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之恶揍敌客by随迩
随迩  发于:2025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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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娑由目前所知的,想要杀天内理子的家伙主要分两类。
其一,是诅咒师集团「Q」;其二,是崇拜天元纯粹性的教团「盘星教」。
当然,也不排除隐藏的敌人就是了。
这点娑由时刻谨记于心。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她自己就是那种习惯于隐藏在暗处行动的敌人。
关于这些,天内理子暂时都不知道,因为娑由是在她所住的公寓外边悄无声息地解决掉敌人的,包括尸体什么的。
可是,有些家伙就是不懂行规呢。
“既然是杀人,那能不能低调点呢?”
娑由踩着其中一个人的脑袋说。
清风徐徐的清晨,她站在天内理子所住的公寓里,看见了屋外的蓝天和飞鸟。
反之,屋内一片狼藉,玻璃和沙砾石瓦碎了一地。
方才,来自「Q」的诅咒师用术式把公寓轰出了一个大洞。
巨大的爆炸冲击中,天内理子和名为黑井美里的女性都被震晕了过去。
而此刻,将近十层楼的高度,风透过那个洞口吹来形成了呼呼响的气流,吹扬了她的长发。
须臾间,娑由的脚离开了那个死掉的诅咒师的脑袋。
她的心情平平,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相比「盘星教」那些普通人来说,「Q」这些会用咒术的家伙可真傲慢啊。
直接将公寓轰出一个洞什么的,还穿得极为夸张,这从娑由的职业角度看来实在是太拉垮了。
他们这般高调,她也很容易暴露啊。
不过按委托人的说法,咒术界应该会派咒术师来帮忙吧。
这般想着,屋里还仅剩的敌人喘着气朝她跑来,却在中途转了个方向,直接提起晕过去的天内理子就往楼下扔。
作罢,他还掐住了黑井美里的脖子喊道:“再动我就杀了她!”
想来他是想以此当作威胁拖住她直接让天内理子摔死吧。
娑由却没理他,只是径直奔向那个洞口,然后在十几层高的地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身体下坠的那一刻,娑由脑中回响起了天内理子晕倒前嘱托她的话。
她说:“娑由,你既然要保护我的话那也要好好保护黑井啊。”
“你在说什么呀?”
可是,娑由却眉眼弯弯地笑出了声来:“如果我没弄错的话,黑井小姐也是为了确保你顺利进行同化仪式的人吧,她并不在我的任务范围里,同时,既然她接受了这份工作,那么为此受伤甚至死掉也不是什么大事哦,毕竟这就是她可能承受的风险,我并没有保护她的义务或责任。”
那个时候,天内理子很生气地看着她。
那双明亮的黑眸里,燃着璀璨的火焰,将映在瞳中的她反复灼烧。
可是,直到现在,娑由的想法依旧没变。
倒不如说这样的事态正和她意。
本来呢,她就打算让天内理子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过这几天的,可是那孩子一直坚持要上学呢。
之前她还能放任她,但现在已经临近最后了,正好,现在直接把晕了的她带走吧。
至于黑井美里,并不在她的保护范围里。
这般计划着的娑由在跳出大楼的时候却没看见天内理子下落的身体。
按理来说,十几层高的地方掉下去,也要几秒钟才落地呢。
而娑由是在她被扔出公寓后没两秒的时候就一起跳下去的,结果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在极速下落,娑由的长发和衣角在风中肆意飘扬。
丝毫没有即将坠地的恐惧,她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
下一秒,她便看到了天内理子正被一个眼熟的人安安稳稳地抱在怀里。
那人黑发乌眼,远远望去,像天边一点晕不开的墨。
他抱着昏迷的天内理子,坐在一只飘在半空中的咒灵身上。
须臾间,他的视线就与娑由对上。
这一刻,娑由笑了起来。
是五条悟的朋友。
……原来派来的咒术师是他啊。
……叫什么来着……
可是,相比于她,对方却是一惊。
