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霸道女总裁by金猊
金猊  发于:2025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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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警察进来说有人保释。
姜正业以为是保释他们,指着何沛雪等人烙下狠话:“等老子出去,你们都别想好过!”但孰料警察却将他挡住,指着姜柏年说就他一人得到保释。
姜正业虎躯一震。
姜柏年拒绝,“没爸的孩子像根草!”他不想离老爹半步。
警察见他死活不走,只能回去转告,很快复而又返,还带着姜淼淼一伙人。于是气氛变得愈发微妙,相当玄乎。
因为姜淼淼站在铁栏外,冷酷、沉默,其他人亦是同样。
仿佛所有人都得等她的下一步动作。
隔了会,终究只有姜正业敢呛声:“让你交钱赎人,你又想干嘛?”
“我没钱,东拼西凑最多保释一个。”姜淼淼摊手,“就选择保小、保长。”
“姜——淼——淼——”姜正业重重喘了两口气,被气地,“这种时候还想搞笑?赶紧把我们都保释出去,老子还急着出去弄死他们!”
有人壮胆大喊:“这里是警局,你还敢出言威胁我们?”
姜正业怒地回头:“那在港城,你们就能动我儿子吗?”
何沛雪愈发楚楚可怜,“姜伯父,我怀了姜家的骨肉,B超检验那可是您的亲孙子。求求你看在孩子面上,原谅我吧。我只是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否则我也不会……”
真是带把的呀!姜正业闻言,姜心大悦。
姜淼淼凉飕飕望去一眼。
姜正业冻结。他呐呐:“可、可是个孙子呀!能不能……”
姜淼淼冷酷摇头,“不能。”
何沛雪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姜家似乎主心骨成了姜淼淼。她懊悔前期没有全力拉拢,但此刻也绝不放弃这种难得的登天机遇。
她哀戚道:“大姐,同样都是女人,求求你可怜可怜我……”
姜淼淼道:“可怜不起来。毕竟你是睡着呻.吟着就能赚钱,现在还想怀着哭着就当人上人。而我呢,白日忙吵架、日常斗心眼、熬夜肝文档、通宵打报告才能赚钱上位。你这钱赚得太舒服,我眼红嫉妒恨不得捏死你!”
这话直白的吓人,以至于何沛雪被哽地忘了哭:既然嫉妒自己靠睡男人赚得舒服,那她怎么不干?就凭姜淼淼这副模样也是很值钱的。
姜淼淼一瞧就知道她腹议什么。
她嫌恶极了,不耐烦地觑向姜正业,“你可以考虑把银行卡跟密码交给我,否则我没钱保释你们。”
“……”姜正业手指抽搐。
不用想都知道趁机谋夺财产!
但罢了,赶紧给了,一放出来就立即改密码。
但出来后,待荀管家将被收缴的手机钱包拿回时,短信提示他账号被拨走三百万。
姜正业顿时追着姜淼淼直骂:“姜淼淼,你给老子解释解释!保释三个人需要这么多钱?”
“我赚中间差价,不行吗?”
“趁火打劫就属你独一份了!”
“商场如战场,战场无父子。我没趁此机会落井下石,已经够可以了……”
姜淼淼强势地拖着这一家三口离开。至于何沛雪他们,继续在监狱里呆着吧。
一回别墅,姜正业三人狂拍柚子叶,但嫌不够再加跨火盆去去霉气。
姜淼淼百无禁忌,正欲上楼休息。
可姜正业却喊她立即召开家庭会议,“事关亲孙子,我慢不得!”
他可急了。
姜淼淼对姜正业真是无法表现出一丝父女温情。
她问姜柏年:“你想娶吗?”
“不想!”姜柏年摇头,坚定如一:“真要我娶,那也得娶门当户对的!何沛雪就是个炮友,玩玩可以,娶了在这圈子就抬不起头了。”
姜正业“哼”了一声,“你想娶,老子也不让!我就只是要那个孙子!”
姜柏年皱眉:“老爹,你要孙子简单,干嘛非要这一个?”
姜正业怒道:“谁让你已经搞出这么个孙子?到底是条人命!如果真被打了,太残忍了。”
姜淼淼横插一话:“可我用了点手段看过B超结果,是女的呀。”
“你确定?”姜正业狐疑道,“如果确实个女的,让她打了就就打了。”
姜淼淼轻笑一声。
可姜正业还要再度确认:“姜淼淼你当真确定是女的?不行,你把B超结果给我看。”
“其实我没看过,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这种大事都能随口说说!那是条人命呀!”
