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春潮by煎bing果子
煎bing果子  发于:2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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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谢京鹤稀奇地“哇”了声,“这叫舌吻啊?”
“s/头都没用,算哪门子的舌吻?”
“你这叫简单的贴贴,姐姐你耍赖皮。”他口吻委屈地控诉。
他好难伺候啊!
沈霜梨闭上眼睛,一副破罐子摔碎的样子,“你来吻我吧。”
吻完好让她回卧室收拾行李。
见她脸色有点不耐烦,谢京鹤捏着沈霜梨软白指肚,耐心解释道,“姐姐,我主动要,你主动给,这意义明显就不一样了啊,你主动给的话,我会很开心。”
因为你很少对我主动,我想在你身上感到一丝丝你对我的爱意,哪怕一丝丝也好,他不贪心。
沈霜梨睁开眼睛,清澈瞳孔里倒映出对方俊美无俦的脸庞。
谢京鹤用指甲轻轻地挠了挠沈霜梨的指肚,带起细微的痒意,又故意放软嗓音在那里撒娇勾引,“我嘴唇长这么好看这么软就是用来亲的,姐姐亲亲我嘛……”
沈霜梨最受不了他撒娇了,提高声量打断他的话,“别说了别说了!我吻就是了!”
谢京鹤挠她手指的动作一顿,眉梢轻挑了下。
谢京鹤从小就知道他长得很好看,是那种狗路过都会看他一眼的长相,用这么一张脸撒娇,极少人能抵抗。
不过,谢京鹤一般只会对他姐姐和他父母撒娇。
沈霜梨抱上谢京鹤的脖子,凶猛地亲了过去,动作过于着急,坚硬的牙齿不慎撞上去。
谢京鹤皱眉低哼了声,坏笑道,“倒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我就在这儿,给你吻个够……”
沈霜梨堵住他嘴巴,不许他再说话。
许久过后,沈霜梨终于完成了哄人任务,谢京鹤也满意地放开了她。
沈霜梨小脸红扑扑的,说话间带了点喘,“我去收拾行李了。”
“去吧宝贝,慢点走,腿软容易摔。”
沈霜梨:“……”
直到沈霜梨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谢京鹤才收回视线,单手捏着手机,买了个同城快递。
深夜,身旁人睡得安稳,浅浅的呼吸声荡在耳边。
谢京鹤睁开了眼睛,黑亮的眼睛清明锐利,从被子里伸出一条手臂,在床头桌上摸到了沈霜梨的手机。
细碎的机械组装声响起,谢京鹤在沈霜梨的手机里安装了一个微型定位器。
后天要是没回来,他就去抓人。

谢京鹤是亲亲怪吗?每天都要亲,嘴皮子都被吸肿了。
沈霜梨往周围匆匆看了几眼,没什么人看过来,她就踮脚飞快地亲了下谢京鹤,“我走了,再见。”
谢京鹤眼神恋恋不舍,紧紧地盯着霜梨,高大颀长的身子在人群中站着,活像个望妻石,“姐姐明天见,记得想我。”
一截冷白腕骨露在车窗外,修长的手指间衔着一点猩红,谢京鹤坐在驾驶位上,抬头看着半空中起飞的那架飞机,漆黑的瞳孔晦涩不堪。
姐姐,希望你不要骗我。
明天乖乖回来。
不然,我会生气的。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落地,刚出机场,谢京鹤那边就打来了电话,报了平安后挂断电话。
沈霜梨昨天在手机上订了一间酒店房间,刚想在滴滴小程序上打车前往酒店,孟乔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
“你到宁城了吗?”
“刚到。”
孟乔“哦”了声便挂断了电话。
十月份的宁城很热,火辣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路边的小树都被晒得蔫了般。
光洁额头上冒出薄汗,后背衣衫被浸湿,沈霜梨到了酒店放置好行李,休息了一会儿后,拿了套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后,沈霜梨吹干头发,上床睡了一会儿。
两个小时后,沈霜梨醒过来,打开手机发现孟乔打了好几个未接电话来。
微信里也发了消息。
孟乔:【这么久了,你还没回来?】
孟乔:【你奶奶的骨头在土里要找个时间把它捡起来,我找个师傅过来,你跟那师傅聊,我要打麻将没空,那师傅在家里等好久了。】
算算时间,奶奶已经土葬好几年了,是时候找个时间把土里的骨头捡起来了。这是地方习俗。
沈霜梨:【我现在过去。】
沈霜梨拿了把伞出门,打车回了老家。
老家在一个比较落后的小区,这里墙皮斑驳脱落,铁质的门锈迹斑斑。
水泥质的小巷子内,孟乔跟几个大妈围在木桌子前打麻将。
余光掠到过来的沈霜梨,孟乔抬头看向沈霜梨,“终于舍得回来了,那师傅在家里都等好久了。”
几个大妈顺着孟乔的视线看了过去,见到沈霜梨,七嘴八舌地出声道,“霜梨啊,都长这么高了,比你妈还高喔。”
“还记得我不?”
