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逆袭,原来她是大佬啊by上岸前的咸鱼
上岸前的咸鱼  发于:2025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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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聘礼单子?”
秦钺探头去看羲和放下的礼单,语气带着点小得意。
“怎么样?可还……可还满意?那几件前朝的物件,我求了父皇好久,父皇才松口从内库里拿出来的!特别是那对‘鸾凤和鸣’的羊脂白玉佩,据说是前朝皇后大婚时戴过的,寓意极好!我觉得最配你!”
羲和看着他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她拿起手边温热的茶盏,递到他手里:
“手都冻红了,先暖暖。满意不满意……你心里没数吗?”
她微微嗔了他一眼,“只是有些张扬了了。你我成婚,心意到了便好,何必如此张扬?恐惹人非议。”
秦钺捧着热茶,嘿嘿一笑,浑不在意:
“管他们非议什么!我秦钺娶妻,自然要给她最好的!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再说……”
他凑近羲和,压低声音,带着点孩子气的炫耀。
“四哥那边聘礼我也看了,我可不能让他比下去!我的羲和,值得最好的!”
羲和被他这直白又带着点幼稚攀比的话逗得有些无奈,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拿起礼单,指着其中一项:“这‘东海珊瑚树’高达三尺,色泽如血,过于张扬了。还有这些‘金丝楠木千工拔步床’、‘紫檀木雕花嵌螺钿梳妆台’……崔府库房里类似的物件不少,不必再费心打造新的。”
“那怎么行!”
秦钺立刻反驳,神情认真。
“库房里的是崔府的,我送的是我秦钺的心意!是咱们新家的东西!必须得是全新的!最好的!你放心,我库房里的银子够用,不够我还有封地的收益,再不够我去找皇兄借!总之,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他说得斩钉截铁,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执着和珍视。
羲和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中暖流涌动。
她明白秦钺的心思,他是想用最盛大的仪式,来弥补她因仓促赐婚可能受到的委屈(虽然她并不觉得),也是想向所有人宣告他对她的重视。
这份笨拙却滚烫的心意,让她无法再拒绝。
“随你吧。”羲和最终妥协,声音轻软了几分,带着一丝纵容,“只是别太累着自己。”
“不累不累!”秦钺见她松口,顿时眉开眼笑,仿佛打了胜仗。
“只要是为了你,做什么都不累!”他放下茶盏,兴致勃勃地开始规划:
“对了,婚期定在十月十六,钦天监说那天是黄道吉日,宜嫁娶!还有大半年呢!足够我们好好准备!我已经让工部最好的匠人去修缮九皇子府了,尤其是正院和后花园,一定要按你喜欢的清雅风格来!还有嫁衣!我托了江南最好的绣坊,用最上等的云锦和金线……”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羲和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意见。暖阁内茶香氤氲,窗外雪落无声,只有秦钺兴奋的语调和羲和清泠的回应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温馨而宁静的画面。
【宿主,环境氛围分析:温馨指数85%,幸福感指数75%。目标秦钺:规划婚礼的专注度与热情度均超过处理军务峰值。】001适时播报。
然而,这份温馨很快被现实打破。
按照世家大族最严苛的规矩,尤其是崔家这样的顶级门阀,从纳采到亲迎,每一步都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加上皇家礼仪的繁复,即便一切顺利,准备期也需一年以上。
四皇子秦铮与郑明珠的大婚定在了来年六月初六,五皇子秦锐与何漫渝定在九月初一,而羲和与秦钺,则被安排在了十月十六,是几位皇子中最晚的。
显然,启泰帝也是考虑到崔家的体面和秦钺的迫切,做了折中安排。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三皇子秦镕。
因中秋宫宴丑闻,启泰帝对他彻底厌弃,勒令他尽早完婚,以示“改过自新”。
钦天监“精心”挑选的日子,竟是小年之夜——腊月二十三。
四皇子府,书房。
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冬夜的寒意。四皇子秦铮端坐书案后,神色沉凝。
下首坐着崔峻,一身深色常服,面容依旧沉稳,但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崔侯,”
秦铮放下手中的密报,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打破了书房的寂静。
“老三那边……你这几个月盯得紧,依你看,他最近动静如何?”
