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孕肚!亲纨绔!不是讨厌他?by黄毛小脚立耳兔
黄毛小脚立耳兔  发于:2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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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絮温净身高一米七二比诗淮高一点,现在脚上还踩着五厘米高跟鞋,和诗淮面对面站着衬得诗淮更加娇小可人。
“你们家是不是瞧不起我的车啊,不给进。”宋絮温打趣道。
诗淮幽幽瞪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的周暨白,牵着宋絮温的手将她往里头带:“可能大门抽风了吧。”
实则是在指桑骂槐。周暨白能听不出来诗淮的话中有话?
宋絮温挑了挑眉,视线也不由自主地落在周暨白身上。
周暨白站起身来,走到宋絮温面前,主动打起招呼:“你好。”
遵守诗淮给自己立下的规矩,不准没礼貌,必要的时候当哑巴。
“你好。”宋絮温大大方方的回应。
但并不代表她就能看周暨白顺眼,让诗淮未婚先孕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宋絮温望向周暨白的眼神中暗藏风云波涛,诗淮唇角扯了扯,“絮温,你冷不冷?我让人给你泡茶喝暖暖身子好不好?”
宋絮温莞尔一笑,主动环抱住诗淮的小细腰:“还是枝枝最贴心了。”
说着说着,身体就往前贴,如往常般噘嘴隔空亲诗淮。
周暨白面色直接阴沉了下来。
诗淮现在一颗心都在宋絮温那里,完全忽略了周暨白的感受。也有样学样嘟嘴,隔空对宋絮温啵啵两下。
“外面的空气冷,万一染上寒感冒了怎么办?”周暨白淡声开口,自然的将贴贴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分开,握住诗淮的手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
周暨白唇角微微上扬,对宋絮温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笑:“抱歉啊,诗淮还怀着孕,不能受寒。”
这他爸的就差指名道姓说她宋絮温身上都是冷空气,再继续抱诗淮,诗淮感冒了都是她的错!
宋絮温面色阴沉下来,也强行上扬出一抹笑来:“也是,枝枝毕竟还怀着孕。”
爹的,让枝枝怀孕的那个王八蛋是谁?
哪来的碧莲在这里指责她?
周暨白低嗯一声:“请见谅,毕竟是我和诗淮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要珍视些。”
刻意咬重中间这句话。
宋絮温:……密码的装什么。
诗淮能感受到两个人针锋相对的硝烟味道,她一手挽着周暨白的胳膊,一手挽着宋絮温的胳膊,“走走走,我们先去茶室坐会儿。”
“不用喝茶啦。我来是为了帮你做事的。”宋絮温轻笑一声,用余光瞥了一眼周暨白,“这里也就只有我能帮上你了。”
暗讽周暨白,连诗淮的忙都帮不上!你算什么小饼干!
周暨白唇角一勾,眼底原本如水潭般平静的双眸开始荡出圈圈层层的涟漪来,“诗淮爱屋及乌,为了让奶奶能够安享晚年,不惜辛劳修复真迹。”
我老婆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做的这些事!
宋絮温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周暨白,独自一人将诗淮半搂在怀中,不准她继续挽着周暨白。
她一脸心疼对着诗淮道:“宝宝,看到你怀着孕还这么累,我是真心疼。”
呵呵,诗淮还怀着孕你就让她做这么辛劳的活!你他爸的是人吗?
周暨白:“……”

周暨白和宋絮温看双方似乎都不是很顺眼。
虽然现在谁都没说话,但眼神隔空对望一瞬的时候,电光火石唰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周暨白醋劲儿大,无论男女只要跟诗淮过分亲密的,他都要喝一大口陈年老醋。
宋絮温则是看周暨白哪哪都不顺眼。
一想到就是这煞笔害得自己好龟龟未婚先孕,诗淮还这么年轻肚子里就揣一个崽,一肚子无名火就燃烧起来。
诗淮夹在两个人中间,时不时拿起杯子抿一口水,在观察两个人的动作眼神,颇为尴尬。
“那个……”诗淮轻咳一声,“絮温,你吃饭没?”
宋絮温自叹自哀道:“到底是嫁人了,关系生疏了。以前你都是叫我宝宝的。”
见宋絮温有些幽怨了,诗淮连忙改口重新问道:“哎呀,宝宝宝宝,你吃饭了没。”
宝宝二字一落入周暨白的耳畔,惹得他嗤笑出声:“巨婴是么?”
