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春潮by煎bing果子
煎bing果子  发于:2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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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笑了,眸中毫无惧意,口吻嚣张顽劣,“我死了,那些照片会立刻发出去。”
江言初呼吸沉沉,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恨不得要把他千刀万剐,“手机拿出来。”
托马斯从裤兜里摸出手机,解锁,丢给江言初,“送你欣赏欣赏。”
江言初拿到手机,立刻进入相册。
整个相册全部都是楼昭的照片。
超乎正常尺度的照片。
私密照。
实验室爆炸那天,托马斯把楼昭迷晕掳走,估计是那时候拍的照片。
江言初长按,全选,全部选择删除,而后又到‘最近删除’处,将所有照片全部删掉。
托马斯看着他的操作,讥诮地笑了声,“你以为我没有备份?”
江言初情绪有些失控,“你到底要怎么样?”
托马斯唇瓣轻扬,“我要你们分手。”
江言初蹙了蹙眉头,烦躁道,“我们都没在一起。”
“……?”
托马斯无语地翻白眼,不信,“骗鬼呢。”
都同居住在一起了,还说没在一起。
江言初瞪他,“你以为人儿很好追吗。”
托马斯看他脸色和语气,似乎不是在开玩笑,表情带上了几分同情,“她可真坏啊,就想着嫖你不给名分——”
江言初凛声打断,“关你屁事。”
“她只嫖我不嫖别人,说明我就是特殊的存在,我迟早能舔到她给我名分。”
“……”有病。
托马斯鄙夷了下。
话题扯远,江言初及时拉回,肃声再次重复,“所有备份,给我删掉。”
他看向托马斯的瞳眸汹涌着腾腾嗜血杀意。
江言初对楼昭的在意,托马斯看在眼里,只要备份在他手里,江言初根本不敢对他动手,斟酌想了几秒后,他勾唇,“我要你出轨。”
“我要你把楼昭逼疯。”
唇角弧度加深,哼笑出声,笑音病态阴险,“我要看到你们不幸福。”
“给你一天时间。”
楼昭收到了托马斯出狱的消息。
他检查出有精神病,赔偿了几百万从监狱出来了。
楼昭气得骂脏话。
放个精神病出来,不怕危害社会?
楼昭给江言初打去了电话,“托马斯出来了,你最近小心点。”
那边默了几秒,一记缱绻撩人轻笑钻入耳廓,似阴线般丝丝缕缕地缠在楼昭的小心脏上。
江言初嗓音低磁,“是在关心我吗?”
楼昭莫名脸热,垂睫,抬手摸了摸耳朵,含糊地嗯了声。
江言初手上把玩着打火机,唇瓣不自觉地勾了勾,眸色一片柔软细腻。
但几秒,愁绪便涌上眼底。
听筒那边没了声音,手机覆在耳边,楼昭能听到对方浅浅的呼吸声,想到自己刚才的应话,她身体突然迅速地热了起来。
头一次认真玩纯爱。
江言初又笑了声,“昭昭也小心点,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江言初丢开手机,仰头靠在驾驶位上,双眸黯然地盯着车顶。
该怎么办好。
晚上,江言初没有去接楼昭。
楼昭以为他出事了,慌忙地给他打电话。
怎料对方口吻疏淡,只回了三个字,“我在家。”
楼昭皱眉。
回到家后,楼昭发现江言初在搬行李,眉心折起,“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言初看都没看楼昭一眼,低头整理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准备搬出去。”
楼昭嗓音变冷,“你什么意思?”
江言初放下手中东西,站直身子,转过身来看向楼昭,迈开长腿朝她走去。
漆黑瞳眸一瞬不移地紧盯着她的眼睛,步步逼近,意欲不明地轻笑着,“楼昭,你爱上我了。”
江言初人高腿长,没几步便到了楼昭的面前,薄唇始终噙着清浅的笑意,他俯首,贴在她耳边,姿态亲昵,
“设计让你爱上我,然后抛弃你,这是我的复仇计划。”
“听清楚了吗?宝宝。”
他嗓音温柔得不像话,
滚烫气息渡过来,却充斥着恶意和玩味。
楼昭眼睛刹那间睁大,由于难以置信,她好几秒都没有缓过来。
剧烈膨胀的酸涩刺痛强行拉回楼昭的思绪,她抬眸对上江言初的眼睛,“你脑子坏了?”
