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春潮by煎bing果子
煎bing果子  发于:2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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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面有鹿川泽、鹿无忧、池砚舟等,唯独没有沈霜梨。
但这次,谢京鹤不怪沈霜梨。
很快,医生来了,给谢京鹤做了个全身检查,叶菀言他们在病房门口外等待着。
检查完后,谢京鹤偷偷看了眼病房门口,小声对医生说,
“我那个躁郁症复发了,你给我开点药,别告诉我妈咪。”
他不想让他妈咪担心。
医生为难,“这……”
谢京鹤打断,“行,就这么说定了。”
他话锋倏地一转,眯起眼睛,威胁道,“敢告诉我妈咪你就死定了。”
医生:“……”
三个月后,谢京鹤出院。
浅水湾,卧室内,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里面一片昏暗。
谢京鹤敞着长腿坐在座椅上,没骨头似的倚靠在座椅背上,
身上随意地套了件长浴袍,浴袍两条系带自然下垂,悬在空气中。
不知为何,那两条系带一直在晃动。
晦暗黑眸盯着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那三天三夜的……全靠这个续命。
女孩哭得抽抽嗒嗒推开他,他拢上来就是一顿连哄带骗,
“听话乖乖,最后一次了,我保证……”
“-分开点儿。”
“会很舒服的,不骗你。”
禽兽发言。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神他妈最后一次。
谢京鹤自己听完都笑了。
上床第一课,男人的鬼话别信。
也就那个笨蛋宝宝信了。
乖乖配合他,后面发现被骗了,哭个不停,又要一声一声哄着来。
谢京鹤仰头闭眼靠在沙发背上喘息,锋利的喉结性感地上下滚动着,脑子疼痛得厉害。
住院的这三个月期间,谢京鹤每周都要进行五次重复经颅磁刺激(rTMS),用于调解躁狂情绪。
其副作用之一就是会头皮疼痛。
谢京鹤难受到脖子上臂膀上的青筋都鼓胀了起来,眉头紧锁着。
好想姐姐,好想亲亲她抱抱她。
悬在空气中的那条系带似被一阵风急速地来回吹动着,晃得分外厉害。
啪嗒的一声,谢京鹤合上电脑去浴室洗了个澡,穿了件家居服从浴室出来。
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音。
这个点该吃药了,吃治疗躁郁症的药物。
谢京鹤关掉手机的闹钟。
谢京鹤讨厌吃药,但这次在治疗躁郁症的过程中吃药却是从没见过的积极。
谢京鹤下楼。
一楼客厅沙发上坐着个男人。
鹿川泽。
谢京鹤见到他顿了下,开口问了句,“有事?”
迈开长腿走向吧台接了杯水,倒了十几片药片到掌心中。
随后来到单人沙发上坐下,十几片药片,他一片一片地吃,吃一片就喝一大口水。
鹿川泽看着他:“……”
无语又嫌弃。
大卡车说撞就撞,药片却要一片一片的吃。
“有什么打算?”鹿川泽意有所指地问。
谢京鹤连眼皮都不掀一下,语气懒散,“没打算。”
鹿川泽才不信。
当年谢京鹤被沈霜梨伤透了心,口口声声说,我绝对不可能买机票回国找她。
结果,一转头,私人飞机起飞。
回头他还理直气壮地对你说,我~又~没~有~买~机~票~
贱得没边。
要是谢京鹤当年说的是:我是不可能坐飞机回国找她的,估计会开船步行也要回到宁城偷偷看她。
“去找她?”
“……”空气默了两秒,谢京鹤低声嗯了声。
鹿川泽:“你妈不让。”
叶莞言特意派他来探探口风的。
谢京鹤:“我去撒撒娇求求我妈咪,她会让的。”
鹿川泽:“……”
鹿川泽提醒道,“你妈咪早就知道你的躁郁症复发了,你不会瞒着你妈咪,不用在她面前强装。”
作为一个母亲,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自己孩子的情绪。
当年谢京鹤躁郁症发作的时候可是满屋子的砸东西发泄情绪,而现在为了瞒他妈咪,只能强忍着那股躁意,还要强硬地扯出笑容。
谢京鹤听完猛地顿住,掀起冷白眼皮看向鹿川泽。
住院期间,叶菀言几乎24小时都陪在他身边,而每次他躯体化症状发作的时候,叶菀言都会有充分的理由出去。
妈咪不在,谢京鹤便不用强撑着装正常。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除非是有意为之。
对上谢京鹤的眼睛,鹿川泽语气很认真地说,“所以,你别再受伤了,别再让你妈咪担心了。”
谢京鹤收回视线,长睫半垂,答应道,“知道了。”
鹿川泽又问,“什么时候去?”