“是男的就留,是女的就杀。老姜,你忘了我也是女的吗?”
姜正业嗫嚅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好歹你妈当时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不是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姜淼淼闻言, 献上虚伪的感谢:“哦,真谢谢你给我死去的亲妈五星好评。”
可姜柏年不依,“我也绝不会要个孩子当累赘, 管它是儿子还是女儿,我死都不要!”
姜淼淼鼓掌:“说得好。虎毒不食子,姜柏年你比禽兽更厉害。”
姜正业却道:“放屁!你现在只是玩心未泯,不知道子嗣的重要性。等你再过几年就明白儿子的重要性!我话就落在这,如果何沛雪肚子里怀的是男婴,这个孩子尽量得要。”
姜淼淼喝彩:“说得好。老姜你良心未泯,肯留人一命了。”
“闭嘴,墙头草!”姜柏年跟姜正业异口同声地喝斥, 尔后反应过来, 高亢气势瞬间消失殆尽,一片孤零零的柚子叶悠悠晃过……
……遮不住姜淼淼阴恻恻的笑:“你、们, 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这对父子眼神瞬间游移, 不敢直视, 甚至想祸水东引引到剩余围观者——愣怔中的姜仲明。但后者, 似乎未从被女记者剥衣服拍照的阴影中走出。
姜仲明才二十出头, 日常爱好赛车、跳伞这种刺激游戏, 对女色谈不上热衷。
在医院被女人用摄像机怼着强拍,即便只拍了上身还来不及拍到命根子,但也着实被恶心了——只要回想起这事,他这双眼就三分茫然、四分迟疑与阴狠。
吵闹骤然休止。
姜仲明下意识抬头, 对上父兄投射来的求助目光。
他茫然回视,父兄眨眼求助。
默契不足,姜仲明就是不懂,索性转身朝外走去。
“诶诶诶, 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姜柏年感觉弟弟变了,而且还是本质变化,“去、哪、呀?”
姜柏年眼巴巴望向姜正业与荀管家:“老爸,他有点不对劲呀。”
“确实有点。”姜正业注视着门口说。
荀管家道:“年轻人定性不好,所以二少爷想行差踏错吧。”
姜正业呐呐:“他想踏错什么啊?”
荀管家不好直说,终究是磕瓜的姜淼淼,因为置身事外才敢说到点:“姜仲明在懵懂无解时,可以昧着良心报警抓走钓鱼执法的可怜黑工,现在恼怒之余想断人手脚或者搞人性命……很正常吧。”
“不至于吧?真不至于!”姜柏年将眼一瞪,下意识拖着她追出去。
敏感时期,大家还是悠着点……而且杀人偿命呀……至于为何冒死拖下姜淼淼,姜柏年只能说真是下意识、下意识。
好在来得及,姜仲明出门不远就被一辆跑车挡在路边。但有位保养得体的美妇愤怒下车,当头就朝他甩去一巴掌。
那“啪”的巨响,让赶来的人都身临其境地痛嗤一声。
奇异的是姜仲明竟麻木站着,任由美妇拽着衣领左右开扇。
如此卑微顺从,姜淼淼都疑惑地“诶”了:“难道姜仲明是喜欢忘年恋呀?这癖好有点小众化了。”
荀管家愣道:“大小姐,不至于吧?”
“青菜萝卜各有所好,不是谁都像老姜他们只喜欢少女十八岁!熟女也是另有风味。”
老管家不置可否。
“说什么呢?这是我妈!我亲妈!”姜仲明忽然扭头喝来。难得正面扛她,是触底反抗了。
姜淼淼皱眉后仰:“哎哟,那我下回背后说你坏话小声点。”
“你——”怒头汇聚喉咙又被亲妈徐琥兰生生打断,此刻再度重袭,姜仲明头脑瞬间发热,不管不顾地就朝她冲来,显然是要打架发泄。
往前多走半个身的姜柏年,立即抱头躲,生恐殃及。
没出息。姜淼淼旋身一个长腿侧踢,直接将姜仲明踹翻了,然后抡起拳头狂砸,生生将他双眼阴狠砸成双眼青肿,嗷嗷惨叫。
“住手!你凭什么打我儿子?!”徐琥兰顿时冲过来。即便恨铁不成钢,那也容不得亲生儿子被人殴打。
“没看见我是正常防卫吗?”
“狗屁的正常防卫!你这是蓄意报复、防卫过当!”
