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孕肚!亲纨绔!不是讨厌他?by黄毛小脚立耳兔
黄毛小脚立耳兔  发于:2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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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带来的《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叹气摇头,称可惜,若要是早来个十年,他兴许可以试一试,但他现年岁已高,手拿不稳,眼看不清,不愿毁了这番有着浓厚情义的真迹。
静静听完周暨白的顾虑,诗淮抿了抿唇,羽睫轻轻垂下,投在眼下如小扇般的阴影忽闪几下,语气难掩浓厚的失落情绪,“你不相信我吗?”
周暨白听不得她这般柔声软调,但奶奶要是没这幅画指不定明天就插上氧气管了。
他面不改色,没说话。
诗淮深呼吸一口气,缓慢抬起水泱泱的眸子:“周暨白,你可以无条件的信任我一次吗?就一次。”
柔软带着幽幽馨香的葱白小手主动握住周暨白的手腕,撒娇央求的晃动几下他的手臂。仿若他不答应,她就会一直坚持撒娇下去,撒娇到勾他同意。
周暨白喉结鼓动,偏开脸不去看她,沉着腔调道:“别撒娇。”
“周暨白,老公,孩子他爸~求求你了。”
娇滴滴的一声‘孩子他爸’,听得周暨白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甚至都能清晰的感知到滚烫的血液从他太阳穴处的血管汩汩流淌、跳动。
周暨白长呼出一口气,大掌悄然覆盖上诗淮的双眸不准她继续盯着自己看。
他需要缓一缓。
脸颊的肌肤滚烫炙热,快要把他整个人都燎烧起来。他不敢让诗淮看见自己满脸含羞的样子,声音嘶哑道:“要是被发现了,你记得带你的免死金牌来救我。”
免死金牌,指的是诗淮肚子里揣的崽。
听到周暨白这是同意了,诗淮激动的快要跳起来。
但被周暨白给按耐住了,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能依稀感知到,周暨白的气息喘的很重,像是在压抑克制着什么般。
“乖一点。”
“什么?我就想抱抱你,怎么不乖了?”诗淮想将遮住自己双眼的手掌给拿下去。
诗淮说的每一句话就像裹了厚厚一层糖霜的甜果,来回滚蹭在周暨白欲念的丝弦上,跳动撩拨,只有她浑然不觉得。
周暨白并不如她愿,没有松手,而是将诗淮捞抱起,让她坐在自己怀中,自己从后用胸膛贴着她的脊背。
胸膛那块滚烫的肌肤温度纵使隔着一层睡衣布料诗淮还是感知的清晰,她感叹一声:“你是发烧了吗?怎么身体这么烫?”
周暨白语气不徐不疾的回答着她:“何止是发烧。我人被你勾的已经发……了”
敏感带有暗示性的一个字,周暨白特地凑在诗淮的耳边轻声低喃。
听清这只有一个字的低沉音调,诗淮整个人也宛若烧起来了般。老老实实坐在周暨白的怀里,不敢轻举妄动。

周暨白自然不会是贸然去地下室直接把奶奶的真迹给抢过来。
诗淮已经和若瑜里应外合好,这段时间她和奶奶带欢愉一块去国外旅游,等过一个月多月再回来,正好给诗淮创造出时间。
本来这个时间段奶奶是没有心情去任何地方吃喝玩乐的,这还多亏了大哥……
今天吃早饭的时候可以看出来若瑜是真的生气了,一向温柔体贴的嫂嫂竟然沉着脸坐在餐桌上吃饭,愠怒直接表在明面上。这还是他们认识若瑜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见若瑜这么生气。
平日里,就算不高兴受委屈了,她不想让大家担心她多半也都是忍在心里不说出来。这次直接表露在脸上,可想而知是遭遇了多么大的气性。
周栩给她夹菜,若瑜直接把碗中的菜给挑出来。
周栩找若瑜聊天说话,若瑜直接将椅子往奶奶边上挪。
才喝了一碗白粥,面前的菜都没动几下,若瑜就放下碗筷说自己吃饱了。
周栩见状,也放下碗筷要跟上去。
若瑜看都没看他一眼,脚步加快,显然一副讨厌大哥的表态。
啧啧,看来大嫂生气的八字,一撇一捺都少不了大哥啊。
周暨白和诗淮还有奶奶在餐桌上面面相觑一眼,闷头喝粥,沉默着谁都没吱声。
诗淮觉得气氛有些微妙,藏在桌下的腿暗暗撞了撞周暨白的腿。
周暨白不紧不慢放下碗筷,目光略过诗淮落在坐在正位的周老太太身上:“奶奶,你不去看看?”
