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逆袭,原来她是大佬啊by上岸前的咸鱼
上岸前的咸鱼  发于:2025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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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他声音沙哑地开口,“我们……终于成亲了。我现在还像在做梦一样……”
羲和感受着他手心的灼热和微微的汗湿,心中那片冰冷的角落似乎也被这温度一点点融化。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声音虽轻,却清晰无比:“不是梦,秦钺。我们……是夫妻了。”
“对!夫妻!我们是夫妻了!”秦钺狂喜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仿佛拥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在她耳边低声起誓,字字铿锵:“羲和,我秦钺在此对天起誓,此生定不负你!必护你一世周全,许你一生欢喜!”
羲和靠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而急促的心跳,感受着他真挚而热烈的情感,缓缓闭上了眼睛,唇角漾开一抹清浅而真实的笑容。
【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幸福感持续上升中。环境安全。祝您有一个愉快的新婚之夜。】001的提示音最后一次响起。
然后识海中的光芒悄然暗了下去,将所有的空间和时间留给这对新人。
红帐缓缓落下,烛光摇曳,映照着满室喜庆与温情盛元元年的这场盛大婚礼,终于在所有祝福与期盼中,圆满礼成。而燕亲王与王妃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燕王府的时光,仿佛浸了蜜糖,流淌得格外温软而迅疾。
自那场举世瞩目的婚礼后,杀伐决断的燕亲王秦钺,仿佛换了个人。
或者说,将他所有的柔软和热情,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了他的王妃——崔羲和身上。
羲和常常觉得,自己不是嫁了个夫君,而是多了个大型的、粘人至极的……嗯,犬科动物。
书房里,她正执笔处理着崔家送来的一些产业账目,阳光透过窗棂,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神情专注而清冷。
“羲儿~”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欢快和思念。
羲和笔尖一顿,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这已是今日第……数不清多少次了。
果然,秦钺高大的身影蹭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束刚从院子里摘来的、沾着晨露的桂花,金灿灿的,香气扑鼻。
他几步凑到书案前,献宝似的递到她眼前:“羲儿你快看!今年府里这棵金桂开得特别好,香不香?我给你摘了些,插瓶放在书房里,你看着闻着都舒心!”
他脸上带着求表扬的笑容,眼神亮晶晶的,活像一只叼回飞盘等待主人抚摸的大狗。
羲和放下笔,揉了揉眉心,看着他:“王爷,如果我没记错,你半个时辰前才从书房出去,说是去军营巡防。”
秦钺把花塞进她手里,顺势就挨着她身边坐下,理直气壮地说:“巡完了啊!本王效率高,那些小子们规矩得很,看一眼就行了!再说了,”
他语气一转,带上了点委屈巴巴的意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都半个时辰没见着你了,可不是想念得紧嘛!”
羲和被他这歪理说得哭笑不得,接过那束芬芳馥郁的桂花,心中微软,但嘴上还是忍不住道:
“你如今可是燕亲王,掌着京畿防务,总这般……总这般恋家,岂不让人笑话?”
“谁敢笑话?”秦钺眉毛一扬,瞬间又恢复了战场上的那股痞煞之气,但很快又垮下来。
用那双深邃却此刻写满无辜和委屈的“狗狗眼”看着她,“军务我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绝无疏漏!我就想回家陪着你,看着你,我心里才踏实。羲儿……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对着这样一张俊朗又带着孩子气撒娇的脸,尤其是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
她再次败下阵来,语气软了下去:“……没有嫌你烦。只是怕误了正事。”
“绝对不会!”秦钺立刻保证,脸上阴转晴,笑容灿烂。
“羲儿最好了一—咦?这是崔家城南铺子的账目?这点小事哪用你亲自费神,交给下面管事就好……”
他说着就开始自然而然地帮她整理起桌上的账本,挨挨蹭蹭,就是不肯离她半步。
羲和看着身边这个一会儿杀气腾腾一会儿又黏糊得不行的夫君,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种被人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爱着、需要着的感觉,是她漫长而孤寂的轮回记忆中,从未有过的体验。
嗯,除了有点“妨碍”她处理正事之外,似乎……也并不坏。
两年后,燕王府迎来了巨大的喜悦。
羲和历经辛苦,生下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儿。
消息传出,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
产房外,得知母女平安的秦钺,几乎是冲了进去,无视产婆的阻拦,第一个冲到床边。
看着脸色苍白却带着温柔笑意的羲和,以及她身边那个襁褓里小小软软、正嘬着手指的婴儿,这个在战场上刀剑加身都不曾眨眼的铁血亲王,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小心翼翼地、几乎是用气声问道:“羲儿……你怎么样?疼不疼?累不累?”