“在哪里读书啊?”
“要好好读书知道吗?”
“学的什么专业?”
“听说是法学系。”
“大法师哦!”
“霜梨,你领居家哥哥犯事进牢里了,能不能帮阿姨捞一捞啊……”
沈霜梨:“……”
沈霜梨讪笑着打了声招呼,迅速走过她们,往家的方向走去。
往前走十几步拐个弯便是她家了,大门没锁,开着一条细缝,沈霜梨推门进去,见到了一个身形瘦削、头发发白的老年人。
京城,谢京鹤姿态没个正形地半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搭在茶几上,分明修长的手指间捏着手机,冷白眼皮低垂,百无聊赖地盯着手机上的定位。
这是从酒店回到她家了?
也不知道她妈在不在家,会不会为难她。
想到这儿,谢京鹤火速给沈霜梨打了一个电话。
“还好吗?”
沈霜梨正在给师傅倒茶水,“好啊,怎么了?”
“没事,提醒你一下,记得想我。”
沈霜梨有些无奈,“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谢京鹤放下手机,仰头看向天花板上,眼里没什么光。
没有姐姐的日子,真够没意思的。
忧郁了几分钟,谢京鹤的眼睛亮起,拿过手机打开。
不带他去,那他就偷偷去呗。
谢京鹤火速订了飞机票。
一个多小时后,师傅算好了一个日子,沈霜梨给了红包把师傅送出门,关上门,她回去收拾餐桌。
刚简单地炒了几个菜给师傅吃。
大门“吱嘎”一声再次响起,沈霜梨以为是孟乔回来了,没转头看,但是,一股浓烈的酒精味裹挟在风里吹了过来。
意识到什么,沈霜梨猛然转身回头看向门口,看清了来人时,她瞳孔剧烈收缩,眸底深处渗出惊恐。
沈国纲。
还是喝醉酒后的沈国纲!
孟乔不是说他被扣在京城的警察局里了吗?!
沈国纲抬了抬迷离浑浊的眼睛,当即将手中的酒瓶子摔在地上。
酒瓶子瞬间被摔破,宛如利器的玻璃碎片往四周飞溅开来,伴着沈国纲粗犷暴怒的声音,“沈亦白你个野种!”
喝醉酒后的沈国纲意识不清醒,总是会把沈霜梨当成沈亦白。
沈霜梨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放大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沈国纲不断逼近的身影。
“你不要过来!我不是沈亦白!”沈霜梨尖声吼出来,抓起一张凳子挡在身前做防卫姿势。
沈国纲死死地盯着沈霜梨,脸色狰狞可怕,着魔般不断念着,“野种!野种!”
沈霜梨不断后退,喉头不安地不断滚动,迅速地看了眼门口,她咬咬牙冲了过去,但脖颈还是被沈国纲一把攥住。
成年男性的力气不容小觑,沈霜梨惨叫了声,被沈国纲重重地甩到地上。
沈霜梨尖叫,“我不是!我是沈霜梨!不是沈亦白!”
“沈霜梨也是野种!你妈能怀着孩子嫁给我,她就能出去外面偷吃!我打死你这个野种!吃我的用我的,居然不是我的孩子!”
沈国纲一脚踹向沈霜梨的腹部,沈霜梨痛得捂住肚子,嘴里不断喊着,“救命!救命!”
沈霜梨找准机会跌跌撞撞地跑去门口,沈国纲在后面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往回拽,又用力一甩,把人甩到地上。
希望破灭,沈霜梨无助地抱着脑袋,蜷缩身体,尽自己所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奶奶在的时候会扑到她身上保护她,但奶奶不在了,沈霜梨只有一个人。
她反抗不了,也没有任何能力反抗。
报过很多次警,但最终都是以家庭纠纷草草了事,沈国纲抓不进监狱。
门外偷偷地打开一条缝隙,孟乔举着手机录像。
只要把沈国纲殴打沈霜梨的视频发给谢京鹤,谢京鹤一定会出手收拾沈国纲的。
“你在干什么?”