周老太太揉了揉太阳穴,“你大哥也该被这样治治了,吃完饭我再去问问。”
吃完饭后,欢愉缠着周老太太要抱抱,一时间周老太太脱不开身,就由诗淮去过问关心一下。
大哥已经被若瑜赶去集团了,要不是看若瑜真的生气不想理他,他估计今天一整天都要黏着若瑜不离开半步。
“你和大哥怎么啦?”诗淮坐在她的身边问道。
听到诗淮关心询问着自己,若瑜满脑子都是昨天在祠堂的荒唐!她的面颊蹭蹭冒红,连忙摇了摇脑袋,“没,没事,就起了一点小摩擦。”
诗淮没在细问,凑在若瑜的耳边,将她和周暨白昨夜商讨的事情和若瑜全盘托出,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奶奶暂时离开老宅一段时间。最好生日当天再回来。
若瑜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那就让奶奶和我去旅游吧,反正我这段时间也不想再见到你大哥。”
听着若瑜还带着气性的语调,诗淮眯了眯眼,蹭了蹭若瑜的肩膀:“大哥怎么惹你了?”
若瑜越想越气,恨不得恨不得把周栩当做调皮捣蛋的欢愉,打他的屁股狠狠惩罚他一顿才能解气!
“他,他太坏了。”若瑜面颊有些发烫,她环顾一下四周,想着自己和诗淮都已经是过来人,都有了孩子,聊一点带颜色的话题应该也可以吧?
于是她悄悄凑在诗淮的耳边,把昨天祠堂里周栩做的混账事给说出来!
诗淮听完之后,脸都变黄了。
不是……表面清风霁月,不食人间烟火的斯文大哥……竟然这么狂野奔放吗!?
若瑜有些心疼的看向诗淮,嘟囔一声:“周二也是个混不吝的。”
诗淮有些不好意思跟大嫂说,她和周暨白就那一次,结果一次就中招了。
甚至两个人连新手村都没出,就被迫当上爹妈了。
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最端庄肃穆,清欢寡欲的两个人,车速竟然飚的这么快。
不过诗淮更加欣慰的是,大嫂这次很勇敢的支棱起来!
诗淮心里颇有种吾家有姐初成长的滋味,“大嫂你做的对!你要充分的让大哥知道自己的错误才行!祠堂那是也太胡来了。”
若瑜笑着点点头,自从经历过江安那件事后,若瑜彻底想开了,她才不要继续心惊胆战,胆小如鼠的陪在周栩身侧。
就算甩他脸子又怎样?本来就是他先惹自己在先的!他能接受就接受,要是不能接受,就自己想办法接受吧。她不想再过每天看别人眼色行事的日子了。
被若瑜三言两语勾起聊天八卦的欲望,诗淮主动和若瑜提起夫妻那点事,虽然她实操经验少,但她看的相关书籍视频还是蛮多的。三下两下就逗得若瑜脸色通红。
“孕期的时候要小心,就算周二想,这头三四个月也要忍住。”若瑜一脸正经的交代诗淮。
诗淮似懂非懂的点头,又将问题抛给这个满脸羞红的嫂嫂:“那你和大哥怀欢愉的时候……”
话说到半截,诗淮朝若瑜挤眉弄眼。
若瑜就好像烧开水的蒸汽茶壶,整个人都要沸腾起来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诗淮需要贴在她的耳边才能听清。
“有,但很少。”周栩当时顾及着她的身子,还没有孕期前尽兴的三分之一,就匆匆结束。
诗淮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冗长着腔调:“哦~~~怕是用别的方法了吧。”
若瑜:!!!!
一语拆穿,若瑜羞得一把捂住诗淮的嘴,不准她继续说下去了。
人一聊到点床上那点事,就尽兴撒欢忘我了。
和诗淮聊完天已经快要中午了,若瑜和诗淮这才止住话题。
若瑜去主宅里头找到奶奶,提出和她一起去国外旅游。
原本老太太想拒绝,但想到一向软脾气的若瑜,有史以来第一次这般生气,想必和周栩现在关系凝冰,不想见到周栩,出去散散心最好不过了。
诗淮还怀着孕自然是不能陪她长途奔波,眼下唯一能陪若瑜去散心的人只有自己了。
于是老太太犹豫片刻就同意了。
下午周栩回来没见到老婆孩子,找了一圈都说不知道,他被吓得心脏都漏跳几拍,以为若瑜生气离家出走不要自己了。
后来还是找到诗淮才得知若瑜和奶奶带着欢愉去A国旅游了。
得知若瑜的方向后,当即就联系了私人飞机,连夜去往了A国。

第53章 有事叫老公,没事周暨白?