“防卫过当总比我防卫不当受伤好。”
徐琥兰拦不住凶残的姜淼淼,掉头怒怼姜正业:“你还愣着干什么?想看她把你儿子打死吗?”
“打人的又不是我,你冲我喊什么?”姜正业对这暴脾气的前妻也不客气,但毕竟是亲生儿子,他就象征式的阻拦下。
阻拦不了,就叫上荀管家,两人拉手的拉手、拉脚的拉脚,一同拉着姜淼淼往后拖。
徐琥兰拉起姜仲明,半点关怀都无,口气尽是恨铁不成钢:“现在阿猫阿狗都能打你?我怎么把你生得这么没骨气?跟你亲爹一个样,浑身上下都不像样。”
“你教训儿子归教训,骂到老子头上干什么?”姜正业又躺枪了。
徐琥兰骂道:“离婚后不是归你养吗?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还不是你养坏了?”
姜正业哗啦啦怼道:“嫌我不会养儿子?那你当年离婚倒是把他带走呀?你这亲妈,说离婚就离婚,甩手就把儿子丢了,我好歹把他养大成人,比你这种二十年的甩手掌柜好多了!”
徐琥兰不甘示弱:“要是知道你把他养成这副模样,老娘当初就把他塞回娘胎别生出来!”
姜淼淼原本还以为徐琥兰会后悔当初没抢抚养权,没想到竟是说出这?又是一个生而不养的人,真叫人失望。
她连连讽刺地摇头:“两个年过半百的人还得吵得如此热血,难得。”
转身要回房睡,却被姜柏年箭步上前给拽住了衣角,而他的另一只手还拽着蔫唧唧的姜仲明。
姜柏年两道浓眉蹙皱得死紧,“仲明也是你弟弟呀……”所以咱们别抛弃他。
姜淼淼弯腰觑向像被夺魂的姜仲明,双眼通红确实显得可怜。所以她明知故道:“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看破不说破!你给点面子!”姜柏年吼她不爱护弟弟。
“你们需要面子我就得给,那别人求你们给活命路子,你们给了吗?”姜淼淼无情地抽手,打着哈欠回房。
姜柏年骂道:“……你真得这样不管吗?你这人怎么这样!”
荀管家在旁长叹:“大少爷,你们迄今还没看清大小姐的行事章法呀。”
姜柏年仍是懵:“什么章法?”
荀管家简短回道:“等价交换。”这也是成人准则。既然双方都没将对方当亲人看,那就合作图个“利”,利来利往。
不过姜柏年和姜仲明是真不明白,以至于外人都看明白姜正业这脉有且仅有一个姜淼淼能战!
姜正业跟两个弟弟如今都名声尽毁了。
扪心自问,姜淼淼乐于见成,唯恐被人瞧出自己忍俊不禁的喜色,就又挂起请假单去溜达。
二度出现在谢良那间创业小公司里。
姜淼淼美名其曰是看他公司现如今的成长体量,还能吞下多少合作量。
任子威得知,也扛了堆报纸来扎堆凑,毕竟姜家最近天天爆头条,瓜太多,还是找当事人磕磕更有味。
唯一可怜的就是属谢良。
他公司小容不下二尊神,所以只要女神,不要哮天犬!该死的任子威前期把他跟郝露薇那点破事磕完后,一见面就取笑他,吠到不停。
谢良看姜淼淼是一个享受,但看任子威就是不堪与折磨!
“来来来,刚刚新鲜出炉的报纸。”任子威可不管他,热情邀请姜淼淼同坐,快乐分享这堆出自不同报社但却不约而同刊登三则新闻的报纸:
何沛雪做羊水穿透,与姜柏年DNA核实属于父子关系;
以姜仲明为首的富二代在郊外赛车引发重大事故;
姜正业归国长女与三子手足相残的历史……
“再看看这些名家点评,无处不骂你们姜家子弟呀。你还好点,只是手足相残,但你那两个亲弟弟淫.糜娇奢、社会蛀虫,已经被公众钉在侮辱柱上,想翻身除非登火星做宇宙第一人了。”
“真感谢你比我还高兴。”
“不客气。”任子威拍拍姜淼淼的肩。
姜淼淼嫌弃地拨开,顺手接了几通电话,眼神似有若无地瞟在那堆报纸上。她已经确认这次舆论引导除了姜成渝,还有韩错跟宋夕颜下场……真是出乎意料而又在情理之中的幕后推手呀!
她问:“你有韩错那小人的电话吗?”
