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昭懒懒地撩起眼皮看了眼男人,声线无波澜,“没事,谢谢。”
托马斯提醒道,“女孩子最好不要一个人出来喝酒,很危险的。”
楼昭淡淡地嗯了声。
“你叫你家人过来接你吧,我在这里先陪着你。”
“不劳烦你陪了。”江言初的嗓音突然插入。
江言初脸色微沉,过来就是打横抱起了楼昭,走之前还瞪了一眼托马斯。
江言初将醉醺醺的楼昭塞入车内,关上车门,自己绕过车头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
“刚才那男人是谁?”
“不知道。”
楼昭实话实说。
江言初却一脸阴沉,以为她不想搭理他,气得他一踩油门,车子便似箭般窜了出去。
一路飙速回到家中。
江言初打开车门抱过楼昭。
一进门,江言初便欺压楼昭在门上。
发狠粗重的吻堵上她的唇瓣。
边吻还边撕她身上的衣服。
粗鲁的动作弄疼了楼昭,楼昭眉头锁起,双手用力地推搡着紧贴她的胸膛。
推不开,楼昭便抬手扇。
一下比一下重。
娇嫩的掌心都扇红了,阵阵发麻发热。
江言初的嘴巴却始终黏在她的唇瓣上,单手扯下领带,另一只手扣着楼昭的两只纤细手腕。
动作利索地将领带捆绑上她的手腕。
“江言初你干什么?!他妈放开我!”楼昭气急败坏。
江言初大手掐起楼昭的下巴,冷声逼问道,“为什么你能跟别的男人有好脸色,跟我就不行?”
心里就算没有了谢京鹤,她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楼昭无语,“我什么时候对别的男人有好脸色了?”
她向来都是无差别攻击的。
对人纯恨。
“刚刚。”
看到个男的出现在她身边,这条狗就发疯。
楼昭都懒得跟他解释,“我刚你妈。”
下一秒,她那张嘴巴又被堵住。
双手被束缚住,楼昭便抬脚往他命根子处踹。
江言初侧身躲过,一把将人扛起到肩膀上,大步流星走向卧室。
砰的一声踹开门,江言初将怀中人丢到了大床上。
楼昭的身体在极具弹性的床上弹了两下,淡淡的眩晕感袭来。
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动作,男人灼热健硕的躯体便覆了上来。
成年男性的气息似一张大网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她。
迸着青筋的大手攥过那截伶仃的脚踝,江言初一把将人拖到了身下。
那双滚烫的大手在她曼妙的躯体上乱摸,带着引诱性。
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楼昭觉得更晕了,眉头锁得很紧,只觉得身体又软又热使不上劲。
本来就是有点x|成瘾,现下的楼昭根本抵抗不住。
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要更多。
楼昭很烦躁反感这种生理反应,挣扎间,她双手获得了自由。
动作迅速地勾过江言初的脖子,与此同时,腿缠上他的腰,一把将人掀翻到身下。
江言初当了她缓解症状的工具人。
做就做吧,以后要是控制不住自己,她就剁了江言初的作案工具。
浴室里,楼昭在洗澡。
洗完澡换了条吊带睡衣,站在盥洗台前洗漱。
胸前布满了密密麻麻深色吻痕。
楼昭暗骂江言初是个禽兽,她低头看了看。
不止胸前,手臂、大腿、脖子上也全部都是吻痕。
倏地,楼昭视线顿住。
她手臂上有一个非常细小的红点。
楼昭一眼便认出这是针孔。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给她注射的。
江言初。
他又偷偷给她注射了什么。
江言初你个老阴批。
浴室门砰的一声从内被踹开。
江言初正在换床单,闻声回头看过去,便看到楼昭气冲冲地出来。
“你他妈给我注射了什么?”
她指着自己手臂上的针孔,质问道。
江言初眸光微顿。
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她怎么这么聪明。
“让你能对我上瘾的药剂。”
难怪她今晚把控不住。
“解药。”
“跟我做。”
染着愠怒睁大的眼睛瞪了江言初这么几秒,楼昭冷笑了声,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她匆匆走向衣柜。
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
拿过手机,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你去哪里?”