他的手想碰碰女儿,又怕自己粗手粗脚弄疼她,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羲和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暖融,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看看你女儿。”
秦钺这才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那个小不点身上,眼神柔软得能滴出水来:“她……她真小,真好看……像你,羲儿,眉毛鼻子都像你……”
他傻乎乎地笑着,俯下身,极其轻柔地用脸颊贴了贴女儿娇嫩的小脸蛋,感受到那温热的生命力,心中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幸福和责任感填满。
洗三礼那日,宫中赏赐如流水般送入燕王府。更令人震惊的是,承德帝秦铮竟然亲自驾临王府探望小侄女。
皇帝抱着那个软乎乎的小团子,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小婴儿也不怕生,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龙袍的“大伯”,甚至还咿呀地吐了个泡泡。
“好!好孩子!”秦铮龙心大悦,当场下旨。
“此女乃朕之亲侄女,聪慧灵秀,深得朕心。特赐名‘长安’,封长安郡主,食邑长安县!”
旨意一下,满堂皆惊。
长安县!那可是京畿最富庶的上县!物产丰饶,交通便利,其税收甚至超过一些偏远地区的整个州府!
通常这等好地方,都是留给未来备受宠爱的皇子作为封地的。
陛下竟直接赐给了一个刚刚出生的郡主!这份恩宠,简直旷古烁今。
秦钺和羲和连忙谢恩。
秦钺心里还有点小嘀咕:女儿的名字被皇兄抢着起了,那他起什么?
只好暗搓搓地给女儿起了个小名,叫“平安”,朴实无华,却承载了一个父亲最真挚的愿望——
不求她大富大贵,权倾朝野,只愿她一生平安顺遂,喜乐安康。
事后,秦铮对皇后郑明珠笑道:“明珠,你是不知道,朕抱着长安那小家伙,心都要化了。再看看咱们那两个皮猴子,特别是凛儿,前天刚把太傅的胡子薅了一把,昨儿又把你最爱的那个前朝青瓷瓶给打了,现在还在墙角罚站呢!朕就想要个香香软软的女儿!”
郑皇后也笑,温柔中带着一丝无奈:“陛下说的是,长安那孩子确实可爱招人疼。臣妾也羡慕羲和得紧呢。咱们冽儿虽比凛儿安静些,但终究是小子,哪有小姑娘贴心。”
她顿了顿,促狭地眨眨眼,“不过陛下,您这封地赏得也太重了,小心以后咱们自己的公主吃醋。”
秦铮浑不在意地摆手:“朕的公主,自有更好的!长安不一样,她是小九和羲和的女儿,四舍五入,就跟朕的亲闺女一样!朕不疼她疼谁?”
但是好多年过去,皇后一共又生了两位皇子,就是没有女儿。
其他妃嫔生的女儿,皇后自然是无所谓的,于是自然将长安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养。
自此,长安郡主秦平安就成了皇宫的常客,几乎成了帝后的“编外女儿”,受宠程度甚至超过了不少正经皇子公主。
而秦钺,也彻底沦为了“女儿奴”。
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燕亲王,回府后可以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给女儿当大马骑,可以耐心地一遍遍教她喊“爹爹”。
可以因为女儿一个小小的喷嚏而紧张得半夜宣太医……
羲和常常看着这对父女,一个傻爹,一个萌娃,弄得满屋子狼藉,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时光飞逝,转眼小长安五岁了。现在最是调皮的时候,又十分爱俏。
这一日,羲和应皇后之邀入宫商议一些宗妇事务,半日方回。
她刚踏入自己的正院,就觉得安静得有些异常,平日里伺候的侍女们眼神似乎也有些闪烁。
她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加快脚步走向内室。
一推开房门——
饶是羲和素来冷静,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她那架紫檀木雕花梳妆台上,一片狼藉!各种名贵的胭脂水粉、玉簪金钗被翻得乱七八糟。
最显眼的是那盒她最钟爱的、江南进贡的“醉芙蓉”胭脂,此刻已然见了底,嫣红的膏体被抹得到处都是——
梳妆台上、铜镜上、甚至旁边昂贵的苏绣屏风上,都留下了明显的小手印!