崔峻端起手边的热茶,呷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回殿下,三皇子……表面看似沉寂,闭门思过,实则暗流涌动,动作频频。”
他放下茶盏,目光锐利:“据安插在三皇子府和婉妃宫中的探子回报,秦镕与其母婉妃,近期联络异常频繁,且多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避开宫中耳目。传递之物,非金即帛,更有甚者……疑似调兵符信!”
秦铮敲击桌面的手指蓦然停住,眼神陡然变得锋利如刀:“调兵符信?!他敢!”
崔峻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虽未得实证,但种种迹象表明,秦镕绝非甘于认命之人。他大婚之日定在小年夜,此日宫中虽有庆典,但守卫相对松懈,百官也多归家团聚。探子截获的只言片语中,多次提到‘小年’、‘吉时’、‘一搏’等字眼。结合婉妃近日以筹备皇子大婚为由,频繁调动其宫中亲信内侍,甚至……暗中接触了京城几处驻防营的将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出那个惊心动魄的结论:“殿下,种种迹象串联,臣推断——三皇子秦镕,极可能欲借其小年夜大婚之机,趁宫中防卫相对松懈、百官齐聚三皇子府饮宴之时,发动宫变,行……谋逆之事!”
“小年夜……谋逆……”
秦铮低声重复着,俊朗的脸上笼罩上一层寒霜。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沉沉夜色,声音冰冷:
“父皇当时给他指了贾文清为正妃,又催促他尽早完婚,本意是让他安分守己,闭门思过。没想到……这倒成了他孤注一掷、铤而走险的‘吉时’!真是讽刺!”
他转过身,目光如电射向崔峻:“崔侯,此事非同小可!若老三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必将血流成河,动摇国本!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崔峻也站起身,拱手肃然道:
“殿下所言极是!臣已命人严密监视三皇子府、婉妃宫中以及京城几处要害驻防的动向,一有异动,即刻来报。同时,臣建议殿下,应即刻联络九殿下以及执掌京城防务的忠勇侯,暗中调集可靠兵马,布控于皇城及三皇子府周边要道。
此外,宫禁之内,尤其是陛下寝宫和瑞贵妃娘娘所在的延禧宫,必须增派绝对忠诚可靠之人护卫!”
“好!”秦铮果断点头,眼中闪烁着运筹帷幄的冷光。
“就按崔侯所言行事!忠勇侯那边,我亲自去谈。九弟那边……”他微微一顿。
“九弟正沉浸在即将大婚的喜悦中,此事……暂时不必让他知晓全部,以免他冲动行事。只需告知他加强自身府邸和崔府的护卫,小年夜务必提高警惕。具体的布防计划,待我与忠勇侯议定后再告知他。”
“殿下思虑周全。”
崔峻颔首赞同,“九殿下性情刚烈,若知悉全貌,恐难按捺。只提醒他加强戒备即可。”他顿了顿。
“若无其他吩咐,臣先告退,去布置相关事宜。”
“有劳崔侯!”秦铮郑重回礼。
崔峻微微躬身,如同融入阴影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温暖的书房,身影迅速消失在寒冷的夜色里。
崔府,羲和院中。
秦钺赖在羲和这里用了晚膳,又磨蹭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才依依不舍地被羲和“赶”了出来。
他心情极好,哼着小调,正准备翻身上马回府。
“秦钺。”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秦钺回头,见羲和披着一件银狐裘斗篷,站在廊下,月光洒在她身上,宛如月宫仙子。
“羲和?怎么了?舍不得我走?”秦钺笑嘻嘻地凑过去。
羲和没理会他的调侃,神色带着一丝少见的郑重,低声道:“方才父亲回府,神色有异。四殿下那边……恐有要事。”
秦钺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四哥?出什么事了?”