楼昭没回,径直出去了,江言初也跟着她出去了。
楼昭飙车来到了自己的个人实验室,穿上白大褂戴好手套口罩。
来啊,魔法互轰。
以为只有你会研制这种歪门邪道的药剂吗。
她眼里没有丝毫温情,全是要干死对方的决心。
通宵到天亮,楼昭打开实验室的门时发现江言初正在外面。
见到她出来,江言初黑眸闪烁着丝丝光亮,跃跃欲试地问,“研制出什么了?”
楼昭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好像很期待。”
江言初垂下长睫,低声道,“没有。”
唇际却翘着浅浅的弧度。
继而抬眸,眸光澄澈干净,“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楼昭看了他几秒,没说什么,收回视线走了,江言初跟在她后面。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楼昭被S大邀请做讲座。
恰巧在S大遇见了那天晚上遇到替她解围的男人。
他主动来找她搭话,“小姐,还记得我吗?”
楼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淡,“不记得。”
“……”
托马斯脸色微僵了下,但很快恢复原样,笑得热情,“那重新认识一下?”
他伸出掌心,“我叫托马斯。”
楼昭没握上去,兴致缺缺,“楼昭。”
无关她利益的事情,楼昭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很高兴认识你,楼小姐。”
“楼小姐,看你不像是S国人,是华国人吗?”
她脸上都写着四个大字——‘不想搭理’。
这男人怎么这么没点眼力劲呢。
楼昭觑向他,目光散漫地打量着坐在她身侧的这个男人。
白皮肤,高鼻梁,蓝眼睛,金毛,五官轮廓立体,眉眼深邃,看着像是S国本国人。
生化母体?
梅还是艾?
这么主动。
楼昭淡淡地嗯了声。
托马斯继而搭话,拍马屁,“我特别喜欢华国人,听说华国人勤劳勇敢……”
巴拉巴拉讲了一堆,楼昭听得心不在焉,只想知道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舞台上面,领导讲话收尾本次的讲座。
讲座散会后,托马斯礼貌询问,“一起去吃个饭?”
楼昭点了下头,“嗯。”
S大领导也过来,正好邀请楼昭和托马斯一同进餐。
用餐期间,托马斯加了楼昭的联系方式。
从餐厅离开,车上,楼昭将偷拍到的托马斯照片发给了手下人,“查一下这个人。”
抵达实验室,楼昭换上白大褂继而研制药剂。
七八个小时过去,直至有成果,楼昭才肯脱掉白大褂。
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收到了手下人发过来的调查资料。
托马斯,S国人,26岁。
楼昭一路看下来,视线倏地在他感情史上停住了。
养了个金丝雀,金丝雀天生患有瓣膜性心脏病,病情严重,急需移植健康的心脏。
楼昭眸光微闪了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处,那儿有一颗鲜活的心脏在砰砰砰地跳动着。
原来不是梅也不是艾,是想嘎她腰子的。
楼昭眉心微蹙似在思忖,几秒后,她红唇勾起弧度,美眸中闪烁着兴奋的暗芒。
离开实验室之前,楼昭吃了自己研制出来强身健体提升体力的药剂,兜里还抄着一支新鲜研制出来的药剂。
江言初,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榨干你。
开车回到家里。
家门口处站立着一个身形颀长高大的男人,他身影沉溺在暗影里,漆黑碎发遮住眉眼,看起来有几分阴郁。
听到脚步声,江言初抬眸,眸光阴鸷,死死地锁定在楼昭的脸上,“你今天跟那个男人吃饭了。”
肯定句。
“又监视我?”楼昭看他。
“不可以吗?”
对上江言初黑沉的眸子,楼昭漫不经心地勾唇,谎话连篇,
“当然可以了,我最喜欢被你监视了。”
闻言,江言初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下。
或许她话里没什么真实性,但江言初还是激动到了。
江言初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强势的语气一下子变了,“下次不要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饭了好不好?”
楼昭爽快地答应,“好。”
“……”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楼昭提步上前,拉过江言初的手,诱骗道,“你偷偷给我打了你研制的药剂,是不是也要给我打回来?”
江言初垂下长睫,看着自己被楼昭主动牵着的手,眸中闪过一抹愉悦的兴奋,喉结难耐地滚动,点点头,“可以。”
“昭昭要给我打什么?”
