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孕肚!亲纨绔!不是讨厌他?by黄毛小脚立耳兔
黄毛小脚立耳兔  发于:2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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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乖孩子。”诗淮嘀咕道。
周暨白:“娶个乖乖女也值了。”
诗淮没好意思笑出声音,默默忍住了。
要是周暨白在高中的时候认识自己,肯定不会说自己是乖乖女这句话的。
“我之前也想纹身来着。”诗淮道。
脊背上的药膏还没有晾干,周暨白的睡衣还撩的老高,没有撂下来。他趴在床上,听到诗淮这句话,低嗤一声:“我劝你别纹,纹身会影响身高。”
诗淮的脸凑在他面前,疑惑道:“我怎么没听说过?难不成纹身墨水能改变基因?”
周暨白眼神一眯,盯着她看:“纹身会被打断腿的。”
诗淮:……
“我也没见你腿被打断啊。”
周暨白嘴角一咧:“那是你没见到的。”
他不由得把全部身心落在身后的伤痕,“当年我纹身被奶奶发现了,伤可比这重多了。起码这次我还能下地走路。”
诗淮惊诧:“这么严重?”
“嗯哼。”周暨白低声道。
“那你明知道会被打还要纹身?”诗淮不解,“这纹身有什么意义吗?纪念前女友的?”
周暨白低嗤出声:“我像是那种会把别人名字纹在身上的傻逼?”
诗淮托腮:“不好说哦。”
周暨白:“啧。”
“那你这纹身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呀?”诗淮紧追不舍得问,“哪怕冒着被奶奶打断腿的风险也要去纹,想必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吧?”
周暨白这次没反驳,低嗯一声:“确实。”
没想到周暨白这次回答的这么利落!诗淮眨巴眨巴眼,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缠枝。”
“嗯?”
“缠枝是这纹身的名字。”
诗淮撇嘴:“那这个蝴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被枝枝缠住了呗。”周暨白调侃道。
诗淮的脸骤然红了,只因她的小名是枝枝。
“呵呵,我看就是纪念你前女友的吧?”诗淮冷笑一声,“这枝叶和蝴蝶融合在一起,蝶恋花的诗你没听过吗?”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诗淮专门挑最著名的两句诗背给周暨白听,语气抑扬顿挫,面上带着悦色调侃道:“没想到周二少爷年少时也会爱而不得?”
夫妻禁忌,就是在夜间谈聊自己的前任。
周暨白面容略微阴沉,没回答诗淮的话。
诗淮见周暨白罕见的沉默,意识到自己好像……一语破的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矜贵傲慢,睥睨万物,百无禁忌的周暨白,竟然为情所伤过?!
诗淮小心翼翼地往他身边挪动:“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周暨白“嗯,我看像是诚心的。”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周暨白曾经深爱过一个人,她的心里就有点沉甸甸的。
不过转念又一想,自己在遇见周暨白之前甚至都没有过空窗期……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周暨白呢?
诗淮扯拽两下周暨白的衣角,“没事,都过去了。俗话说的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周暨白哂笑出声:“这么有经验,怕是没少谈过吧?”
诗淮:……
选择默默往床里面挪了挪,大晚上的夫妻之间聊这个对彼此感情不太好。
“诗淮,我没有前女友,只有你一个人。”周暨白琥珀色的眸光与诗淮四目交错,虔诚郑重的对她说出这句话。
诗淮眼眸忽闪,对于周暨白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整得有点懵。
也就是说,周暨白还没谈过一场恋爱,就和自己结婚了?
诗淮脸上冒出娇嫩的粉红色,“真,真的?”
“嗯。”
“那我会好好对你的。”诗淮也郑重其事道。
周暨白被诗淮的这句话整笑,总觉得这句话里面掺杂了些许不靠谱在里头。
“你想怎么对我好?”周暨白贴近她,又悄无声息地将诗淮给揽入怀中。
“一生一世只对你一个人好!特别特别特别好的那种!”
周暨白被诗淮这句话甜笑,“然后呢?”
诗淮贴靠在他怀中,伸出手指在他的锁骨那块绕圈圈,“嗯……再给你生个宝宝。”
说到这儿,诗淮突然抬头很认真地对周暨白说,“女人愿意牺牲自己的身体给你生孩子,已经是给你最大的恩赐了。”
“是我三生有幸。”周暨白低声回应。
紧接着,周暨白握住诗淮的手,牵到自己的唇瓣轻轻落下一吻:“你说的,这辈子只对我一个人特别特别特别好。”
诗淮肯定点头:“我只有你一个老公。”
“啧,不然你还想要几个?”
