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女频爽文by西鎏沄
西鎏沄  发于:2025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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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澜无奈道:“怕你生气,不听我的解释。”
凛丞苦笑,“你错了,我根本不会生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以什么?身份生气?忽然想起学校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陆锦澜咬了咬牙,瞥到暗处的身影,不悦道:“雨眠,出来!”
楼雨眠心?虚的走到她面前?,“怎么?了?”
陆锦澜:“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些小心?思,你故意的,故意让他看见这把扇子?,是不是?”
楼雨眠垂下眼眸,没有否认,但他随即解释道:“我只是想暗示他,你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不该霸占你。如果他在乎你,就不该让你为难。”
陆锦澜气道:“你总和?他较什么?劲?你知?道他为我付出了多少吗?在食堂那种破地方做工,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你非要给他添堵。”
楼雨眠低声辩解:“我知?道他什么?都比我强,剑术比我高明,容貌比我出众,家世比我清白。我知?道你更喜欢他,我只是想帮你……”
陆锦澜:“现在他不理我,你高兴了?我竟不知?道你忮忌心?如此之重。”
“不是的……”
陆锦澜懒得再?听,把扇子?丢给他,“我不想见到你,你也回去吧。”
楼雨眠失落得转身离开,庆儿?来这儿?送东西,撞见这一幕不由问道:“少主,人家楼公子?欢天喜地的来见你,你怎么?让人家红着眼走了?”
陆锦澜怪道:“你怎么?认识他的?”
晏无辛忍不住道:“楼雨眠租住的院子?就在久安堂隔壁,庆儿?和?楼公子?早就混熟了吧?”
庆儿?点?了点?头,“楼公子?人挺好的,他……”
陆锦澜一挥手,“我现在不想听他的事儿?,能不能吃饭?饿死了。”
三人在外面浪了两天,第三天一早早起赶回书院。
书院门口,全?是一脸沉重回来上课的新生。学长们昨晚就回学院了,只有她们抻到了休沐结束的最后一刻,上学的心?情简直如上坟一般。
进了校门,才得知?有意外情况。院长和?师傅们今天回不来,只有学监主持校务,安排大?家上自习。
三人这回带了不少吃的回来,今天本来不用去食堂。但想到凛丞,陆锦澜还是决定去看看他。
她没拿餐盘,排到他的窗口,她笑着用指节敲了敲桌面,“还生气呢?”
凛丞紧张得看了眼四周,飞速的将一个纸条塞到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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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一直没找到感谢打赏和营养液的设置,这里手动感谢下,鞠躬,谢谢大家!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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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澜捏着纸条走到角落里?在掌心展开一看,脸色不由一变。
项如?蓁和晏无辛跟过?来,陆锦澜急忙合拢手掌。
晏无辛抻着脖子问?:“写的什么?”
陆锦澜一笑?,“情书。一会儿我有约,你们可别耽误我。”
“切!”晏无辛酸道:“也?就你,在学?院里?还有男人可以见。我那些应子没一个能吃苦的,不然食堂要是还招人,我也?让他们来。”
项如?蓁不以为然,“整日围着男人转,算什么英雌好娘?她约会,咱俩去练武,走。”
彼时暮色四合,三人走在林荫道上,一同往后山去。
一位面生的学?长忽然跑过?来,“陆锦澜,学?监叫你去礼堂一趟。”
陆锦澜点了点头,“我跟她走一趟,你们去吧。”
项如?蓁和晏无辛在树林里?练了会儿功,偶遇了前来打水的凛丞。
见到只有她二人在这儿,凛丞不由问?道:“陆少娘呢?”
晏无辛:“学?监找她,她去礼堂了。”
凛丞急道:“我已经告诉她学?生会的人全体在礼堂埋伏她,她怎么还去礼堂?”
二人一惊:“什么?”
眼生的学?长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生怕陆锦澜起了疑心。
可陆锦澜偏偏什么也?没问?,只是从不知从哪掏出许多白?色的小药丸,一捧一捧的往嘴里?塞。
作恶心虚,带路的人越走越快,声音颇为紧张:“前面马上到了,我先进去跟学?监说一声。”
“好啊。”陆锦澜从容的拍了拍手,看向礼堂的大门。
门大敞着,里?面却黑幽幽的不见一点光亮,仿佛黑洞一般,能够将一切吞噬掉。两?侧窗边似有人影闪过?,看样子人数不少。
陆锦澜紧了紧腰带,大步向前。
她步入大门,礼堂内一片寂静。陆锦澜顺着台阶一步步往里?走,忽觉脑后一阵疾风,她一个闪身敏捷避开,一把?夺下那人手中的木棍,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
那人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礼堂中顿时有人大喊道:“守住门窗!别让她跑了,我们大家一起上!”