“好东西。”楼昭勾唇,从兜里摸出一支药剂,她仰了仰下巴指向大门,“先进去。”
江言初很听话。
两人进到了家里面,在玄关处换了鞋。
楼昭往客厅内里走,江言初在身后紧紧地跟着她。
楼昭一坐下,江言初便立刻迫不及待地撸起袖子伸出自己的手臂到她面前,像是个讨要奖励的小朋友。
他呼吸些许粗重,压抑着兴奋,“昭昭,快给我打吧。”
楼昭垂眸看着那截结实遒劲的手臂,脸色有点一言难尽。
也不具体问问是什么药剂。
江言初的某种属性是不是有点严重?
见楼昭迟迟不将药剂注射进他的身体里,江言初紧张又失望地攥了攥手指,“不能给我打吗?”
楼昭挑起眼皮扫了眼江言初,笑道,“当然能,只给你打。”
江言初眸底钻出星点火花,“这是我的专属吗?”
楼昭点头,又是诱骗的语气,“当然,你的专属。”
她单手顶开针帽,露出尖锐折射出森森白光的针头。
目光落在针头上,楼昭推动推杆,无色透明液体从针头处射出,她捏过江言初的手臂。
针头扎入冷白肌肤内。
江言初能清晰地感受到冰冷的液体正缓缓地流入自己的身体血肉里,喉头滚动,额角青筋兴奋地跳了跳。
液体全部注射进去,楼昭抽出,将针筒随意地丢进了垃圾桶里面,一抬眸便对上了江言初那双黑亮亢奋的眸子。
那一刻,楼昭起了恶趣味的逗弄心理。
她伸手摸向江言初的脸庞,温柔地抚摸着。
江言初几乎要溺死在她指尖下,攥过她的手指,想要她抚摸更多更深。
“昨天上我的时候舒服吗?”楼昭突然问。
江言初点头,脸庞浮现红晕,他垂下长睫,似乎是害羞了。
小幅度地点点头,低声道,“舒服,很舒服……”
“舒服就好,这毕竟是你最后一次能上我了。”
江言初骤然抬眸,从暧昧旖旎的氛围内惊醒过来,“昭昭你……什么意思?”
楼昭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江言初的这副反应,她上半身前倾贴近他的耳边,语气有多温柔,言语就有多残忍。
“刚才给你注射的药剂,是让你这辈子都y不起来的。”
江言初呼吸一紧,眼睛微微睁大,“我不信。”
楼昭指尖顺着江言初的胸膛缓缓往下滑动,最终停在了一个位置上,点了点,语气不似在开玩笑。
“你难道就没感觉到你这里热热的吗?它起效果了。”
江言初要被吓哭了。
是已经被吓哭了,眼圈迅速地泛起湿润的薄红。
现在好了,他不行了,离昭昭更远了一步。
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这句话说得一点儿都没错。
楼昭发痒的舌尖蹭过牙齿,眸中兴味渐浓郁,葱白纤细的手指挑起江言初的下巴,继而补刀道,
“y不起来也没关系,我x瘾发作的时候,可以去找y得起来的男人……”
江言初的眼神骤变,变得阴冷诡森。
尾音还荡在空气中,楼昭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掀翻。
整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乌黑长卷发披散开来。
江言初压在她身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扼住那截纤细的脖颈,占有欲极强。
语气冰冷阴森,“不许找别的男人。”
“谁叫你y不起来。”
楼昭嗓音散漫,“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我不用那儿也可以让你爽。”
说着,江言初敛下眼皮,干燥指尖勾上楼昭的裤子边缘,往下一扯。
似乎是想证明自己有用,江言初的动作带了几分急切。
毛毛躁躁的。
凉意瞬间袭来,楼昭拧眉,屈起腿往前狠狠地顶向江言初。
江言初预判了她的动作,先一步截住了,他满脑子都是要证明自己,“昭昭,我真的可以的。”
楼昭:“……”
要不你低头看看你那儿呢?
那药液顺着手臂流到脑子里,把脑子搞坏了?