江言初轻笑着摇摇头,站直身子,往后一步。
言语锐利带着明晃晃的羞辱性,“楼昭,你知道我昨晚低头下来看到你给我.的时候,我有多痛快吗。”
“是尝到了报复的痛快。”
楼昭抬手。
“啪”的一声脆响炸开,楼昭眼睑下浮闪出一层淡淡的薄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伤到了,看起来像是前者多一些。
她脸色冰冷刺骨,“所以,昨晚是把你脑子给爽坏了?”
江言初笑出声,笑声病态带着嘲弄,“楼昭,技不如人,爱上我的下场就是这样。”
像是畅快,大仇得报后的扬眉吐气。
“呵。”
楼昭被气笑了,也要被气疯了。
眼圈晕染开的红渐靡丽,显得愈发糜烂疯戾。
楼昭上前一步,伸手掐住江言初的下巴,强制地禁锢住,指甲深陷入他的皮肉里,逼视他,
“不会说话就给我.。”

第226章 这场游戏,由我主导。
江言初拨开楼昭的手,脸色冷峻,嗤笑出声,讥诮道,“你以为我还会像条狗一样听你的话吗。”
两人之间,楼昭向来是居于高位那一方,只要她给半点儿甜头,江言初就像条狗般扑过来,对她言听计从,从来没听到过这么逆反的话。
楼昭脸色更冷了,死死地盯着江言初的眼睛,口吻不容置喙,连声量都不由得提高了好几分。
“不会,那就学。”
“楼昭,还没搞清楚情况吗。”
江言初声线残忍,字字句句仿若化作利刃往楼昭心脏上戳弄,“现在是我不要你了。”
楼昭不可置信,眼圈泛着猩红,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子,情绪失控地尖叫出声,
“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谁允许你对我说这种话的?!”
“你他妈不是说过不会抛弃我的吗?!”
“啊?你给我说话!”
“谁允许你欺骗我的?!”
“江言初你怎么敢的?!”
耳边充斥着她大声又委屈的质问,江言初喉头艰涩,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寸寸握紧成拳头,用力到指骨泛起青白色,
指甲深深地刺入皮肉里,惹起尖锐痛意,却不及半分胸腔堵塞汹涌的窒息疼痛。
楼昭看他,半垂着眼睫,脸色平静得过分,倒显得她像个没有理智、无理取闹的疯子。
滚烫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颤栗,楼昭喘着气,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眼神倔强,撕心裂肺地嘶吼,
“说话啊!你他妈哑巴了吗!”
江言初滚了下喉结,掀起冷白眼皮对上她的眼睛,声线冷漠,“说够了吗?”
楼昭攥着他衣领子的手指在发抖,全身发冷,宛如堕入冰窖。
江言初扯开楼昭的手,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下自己被攥得褶皱凌乱的衣领子。
随后,另只手拉过行李箱的拉杆,越过她的时候,说了句,“餐桌上有饭菜。”
楼昭转眸,看向餐桌。
上面摆着饭菜,空气上方还悬浮着腾腾热气。
楼昭过去,一把掀倒餐桌。
客厅响起瓷器摔碎的刺耳声响,饭菜洒了一地。
江言初听到身后的动静,脚步一顿。
“你今天出了这扇门,以后就别想踏进来半步。”楼昭警告。
江言初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指用力收紧,微抬了抬眸看到挂在墙壁上的钟表。
几秒后,行李箱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响起。
他还是走了。
楼昭气得直哆嗦,抄起沙发上的抱枕,转身砸向江言初,大骂,“江言初你这个混蛋!”
门被关上发出声音,江言初的身影消失在客厅中。
楼昭的眼泪瞬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门外,江言初倚靠在墙壁上,给托马斯打去了电话,低声道,“我离开楼昭了,照片删掉。”
那边笑了声,“删什么,还早着呢。”
江言初脸色阴鸷冰冷,“你他妈真该死,给我删掉!”
“我都离开她了,你还想怎么样?!”