大门吱嘎一声关上,迅速插上了门栓,窗边甚至还钉上了木板,做出一副关门打狗的样子。
陆锦澜听发号施令的声音好像是金一淮,她选择先发制人,擒贼先擒王,朝着声源方向冲了过?去。
礼堂内黑得看不见人影,学?生会的人喊打喊杀的往她所?在的方向冲,冲到跟前却尴尬得停住,发现?找不到人了。
韩离:“人呢?”
大家都道:“看不见。”
“搜!”
她们看不见陆锦澜,陆锦澜也?看不见她们。
这里?有许多桌椅,往里?一缩,只有鬼能看到。
身边似有呼吸声靠过?来,陆锦澜灵机一动,夹着嗓子问?:“会长,你在哪儿?”
一个很近的声音回答:“在这儿。”
陆锦澜卯足了劲儿,甩手就是一巴掌,“我去你爹的!”
这智商还想算计老娘?
啪一声响,周围的人立马扑过?来开始混战。
陆锦澜一个人来的好处就是不怕误伤队友,拿着棍子逮住人就揍,礼堂里?瞬间?惨叫连天。
韩离拿着木根不敢上前,只是一个劲儿的指挥道:“上!不用怕!车轮战,一会儿她就没力气了!”
正常来说是这样,但陆锦澜今晚吃了药来的,力气比武试那天都大。她出手的时候甚至得顾忌着,生怕一不小心出了人命。
一波混战,围攻阵被破,学?生会这帮人又找不到目标了。
韩离正紧张得观望着,忽觉身后靠过?来一个人。她暗觉不好,刚要大叫,瞬间?被点住了哑穴。
更绝望的是,陆锦澜贴在她身后喊:“我在这儿!没用的东西,有本事打死我!”
学?生会四十来人,嗷一声就冲过?来了。
陆锦澜把?韩离推了出去,自己悄么声躲在桌子底下看戏。
那棍棒声轮得虎虎生风,陆锦澜听着都不由龇牙咧嘴,挨几下肯定得浑身淤青。
那群人连打带踹的发泄了一阵,紧接着听到金一淮道:“别让她死了!点一盏灯来,我看她还威不威风。”
陆锦澜眉头一皱,正准备去打那个点灯的人,忽听门外怦怦两?声巨响,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大门轰然倒下。
此时里?外一般黑,众人只感觉到有人冲了进来,却压根看不清人在哪儿。
两?道黑影二话不说,瞬间?和学?生会的人交上了手。
金一淮知道这是陆锦澜的援军,急道:“看住陆锦澜!”
她不说还好,一说那两?道人影直奔倒在地上的人冲了过?去。
陆锦澜一看她再不出声,来人要把?韩离救走了,忙道:“我在这儿!”
她一出声,立刻有人闻声包围过去。
韩离刚被提起来,立马又被扔在地上。
混乱中,金一淮急得大喊:“点灯!立刻点灯!”
敌众我寡,这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哪敢让她们点灯啊?
三人默契的各自冲向引火的人,一时间?踢飞了无数个火折子。
大家激战片刻,陆锦澜趁乱又抓住金一淮往人堆里?一丢,低声道:“撤!”
三人一口气跑到后山,看身后没人跟来,终于停住脚。
陆锦澜刚躺下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便被晏无辛怒吼道:“你打架为什么不叫我们?”
陆锦澜疲惫的摆摆手,“歇会儿……歇会儿再吵。”
项如?蓁不肯,薅着她领子把?她提起来,冷声逼问?:“你把?我们当朋友了吗?”
陆锦澜:“天可怜见,你们是我在这儿唯二的朋友。”
项如?蓁:“你觉得我们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陆锦澜:“我和无辛或许是,但你项如?蓁绝对不是。”
晏无辛小声辩驳了一句:“谁说的?我只是反应慢。”
项如?蓁咬牙道:“那说好的共同进退,为什么丢下我们?”
