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孕肚!亲纨绔!不是讨厌他?by黄毛小脚立耳兔
黄毛小脚立耳兔  发于:2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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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饭的时候,周暨白这次连虾都不给她剥了,也不像在昌京的时候盯着她吃饭。哄着她多吃点。
诗淮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太冒昧,让周暨白以为自己受了不小点的惊吓。
乖巧安分的将自己碗中的饭吃的一干二净。
抬头睨了一眼周暨白凛冽的隽容,也不主动说自己吃好饭了。而是默默把没有人动一下筷子的水煮虾拿到自己面前,慢慢吞吞的剥壳。
剥了一整碗的虾仁后,诗淮又将小碗推到周暨白的面前。
周暨白冷扫一眼,虽然面容阴沉的难看,但还是夹了一块虾仁放在口中。
诗淮见周暨白愿意给自己赏脸,当即漾出粲然的笑容,“可以原谅我了吗?”
周暨白停止咀嚼的动作,把放着虾的碗给诗淮推了回去。
诗淮:……
这祖宗,怎么比一头驴还要难哄。诗淮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但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好吧,你不吃我自己吃。”
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剥的。
之前还没和周暨白冰释前嫌的那段时间,周暨白就喜欢跟大爷似的指挥自己给他剥虾。
诗淮夹了一筷子虾在口中细细咀嚼着,又夹了一筷子递在周暨白的嘴边。
周暨白:“不原谅。”
诗淮:……
笑容现在在她的脸上已经很牵强了,她刚想收回已经碰到周暨白唇边的筷子,谁知下一秒周暨白张口将筷子上夹着的虾仁含在嘴里。
诗淮:“???你不是不原谅我吗?”
周暨白冷漠睨了她一眼:“看来不是诚心给我剥的”
诗淮心虚。
“是是是,真心实意给我剥的。”
周暨白这才收回幽怨的眼神,安静吃饭。
诗淮鼓起腮帮子,“你就不能多和我聊聊天吗?”
“食不言。”
诗淮的笑容瞬间从脸上消失,咬了咬牙,不敢嘟囔的太大声:“装什么呢。”
“嗯。”周暨白声线带着疏懒,“那就别哄了。”
诗淮深呼吸一口气,拳头攥紧邦邦硬。
她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贴在周暨白的身边:“哄的~还是要哄的~别生气了暨白宝宝。”
“哄我我也生气。”周暨白不打算退让。
诗淮微笑:“好呢~哄到你不生气为止。”
周暨白轻轻挑眉,垂下眼看着诗淮强颜欢笑的表情:“你心里骂什么我都能听到。”
“怎么会呢~你要是有读心术只能听到我对你满屏的夸夸。”诗淮配合着他,与他亲昵贴贴,“我只会在心里夸你好帅好有魅力超有责任感,全宇宙最最最好的老公。”
周暨白低嗯一声,面色毫无波澜起伏。
周暨白的难哄程度堪比母猪上树,诗淮又在心里想着。
她已经哄了整整一天了,周暨白依旧没有松口要原谅自己意思。
生气归生气,周暨白心里还是落不下诗淮,走到哪都要把她带在身边。她驻留在自己的视线中,他才能安心。
“今天跟着我,哪都不准乱走。”
诗淮立马挺直腰板,做了个收到的手势:“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会老老实实地跟在你身边的!”
周暨白挑眉,那鄙夷的眼神仿若在说“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其实这也正好符合了诗淮的心意,她现在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无时无刻跟周暨白黏在一起,就连他上厕所都要在门口等着。
周暨白从厕所走出来,看到挺着肚子站在门口等待自己的诗淮,眉眼上挑:“还挺听话。”
诗淮主动挽住周暨白的手臂,“我说到做到。”
她的表现认错态度实在是良好,就算周暨白还想继续生气也难做。
一整天下来,诗淮千哄万哄,各种宝宝宝宝老公老公老公的叫着,周暨白这个祖宗才肯用正眼看自己。
诗淮今天耐下心来哄自己够久了,周暨白也识趣,没再给台阶不下。
周暨白的工作行程很多,但为了不让诗淮受累,他就在必要的时候出个面交谈一下。多半时间陪在诗淮身旁哪也不去,工作到了下午就结束了。
诗淮倒是没觉得有多累,虽然是她陪周暨白工作,但是被伺候的人是她。
晚上就简单吃了一点,两人就回酒店了。
诗淮不怎么困,还想多玩会儿,但是周暨白主动开口催促着诗淮去早点睡觉。
他们是明天下午的飞机,诗淮身子重,不适合受累。哪怕是两个小时的头等舱,周暨白都不愿让她长久受累。
诗淮:“我不困。”
“你困。”
诗淮:“……我还很有精神!”