两束火焰同时从宋絮温的双眸中冒出,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我看怕不是某人嫉妒了吧。”
周暨白耸肩,声线慵懒:“毕竟诗淮一般都叫我宝宝爸爸。”
诗淮:!!!
宋絮温已经恨得牙根痒痒,拳头硬邦邦了。
诗淮就知道周暨白沉稳不过三秒钟,急忙站起身捂住周暨白的嘴。
她咬牙强颜欢笑对着周暨白道:“周暨白,跟我出去一下好不好?”
不等周暨白回应,诗淮就拽着周暨白往茶室外面走。
门一关上,诗淮就把周暨白壁咚在墙上。纤长的手臂撑在墙壁上试图困住周暨白,但周暨白一米八八双开门的大高个子,和她纤瘦的小骨架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看上去有些滑稽。
周暨白双臂环抱,轻挑左眉低眸,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娇小女人:“这位女士,请你自重。”
诗淮现在可没闲工夫和他耍嘴皮子,太阳穴突突跳动着,“你怎么答应我的?”
周暨白混不吝道:“我有答应你吗?”
“……”
轻飘飘的一句话把诗淮惹得有些恼,但周暨白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诗淮已经看的透透的了。
如森林湿雾般的水润圆眸带着委屈屈的情绪盯着周暨白看,红唇轻轻一撇,娇嗔一句:“言而无信的大坏蛋!”
周暨白低笑一声,没说话。
诗淮将壁咚他的那只手臂缓缓垂下,紧接着又将手轻轻扯拽住周暨白深黑色居家服的衣角:“老公,你难道想让我为难吗?”
“你是我的好老公,絮温是我的好朋友。”诗淮忽闪忽闪双眸,“我不想在你们之间两难。”
周暨白面无表情,不再吭声多说一句话。
诗淮见周暨白闷不吱声,就知道他心里有分寸了。
她笑眯眯,踮起脚尖亲了周暨白的嘴唇一瞬:“宝宝你最好啦~”
周暨白偏开头来,稍微抿了抿唇瓣回味刚才的柔软触感,语气漫不经心道::“知道了,我以后看到她贴墙走。”
诗淮:“你们得和谐相处。”
周暨白罕见的撇了一下嘴,“嘁”出声音来。
“嘿嘿,你不说我就当你同意咯?”诗淮擡头对着他傻乎乎的笑,眼神时刻观察着周暨白的举动,见他还是不说话,笑着替他答应下来:“那你答应我咯!答应我咯!”
周暨白轻轻捏着她的腮帮:“一脸傻样。”
诗淮没避开,任由着捏捏自己。
周暨白被诗淮三言两语给哄好了,诗淮说下去让佣人切点水果上来,还不准周暨白跟着自己,周暨白只能一个人回到茶室中单独面对着宋絮温。
他和宋絮温一开始单独相处,气氛沉闷。宋絮温一直在低头玩手机,周暨白也是。两个人谁也没看谁,低头玩着各自的手机,来回不停地切换着手机页面屏幕。
宋絮温不停地发消息轰炸诗淮。
【宝!人呢!】
【臭枝枝!你忍心留我一个人跟你家这狗东西单独相处吗?】
【淮儿啊!你快回来orz】
明明连五分钟的时间都没到,但宋絮温觉得自己好像比挺了一个世纪还要煎熬。和闺蜜的老公单独相处简直度秒如年,煎熬至极。连呼吸都是臭的!
突然间周暨白接了个电话,他也没出去就坐在位置上接,没开免提而已。
“嗯,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电话很快挂断,周暨白沉着脸从位置上站起身来。
视线落在斜对面的宋絮温身上。
宋絮温察觉到略微压抑的眸光盯着自己,她微微蹙眉:“有事?”