而罪魁祸首显然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
一个穿着粉嫩锦裙、梳着两个小揪揪、脸上如同开了染坊一般红红白白、几乎看不出原本粉嫩模样的小小身影。
正踮着脚尖,努力地想将一支歪斜的碧玉簪插回头上去,听到门响,她猛地回头。
露出一张被胭脂糊得只剩下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的“花猫脸”。
不是秦长安又是谁?!
“秦、长、安!!!”
羲和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头顶,声音瞬间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
小长安被母亲这一声怒吼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玉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自知闯下大祸,小嘴一瘪,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水汽,眼看就要掉金豆子。
就在这时,听说爱妻回府急忙赶来的秦钺也到了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房内的“惨状”和吓得快要哭出来的女儿,以及……面若寒霜、显然气得不轻的妻子。
秦钺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局势。
他立刻上前,一把将脸上五彩斑斓的女儿护到身后,对着羲和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羲儿,你回来了?累不累?先消消气,消消气……”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给身后的侍女使眼色,让她们赶紧把小姐带下去洗脸换衣服。
“消气?”羲和指着那一片狼藉,尤其是那盒彻底报废的“醉芙蓉”,气得胸口起伏。
“你看看!你看看她干的好事!这是我最喜欢的胭脂!还有这桌子!这屏风!秦钺!都是你惯的她!如今是越发放肆,无法无天了!”
秦钺一边挡在女儿身前,防止妻子气急之下真的动手(虽然他知道羲和绝不会),一边继续赔笑: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小孩子嘛,好奇心重,都怪我没看好她!胭脂没了咱再买,桌子屏风脏了咱擦,擦不干净咱换新的!
明天!不,现在就!我陪你去玲珑阁,把他们家最好的胭脂水粉全都包下来!给你买十盒‘醉芙蓉’!好不好?”
“这是买多少的问题吗?”羲和瞪他,“她这性子再不管教,日后还得了?!”
“管教!必须管教!”秦钺从善如流,然后声音低了下去,偷偷嘀咕了一句。
“……不过说起来,你不也惯着她么,上次她把你那本孤本棋谱撕了折纸飞机,你也没舍得真打……”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羲和目光如电,扫了过来。
秦钺立刻站直,一脸正气凛然:“没!没什么!我说都是我不好!慈父多败儿!我以后一定严加管教!”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摆手让侍女赶紧把还在抽噎的小长安抱走。
然后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拉起羲和的手,语气软得不能再软:
“好羲儿,别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你看天色还早,咱们这就出门,去玲珑阁,再去醉仙楼吃你最喜欢的蟹粉狮子头,散散心,好不好?就当陪我去了,我今日在军营可想你了……”
他又是认错又是保证又是撒娇,一番软磨硬泡,总算把羲和满身的火气磨下去大半。
羲和看着他这副样子,再看看早已被抱得没影的女儿,最终只能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就惯着她吧!”
“嘿嘿,惯着惯着,咱们的女儿,不就是用来惯着的嘛……”
秦钺见她语气松动,立刻顺杆爬,揽着她的肩就往外走,“走走走,买东西去,散心去!”
出了房门,秦钺立刻对心腹侍卫低声快速吩咐:
“快去,让嬷嬷们给郡主收拾干净,直接送进宫去,让皇兄和皇嫂帮忙带几天!”