“具体不知。”羲和摇头,目光清亮地看着他。
“但父亲让我提醒你,这几日务必加强你府上和崔府的护卫,尤其是……小年夜前后,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京城……怕是不会太平。”
“小年夜?”秦钺眉头微蹙,立刻联想到三哥那场仓促定在小年夜的婚事,心中警铃大作!
他虽沉浸在喜悦中,但军人的敏锐并未消失。
羲和不会无的放矢,岳父大人和四哥更不会!
他瞬间收起所有玩笑心思,眼神变得锐利如鹰隼,沉声道:“我明白了!羲和,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休想动你和崔府分毫!”他握住羲和微凉的手,用力紧了紧,传递着坚定的力量。
“我这就回去安排!府中亲卫和暗哨立刻加倍!崔府这边,我也会调一队最精锐的府兵过来,由你父亲调遣!”
“嗯。”羲和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和力量,心中稍安,轻轻点头,“万事小心。”
“我会的!”秦钺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身影刻进心里。
“等我处理好,明日再来找你。”说完,不再犹豫,利落地翻身上马。
“驾!”一声轻喝,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入茫茫夜色之中。
玄色的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少年将军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清脆急促的马蹄声回荡在寂静的雪夜里。
羲和站在廊下,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清冷的眸子里映着月色,也映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寒风卷起地上的碎雪,打着旋儿飘过。
小年夜……看来,这个年关,注定无法平静了。
她拢了拢斗篷,转身步入温暖的室内,心中已开始飞速盘算。
001的扫描界面在她识海中无声亮起,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开始滚动,目标锁定:三皇子府、婉妃宫、京城驻防变动……风暴,正在无声地酝酿。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
京城笼罩在一片年节将至的喜庆氛围中,家家户户开始洒扫庭除,准备祭灶,空气中似乎都飘着糖瓜和糕点的甜香。
然而,这份喜庆之下,却涌动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暗流。
三皇子秦镕,选择在这一日迎娶御史大夫贾永连之女贾文清为正妃。
这场婚事,在所有人眼中都充满了讽刺与尴尬。
一个是在宫宴上闹出丑闻、声名扫地的皇子,一个是家风严谨、古板方正的御史千金。
这桩婚事更像是一场皇帝对三皇子的惩罚和贾家不得不吞下的苦果。
尽管朝中明眼人都已看出三皇子失势,风向早已转向四皇子与九皇子,但圣意未明,秦镕终究是龙子凤孙。
三皇子的请柬送到各府,无人敢公然驳斥。
于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三皇子府门前依旧车水马龙,冠盖云集。
只是前来道贺的宾客们,脸上笑容大多勉强,眼神闪烁,交谈也多是言不由衷的客套,气氛诡异而压抑。
按照皇子大婚的规矩,秦镕需先入宫,向皇帝陛下及皇后、生母婉妃行叩拜大礼,聆听训诫,方可返回府邸与正妃行拜堂之礼。
三皇子府,书房。
门窗紧闭,气氛凝重。
秦镕一身大红喜服,金冠束发,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新郎官模样。
然而,他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气,只有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和阴鸷。
烛光映照下,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他面前站着两名心腹——黎平与成河。
此二人是他多年培养的死士,手握他暗中纠集的一部分私兵和京城部分驻防的隐秘力量。
“时辰差不多了。”秦镕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兴奋和狠厉。
“宫中的路线和守卫换防间隙,母妃都已安排妥当。待我进宫后,会伺机控制住父皇所在的大殿。宫门钥匙的副钥,母妃也已得手。”
他目光又扫过其他两名心腹,如同毒蛇吐信:“牧闰,何须,你二人留在府中。待吉时一到,婚宴正酣,宾客齐聚前厅之时,立刻动手!以‘护卫安全’为名,封锁府邸所有出口!
将前来赴宴的所有大臣及其家眷,全部‘请’到后园暖阁‘暂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若有反抗者……”
秦镕眼中杀机毕露,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格杀勿论!”
他要将这些朝廷重臣和他们的亲眷,变成他逼宫谈判、要挟父皇就范的最大筹码!
