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皇库去流放!医妃逼疯了男主by西小西
西小西  发于:2025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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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几乎都是挖了点野菜和野果。
接收到那些艳羡的目光,叶晚棠目不斜视,谁也没搭理。
出了山,叶晚棠分出一只兔子和一份野果,交给了刘奔。
刘奔看着兄弟们收获还算丰盛,心情非常好,对犯人们的管束都没那么严格了。
叶晚棠和孙长策回到队伍中,又收获一大波嫉妒的眼神,谁都没当回事。
“阿娘!”
谢灵儿迈着小步子,急匆匆的跑过来,像个小炮仗似的扑到叶晚棠怀里,欢欣雀跃的对她说,“阿娘,灵儿刚刚抓到了两只小鱼!”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明显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原来她刚刚去洗锅的时候,两只手指大的小草鱼被冲到锅里。
因为这事儿,谢诗蓝已经夸了她好半天了。
小丫头还是不满足,等到叶晚棠一回来,迫不及待的冲上来求夸奖。
被崇拜的人夸,那是不一样的。
叶晚棠也很配合得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我们家灵儿真棒。”
“不过今晚我们有兔子吃,两条小鱼先留着,养大了再吃,好不好?”
谢灵儿点头如捣蒜,“好,我可以把小鱼儿养大,等爹爹醒过来,给他煲鱼汤喝,以前府上的嬷嬷跟我说,鱼汤最补身子了!”
说着,她接过野果,目光止不住的往叶晚棠身后去看。
叶晚棠瞧出她的小心思,取下一只兔子,“走,我教你处理兔肉。”
谢诗蓝已经生好火,在一旁守着了。
直到处理完兔子的内脏,叶晚棠才反应过来。
从前谢灵儿都唤她母亲,在高门大户里,非亲生的孩子,跟嫡母关系又不亲近的,多数都喊母亲。只有嫡母亲生的孩子,或者过继养在膝下的孩子,才会亲昵一些,唤做娘亲或者阿娘。
小丫头称呼上的转变,不仅代表着跟她关系亲近,也意味着,她很聪明,认清了如今的形式,知道了自己不再是王府里金枝玉叶的千金小姐。
叶晚棠略有些心疼,小小年纪就要吃这个苦。
不过早一点接受现实,也能让她心理成长起来,没什么不好。
叶晚棠拿出匕首,手起刀落将兔子一分为二,再切成不一样的小块。
一半拿来烤,一半拿来煮汤。
烤制和熬煮的过程中,叶晚棠悄悄从空间里拿出调料,洒在兔子肉上。
只一点点孜然和盐巴,就激发出更浓烈的香味,四周眼馋的目光更加幽深。

本来还算有点肌肉的体格,短短几天,就消瘦下来。
谢诗蓝说不心疼是假的,她自梳起一生不嫁,将弟弟捧在手心,比亲儿子还疼。
从前别说饿了,就是少他一顿点心,谢诗蓝都会心疼。
如今,他不懂事,嘴硬,也只能跟他强着,谁让他听不进人话。
谢诗蓝看了一眼,见他伙食改善,稍稍放心了几分,转而又有些疑惑,他身无分文,上哪换的馒头?
叶晚棠毫不在意,当做周围没有这个人,自顾自吃烤兔肉,非常香。
咬一口下去,鲜嫩多汁,肉汁在口腔内爆开的感觉,让她格外怀念麻辣兔头。
瞥了眼锅中煮得四分五裂的兔头,叶晚棠暗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卤一回,过个嘴瘾。
这边吃的有滋有味,另一边的谢二叔一家味同嚼蜡。
虽然他们有肉干和馒头,但瞅见叶晚棠碗里白花花的大米饭,口水止也止不住。
本来还觉得无比美味的肉干,吃在嘴里,又柴又腥,嚼到嘴巴起血沫子,才勉强能吞下去。
赵月华目光阴毒的很,她简直把手中的肉干当成了叶晚棠和谢诗蓝的肉来啃,每一下都用尽力气。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泄愤。
“当家的,你看看你那好侄女和侄媳妇,又是米饭又是烤兔肉的,还有餐后水果,咱们如今还没断亲呢,她们就那么目无尊长,六亲不认!
我刚刚可都看见了,叶晚棠打了两只肥肥胖胖的兔子呢!那个小贱蹄子,宁愿拿去送给外人吃,也不愿意拿回来孝敬家里人!无情无义,大逆不道!”