他好像想救她。
那遥遥伸来的手像天上的神佛降下的一朵旋转绽放的花,却转瞬就被下落时扬起的气流吹散。
哦,叫夏油杰。
娑由终于想起了他的名字。
可是,仅仅几秒的下落时间里,眼帘中湛蓝的天空却越来越远。
娑由向着上边抬起手,看见辽阔的青空被她往上飘的漆黑发丝割裂成无数块的碎片,宛若破碎的镜面。
她笑着想。
今天是个适合死掉的好天气呀。
然而,眼帘中的天空转瞬被一片隔绝了彼世的澈蓝覆盖。
下坠的夏风中,娑由好像看到了来自极乐世界的蛛丝。
它垂下来,垂下地狱来,垂到了她手边来——晶亮、银白,与她飘扬的黑发缠在一起。
施舍下这份悲悯的‘神明’在须臾间出现,将她拥进了怀里。
娑由感觉到自己瞬间被一阵属于糖果与太阳的气息包裹。
可是,‘神明’却在瞪她。
夏蝉悠然,下落的风像夏天的盛礼。
被来人抱在怀中一起下落,娑由却感觉不到任何害怕。
相反,安心与轻松感顷刻占领了她的四肢。
娑由看见对方柔软的银发被扬得飘起,如本人一样,张扬又耀眼。
其中,那双清冽的蓝眼睛——潋滟、干净、又透彻,宛若不存在于此间的海。
那是,只属于五条悟的宝物。
“你为什么都不回我邮件?”
娑由听到他的声音在晨间被气流撕裂成了缥缈的回音,不悦又凛冽。
也许是错觉,隐约还有委屈的意味。
可是,娑由没有理他。
她只是望进了他的那双眼睛里,里边堪堪倒映出了她恍惚的面容。
娑由想。
今天真的是个适合死掉的好日子。
与此同时,东京廉直女子学院的前两节早课结束。
下课的女老师回到了办公室,正欲打电话给天内理子,却听到其他老师在讨论一件事:“最近我们班上的孩子一直在讨论怪谈呢,就是一楼音乐区那间钢琴房啊,说有时会传来钢琴声,可是,那里的钢琴不是已经被搬走了吗?”
对此,这位老师一愣:“真的吗?”
“是啊。”
那些老师回答她:“估计又是把什么声音错听成钢琴声了吧。”
可是,女老师的表情有些愣忡。
察觉到她的异常,有人便多问了一句:“怎么了吗,松田老师?”
闻言,这位姓松田的女老师的思绪才被扯回。
她笑了笑,说:“不,只是想起了我以前的同班同学,好像是叫小早怜人世来着,她以前就挺喜欢在那弹钢琴的,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想想,也快二十年了。”
“对哦,你是在这所学校毕业的。”
有人说。
“嗯。”松田老师笑着说:“是个非常很漂亮的女孩子,所以给我印象挺深的。”
“但是……”
说到这来,像是怕惊扰什么似的,她的声音在办公室里骤然放轻了:
“但是,有一天,她突然死掉了。”
“欸?”众人一愣。
空气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许是为了缓解凝固的气氛,有人率先以询问的口吻打破了沉默:“记得真清楚啊你,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闻言,松田老师一瞬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情绪,神情上变得万分空白。
她说:“1988年的夏天。”
作者有话要说:
Dk悟:“英雄救美当然得由我来!”【bushi
蛛丝那里的典故引用芥川龙之介的《蜘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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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好像对五条悟说过这样的话。
那个夏季的雨天里,银发蓝眼的小少年因此停下了脚步来。
夏雨叮咚。
天边似有了放晴的浮光。
那个时候,五条家的小少爷刚剪了头发,那雪白的发梢犹带凌厉,又像海岸边上翻涌的浪花,不失柔软。
时光中的水汽温软又飘乎,像流动的泡沫。
雨声渐小,伞外有飘飞的雨丝被风拨到了他的发尾、衣服和眼睫上。
那个小少年的眉眼青涩又冷淡,好像隔着一层雾,却在须臾间朝她伸出了手来。
伞外的天空隐约有放晴的趋势。
可是伞下的人却后退一步,借由伸出的手臂与她拉开了距离。
同时,他将近在咫尺的掌心缓缓屈成了一个枪型的手势,堪堪点了她的眼前。
那时,她微愣,瞳孔的焦点一时不知放在何处,只能茫然地看向他。
然后,她呆住了。
因为那个人——那个小少年虹膜颤动,嘴角微嚅,对着她的指尖在抖。