“病好点之后。”
当晚,谢京鹤回了帝景园陪他妈咪。
时间又过了三个月。
维罗纳大学校门口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布加迪,车窗紧闭着,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能从里面看到外面。
谢京鹤坐在车内,姿态懒倦,单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漆黑的眸子看着维罗纳大学门口处。
修长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在方向盘上发出声响。
倏地,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扣动的手指停下,车内瞬间陷入了极致的安静。

下课时间到了,从学校里面涌出来一大批学生。
谢京鹤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沈霜梨,她穿了件白色长裙,肌肤白到发光,
黑直长发半扎起来,柔顺乌发自然垂坠在身前,眉眼精致,看着清冷又温柔。
隔着一层车窗,谢京鹤的目光从上往下细致地扫过女孩身上的每一处,甚至连头发丝都没放过。
一年不见了,她的头发变长了,好像变瘦了,脸上笑容变多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
不,是比以前漂亮多了。
江雨浓提议道,“霜霜,我们去吃火锅吧。”
沈霜梨笑道,“好呀。”
两人往着附近的火锅店走去。
擦车而过的瞬间,驾驶位上的车窗摇下,从里面搭出一只衔着香烟的手。
薄唇间丝丝缕缕地吐出乳白色烟雾,烟雾拢上,朦胧了脸部轮廓。
谢京鹤眼睛紧紧地看在左侧后视镜上,盯着那道离开的纤细身影,隔着薄雾,那双眼睛晦暗莫测。
直到那道身形消失在视野中,谢京鹤才舍得收回视线。
屈起指节轻敲了下烟身,烟灰扑簌扑簌地落下。
低眸一看。
鼓包了。
谢京鹤无语地啧了声。
见到姐姐,他不激动,他的兄弟倒是先替他激动上了。
下午,沈霜梨没课,江雨浓约沈霜梨出去商场玩。
江雨浓摇着沈霜梨纤细藕白的手臂,兴致盎然道,“我要去射击馆玩枪!”
自从一年前经历过的那场恐怖袭击,江雨浓每次去商场都要去射击场里面玩枪,生怕用枪手法生疏了。
沈霜梨笑,“好。”
射击馆在商场的顶楼,开了好几家,全部都是实弹射击馆,提供客人真枪实弹体验。
沈霜梨和江雨浓去了平时最常去的那家。
刚进去射击馆里面,便听到一道男音的夸赞,“perfect。”
“射得好准。”
话落,一记懒懒散散的低笑声响起,男人口吻漫不经心,“枪法再准,也射不进她的心。”
音色极好听。
熟悉又陌生的声线。
沈霜梨脚步猛地顿住,心脏漏了半拍,她转身看向声源处——
不远处的一处独立靶道上站着个男人。
头发是淡蓝色调的灰色,上身套了件黑色皮夹克外套,下身是条同色系的宽松工装裤,身形挺拔颀长。
他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的脸。
那人将手上的黑色步枪丢给另一个男人,兴致缺缺道,“不玩了,没意思。”
他转身——
如工笔般雕刻的脸庞俊美蛊人,五官凌厉立体,眉骨深邃,瞳仁漆黑,眼型狭长,双眼皮褶皱极深,
内搭了一件质地上好的白色衬衫,衬衫的扣子没正形地解开了好几颗,露出冷白嶙峋的锁骨,
黑色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要掉不掉的,左耳上戴了只细长条状的耳钉,一副随性浪荡的痞相。
沈霜梨看清了他的脸,呼吸刹那间凝滞,心头掀起狂风巨浪。
谢京鹤。
真的是他。
沈霜梨大脑一片空白,作不出任何反应,只怔愣地盯着他看。
似乎感应到有人看他,谢京鹤懒倦地掀起冷白眼皮看了过去,径直地撞入对方的眼瞳。
刻在骨子里的恐惧霎时在心头蔓延开来,沈霜梨浑身僵硬变冷。
他,过来抓她了?