一旁的谢恒听到母亲咒骂,像是再也忍不住一样,撒野的丢开肉干,用脚狠狠踩在上面,仰头就哭了起来,“爹,娘,恒儿不要吃这个,我要吃兔肉,烤兔肉和兔头汤!还有野果子,娘,你快去把那几个贱人的东西抢过来!”
赵月华和谢二叔都不是什么好人,耳濡目染之下,谢恒也继承了他们所有的缺点,非常自大傲慢,总以为所有人都要围着他转。
“当家的,你看恒儿那么久没吃新鲜的肉,脸都瘦了,浑身青白,你忍心吗?”赵月华抱着儿子,低声啜泣,眼眶里从始至终都是干燥状态,一点湿润都没有。
谢二叔也狂咽口水,偏生想起上次,谢诗蓝和叶晚棠的态度,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拉下脸。
夫妻俩争吵了一会儿,齐刷刷的将目光放到孟氏身上。
赵月华颐指气使道:“孟氏,你去!你虽为妾室,但也是入了老谢家族谱的,也算谢诗蓝姐弟半个长辈,她们再怎么样,也不能藐视了长辈。去把剩下的烤肉和汤都拿回来!”
孟氏脸色一白,心里暗恨:这种招人恨还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倒是想起她了!前面你们夫妻两吃独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也入了谢家族谱?
南越律例规定,妾室和侧夫人身份有很大区别,侧夫人若是家世足够好,也是有资格入族谱的。
孟氏家里人丁稀少,也没个当官的,但名声还算好听,是书香世家。
当初谢二叔娶她的时候,又特别宠她,说什么也要把她的名字纳入族谱中。
但凡没有上族谱,她也不用跟着流放!
只是被发卖的话,孟家也有办法把她赎回去。
孟氏越想,心里越是滴血。
对谢二叔的恨意更加浓厚。
不过她面上不动声色,垂下眼眸装作可怜,“大姐姐这话说的,我顶多也只算半个长辈,先前谢诗蓝和叶晚棠连当家的都没放在眼里,又如何会尊敬孝顺我呢?”
从前谢二叔最吃她这套,现在可不同了,他一脸厌烦低声斥道:“你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还是说你躲懒,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意做?照我看还是给你们母子的伙食太好了,要是饿上几天,别说兔肉了,看见个野菜汤你都忍不住扑上去,如饿狼扑食吧。”
话中的威胁之意非常明显,孟氏娇柔的表情当场裂开,手指甲都快掐断了。
她按住儿子,“我去便是。”
若是日后有机会,她定要让这夫妻俩活活饿死!
孟氏装作局促不安的模样,搅着手指,走到谢诗蓝身边,“好侄女,你们今晚吃的是什么呀?”
叶晚棠搅动着锅里的兔头汤,闻言冷笑一声,“你没长眼睛吗?吃什么不会自己看?”
孟氏被狠狠噎了一下,心里的紧张转成愤怒,“侄媳妇说的哪里话?我是怕你上山打猎,空手而归,怕你们吃不饱,特地过来问问,若是你们没有吃的,我先前攒了几个馒头,待会悄悄拿过来分你们一些。”
该说不说,孟氏还是比赵月华聪明一些,她看得出来,谢家姐弟如今六亲不认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谢二叔他们之前的话太难听,做的太过分了。
想要打动她们,还是要说一些好话,至少也要关心关心。
不过,孟氏这点段位,被叶晚棠轻松看穿,“怎么,你也是过来讨肉吃的吗?”
孟氏憋着怒火,挤出难看的笑,“侄媳妇,想来你定是对我有些误会,之前当家……谢二叔和赵氏对你们说的那些狠话,跟我可没有关系,我也不是那样想的,这一路上,也多次想跟你们解开误会,帮衬你们一些,可你们知道,我不过一介女子,也要仰人鼻息生活,没有什么能力……”
谢灵儿正抱着一个兔腿,吃的满嘴有光,满脸天真的问道:“可我阿娘也是女子,她可厉害了,不仅会给我治病,还会杀鸡,打兔子……样样精通!孟婶母怎么能以偏概全,说女子都无能呢?”