诗淮嘟了嘟嘴,以前她还幻想过有十八个老公轮流伺候自己呢!不过她没敢和周暨白说,生怕这个醋缸子又胡乱吃飞醋。
“这周末去做产检,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了吧?”周暨白道。
“嗯嗯!”
这段时间诗淮忙得晕头转向,都忘记产检这回事了。没想到周暨白还挂记在心上。
她朝周暨白的怀中拱了拱,“时间过得好慢呀,怎么我们的宝宝才四个月大。”
其实还差一周才满四个月。
诗淮孕肚没有什么起伏,也看不出怀孕模样。
周暨白的掌心不由自主地轻放在诗淮的小腹上,“周坚强,要好好长大。”
诗淮咬牙:“……滚。”

第69章 难不成,这就是一孕傻三年?
生日宴那天,老太太还是一切从简,但也没有了往日的郁郁寡欢。精气神十足,笑口常开。
在心中十年之久的郁结被温暖融化,她不再一个人孤单抑郁的闷在地下室中,一难受就是一整天。她命人将那幅画挂在自己的屋中,仿若只要自己一抬头,周濡就在眼前注视着自己般。
这件事再也不是她藏在心底痛入骨髓的伤疤。
周家几个小辈都依次给老太太送了礼物。
周栩送的是亲自提笔写的字画,爷爷尚未卧病在床的时候,周栩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书法水墨画也都是周濡亲自上手一一指导,只要他想,提笔就可临摹出周濡当年的影子来。
若瑜则是亲自织了一件羊毛衫给奶奶。
周老太太的心结彻底解开,诗淮是头号大功臣。
诗淮送的生日礼物正是那幅被修复好的《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原本是打算在奶奶生日回来那天送出去的,结果没想到奶奶他们提前回来了。
而周暨白,两手空空站在老太太面前:“我和奶奶的情义,送这些礼显得太虚伪。”
周老太太嗤笑一声:“怕不是你忘了你奶奶的生日吧。”
“怎么会?”周暨白啧了一声,“我像是那种人吗?我给你准备了三千万。”
周老太太:“微信还是支付宝?刷卡还是现金。”
“我祝您千万要开心,千万要健康,千万要幸福。”
周老太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需要你祝福吗?我本来就开心健康幸福。”
“福上加福。”周暨白道。
周老太太没理,选择自动无视掉这个小表孙。
现在她满心满意只有自己的两个孙媳妇还有小重孙女,这三个小乖乖她越看越稀罕。
还有几个人未到,家宴暂时没开。周老太太让若瑜和诗淮过来说会贴心话。
说着说着,周老太太让佣人端上两个木槿盒。
盒盖被打开,两个形貌相似的翡翠玉镯赫然浮现在众人眸中。
周老太太先拉过若瑜的手,亲自将翡翠玉镯给她戴上。
若瑜本想拒绝,这翡翠成色一看就罕见贵重,价值连城。万一磕着碰着了该怎么办?
但周老太太执意如此,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就用丝绸戴法将玉镯套在若瑜纤细的手腕上。
若瑜抿唇,“太贵重了奶奶……”
“贵重又怎么样?这东西就要戴出来才能彰显出她的价值,瑰宝不该被压藏。”周老太太低笑道。
若瑜有些羞,轻轻点了点小脑袋,没再纠结下去。
老太太又接着给诗淮戴手镯,“这玉镯是我当年嫁给你们爷爷,他特地请人给我打造。”
说着说着,老太太已经将玉镯帮诗淮戴好,轻轻拍了拍她娇嫩的手背:“好孩子,你说我该怎么谢你呢?”
周老太太望向诗淮的眸泛出热泪,映入诗淮的眼帘,惹得她心中也泛出酸楚。
自己是心甘情愿帮老太太做出这份贡献,能让奶奶开心,帮助她散开阴霾,是她的最终目的,她又不是贪图钱财赞赏才做的这件事。
今天应该是热闹喜庆的氛围才对,诗淮反握住老太太的手,笑眯眯道:“我还真有一件事要拜托奶奶。”
难得诗淮开口,周老太太当然是会有求必应:“你说。”
“周暨白想给我们肚里的孩子取名叫周坚强,我到时候进产房看不住他,您得帮我盯着点。”
“咳咳咳——”
听到周暨白要给自己的孩子取这么一个朴实无华的名字,周老太太直接被呛咳住了。
一旁的若瑜提前听过这个土著名字了,还能勉强绷住点。看到奶奶不停咳嗽连忙给她拍背顺气。
周老太太面色阴沉:“他真打算给你们俩孩子取这土名字?”