手漫不经心地插入兜里,谢京鹤迈开长腿朝她这边走过来。
压迫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
看着逼近的男人,沈霜梨脚步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余光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女孩往后退的脚步,谢京鹤眉心微不可觉地蹙了下,眸子微抬看向后方。
单手插兜,若无其事地从沈霜梨的身侧经过。
外套下摆被风轻轻地吹动,清冽好闻的味道随着风传入她的鼻腔。
谢京鹤走了好一会儿,沈霜梨都没能回神过来。
他、失忆了?
“霜霜,你看到没?刚才有个帅哥从我们身边走过去了!妈呀,他长得好权威,看起来像是我们华国人。”
“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脸上却挂着八个大字——”
“浪痞渣苏、恣意张扬。”
“第一次遇到这么极品的帅哥。”
江雨浓转着脑袋看着谢京鹤离开的方向,念叨了一大堆,话停了却是半晌没听到沈霜梨的回话。
江雨浓疑惑地看向沈霜梨,发现她神情愣愣的在发呆。
抬手在沈霜梨眼前摆了摆,“霜霜,你想什么呢?”
沈霜梨被拉回神,弯唇笑了下,“没什么。”
“你刚刚是不是没看到有个帅哥从我们身边经过啊?我跟你说,长得巨牛逼一男的。”
沈霜梨垂下长睫,嗓音很轻,“没注意看。”
江雨浓口吻惋惜,“那有点可惜了,不过霜霜你不是颜控,对帅哥估计也不感兴趣。”
跟沈霜梨表白的男生太多了,沈霜梨都没多看过一眼。
如果谢京鹤真的失忆了不记得她了的话,沈霜梨觉得挺好的。
只不过,他的出现太过于巧合了。
沈霜梨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装的。
转念一想,他装不装跟她没关系。
沈霜梨极快地调整好情绪,对着江雨浓轻轻地弯了弯唇,“走吧,不是说要玩枪嘛?”
“走走走,我要霜霜酱一对一教我~”
从射击馆出来后,两人又到处逛了逛。
逛累了,逛饿了,两人打算去吃韩式烤肉。
韩式烤肉在商场的二楼。
江雨浓捂着肚子,语气焦急:“霜霜你先下去,我肚子疼要上卫生间。”
“好,我在店内等你。”
江雨浓火急火燎地去了卫生间,沈霜梨一个人来到电梯外等候着。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里面角落处站着个颀长凛冽身影。
男人单手插在兜里,另一只冷白修长的手上执着手机,低着冷白脖颈,垂着眸子在看手机,姿态漫不经心的,却分外招惹人的眼球。
沈霜梨眉心蹙起。
“进去啊。”身后有人催促,已经有好几个人从沈霜梨身侧走过进到电梯里面。
电梯门打开,外面等电梯的人进去,谢京鹤全程都在低头玩手机,连眼皮都没掀起过。
沈霜梨视线从谢京鹤脸上转开,走进电梯内,她站在电梯门口处。
与谢京鹤隔着好几个人。
电梯门关闭,下了一层楼后,电梯门开启,身后陆陆续续有人走出电梯。
电梯门再次关闭,沈霜梨站了两秒后,忽然感到身后空荡荡的,一股凉意蔓延,
转头看了眼,才发现电梯内只有她和谢京鹤两人了。
刚才电梯开门那趟,电梯里这么多人居然全部都从那层楼出去了??
谢京鹤倏地抬了下眼皮。
为避免对上视线,沈霜梨瞬间转回头。
电梯内陷入极致的安静,安静到连彼此的呼吸声似乎都能听到。
沈霜梨只觉得头皮发麻,咽了下喉头,她打开手机低头看。
“呵。”一道低磁缱绻轻笑声荡入耳畔。
紧接着,空气中响起一道混不吝的嗓音,“宝贝儿,想我没?”
除了原书名,书测用的五个书名封面全部提示违规被强制重置了,过两天也可能过好几天会有新的书名封面。

——“宝贝儿,想我没?”
