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东西价值,成了富贵花!by酒巷与猫
酒巷与猫  发于:2025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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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沐瑶见到人就问:“大娘,您家里有旧相框吗?我们想收相框。”
“大叔,您家有没有旧相框?我出五十块收!”
又走到村头,跟正在嗑瓜子的大妈们打招呼。
很快,整个村子都知道了,城里来了三个人,专门收相框。
就这样到了中午,相框收了八个,但是都没有洒金笺。
下午,他们只好挨家挨户问,从村头问到了村尾。
好在村民们也热情淳朴,一听他们说要找相框,纷纷拿出来让他们看。
一天下来,连洒金笺的一角都没看见。

没有办法,一行人只能在宿舍里又凑合了一晚。
“难道就这样算了?”姜沐瑶瘫在床上,满脸不甘:“我们运气一向很好的,就差一张了,难道就集不齐了?”
许南珠冷静下来:“如果还在相框后面,今天这样排查也该查出来了。”
“就怕和张老师那样,已经把纸拆出来当成废纸,那就不好找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反问姜沐瑶:“沐瑶,你想想,为什么有人会把一张完整得扇面撕成三份?还特意塞在相框后面?”
“对呀!”姜沐瑶从床上爬起来:“这相框并不需要额外垫一张纸啊,更别说是一张不完整的纸了!这说不通。”
许南珠当机立断:“我们去找找第一个卖出相框的人,看他知道一些什么。”
她将相框的照片发给了赵小龙。
赵小龙还在村子里,立刻回了信息:
【这相框我叔家也有一个!我去问问!】
没多久,他就回了信息。
【我问了,我叔的相框去年就卖掉了。】
许南珠一喜,原来她年前买的相框是赵小龙的叔叔的!
她立刻在手机上打字:
【明天方便拜访一下你叔叔吗?我想打听一点事。】
赵小龙应该去问了,过了一会回复:
【行,我叔中午在家。】
第二天,许南珠和姜沐瑶睡到了自然醒,慢悠悠吃了个早午餐,往村子里走去。
刚和赵小龙碰面,就见不少村民扛着锄头收工回来。
赵小龙和其中一人打了个招呼:“叔!正等着你呢!”
一位皮肤黝黑的庄稼汉冲他们笑了笑,打开旁边的屋子门,招呼他们进来。
得知许南珠想要打听相框的事,他回忆道:“这相框的确有三个,当初我父亲兄弟三人,进山里找吃的,救回一个戴着眼镜的城里人。”
“这相框就是那个城里人留下来的。”
“他让他们保留好相框,我爸去世以后,我找人来看过,都说不值钱,所以一直就留到了去年,有人来收旧货,我五十块钱卖掉了。”
许南珠又问:“那另外两个相框在哪?”
他的叔叔回答:“我二伯家的相框,好像很早就被他送人了。”
许南珠问:“还有一个呢?”
赵小龙想了想,说:“我大伯家的相框,好像也没了。”
他摆摆手:“我们当初也把这相框当个值钱的物什,结果不管谁看,都说只是个普通木头,慢慢就不把当回事了。”
“我的还算留的久了,他们的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姜沐瑶顿时觉得心里凉了半截,这相框明显已经不在村子里了,人海茫茫到哪里找去?
许南珠不死心,直觉告诉她,相框和洒金笺一定是分开了。
他们一直在寻找相框,自然是一无所获。
如果是别人,可能希望甚微,但是她的眼睛就是挂,只要那洒金笺没有被烧掉,只要它还在村子里,她一定能看见。
想到这里,她又问:“我可以去你大伯家里看看吗?”
这话一出,她自己都觉得太唐突。
没想到赵小龙的叔叔反而爽快说道:“没问题,我大伯去世得早,他孩子都去城里了,家里现在正空着呢。”
他起身,去斗柜那翻了翻,拿出一串钥匙。
“走,这就带你们过去!”