陆锦澜急道:“正因为你们是我的朋友,我才不想害你们丢了前程。”
她深吸一口气,“我们和学?生会僵持了这么久,今天这一仗,只会让矛盾更加激化。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闹大了绝不仅仅是扫教室扫厕所?那么简单。我是无所?谓,可我不想害你们失去学?习的机会!”
晏无辛嘟囔道:“我也?无所?谓。”
陆锦澜看向项如?蓁,“那你呢?如?蓁,你的远大理想只有做官才能实现?,我不想你因为这些小事而抱憾终身。”
项如?蓁沉默片刻,忽道:“你错了,朋友被暗算不是小事。如?果我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还配谈什么远大理想?我不会因为被退学?而抱憾终身,但如?果你出事,我真的会抱憾终身。”
两?人说到这儿俱是红了眼,陷入沉默。
晏无辛忙缓和气氛道:“哎呀好了,幸亏大家都没事。今晚咱们三打四十几,全身而退,高低得庆祝一下。”
陆锦澜看了看她俩的脸,“险胜而已,别太骄傲。”
说话间?有脚步声靠近,三人迅速起身,随即又松了口气。
凛丞提着灯笼紧张道:“你们没事吧?受伤了没有?”
趁着夜色,三人和凛丞一起摸到了无人的食堂。昏暗中点了根蜡烛,凛丞烧水煮鸡蛋,煮熟后剥了壳,给?她们拿去滚脸上的淤青。
陆锦澜受伤最轻,她提前吃了大力丸,又一直躲着,没挨几下。倒是项如?蓁和晏无辛,为了抢人奋不顾身的往里?冲,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陆锦澜兑了几枚去痛药,分给?她俩,“吃了就不痛了,以后这种情况,不用担心我,我有挂。”
晏无辛:“什么褂?”
项如?蓁:“挂在哪儿?”
凛丞:“你有什么也?不该去,你不要命了?”
陆锦澜笑?了笑?,捏了下凛丞的手,“今天幸好你提醒我,我才能有所?准备,你怎么知道的?”
凛丞道:“我打饭的时候听见几个学?生会的人商量来着,想着告诉你,你能躲开,没想到……”
陆锦澜笑?道:“有些事,躲是躲不开的,我就喜欢迎难而上,看这厮能奈我何?。”
大家说着话,一边滚鸡蛋一边吃鸡蛋,忽听咔嚓一声,灶上的陶锅碎成了两?半。
凛丞慌道:“糟了!水放水少了,我把?大厨的陶锅烧坏了,他明天非骂死我不可。”
陆锦澜道:“一个锅能值几个钱,双倍赔给?他就是了。”
凛丞摇了摇头,“这是城北林记卖的锅,是大厨新买的宝贝,才用了一天。真是倒霉,偏偏今天食堂的钥匙在我这儿,想抵赖都不行。”
陆锦澜摸了摸下巴,“城北林记是吧?我现?在去,天亮前拿一个一模一样的新锅放在这儿,他就没有理由骂你了。”
晏无辛一惊:“你要出去啊?私自翻墙出校是大过?,被学?监抓到,至少罚你停课一个月。”
项如?蓁劝道:“要不还是想别的办法吧,出去太冒险了。”
凛丞也?道:“一个锅而已,大不了我挨顿骂,不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
陆锦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觉得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可舍不得你挨骂。”
凛丞横了她一眼,“鬼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不信啊?你不信我出去就不回来了。唉,我为你冒险走一遭,你非但不信我,还要生我的气,我干脆不回来,直接退学?好了。”
凛丞咬了咬牙,明知道她故意这么说,还是无奈道:“我要是还生你的气,就不通风报信,等着你中计。”
陆锦澜嘴角微扬,“真不生我的气了?翻篇了?”
凛丞勉强的点了点头,项如?蓁实在忍不住看二人在这儿粘牙,出声道:“要去赶紧去,一会儿天亮了!”
