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女频爽文by西鎏沄
西鎏沄  发于:2025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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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真是,运气极差。
正逃跑呢,偏偏撞上院长带着各位师傅们回来了。
数十盏大灯笼一同亮起?,瞬间照得恍如?白昼。
凌知序中?气十足的朝着桥上一声断喝:“都给我住手!”
嘭!最后?一个倒霉蛋落入水中?。众人束手而立,低头行礼,“院长。”
凌知序面上青筋暴起?,极力克制着怒意,“这是怎么回事?”
倍感冤枉的大三学长立刻应声:“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大家刚外派回来,正打算回宿舍,这些学妹不由分说,上来就打。”
凌知序看着众人羞愧的低下了头颅,便知她们所言非虚。
凌知序:“为?什么不由分说的打人?”
金一淮尴尬得从水里爬上来,“回院长,我们认错人了。”
凌知序嗅到浓烈的酒味顿时皱眉,“那你们原本是要打谁啊?”
金一淮心虚道:“我们原本只是想教育下新生,她们把我们宿舍给砸了。”
凌知序看向陆锦澜这边,“确有此?事?”
陆锦澜从容认道:“回院长,我们是砸了学生会的宿舍,但她们砸我们的宿舍在先。我们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才被迫反击的。”
凌知序冷笑一声:“这么说,你们有理??”
陆锦澜微笑道:“至少不理?亏。”
学监苗瑾当即怒斥:“大胆!做错了事,还嬉皮笑脸振振有词。”
陆锦澜不以为?然,“真是奇怪,且不说学生会欺压新生的事由来已久,就算不计较她们砸我们宿舍在先,也是双方都砸了对方的宿舍。难道只有我们错,学生会没错吗?学监都不问问,她们因何砸我们宿舍,就已经有了决断吗?”
苗瑾:“陆锦澜!你……”
“够了!”凌知序呵斥道:“懒得听你们再吵下去,既然宿舍都被砸了,你们也别睡了。通通给我滚到学祠去思过?,明早给我一个统一的说辞,否则你们别来上课。”
“是。”
部分新生加上学生会四十多人,一百来号人,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的赶到学祠。不少人还是从水里爬上来的,浑身湿嗒嗒,一脸的怨气,跟水鬼似的。
学祠是平日做祭祀活动的场所,既没有椅子也没有床。众人浑身酸痛得往地上一趟,学祠瞬间成了难民?营。
这一仗学生会吃了大亏,心里已经虚了,不过?拿着学长的架子,一个个还在那儿梗着脖子硬撑。
一看陆锦澜让人关门,陆离立刻惊觉道:“你们想干什么?想在学祠打架吗?”
晏无辛不屑道:“想又?怎样??你们打得过?吗?”
陆锦澜微微一笑,“已经分出输赢了,何必再打?不过?你们要动手,我们可以奉陪。”
看着她们嚣张的样?子,金一淮气得咬牙。
项如?蓁严肃道:“大家都别说气话了,明早还要给院长一个说辞。我们都冷静一下,尽快放下成见,达成共识。”
“好啊。”陆锦澜应道:“那我先说说我的想法,第一,学生会必须重组,重新投票选举,以前定的破规矩,通通不算数……”
话音未落,金一淮立刻反对:“不行!你们有六十人,我们只有四十人,投票选举当然是你们占优势。”
陆锦澜无奈道:“谁说票多就赢了?可以要求达到一定比例才算数啊。咱这儿一百人,八十五票,才算通过?,如?何?”
听起?来,好像很?公正。
金一淮略有些动摇的看向韩离,韩离反对道:“不行!重组学生会,把我们搞下来,你们上去了,再来搞我们,凭什么?”
陆锦澜不屑,“切,小人之心。重组学生会是要为?学生服务的,谁稀罕针对你?你可真把自己当盘子菜。”
项如?蓁道:“既然友好协商,大家就拿出各自的诚意。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今后?谁也不许翻旧账,如?何?”
陆锦澜点了点头,“我心胸宽广,说翻篇就翻篇,你得问她们。”
金一淮翻了个白眼,“你少阴阳怪气,内涵谁心眼小?大家都是娘们儿,说话算话,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我若是今后?翻旧账,我就是男的。你们以后?见着我,叫我公子,行了吧?”