往往就是最真诚的语气,说出来的话最扎心。
孟氏脸上表情险些都挂不住,霎时间攥紧了衣袖,逼着自己冷静,才没失态,“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少在我面前装,要吃的没有,地上那堆骨头,本来打算留给狗吃的,你们若是饿了,给你们啃一啃也无妨,全部拿走吧。”叶晚棠漫不经心的说到。
一字一句,仿佛化作巴掌,狠狠地拍碎了孟氏的尊严。
她猛地低下头,生怕被人看见脸上怨恨的表情。
“侄媳妇,我也算是你们半个长辈,你们不愿帮助一下也就算了,怎么能如此羞辱人呢?自古以来孝道最大,你们羞辱长辈,便是闹到官差面前,也没有好处……”
“叶晚棠!你到底有没有心?孟婶婶从前对我和灵儿都极好,自己得了什么好东西,时不时就往东院送,你也没少吃她送来的江南蔬果!”
谢诗蓝见弟弟冲过来,根本拦不住他。
谢安晨的唾沫横飞,有一些都飞到叶晚棠的衣服上了。

第39章 离我远点,否则拔了你的舌头!
看着落在自己衣服上的唾沫星子,叶晚棠脸色愈发沉冷,手中的烧火棍‘咔嚓’一声,被她折断成两半。
一股冷意攀上众人的脊背,谢安晨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片刻后又觉得,自己为什么会被叶晚棠吓到?
似乎是认为被吓到太丢脸,他又咬牙梗着脖子,怒气冲冲的瞪着叶晚棠。
“她送来的东西,我就问你,花的是谁的钱?”
谢安晨一噎,语气虚了几分,“自、自然是二叔和孟婶婶的钱。”
“呵,”叶晚棠倏的站起来。
明明她的身高,比谢安晨还要矮半个头。
但谢安晨莫名觉得,在她面前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似的。
“谢二叔的钱?你是说西园库房里那些吗?谢二叔这些年游手好闲,身无一官半职,从前祖父祖母留下来的家产,分给他的那一份,要么全部被他赌输了,要么就是被赵氏母子俩败了。这些年他们吃的用的,无一不是从你大哥,我夫君身上吸血的。
她孟氏,一介侧室,身无体己,吃的用的是谢二叔的?呸,说到头,哪一样不是我夫君在战场上拼死拼活拼回来的?不过是几个瓜果,一些点心,就让你谢安晨感激涕零了?从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会感恩?也没见过你如此感激你大哥啊?
你大哥现在只是晕了,他不是死了,要知道你那么狼心狗肺,吃里扒外,他估计得被你气死。”
一旁装晕的谢渊北:……
谢谢,说出了他的心声。
出了京城地界后,找个机会‘醒过来’,他第一件事必须把蠢货弟弟揍一顿。
谢安晨被说的脸上燥热,却还是嘴硬,“就算如此,孟婶婶也是长辈,她曾经也是好心好意,你怎可羞辱别人的心意?不就是找你要点吃的?你那么有本事,分一点给别人,又怎么了?”
“你怎么不分给她?哦,我忘了,你没本事。”
叶晚棠不屑的冷笑,“我有本事,那又与你们何干?就因为我有本事,就活该当冤大头吗?你怎么不叫我养活整个流放队伍?”
“还是说你认为,你大哥有本事,所以活该被人吸血,活该被栽赃陷害?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你你你、伶牙俐齿!尖酸刻薄!”谢安晨简直要气炸了。
从前怎么没发现,叶晚棠嘴皮子那么不饶人呢!
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跟你说不通道理。”
“你一没道理,二没本事,三没脑子。我跟你也不是一路人,以后跟我保持三米距离,否则我敲碎你的牙,拔了你的舌头!”
谢安晨唰的一下捂住嘴,后背冷汗直流。
见识过叶晚棠打起人来,那毫不留情的模样,他毫不怀疑,她说到做到!
孟氏见叶晚棠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心里悄悄打起了退堂鼓。
但是低头看到那娇嫩喷香的烤肉和兔头汤,忍不住狂咽口水。
她悄悄绕到叶晚棠身后,想趁着两人争吵,没人注意到她的时候,偷偷拿走那剩下的一半烤肉。
就在她即将得手的时候,叶晚棠抬起脚,往后一踹。
孟氏猝不及防被踢到,整个人栽倒,脸朝下冲着火堆而去。
“啊啊啊!”