侍卫心领神会,立刻去办。
于是,当羲和和秦钺“恩爱”地出门购物散心时,他们闯祸的小女儿,已经被打包送进了皇宫。
扑进了同样“惯孩子没边”的皇帝伯伯和皇后伯母怀里,继续无法无天去了。
这样的场景,在燕王府里,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回。
王府上下早已见怪不怪,甚至私下里还会偷笑:能让清冷自持的王妃气得跳脚,能让杀伐决断的王爷慌得认怂,还能让帝后心甘情愿当“避风港”的,全天下,恐怕也只有他们的小郡主秦长安了。
时光如水,静静流淌。
燕亲王秦钺与王妃崔羲和,这对历经风雨、始终携手并肩的眷侣,此生却只孕育了长安这一颗独一无二的明珠。
这其中,既有深沉的考量,亦有缱绻的深情。
秦钺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与已是皇帝的兄长情谊再深,有些分寸亦需把握。
子嗣过多,尤其是儿子,难免引人揣测,他不愿给四哥带来任何不必要的烦恼,更不愿让羲和与孩子们卷入无谓的纷争。
而更重要的,是他亲眼目睹了羲和生产长安时所经历的苦楚与艰险,那份揪心与恐惧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
他紧握着产后虚弱的羲和的手,红着眼眶,声音沙哑却无比坚定:“羲儿,我们有长安就够了,我再舍不得你受这样的苦了。”
羲和望着他担忧后怕的模样,温柔地点了点头,将此生所有的母爱与柔情,都倾注给了他们唯一的女儿。
他们相伴着,看着小长安从牙牙学语的粉团子,长成明媚灵动的少女,再到风华绝代的郡主。
他们给予她毫无保留的宠爱,却也从不溺爱,将她的性子养得既洒脱明亮,又通透聪慧,一如她的母亲。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上门提亲的才俊俊杰几乎踏破了燕王府的门槛。
然而,长安却做出了一个令京城哗然的决定——她要招赘。

更令人惊讶的是,她自个儿相中了兰陵裴氏的一位嫡支公子,裴文瑾。
那少年郎清俊温雅,才华横溢,却偏偏对长安情根深种。
裴家本是不愿的,毕竟让嫡系公子入赘,实在于门第有损。
那日,裴家老爷亲自上门,试图婉拒。
长安却拉着裴文瑾,直接跪在了秦钺和羲和面前。
长安仰着头,眼神清澈却坚定:“父王,娘亲,文瑾他愿意的。他说了,他不是‘嫁’入王府,是与我‘共建’一个家。姓氏不过符号,真心才最紧要。我们商量好了,若日后有幸得两个孩子,一个姓秦,承袭燕王府血脉,一个姓裴,延续裴家香火。如此,两全其美,不是吗?”
裴文瑾也重重叩首,语气温润却不容置疑:“王爷,王妃,晚辈倾慕郡主,并非因她身份尊贵,而是心悦其人也。能与郡主相伴一生,已是晚辈莫大福分。名分之事实在微末,晚辈心甘情愿。求王爷王妃成全!”
秦钺和羲和看着跪在眼前的这对年轻人,一个明媚果敢,一个温润坚定,眼中都有着对彼此毫不掩饰的爱意和对未来的共同期许。
秦钺看向羲和,羲和微微颔首。他心中感慨,女儿这性子,真是像极了羲和当年,有主见,有魄力。
他大手一挥,朗声笑道:“好!好一个‘共建’一个家!裴公,孩子们既已心意相通,计议周全,我们这些老家伙,又何须拘泥于世俗虚礼?莫非是觉得我燕王府,会委屈了文瑾贤侄不成?”
裴老爷见燕亲王夫妇如此开明,自家儿子又铁了心,再看着长安郡主那通身的气度与真诚,最终也只能叹口气,笑着应允了。
于是,裴文瑾便“嫁”入了燕王府。小两口婚后恩爱异常,琴瑟和鸣。
果然如他们当初所计划,先后生下了一子一女。长子姓秦,名秦煜,自幼便被当作燕王府继承人来培养;
幼子姓裴,名裴安,聪慧伶俐,承欢膝下。
承德帝秦铮对这个小侄女,一直是当眼珠子般疼爱。
自己虽有数个皇子,却一直遗憾自己与皇后没有嫡公主。
眼见长安婚姻美满,子女双全,将燕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其气度能力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男子,他心中一动。
竟做出了一个震惊朝野的决定——金口玉言,破例册封长安郡主为“长安亲王”,允其承袭燕王爵位与丹书铁券,成为启朝开国以来第一位女亲王!