诗淮气鼓鼓道:“可不是!前两天去产检,医生说可以和宝宝做适当的交流胎教。周暨白每天下班回来就对着我肚里的娃叫周坚强。”
要不是她惦记着周暨白身上还有伤,早就伸手打他了。
“你放心吧!他要是敢给我小重孙取这名字,我现在就让人把他从周家族谱上除名。”
“好~”有奶奶做担保,诗淮就彻底放松了下来,声音听上去都愉悦不少。
聊着聊着,几个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落在窗外。
周暨白在外面抽烟,冷气白雾交织着烟雾,他身侧还站着特助,两个人看上去应该是在聊工作。
诗淮托腮盯着周暨白如镌刻般俊美的侧脸看,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发起呆来,脑海中又冒出许多胡思乱想。
周暨白父母赶得最早的航班从A国飞到昌京,正好能赶上中午开宴。
但诗淮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抛在脑后。
诗淮绞尽脑汁,想的特别费劲儿,也没想出来自己究竟遗忘了什么。
难不成这就是一孕傻三年吗?
诗淮缓缓回神,就看到周暨白叼着烟隔着玻璃窗在看自己。
她立马闪躲眼神,将脸偏过去不给他看。
周暨白唇角牵起,在长廊外站着的姿态散漫随性,目光含笑不挪开诗淮身。
诗淮矜持不过三秒,内心终于承认周暨白是有那么一点姿色,忍不住偷偷看他两眼。
剪裁合体的衣服将他本就优越的身段展现的极好,外穿量身定制的中灰色长款羊毛大衣,里面穿着高领黑色毛衣,下面搭配黑西装裤。Armani黑腰带将他的窄腰勾勒清晰。
恣睢纨绔的气质已是浑然天成,任谁都能一眼认出他是矜贵疏懒的周家二公子。
只见窗外的周暨白突然垂眸,似乎是在看什么。嘴中叼着未点燃的烟支被他扔在垃圾桶中,他再一弯腰,抱着小奶团子同时出现在窗外。

第70章 周家小妹
欢愉眉眼弯笑成漂亮的月色形状,今天若瑜给她穿了一身白,就扎了两个小揪揪,软萌的像个奶呼呼的糯米糍!
诗淮看到这一大一小同时出现在自己眼中,被这友爱的一幕逗乐,和窗外的两人相视一笑。
心中开始怀揣着期待,不知道她和周暨白的孩子诞生后又会是什么场景。
不一会儿周栩就从屋外走进来,想必刚才将欢愉带来并交给周暨白的人是他了。
他径直走到若瑜面前,自然地坐在她的身边,将若瑜手中尚未剥开的橘子拿在自己手中帮她剥。
“欢愉是不是快满两岁啦?”诗淮突然想起来。
一提到女儿,若瑜脸上会不由自主地溢出甜蜜的笑,“对,一月初就是欢愉的两岁生日了。”
这个日期……有点熟悉,诗淮眉头微微皱了一瞬。
总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一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
诗淮安静下来,又开始绞尽脑汁的思考起来。
自己到底忘了什么呢……
只听,玻璃窗上传来敲响声。
周暨白抱着欢愉,欢愉则是乖乖听二叔的指挥,伸出带着厚绒小粉兔手套的手握成小拳头敲玻璃窗。
“咚咚咚”的响声吸引了全屋人的注意力。
下一瞬,欢愉又指了指长廊外的景象。
下雪了。
鹅毛般的雪下的势头很凶很稠密,寒风一吹一刮,雪絮似沫般散开。天空略阴沉,不算完全黯淡无光。天边还泛着幽蓝暗调,阳光虽被阴霾遮挡住,但氛围并不算孤寂。
银装素裹的一片儿,看着倒是挺唯美浪漫。
诗淮起身:“今年昌京的第一场雪,大嫂,一块儿去看看?”