她惊叫着闭上眼睛,手下意识的往前撑着。
滋啦啦——
一阵炭火烤猪蹄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孟氏头皮发麻,惨叫着跳了起来。
就跟被人装了弹簧似的,一蹦一跳。
“叶晚棠!你故意的?”
孟氏手掌通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几个大水泡,水泡周围还泛着一圈淡淡的白色。
她甚至能闻到自己手上传来的焦香味。
“对,我就是故意的,你胆敢偷我的东西,我如何不能教训教训你?”
叶晚棠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盯着孟氏,像是在欣赏自己刚做好的艺术品一样。
当她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孟氏手上,孟氏双眼发红,牙齿上下磕碰,“你这贱人,我与你无冤无仇,又是你长辈,拿你点吃的怎么了?你目无尊长,我要寻官差来为我主持公道!”
“你去呗,看看他们是站在你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周围那么多双眼睛可都看的清清楚楚,你孟氏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还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小姐?真是侮辱书香门楣,你爹娘从小就教你道德绑架和鼠窃狗偷的事情吗?”
孟氏气的浑身发抖,两只手更像是被电击了一样。
脸色一白,她差点当场气昏过去。
手上火辣辣的疼,孟氏也顾不上拌嘴。
她才反应过来,如果真的闹到官差跟前,谢二叔不会帮她,她无依无靠。而那些官差,才收了叶晚棠的好处,肯定会处处偏袒叶晚棠。
不论如何她都讨不着好。
孟氏回过头,对上赵月华和谢二叔充满埋怨的眼神,她心底恨的滴血,却又不敢表露太多,只能跌跌撞撞的冲到小溪边,将手浸入溪水里,以获取片刻的缓解。
叶晚棠冷眼瞥了瞥谢安晨,转过身继续捣弄火堆,没再理会他。
要不是他那双手还有用,刚刚的炭火,灼烧的就是他的手。
顾及谢渊北的身体,叶晚棠默默记下一笔,日后谢渊北再提及报答之事,她也好开口要一笔。
周围的人收回目光,暗暗倒吸冷气。
见过叶晚棠不讲道理,也见过她打人,但每一次,都能刷新他们的认知!
有那么一刻,众人甚至感受到一股杀气。
她可能,真的敢杀人!
等孟氏强忍着烧伤的痛回到谢二叔家休息的地方,赵月华连个馒头都没给她留下。
“哼,废物一个,让你去要点吃的,什么也没拿回来不说,还被那个小贱蹄子摆了一道。我道你是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也只会些狐媚子的手段。”
曾经孟氏独占谢二叔的宠爱,如今流放了,她那一套早就不管用了。
看她以后还敢拿什么跟自己抗衡!
赵月华埋怨归埋怨,眼底暗暗划过一阵暗爽。
小溪流里有一些小草鱼小白条。
其他没有肉吃的犯人,都想着自己动手,撸起裤腿跑进去抓鱼。
叶晚棠拿起水囊,到小溪的上游假装打水,实则是从空间里渡出纯净水,装入水囊里。
虽说古代没有污染,但是野外的生水里也有病菌,谁也不能保证源头里会不会有腐烂的动物尸体,或者蛇虫鼠蚁之类的。
更甚者,可能还会有人的尸体。

树林间,草木随风摇曳,影影绰绰。
叶晚棠放慢了步子,深吸一口气,难得放松下来,感受这个时代的慢节奏。
“安晨,谢谢你,你对我真好,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要毁容了。”
刚静下心来,叶晚棠忽而听闻一道夹了拖鞋的女声。
她身形迅疾如风,躲入树后的阴影中。
循声望去,孙思巧脱下了面罩,露出那张令人头皮发麻的脸,上面的脓包已经有小拇指头那么大了,有些抓破的,四处流脓。
谢安晨看着那张脸,胃里忍不住一阵的翻涌。
最终,他还是强忍下那口恶心的气。
思巧姐对他那么好,即便是流放路上,食不果腹,还经常暗中接济他,给他送吃的。
他怎么能觉得她恶心呢?
“思巧姐,我今日将母亲留给我的玉佩给了官差,换来了一些之前陈弧用剩下的药渣子,虽然药效可能已经煲出去了,但应该还有些用,回头到了县城里,我再想办法帮你买一些同样的药回来。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的脸恢复好的。”
谢安晨拍着胸脯保证。
孙思巧故意摸了摸眼角,装作感动落泪的样子。
“安晨,多亏有你了。都怪叶晚棠,她明明会治,却见死不救,若不是你,我的脸毁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废物,蠢货!