老太太走的当晚,周暨白就动了身去给诗淮偷那幅《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
周暨白是等夜深人静,佣人们都休息的时候,周暨白先将监控给断了,再偷溜进老太太的住宅地下室里。要是被人看到自己光明正大的拿出这幅画。
估计老太太刚到A国,得到消息后就会立马杀过来。
将《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成功拿到手后,周暨白及时抽身,献宝似的将真迹递在诗淮眼前。
看着周暨白拿在自己面前的真迹,诗淮眉眼绽开露出喜悦的笑,将珍宝爱惜的抱在怀中。
“谢谢你!”
诗淮抱着画,抬头望向周暨白,杏眸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泽,映照出周暨白俊逸帅气的面庞。
见诗淮笑得这么开心,周暨白眼底溢出深情,觉得就算被老太太罚跪到祠堂把蒲团磨穿也值得。
周暨白轻挑眉:“就嘴头上谢谢?”
“嗯!”诗淮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思索片刻后,又立马踮起脚尖仰起头对着周暨白的唇啵啵啵亲了几口,“嘴上谢谢不可以吗?”
柔软温润的甜唇触感让周暨白先是微微愣怔,紧接着指尖轻轻触碰刚才被诗淮亲的位置,低笑出声:“你是啄木鸟吗?”
诗淮瞥他一眼,不由得搂紧怀中的真迹:“那我下次不亲了?”
周暨白没理会她这句:“抱着不重?”
“嘿嘿,不重。”
一想到自己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助奶奶,她的心情特别好,怎么会在意这幅真迹的沉重呢?
周暨白薄唇启齿淡声吐出一个字:“傻。”
说罢,他伸手将诗淮怀中快要捂热的画作重新拿在自己手中。
“诶?”诗淮以为周暨白要跟自己犯贱把这幅画抢走,仰头望着他,“你干嘛!我不是谢过你了吗?”
“你当我图你亲这两下?”
周暨白睨她一瞬,又很快将视线挪开,转过身去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诗淮紧追不舍。
她和周暨白住的是一个套房,走过长廊来到书房那块。
周暨白不紧不慢地打开指纹门锁,紧接着书房内的灯光亮起。这还是诗淮第一次来到周暨白的书房呢。
书房很大,整体结构极简偏冷感,黑檀木书柜垂直一体打了满墙。有专门的阅读区域、休息区域、办公区域。黑曜石色调的书桌偌大宽敞,桌面上就摆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和几本书,把东西扯下后,在上面铺个被子当床睡都不是问题。
周暨白将书桌中央的笔记本电脑和书随意撇到一边儿去,紧接着又将《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放在桌面上。
“就在这儿修复,小苦工。”
诗淮没想到周暨白还挺有心的,竟然愿意把书房让给自己。
“嗯!”
但今天诗淮并不打算修复这幅画,她只是将整体的画作细细观察了一遍。再次确认她可以修复好,这一个多月加一下,差不多能在奶奶生日那天赶完‘工程’。
工具什么的都还没有。
要是现在去买的话,很多工具比较稀缺可能要等个几天才行。
但对于现在的诗淮而言,她必须要争分夺秒,休闲慢等个几天对她而言太过奢侈。
于是当晚,她翻了翻自己通讯录,找到许久不曾联系都快要生灰的列表好友。
犹豫片刻后,她发了个表情包过去。
战战兢兢的等待着那个人的回复。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周暨白看着还守着手机盯着看的诗淮,长臂伸出将她的手机攥在自己手中。
“睡觉。”腔调低沉,难得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对诗淮说话。
诗淮鼓起腮帮子,伸手就要将手机抢回来:“我等人回消息呢。”
“这么长时间不回就是不想理你。”周暨白言语犀利,一针见血。
直白的话落在诗淮的耳畔,就像一支箭羽‘嗖’的一下插入诗淮的心尖上,她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
毕竟当年自己和她最后一次聊天的场面,确实不算愉快。她可能是下定决心要和自己断开往来了,不理会自己也是正常范围内的。但诗淮心里想到她还是忍不住难过一瞬。
周暨白将诗淮落寞的神情收入眼底,“给别人当舔狗,别人不同意?”