晏无辛笑着嘀咕:“这种话都敢说,算她有几分女儿气概。”
陆锦澜道:“既然如?此?,咱们就进?行下一步,各自推举一名人员,竞选学生会长。”
晏无辛立刻举手,“我推举陆锦澜。”
韩离:“不行!我信不着她。她一肚子坏水,发毒誓我都不信。”
陆锦澜撇撇嘴,“行啊,我可以不参选。但你肚子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你也不能选。”
“好。”韩离想了想,一口答应。
陆锦澜随即举起?项如?蓁的手,“我推举项如?蓁,你们可以信不过?我陆锦澜,因为?我这个人向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但项如?蓁同学,是我有生以来所识之人中?,最公允最中?正最有原则的人。”
晏无辛:“同意!”
项如?蓁凛然道:“好,那我也表个态。如?果我当选,第一,我不会假公济私,不会向任何同学收取任何费用;第二,人人平等,新生也好学长也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第三,我会维护学生群体的利益,像锦澜说的,为?学生服务;最后?,我接受所有人的监督,如?果大家认为?我处事不公,我即刻引咎辞职。”
陆锦澜拍了拍手,“说得好。哎,该你们了,你们推举谁?”
韩离刚要举起?金一淮的手,金一淮忙道:“我们弃权,表决吧。”
金一淮不弃权,也绝对拿不到八十五票。她这一弃权,结果当然毫无悬念,项如?蓁几乎全票当选。
第二天?一早,就由项如?蓁去跟院长禀明缘由。
陆锦澜出主意说:“你就跟院长说,一场误会,咱们在桥上比试拳脚而已。”
项如?蓁摇了摇头,“我会如?实交代,如?果院长要罚,我担着。”
这个答案在陆锦澜意料之中?,不过?金一淮等人听到还是怔了怔,她们还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学生会长正得发邪。
陆锦澜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如?蓁这人特较真儿,她说人人平等,就绝对不会偏私,说不定还要先从亲近的下手,杀鸡儆猴。
以前的学生会,专挑软柿子捏。现?在的学生会,专挑刺儿头。
金一淮昨晚头昏脑涨的,一不小心起?迟了。
她瞥见项如?蓁拿着考勤表在三个班的教室门口来回徘徊,便暗道不好。
不过?她刚才看见陆锦澜也迟到了,不由多了几分底气。
项如?蓁将她拦在教室门口,“金学长。”
金一淮装傻道:“项会长,早。”
“早,你迟到了。依例罚做清洁,从这个门到那个门之间的地,你负责拖。”
金一淮不服,“凭什么?陆锦澜迟到就能进?去,我迟到你就抓我?”
“咳。”身后?传来一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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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澜晃着手里的拖布,仿佛在说:你瞎啊?我?涮拖布去了。
金一淮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认罚。
两?位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一大早咔咔拖地。有她俩做榜样,后续迟到的人都乖觉得很?,都不?用提点,自己就找拖布去了。
其实,陆锦澜一直是个早起困难户,之前也经常迟到,但?以前学生?会?那帮人知道她难搞,一次都没敢抓她。看见她来了干脆转过身去,装没看见。
但?大公无?私的好友项如蓁可不?会?装看不?见,将她抓了个正着。
为了支持如蓁的工作,陆锦澜老实认罚。不?过她一边干活,心里一边琢磨,自从来到皇家学院,她都快成?卫生?标兵了,每天都在搞清洁。
但?她还是很?开心的,如蓁这个人虽然办事稍有些死板,但?是极为正直。
以前的学生?会?,像不?正规帮派,乱定规矩,很?多行为不?过是为了满足老大的私欲。一会?这样一会?那样,让同学们终日?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但?项如蓁领导的学生?会?,规矩非常明确,只?要不?触犯学生?守则,她绝不?会?为难任何人。
学生?群体内,压抑不?安的气氛通通被新风驱散,气象焕然一新。
陆锦澜终于?可以放心的约会?了,下了课便去后山。
溪水在一旁潺潺流过,林中的晚风吹过来,带来阵阵凉爽。
陆锦澜枕着手臂,闭目躺在干净温热的大青石上,怡然自得。
不?多时,熟悉的脚步声快速接近,等到了近前,又?逐步放缓。
一丝食物的香气飘过来,手中被塞入一个滚烫的物事。
陆锦澜睁开眼,手里多了一个烤土豆。
凛丞笑着看向?她,“你晚上没去食堂吃饭,我?给你拿了个土豆。”
他说着又?把土豆拿起来,为她细细的将外皮剥去。
陆锦澜哼了一声,“你们食堂的厨艺我?是真的不?敢恭维,从开学到现在,除了米饭勉强入口外,我?就没在食堂吃过一道能吃的菜。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回校前和平掌柜都商量好了,明天开始,她会?每日?派人到西墙外送吃的。到时候,我?给你拿一份。”
其实按照计划,她回校时带的东西,够吃三天的,所以定的是三天后开始送饭。结果,宿舍不?是被砸了吗?损失惨重,意外断粮了。
凛丞道:“你不?必操心我?,我?们厨工吃得虽然清淡,但?是味道是正常的。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们吃的菜,是大厨故意做难吃的。”
陆锦澜大惊:“为什么?”