若瑜嘴里还咀嚼着周栩刚才给自己剥的橘子瓣,听到诗淮叫自己点头应下。
妯娌俩互相挽着手腕。一块出门去赏今年的第一场雪。
周栩睨了一眼斜对面的奶奶。
奶奶搂紧自己身上的羊绒衫:“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也快滚。”
“好。”周栩淡声应下后,便站起身来顺手拿起一张鹅绒毛毯,跟在若瑜身后一同走出门外。
欢愉被周暨白抱在怀中,小手指着长廊外飘雪的景象,奶声奶气道:“二叔,糖糖!要次!”
才不到两岁的小团子误以为这雪是白糖,看到下了一大片白糖糖,看得她两眼都发光!
周暨白乐道:“你去尝尝看。”
一个敢说一个敢做。
周暨白话音刚落下来,欢愉就要从他的怀中挣脱下来,跟小鲤鱼似的蹦蹦乱跳。
周暨白将她放下来。
刚将这个小糯米团子放稳在地上,欢愉就跟脱了缰绳的小野马般,仗着自己刚学会走出,一下子就窜到雪地里,将嘴巴张大老大,要吃雪。
周暨白被逗乐,他单手提溜起欢愉的后衣领:“小傻子,你还真吃啊。”
欢愉咂吧咂吧嘴,还在回味。
但怎么回味,嘴里一点甜丝丝的棉花糖味道都没有。
欢愉气鼓鼓,像只小河豚,用着自己毕生所学道:“二酥坏!大骗纸!没味!”
周暨白再次将她抱在怀中,胡乱揉了两下她的脑袋,“下次等你爸妈不在家带你吃糖。”
一句话就把不满两岁的小娃娃给哄好了,欢愉顶着被揉乱的鸡窝头,伸出双臂搂抱住周暨白,亲昵的用自己肉嘟嘟是小脸蛋蹭了蹭周暨白的脸颊。
“蟹蟹二酥!”
“咳!”重重的咳嗽声落在一大一小的耳畔,周暨白闻声抱着欢愉转过身去。
一转身就看见诗淮、若瑜、周栩三个人正盯着自己看。
想必刚才他逗欢愉的画面,还有预谋带欢愉偷糖吃的事情,肯定是一帧不落,一字不漏,被这三人看得清清楚楚,听得一清二楚。
几个人就面对面站着大眼瞪小眼。
但周暨白是谁?圈内最混不吝桀骜的少爷贵公子。
他要是能因为这种事产生心虚或者是窘迫,那他很有可能是被人夺舍了。
欢愉看到爸爸妈妈伸出小手要抱。
自从周栩从昌京追到A国,陪妻子闺女在A国玩了整整一个月多,欢愉再也没有认错爸爸的情况了,终于能深刻记住,此人是她爸!不是她二叔!
周暨白将孩子交给周栩,周栩又用毛毯将小奶团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她冻着。
将孩子彻底放稳在周栩怀中后,周暨白不紧不慢地将视线落在诗淮身上。
她外头披了一件白狐长绒皮草,皮草宽大将她本就纤瘦的个子衬得更加娇小,纤长的狐绒随着寒风的刮吹摇曳流动。
周暨白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出来挨冻?”
诗淮朝他身边挪近,将脑袋往他身上贴靠:“想和你一块赏初雪。”
丝毫不隐藏自己心意的甜话落入周暨白的耳畔中,使的他心脏漏跳半拍。
左眉上挑一瞬,他垂眸落在诗淮的脸上,刚才才从充满暖气的室内出来,诗淮的面颊白里透红,面润如玉有光泽。看着就气血很足,暖乎乎的。
周暨白悄然伸出手握住诗淮的手。
诗淮的手对比他的手而言,简直不要太小。周暨白轻轻一握就将她的手给握裹住,严丝合缝。
在冬天里,对诗淮而言,周暨白就是个天然的大火炉。晚上睡觉的时候诗淮也喜欢往他怀中钻。
两个人都在安静的赏雪,谁也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大雪纷飞中,诗淮眯眼看到了一个女人朝这边走近。
还是若瑜惊喜出声:“朝露回来了!”
朝露......
周朝露。
周家最年幼的妹妹,在外地上大二。
诗淮猛然想起被自己遗忘在脑后的重要事情!