于是陆锦澜把?旧锅背上,跃上了围墙。项如?蓁忽然想起来,“林记半夜又不开门,你怎么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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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澜愣了一下?,“我说买了吗?我说拿。”
项如?蓁急道:“你堂堂皇家学院高材生,不能……”
陆锦澜笑道:“逗你们的,我拿的时候会放下?钱的,我走?了。”
陆锦澜说着一挥手?,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其实,私自出校的确是重罪,被抓到会很难搞。但好在,学校里执勤的大娘都上了岁数,这几日院长不在,更加偷懒,一晚上也没巡逻几次,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黎明到来之前,陆锦澜悄无声?息的翻回了校内,推醒了在厨房打瞌睡的凛丞。
“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凛丞高兴得点点头?,“就?是这个。”
他将陶锅放了回去,陆锦澜又塞给他一个烫手?的牛皮纸包。
凛丞打开一看,竟然是刚出炉的鲜肉锅魁。不仅烫手?,还冒着油呢。外皮酥脆,馅料多汁,咬一口酥得掉渣。
陆锦澜道:“时候还早,吃了回去睡个回笼觉。”
凛丞忙问:“你吃了吗?”
“当然。”陆锦澜得意?的晃了晃沉甸甸的袖子,“这家味道不错,一整锅都让我带回来了,回去喂宿舍那几张嘴。”
自从和学生会闹掰后?,一零六就?是法外之地,没人敢来查寝。但陆锦澜几乎一晚上没回去,这种情况还是很罕见的。
习武之人听觉本?来就?敏锐,她推门进?去,几乎全员都支起来看了一眼。
陆锦澜咳嗽一声?,“我给大家带了份早餐,吃了可不许说出去。”
她给每人发两个锅盔,堵住她们的嘴。剩下?一摞,都留给如?蓁和无辛。
陆锦澜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一袋包子、两根油条。
“烫死我了,快趁热吃,吃完赶紧休息,今天还有骑射小考呢。”
三人几乎都一晚上没睡,闭目合眼的挤在一张床上,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得亏年轻,精力旺盛。十六七的少年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力不从心。
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睁眼就?去骑射场,一上马都跟人来疯一样。
虽说是小考,但就?平时表现而言,上位圈基本?形成?了。
陆锦澜曾想,这要?是选秀节目,《创造100》《书院有你》什?么的,那她们一零六住的全是热门选手?,一定可以包揽全部出道名额。
一零六这八个人,一个比一个争强好胜,又都各有所长心高气傲,大家都是凭本?事服人。
这次小考分?组,八个人自动站到一起。强者游戏,谁也不想被成?绩差的拖后?腿,结果?自然是毫无悬念的拿下?第一名。
一天下?来,非但不累,回宿舍的时候还高唱着凯歌,兴奋极了。
然而推开门的一瞬间,八人齐齐傻了眼。
被褥全被丢在地上,践踏得一片脏污。箱笼被砸烂了,推翻在地,衣物被扯得破碎不堪。所有的生活用品全部被砸得稀烂,连床都被推得歪歪斜斜,有几块木板掉落下?来,像刚刚经历过大灾难一般。
大家愣在那儿,仿佛做梦一般。
晏无辛嗅到一丝酒香,瞬间醒了过来,“不好!我私藏的美酒!”
她钻到床下?,哭唧唧的拽出半个残破的坛子,“哎呀,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带进?来的,正想着咱今晚喝了庆祝。哪个缺德的把坛子都给我打碎了,大半坛好酒都糟蹋了。”
大家奔向自己的箱子,屋内顿时一片哀嚎。
“我的点心!”
“我的玉佩!”
“我这杯子可是上等官窑的珍品啊,怎么就?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项如?蓁愤怒的拾起一件残破的外袍,眉宇间满是痛惜,“这是我离开勉州时,我爹亲手?为我缝制的冬衣,领上的皮毛是我娘猎得的银狐。冬天还没到,衣服却不能穿了。”
陆锦澜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难过,这个仇我们非报不可。”
晏无辛吸了吸鼻子,气愤道:“一定是学生会那帮人。”
陆锦澜点了点头?,“当然是学会的,除了学生会,还有谁敢?除了学生会,还有谁会如?此恨我们?”
晏钰望着手?中残破的玉佩,闷声?道:“我听说学生会的人昨晚负了伤,今天大多请了病假,只?有她们有时间。可我们没有证据,只?怕找上门她们也不会承认。”
凌照人一脚踢倒歪歪斜斜的椅子,“不认老娘就?打!”