凛丞道:“老板夫吩咐的,他大约是怕做得太好吃了,太消耗食材吧。所以,让大厨做得难吃点,免得你们吃太多。我?们厨工洗菜的时候,他还说,不?用洗的太干净,带点儿沙土也没什么。”
“可恶!”陆锦澜猛地坐起来,“什么素质啊?真不?是我?刻板印象,什么事情都不?能交给你们男人做。真是最?毒男人心,想把我?们吃死啊?”
凛丞冤道:“我?可没有害你,我?每次洗菜,都洗得很?干净。而且我?看你在食堂只?吃米饭和自己带的熟食,才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别把我?和他们归类到一起。”
“我?当然不?是说你。”陆锦澜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凛丞微笑着点了点头,将剥好的土豆递给她。
陆锦澜换了个方向?,枕在他的腿上吃土豆。
凛丞慌张得看了眼四周,“快起来,给别人看见。”
陆锦澜不?管,“别动,我?想事呢。看见就看见,又?能怎么样?”
“你是女人,你当然不?会?怎么样。但?是别人看见我?们举止亲密,又?要说我?勾引你。”
陆锦澜皱了皱眉,又?要说?看来凛丞已经听过很?多类似的话了。
她严肃道:“那叫荡夫羞辱,根本无?需在意。我?们活在天地之间,不?是活在别人的嘴里,何必理会?旁人言语?”
凛丞眸中闪过一丝困惑,“荡夫羞辱?我?从来没听过这个说法。”
陆锦澜试着告诉他,“这是一种污名化行为,通过攻击人的欲望、贬低人格、指责穿着、编造淫/乱的谣言等,指责某人淫/荡。这种卑劣的手段,用在你身上叫荡夫羞辱,用在女人身上就叫荡/妇羞辱。”
凛丞惊骇道:“这怎么会?用在女人身上?哪个女人不?风流?女人好色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好色和风流,不?是女人生?来就有的特权吗?”
陆锦澜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只?是笑着笑着渐觉苦涩。
“如果说好色和风流是一种生来就有的特权,那我?告诉你,这种特权绝对不?是一开始就属于?女人或者?男人,而是看这个世界的权力属于哪个性别。”
在现实世界,这种特权属于?男人,所以荡/妇羞辱得以长期存在。
想到这儿,陆锦澜还是决定起来。
在女尊男卑的大环境下,凛丞背着很?重的贞操枷锁,她还是别给他找麻烦了。
凛丞呆呆的,似乎大脑卡住了,运行不?起来。
陆锦澜笑了笑,“总之,你就记住,不?必自证清白。与其自我?防御,不?如疯狂攻击。谁说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那些好事者?。”
凛丞勾了勾嘴角,无?奈的摇头,“不?用了,你打得架已经够多了。今天我?还听见院长吃饭时说,项少娘理直气壮的跟她汇报事情经过,她本来气得头疼,想罚来着,但?转眼一看从大一到大三,全校都是伤员,这才训斥几句了事。”
陆锦澜脑筋一转,“对啊,院长和师傅们也在食堂吃饭,她们吃得和我?们不?一样吗?”