那是她从未在五条悟身上看过的表情。
压抑,晦涩,瞳孔深处的色系重重叠叠——他像一个第一次开枪的圣人,但又像个普通的人类孩子一样,简单又直白。
他说:「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杀了你呢?」
那个雨天,她就此失去了言语。
记忆隔得久远,雨声好像已经变得喑哑。
而透明的伞面之上,不知何时破空而来的蓝也叫她对死亡的辩驳都失去了理由。
放晴的蓝天,漂亮的蓝眼睛,与奇犽相像的小少年……说要杀了她。
记忆在此断层。
而现实在扭曲,然后重合——
盈盈下落的半空中,她看着五条悟的眼睛,这一瞬,不知源由的恐惧突然如潮水涌来。
不是对坠空的害怕,也不是对敌人的惊慌,可是娑由却觉得自己被下坠的风扼住了呼吸,恍神间,血液好像都开始倒流。
很快,她就轻飘飘地落了地,一同的还有五条悟。
他单手抱着她,一派游刃有余的姿态,身上漆黑的制服在阳光下被她的手抓出了点褶皱,如暗水游鱼。
而她几乎贴着五条悟的脸,机械地转动脑袋时,其颤动的唇角好像有一瞬掠过了他的眼睑。
这叫他猛然一惊,手一松,将她放在了地上。
他状似惊讶,实则漫不经意地取笑她:“不会吧,吓傻了吗你?”
与此同时,他上移瞳孔,抬手点了点眼睛周围那些疑似被她碰到的地方,好似在故意提醒她方才做过什么坏事一样,要她做出满意的反应来。
但是,没有回应。
娑由的表情呆呆的,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对此,来不及失望,前所未有的惊奇感就占据了五条悟的六感。
银发的少年插着兜,弯下腰来,甚至将墨镜给摘了,就为近距离窥探她的表情。
五条悟的性子很恶劣,认识他的人多少知道这一点。
这会他也没有放过这个可以嘲笑娑由的机会——他笑得窃喜,好像终于发现了她的弱点一样,恣意地挑衅她:“还以为你不会怕呢,原来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也会怕啊。”
可是,这次他注定失望了。
因为娑由依旧没有理他。
事实上,她也想要作出正常的反应,可是,不知为何,她的肢体好像不太协调了——她的脚步虚晃,瞳仁的焦距怎么都对不好,甚至有些耳鸣。
这叫她有些气恼。
为什么……?
为什么?
她在害怕什么?
害怕到这种程度……
——敌人?失重感?死亡?
……为什么?
伴随着大脑的转动,她抬起一只手,狠狠捶向自己的大腿,想要借由疼痛摆脱这种令她火大的状态。
可是,她的手在须臾间被五条悟抓住。
他终于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嘴角上扬的弧度缓缓收成了一条平抿的线。
五条悟将所有的笑意都剥除掉了:“喂,你真的被吓到了?”
娑由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声音来。
而五条悟在转瞬之间就用双手捧起了她的脸——身长一米九的人的手真的挺大的,娑由觉得自己的脸在他的双掌中被捧了个满满当当。
捧着她脸的人低头来看她,她却依旧得仰起头。
足以遮天蔽日的身形笼罩下来,天地间好似有一瞬的黯淡。
娑由虚了虚瞳孔,尝试看清五条悟的模样。
眼帘中的人翕合嘴角在说话,许是意识到她现在听不清,他便拔高了声音,其上下张合的弧度看上去已经趋近于吼了。
娑由不禁集中精神,努力去倾听他的声音。
片刻后,五条悟的声音终于冲破了耳鸣而来:“喂,已经没事了!看着我,深呼吸一下。”
这般说着的少年十指修长,其骨感的指节像蛛网,又像树根一样,攀在她的脸上。
娑由能感觉到它们的根系触着她的眼角、额头、耳廓、太阳穴,甚至贴着耳垂勾勒出了她脸部的线条轮廓来。
这些,都是可以轻易致命的地方。
这个认知叫娑由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
只要她想,现在一拽就能叫他的胳膊脱臼骨折,甚至直接卸掉。
可是,他捧着她脸的力度很轻,动作也不算强硬,并不具备威胁。
而她在须臾间找准了焦点,终于望进了他澈蓝的眼睛里。
霎时,娑由觉得自己变成了深海里的一条鱼。
她鼓着嘴,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换气,只会咕噜咕噜地吐泡泡。
可是五条悟还在引导她:“深呼吸,别憋气,然后慢慢吐出来,好一点了没有?”
