考虑一下,你能力强,人脉广,不该跟着某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埋没一身本事,俗话说有舍有得,有些东西也该痛快舍了。”
说到某人,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林景明。
林景明皱眉,“余总,你这话什么意思?”
余方撇嘴,轻耸肩,“你自己心里明白,一澜本来做外贸工作做得很好,你让她给你当区区建材厂的助理?你不觉得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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