既然身上有值钱的东西,早些时候怎么不拿出来换药?
害她白白吃了好些日子的苦。
要不是那些官差对她处处防备,她爹又不愿意拿出太多钱,她至于难受那么久吗?
孙思巧深吸一口气,内心的真实想法藏的很好。
“思巧姐,你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你放心吧,只要我大哥醒过来,我一定会将叶晚棠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如实告诉他。让我大哥处置她。”
“可是,可是谢大哥对她情根深种,光凭我们几句话,怎么可能会休了她?算了安晨,家以和为贵,你别为了我去触你大哥的逆鳞。就算你揭发叶晚棠,谢阿姐被她迷惑,肯定会给她求情的。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与家人离心。
这些日子,她虐待你的行为,我都看在眼里。叶晚棠太冷血无情了,宁愿把吃的送给外人,也不管你死活,我今日还看到,她摘了一堆果子,送给我三叔一家……”
话音戛然而止,孙思巧捂着嘴巴,满脸惊惶,仿佛在怪自己说漏嘴了。
“安晨,你别生气,我不应该在背后嚼人是非。”
谢安晨攥紧拳头,眉头蹙起,眼中两团火焰在燃烧,“无妨,你不用替她遮掩,隐瞒。我早就看穿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我大哥英勇一生,唯一的污点,就是叶晚棠!就她那种女人,怎么配得上我大哥?
嫁入谢家,是她的福气,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当初还闹出那么多事情,无数次连累了我大哥。哼!我一定会揭穿她,让所有人看清她丑陋的真面目。”
在他心中,大哥就是神明一样完美无缺的男人。
是南越国战无不胜的神将,是天底下最神勇的人,所有男子崇拜的对象。
他无法接受那样完美的大哥,居然娶了一个草包?从此有了污点!
谢安晨一直认为,是叶晚棠玷污了谢渊北的完美形象。
在流放途中,多次碰撞,进一步激化了他心中的矛盾。
光是想起叶晚棠那张讨厌的脸,他就气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安晨,你千万别为了我去惹怒叶晚棠。她如今那么彪悍,手段还阴毒,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谢安晨感动道:“放心吧思巧姐,我不会冲动的,大哥教过我,要伺机而动。”
孙思巧掩住眼睛,盖住了那抹嫌弃的神色:谢安晨这个蠢货,最好冲上去跟叶晚棠撕破脸,闹个鱼死网破。那样她才有机会,对谢家人下手。
眼下要不是看他还有点用处,她早就想了结掉了。
躲在树后的叶晚棠不由得拳头硬了。
她听谢诗蓝说过,他们的父母给三个儿女各留下了三枚玉佩。
那是由谢父谢母合作亲手雕刻而成的,里面寄托了父母对儿女珍视爱护的感情。
谢诗蓝和谢渊北那两块,下落不明。
叶晚棠估摸着,谢渊北那块,应该是放在她的聘礼里了。
谢诗蓝那块,大概率在她空间里。
叶家不会随便动她的聘礼,她空间安全性天下第一,所以两块玉佩完好无损。
唯独谢安晨这个脑缺的,居然把那么宝贵的东西,拿出来换了药渣子。
还不是为了谢渊北或者谢诗蓝两位至亲,只为了孙思巧那个小白莲?
叶晚棠气的脑袋上都要冒烟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闪身进入空间,从小团团整理好的各种对象里,翻找出一套合适的夜行衣,还有一个火红的朱雀面具。
全副武装后,她扛着一把狩猎猛兽专用的麻醉枪出来了。
脚下还踩着超厚鞋底的增高鞋,改变了身形。
她现在的外形看起来,跟男子无异。
踏着夜风,叶晚棠悄悄靠近小溪边的两人。
架枪,瞄准,设计!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几秒之内收起麻醉枪。
心里默数三个数后。
两道闷响传来。
叶晚棠大摇大摆从暗处现身。
给孙思巧用的,是兽用麻醉,给谢安晨用的,她仁慈几分,上了手术专用的,对人体没太大危害的麻醉。
两个蠢货上一秒还在说别人坏话,下一秒像猪一样倒在地上,除了呼吸,再没有其他反应。
叶晚棠走上去,先给了孙思巧几脚,打得她在高度麻醉下还发出了几声闷哼。
紧接着朝谢安晨走去。
叶晚棠抬起手,活动了下筋骨,二话没说跨坐在他身上,照着那张脸一顿胖揍。
打得他鼻青脸肿。
过程中,她避开了手脚和脑子。
专门挑那些能痛死人,但又不会真的伤到内脏经脉的穴位揍!