周朝露在这个冬天因情所困,自杀身亡。
周朝露的身影越来越逼近,她撑着一把黑伞走在雪中,神情看上去有些恹恹的,似乎是在烦恼什么般。
不过看到长廊中站着一排人迎接自己,她还是露出一抹落落大方的笑,挨个问候。
“大哥,大嫂。”
“二哥,二嫂。”
“小欢愉,你好呀。”
周暨白眼尖,纵使周朝露穿着宽厚肥大的羽绒服,但还是能一眼看出她人瘦了一大圈。
“是去上学的还是坐牢的?怎么瘦成麻杆了。”
周朝露听到二哥又在损自己,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少管我!”
周暨白发现周朝露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挑眉没再继续说话。
在一旁静静看着的诗淮若有所思。
想必从这个时候开始,周朝露就有抑郁倾向了吧?

周朝露来了后,周暨白的父母也陆续到来。
周柏臣和昭漾虽然是一起到来,但两个人神情看上去都不是很好,像是吵了一架般。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坐的位置就跟隔了条银河似的。
金钱养人,岁月并没有在他们脸上镌刻什么痕迹,又加上他们年轻时样貌都是个顶个的俊美无双,就除了周柏臣两鬓初有几缕银丝。说她们是二十出头的少年少女有些过,毕竟流金岁月的韵味在这儿,但任谁也看不出他们年近五十。
昭漾陪老太太坐在南正位那边,周柏臣则是单独一个人坐在长餐桌的北正位。
几个小辈们则是坐在两侧。
周栩和若瑜带着欢愉坐在左侧位,诗淮、周暨白、还有周朝露则是坐在右侧位。
自从周栩大了可以独自掌管集团,周柏臣和昭漾这对老夫老妻就开始去世界各地旅游。
上个月周栩他们去A国游玩的时候,也和他们见了面,一块玩了几天。
所以欢愉对爷爷奶奶并不陌生,看到周柏臣和昭漾开心坏了,嘴里一直在念着要爷爷奶奶抱。
昭漾伸出手,“来,让奶奶抱抱。”
欢愉配合着,将身体往昭漾怀中扎。
落入昭漾的怀中后,欢愉又将恳切的目光落在周柏臣身上,伸出小手指向周柏臣:“耶耶!”
昭漾压根没用正眼看周柏臣,嘴上笑着挑逗欢愉:“给你换个爷爷好不好呀?”
欢愉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奶奶笑得这么开心,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好鸭!”
周柏臣脸色阴沉:……
周家的三兄妹心中笃定:肯定又吵架了。
这对老夫老妻是青梅竹马,从小怼到大,互相都看不顺眼的那种。昭漾从小就是明媚张扬,不是寻常的千金大小姐。
而周柏臣是表面端庄沉稳,实则是个腹黑的人。自己一板一眼也要让昭漾跟着一板一眼。周柏臣说昭漾不像个正常人,昭漾骂周柏臣长了双狗眼睛。
诶!结果任谁都没想到,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两人竟然莫名其妙就看对眼了。
刚上大学的时候俩人偷吃禁果,没想到一发就中,还是少年的两个人就被迫当了爹妈。
就算两人结了婚有了周栩,年纪也尚小还都是幼稚鬼。
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吵,已经是常态。不过次次都是周柏臣低头求和。
周栩和周暨白还有周朝露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看着他们不对付的模样依旧该吃吃该喝喝。
诗淮感觉到火药的味道,小口小口的吃着餐盘中的菜。
周暨白睨了她一眼,见她有些紧张,便俯身凑在她耳边沉声道:“美媳妇见公婆,早晚的事儿,这么紧张干嘛。”
诗淮基本上没和自己的公婆交流过。
听到周暨白调侃的话,诗淮没好气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周暨白,让他别挨自己这么近。
前世诗淮就新婚头几天见过自己的这对公婆,没到一个星期他们两人就出国了。
那时候奶奶过生日这三个人都没回来。
新年宴会的时候两人才回的国,昭漾在宴会上颜面尽失,又遇上周朝露年后出事,自此郁郁寡欢。
昭漾整日闷在屋内不出来,周柏臣也时常不沾家,两人都沉浸在中年丧女的悲哀中。
想着想着,诗淮又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落在周朝露身上。此时的周朝露正在玩手机,看着手势应该是在给人发消息。
一些事情堆在一块,让她难免有些烦心起来。趁着周朝露这几天还在家里,她得多探探口风,紧跟着些才行。
周柏臣和昭漾还有周朝露都得知,爷爷奶奶的定情礼是被诗淮给修复好的。
一开始刚认识诗淮的时候,大家对她的印象算不上多好,但得知这件事后,对诗淮有所改观。
昭漾和诗淮挨得比较近,主动找诗淮说了几句话。
问她最近怎么样了,怀孕辛不辛苦?在国外买了一堆进口补品带来,让诗淮按时吃。
诗淮句句有回应。
这顿饭吃的还算热闹。
吃完饭后,老太太要午睡,其他几人也打算各自去各自的屋里休息。
天色还早,诗淮主动提议道:“要不要一起打麻将?”