他指尖落在她最娇嫩的肌肤上,楼昭眉心敛得更紧了,挣扎扭动着,嗓音冷了几分,“从我身上滚下去。”
江言初用长腿压住她乱动的双腿,以及扣住她两只手腕压在头顶。
男生与女生之间的力气生来便悬殊,楼昭根本挣扎不开。
眼看着他更加过分,楼昭忙开口道,“我还没吃饭。”
江言初的动作倏地顿住,没再继续,而是替她拉上裤子,将人从沙发上拉起来,“先吃饭。”
固执道,“吃完饭,我再证明。”
楼昭:“……”有病。
“我去做饭。”江言初走去厨房。
大概二十分钟后,饭菜盛好在餐桌上。
楼昭从酒柜倒了两杯红酒出来,其中一杯递送到江言初面前。
“尝尝。”
江言初眸中乍现光亮,双手郑重地接过酒杯,唇际翘起甜蜜幸福弧度,“谢谢昭昭。”
他迫不及待抿住杯沿,大抿了一口。
瞧见他上下滚动的喉头,楼昭眸中闪过一抹晦暗的笑意。
一顿饭吃得心怀鬼胎。
片刻,江言初觉得脑袋晕晕的,他看向坐在对面的楼昭,“昭昭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楼昭懒声昂了声,大方承认,“迷药。”
“你……”
刚吐出一个字,江言初便不受控制地一头栽在了餐桌上。
楼昭慢悠悠地夹菜吃饭,倏地,她动作顿住。
热意从某处蔓延开。
楼昭当即意识到不对劲,气得她抬手一巴掌拍在江言初的脑袋上。
挺会装啊。
居然在饭菜里下药。
她给他下迷药,他给她下催/情药?
现在好了。
他晕了,她现在怎么办?
是个体力活。
楼昭不想干。
她啧了声,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心里骂了江言初百八十遍。
他是不是有病,动不动就给人下催/药。
他妈的他是个人啊。
楼昭没好气的嗓音传过来。
闻言,江言初掀眸看过去,见到女孩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可以啊。”
他殷红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蛊惑道,“昭昭你过来好不好?”
楼昭没什么好脸色,“不好。”
很久之前,她囚禁他的时候,江言初总是会蛊惑她过去到笼子旁,然后他出其不意地攥过她的手臂,仗着自己力气大,摁着她隔着笼子做。
江言初轻轻地笑出声。
不好骗了。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江言初脸色微变,冷锐的目光从楼昭的身上扫过,“你出去了?”
楼昭故意气他,“嗯。”
江言初的脸色瞬间又沉了几分,“你找别的男人了?”
楼昭点头,轻嗯了声。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周遭空气似乎都下降了不少,空气稀薄得叫人近似窒息。
江言初黑沉眸子射出阴鸷的暗光,死死地盯着楼昭,似头野狗,嗓音森寒,“楼昭,你真他妈该死。”
另一边,私人医院的病房内。
托马斯坐在病床旁,手捧着一个女孩的手,“雪雪,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可以好了。”
那女孩叫余凝雪,华国人,托马斯一开始包养的金丝雀,不料到了最后动了真感情。
余凝雪脸色苍白,身子纤薄得似张纸,一副病弱的模样,她看着托马斯弯了弯唇,“好,我们很快就会好了。”
托马斯从病房里出来,脸色有些阴沉。
刚医生跟他说,余凝雪不能再拖了,需要尽快动手术换心脏。
托马斯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楼昭发消息。
【楼小姐,银叶巷新开了一家中国菜餐厅,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去品尝?】
楼昭很快便回了消息:【有的,什么时间?】
托马斯眼睛微眯了下,眸中乍现狠辣的光。
托马斯:【听楼小姐的安排。】
楼昭:【现在吧。】
托马斯:【好。】
楼昭换了套衣服。
江言初看着她,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你要去哪里?”
楼昭看都没看江言初一眼,“约会。”
“跟谁?”
“跟你有什么关系?”
见楼昭走到玄关处,江言初双手拍打着笼子,嘶吼道,“不许去!楼昭你不许去!”