一道冷冽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孟乔吓得身体剧烈抖了下,猛地转头看去。
见到了谢京鹤。

第43章 “捡起来。”
谢京鹤飞到宁城,照着手机上的定位赶过来,本来想偷偷在外面看几眼的,但他发现孟乔半蹲在门口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便喊了声。
孟乔没想到谢京鹤也过来了,短暂的意外后,孟乔迅速地收起手机,摆出一副慈母的样子,“快救救我们霜——”
隔着门缝,里面绝望凄厉的求救声清晰地传出来。
谢京鹤眼神瞬间变了,一个箭步上前,没等孟乔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就把她拉开,抬脚对着大门狠戾一踹。
“砰”的一声巨响,门从外面被踹开。
谢京鹤看到,沈霜梨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而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对她拳打脚踢,恶毒的咒骂从男人嘴里吐出来。
眸中乍现凛冽的寒意和危险杀意。
疾速飞过来的手机猛地砸到脑袋上,沈国纲痛得捂住脑门大叫了声,侧头看过去,一道散发着压迫感和危险气息的身影闯入视线。
人脸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对方便握着拳头一拳砸到他的脸上。
沈国纲闷哼了声,被这股恐怖的力道冲击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谢京鹤紧跟着上前两步,抬脚踹到他腹部。
“啪”的一声,沈国纲摔到了一张木凳子上,木凳子瞬间被他肥胖的身体压得肢解。
谢京鹤蹲下来,看着沈霜梨颤抖的身体,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对瓶瓶罐罐摔碎的声音这么敏感了。
联想到这十几年她都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眼睛瞬间红了,眼中的心疼和怜惜几乎要溢出来。
喉结滚了下,谢京鹤嗓音艰涩,“没事了姐姐。”
手指碰到沈霜梨,沈霜梨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呜咽出声,声线充斥着巨大痛苦和无助,“不要碰我,求你了……”
谢京鹤柔声安抚,“我是谢京鹤,姐姐,别怕。”
大脑像是生锈了般,沈霜梨的反应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缓缓地抬了抬眼。
泪眼婆娑间,谢京鹤那张脸映入眼瞳,串串眼泪瞬间从眼眶处滚出来,她张了张苍白的唇,嗓音带着明显的颤意,“谢京鹤……”
他像是救世主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谢京鹤弯唇,“是我,姐姐。”他小心翼翼地将沈霜梨扶了起来,大手将她凌乱的头发撩到耳后根,又擦去她脸上的眼泪。
“先进去待着,乖。”
谢京鹤的嗓音温和带着诱哄意味,如一缕暖风拂过耳畔,沈霜梨真真切切地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安全感。
沈霜梨进了房间里面,谢京鹤将门关上,“乖,等我。”
沈国纲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半边脸臃肿地肿起来,嘴角流出了鲜血,他抬起手抹了抹,暴躁大骂,“小杂碎!”
他抄起旁边的一个木凳子,猛然朝着谢京鹤扑过来,谢京鹤侧身躲过,一脚踹向他抓着木凳子的手臂。
沈国纲吃痛地松了手,木凳子从他手上掉落至地上发出声响,他正过身子去看谢京鹤。
谢京鹤突然单手锁喉扣住沈国纲,脚步迅速往前,而沈国纲则是不断被逼着后退,直到整个人都被摁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谢京鹤眼神阴鸷冰冷,掌心用力,强健臂膀因为用力而紧绷起来,淡青色的青筋鼓起,爬满整条手臂。
沈国纲双脚离开地面,整张脸因为窒息而涨红,他发出‘嗬嗬’的嘶哑声响,两只手不断拍打着谢京鹤的手腕。
谢京鹤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欣赏了好一会儿沈国纲濒临死亡的狼狈模样,修长的指骨掐着他喉咙逐渐用力。
沈国纲双脚乱蹬翻白眼,仿佛下一秒就要一命呜呼,谢京鹤却松了力道,余光间瞟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
脑子里的想法瞬间转变。
谢京鹤用另一只手将水果刀挪近了好几分,随后扣着沈国纲甩到放着水果刀的桌子上,桌子被撞得晃动了好几下。
喉间再次传来剧烈疼痛的挤压感,凭着身体本能的救生反应,沈国纲的手往桌子上摸,摸索到了水果刀,握紧,往前一捅。
谢京鹤低头看着插入他腹部的水果刀,鲜血瞬间濡湿了白T。
捅得太浅了。
谢京鹤身体猛然往前一压,水果刀深深地埋了进去,长长的水果刀只剩下一个刀柄在外面。
他妈的,痛死了。
谢京鹤皱了皱眉头,尖锐的疼痛让他脸上覆上了一层躁意,一把将沈国纲甩到地上,捡起地上的手机,对着沈国纲后脖上的某个穴位砸去。
沈国纲暂时晕了过去。
孟乔双手扒着门,鬼鬼祟祟地往里面瞄,视野中倏地闯入一双笔直的大长腿,视线迅速往上移动,看到对方插入水果刀的腹部时,眼睛震惊放大。
谢京鹤这个大高个居然打不过沈国纲那个老东西??