“是!殿下!末将遵命!”黎平与成河单膝跪地,抱拳领命,眼神狂热而忠诚,他们是秦镕手中最锋利的刀,不问对错,只效死命。
“记住,”秦镕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喜服袖口,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
“成败,在此一举!过了今夜,这启朝的江山,便该换一番气象了!”
他推开书房门,门外凛冽的寒气涌入,吹得烛火一阵摇曳。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等候在府门外的皇子仪仗,脸上的疯狂被一种刻意伪装的平静取代。
华丽的皇子车驾在侍卫的簇拥下,朝着皇宫方向缓缓驶去。
皇宫,养心殿。
殿内暖香袅袅,地龙烧得暖和。
启泰帝正批阅着奏折,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小年夜,本是家宴团聚之时,他却还要在这里应付一场充满算计的“喜事”。
婉妃一身妃红色宫装,梳着华丽的飞仙髻,妆容精致,眉眼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和一丝讨好。
她亲手端着一碟刚刚出炉、造型精巧、散发着淡淡梅花清香的糕点,莲步轻移,走到御案旁。
“陛下,”婉妃声音柔婉动听,带着一丝娇嗔。
“今日小年,臣妾亲手做了些梅花糕,想着陛下近日劳累,特意拿来给您尝尝鲜,也讨个年年高升的好彩头。”她将糕点轻轻放在御案上,姿态优雅。
启泰帝从奏折中抬起头,目光落在婉妃身上。
她保养得极好,年近四十依旧风韵犹存,眉眼间依稀可见当年的明媚动人。
他看着她脸上那温柔善意的笑容,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这么多年,他待她不薄,恩宠有加,甚至对她的儿子秦镕也曾寄予厚望……可换来的,是什么?
他目光扫过那碟洁白如玉、点缀着嫣红梅花的糕点,做得确实精巧,香气也诱人。
“爱妃有心了。”
启泰帝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的笑容,伸手拈起一块梅花糕,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糕点香甜软糯,入口即化,带着梅花的清雅芬芳,确实是上品。
婉妃见状,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得逞的喜色和紧张,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媚:“陛下喜欢就好,臣妾以后常做给陛下吃。”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御前总管太监苏盛几乎是踉跄着小跑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惶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陛下!陛下!不好了!兵部、京兆尹急报!城外……城外西山大营似有异动!有……有大队不明人马正在向京城方向移动!几位大人已在殿外候着,请陛下速速定夺啊!”
“什么?!”启泰帝猛地站起身,脸上露出
“惊怒”交加的神色,刚刚入口的梅花糕似乎噎在了喉咙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涨红。
婉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军报吓了一跳,心中狂喜——镕儿动手了!这么快?!
——但面上却立刻换上一副担忧惶恐的模样,连忙上前轻拍皇帝的背:“陛下!陛下您没事吧?快喝口茶顺顺!”
启泰帝一把推开她递过来的茶盏,对着苏盛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宣!立刻宣他们进来!岂有此理!谁敢在年关作乱!”
他看似气急败坏,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婉妃瞬间放松又强装紧张的脸。
“是!是!奴才这就去!”苏盛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婉妃强压住心中的狂跳,识趣地退后几步,柔声道:“陛下既有紧急军务,臣妾……臣妾先行告退,不打扰陛下处理正事。”
她需要立刻去安排宫中的接应!
“嗯,你去吧。”启泰帝挥了挥手,声音带着“疲惫”和“烦躁”。
婉妃如蒙大赦,立刻躬身退出了养心殿。
一出殿门,她脸上的柔弱担忧瞬间被一种激动和狠厉取代,加快脚步,朝着自己宫殿的方向走去,准备发出信号。

第147章 逆袭的世家女67
养心殿内,刚刚还“惊怒交加”、“咳嗽不止”的启泰帝,在婉妃身影消失的瞬间,立刻恢复了冷静。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桌角的漱盂,将口中并未咽下的那口梅花糕吐了出来。
苏盛悄无声息地回到殿内,垂手侍立,仿佛刚才那个惊慌失措的太监不是他。
启泰帝看着漱盂中那点残渣,眼神幽深冰冷,仿佛能冻结时间。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苏盛,你说……朕这么多年,待她婉妃,还不够好吗?荣华富贵,恩宠权势,朕何曾吝啬过?”