偏巧这个时候,有数把破空而来的小刀掷来,却在他们的咫尺之遥猛然停下。
来者是个男人,从那夸张的服饰来看,是隶属于「Q」的敌人。
那人说:“你就是五条悟吧,你很有名,都说你很强。”
但是,五条悟眼都没抬,只道:“等等,大叔,等会再收拾你。”
那人眼角一跳,被轻蔑的怒气叫他的表情都阴郁起来。
而回答他的是娑由干涩的声音:“够了,五条悟。”
伴随着这句话,她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收回,随即捻住了一把即将噼里啪啦落一地的小刀,朝那个人扬手掷去。
噗嗤的一声。
命中目标的腿。
与此同时,恢复过来的娑由扒开了五条悟的手说:“先解决了他再说,这也是我的任务。”
言毕,她语调慢吞吞的,试图澄清一下自己的业务能力:“还有,我刚才不是被吓到。”
“是是是。”
五条悟散漫地附和她,听起来要多假有多假,
可是,意外的,也没有怀疑的意味。
放开了她的五条悟开始折腾自己的墨镜,他作势撩了一下自己的额发,随口一说:“就当你是被我感动到好了。”
“唔。”娑由懒得解释,便柔软地笑了起来:“你就当是吧。”
闻言,他反倒吓得手里的墨镜差点掉了,望来的眼睛微微瞪大,怪好笑的:“啊?真的假的?”
娑由却不再回答他,只是眨了眨眼。
他也懒得追问,哼笑一声,径直将墨镜带上,这才移动瞳孔,看向了敌人:“今天我心情好,也不想再被人骂说做过火,来定个规则吧,只要你哭着向我求饶,我就留你一命。”
事实证明,五条悟确实有嚣张的资本。
没一会儿,他就将敌人解决了。
他把揍成了猪头的人扔在树下,还与他合了个影,以十分嚣张的作态通知夏油杰,表示自己打败了对方。
本来他是想拉着娑由一起拍的,但是娑由拒绝了,他也不失望,只是按着手机,又来了那么一句:“你之前为什么都不回我邮件?”
娑由却只是歪了歪头,笑着问他:“原来你希望我回吗?”
五条悟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只是咬了颗糖进嘴里,像个蛮不讲理的小孩子,嚷嚷道:“下次给我回!”
娑由就势摇了摇头,晃着手指,说:“你发的东西都好无聊哦,五条悟。”
闻言,他一噎,不再与她说这个话题。
那个「Q」的敌人没有求饶,也没有哭,但是五条悟还是留了他一命。
娑由不太赞同这样玩闹似的做法,可是不等她补刀,五条悟就像拎鸡崽一样,咻的一下,把她拎上了十几层的公寓。
里边还算完好的沙发上坐着人。
名为夏油杰的少年坐在那懒懒地玩手机,他的对面是还在昏迷中的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
看样子他不但解决了那个敌人还把黑井美里也救了。
乍一看到她,黑发黑眼的人抬眼,似是想说什么。
但屋内的客厅一片乱,不久前的动静引得公寓的物业人员前来。
夏油杰与五条悟对视一眼后,只能在白发少年轻飘飘的口哨声中起身去应付那些人。
同时,娑由在客厅里捡起了自己的编织箱和小洋伞。
也不知道夏油杰是怎么糊弄的,总之物业人员很快就离开了,而他也带着淡淡的笑意回来。
这次他径直向娑由走来,他先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番,在确认她也是护卫「星浆体」的人员后,感到了些许诧异。
而娑由左摸摸,右摸摸,将一张名片递给了夏油杰,笑着说:“你好,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哦。”
可是,夏油杰却突然说:“别动。”
她一愣,果然不动了。
夏油杰伸出手来,在她肩上轻轻拂了拂,拂去了她肩头的一只小咒灵。
见此,娑由笑得眉眼弯弯:“谢谢你。”
结果身后的人不甘寂寞,凑过来说:“喂,你身上的咒灵大多都是我袚除的。”
“唔。”娑由觉得他好幼稚,但还是道了句:“那也谢谢你。”
五条悟这才满意地笑了。
而夏油杰瞥了五条悟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就对娑由温声说:“你身上的诅咒很多哦,织田小姐,你知道自己被诅咒了吗?”