“才没有!”诗淮瞪他。
“那怎么一脸失落?”
诗淮咬唇,偏开脸,犹犹豫豫在想要不要和周暨白说。
周暨白没有要一直问下去的意思,“不想说就睡觉,已经十一点半了。你不睡,肚里的小东西还要睡呢。”
诗淮没吭声。
紧接着,只听‘啪嗒’一声,屋内灯光骤然陨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空间一旦静谧下来,诗淮就总是忍不住往周暨白的身边贴过去。
动作磨磨蹭蹭慢的宛若一只小蜗牛,还没贴近,半边身子就被周暨白揽住人就轻松入了他的怀中。
诗淮的耳朵贴在周暨白的心窝口处,感知着他强烈有力的心脏跳动声。又过了一小会,她才轻声开口。
“周暨白。”
“有事叫老公,没事周暨白?”
诗淮:“……”
她就想平淡一点和周暨白聊聊天而已!但这个人的嘴怎么一点都不温柔!?
诗淮哼唧一声,软着腔调:“老公呀。”
甜滋滋的声音逗得人心痒痒。但黑夜中诗淮也看不见周暨白的脸,感觉他似乎并没有起太大波澜般。
只是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自己。
诗淮在他怀中动了两下,轻声问道:“如果你和你的朋友闹了矛盾最后不欢而散,你会怎么解决?”
周暨白:“把他们的丑照挂在商场大屏幕上循环播放个几天,等他们自己过来求我道歉。”
诗淮嘴角抽搐两下:“就没有体面一点的方法吗?”
“真心相处的好友,应该共同一块解决矛盾。如果矛盾无法化解,说明你们注定成为不了朋友。”
周暨白的话很中肯,听得诗淮心里有点沉甸甸的。
自从大学毕业后,诗淮就再也没有和她联系过了。对于前世的自己而言,她们差不多一年多没有联系过彼此,但对现在而言,从六月份拍完毕业照到现在的十月,她们只是断连了四个月。
诗淮轻叹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学四年,自己和宋絮温的关系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当年分开的原因,让诗淮心中压抑难受。

第54章 又是哪个野男人?
诗淮和外婆置气后选择留在昌京,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对未来产生些许迷茫。
而宋絮温则是准备和文物修复有关的工作,其实也屡屡碰壁,她天资不算高,家里人也不支持,全凭热爱支撑着她走下去。
两个人上学的时候经常在一起畅想未来,但现实总是会给她们重重一击。
宋絮温家境优渥,父亲是在昌京开公司的,就宋絮温一个独苗苗掌上明珠,但宋父不想让宋絮温从事相关行业,就让她毕业立马到自家公司实习,当继承人。
但宋絮温可是个倔骨头,可不会因为父亲的一两句话就放弃自己多年的热爱。父女俩从临近毕业吵到拍毕业照领毕业证。甚至还把宋絮温的卡给停了,那段时间都是诗淮接济的宋絮温。
宋父见宋絮温不肯,就让诗淮劝劝她。诗淮当然是跟自己的好闺蜜站在一头的,宋父三番几次来问她宋絮温去哪个博物馆文物苑投简历了,诗淮紧闭嘴一个字也不透露出来。
要是宋父知道,肯定会找人脉将宋絮温给刷下来,不准她进博物馆工作。
久而久之,宋父也不再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了,也没在找过诗淮询问关于宋絮温的下落,她以为宋父是妥协了。
直到她被唐肖玲叫回家吃饭,唐肖玲时不时会切入话题借势关心宋絮温的就业走向。
当时的诗淮是把唐肖玲当做亲妈看待的,并没有对她有任何防备,于是像平日聊家常般将宋絮温投简历的地方给说了出来。
结果第二天,宋絮温就找上了自己,问自己是不是将她投简历的地方告诉自己的父亲了。
诗淮一脸懵。
宋絮温拿出宋父给唐肖玲的转账记录给诗淮看,“你后妈收了我爸的钱,套路你把我投简历的地方说出来,现在昌京所有博物馆都拒收了我!”
听到这些话,诗淮脸色苍白,问宋絮温是不是认错了?自己的后妈一向温婉善良,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宋絮温见诗淮还是对唐肖玲深信不疑的态度,冷嗤一声:“你后妈把你当日本鬼子整呢!诗淮你能不能清醒点?”