圣旨下达时,长安拉着裴文瑾的手,再次入宫谢恩。
承德帝看着殿下并肩而立的侄女和侄女婿,笑得开怀:“长安啊,这位置,你当得起!往后好好辅佐你的太子哥哥(秦凛),替皇伯父看好这京畿之地!”
岁月荏苒,韶华白首。
秦钺和羲和看着孙儿秦煜、裴安也渐渐长大成人,看着女儿长安将亲王爵位承担得有声有色,家庭和睦美满,心中已无丝毫挂碍。
他们的一生,始于惊心动魄,归于细水长流的温情与陪伴。
秦钺依旧是那个“粘人”的夫君,哪怕白发苍苍,也喜欢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跟在羲和身边,絮絮叨叨说着琐事,或是静静地一起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
深秋,枫叶如火,染红了燕王府的后园。
八十高龄的秦钺和羲和,仿佛约好了一般,都觉得有些疲惫了。
他们屏退了左右,互相搀扶着,缓缓走到那棵他们一起种下的枫树下,坐在早已安置好的软榻上。
满树红叶在夕阳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偶尔有几片随风悠然飘落。
秦钺的手依旧紧紧握着羲和的,布满皱纹的手掌依旧能传递令人安心的温度。
他侧过头,看着身边陪伴了他一生、爱了一生的女子,她的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容颜虽老,那双清冷的眸子却依旧澄澈,此刻正温柔地回望着他。
“羲儿……”秦钺的声音苍老而缓慢,却充满了无尽的满足。
“这一生,能遇见你,娶到你,真好……我……我先去下一世等你……还得找到你才行……”
羲和轻轻回握他的手,唇角漾开一抹宁静的笑,声音轻缓:“好……那你可要认准了,别找错了人……”
“不会……绝不会……”秦钺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平稳,最终悄然停止,嘴角仍带着那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羲和感受着他手心温度的渐渐流逝,并未悲伤,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安详的睡颜,仿佛他只是睡着了。
她微微仰头,一片绚烂的红枫叶打着旋儿,轻轻落在她的肩头。
“00 1,脱离世界”
001在脑海中回应【收到,宿主大人,开始脱离“逆袭的世家女页面” ,任务完成,结算积分。】
她也缓缓合上了眼睑,将头轻轻靠在秦钺的肩上,低声呢喃,如同叹息:“……走慢些,等我……”
两人的手始终紧紧交握在一起,再无一丝缝隙。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满树枫叶无声飘落,仿佛在为这对携手一生、恩爱白首的恋人,举行一场宁静而盛大的告别礼。
他们一同走过波澜壮阔,最终在深秋的静谧中,带着满满的幸福与圆满,从容地、携手共赴了下一场生命的约定。
留下了一段关于爱情、忠诚与相伴的传奇,在启朝的历史中,久久流传。
羲和与秦钺看着孙子都长大成人,在八十岁,这对古代超级高龄的,手牵着手,慢慢的随着枫叶的落下,在深秋共赴来世。

虚无的空间,像一片没有边际的灰色雾气,缓缓流淌。
羲和站在其中,感觉不到地面,也摸不到顶壁,只有一种失重的悬浮感。
刚刚脱离那个最终在秋宴和煦阳光下与秦钺一起共赴黄泉的温馨世界,心头还残留着一丝奇异的暖意,让她冷硬了许久的心防微微松动。
【宿主,这次任务圆满结束啦!评分很高哦!需要休息一下吗?我们有三天的休息时间,可以选择舒缓模式。】
系统001的声音响起,语调轻快,但比往常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人性化关怀?