听到打麻将,昭漾的眼睛亮了亮,她也是个自来熟,一听到有娱乐活动当然是开心应下:“好啊,我,你。若瑜还有朝露正好能凑一桌。”
周柏臣在一旁听得蹙眉:“回来的路上你不就嚷嚷着累了困了想睡觉吗?”
昭漾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管我。”
周柏臣:“……”
“我……我就算了。”若瑜小声拒绝,“我不会打。”
昭漾调侃一声:“你老公会,让他教你。”
周栩站在若瑜的身旁,沉声道:“嗯,我在一旁教你。”
家里三个小孩打麻将都是昭漾亲自上手教的,闲来无事就会带着这三个小孩去家里棋牌室打麻将。
其中牌技最精湛的就是周暨白,只要有他在,每次昭漾都输红温。
现在有了儿媳妇,和儿媳妇还有闺女一块打麻将,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周朝露:“我就算了吧,你找二哥玩。”
“你能有什么事?”昭漾给她一个眼刀,提溜着她的后衣领,“赶着去约会啊?”
她就算是和周柏臣冰释前嫌一块打麻将,也不会和周暨白这个狗儿子一块打的。
周暨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昭漾身边的,唇角挂着笑:“和我打怎么了?爸的资产给你兜底,怕什么。”
昭漾咬牙:“你给我闭嘴。”
在昭漾的强迫下,周朝露只能加入他们的阵营。
来到娱乐楼层,周暨白和周柏臣被嫌弃的赶到一边儿下围棋。
周栩则是坐在若瑜身后,手把手教若瑜打打麻将。
昭漾摩拳擦掌:“等阿瑜学会了,带点激励啊?”
若瑜感觉有点压力,昭漾和周朝露还有诗淮都是老玩家了,她刚学会……这半生不熟的牌技不就是让周栩往里面贴钱吗?
周栩和若瑜对视一眼,“输了也没事,重在参与。”
“好。”若瑜垂眸,默默拿下来回揉捏自己掌心的那只手。
麻将局不聊点八卦总是说不过去,待到若瑜能上手了,昭漾主动发起聊天。
周朝露才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认识若瑜了,见诗淮性格也是个温柔的,也逐渐熟络了起来。
周朝露偷感极重的问诗淮:“二嫂,我二哥那张毒嘴你是怎么忍下去的?”
诗淮拿牌的手一抖,她悄咪咪回头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和周柏臣下围棋的周暨白。
确认他没听见她们之间的谈话,诗淮才轻声道:“有时候想拿皮筋把他的嘴给绑起来。”

第72章 现在!立刻!立马!分手!
昭漾、周朝露、若瑜直接吭哧笑出声音来,就连周栩都差点没绷住笑。
周朝露又勾头找若瑜说话:“大嫂,听说你和我哥去度蜜月了,蜜月旅游如何?”
刚将脑袋探过来,周栩眯眼,伸出手捂住了周朝露想用余光偷看牌的那双眼.
“很好。”周栩沉声替若瑜回答。
周朝露:……
小把戏被识破了。
若瑜笑着拿牌,看清楚牌,她回头望向周栩:“是不是自摸了?”
周栩扫了一眼若瑜面前的牌,低嗯一声:“嗯,自摸胡。”
昭漾:“可以啊阿瑜,这新手保护期够厉害,都自摸胡第五把了。”
若瑜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唇:“还行吧……”
下一把是诗淮胡牌,昭漾点炮。
一圈下来除了昭漾,周朝露和诗淮也都胡了几回。
昭漾彻底笑不出来了。
按照周柏臣的话来说,她就是人菜瘾还大。
她是孩子的母亲孩子的婆婆孩子的奶奶,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红温呢!
昭漾摆烂了,大不了结束后用周柏臣给自己绑的亲属卡还债。
“妈,你红温了。”周朝露偷笑道。
昭漾瞪她:“别忘了是谁每个月给你打的生活费。”
“我还有爸爸。”
“我看你爸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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