苏盛深深低着头,身子躬得更低了,声音尖细却带着无比的谨慎:“陛下仁厚,待婉妃娘娘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只是人心不足,婉妃娘娘心中,或许……有她认为更重要的东西吧。”
他不敢明说三皇子,但意思已然明了。
启泰帝闻言,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带着无尽的自嘲和悲凉。
更重要的东西?自然是那个孽障的儿子!
为了那个孽障,她竟敢在糕点中下药虽不是剧毒,却是能让人四肢无力、昏昏欲睡的软筋散,竟敢勾结外将,图谋造反!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只剩下帝王的冰冷和决断。
“吩咐下去吧。”启泰帝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按原计划行事。让老四和小九那边……都做好准备。朕倒要看看,朕的‘好儿子’和‘好妃子’,今晚能给朕演一出怎样的大戏!”
“嗻!奴才遵旨!”苏盛心中一凛,连忙躬身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身形如同鬼魅般融入了宫殿的阴影之中。
崔府,羲和院落。
虽是小年夜,崔府却显得比平日更加安静肃穆。
护卫明显增加了不少,且皆是精锐,眼神警惕地巡视着各处。
羲和并未歇息,她坐在暖阁内,面前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局。
指尖拈着一枚温润的黑玉棋子,却久久未曾落下。
001的界面在她识海中无声展开,实时监控着京城各处的能量波动和人员异常流动。
【宿主,监测到异常:三皇子府周边区域信号屏蔽强度增加。皇宫特定区域(婉妃宫殿至养心殿路径)出现非常规人员调动。西山大营方向有大规模热能反应正在缓慢向京城移动。】001的警报冷静而清晰。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布谷鸟叫声——三长一短。
这是秦钺与她约定的暗号,表示“一切按计划,安好”。
羲和拈着棋子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稳稳地将棋子落在棋盘一角。
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几乎是同时,她的窗户被轻轻叩响。
羲和起身,推开窗户。
寒风裹挟着雪花涌入,窗外,秦钺一身玄色劲装,外罩同色大氅,正站在雪地里。他没有走正门,显然是秘密前来。
眉宇间带着征战前的锐利和沉稳,但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温暖。
“这么冷,怎么来了?”羲和轻声问,侧身让他进来。
秦钺灵活地翻窗而入,带进一身寒气。他反手关上窗户,搓了搓手,呵出一口白气:
“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刚收到宫里和苏公公传来的消息,父皇那边一切顺利,老三和婉妃……已经入套了。”
他走到羲和身边,很自然地握住她微凉的手,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传递着温热:
“四哥和忠勇侯那边也已布控完毕,京城九门和皇城各处要害都已换上我们的人。只等老三动手,便可收网。”
他的语气沉着冷静,全然不见平日在她面前的跳脱,展现出一个少年将军应有的素质和担当。
羲和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心中安定。她点了点头:“父亲也已将府中护卫安排妥当,几位叔伯暗中带来的府兵也已就位。三皇子府那边……牧闰、何须一旦动手控制大臣家眷,我们的人会立刻发出信号。”
“嗯。”秦钺点头,目光落在羲和沉静的容颜上,眼中的锐利化为了浓浓的担忧。
“羲和,今晚……你就待在府里,哪里也别去。无论听到外面什么动静,都别出来。我会留一队最得力的亲卫守在你这院子外面。”
“我知道。”
“但是这场戏,还需要唱下去,今晚的宴会,我与母亲会去的,放心,以我的身手,那些人不足为惧”
羲和看着他眼中的担忧,心中一软,反手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你……也要小心。刀剑无眼,不必事事冲在最前面。擒贼先擒王,控制住三皇子和婉妃便可。”
秦钺听着她难得的、带着关切意味的叮嘱,心头一热,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了一下,旋即松开,动作快得如同错觉。
他的耳根微微泛红,语气却格外郑重:“放心!为了你,我也绝不会有事!等我回来!”