休息?羲和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动作在虚无中显得有些怪异。
“不必了。”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穿越后惯有的清冷,但尾音略微疲惫。
脑海里,属于神女羲和的广袤记忆、总裁苏羲和的杀伐果断、以及刚刚逝去的那个世家嫡女的温婉隐忍……
如同不同色调的丝线,交织缠绕,虽未完全融合,却也不再激烈冲突。她需要新的“锚点”来稳定自我。
【好的宿主!】001立刻响应,【那么接下来选择新世界啦!现在可供选择的有:
被霸凌的少女、修仙界的炮灰大师姐、七十年代下乡知青、江湖侠女……宿主您想先去哪个呢?】
光屏在眼前展开,列出一个个选项。羲和的目光快速扫过,几乎没有犹豫。
“第一个,被霸凌的少女。”她需要接触更接近“现代”的设定,这能更好地调动她作为“总裁苏羲和”的那部分经验和能力。
【收到!世界定位:现代校园。身份:高中生林羲和。开始投送意识……5%……30%……100%,投送完毕!】
轻微的晕眩感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柔和。
羲和闭上了眼,再睁开时,耳边是粉笔划过黑板的沙沙声,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操场上体育老师的吹哨声。
阳光透过有些老旧但擦得干净的玻璃窗,在铺着蓝色桌布的课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粉笔灰微粒。
讲台上,一位戴着眼镜、语气温和的中年女老师正在讲解三角函数。
“……所以,这个辅助角公式的应用,关键就在于统一角度和函数名……哪位同学上来试试解一下这道题?”
羲和,不,现在是林羲和了,她下意识地看向黑板上的题目。
几乎是瞬间,属于哈佛高材生和金融总裁的数学思维自动运转,几种解法清晰地在脑中呈现,甚至包括一种超出高中范围的更简洁的优化解法。
她指尖微动,随即克制住。现在不是表现的时候。
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目光扫过教室里一张张稚嫩而专注(或假装专注)的脸庞,快速收集着环境信息。
下课铃很快响起,清脆悦耳。老师布置完作业,宣布下课。
教室里瞬间充满了桌椅移动的摩擦声、少年少女们的说笑打闹声和收拾书包的窸窣声。
林羲和跟着人流走出教学楼。夕阳给校园里的香樟树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她根据脑海中浮现的、属于“林羲和”的记忆,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路程不近,需要乘坐公交车。
车厢里有些拥挤,弥漫着各种气味。
她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高楼大厦逐渐被低矮老旧的楼房取代。
最终,她在一个与周围光鲜城市格格不入的片区下了车。
这里是所谓的“棚户区”,电线像顽童随手抛出的绳索,杂乱地缠绕在低矮的电线杆和屋檐之间。
狭窄的巷道两侧挤挨着自建的楼房,墙面斑驳,但许多窗台上都摆放着生机勃勃的盆栽花草,晾衣绳上挂着干净的衣物,透着一种顽强的生活气息。
她拐进一条更窄的小巷,走到一扇漆皮有些剥落的绿色木门前。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发出“咔哒”的轻响。
门刚推开一条缝,一股家常饭菜的温暖香气就钻了出来,夹杂着老式电视机的播报声。
“是囡囡回来了吗?”一个慈祥而略带沙哑的老妇人声音从里面传来。
“哎,奶奶,是我。”
林羲和应着,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原身记忆里的那一点软糯。
她走进门,是一个小小的天井改建的客厅,虽然家具陈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对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人正坐在桌边,桌上已经摆好了简单的三菜一汤:清炒时蔬、番茄炒蛋、一小碟咸鱼,还有一盆冒着热气的紫菜蛋花汤。
爷爷放下手里的老花镜和报纸,笑眯眯地看过来:“放学啦?快,洗洗手吃饭,就等你了。”
“今天学习累不累啊?”
奶奶起身,关切地打量着她,顺手接过她肩上并不沉重的书包,“饿了吧?奶奶今天炒了你爱吃的番茄蛋。”
“不累。”林羲和摇摇头,依言去旁边简陋的水池边洗手。
冰凉的水流过手指,带着一丝生活的真切感。
她看着这对老人,他们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对孙女的疼爱。
这种简单而质朴的亲情,是她作为神女和总裁都极少体验过的,心里某个角落微微发暖。
饭菜的味道很家常,甚至有些过于清淡,但林羲和吃得很认真。
奶奶不停地给她夹菜,爷爷则絮絮叨叨地说着今天去菜市场遇到的趣事,间或问两句学校的情况。
她谨慎地挑选着原身可能会回答的内容,简短地应和着。
饭后,她主动帮忙收拾了碗筷,然后才走向自己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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