陆锦澜拧紧了眉,“沉住气,容我想想。先去看看其他宿舍有没有遭殃,上次跟咱们抗议的人里,有个叫小黄鹊的,她今天也请了病假,我去找她问问。”
项如蓁:“我跟你一块去。”
两人刚转过身,几十个同级生涌上来堵在宿舍门口,七嘴八舌道:“我们宿舍都被砸了,是学生会干的!”
陆锦澜一看,都是那天和她们一起走?出礼堂的人。
她忙问:“有人看见了吗?”
小黄鹊从人群中挤进?来,“我看见了,学生会的会长副会长亲自带着人干的。我不过上前问一句,韩离抬手就给我一巴掌。我就?等着你们回来,给我做主。”
众人看着她红肿起来的半边脸,不由义愤填膺。
楚易舒挽起袖子,“他爹的,欺人太甚!你们说怎么办吧?”
陆锦澜咬了咬牙,“看来学生会暗算不成?,就?明着来了。学生会今天跟咱们算总账,咱们也不能怂。走!咱们也去跟学生会算总账!”
“走?!”
当下?一呼百应,大家恨不得呼朋引伴,火气大的一路呼喝着:“走?!快跟上!”
“先别收拾了,找学生会算账去!”
“走?,都去!谁退后?一步,谁就?是小爹养的!”
今天的情况和刚报到那天大不相同,一百个人一个班,大家一起上了七八天课,都已经混熟了。一零六是公认的强者群集,人们遇到问题时,本?能的追随强者的脚步。
何况陆锦澜才华出众,项如?蓁为人正直,晏无辛随和风趣,三人在班里很受欢迎,颇具威望。
队伍从新生宿舍区出来,不是四十多人,是六十多人,上次没跟着她们出礼堂的,这次竟然也跟着来帮手?了。
陆锦澜走?在最?前面,项如?蓁和晏无辛一左一右,晏无辛怀里还抱着她心爱的半坛酒。
陆锦澜:“你抱着它干什?么?”
晏无辛气道:“我要?亲手?把这个破坛子扣到金一淮脑袋上,我请她喝!”
项如?蓁看着跟来的人越来越多,不由低声?道:“这么多人,动起手?来,真是要?天下?大乱了。”
陆锦澜沉声?道:“乱了正好,反正学生会在咱们书院一手?遮天,我早就?看不惯了。不乱咱们就?得挨欺负,乱了正好,咱们来定新规矩!”
一行人气势汹汹风风火火的过了长桥,到了学生会宿舍区域。
学长们见她们来者不善,纷纷闪躲。楚易舒抓住一个学长,“学生会那帮人呢?”
那人忙道:“她们一起吃饭去了,我可不是学生会的,跟我没关系。”
项如?蓁:“放开她,咱们不连累无辜。”
陆锦澜冷笑一声?:“吃饭去了?她们还有心思吃饭。不过,正好给咱们留出了报仇的时间。”
陆锦澜一脚踢开金一淮的房门,从她的床上翻到了学生会名册,上面登记着姓名、宿舍、床号。
陆锦澜舔了舔唇,“同学们,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按照这份名单,砸!”
众人异口同声?道:“砸!狠狠地砸!”
大家忍耐了这些天,也是憋坏了,这回什?么也不用顾忌,将学生会的宿舍砸了个稀巴烂,比她们的宿舍还惨,总算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晏无辛砸完重新抱起她的半个酒坛,项如?蓁在坛子里洗了洗手?,对陆锦澜道:“咱们也算一报还一报了,要?不见到她们先别动手?。我跟她们谈谈,大家各自罢手?算了。”
陆锦澜不置可否,“面对面再说吧,我看学生会这帮人根本?听不懂人话。”
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回来,反正回来肯定也会找上门。
于是,陆锦澜道:“我们先回去,等她们来找。”
众人又风风火火的准备打道回府,可事有凑巧,一上长桥正碰上学生会那群人吃完饭回来。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远远的彼此都只?看见一团黑影,对方前面的人提着灯笼,走?近了才发现正是彼此。
双方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火药味儿浓得呛鼻子。大家摩拳擦掌,几乎就?要?动手?。
项如?蓁急忙拦在前面,“切莫动手?,先听我一句。你们把我们的宿舍砸了,我们也把你们的宿舍砸了。大家扯平,以后?互不干扰,如?何?”