托马斯:“好戏才刚开始。”
耳边嘟的一声忙音,电话被挂断,江言初气得摔手机。
粗喘了一口气,眉眼间充斥着躁意和戾气,眼前不断浮现楼昭那双通红委屈的眸子,致使他头痛欲裂,江言初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香烟衔在冷硬指骨间送入唇边,他低头侧颌点燃。
但尼古丁驱散不开他的焦灼。
屋内,楼昭哭了一小会儿就没再哭了,叫了钟点阿姨来打扫地上的狼藉,还叫了私厨上门服务。
吃饭后,楼昭照常洗澡睡觉,第二天依旧照常上班,情绪无波无澜,稳定得可怕。
中午,楼昭从实验室出来。
天边下起了倾盆大雨,闷雷滚滚,豆颗大的雨点砸下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阻挡了她回家的路。
她没带伞。
平常都是江言初来接她,雨伞什么的从来不用她操心。
而现在,江言初人走了,不会再来接她了。
楼昭望着这密集的雨幕,强烈的落差感让她的心脏像是被人揪起,非常不舒服。
阴暗扭曲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像藤蔓般不受控制地滋生。
凭什么。
江言初他凭什么说离开就离开?
她不同意。
楼昭拿起手机,打电话,嗓音低冷,“给我把江言初抓回来。”
天色昏暗,她脸庞落在阴影中,眸色偏执,带着几分森然。
挂断电话后,楼昭勾唇,冒雨去了停车场。
回到家里,楼昭洗了一个热水澡,悠闲地敷了个面膜,躺在长沙发上,打电话去询问情况,“怎么还没有抓回来?”
“本来抓到了,但是让他逃了。”那边汇报道。
楼昭不悦地啧了声,“行踪发我,我亲自抓。”
“是。”
楼昭扯开面上的面膜,简单收拾了下出门了。
今天的天气雾蒙蒙的,刚下雨,地面上还是潮湿状态。
公路上,一辆墨色迈巴赫疾驰而过,途经之处,飞溅起水花。
江言初坐在驾驶位上,突然,前方窜出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不怕死的直直地站在前面。
看清那女孩是谁,江言初瞳眸紧缩,急踩刹车。
车轮疯狂摩擦地面发出刺啦闷响。
强劲的惯性让江言初脊背重重地摔在了座椅背上。
奔腾喷出的热气熏过楼昭双腿。
仅仅距离两厘米,车子就要撞上楼昭。
隔着透明的挡风玻璃,两人对视。
关乎楼昭的性命安全,江言初做不到冷静,当即打开车门下车,冷声教训,“楼昭,你疯了吗。”
楼昭二话不说,白嫩纤细的指尖攥过江言初的领带,往下一拽,吻上他的嘴唇。
舌尖进入口腔,肆意地搅弄。
江言初眸中微颤,喉结上下滚动着。
在江言初伸手推开她之前,楼昭先一步离开了他的唇瓣,唇色潋滟,她意味不明地勾起唇瓣。
在江言初眼前打了一个响指,下一秒,江言初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江言初发现自己的四肢都扣着锁链。
稍微动一下便会发出细碎悦耳的声响。
楼昭踩着红底高跟鞋进来,双手环抱在胸前,来到床尾,抬脚。
高跟抵在床面上,鞋尖则是踩在江言初胯间,楼昭居高临下地睨着床上猎物,
“从现在开始,这场游戏,由我主导。”

第227章 “滚吧。”
手肘撑在床面上,江言初借力直起上半身,神情似笑非笑,讥诮地调侃道,“就这么离不开我?”
“不屑用强制低劣的手段把我带到这里……嗯……”
江言初说话的尾音瞬间化作了低喘闷哼声。
冷白如玉的脸庞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楼昭俯身下来,纤细白嫩的手指挑起江言初的下巴,弯唇笑得好看,上挑的眼尾带着顽劣,“怎么说话的?”
她调戏,“叫声..听听。”
江言初喉结难耐地滚动着,别开脑袋到一侧,挣扎着,“楼昭,你别玩了,放开我。”
“你这是非法囚禁。”
楼昭听笑了,“你非法囚禁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江言初:“……”理亏。
“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江言初沉声问,“玩什么?”
“你把我伺候..了,我就放你离开。”
“要我怎么伺候?”