周暨白眼神半眯起,视线落在诗淮的身上。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诗淮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生怕这个祖宗又生气了,只能垂头丧气道:“……好吧,我困了。我去洗澡了。”
洗了个热水澡,一身轻松。困意这才开始缱绻袭来。
诗淮上床盖上被子,准备等周暨白洗完澡回来搂着他一块睡觉。
周暨白这次洗澡的时间有点久,诗淮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刚准备不等周暨白了,自己先睡了。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浴室的门被打开。
诗淮懒懒的掀开眼皮子,视线朝周暨白的方向落去。
诗淮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置:“快点睡觉吧。”
“我晾个衣服。”
诗淮纳闷住。
晾衣服?
明天就回去了晾什么衣服?
而且周暨白这种矜贵的大少爷能自己手搓衣服?这不是骗鬼的吗?
只见周暨白朝自己走近,诗淮定睛一看,才发现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粉色的......小小的......???
诗淮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什么,直接从床上惊坐起,困意在此刻烟消云散,“停停停!这不对吧!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周暨白不冷不淡道:“你的内裤。”
诗淮:!!!
当即她的脸就涨红了个彻底,她又发现内裤竟然还是洗过的?!
原本她想着明天就回去了,懒得自己洗了,直接扔了算了。随手放在水池台上忘记扔进垃圾桶里了。
没想到却被周暨白看见了,还把自己的内裤顺手给洗了?!
周暨白扫了一眼她红润的小脸,低笑一声:“怎么还害羞上了?”
这,这能不害羞吗?
诗淮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支支吾吾好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声音微弱的说了一句:“你,你怎么洗人,内裤啊......”
越说她的语气就越无力,小嘴一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周暨白倒是浑然无为,丝毫不知道羞耻是什么东西,反而还十分平静冷淡的问:“不是留给我洗的?”
诗淮诧异道:“......谁会留这个给你洗???而且这又不是在家!”
周暨白耸肩,自顾自的走到落地窗大阳台,准备将诗淮的小粉裤晾起来。
平时拽的二五八万,懒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周二少爷给她亲自手洗内裤?她猜周暨白就是诚心想看自己羞耻脸红尴尬又窘迫的模样。
诗淮对于他的坏心思已经了如指掌,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就从床上走下来,来到周暨白面前,一把将他手里的小粉裤扯下,随后扔在垃圾桶里。
一气呵成。
周暨白脸上没什么动容,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浪费。”
诗淮:?怎么还一脸惋惜的样子?丢的又不是你内裤!
“这是我的,你管我浪不浪费。”
“不要给我。”
诗淮:?
她猛然一抬眸,对视上周暨白挑逗戏谑的眸。
本来她就是不经逗的人!前段时间医生彻底下达过指令了,就算是擦边行为,这段时间也全都禁止!!
现在的她要像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不能被世俗的欲望打扰。
“快点睡觉!!”诗淮抛开脑海中的黄色废料,扯抱着周暨白的胳膊就往床上走。
“邀请我?”
周暨白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诗淮莞尔一笑:“对对对,我要开始哄宝宝睡觉了,哪个宝宝需要我哄睡呀?”
周暨白低眸和诗淮四目交错,随后轻笑出声,话语温润:“把我哄成胎盘了都。”
“嘿嘿。”诗淮踮起脚尖,亲了周暨白一口,“好了好了,快点睡觉,困死了都。”
夫妻俩相拥入睡的时候,诗淮满脑子莫名是前世周暨白出车祸的画面。
上一世周暨白并没有去金陵出差,而是强拽着一拖再拖不愿去体检的自己去医院产检。结果就在路上出了事。
这一世周暨白来了金陵出差,万万没想到还能碰到邱泽杭。
诗淮心里沉甸甸的,不由得抱紧周暨白的窄腰,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处,“明天回去后,接下来你要一直陪我!”