“嗯。”周暨白直言不讳,“集团临时有事,我会回来晚一点。”
宋絮温嘴角一抽,寻思着和我交代这么明白干什么?我又不会趁人之危,连夜把你老婆偷走。
“诗淮最近这些日子沉迷修复这幅画,时常不顾自己的身体。你帮我看着点,每隔几个小时带她出去走走,十一点半之前必须督促她上床睡觉。”
宋絮温挑眉,没想到这个纨绔心里还是蛮在意诗淮的。心里逐渐对他有了些改观。
“放心吧,我照顾她的时间比你多。”宋絮温慢悠悠的应下。
周暨白没回,轻微点头后转身走人。
来到楼下看到亲自端水果上楼的诗淮,走到她身边简单说一下集团的事情,需要他亲自过去处理一下。
自从大哥追去A国后,集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周暨白亲自操劳,这一个多月算是他最忙的时候,还不忘每天监督诗淮早睡休息。
诗淮点头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周暨白睨了一眼她端在手中的果盘,没说话,主动将果盘接在自己的手中,帮她送到茶室后才继续离开。
这一幕宋絮温看的咋舌。
“这周家二少爷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周暨白被你训的还挺服帖。不愧是情场高手啊。”
诗淮插起一块哈密瓜塞在宋絮温的嘴里:“快吃吧姑奶奶,吃完快点帮我打下手!”
“哦。”宋絮温慢悠悠嚼着嘴里的水果:“肩膀有点酸。”
诗淮微笑起身,给宋絮温捶肩膀:“我就宠你这么一回。”
这几天有了宋絮温给自己打下手,那幅《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面上已经彻底修复成功。
宋絮温看着已经接近完美的《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连连啧叹:“不愧是京昌大学文物修复界的小泰斗啊!”
这幅图已经堪称惊艳绝色,就好像历史悠长的底蕴融合着时代变迁的特征,就像是《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的创作者刚画完这幅图呈现在众人面前般。

第61章 奶奶提前回来了!
图画只是瞧一眼就能感知到它的生气,盎然的春意山峦,比翼鸟好似活灵活现的站在连理枝头上,两只可爱的小鸟脑袋亲昵贴在一起,盯着树下的一对伉俪情深的鸳侣。
良辰美景好时光,画作中呈现的爱情美感好似就在面前上演般灵动。
诗淮伸了个懒腰,看着自己一个多月的努力终于竣工,露出心满意足地笑。
不过这幅画还差一点点才能彻底完工。
只因诗淮在修复这幅画途中,后面发现了一句话。
这句话并非是千年前画作之人的留下的。写下这句话的字迹应该不超过二十年,字迹有些发抖歪扭,但风骨依旧,写下这些字的人想必是用尽全部力气。
若不是修复过程中,字迹遇上特殊的药水呈现而出,普通人还真的发现不了。
诗淮一眼笃定,这肯定是爷爷病重前留给奶奶的一句话。
傍晚的时候,诗淮就让宋絮温先回去了。就留她一个人单独在书房中待着,沉着思考这段已经被雨水染花的字句。
费了好大功夫,诗淮才彻底拼凑出完整的一段话。
当嘴里碎碎念完这句话的时候,诗淮眼眶不由得发酸,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处。
诗淮急忙擦了擦眼泪,深呼吸一口气,准备一鼓作气将这段话给重新补色修复出来。
刚准备再次提笔的时候,诗淮接到了大哥打过来的电话。
诗淮一开始还纳闷,大哥好端端的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但也没有犹豫什么就点击了接通电话。
“喂?”
电话传来若瑜的声音。“诗淮,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到老宅。”
听到若瑜的声音以及提醒她的这段话,诗淮的脸色骤然一僵:“什,什么?”
按道理,奶奶他们应该是明天这个点才能回老宅才对!