任子威顿时哎哟喂的怪叫:“旧情复燃可不是你这种语气。”
“我不记得你有张嘴比老太婆还啰嗦呀?”
任子威更是贱兮兮:“放肆!你求我就是这种态度?”
“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讨厌他了。”姜淼淼朝咬牙沉狺的谢良伸手。
两人击掌,一并朝任子威发射轰轰燃烧的鄙视之眸光。滴滴滴,盯得任子威浑身不适,赶紧掏出手机双手奉上。
姜淼淼从通讯录翻出韩错的联系方式,就用任子威的手机打去。
那边很快接通,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嗤笑声:“淼淼?”
“你知道我会找你?”她压手示意身边两人安静。
任子威和谢良不约而同伸手捂住对方的嘴。可任子威残忍点,是将谢良鼻子也捂实了!
那端顿了下,语气略微上扬,“任子威很市侩,逢年过节想赚我韩氏集团的活动经费才会打电话过来。现在前后节日不着边际,再加上你们走得近,我猜会是你。”
姜淼淼闻言睨上任子威,口唇无声比划:他、说、你、贱。
“Excuse me?”任子威愣了一下,马上回神,“韩错能比我贱?”哼。
电话那端:“……”
紧接着给了一个笃定的语句,“你刚刚挑拨了什么?”
“没做什么呀,天地良心我连出声都无。”姜淼淼可实诚了,“倒是韩公子呀,我原本还在想你为什么掺和我姜家之事?任子威刚刚点醒了我,你是想跟我旧情复燃,还是你纯属犯贱罢了?”
电话那端真是无从开口:“……”毕竟这话说得真绝,令人忍俊不禁:“淼淼你真是越发可爱。”
“不及韩公子越发的油腻。”
电话那端的韩错于是笑地更加乐不可支,然后慢慢地,声音慢慢沉静下来说:“我们再玩玩呗。当年我被你玩到丢脸,现在轮也该轮到我了。”
姜淼淼瞬间目如含星:“就算要玩,战场不对吧?”
电话那端:“对我来说都一样。”
姜淼淼:“包括生意场?”
电话那端:“……那就定个上限,一亿止损。看看是你先亏一亿还是我亏一亿?”
“我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
姜淼淼朝天翻个白眼,“约法三章且公平起见,这个赌局不能对外声明。韩错,我们只在港城商场斗。”
电话那端:“……这语气,你是没将港城生意放在眼底?备了后路?”
这么敏锐?姜淼淼轻飘飘回道,“怎么就不是我太有把握继续玩你呢?”然后利落挂断电话,她将手机归还任子威。
任子威强忍竖大拇指的冲动,“真猛!我必须坐庄开局。放心,我堵上身家压韩错赢!你赢了就替我长脸,钱财乃身外之物无所谓。你输了,我赢点钱作心理安慰,不至于太悲伤。”
姜淼淼试图PUA下他,“做事要看不同角度。我赢了你就亏钱,我输了你就丢脸,你怎么都得悲伤。”
任子威翻去一记白眼。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姜淼淼随即用自己手机拨打另外一个电话:“温大神,有宋夕颜的用户画像分析吗?”
“有,前期听说这人还重点分析几下!数据有点多,你如果身边就剩手机好像不方便看?”
她遂睨向谢良,“有投影仪吗?”
谢良相当体贴地搬来。
温荣英发来的资料直接隔空投到墙上,白色墙壁瞬间遍布密密麻麻的数据图形,将两个男人看懵了:“什么鬼东西?”
子不嫌母丑,姜淼淼有必要捍卫下:“放尊重点,这是我的毕设课题‘用户画像’。”
“这是数据根源来自于地理位置。简单说就是获取你随身手机、电脑等经纬度信息,再累加时间维度拟出你的行动轨迹、习惯于倾向等。温大神对我以前的课题很感兴趣,刚好我们前阵子做了网络销售的推广,他就移植到官方产品中……”
姜淼淼单手支颌看着上面有关宋夕颜的数据分析,虽然同时段回港城,但宋夕颜的操作可太秀了。
抵港几个月,轨迹遍布港城所有高级娱乐场所与酒吧。作息颠三倒四,开房记录每周至少四晚不同酒店……
姜淼淼突然想起什么,“大神,调出何沛雪现在的坐标。”
啪嗒啪嗒,那端一顿键盘操作,投影地图第二个红点与宋夕颜的坐标几乎重叠。
果然,温荣英解释道:“宋夕颜坐标是WiFi上报,而何沛雪是IP上报,前者误差是5~10米,后者误差是20米。这两人距离很近,相距不足10米。”
“嗯。”原本人户画像最多彰显宋夕颜是个食色性也的人,她无权评判,但现在跟何沛雪搅到一起嘛……
姜淼淼仔细重温两人恩怨,“我跟她只有两次打照面。第一次是韩错慈善会邀舞邀我不邀她,但凡正常点都晓得他是刻意不理她,与我无关却硬将账算到我头上。第二次是姜仲明飙车那晚,她自动找茬跟污蔑动手。难道人一闲,就这么容易小肚鸡肠?”