楼昭漂亮妩媚的眸子中透着兴味,轻佻地拍了拍江言初的脸侧,“你说呢。”
“舒服了?”
“没有。”
“可你刚刚……”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舒服了?”楼昭耍无赖,理直气壮道。
言外之意就是想离开,休想。
江言初无奈,“不想放人直说。”
内心里是感到一丝丝小窃喜的,楼昭似乎真的喜欢上他了。
但想到托马斯手里的私密照片,江言初又一阵头疼。
楼昭支着下巴躺在床上,眼尾湿红,身体舒服了,她的气也消了点,好声好气地问,“江言初,托马斯威胁你什么了?”
江言初心脏倏地收紧。
她怎么知道。
她怎么这么厉害。江言初默默地在心里将楼昭夸了一遍。
想起托马斯那混蛋的警告,江言初哪里敢说实话,“他能威胁我什么?”
“楼昭,你怎么还学会自我安慰了?”
“风水轮流转转到你了,转到你当舔狗了。”
楼昭脸色微冷,冷声警告道,“好好跟我说话。”
“不然弄死你。”
江言初挑眉,“舍得?”
楼昭轻呵了声,凑近江言初几分,“信不信我让你..。”
“我研制出来了,就今天在实验室的时候,拿你当小白鼠注射一剂要不要?”
她嗓音变得很温柔,温热馨香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边,江言初却觉得自己的肌肤被毒蛇的芯子舔舐而过。
“当我的小白鼠,你应该感到荣幸,应该积极配合临床试验对不对?”
江言初:“……”
江言初默默地悄无声息地移开自己的下半身,远离她。
这一举动瞬间逗笑了楼昭,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江言初的脸,“你偷偷告诉我呗。”
“被托马斯抓到什么把柄了,嗯?”
江言初很想说,但是他不敢赌,嘴唇蠕动了两下,索性翻身背对楼昭,选择逃避,“……你很烦。”
楼昭不悦地啧了声,她有事向来发疯绝不内耗折磨自己,动作粗鲁地一把翻过江言初的身子,一巴掌呼到他脸上,骂道,“我真是笑脸给多了。”
江言初:“……”
江言初心里老委屈了,恨不得将托马斯砍成八百块。
自己没老婆了还要拆散别人,心理歹毒变态的玩意儿。
楼昭从床上下来,修长手指挑起锁链,恶劣地晃了两下,发出悦耳细碎的声响,居高临下地睨着江言初,
“既然你不想当人,那你就当我的狗吧,刚好你业务娴熟,专业对口。”
“每天被锁在床上,等我玩你。”
江言初脸色冷沉,“楼昭,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再怎么做,我们都回不到从前。”
“你……很烦!”
实则心里在咆哮:老婆我愿意!这是我的违心话,你千万别当真。
短短两天时间,楼昭被江言初的话伤到了好几次,这也让她再次意识到她确实是喜欢上江言初这个混蛋了。
等她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迟早要江言初好看。
楼昭眸色变冷,笑得危险,“闭嘴好不好?”
“你这张..现在只能有两个用处,”
“一个是吃饭,一个是.我。”
“所以,现在给我闭嘴,一个字都不许说,不然我就把你毒哑。”
江言初:“……”
楼昭出了卧室,来到客厅沙发上坐着,拿过江言初的手机。
江言初的手机密码用的她生日。
一个死皮赖脸赖在她身边十几年的人,她不信他会突然反常地想要离开。
楼昭解锁手机,进入微信,看了圈回来,没发现异常。
退出后又翻通话记录和消息,同时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提前删除了?