第41章 他们是夫妻,做点亲密的事情
短短一炷香里,谢安晨的脸上挂了两个黑眼圈,嘴角、鼻子上遍布淤青。
还有脸颊两侧,高高肿起,跟生生拔了几颗智齿似的。
总结下来,就是面目全非,肿的跟猪头一样。
解了气,叶晚棠又把他身上,上上下下搜刮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后,才放过了他。
另外孙思巧这边,她自然也不会放过。
这一搜,还真让叶晚棠搜出了点东西,一封书信,还有五十两银票。
看着信封上的字迹,叶晚棠感觉有些熟悉。
打开来后,里面的内容令她冷笑连连。
是五皇子的字迹,里头写的都是曾经他对原主说过的话。
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光看信纸,叶晚棠都感觉到一手的油腻。
怎么会有人喜欢那种油王?
内容无非就是连哄带骗的让孙思巧为他卖命。
说什么,只要孙思巧想办法在路上折磨死谢家人,未来他就会想办法,带她回京城,还会给她一个名分。
摆明了把孙思巧当成棋子,偏生那个蠢货,看不出来。
一如曾经的原主一样。
叶晚棠不动声色的将书信塞回孙思巧身上,把银票收了起来。
最后再踹她一脚,这才扛着谢安晨,丢回谢家休息的地方。
孙思巧明天醒来,发现钱不见了,指不定要咬谁呢。
再加上,男女躺在一起,即便没发生什么,两人名声也会受损。
叶晚棠倒不是怕孙思巧名声被毁,只是担心那个脏东西缠上谢安晨,缠上谢家。
虽然她还对五皇子抱有幻想,但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变量和意外。
越到后面,女犯人主动献身给官差和男犯人,换取物资和庇护的事情,绝不少见。
谢安晨那么蠢的,很容易被人盯上利用。
收拾完一切,叶晚棠找个隐蔽的地方,换回了粗布麻衣,提着水囊,来到谢渊北身边。
她释放了迷香,所有睡过去的人们,睡得更沉了。
谢渊北见她心情貌似很好,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几分,“发生什么好事了?”
“没什么,就是干了点好人好事,心情舒畅。”
“躺好,我开始给你施针了。”叶晚棠毫无顾忌的掀开谢渊北的衣摆,露出那紧致健硕的腹肌,将他裤子往下扒了一点,她取出银针,全神贯注。
明明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谢渊北还是莫名觉得羞耻!
奇怪,他们本就是夫妻,虽然没同过房,但……做点亲密的事情,没什么不对吧?
侧过脸,看到叶晚棠略微紧绷的脸部线条,以及上面薄薄一层的小绒毛,在月光下,仿佛泛着光泽。
谢渊北呼吸微微一滞,她貌似,越来越不排斥抵触他了。
这还真是,好消息。
等待拔针的间隙,谢渊北吃了点兔肉,喝了点温温热热的兔头汤。
叶晚棠将孙思巧和五皇子暗中有书信往来的消息透露。
这个发现,证实了谢渊北的猜测。
“她敢那么明目张胆,不仅是因为那点龌龊的心思,恐怕也是得了孙家主的指使和授意。蛮荒,传说土匪横行,走兽遍地,古老恐怖的丛林遮天蔽日,还有瘴气弥漫。他们一家可从未想过,安安分分的留在那。”
谢渊北目光深沉。
叶晚棠思索一会儿,也想明白了其中牵扯。
“目前已知,他们在路上就是个隐患,随时会对谢家人出手。但是不能马上把他们全部杀掉,留着还有用。”
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谢渊北唇边弧度加深,彰显着他此刻的愉悦,看来他们是心有灵犀。
“没错,贸然杀掉他们,会打草惊蛇不说,五皇子还会安排其他的危险,倒不如留着一个已知的,放在眼皮底子下,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叶晚棠拔了一根野草,放在指尖缠绕,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最主要的是,说不定还能从他们跟五皇子的联系中,获得一点对我们有利的信息,比如为你平反的证据和线索。”
她的一句‘我们’,让谢渊北胸腔内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涌起一阵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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