门被推开,“啪啦”一声,一把干净的水果刀丢到了孟乔面前。
谢京鹤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捡起来,捅我。”
孟乔:??
她没听错吧?!
孟乔可不敢捅京圈有钱有势的太子爷,哆嗦开口,“不行不行!”
谢京鹤不耐烦,“我叫你捅我。”
孟乔被吓得连连后退,大喊大叫出声,“救命!杀人了!沈国纲杀人了!”
房间的隔音不是很好,沈霜梨听到了孟乔的喊声,当即冲出了房间,扫了一圈客厅,看到晕倒躺在地上的沈国纲以及掉落到地上的鲜血。
惊慌感席卷心头,沈霜梨不安地大喊,“谢京鹤!”
听到喊声,谢京鹤转身回头看去,看到从里面跑出来的沈霜梨,眸中的寒意顿时消失殆尽,大步走了过去。
沈霜梨看到谢京鹤插在腹部的水果刀,顿时瞪大了眼睛,“谢京鹤你受伤了……”
谢京鹤站定在沈霜梨的面前,弯腰与她平视,漂亮眼尾轻轻弯起,哄她,
“没事了姐姐,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在这种家庭下长大,也没有长歪,还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全国最高学府京大。
她好厉害的。
也善良。
父母这么对她,她还想尽办法去救他们。
就是,对他有点残忍。
不声不吭地抛弃他玩失踪。
男人凑去亲了亲沈霜梨的唇瓣,“这是给坚强女孩的奖励。”
沈霜梨眼眶发热,她抬手擦了擦流出来的眼泪,迅速摸出手机,颤抖着声音道,“我叫救护车……”
谢京鹤眉梢挑了下,低笑出声,嗓音懒懒散散的,“姐姐你好关心我哦。”
沈霜梨吼他,“不要再开玩笑了!”
谢京鹤被吼得有点委屈,闷闷道,“又死不了。”
打完120后,沈霜梨看回到谢京鹤的腹部,他整个衣服下摆都被鲜血濡湿成了红色,伤口处不断有鲜血溢出来。
沈霜梨吓坏了,用纸巾很轻很轻地捂了捂伤口,“怎么会这么多血……”
一直流,流血的速度和剂量很不正常……
“我有凝血障碍。”

第44章 “现在主动过来吻我。”
沈霜梨骤然抬起眼皮,眉心敛紧,眼里翻涌出惊涛骇浪,“什么?”
没过多久,救护车和警察车都来了,谢京鹤和沈国纲被送去了医院,孟乔被带回了警察局。
来到医院,沈霜梨又听到了十分不好的消息——
谢京鹤是熊猫血。
在我国,熊猫血的人仅占0.3%-0.4%,这意味着血库里很可能没有充足的储备……
谢京鹤刚刚出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要不要输血。
急救室的红灯亮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匆忙地进进出出,沈霜梨浑身发冷,不安地盯着急救室上方亮着的红灯。
很快,沈霜梨被告知谢京鹤需要紧急输血,但血库里并没有储备熊猫血。
那一刻,沈霜梨如坠冰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忖几秒后,她立刻用谢京鹤的手机拨打了他父母的电话。
谢京鹤的父母肯定会有办法。
熊猫血以最快的速度被空运到宁城,得到血源后,医生们很快对谢京鹤进行输血救治。
几个小时后,医生告知谢京鹤的生命体征平稳下来。
听到这话,沈霜梨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腿脚发软,她顺着冰冷的墙壁寸寸滑落下来。
即将跌坐到地上的时候,一只保养得极好、极白嫩的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霜霜,别坐地上,凉。”很温柔的女生声线。
沈霜梨抬头看过去。
是谢京鹤的母亲叶菀言,她长得很温柔很漂亮,说话的语气是温声细语的,好像永远不会生气,让人很有好感。
叶菀言眼圈红红的,眼里透着对儿子的担忧,但她嘴角噙着浅浅柔柔的笑意,安慰沈霜梨,语气依旧温温柔柔,“别担心了,鹤鹤不会有事的。”
她自我介绍,“我是谢京鹤妈妈,我叫叶菀言,很高兴认识你,霜霜。”
谢京鹤的父母在最短时间内也赶了过来。
沈霜梨刚松口答应做他女朋友那天,谢京鹤就臭屁地告诉他爸妈:他有女朋友了!