周暨白没多问,轻拍她的脊背安抚:“好。”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诗淮翻了个身,没注意,人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诗淮醒盹了,发现人跌坐在地上:???
周暨白立马惊醒:!!!
吓得脸色惨白。

诗淮觉得自己是真的没多大事。
因为床下面铺了一层厚厚的毛绒毯子,就摔下来的那一刻屁股痛了些,但周暨白二话不说就推掉一切行程给她带到医院做各种检查。
周暨白跑前跑后的,检查报告单下来,确定诗淮和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才安稳落下一颗心来。
他是放宽心了,但诗淮并没有。
刚才在医院大厅不经意间看到类似于邱泽杭的人一闪而过,惴惴不安的情绪萦瞬间绕在自己的心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但诗淮心中覆盖上不好的预感。
诗淮紧攥着裙摆望向周暨白,突然叫她一声。“周暨白。”
“嗯?”周暨白俯身伸出手抚平诗淮皱起的眉心,“愁眉苦脸的样子像苦瓜。”
诗淮撇嘴,忍不住瞪他一眼:“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前世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段,差不多的地点,只不过地点从昌京医院换成了金陵医院。
还在这里碰到了邱泽杭,并且和他产生了过节。
诗淮心里是真的害怕,她紧张的挽住周暨白的胳膊,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是自己看错了。
她害怕出事。
害怕周暨白出事。
现在诗淮正是孕晚期,一点差池都不能出错。周暨白还安排了诗淮住院观察一天。
诗淮听到又要在医院多待一天,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压抑。
“我想回昌京。”
“今天从摔下来这件事可大可小,你不适合太累。”周暨白不容置喙,没明说拒绝,但也让诗淮心里有了数。
诗淮执拗不过周暨白的意愿,被他强硬的态度带到了已经准备好的VIP病房中。
诗淮一脸的语重心长待在豪华顶级VIP病房中,这边刚换好衣服躺下床,只见周暨白欲要出门。
诗淮立马从床上弹坐起,慌忙道:“你,你要去哪!”
周暨白回眸,映入眼帘的是诗淮惊慌失措的模样。
微愣片刻,随后安分交代:“去打个电话。”
“我和你一起。”诗淮感觉自己都要得分离焦虑症了,反正是一点都不愿意让周暨白离开自己的视线内。
周暨白轻挑眉。
诗淮这段时间黏人,他喜欢是不错,但黏人的有些反常就不对劲儿了。
诗淮有事瞒着自己,他一直都能隐约感知到。
见周暨白迟迟不开口应下,诗淮怕他跑了,连忙穿拖鞋下床。
“打电话都要避着我?你是不是心里有鬼?!”诗淮娇嗔道。
周暨白低垂下眼帘,伸手捏了捏诗淮的鼻子,语气疏懒道:“你倒是会往人身上泼脏水。”
诗淮哼唧一声,“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说着,又挺了挺肚子,伸手指了指:“还有崽崽!”
周暨白瞬间没了脾气,对诗淮做了个请的手势,“好的。”
周暨白就简单聊点工作上的事情。
诗淮就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
还沉浸在和闺蜜的聊天内容中时,只听头顶传来声音:“金陵工作对接结束后,我转居家办公,到时候让你就学狗皮膏药,天天黏我身上。”
诗淮眨巴眨巴两下眼睛,缓缓抬起脑袋看向周暨白。
反射弧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当即扭过脸对周暨白哼哧哼哧道:“嫌我烦呗。”
周暨白左眉轻挑,直接把诗淮搂在怀中,对着她宛若春水桃花般的面颊狠狠亲了一口。
“不嫌弃,喜欢的很。”
诗淮被他亲的脸颊都有点痛,一只眼别扭的闭上,娇气的嘟起嘴巴:“今天无论你去哪干什么,都要和我打报告。”
周暨白:“控制欲真强。”
诗淮皱眉,悄咪咪伸手掐了一下他的窄腰处。
周暨白窄腰劲瘦,没有多余的赘肉,根本掐不到!报复不了这个嘴贱的!又让她不爽到了!