娑由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自己有些应付不来夏油杰这样的人。
也许是他笑起来清清淡淡叫人心生好感的缘故,至少,她不会轻易反驳他。
这会他像个温柔的邻家大哥哥,问她:“你平时不会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有时会哦。”娑由眼睛亮亮的,笑着说:“但是我承受得来。”
夏油杰一愣,只是皱了皱眉,不再多问。
而五条悟则是借着身高把肘子放她头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她身上。
他好像快瘫了似的,懒散得叫人想揍他:“杰,别把她当小孩子啊,也别小看她,虽然很矮就是了。”
“我才不矮呢。”
娑由嘟囔着说。
同时,她一把抓住了五条悟的手,将他往前一扯,那个家伙整个人就被娑由从身后猝不及防地翻了过来。
可是他没有摔在地上。
因为娑由在顷刻间用双臂绕过了他的肩和膝弯,将表情空白的高大少年抱在怀里。
随即,她像举重似的,将他整个人高高举起,越过头顶,一边求夸奖似的,对夏油杰笑道:“你看!比他矮的我可以把他举高高!”
夏油杰:“呃……”
五条悟:“……”
黑发的少年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觉得那副画面实在太违和了,堪称美女举起了野兽……不,五条悟长得不像野兽,但是就是很辣眼睛。
片刻后,夏油杰终于憋不住了,毫不留情地笑出声来:“噗哈哈哈,真厉害呢你!织田小姐。”
这句夸奖对娑由来说很受用,她高兴得周身都要飘小花花了。
而反应过来的五条悟则是挣扎得厉害:“丫的!放我下来!”
听起来很生气呢。
所以夏油杰赶紧溜了,说是要去看看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的状态。
而娑由依言将五条悟放低下来的时候,他搂着她的脖子,脸涨得通红,隐约有些气急败坏,连上挑的眼角都被晕红了。
这叫娑由产生了一种自己欺负他的感觉。
可是,下一秒,他就凑过来,将脸埋进了她的脖窝,毛茸茸的脑袋还蹭了蹭。
他像个小孩子,想把自己埋掉一样,又恼又羞,又似撒娇,嚷嚷着说:“丢脸死了!你要怎么赔我?!”
温热的吐息和柔软的触感摩挲着她颈部的肌肤,娑由眯了眯眼,让他的脚落了地。
她眨着眼睛,状似困扰地说:“你都抱过我好几次了,而我只抱了你一次,我才是吃亏的那个,你才要赔我。”
终于自己好好站立的五条悟噘嘴想了想,好像是这样没错。
他抖了抖嘴角,像在压抑什么,随即张开了手,像施舍她一样,饱含某种大方的假仁慈:“那我就再给你抱几次好了。”
“唔。”对此,娑由歪了歪头,下意识踏前一步去抱住了他的腰。
与此同时,她仰头去看五条悟,其脸颊轻轻贴着他胸口下的制服蹭了蹭,两只掌心向上游离,遵循职业本能摸了摸他稍突的脊椎骨,笑着说:“你腰好细哦,五条悟。”
娑由见他方才脸上的绯色还未褪全,这会好像还更甚了。
她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恰逢那边的夏油杰对着他们吹了声轻扬的口哨,惹得五条悟挑了挑眉,随即从她手里跳开,风风火火走过去要去揍人的样子,却隐约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娑由不禁追了过去,扯着嗓子说:“还没完呢,五条悟,你上次在街上抱我了!上上次在公交车上也抱我了!别想耍赖!”
可是,回应她的是五条悟回过头来凶她的声音:“你是笨蛋吗?!”