“不?一样,她们吃的是老板夫亲自做的,食材是精心处理的,菜品是精心烹制的。所以老板夫经常和院长抱怨,说学生?们太能吃,伙食费交的少,他每月都赔本呢。事实上,他赚得不?要太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这份差事的。”
陆锦澜呵呵一笑,“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陆锦澜根据前世的经验,笑道:“明明是不?配经营的人,却能拿到食堂的经营权,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老板是校领导的亲戚,背后有利益输送。”
陆锦澜回去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项如蓁和晏无?辛,“怎么样?食堂的事儿,学生?会?管不?管?”
项如蓁:“当然要管,而且要一管到底。《民生?课》不?要咱们交一个实践治理的方案吗?咱们三人这个小组,就以食堂治理为例,我?来写方案。”
陆锦澜:“那我?来做调查。”
晏无?辛摊了摊手,“动笔动脑的事儿,你俩做。有没有动手的事儿?交给我?。”
二人笑着各自捶了她一拳,“你歇着吧。”
第二天晚上,陆锦澜又?和凛丞在林中见面。
“这是什么?”
“久安堂新研制的药物驱蚊水,今天庆儿来隔着墙送饭,听说咱们这儿蚊子多,特意送了这个来。我?们宿舍还好,倒是你们宿舍那边,蚊子最?多。你看,你这手被咬的。”
陆锦澜说着拧开玉色的小瓷瓶儿,倒了一点药水在指尖,轻轻涂抹在他啃咬的患处。手上、手臂上、还有脖颈间,凛丞僵在那儿,悄然红了耳根。
陆锦澜一边认真的涂抹,一边问:“对了,你知不?知到你们食堂的老板夫住在哪儿?”
“知道,就在隔壁街柳叶巷,糖水铺旁边的红门小院,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打算跟踪调查,看看他和什么人来往。看看他每月收了费之后,把钱孝敬给谁。”
陆锦澜说着拉了下他的领子,凛丞连忙按住她的手,“干什么?”
陆锦澜:“抹药啊。”
凛丞脸红道:“我?看你就是想占便宜。”
陆锦澜眼神一变,带着玩味的笑意,凑近道:“这算什么占便宜?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占便宜?”
两?人离得极近,气息交缠在一起,凛丞紧张得控制着呼吸:“什么?”
陆锦澜看着他英俊的五官近在咫尺,看着他幽深的眼眸流露出悸动的目光,她的心也如这林中的草木,随风摇曳着。
虽然理智提醒她,像凛丞这样保守的男人很?难接受亲密的举动,但?她还是无?法自控的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轻轻研磨。
那一瞬间,风好像连同他的呼吸一同静止了,四周宁静得可怕。
陆锦澜稍稍后退些许,预计大概会?有一个耳光落在她脸上。
然而他只?是望着她,然后猛然起身,落荒而逃。从此,好几天不?和她说话。
这天,陆锦澜和项如蓁晏无?辛一起,照旧在西墙约定地点接饭。
庆儿踩着梯子递过食盒,手里的两?包药滑落到地上。
“少主,快帮我?捡一下,这可是给楼公子的药。”
陆锦澜皱了下眉,“雨眠怎么了?”
庆儿道:“自从上次你骂了他之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这两?日?得了风寒,病得不?轻。少主,你……你有没有话让我?带给他?哪怕只?是一句安慰也好,他听到了病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陆锦澜不?悦道:“病了就吃药,我?又?不?是医师。再?说,他是真病还是假病?他就住在久安堂的隔壁,你给他送药,用得着带到这儿来吗?庆儿,你是不?是以为你家少主是个傻子?”
庆儿忙解释道:“庆儿不?敢,楼公子真的病了,他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又?整天思念少主。我?看他实在可怜,才斗胆跟你提起,庆儿以后不?敢多嘴了。”
庆儿急得泪眼汪汪的,晏无?辛忙在一旁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人家庆儿胆子小,你犯得着这么凶吗?我?最?见不?得男人掉眼泪了,好庆儿,你家少主这几天被人冷落心情不?好,不?是冲你,你别放在心上。”
庆儿一走,晏无?辛忍不?住对陆锦澜道:“不?是我?说你,你对楼公子也太绝情了,人家为了你寻死觅活的,你疼他一点不?行吗?”