“不可能的絮温,一定是你认错了。”
见诗淮还在执迷不悟,宋絮温直接挑明道:“只有你知道我在哪些地方投的简历。你后妈在你面前有没有提过我?”
诗淮抿唇,许久后才开口,“我妈待我极好,也把你当做她的亲闺女看待。她肯定不会因为这些钱做出这种事,我相信她。”
宋絮温恨铁不成钢,搞不懂这个唐肖玲是不是在诗淮碗里下迷魂汤了,甚至到现在还想替自己的后妈隐瞒什么?
“诗淮!你后妈知道你从小缺爱,无父无母撑着你,就尽情的利用你对她的亲情依赖,你看不出来吗?”宋絮温一针见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道。
缺爱、无父无母这些字眼就像针扎一样戳在诗淮的心中,她脾气一下子上来,也怒拍桌子站起身,当仁不让道:“宋絮温,我和我妈的关系用不着你在这里挑拨离间!”
“你后妈不是好人,你离她远点。”宋絮温知道自己口无遮拦伤害到了诗淮内心最为脆弱敏感的地方,心中不免一阵懊悔。
诗淮眼眶泛红,隐约有水光透出:“那你呢?知道我缺爱,是个没爸没妈的扫把星,所以就可以用这些字眼尽情的伤害我吗?”
两个人就在争执中不欢而散,谁也没有在联系过谁。
回想到和宋絮温争吵的那一幕,诗淮重重叹了一口气出来。
当年宋絮温已经这般提醒自己,她却无动于衷,偏执己见的认为唐肖玲没错。
一想到曾经,诗淮一头闷在周暨白的胸口中,恨不得现在立马穿越回去把当时那个傻傻可笑的自己狂扇几耳光清醒起来。
周暨白垂眸看着在自己怀里钻来钻去的诗淮,眉眼上挑:“鬼附身了?”
诗淮手掌握拳,给了周暨白的胸膛处重重一下:“才没有呢!睡觉睡觉!”
打完周暨白后,诗淮立马从他的身上翻下来,背对着他,将被子全部都裹在自己身上,不给周暨白留一个边角。
周暨白啧了一声:“多大小孩了,还跟人抢被子。”
也不惯着诗淮,抽起诗淮压在身底的被子一角,拽出一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又怕诗淮闹腾,他从后环抱住诗淮,紧紧贴着她。
“再不睡打你屁股。”
“……”
第二天诗淮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马拿出自己的手机查看微信看看有没有人发消息给自己。
置顶的第一条就是。
【絮宝】:老地方见,中午十二点。
还是和以前一样聊天打字话少的可怜,其实现实中谁能想到这个冷艳美人是个十足的话痨。
诗淮反复看着上面的文字,险些尖叫出声来!
此时她的心情激动的无与伦比,兴奋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小手一直狂捶身边的床垫。
发出嘭嘭嘭的响声来。
“大清早的,谋杀亲夫啊。”周暨白人还没睡醒就被枕边人哐哐一顿猛砸,疼得他困意荡然全无,直接从床上坐起身来,眸光有些阴恻恻的看向诗淮。
下一瞬,诗淮直接熊扑在周暨白怀中:“她理我了!”
周暨白一脸懵,眉头拧紧:“他?”
诗淮笑得像个傻子一样,小鸡啄米的点点头。
“他是谁?昨天微信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的原因,周暨白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阴沉,好像不是很开心。
诗淮又笑着点点头。
随后她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时间,发现已经早上十点了。
今天是周末,她和周暨白按照惯例都会睡到中午起床。
但诗淮现在有约,来不及多说什么,生怕会迟到连忙从床上下来去梳妆打扮一番。
看着诗淮忙忙碌碌的背影,周暨白嘴角一抽。
又是哪个野男人?

诗淮匆忙来到京昌大学校门口的一家米线店。
一进门,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在曾经和宋絮温常坐的边角位置。
今天店里不算太忙,老板娘站在前台那块一眼就看到了诗淮。
大学四年诗淮和宋絮温是这家店的常客,又加上诗淮和宋絮温容貌漂亮夺目,两个大美人频频光临这家米线店,想不记住都难。
“诶!小美女,你来啦!?”老板娘喜出望外的看向她。
诗淮笑着看向米线店的老板娘,“阿姨,好久不见哇。”
“哎,自从你和絮温毕业后,阿姨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嘞。”老板娘热情的招呼着诗淮,“还是老样子不?”