若瑜有些欲哭无泪:“原本订的是明天的航班,但是奶奶偷偷联系管家把航班改提前了一天。今天一早就拽着我和周栩赶航班。”
“好巧不巧,我手机昨天被欢愉给弄丢了,一直没联系上你。刚下飞机的时候我才拿周栩的手机打电话给你。”
一瞬慌乱闪在诗淮的脑海中。
诗淮强撑淡定道:“没事大嫂,这幅画今天就能彻底完工。大不了我让周暨白今天替我挡一波。”
若瑜低嗯一声,“实在不行,今晚就看着奶奶不让她进地下室。”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妯娌俩没聊太多,就挂断了电话。
诗淮望着还差一点点就能完成的画作,陷入了一番沉思中。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轻声打开。
诗淮闻声望过去,看到气喘吁吁的周暨白,眼梢泛红,像是看到救星般:“老公!奶奶要回来了。”
“刚接到通知。”周暨白一接到通知就从集团赶过来找诗淮。
看到诗淮一脸慌乱的模样,周暨白将围巾随意放在手边的置物架上,缓步走到诗淮面前。
“别怕。”
诗淮咬了咬唇:“其实图已经修复好了,但是我意外发现了爷爷临终前留给奶奶的一句话。”
周暨白微愣。
这件事他从不知道。
当年他和大哥带着这幅画前去广南寻【补阙宗】大师的时候,谁都不曾发现这画作后面还有爷爷留给奶奶的遗言。
奶奶应该也不曾知道……爷爷竟然给奶奶留了遗言。
他站到诗淮的身后,看着摊在桌面上的《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
这幅图完全可以用震撼来形容。
周暨白想到幼年时自己偷跑到地下室窥看过这幅《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
当时这幅图并未被暴雨侵蚀损坏,被高挂在最显眼的墙壁上。这幅绝迹名画被多位高人联合修复。当时周暨白只见了一面就无法忘记这幅画给自己带来的深刻印象。
如今诗淮将这幅画修补的更为灵动精美,这画中物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浮现在他眸中。
周暨白抬起手揉了揉诗淮的脑袋:“你安心在这里,有我在。”
诗淮垂眸,默默将一张纸条递给周暨白。
漂亮的簪花小楷,字如其人,清秀俊美。是诗淮刚才写下的,她认出纸张背后的那句话,当即就写了下来。
拼凑完全的一段遗言映入周暨白眸中,琥珀淡浅的眸光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当时爷爷只立下遗嘱,交托自己的财产该如何分配,也没有留下多余的遗言甚至都没有交代奶奶一声就离开人世。
没想到在这个定情信物中暗藏玄机。
还是被诗淮发现的。
诗淮真是他们周家的福星。周暨白从背后拥住诗淮,下巴轻垫在诗淮的肩膀上:“你辛苦了。为了我们周家付出这么多。”
诗淮伸手轻轻抚摸周暨白的脸,鼻尖一酸。
这都是她应该做的。
她会用毕生去弥补周家前世对自己的种种情义。
周老太太回老宅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地下室看那幅画。
若瑜是在下飞机的时候才和周栩说出和诗淮的计划,周栩得知后觉得两个人太过冒险。
听到丈夫并没有一丝愉悦,反而还认为自己和诗淮胡来。一抹不爽压抑蔓延上若瑜心头。但奈何周栩冷着脸的样子她害怕,只是轻微撇了撇嘴,小声嘟囔:“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妻子有些幽怨的话被周栩偷听的一清二楚,他内心咯噔一跳,低眸看她,温声解释道:“我不是责怪你们。”
“哦。”若瑜敷衍回复他一个字。
周栩抿了抿唇,走近若瑜身边。
但若瑜故意避开他。
周栩:……
他害怕妻子又跑了,立马伸出长臂揽住她的细腰,主动认罪:“错了。”
若瑜眉眼低了低没回复他,但也任由他抱着。
见若瑜还是不说话,周栩叹出一口气:“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话音一落,怀中的妻子骤然抬头用着亮晶晶期待的眼神望向自己。
“我说什么你都会帮我做吗?”
难得若瑜主动开口寻求自己的帮助,周栩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当然。”
“那你帮我拦着奶奶,今天晚上不准她去地下室。”
周栩:“……?”

周老太太连晚饭都没吃,就要去地下室里面待着。
结果一来到地下室门口,就看到自己的大孙子抱着欢愉在门口等等自己。
周老太太嘴角一咧,嘴里嘀咕着:“今天是哪门子妖风把您给吹来了。”
周栩俊雅清冷的面色闪过半秒的略微不自然,他抬起欢愉的小手往周老太太身边扒拉:“欢愉想你了。”
周老太太没像以往那般热情的把欢愉抱在怀里,“先带欢愉回去。”
见老太太不抱欢愉,周栩就一直挡在她面前不为所动。
三个人就这样僵站着,就欢愉这个小奶团子嘴里咿咿呀呀说着话,气氛才不是那么的尴尬紧绷。
就周栩这个半天闷不出一个屁的闷油瓶性格,能主动带欢愉来找自己属实是稀罕。
周老太太上下打量他一下,眸子沉沉的盯着面前这对父女:“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道理周老太太还是懂的。
周栩:“没有。”
“那你起开,别挡路。”
见老太太伸出手臂要把自己推过去,周栩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我虽然上了年纪,但脑子还没坏。”老太太耐心全无,眉头拧紧盯着面前的一大一小。
周栩为了刻板固执,一生清白,不爱撒谎。真要作假起来倒也不会表露心虚那么明显。
隽容偏开不去直视老太太的眼,顿了顿才低声开口:“我又惹若瑜生气了,您帮我支个招。”
欢愉鼓起腮帮子宛若一只小河豚,圆溜溜的大眼睛望向抱着自己的老爸,奶声奶气一句:“爸爸坏!”