第128章 护住心爱之人平安【修】
今天一大清早就被周暨白带到医院来,她都没睡饱。一切都安定下来后,她让周暨白陪自己睡会午觉。
只是午觉醒来的功夫,再次一睁眼就发现周暨白不见了!
看着空荡偌大的病房,诗淮心脏漏跳一拍,掌心捂住自己心窝口的位置,试图让自己放轻松,冷静下来。
不安的预兆,逐渐在她的心头放大。
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栗着,她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拨打周暨白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一直处于忙音状态。
诗淮只能像个无头苍蝇般,下床出门去寻找周暨白的身影。
但张望许久,都没有看到期待的那抹身影。
诗淮觉得自己是真的要疯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不到周暨白的人!偏偏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看不到周暨白的人!确认不了他是否安全!
诗淮的眼泪在眸眶中不停地打转,压抑绝望的情绪如同深渊般快要将她吞没。
前世周暨白出车祸的画面历历在目,飞驰的车辆将他从自己身边撞飞。周暨白颀长高大的身躯如流星般在天空划出一道抛物线。
血肉骨骼重重摔烂在柏油路面上,汩汩如河流般的血水浸染湿透周暨白的全身。
那一幕如烧红的烙铁深印在诗淮的大脑中,两辈子也忘不掉。
一夜一夜的噩梦,生生世世缠绕着她。
诗淮一开始总是认为,这一世自己是为了赎罪而活。
重生即赎罪。
当生命重新运转的那一刻,专属于自己的罪孽才开始迎上。
可周暨白次次都用行动告诉自己,诗淮就是诗淮。
诗淮只要做到问心无愧,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任由着自己的娇纵,满心满目只有自己一人。
无论自己好的坏的脾气,他全都照收。
重生当天正式清醒的那一瞬间,诗淮对视上周暨白的眸。
她窥看清楚那双如朝阳琥珀般的眼眸,里面全部都是对自己的深情爱意。
周暨白满眼只有诗淮。
如果这一世她护不住周暨白,该怎么办?
如果这一世还是会重蹈覆辙该怎么办?!
她要周暨白,现在!立刻!马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一世,关于她的情感缺失,不安感全来自于心爱之人。
护住心爱之人平安,是她唯一的执念目标。
只有见到周暨白平安无恙,她才会有安全感。
像个偏执无厘头的疯子也没关系,她只需要确认周暨白平安就好。
终于,在拨打了第二十五通电话的时候,周暨白的手机终于接听了。
来不及多等待,诗淮直接对着电话,颤着哭腔道:“在哪里!”
“你在哪里!”
听到诗淮哽咽的嗓音,周暨白微愣,呼吸不由得凝滞一瞬:“怎么了?”
诗淮一说话,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扯着哭腔喊道:“你在哪!我要见你!”
周暨白忙声安慰解释:“手机掉水里了,我现在在医院外面。刚修好手机。”
“我去找你。”诗淮抹了一下眼泪。
“不用,我回去了。”
她挺着个大肚子,周暨白怎么舍得她到处乱跑。
“不行!”诗淮用着不容置喙的口吻对他说,“我去找你,你必须待在原地老老实实等我!”
听着诗淮焦灼的语气和哭腔,周暨白眉头微微蹙起,心脏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揪住般。
“乖点,等我回去。”
诗淮压根不听,她直接将电话挂断动身去找周暨白。
周暨白长呼出一口气,睨了一眼已经息屏的手机屏幕,随后将手机放入口袋,动身出门去找诗淮。
诗淮挺着个大肚子过来找自己,周暨白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的在原地等待?
她还在哭着,现在情绪十分不好,诗淮需要自己,他要快点出现在诗淮的身边才行。
诗淮走出医院门口,四处张望着哪里有手机店,现在她的情绪已经开始不稳定了。
眼眶鼻尖哭得发红,她边擦眼泪边走边吐槽着:“要助理干什么?偏要自己一个人去修手机吗?不是总裁吗,怎么不直接让人拿个新手机过来,偏要去修?”