陆锦澜猛地一愣:“什么叫为了我?寻死觅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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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贞洁烈男
晏无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就……我帮你?去逢春楼赎他那晚,他正因为不肯接客,要?撞柱自尽。流了很多血,还挺吓人的。当时我也想不到别的办法,赶紧给他赎身。逢春楼正好?离久安堂不远,我就和方卿连夜把他送到久安堂医治。顺便给他租了隔壁的院子,方便他就医拿药。”
陆锦澜震惊了许久,又?惊又?气?:“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个字都没和我提起?过?”
晏无辛冤道:“一开始不是你?不让我说的吗?反正平掌柜说,雨眠是你?的人她一定会?治好?,他又?没有生命危险,我就没提。后来你?生他的气?,谁一提你?就不高兴,我哪敢说啊?那不是找不痛快吗?”
陆锦澜顺了口气?,“好?好?好?,我就拜托你?帮我办这一件事,你?办的秃噜反帐。还有什么没说的,赶紧都告诉我。”
晏无辛捏着手想了想,“除了他寻死觅活的事儿都说了,别的你?都知道了。”
陆锦澜捏了捏眉心,发现项如蓁一直在看她。
陆锦澜无奈道:“如蓁,这个时候你?就别再说‘切勿沉迷男色’之类的话了。”
项如蓁立即否认:“我没想说这个,恰恰相反,我觉得楼公子此举令我刮目相看。他是个有情有义的贞洁烈男,你?确实不该负了人家一片深情。”
晏无辛连声附和:“对啊,你?陆锦澜是个英雌豪杰,对姐妹情深义重慷慨仗义,没得说。但是,你?对男儿家是不是太薄情了?人家都叫你?风流才女,你?若这么辜负楼公子一片痴心,岂不成了负心女了?”
陆锦澜叹了口气?,“有点乱,让我想想。”
陆锦澜万万想不到,楼雨眠对她如此深情。虽然那晚,通过系统提示,已经知道他对自己的喜欢,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夜里?睡不着,她不由回想起?那天二人争执时,楼雨眠激动的神?情。
他那双勾人摄魄的眼睛红得可怜,他仰望着她,用力的抓着她的衣摆痛心质问:“就因为我曾沦落风尘,你?便觉得我人尽可妻吗?”
他为了她不想接客,宁愿去死。她竟然叫他去嫁给别的女人,那一刻他该有多伤心?
陆锦澜想到这些,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咬牙把晏无辛和项如蓁都叫醒。
到了宿舍外面,陆锦澜立刻道:“我要?出去一趟,去看看雨眠。”
晏无辛:“支持,去!这时候的男人最?需要?关怀。”
项如蓁迟疑了一下,“可是,这违反学生守则。”
陆锦澜道:“我不去,你?说我负心。我去,你?又?说我违规。你?倒是帮我想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啊。”
项如蓁拧着眉沉默片刻,仿佛真的努力在思考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主意。
“有了!你?若是因公外出,不得已触犯校规,便是合情合理的。在外出时,顺便去看看病中的楼公子,也在情理之中。”
陆锦澜点了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有一个问题,我哪来的公事?”
项如蓁:“你?不是说食堂老板夫背后必有利益输送吗?反正他家也离久安堂不远,你?过去看看,说不定有所收获。”
陆锦澜:“这可是你?说的,回头因为这个罚我,我可不认。”
项如蓁忍俊不禁道:“你?此次出去带着学生会?的调查任务,被抓到算我的,我替你?扛。”
“好?姐妹!你?俩帮我打掩护,我走了。”
于是项如蓁和晏无辛假装吵架吸引巡逻队,陆锦澜趁乱翻墙,直奔柳叶巷。
她找到糖水铺旁边的红门?小院,屋内的人还没睡,看那个大脑袋大肚子的影子,应该就是食堂的老板夫了。
这老小子四?十来岁,独身一人,社会?关系简单,还真不好?调查。陆锦澜从窗缝里?看了看,那家伙数了会?儿钱,理了理帐,吹灯睡觉。
陆锦澜暗自记下他放账本的位置,悄然离开。
楼雨眠服了药,刚刚躺下就寝,迷蒙中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触摸着他的额头。
楼雨眠睁开眼,看见坐在床边的陆锦澜,霎时红了眼圈。
他声音轻颤的问:“我在做梦吗?”
陆锦澜笑了笑,“用不用我掐你?一把?”