楼昭眉心微蹙起,想了几秒后,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查一下托马斯出狱后去哪里了,还有江言初前两天见过什么人。”
晚上,楼昭接到电话,那边说什么都没有查到。
楼昭被气到,“怎么这么没用啊。”
没好气地挂断电话,楼昭扔开手机靠坐在长沙发上,心情烦躁,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
点燃抽了一支烟。
抽了几口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办法,楼昭眸光闪烁了下,伸手拿起手机。
打电话吩咐道,“帮我弄两个窃听器过来,能安装在手机上的。”
“是。”
没过多久,玄关处便响起门铃声。
是窃听器送到了。
楼昭拿到窃听器后,将其安装到了江言初的手机上。
卧室内,江言初正低头抠弄着锁链,试图挣脱开锁链。
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别弄了,放你走。”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不喜欢我了,那我们以后就两清。”
楼昭身子懒懒地倚靠在门框上,看着江言初说道。
江言初手上动作一顿,捏着锁链的手指收紧,心脏被楼昭的话伤得可疼可疼了。
同样的,他也感受到了她的疼痛。
强扭的瓜不甜,可以蘸糖吃啊。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托马斯,将楼昭的私密照片删掉。
江言初抬眸对上楼昭的视线,“那你过来帮我解开锁链。”
楼昭走过去,指纹解锁解开了锁链,“滚吧。”

“我不是让你出轨吗?你都没有办到。”
江言初皱眉,义愤填膺道,“我不可能出轨,我出家都不可能出轨。”
昭昭哪里会要烂黄瓜?
出轨的男人没有好下场。
“那你都没有办到我说的要求,你凭什么要求我删掉照片?”
“最终目的到达了不是吗?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此时此刻,电脑前,楼昭戴着耳机坐在旋转座椅上,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微微蹙眉。
什么照片?
楼昭眸子若有所思,往后靠入座椅背上,细长手指扣在电脑桌面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十几秒后,楼昭拿起手机起身,“弄一个磁吸追踪器给我,还有查一下ChateaudeLumière附近的停车场,查监控找到托马斯的车,速度要快。”
边说边走向衣柜,挑了一套黑衣黑裤出来,头发随意绑起,楼昭拿过一顶鸭舌帽扣在脑袋上就出门了。
那边的人办事效率极高,楼昭很快便拿到了磁吸追踪器,以及托马斯车子的停车位信息。
她开车前往那个停车场,停好车后从车上下来。
停车场内的灯光昏暗,楼昭一身黑,鸭舌帽压得很低,身影几乎沉溺在阴影中,手脚利落,宛如暗夜鬼魅。
来到托马斯的车子,楼昭小心谨慎地往四周环视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弯腰在其车子底盘下方放了两个磁吸追踪器上去。
随后起身回到自己车里。
没过多久,托马斯便来到了停车场,一身黑,还戴着黑色口罩,伪装性极好。
车内,楼昭看到他打开车门坐了上去,随后车子缓缓行驶开。
车窗摇下,搭出一只衔着香烟的手,手指根根细长,肤色白皙,在暗色中泛着莹润的光泽,漂亮得不像话。
指骨屈起轻掸了掸烟灰,楼昭抬起手臂懒懒地抽了口香烟,另只手拿着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托马斯的实时位置。
退出后点进了一份资料,楼昭定睛在一行文字上,大概一个月前,托马斯花重金采购了一口冰棺。
被托马斯囚禁关在笼子的时候,楼昭在一次早晨摸到过托马斯的手。
他的手很冰很冰,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温度,像极了在某个极寒环境待久了出来的。
当时楼昭就疑惑惊讶怎么会有人的手的温度低成这样。
现在楼昭好像知道答案了。
定位最终显示在郊外一座别墅。
楼昭在别墅外面蹲了两天,发现每天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会有一辆黑车进入别墅,大概七点的时候,这辆黑车会从别墅出来。
追踪黑车,发现是托马斯雇佣的做饭阿姨。
第三天下午五点,阿姨从家里出来,走在走廊上,手上正在整理口罩,她浑然不知身后跟上来一个人影。
阴影拢上来,阿姨才有所察觉,但已经来不及了。
楼昭用沾了药水的布条捂上阿姨的口鼻。
没几秒,阿姨便晕了过去,被楼昭单臂搂走了。
楼昭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上了阿姨的衣服和口罩。
发型也整得跟阿姨的一模一样,分外严谨。
楼下停着那辆接送的黑车,楼昭就这么的上了那辆黑车。
抵达别墅,一楼中空荡荡没有托马斯的身影,楼昭扫了圈回来,去了厨房。
用锅烧水。
楼昭从兜里摸出了好几袋事先准备好的预制菜。
跟江言初生活了这么久,都是他做菜,楼昭现在连煮饭都放多少水都不知道了。
将预制菜丢进去锅里加热。
过了一会儿后,楼昭拿来几个平底盘,撕开包装袋,将预制菜全部倒了进去,顺便还加了点无色无味易融的迷药。
包袋装丢到垃圾桶里面,楼昭当即将垃圾袋打结捆扎。
楼昭将菜端出来的时候,托马斯正好从二楼上下来。
身上穿着居家睡衣,像是刚洗完澡。
入座,全程没看楼昭一眼。
直到他吃了第一口菜,皱起了眉头,看向楼昭,“今晚的菜的味道好像不太好。”
当然不好了。
因为是预制菜啊。
楼昭站着低着头,在心里嘀咕。
楼昭压着嗓音道,“抱歉先生,需要我重新去做一份吗?”