结果人刚到周暨白说的手机店,一推开门发现人不在。
诗淮四处张望着也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人更崩溃了。
现在天逐渐热起来了,金陵临近五月份的天本来就热的厉害,诗淮心中莫名有一把火在燃烧。
“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诗淮现在光是走路都费劲儿,挺着肚子走时间长了,脊椎难受。
本来不想走了,打算坐在店里面休息一会儿等周暨白自己过来。
要不然两人一直绕圈圈的寻找对方得找到猴年马月?
一抬眸,人还没坐下就看到玻璃窗外的不远处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花里胡哨的衬衫,看的诗淮眉头拧紧!是邱泽杭!
邱泽杭满脸是伤,正在和一个男人低头说些什么,两个男人走路并不稳当,面颊上还带着不自然的红晕,看上去应该是喝醉了。
诗淮不由得呼吸一滞,前世邱泽杭就是醉酒将周暨白从自己身边创飞。
不安感再次蔓延上自己的心头,诗淮没有片刻犹豫,立马走出门外准备跟过去一看究竟,看看这个邱泽杭到底想要干什么。
刚一走出门口,诗淮还没来得及抬头张望寻找邱泽杭的身影,倏然纤细的手臂被一股蛮劲儿握住。
诗淮恍惚抬眸,映入眼帘的是邱泽杭被酒气醺红的脸,她内心咯噔一跳,眸光忽闪,和邱泽杭不怀好意的眼神对视上。
“小嫂子,这是要去哪啊?”
诗淮咬唇,秀气的眉头拧的很紧,“你放开我!”
听着诗淮嗔怒娇气的说出这句话,邱泽杭忍不住“啧”了一声,“别那么无情嘛,前几天周二找一堆人揍我,你是不是应该付出点相应的代价?”
他口中的酒气味道很重,诗淮被熏得头晕恶心,她强忍住,冷道:“周暨白就在不远处!你再敢骚扰我,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诗淮口中提到周暨白三个字,邱泽杭不屑讥讽笑出声音来,酒壮怂人胆,喝醉酒后的邱泽杭疯疯癫癫,怒红了双眼!
“老子是看你长得俊,才愿意施舍你,让你跟我。你他妈的三番五次的不识好歹,以为有整个周家为你做靠山就了不起了是吗!”
面对邱泽杭莫名其妙的抨击,诗淮卯足了劲儿直接将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给用力甩开,“被狗施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
邱泽杭瞳仁骤然一缩,没想到诗淮竟然敢这么忤逆自己!
前几天是有周二在她身边,她敢这么猖狂自己也就忍了!现在周二不在,这个不知死活的贱货竟然还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气的邱泽杭双目赤红:“周暨白就因为你这个小贱人让我在圈内颜面丧失,你以为今天你看到我是偶然吗?等会你自己挑个死法!”
诗淮心脏漏跳半拍,上午在医院大厅看到的就是邱泽杭!没想到他竟然早有预谋的在这里候着自己!
诗淮紧攥双拳,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在这个小人面前掉眼泪!坚决不能掉!
她要想办法逃离才行!
邱泽杭看着诗淮泪水在眼中打转的委屈样,唇角勾出一抹奸佞的笑:“要是你伺候好我,留你一条活命也可以。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嘛……周二的杂种,也配降临在这世上?”
待到邱泽杭骂完,诗淮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两个保镖。
她的瞳仁骤然一缩,“你要做什么?”
邱泽杭摸了摸下巴,一步一步紧逼诗淮面前:“我要做什么?当然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你做梦!”
诗淮欲要逃跑,发现眼前的路被两个保镖拦住。
邱泽杭阴险笑出声音来,“时至今日我都还没尝过孕妇呢,嫂嫂,我会——”
话说半截,只听邱泽杭突然惨叫出声!
邱泽杭的头皮发痛。
诗淮闻声转过身去,只见周暨白隽容阴冷黑沉,愠怒就像漆黑阴沉的深渊,光是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粟。
单手薅住邱泽杭的头发,全然把他当做死物般拽扯过去。
邱泽杭被迫对视上周暨白阴恻恻的冷眼,他瞳仁紧缩:“我靠,周暨白你妈的放开我!”