“呜……”
娑由瞬间停在了原地。
她捏了捏自己的袖角,瞬间觉得有些委屈,便扁了扁嘴,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了。
而他一噎,却也没有道歉的意思,只是转过身去抬手撑着自己的脸,抬着脚避开地上那些碎石块,骂骂咧咧地走向夏油杰,也不理她了。
对此,夏油杰的眼睛在他们之间转了转,只是兴味地笑,好像没有打圆场的打算。
片刻后,娑由一声不响就走出了公寓。
五条悟好像看了她一眼,但一下子就收回了目光。
倒是夏油杰关心地问她去干嘛,娑由便笑了起来,一丝一毫的目光都没分给五条悟,说:“从现在开始,我会在暗处行动,你们不用顾忌我,按你们的方法做就好,我也一样。”
言毕,她提着编织箱和小洋伞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待公寓彻底安静了下来后,夏油杰才无奈地看向自己的朋友:“我说你啊……”
“干嘛!”对方的火气还是很冲的样子。
“不,没什么。”
黑发乌眼的少年耸了耸肩,说:“只是觉得织田小姐真可怜呢,你这家伙害羞的时候也太让人不敢恭维了。”
“谁害羞了?!”五条悟皱着眉踹了一下沙发,这一踹的动静不小心就把黑井美里给踹醒了。
见此,夏油杰也不想迁就这个家伙的坏脾气了。
某种意义上,他也是个问题儿童。
所以他直接翻了个白眼,摊开手,幸灾乐祸地说:“是的,所以她走了,你该改改了,女孩子才不喜欢这一套,至少我觉得她对我比对你友善些,笑得也更可爱。”
“……你想打架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夏油杰:“架打不打都行,但朋友是一定得损的。”【bushi
娑由:“捡了便宜还凶我,委屈.jpg”【bushi
Dk悟:“……”【bushi】
公主抱这个情节源于评论区一个姐妹问我能不能安排公主抱5t5,当然可以!请大家自行想象合法萝莉公主抱190dk猛男的画面就会知道5t5有多懵逼了哈哈哈
dk悟:“男子汉被公主抱很糗耶.jpg”
娑由:“那就举高高!”
dk悟:“生无可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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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娑由都没有和五条悟他们在一起。
那两个大男孩在公寓里折腾了会,期间,黑井美里先醒,随后醒来后的天内理子坚持要去上学。
就这一点而言,五条悟倒是和娑由持相同的看法:“明明是赶紧回高专更安全吧!”
别看五条悟平时任性又散漫的样子,但实际上是个冷静又清醒的人。
可是咒术界上层的人好像想尽量满足天内理子的要求。
用夏油杰的理解来说就是:“待到同化后她将作为天元大人成为高专最下层的结界根基,到时候就再也见不到朋友家人等重要的人了,就随她喜欢吧,这也是我们的任务。”
对此,五条悟没再多说什么。
他只是站在校内的游泳池边喝罐装汽水,一边看那清蓝的水在日光下粼粼晃动,依稀倒映出他的样子。
倒是不远处的黑发少年翻着一张名片,突然说:“织田小姐是杀手?我理解的那个杀手?”
闻言,五条悟喝汽水的动作一顿,他索然的表情在晃荡的波纹中似是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但他头也不抬,只维持着那个姿势,继续盯着水面瞧。
“她看上去不像咒术师,也不像有术式的样子。”夏油杰说。
没有冒然对她的职业发表看法,夏油杰只是微微抬起细长的眼,似是提醒:“是谁雇她来的这个暂且不说,但诅咒只有诅咒能对抗……”
“那家伙,可以的。”
回答他的是五条悟焉焉的声音。
这个话题于他而言仿佛无聊得提不起劲似的。
银发的少年抬眼望向远方的蓝天,目光辽远得不可思议:“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般说着,他将喝完的汽水罐捏扁,随即像扔纸飞机一样,扔向了铁栏边上的垃圾桶。
“她可比「诅咒」那种东西厉害多了……”
同一时间,娑由坐在学校里一间教堂外的一棵大树上,借由葱葱郁郁的绿叶掩去身影。
东京廉直女子学院本质上是一间教会学校,其中,教堂是必不可少的建筑。
天内理子最终以睡迟的名头赶上了上午的最后两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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