周老太太眉头拧紧:“不是才刚哄好回来吗?”
“是我没用。”周栩直言不讳的承认道。
周老太太:“确实没用,三番五次惹你老婆生气成什么样子。”
周栩低声下气应道:“是。”
“自己的老婆自己哄,我没那闲工夫。”
得知若瑜这个粘豆包好脾气又被自己的没用的孙子给惹怒了,老太太不愿意继续当和事佬。要是这个闷葫芦自己不找出自己的问题所在,光靠她在中间维持有什么吊用。
自己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难不成要帮衬他们一辈子吗?
见周老太太摆手拒绝,不打算跟自己走趟这趟水,周栩有些犯难。
恪守礼法老古板的他,不好忤逆老太太。
见周栩沉默了,周老太太冷言道:“让开。”
周栩抿了抿唇,将求助的视线落在欢愉身上,希望自己的小棉袄能协助自己完成老婆,派过来的任务。
但欢愉也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虽然乖巧老实被他抱在怀中,但其实心里头憋着气呢!
小奶团子虽然还没到两岁,但已经能听懂些许人话了。
爸爸惹妈妈生气,爸爸坏!她才不想搭理爸爸呢!
周栩杵在原地就是个碍手碍脚的呆子,不招人喜欢:“......”
见周栩还是挡着自己眼前的路,周老太太深呼吸一口气:“你不让我进去,是不是因为地下室里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一语成谶,周栩听到后内心咯噔一跳,他脱口反驳:“不是。”
那就是了。
愠怒的火苗顿时窜上老太太的心窝口,她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直接把周栩从自己的面前一把推开。
周栩太阳穴突突狂跳,他刚要阻止,就见老太太率先一步走在自己的面前背对着自己。
“再敢拦着我,信不信我让你去找你爷爷?!”
周栩抱着欢愉停在怔在原地不动了:“......”
这地下室什么都可以毁灭消失,但唯独那幅画不行!
老头子年少时留给自己的定情礼,是一直支撑她活下去的念想。要是再毁坏......周老太太闭上眼眸不敢多想。
大孙子今天整这么反常一出,使得她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很快。
周老太太颤抖着手输入密码将地下室的门打开。走入地下室的时候,她的双腿都控制不住的发软。
周老太太屏住一口气走进地下室来到挂着那幅《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的位置。
看到空无一物的墙面,周老太瞳仁骤然一缩,现在晕厥昏倒。好在周栩眼疾手快,单手抱着欢愉,一手扶着老太太。
周老太太呼吸紊乱,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声音听着有气无力的掺杂着些许怒腔:“画呢?”
周栩垂眸:“不知道。”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狠狠落在周栩的左侧脸上,周栩的脸往反向偏了一顺,五指红痕很快清晰浮现在在他白净的侧脸上。
“事到如今还瞒着?”
周栩颇有些哑口无言,他是真的冤。
他也不知道画究竟在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不仅把周栩打懵了,也把欢愉给吓着了。
不知道欢愉是不是看到爸爸被打了心疼,还是被突然传出的巴掌声给吓着了。热雾骤然覆盖上双眸,紧接着发出呜呜哇哇的嚎啕哭泣声,小脸埋在周栩的肩膀上哭得好不伤心。
脸颊上发麻的痛意对周栩来说不算什么,现在当务之急是哄好怀中被吓哭的小崽子。
“没事没事,不哭哈。”
“呜呜呜,爸爸痛呜呜呜呜呜呜!!”
奶团子的哭泣声唤醒了周老太太的丁点理智,她咬牙问道:“你当真不知道?还是瞒着我?”
周栩:“真不知道。”
看到自己的小曾孙女被自己刚才的动作吓哭,周老太太心里也疼得慌,但还是强撑镇定:“带着欢愉出去,再把周暨白给我叫过来!”