说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
然后不再犹豫,利落地再次翻窗而出,身影如同暗夜中的猎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崔府重重的屋檐阴影之中。
羲和站在窗前,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寒风吹动她额前的碎发。
她轻轻抚过刚才被他拥抱过的肩膀,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温度和冷冽的气息。
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寂静的夜色里,暗藏着无尽的杀机与汹涌的暗流。
小年夜的这场“喜宴”,终于要开席了。只是不知,最终会以怎样的血色落下帷幕。
羲和关好窗户,重新坐回棋局前,目光落在纵横交错的棋盘上,如同俯瞰着整个京城的局势。
【宿主,各节点监控持续中。预计冲突爆发倒计时:一个时辰。】001的提示音冰冷而精准。
羲和拈起一枚白玉棋子,轻轻落下。
“将军。”她轻声道,不知是在说棋,还是在说那即将到来的风暴。

第148章 逆袭的世家女68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三皇子韩王府邸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一派喜庆景象。
然而,这喜庆之下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压抑和诡异。
前来赴宴的马车络绎不绝,但车上下来的王公大臣及其家眷们,脸上大多挂着敷衍的笑容,眼神中藏着警惕与不安。
羲和与母亲袁氏同乘一辆崔府的马车抵达。
羲和今日并未过分打扮,依旧是一身清雅不失身份的湖蓝色贡缎袄裙,外罩银狐裘斗篷。
发髻间只簪了一支碧玉玲珑簪,淡扫蛾眉,却自有一股清华气度,在这片浮华的喜庆中显得格格不入。
袁氏则穿着诰命礼服,神色凝重,紧紧握着女儿的手,低声道:“羲儿,待会儿务必紧跟母亲,莫要随意走动。”
“母亲放心,女儿省得。”羲和轻声回应,目光平静地扫过车窗外那些明显增多、且眼神锐利的“王府护卫”。
母女二人下了马车,立刻有王府仆从上前引路。
进入府邸,只见前厅已是人头攒动,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觥筹交错间,尽是虚伪的寒暄与客套。
见到崔家母女,不少官员家眷都上前打招呼,语气却都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飘忽,显然心思都不在这婚宴之上。
“崔夫人,崔小姐,你们也来了。”
“是啊,李夫人,张夫人……”
“今日这宴席,倒是热闹……”
“是啊是啊,韩王大婚嘛……”
几句毫无营养的对话后,众人便各自寻了位置坐下。
羲和与袁氏的位置被安排在了相对靠前却又不算最核心的区域,周围多是些清贵文臣的家眷。
羲和垂眸静坐,看似在聆听母亲与其他夫人的低语,实则识海中正与001飞速交流。
【宿主,环境扫描:王府内部护卫数量超标300%,且分布呈包围控制态势。关键通道已被暗桩控制。检测到至少四处能量波动异常点,疑似隐藏武器库或关押点。牧闰、何须位于前厅东西两侧角门处,正在通过手势暗号调动人手。】001的精准汇报。
【预计行动时间?】羲和在心中默问。
【根据人员调动频率及牧闰最后一次看天色动作分析,大概率在拜堂吉时或宴席过半、众人戒备心最低时动手。】001给出预测。
羲和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全场。
只见牧闰与何须看似在指挥仆从安排酒水,眼神却如同鹰隼般锐利,不断扫视着在场每一位宾客,尤其是那些掌握实权的武将和重臣。
许多大臣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交换着不安的眼神,却无人敢率先离席。
时间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缓缓流逝。前厅的喧嚣似乎更盛,却更像是一种绝望的狂欢。
皇宫,养心殿偏殿。
此处被临时布置成接受皇子皇子妃叩拜的场所,虽不及正殿庄严,却也灯火通明,铺设着大红地毯,透着喜庆。
三皇子秦镕一身大红皇子吉服,身侧跟着同样身着大红嫁衣、头盖繁重红盖头的新妃贾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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