对于面前这个女孩,叶莞言怎么看怎么欢喜,心里也在窃喜,谢京鹤终于走出被初恋伤害过的情伤了。
沈霜梨笑了笑,“叶阿姨好。”
“哪位是沈霜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急救室出来问。
沈霜梨看过去,“我是。”
“里面病人说你也受伤了,叫我帮你看看。”
沈霜梨身上几乎是被殴打留下的淤青,她平时都是自己擦跌打酒的。
多擦几次,淤青会消去,于是拒绝道,“不用了,我的不严重。”
“里面病人要我们一定要帮你看。”
一旁护士插嘴道:“刚刚里面那个帅哥一醒来就喊我们帮你看病,你就看看嘛,他很担心你诶。”
沈霜梨心中泛起涟漪,应声,“好。”
谢京鹤转去了谢家旗下的私人医院,这里的设施设备和医术都比较先进。
高级病房内。
“我说少爷,你不是从小就学跆拳道格斗训练嘛,怎么就被一个老男人给捅刀子了?”谢父谢斯年疑惑。
谢京鹤的体魄体力从小就比同龄人强。
谢京鹤散漫道:“我想试试我血条有多厚。”
其实是想告死沈国纲,把他往牢里赶,让他再也没有机会欺负沈霜梨。
当然,谢京鹤也存了这么一点点私心,想通过受伤博同情,让沈霜梨的眼睛在他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谢斯年听完:“……”
谢京鹤又说,“我开玩笑呢,我就是想保护我女朋友你们未来儿媳妇嘛。”
他攥过沈霜梨的手,向谢斯年和叶莞言介绍道,“这我女朋友,漂亮吧?”
尾音上扬,勾着满满的骄傲自豪。
叶莞言笑,“漂亮,上次你都跟我们说了。”
叶莞言见谢京鹤的眼睛老是黏在沈霜梨身上,便朝着谢斯年使了个眼色,找借口出去让两人单独待着。
病房门被关上,谢京鹤听到“咔哒”的落锁声音,挑了下眉——
好干坏事。
病房中只剩下两人。
沈霜梨犹豫着问出口,“你……是故意的吗?”
“什么故意?”
“故意被沈国纲捅到。”
谢京鹤懒声昂了声,臭屁道,“当然,不然我怎么会被他捅伤,我可是很厉害。”
他玩味地补了句,“床上功夫也很厉害。”
沈霜梨:“……”
忽略掉最后一句话,沈霜梨蜷了蜷手指,轻声问,“为什么?”
谢京鹤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上,朝她弯唇笑,“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
“喜欢你,所以愿意。”
“我痛一痛,能换你后半生安然无恙。”
本来还想叫孟乔捅他的,结果那老女人死活不肯。
他保证,“放心吧,伤了我,我会告死沈国纲的。”
沈霜梨没想到自己的猜测居然是真的,心里不知滋味,垂下长睫,“嗯”了声,手指扣着指腹,“你没必要这么做,你有凝血障碍……”
谢京鹤用手抬起她的脸,打断她的话,“感动?”
清澈的瞳孔中倒映着谢京鹤那张俊美恣意的脸,沈霜梨点头。
谢京鹤唇角倏地勾起,笑得好看勾人,抬着沈霜梨脸的手往下移动,修长的指尖轻点在女孩的心窝处。
他歪头问,“那,有没有心动?”
沈霜梨凝着他。
“如果你有半点儿心动的话,就用行动告诉我——”
“现在主动过来吻我。”

第45章 “管我?”