楼昭换了鞋子,回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给你注射的药剂也算是个催.药,只不过它发作的时间是随机的,药效一个月。”
她摆了摆手,娇笑道,“拜拜~”
楼昭出门后,偌大的客厅中只剩下江言初一人,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他的怒吼。
楼昭抵达约定的餐厅。
托马斯笑得和善,主动给楼昭拉开座椅,“楼小姐,请坐。”
楼昭笑,“谢谢。”
托马斯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楼昭聊天,楼昭时不时回应几句。
餐食陆陆续续被盛上来,两人便边吃边聊。
途中,楼昭去上了个厕所,顺便看了下江言初的情况。
看他药效有没有发作。
手机监控里,江言初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楼昭蹙眉。
难道那药剂还有副作用?
不会死了吧?
那药剂研制出来就拿来用了,楼昭根本没做过试验,所以会不会有副作用她也不知道。
楼昭对自己研制出来的药品向来有信心,但江言初突然昏睡这一出,搞得她心里都没谱了。
对着监控看了几分钟,江言初依旧一动不动的。
楼昭有点慌了,她脚步匆匆地从卫生间出来,直奔餐桌拎起自己的包,匆忙地丢下一句,
“抱歉,我有事,失陪了。”
托马斯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眉头深深地拧紧。
飙车回到家里,楼昭指纹解锁进去。
她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径直走向笼子,看向躺在里面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喊,“江言初?”
来到笼子旁,楼昭拍了拍笼子发出声响,“江言初你醒醒。”
江言初依旧没动静。
楼昭啧了声,从包里摸出钥匙开锁。
细碎的开锁声响起。
倏地,一只白森森的大手趁着楼昭不注意攥上她纤细的手腕。
楼昭开锁动作一顿,两秒后,她挑起眼皮看过去。
果不其然见到了江言初那张阴险得逞的脸。
“昭昭,把你骗回来了。”
楼昭骂了句脏话,扭动手腕挣扎,冷声,“放手。”
江言初非但不放,反而出其不意地夺过她手上的钥匙,他将钥匙随意地丢到了地上,范围在笼子内。
他往旁边扯了扯楼昭的手腕,让她挪远锁头,“过来点儿,等会儿别硌到了。”
楼昭意识到他做什么,呼吸陡然一窒,“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小狗吗?”
“小狗不应该听主人的话吗?”
江言初缓缓地轻笑了声,另一只手钻入楼昭衣内,嗓音低哑阴森,“不是我不愿意听话,只是……”
“听话的狗吃不到荤的啊。”
楼昭的身体被男人紧紧地摁压在笼子上。
冷硬不锈钢的刺骨寒意隔着单薄的衣服布料清晰地传入肌肤,楼昭锁紧眉头,涨红了脸,恼怒地出声骂,
“江言初你他妈变态啊,给我放开。”
不顾楼昭的挣扎,江言初攫住女人红润温软的唇,嗓音模糊。
“嗯,我变态,”他贴着她的唇瓣低笑了声,垂着眼睫睥睨地近在咫尺间的这张美艳的小脸,眉眼散开邪气玩味,
“所以,你走不了了,跟我隔着笼子---。”
“……”江言初到底是何方怪物。
在楼昭沉默之际,江言初的手往下滑动,喉结滚动,嗓音粗粝微哑,“昭昭,你明明在跟别的男人约会,却为了我专门回来一趟,是不是因为喜欢我啊?”
楼昭偏头躲避,“不喜欢你。”
闻言,江言初眼睛微眯了下,黑漆眸子烁出凛冽森寒的冷意和瘆人占有欲,爬满青筋的手牢牢地按住楼昭的后脑勺,不允许她躲避。
再度覆上她的唇瓣时,不再只是简单的亲吻…
他鸦羽般的长睫垂着,在眼睑下打下淡淡的阴影,完全遮住眸中的苦涩疼痛之色,喉头滚动间溢出艰涩声响。
“没关系,我喜欢昭昭就够了。”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江言初眼神一凛,“所以,就让我帮昭昭完完全全覆盖掉吧。”
话音落下,空气中响起衣帛被撕烂的声响。
江言初那双黑漆冷沉的眸子一瞬不眨地盯着楼昭那张潮红的脸蛋,骨子里的劣性被激发,“好骚。”
楼昭微红泛着薄雾的眸子倔强地瞪着江言初,不甘示弱地回骂他,“好贱。”
对上女孩的视线,江言初轻呵了声,唇角轻扬透出几分混不吝,“好-。”
楼昭:“……”
江言初挑眉,“怎么不骂了?”