温荣英忽道:“按照她轨迹规律,今晚应该会在乐鼎酒吧出现。”
姜淼淼拊掌:“那刚好。我今晚过去会会她。”
任子威收录两人对话,竭力吸收这些计算机知识,但知识过于硬核愣是消化不了,他捧脸叹道:“按照你们这种玩法,我们小白还有隐私可言吗?”
姜淼淼点头:“所以现在各国政府都出面干涉,强调用户隐私不得随意调用。”
任子威指着屏幕上放大的数据,连开房几次、开房多久都能列出来,他激动的声调尖了,“你们还不是照样拿到这些数据?”
他不得不慌呀,万一哪天被公开鞭笞的是自己,脸面何存?
姜淼淼建议道:“所以手机电脑使用时,不要轻易同意授权访问。但凡开了这口,就会被高手撕成畅通无阻的大门。”
任子威半信半疑:“就这么简单?”
她点头,投影画面调成地图搜索——乐鼎酒吧,位置有点远。又搜下了附近兜售平板的体验店,终于近了点。
她拎包就要走。
任子威拽住她衣摆,亦步亦趋:“诶,你去哪?我也要去。”
姜淼淼面无表情:“我去女厕呀。”
任子威谄媚道:“我也去,姐妹。”
姜淼淼冷若冰霜:“那我去死呀。”
任子威果断回道:“我也去,给你收尸。”
姜淼淼:“……”
姜淼淼:“我去买平板电脑。”
“我、我陪你去逛街。”谢良兴奋举手,却被任子威丑拒,“你一个创业老板好意思翘班?让员工怎么看你?让合作方怎么看你?”
哦,他说得好有道理。
谢良不满瞪眼,但好气呀,没机会向女神献殷勤。
不过当任子威发现姜淼淼当真是去买一个平板而已,没任何瓜吃。
任子威同样好气。

但他像是轻易放弃的人吗?
任子威得寸进尺的黏住姜淼淼, “淼姐,晚上去乐鼎酒吧真不需要我陪?就算你天生神力也还是女的,单枪匹马去酒吧容易出事。”
姜淼淼再度拨开咸鱼手, “男女有别。”
任子威拈指叉腰:“我愿意当你一日的姐妹。”
姜淼淼哽了下,“你愿为吃瓜的‘献身精神’怎么这么强大。”
晚上十点,港城夜生活开始了。
乐鼎酒吧灯光炫彩至极。
场子逐渐开热。
一个胸前别着号码牌No.10的年轻酒保把水盘果和洋酒送进卡座A201,“姜大小姐,你们慢用。”
“有姜大小姐就没任大少爷?”任子威酸溜溜地拿起酒瓶,脱口而出,“改了包装的廉价玩意,成本价不超过五十块, 在这里卖五千块一瓶?比我的二代酒吧还坑!”
姜淼淼示意讪笑的酒保先走别理他, “我们也是奸商,这是要同行相轻吗?”
任子威愤愤:“可我太嫉妒了。能在这种地段开酒吧, 黑白两道得混的多好?!”
是哦, 姜淼淼顿悟:“那我也得嫉妒嫉妒。”
她今夜出门又穿回兔子卫衣, 行动自如——如得还能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男士保温瓶。
任子威瞳孔震惊:“你来酒吧带保温瓶?你是喝啥?”
紧接着, 他又恍悟地捂脸尖叫:“难道你是装着浓硫酸来泼宋夕颜?”
姜淼淼瞟去一记白眼。
任子威继续戏精上身, “十篇言情小说必有四篇写着女主被人泼浓硫酸、三篇写着女主被人下药送错床、两篇带球跑、一篇不用脑, 而你完美符合女主身边那个恶毒女配的特质。”
“泼成功的概率是多少?”
“零!”