“不用了。”
“好的先生。”
托马斯似乎没怎么在意,只当是阿姨的失手,又开始吃了起来。
迷药的药效发作极强极快,没一会儿,托马斯就倒了。
“咚”的一声,一头栽在了餐桌面上。
见状,楼昭抬头看向二楼,提步走了上去。
一个一个卧室开始找,在二楼走廊尽头处找到了托马斯的卧室。
进去后,并没有发现所谓的冰棺。
楼昭环视卧室,目光停在了挂在墙壁上的一幅画上。
过去到画面前。
看似是一幅普通的画,但细看就会发现,上面人物戴着的翡翠宝石项链的翡翠宝石是微微凸出的。
楼昭抬手,轻轻地按在上面。
身后传来门移动的声音。
闻言,楼昭当即转身。
原来的墙壁移开,出现了一个楼梯隧道。
楼昭拿起手机拍照,发消息。
【二楼尽头卧室,暗门开关在墙壁画上的翡翠宝石,三分钟得不到我的回复,进来找我】
发完消息后,楼昭顺着楼梯下去了。
里面装的是声控灯,楼昭的脚步声响起,灯光瞬间亮了。
越走下去,寒意阵阵袭来。
楼昭便知道她找对地方了。
加快脚步下去,楼昭发现这是一个装饰得极具少女心的粉色系卧室。
而本该摆床的位置是一口冰棺。
楼昭走近冰棺。
里面是一具少女的尸体。
保存得极好,没有任何肌肤腐烂、发臭的迹象。
看来这就是托马斯去世的女朋友了。
思忖之际,一道意欲不明的男声在身后响起,“看到了吗?这是我爱人的模样。”
楼昭心头一紧,猛然转头。
见到了托马斯,她蹙眉。
托马斯继而道,“她因为心脏衰竭去世了,但没关系,很快,她会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她会一直陪着我。”
楼昭看他,眸中情绪病态癫狂。
难怪有精神病。
“你有雪雪的心脏,我把你整容成雪雪的模样,你就是我的雪雪。”
楼昭:“……?”
听着,楼昭手臂上都被恶心得激起了鸡皮疙瘩。
托马斯勾唇,直勾勾地对上楼昭的目光,“楼昭,这是你自投罗网的。”
楼昭拿起手机。
见状,托马斯好心提醒,“你守在别墅外面的人全被我的人干掉了。”
“是吗。”
一道闲散的嗓音传来。
楼昭抬眸看过去。
江言初。
他带人过来了。
楼昭怔住。
托马斯瞳孔地震,“你怎么进来的?!”
江言初没管托马斯,迈着长腿走向楼昭,对上她不解的眸子,他解释道。
“手机装了窃听器后很卡。”
他的手机一向用得顺畅,却在某个时候突然卡爆了,一开始以为是垃圾太多了,清理垃圾后发现依旧是卡爆了。这很难不让江言初往其它方面想。
而细想楼昭突然放他离开这件事情就会发现很可疑,江言初当即便想到了他的手机里可能被楼昭偷偷装了什么东西。
拆开手机后发现里面安装了一个窃听器。

楼昭听完,挑了下眉。
来到楼昭身边站着,江言初转身看向托马斯,薄唇挑起弧度,同样的话语回复他,
“你的人已经被全部干掉了。”
“删掉照片,否则……”楼昭的手搭在冰棺上,手指扣了扣发出细碎声响。
明晃晃的威胁。
事关余凝雪,托马斯没办法做到冷静,怒吼警告出声道,“别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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