“好啊。”周暨白弯眸一笑,直接将邱泽杭甩在地上。
不等邱泽杭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周暨白抬脚直接踩住他的脸,将他恶狠狠地碾压在地上。
浓郁的戾气宛若从阎罗殿爬出的恶鬼般,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邱泽杭只能不停地在地上蠕动挣扎:“放开我!周暨白!你疯了啊!”
周暨白腔调冰冷,宛若千年寒川般:“是不是两天安逸日子过够?”
“还是说,你执意要和我作对?”
明明周暨白的语气听着毫无波澜起伏,可也足够让邱泽杭浑身打哆嗦。
他现在已经酩酊大醉,一想到自己此刻这般没有面子被周暨白碾压踩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就像一条疯狗似的乱咬。
“你周暨白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好歹我也是邱家唯一的大少爷!你上头还有个大哥!周家继承权落不到你手上,这辈子你也只能低我一等!”
周暨白挑了一下眉,长眸眯了眯,透出的眸光轻蔑讥讽,丝毫没将邱泽杭放在眼中,“这世上,只有杂种才会急着向人证明自己所谓的继承权。”
“你——”邱泽杭被气的面红发涨,“你也不看看这周围都是谁的人!老子劝你识相点!放开我!”
周暨白低笑一声:“哦?”
“是吗?”
周暨白不徐不疾的将脚挪开邱泽杭的脸颊上,声音懒洋洋道:“出来吧。”
下一瞬,一大批周家的保镖将此处给围成了一个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诗淮看到突然出现的一群保镖,有些傻眼。
就连邱泽杭也愣神住了!直接破口大骂:“我草泥马周暨白!你他妈的给老子玩这么阴的?”
周暨白懒得用正眼看他,薄唇启齿,只说出两个字:“蠢货。”
下一瞬,保镖在周暨白的一个眼神下,将邱泽杭压制住!以及邱泽杭带来的几个保镖。
周暨白走到诗淮身旁,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抱歉,枝枝,我来晚了。”
“这是怎么回事……?”诗淮有些愣怔。
周暨白唇角勾出一抹无奈的笑:“你这些夜里总睡不好,我想不做点什么都不行。”
没想到……周暨白什么都懂。只要是她稍微有一点小反常,他都能立马察觉,并做好防范。
诗淮咬唇,指着已经被保镖钳制住邱泽杭,“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邱泽杭面色阴沉:“你——”
他刚要说话,突然“啪”的一声脆响,保镖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邱泽杭瞪大双眸!
刚准备继续破口大骂,结果又被甩了一个耳光子!
周家的保镖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比寻常豪门的保镖们护主护的更专业些。在这里,周家就是天,他们不用怕得罪谁,尽管揍就行了。
周暨白眸光落在邱泽杭的身上,“邱泽杭,你觉得你邱家少爷的位置还能坐几天?”
邱泽杭攥拳。
“你说,邱家老爷子是会让一个残缺的正统血脉继承邱家,还是让一个身心健康的私生子上位呢?”
邱泽杭彻底慌了神。
酒劲瞬间醒了大半!
他怎么就忘了周家兄弟二人在圈内还有个名号呢!
玉面双煞。
周家大哥为白,做表面功夫最为完美。世人眼中,他是圈内最为沉稳绅士的继承者。
周二为黑,面上纨绔混不吝,年轻气盛,做什么事都漫不经心,毫不在意。二世祖眼中的老大。
其实兄弟俩背地里都尤为阴狠,铁血手腕。
尤其是周暨白。
周暨白,暴戾恣睢,百无禁忌。只要生意上棘手的事情,都由他来摆平。
继承者在周家人眼中只是世人所冠名的一个噱头。
周家兄弟,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狠,各有各的不为人知。

第129章 老公,我羊水好像破了
见周暨白这次对自己是要动真格了,邱泽杭气急败坏:“你以为你把我整成残废,就能了事了?”
周暨白眯了眯眸子,冷淡道:“留口气扔在邱家门口。”
“是!”
邱泽杭被强行带走,他撕心裂肺的喊道:“周暨白,你丫的不得好死!你等着吧!我要是不好过,成为残废,下一个成为废人的就是你!”
这句话骤然点醒了诗淮!
诗淮骤然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倒流,她突然攥住周暨白的手:“老公,我想回去了。”
周暨白轻拍诗淮的脊背,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柔声安慰着:“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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