男人低磁好听的嗓音含着几分懒倦笑意,尾音似有一把钩子,撩拨勾引着沈霜梨的耳膜。
沈霜梨心尖猛地一颤,不自觉地挑起眼皮,透过面前电梯门上安装的镜子看向身后的谢京鹤。
男人懒懒散散地倚靠着在轿厢侧壁,单手散漫地插在兜里,另一只修长骨感的大手上执着手机,薄白眼皮半垂,睫毛黑长浓密。
似乎是感应到沈霜梨的视线,谢京鹤懒懒地掀了下眼皮朝前方看过去。
两人的视线在干净透亮的镜子上分毫不差地径直对上。
沈霜梨看到对方的瞳仁漆黑如曜石,懒倦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很蛊很欲。
谢京鹤看着那双漂亮清冷的眼睛,极轻地挑了下眉梢,勾唇,眸中透出几分玩味,语态暧昧,
“宝宝在坐电梯么?”
电梯内空间狭窄,空气似乎都不流动,暧昧因子在浓稠的空气中激荡开来,令人心猿意马。
嗓音灌入耳畔,沈霜梨心脏再次漏了半拍,连呼吸都紧了几分。
他是在跟她说话吗?
假失忆?
这时,稚嫩清脆的奶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来,荡在空气中,
“小叔叔好巧哇~你也在坐电梯诶。”
谢京鹤笑了声,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看向手机屏幕中,
“好巧哦宝宝。”
脑子卡顿了两秒,沈霜梨才反应过来,有点尴尬地收回视线,低头假装很忙地拨弄手机。
沈霜梨垂眸的下一秒,谢京鹤便抬起了眸子,炽热的视线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身上,近距离地打量起女孩。
瞥见女孩不受控制而微微泛起红晕的耳尖尖,谢京鹤没忍住弯唇笑了声,低声道,
“笨蛋宝宝。”唇齿间捻字缱绻,匿着淡淡的宠溺。
这么不禁逗。
晚上,洛森菲尔德庄园。
卧室中,沈霜梨坐在绵软沙发上,垂着眼帘凝着放在面前的银行卡。
里面有几百亿,沈霜梨一开始以为只有几百万,但没想到其单位是亿。
当时谢京鹤说要是不花钱,他就过来抓她回去。
沈霜梨心里忌惮,刚到A国的第一个月,每天都在提醒自己花钱,第二个月的某天,她生病发烧了,一整天都待在家里,没花钱。
那天过后,沈霜梨每天都在心惊胆战,害怕谢京鹤会过来,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始终风平浪静的,他并没有过来。
自从那天后,沈霜梨便没再花银行卡里的钱。
沈霜梨伸手拿起银行卡,眸子若有所思。
如果谢京鹤真的失忆了,她就可以将这笔钱交给他父母了。
脑子中闪过今天下午电梯镜子内的那张脸,沈霜梨在犹豫。
为避免是圈套,沈霜梨决定再等几天探探情况。
翌日,沈霜梨去上课。
前脚刚踏入教学楼,身后便响起一道散漫的男音,
“同学。”
音色熟悉。
又是谢京鹤。
沈霜梨脚步顿住。
谢京鹤单手抄兜,迈开长腿来到沈霜梨身侧,语气礼貌地询问道,
“你知道史密斯学术楼怎么走吗?”
沈霜梨抿唇默了两秒,手指指了指隔壁的一栋建筑,
“那栋就是。”
“同学你好像蛮了解这里的,你在这里读多长时间了?”
“……一年。”
头顶落下一记极轻的笑音。
谢京鹤躬腰下来,直到视线与女孩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俊美脸庞浮着笑,
“原来是……”
他拖长尾音,一瞬不移地盯着她的眼睛,眼神蛊惑,“学姐啊。”
“……”
他这一举动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沈霜梨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冽香气,眉心轻蹙了下,往后退了一步。
谢京鹤余光扫到她后退的脚步,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觉的寒意,他漫不经心地站直了身体,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我对你好像很熟悉……”
尾音还荡在空气中,沈霜梨便开口截断了,语气淡漠,
“不认识。”
落下三个字,沈霜梨低眸,侧过身子走开。
谢京鹤转身,黑眸盯着女孩离开的身影,眼尾狠狠地耷拉下来,眸色委屈。
呜呜心好痛。
临近下课时间,外面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还伴着滚滚闷雷声。
“怎么突然下雨了,都没带伞。”听着噼里啪啦的水声,江雨浓小声地抱怨道。
她侧眸看向沈霜梨,“霜霜,你带伞了吗?”