金一淮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们把我们的宿舍砸了?”
项如?蓁理论道:“你们砸我们在先,我们礼尚往来不过分?吧?”
韩离:“别跟她们废话了,大家一起上!”
项如?蓁一把抓住韩离要?举起的拳头?,“先别动手?!先讲理行不行?”
晏无辛举着坛子凑上前,“金一淮你给我过来!”
项如?蓁两边各自拉着一人,还在压火,没想到金一淮上前就?踢了晏无辛一脚。
项如?蓁深吸一口气,“你聋了?你爹的我让你先讲理!”
项如?蓁气得挥着拳头?就?砸了过去,金一淮面门挨了一记重拳,直挺挺倒了下?去。咔嚓一声?,半个酒坛子,紧跟了扣了上来。
双方立刻陷入混战,一座不到五十米的木桥,成?了擂台。一百来号人,在上面打得那叫一个热闹。
陆锦澜这边人多,很快就?占了优势。桥下?流的是护城河水,人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跟下?饺子似的。
新生碾压式的打过去,都快攻到桥那边了,陆锦澜忽听楚易舒道:“学生会来帮手?了,大家小心!”
众人上去一顿乱捶,陆锦澜暗自诧异:帮手??学生会哪来的帮手??那么多人喜欢助纣为虐吗?
晏无辛一把拉住陆锦澜,低声?道:“不好,打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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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澜忙问:“错把谁打了?”
晏无辛:“桥那边是刚上桥的大三学长,她们刚从校外回来,有一个我认识,不是学生会的!”
皇家学院注重实践,课堂学习两年, 第三年基本都会外派出去,参与国家各项事务。
不过?即使是皇家学院的学生,还未正式毕业,没有官衔品级,到了地方也是给人打下手做苦工的。类似于?现?代的实习生,或者六七十年代下乡的知识青年。
分配到哪儿,纯看运气,看国家需要。
到了学生外派的时候,如?果赶上战争,她们就得上战场打仗;赶上大兴土木,她们就得去工地修桥铺路盖房子;赶上粮食欠收,她们就得去种地收粮;赶上牲畜欠缺,就得自己去搞养殖。
皇家学院历史上,出过?一个养猪能手,因为?把猪养的又?肥又?壮还能下崽,毕业就去户部任职了。
陆锦澜入学时听说,南方水患,她们大三的学长在假期被朝廷征用,提前两个月外派。工部的人把她们集体拉到南方,去建大坝了。
这会儿她一看,可不是打错人了吗?
这群大三学长顶着酷暑在户外做了个两个月苦工,肤色明显比她们黑了好几十个度。而且新生都没见过?她们,面生得很?,怎么会认错?也就楚易舒那个傻缺,能把人家当成学生会的帮手。
不过?,打都打了……
更?重要的是,陆锦澜发现?学生会那帮蠢货也认错了。
大三学长真的惨,晒得黑不溜秋的,千里迢迢从外地赶回来,好不容易进?了校门,还没走到宿舍,莫名被卷入战场。新生把她们当学生会的打,学生会把她们当新生打。
不过?学长们也不是吃素的,估计正满腔愤懑无处发泄呢,挨了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还手。
一百人的群架,打着打着变成两百人了。
陆锦澜一看都乱成这样?了,都不知道打的是谁,还打个什么劲儿啊?撤吧!
她和晏无辛踢掉桥上那几盏可怜的灯笼,让现?场更?加昏暗,低声传令:“撤!”
让学生会和非洲学长打去吧,新生悄无声息的撤出团战。
凌照人兔子似的跑在最前面,陆锦澜带队跟着,晏无辛和项如?蓁在后?面断后?,桥上依旧打得热闹。
陆锦澜暗自窃喜:今晚我等能全身而退,真是运气爆表。
然而下一秒,凌照人迎面撞上一人,她本能的伸手推拒,对方举掌相抗,一掌将她推出去六七米。
众人只见凌照人飞了过?来,陆锦澜和晏钰合力托住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才卸了这一掌的力道,勉强帮她稳住身型。
凌照人疼得举着爪子,闭着眼大骂:“哪个小瘪三偷袭老娘?”
陆锦澜好心提醒:“嘘!是你姨姥。”
凌照人立刻噤声,众人深吸一口气,认命的停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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