“您别生气,注意身体。”
周老太太怒目圆睁,怒拍身旁的玻璃柜子:“画都没了,我注意什么身体!”
若瑜在住宅外头等周栩和欢愉,见他们迟迟不带着奶奶归来,她在外面焦急的团团转。
住宅的门倏然被打开,只见周栩抱着还在啜泣的欢愉缓步走出来。
若瑜看到欢愉哭得稀里哗啦,心中一紧,哪里还顾得上寻找奶奶的身影连忙上前将欢愉抱在怀中。
“欢愉怎么哭了?”
欢愉瑟缩在妈妈的怀中,不停地抽搭着,哭得小肩膀都在颤:“呜呜,妈妈,爸爸,脸,呜呜呜!”
听到欢愉断断续续的哭念着,若瑜这才将视线落在周栩身上。
看到他清隽面容上赫然多出的五指红痕,若瑜吃惊一瞬,连忙走上前。

第63章 周暨白,你个龟孙!
还没开口,就听周栩沉声道:“不是让你在屋里等吗?近日天寒,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若瑜抿了抿唇:“我担心你们。”
周栩:“先回去吧。”
说着,便又将若瑜怀中的小团子抱在自己的怀里,腾出另一只手牵起若瑜。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可以将若瑜的整只手包裹住。汩汩热源融化了若瑜冰冷的手心温度。
周栩就牵着若瑜自顾自的向前走。
这段路他们一同走了千千万万回,一如既往地安静无人说话。但今天非比往日,若瑜时不时用余光扫视周栩侧脸上的五指红痕,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攥住般。
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在路途走到一半的时候,若瑜倏然停下脚步想要松开周栩的手。
周栩没松开她,而是同她一块顿下脚步。
“怎么了?”周栩低眸看她。
只见若瑜的眸眶中覆上浅浅一层泪光,“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受伤了?”
这整个周家,除了老太太谁敢打他周大少爷?
都怪她,都是她不好。
她不应该怂恿周栩去找奶奶的。
老太太哪哪都好,哪哪都平易近人。但只要是提到了那幅《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就跟被吞了心智般,生气的样子仿若能把人给一口吞了。
若瑜心里满是自责,垂下泛红的眸,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安慰周栩。
周栩伸出长臂将若瑜一把揽在怀中:“我知道你心疼我。”
若瑜吸了吸鼻子,将脸埋在他的胸腔处闷闷开口:“疼吗?”
“疼。”周栩轻拍她的脊背,“但看到你因为我难过,心更疼。”
若瑜鼻尖一酸,没忍住掉下眼泪。
“都怪我,你说我好端端干嘛让你去拦着奶奶,我应该自己去,这样奶奶就不会对你动手了。”
听着若瑜自责的话语,周栩与她拉开短距离,轻微俯身看她:“若瑜,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没能帮到你,是我自责才对。”
“没能护好奶奶视为珍宝的画,我身为亲孙,被打也是应该。你无需自责内疚。这顿打我该认,是我活该。”
若瑜哽咽道:“可,可是......”
“外头冷,先进屋再说。”周栩没等她说完,又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动。
路上周栩罕见的主动找话题和若瑜聊天,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奶奶让人去找老二了。”周栩已经可以想象到接下来的腥风血雨了,忍不住低低笑声,“他挨得罚估计要比我重得多。”
若瑜眨巴眨巴湿乎乎的眸,擡头看他:“暨白受罚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周栩立马收回唇角勾起的笑容,轻咳一声,又恢复了往日高冷沉稳:“有吗?”
若瑜没回话,欢愉倒是扬着腔调奶呼呼道:“有~~~”
夫妻俩同时被这小家伙逗乐。
“周暨白,你个龟孙!”周老太太攥着大铁棍子扬起来追着周暨白满院子乱跑!
周暨白已经练就出一身逃窜本领,就跟逗老太太似的在院里面跑着绕圈圈。
“画呢!狗日的!老娘的画呢!”周老太太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周暨白揣着明白装糊涂:“画我拿去给人修复了,您再等两天呗。”
“我呸!”周老太太喘着气,“当年找了那么多大师过来都没人能修复,你哪来的能耐找的传奇人物?”
“你老实告诉我!画是不是被你弄毁了。”周老太太停止追逐周暨白的步伐,眼神狠狠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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