沈霜梨摇头,“没带。”
江雨浓神色麻木,双手摁在脑袋上,“完蛋咯。”
下课后,沈霜梨和江雨浓来到教学楼楼下。
果不其然,大门口处堵着一群学生,大多是没带伞的。
早上的天气还好好的,现在却突然下起了大雨。
谢京鹤慵懒地靠在根圆柱上,听着耳边的雨声,眉心微拧着。
沈霜梨没带伞。
他手上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想叫人送伞过来。
旁边朋友段怀川忽地邪恶大笑,“叫你们不看天气预报,好像就我带伞了。”
“还带了两把。”
迟叙看过去,“给我把。”
空气中伸过来一只骨感漂亮分明的手,谢京鹤直接横刀夺伞,
“大老爷们撑什么伞。”
两把伞都拿了过去。
谢京鹤朝着某个方向走过去。
段怀川叫他,“你拿我伞去干嘛?”
“刷好感度。”
段怀川看到谢京鹤朝着两女生走过去:“??”
哥们儿你真贱啊。
拿他的伞给漂亮妹妹刷好感度??
段怀川指了指谢京鹤的背影,“他良心呢?被狗吃了?”
池叙笑了声,“良心换女孩的芳心了呗。”
“……”
另一边,江雨浓忽然低呼出声,“霜霜你的裤子……”
话还没有说完,两条遒劲修长的手臂横亘上来。
看着从后方绕上来的两只手,沈霜梨下意识地往下退。
却不料撞上了一具火热坚硬的胸膛。
半圈住的姿势。
沈霜梨感受到那滚烫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耳朵上,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似乎带着丝丝电流传入鼓动着耳膜,
“别动。”
两人距离极近,几乎是抱在了一起。
沈霜梨身子微微僵硬。
谢京鹤很快将自己的外套在沈霜梨的腰间打了个结。
他压着声线道,“你是迷糊蛋么?”
“怎么连自己的生理期都记不住。”
沈霜梨很快退出他的怀抱,低声道了句,“谢谢。”
沈霜梨现在才发现痛经也是有好处的,肚子痛才会知道自己生理期来了,一点儿都不痛的话,平时也不注意,根本不知道自己生理期来了。
谢京鹤淡淡地嗯了声。
在旁边的江雨浓双眼发光,一副磕到了的模样。
沈霜梨纤细手指搭上外套,“我用我自己的外套就好。”
谢京鹤伸手截住她的动作,“不冷么。”
手腕上覆上来一圈灼热,烫得沈霜梨心颤。
谢京鹤沉声道,“系着不许戴,生理期不要受凉了。”
他侧头看了眼外面,雨势变小了。
但地面上已经积攒了大片的雨水,踩过去肯定会湿鞋。
受凉了,又会痛经怎么办。
这破学校的排水系统真他妈差,重开吧。谢京鹤在心里吐槽。
谢京鹤将伞塞到沈霜梨手里,“拿着。”
另一把伞塞给了江雨浓。
段怀川看到,“靠”了声,“还拿我的伞收买她的朋友,卑鄙无耻。”
“他们要是结婚了,我要坐主桌!”
紧接着,谢京鹤在她面前蹲下,言简意赅,“上来。”
沈霜梨低头,看到他肩膀宽阔厚实,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其她女生看了估计会春心萌动,沈霜梨的眉心却蹙了起来。
他到底要干什么。
搞得沈霜梨很慌。
拒绝,“不用,谢谢。”
谢京鹤解释,“这学校排水系统不好,地面上全是水,出去到校门口外面鞋子会湿,你现在不能受凉。”
江雨浓一脸姨妈笑,手轻轻地推了推沈霜梨,使眼色道,
“上去啊霜霜,别害羞。”
沈霜梨依旧拒绝,“不用,真的不用。”
“怎么,”
“想要公主抱?”他语气渗入了几分戏谑。
沈霜梨说什么都不肯上来,“我自己走就行。”
想到在她以前会痛经到摔下床,谢京鹤状似不悦地“啧”了声,站起身。
一把捞起了沈霜梨。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沈霜梨抬起手臂揽在了他的脖子上。
“伞打开。”
江雨浓忙将打开的伞送到谢京鹤手上,“用这把吧,这把打开了。”
谢京鹤挑眉。
姐姐,你的眼神真不错。
交的朋友好识相。
谢京鹤单手抱着沈霜梨,另一只手接过伞柄,“谢了。”
江雨浓嘻嘻笑,“没事没事,去吧去吧你们。”
沈霜梨挣扎了两下,“谢京鹤,你放我下来。”
闻声,谢京鹤挑眉,薄唇勾起,
“学姐,”
“不是才见三面么,”
“怎么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沈霜梨心中发怵,“你别装了。”
“我装什么,少爷我人帅心善,
干点儿好事都不行?”