诗淮轻点头:“先等一下在做,絮温还没有来。”
“絮温?她来了呀。”
诗淮微微诧异。
又听老板娘道:“刚才絮温听到外面有卖山楂着,嘴里念叨着你喜欢吃,就跑出门买山楂了。”
听完老板娘说的话,诗淮心脏蓦然一沉,眼眶不由得发涨泛酸。绯红覆上她的眼梢,诗淮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抽了几张放在桌上的纸巾,将有些反光发油的木桌擦了擦。
宋絮温有洁癖,每次都要把桌子擦反光擦到一尘不染才肯坐下。
“阿姨,帮我洗个山楂呗。”偏御姐又扬着几分愉悦的熟悉腔调从门口的方向传出。
“好嘞。”
诗淮立马抬眼从门口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宋絮温提着一袋子山楂掀开厚重的pvc软塑料门帘。
走入店内,宋絮温看到诗淮用着那双水泱泱的灵动杏眸盯着自己看,宋絮温唇角轻勾,并没有丁点不自然的表现。仿佛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过一点隔阂。
“诗淮大美女,你迟到了五分钟。”宋絮温提着透着山楂红的透明塑料袋朝诗淮走去,先是将山楂递给老板娘,拜托她帮忙洗一下,随后再拉开诗淮对面的椅子坐下。
诗淮吸了吸鼻子,低笑两声:“我错了,宋女神别生气。”
两人互相调侃的谈话将这几个月断联的尴尬巧妙化解。
老板娘将两碗米线连同洗好的山楂一块端上来。
放在自己眼前的米线冒出腾腾热气,诗淮的双眸浮上一层朦胧,她将碗推在宋絮温面前,宋絮温很自然地给她拆了一双一次性筷子,又给自己也拆了一双,抽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宋絮温没有先急着吃米线,而是将诗淮碗中的香菜和黄榨菜给挑出来。
诗淮目不转睛盯着宋絮温给自己挑菜的手,气氛不算尴尬,有种绒绒温暖的自然温馨感。
诗淮垂下眼睫,轻声道:“絮温,对不起。当时没有听你的忠告,无条件的站在你的身边。”
宋絮温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她莞尔一笑抬起脸看向诗淮:“我也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才对。”
话音到这儿,宋絮温眼眶骤然覆盖上水雾,声音开始发颤,“我明明是你最知根知底的好朋友,却仗着这一点,当时对你说的话字字诛心。”
一滴泪掉落在宋絮温面下的米线汤汁中,诗淮鼻尖一酸,也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都过去了……当时我也不对。”
朝夕相处四年多,彼此早已不仅是少年时代最值得依赖的存在。她们从来没有红脸争吵过,也从未想过在毕业的时候会因为一件事闹得难堪收场。
她们都心有不甘,不想看到自己付出真心的真挚友情就此陨灭。
但心里都执拗的很,一开始谁都不肯低头认错,但时间淡忘了许多当时不允容忍的磨擦,想再次开口寻找彼此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诗淮主动联系了自己,自己才能将前几个月存在心中的懊悔说出口。
还好,诗淮还是那个诗淮,是那个只要说开了,就会及时醒悟的诗淮。
宋絮温心中无比庆幸的想着。
“不能哭了,一会儿把我免胶睫毛给哭掉了。”宋絮温低低的笑着,头仰望着天花板试图将眼泪给收回去。
诗淮被宋絮温的话逗笑,温吞吃了一口米线,“你素颜也美翻全场。”
“就你嘴甜。”
两个人还像上大学的时候有说有笑,慢吞吞的吃着碗中的米线。
宋絮温见诗淮吃不下碗中的米线,以为她是没什么食欲,就拿了几颗山楂给她。
医生叮嘱过,怀孕的这段时间要忌口,尤其是怀孕初期,山楂不能吃。
诗淮开口道:“我怀孕了。”
宋絮温瞪大双眼,大脑骤然空白,脱口而出一句:“你疯了?”
诗淮吸了吸鼻子,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除了自己重生的事情,她毫无保留的全部说给宋絮温听。
当宋絮温听到诗淮短短几个月经历的事情,都要心疼死了。
宋絮温痛斥自己,“靠,这几个月我到底在装什么,不去联系你!让你一个人经历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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