楼雨眠猛地扑过来,用力抱住她,蛮横道:“是梦我也欢喜,是梦就不准你?走。”
陆锦澜轻拍着他的脊背,“你?瘦了,还病着吗?”
“只是风寒而已,已经好?了。只是平掌柜不放心,叮嘱我多喝几天药。如今京中男子以瘦为美,方卿为了给晏少娘惊喜,这两日都没吃什么东西?。瘦了,不好?吗?”
陆锦澜眉头一皱,“你不会也在跟风减肥吧?”
楼雨眠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的目光:“你不喜欢我痩吗?那我以后多吃点。”
“嗯,不要?太瘦,不健康,容易生病。”陆锦澜说着检查了下他的额头,上次有发带遮着,她都没注意到。现在仔细一看,果然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疤痕。
她不由心疼道:“你?怎么会?做这种傻事?上次见到我,怎么不说?”
楼雨眠垂下眼眸,“我没想用这件事绑架你?的感情,我若真死了,更不想你?白白关系上一条人命。我若真想那么做,那天早上就不该让你?走,我就会?抱着你?的腿,恳求你?为我赎身。我没那么做,是因为我知道,我不配。”
陆锦澜忙道:“不准你?这么说,我又?不是什么好?女人。”
“你?是,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恩客,会?瞧得起?青楼里?的男人。可那晚你?对我说,不必妄自菲薄,风尘之中,也有性情中人。我也从来没被哪个女人怜惜过,可你?是誉满天下的大才女,为了我提笔作诗,还留下了姓名?。”
楼雨眠说到这里?,露出一丝回味的笑意,“我那时就想,我这辈子算是值了,死也甘愿。我不知道你?会?让人来给我赎身,否则我是绝对不肯死的。”
他说着握住陆锦澜的手,“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这辈子认定你?了。我不要?名?分,更不敢奢望你?钟情于我,我只求在你?身边,哪怕是像庆儿那样?做你?的奴仆,只要?你?不赶我走就行了。”
“别说了。”陆锦澜亲了亲他的嘴角,“我不会?赶你?走了,我怎么忍心让我的男人伤心呢?”
楼雨眠眼睛一亮,“真的吗?”
虽然陆锦澜还没回答,他已经急切扑上来,好?像一只摇尾巴的巨型犬,压着她亲个没完。
陆锦澜双眼迷离的摸了摸他的头,“勾引我?你?不是病着?”
楼雨眠舔了舔唇,“我好?了,真的。不信,你?试试。”
陆锦澜勾了勾嘴角,伸手探入他的衣领,“那我就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床幔放下,恍然又?下了一场暴雨。
天快亮的时候,楼雨眠伺候陆锦澜起?床穿衣。
陆锦澜道:“这院子太小,委屈你?了。等我休沐的时候,买个大宅子。平掌柜也真是的,亏她平日里?那么周到体?贴,知道你?是我的人,也不说安排几个人来伺候。你?一个人住着,我不放心。”
楼雨眠笑了笑,“我好?歹有武艺傍身,京城治安良好?,你?不用担心。平掌柜倒说过要?给我买两个小仆,我拒绝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这院子六间房,我一个人住着,已经够大了。而且久安堂就在隔壁,庆儿平素会?过来陪我说说话,很方便。最?重要?的是这里?离你?近,就算你?买了大宅子,离你?远了,我住着也没什么意思。”
陆锦澜:“那我找找学院附近的宅子,以后看你?更方便。”
楼雨眠欣然点头,“那你?后天能来吗?”
“后天怎么了?”
“后天是我的生辰。”
陆锦澜有些为难道:“不巧,后天正好?有夜间考试。”
楼雨眠眼神?暗了一下,忙道:“那算了,那我能和庆儿一起?去给你?送饭吗?”
“过些日子你?再去吧,这两天先好?好?养身体?,我得空再来看你?。”
“好?吧。”楼雨眠有些失落。
陆锦澜动了动唇,楼雨眠笑了笑会?意的俯下身,她在他唇边落下安慰的一吻,“走了。”
陆锦澜回到学校,项如蓁问她:“查到什么了?”
陆锦澜:“老板夫有个账本,等后天我再出去一趟,找机会?看看。”
项如蓁怪道:“明天不行吗?为什么偏要?等到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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