“哦。”她应的很敷衍。
任子威啧道:“你用脑子想想,被泼硫酸就相当于毁容了,丑八怪怎么可能当女主?每次结局必须是恶毒女配被反泼回去,或者有男主及时天降用八块腹肌跟长款风衣挡住硫酸, 再不济就是下雨刚巧把浓硫酸稀释了,化险为夷。”
不对,姜淼淼提出质疑:“被迫浓硫酸还遇着雨,不是腐蚀更快吗?怎么还化险为夷?”
任子威愣了下, “为什么?”
姜淼淼嫌弃地看着这个学渣,“你也用脑子想想,浓硫酸遇水被稀释会大量放热,更危险!”
“……呃。”任子威战略性扯开话题,“那你的保温瓶到底装着什么?”
“晏氏秘制的温水泡枸杞。”姜淼淼叹了口气。
她也不想,但晏幼绥上夜班前硬塞给她且还叮嘱她十二点前归家入眠。这位“大家闺男”是真替她操碎心了。
“所以你跟那位医生是来真的?”
“我像是你们这种玩弄感情的人渣吗?”
“什么‘我们’?不带这样一杆子打翻整条船的,本少爷可是有口皆碑的好男人!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放弃商业联姻这种晋升渠道,选择母子连——啊!”右脚蓦然被踩了180°左旋跟右转,任子威呲牙咧嘴地做了个嘴巴拉链的姿势,才将爱足救回。
三岁一代沟,是真不止他一人认为姜淼淼跟晏幼绥的心理年龄隔了十条沟。姜淼淼就是个天山童姥!
姜淼淼继续面无表情地嘬着晏医生泡的枸杞水。
原因无它——
这枸杞水滚烫滚烫、酸中带苦、还有一丝诡异的咸。
晏三岁特产就是与众不同。
舞池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
挨了二十分钟,戏还不开罗,任子威又不耐地嚷嚷:“你们那个人物画像说宋夕颜会来乐鼎酒吧,到底有几成把握呀?就算来了,不是乌漆嘛黑就是光束乱打,怎么找人?”
“科学玩的不是几率0就是100%?只要宋夕颜有来,我们绝对能找到她。毕竟她很有自知之明,年轻貌美又有钱,到哪都必须当最瞩目的焦点。”姜淼淼回道,然后抬臂一指——指着舞台中央灯光交汇处的人。
那一身红色吊带、超辣低腰短裤,身姿妖娆如蛇,跳得全场躁动的女人正是宋夕颜!
宋夕颜随口一指、媚眼一抛、飞吻一去,所到之处皆是惊叫。
“啧啧,的确是尤物。”任子威撇嘴道,“可惜脑子不好,把一手好牌给打烂了!宋家家大业大,现在好不容易熬死老一辈,中生代跟新生代正铆足劲占坑,她倒好,同样野心勃勃却把方法瞄到外人身上,说什么征服男人就能征服他们打下的江山……诶,你们海龟回来的,思想还这么神奇?”
姜淼淼眼里含着某种讽刺:“我跟她可不是同类人。靠男人上位,就算赢也赢得太羞耻了。”
任子威敷衍点头,“所以你今晚来这里想搞什么?”
“先看看再说。”
“她都用何沛雪搞你,你还看看再说?”
“我前期没想跟她打交道,也就没去了解她。现在她主动撩我……”姜淼淼摊手,“在我还没想出不犯法害人的招,不宜贸然出手。”
舞池中央,宋夕颜终于跳累了,随意选中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依偎下台,在夹道欢迎的口哨声里走回卡座。而那卡座已有四男两女,C位空着就等她了。
由于她在舞池过分耀眼,期间不断有人过来搭讪。
但宋夕颜是个颜控。
她见人下菜,大部分普通男人没得好脸色地撤退。
当然也有人仗着酒疯想强行搭讪。
可宋夕颜是谁?她随便摔个杯子,隔壁两个卡座的人就站起来撑腰,个个更是咄咄逼人。
“确实是不宜贸然出手呀。”任子威心有余悸地扒着椅背,藏匿好身形,“你战斗力最强多少?”
“对上弱鸡是一打四,对上高手就跑。”姜淼淼实诚得很,手里不知何时就已举着一个微型相机,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录。
她瞄准宋夕颜那边,意外发现对方细腰半露还露出半朵红色蔷薇。
一个灵感乍然而来——
摄像机镜头改而瞄向那朵欲遮还羞的红蔷薇,放大特写三秒。
任子威瞅着她这动作,意识到是要做大招,但那句“对上高手就跑”实在微妙,令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赶紧往各种兄弟哥俩好的微信群狂甩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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