楼昭一字一顿,“好、-!”
“----!”
毫无意外,江言初的脸色瞬间冷沉下来,似寒冬腊月的冰渣子,薄唇往上扬了扬,却毫无温度,“是吗。”
两人谁都不服谁。
“等等……”
“……”
楼昭快要气死了,低吼出声,“臭混蛋!”
她手颤颤巍巍地伸去被丢到地上的包里,扯过来,单手拉开拉链,从包里面拿出两支药剂。
江言初眸中微动,“这是什么?”
江言初失声笑了,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清浅的笑意,看向楼昭的眼神带着纵宠。
为什么她这么可爱呢。
他求之不得呢。
楼昭实在是气不过,她咽不下这口气,艰难慢吞吞地下床,走出卧室来到厨房,拿起了一把菜刀。
她挥了挥手中的菜刀,“江言初,你他妈给我出来。”
书房的门被打开,江言初从里面迈着长腿懒洋洋地出来,浑身散发着魇足后的慵懒气息,嗓音懒倦,
“怎么了昭昭?”
森光霎时折射出眼瞳,江言初看到楼昭手上拿着锋利的菜刀,漆黑的眼珠子紧缩,呼吸都放缓了一瞬。
他冷声,口吻强硬,呈命令的语气,“楼昭,放下。”
楼昭将菜刀指向他的凶器,“我他妈要剁了你。”
江言初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下,很快,他脸庞浮现出委屈的神色,嗓音和语气也跟着委委屈屈的,控诉道,
“好凶啊。”
“我也不想让昭昭---”
“……”
“还不是因为我给你喂的药!”
江言初小幅度地点点头,黑长睫毛低垂,似有几分羞涩,唇线甜蜜地翘起,“谢谢昭昭。”
“……”
楼昭现在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深喘了几口气,“这日子没法过了,你给我滚出去!”
“我滚出去后就没人照顾昭昭了,没人帮昭昭做饭,没人帮昭昭洗小衣了。”
“我有钱,用不着你。”
“我无偿且永久的。”
江言初提步走进楼昭,高大身子俯低,直至视线与她保持在同一条水平线上,黑如曜石的眸子晶亮,唇际浅抿开弧度,眼神乖巧得不像话。
他道,“所以——
昭昭,要我吧。”
“我很乖的。”
楼昭撞入他眼瞳深处,心尖震颤,他的话似有一把小钩子,在她的心弦上勾来勾去。
两秒后,楼昭眼眸聚敛清明,从他的蛊惑中清醒过来。
全部都是假象!
他要是真的乖就不可能偷摸给她注射药剂。
楼昭咽了下喉头,笑道,“好啊,要你。”
江言初眼睛乍现巨大光亮,薄唇止不住地上扬,眼角眉梢裸露出来的欣喜遮掩不住。
“不过,”楼昭唇角笑意渐深,“我要带男人回来。”
她不好过,江言初也别想好过。
江言初唇角笑意凝滞,危险地眯起眼睛,眼神似条毒蛇般游离在楼昭的脸上。
“带谁?”
“托马斯吗?”
她在床上休息的这三天时间里,名叫托马斯这个男人可是很关心她呢。
嘘寒问暖的,即便她不回复消息,他也照样关心着她。
好似托马斯深爱着她一样。
江言初眸光深邃幽暗,滔天醋意快要从眸中溢出来,嗓音变冷,“有我在,还----?”
楼昭挑衅,“区区--。”
第205章 “前两晚不是吃得挺欢的吗。”
江言初眯起眼睛,深不见底的眸子似毒蝎般死死地攫着楼昭,脸色阴冷得似在滴水,嗓音裹挟着汹涌危险。
“先把我这x吃下。”
楼昭直言不讳,“你的好丑,不要。”
“……”
话音落下,周遭空气瞬间冷凝。
江言初气得太阳穴突突突地暴跳,脸色更冷更沉,黑漆暗沉长眸夹杂着无法遏制的狂风暴雨,他提步走近楼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