“……”
谢京鹤故意吓唬她,“听话,别动了,不然等会儿血流一地了。”
谢京鹤将伞几乎都遮在了沈霜梨头顶,自己的后背几乎被雨水淋湿。
好在这栋教学楼离校门口不远,没一会儿就走到了。
校门口外停着一辆粉色的劳斯莱斯,见沈霜梨出来,司机忙开车下来,撑着伞,打开后排车门,
歉意道,“抱歉霜霜小姐,来晚了。”
每天上下学都有司机接送。谢京鹤一年前安排的。
沈霜梨看了眼司机:“没关系。”
谢京鹤将沈霜梨放入车后排座位上。
她连头发丝儿都没湿。
男人站在车门外,他身形颀长,只能弯着腰才能看到车内,
冷白分明手指卷了卷被雨水微微打湿的衬衫袖口,漫不经心道,
“跟学姐待一起,我都湿了。”
说话极其有歧义,难免叫人想歪。
“……”
默了两秒,沈霜梨将系在腰间的外套解下来。
外套上已经有了血迹。
沈霜梨微蹙眉,“我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今天谢谢你。”
“我先回去了。”
沈霜梨手放在车门上,欲合上车门。
谢京鹤同样伸手放在了车门上,抵着不允许关门,
“哎,你跑什么。”
漆黑眸子盯着女孩,眉目松散,“你打算怎么谢我?”
请他吃饭,沈霜梨不想,正思索着要怎么谢他的时候,对方开口了,
“最近桃花有点多,有点头疼,要不你……”
沈霜梨当即抬眸看他,打断他的话,
“我不谈恋爱。”
谢京鹤愣了愣,低笑出声,嗓音含笑,听起来有几分模糊,
“我没说要谈恋爱啊。”
“把你发圈给我戴戴呗。”
话说着,一根修长分明的手指勾上沈霜梨戴在手腕上的发圈,往外一扯。
手指指骨一转,发圈瞬间到了他的手腕上。
女生的发圈在那截冷白凌厉的腕骨上显得分外显眼好看。
谢京鹤抬起那只漂亮的手,炫耀似的在沈霜梨面前摆了摆,哼笑道,
“名草有主了。”
嗓音带着浓烈的愉悦,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有主了呢。

第168章 “她有狗了。”
依稀间,谢京鹤似乎嗅到了发圈散发出来的香味,专属于沈霜梨身上的味道,
他唇角笑意加深,连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了。
谢京鹤视线微微下移,停在横搭在女孩纤细白皙手臂上的外套。
“衣服给我,不用你洗。”
弄脏了人家的外套,没理由就这样还给人家。
出于礼貌,沈霜梨说,“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闻声,谢京鹤笑了声,语气轻佻,
“抱我衣服多没意思,不如抱我?”
沈霜梨:“……”
一秒后,沈霜梨将外套往谢京鹤脸上一扔。
视线当即陷入黑暗,沈霜梨的声音传入耳畔,
“那你自己洗吧,今天谢谢你。”
话落,谢京鹤听到“砰”的一声关车门声响,席卷起一阵风吹来,紧接着是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
谢京鹤抬手将外套从脸上拿下来,偏头往前看,便看到那辆粉色劳斯莱斯已经走远了。
他无奈一笑。
忽地想到什么,谢京鹤蹙眉,不悦地“啧”了声。
一见到姐姐就忘了情发了狠不知天地为何物。
居然忘记要微信了。
但谢京鹤他能查到沈霜梨的微信号是什么,但是自己查的哪里会有姐姐主动给的好呢。
回到庄园,沈霜梨回到卧室收拾了下自己。
外面响起规矩礼貌的三声敲门声,沈霜梨走向门口开了门。
门外站着阿姨,阿姨给她煮了一碗红糖姜茶,语气礼貌又温柔,
“霜霜小姐,给您煮了红糖姜茶。”
每次沈霜梨生理期,阿姨都会主动煮红糖姜茶给她喝,从未落下过任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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