谢京鹤的目光炽热如一把滚滚燃烧的烈火,沈霜梨被盯着心尖发颤,不知所措地移开了视线,低声道,“谢谢。”
谢京鹤眼神黯淡下来,唇线抿直盯着低头垂眉的沈霜梨足有十几秒,没什么情绪地扯了扯唇,“哦。”
沈霜梨明显感受到周遭的气压降低了,病房中陷入难捱的寂静。
谢京鹤心烦意躁,脸色冷戾,侧眸瞥去床头桌上,伸手拿过放在上面的一盒香烟和打火机,修长分明手指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烟。
“咔哒”一声,火舌舔舐过烟头,谢京鹤指尖夹着烟送入口中。
见状,沈霜梨当即提醒道,“你吃药不能抽烟。”
谢京鹤没听,懒散地吸了口,冷白眼皮漫不经心地抬起,淡淡地睨向沈霜梨,“管我?”
音色凉薄,透着丝丝缕缕的哑意。
谢京鹤这种地位的人,她怎么可能管得了他。
沈霜梨默了几秒,“……没有。”
“呵。”谢京鹤喉间溢出一道不轻不重的哂笑,收回视线,再次将香烟送入口中。
沈霜梨眉心微敛,起身伸手去抢他身上的烟,“吃药就不要再抽烟了。”
谢京鹤手臂往旁边一扬,躲过沈霜梨的触碰,另一只手手指轻佻地勾上沈霜梨戴在脖子上的项链,用力往他面前一扯。
沈霜梨被拽了过去,两张脸近在咫尺,近到甚至可以看到对方脸颊上的细软绒毛。
谢京鹤眸中流出玩味,倏地勾唇笑得很坏,轻轻一吹,白色烟雾丝丝缕缕地从薄唇中吐出来,尽数喷到了沈霜梨的脸上。
沈霜梨下意识地偏头,但还是被呛到了,“咳咳……”
谢京鹤冷声,“不想管我就闭嘴。”
再次将香烟往嘴里送时,一只秀气皙白的小手从旁边伸过来,抢过他指间夹着的香烟,谢京鹤追着那只手侧头看过去。
沈霜梨将香烟丢到地上,脚踩上烟蒂捻灭。
“厉害了,敢从我手上抢东西。”他冷淡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沈霜梨抽出一张纸巾,弯腰用纸巾裹起地上的香烟丢进垃圾桶,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棒棒糖,塞到谢京鹤手心里,“吃这个吧。”
谢京鹤垂眸扫了眼沈霜梨给的蹦蹦糖,眉梢极轻地挑了下,唇角没忍住翘起弧度,两秒后又压平,似水过无痕,不易让人察觉。
谢京鹤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细长手指散漫地把玩着棒棒糖,看向沈霜梨,“沈霜梨,你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吃。”
谢京鹤将棒棒糖丢到桌面上,“不吃。”
沈霜梨看他脸上兴致缺缺,确实是不太想吃这根棒棒糖,于是没强求,“那就不吃,但是不能抽烟。”
“不抽烟那抽什么?抽你吗?”
沈霜梨:“……”
沈霜梨板起脸,严肃道,“反正你现在不能抽烟。”她看向桌面上,拿过打火机和烟盒攥在手里。
谢京鹤眸中漾出玩味,“管挺严啊。”
“都把我烟缴了。”
沈霜梨“嗯”了声。
谢京鹤心情好了不少,吊儿郎当道,“行呗,不抽就不抽,听女朋友的。”
门外响起敲门声,沈霜梨起身去开了门,是池砚舟和鹿川泽。
池砚舟见到沈霜梨,热情地喊了声,“霜霜!”
鹿川泽语气淡淡,“过来看谢京鹤的。”
沈霜梨笑了笑,“进来吧。”
谢京鹤跟他兄弟待一起,沈霜梨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可以插得上话的地方,便选择回避,“我出去走走。”
谢京鹤看向沈霜梨,“受伤了就好好待着。”
“我不走远,就是到外面透透气。”
谢京鹤这才松口,“去吧。”
沈霜梨出去后将门轻轻关上。
鹿川泽询问,“没事吧?”
谢京鹤脸色淡淡,“能有什么事。”
谢京鹤浑身上下都金贵得很,他父母把他保护得很好,从小到大,他出血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最严重的两次受伤都是跟沈霜梨有关的。
“这棒棒糖看着好好吃哦。”池砚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谢京鹤猛然循声看过去,看到池砚舟已经剥掉了棒棒糖的糖衣,张着嘴巴即将要吃进嘴里。
一只大手突然袭过来,抢过棒棒糖,动作间卷起了一阵风,池砚舟额前碎发被吹的漾动了下。
谢京鹤嗓音冷冷,“我的。”语气中带着病态的独占欲。
到嘴的棒棒糖飞走了,池砚舟还张着个大嘴,脸色有点懵圈,“一个棒棒糖,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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