几个人又起身,往村子深处走去。
他们来到一家石头砌的房子前,门口杂草疯长,几乎有半人高。
木门早就腐了,许南珠感觉哪怕没有钥匙,只用轻轻一推,门就会倒下。
“吱呀”一声推开门,蜘蛛网夹着灰尘一起簌簌掉落。
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张黑白遗像,遗像下方有一张桌子。
姜沐瑶低声说:“要是在遗像后面,那可就不好办了。”
许南珠没有说话,她眯着眼看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她问:“介意我翻找一下吗?如果找到的话,我愿意出钱买下来。”
赵小龙的叔叔立刻说:“行啊!我来帮你们一起找!”
许南珠便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桌子上,没有;
抽屉里,没有;
墙壁上,没有……
最终,她的视线落在房间里那个破旧的木架床上。
床上有张床垫,许南珠轻轻抬手,周亚立刻上前来,帮她将床垫举起。
就在床垫被抬起来的瞬间,许南珠就感觉到有微弱的绿光,从木板上垫着的报纸里透出。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拨开报纸,找到了绿光的来源。
她轻轻抽出一张泛黄的纸,不敢用力。
“沐瑶,”她稳住情绪,扬声叫道:“找到了。”
姜沐瑶正在灶台旁翻引火用的废纸,闻声赶紧丢下手中的东西,跌跌撞撞往许南珠那跑。
一进门,就看见了许南珠手里的历经沧桑的洒金笺。
她小心接过来捧着:“天哪!居然真的找到了!”
赵小龙的叔叔凑过来瞅一眼,满脸不解:“你们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找这张破纸?这能值啥钱?”
“大叔,”姜沐瑶反应极快:“这单张不值钱,主要这是我朋友祖上的东西,我受他所托,让这纸物归原主,凑个完整。”
她这样说,大叔心里舒服一些了。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卖掉了真宝贝,恐怕他往后几年都睡不好觉了。
“您开个价吧。”姜沐瑶顺势说。
这张纸虽然被当成废纸,但是毕竟是他们大张旗鼓,从人家家里翻出来,不给钱肯定说不过去。
这大叔也为难,这毕竟也不是他们自己家。
他是能做一张废纸的主,但传出去,亲戚们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要不……”大叔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伸出一根手指头:“要不你们给个一百块?这样我好跟他们家人交代。”
说完,便忐忑地看着许南珠。
“一百啊,”许南珠顿了顿,看了一眼姜沐瑶:“行,就一百吧。”
她拿出一百五十块钱,说:“这一百是纸的钱,五十是给您带路帮忙的辛苦费。”
“另外,”许南珠想了想,继续说:“我们回去后,会试着找找当年那位城里人,把这件事告诉他家后人。”
大叔收下了钱,摆摆手说:“哎哟,使不得!我大伯二伯和我爸,他们都已经不在喽,上一辈的事,就在上一辈了结了算。”
许南珠没有再说什么,她觉得,这件事应该要告诉吴修砚。

今天比昨天顺利许多,目前两张都找回来了。
他们和赵小龙约好了,回去收拾一下,搭下午的小巴车返回城里。
后面的事,就交给了姜沐瑶。
这两张保存的状态都不太好,姜沐瑶回去以后就约了文物修复师来看。
但吴修砚显然更急一些,他一听说她们找回了剩余两张洒金笺,第一时间赶到了瑶珠堂。
三张洒金笺拼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整张画。
依稀可见上面的苍劲古树、飘渺山水,亭台楼阁,还题有一首扇子诗。
“止息未论山水音,有弦无弦只此琴。一杯山芋午茶罢,膝上南风慈母心。”
吴修砚点头:“对上了,和家里记载完全吻合。”
他将洒金笺仔细放好,起身向姜沐瑶告辞:“东西我先带走了,款项稍后会打到店的账上。”
“诶你等等!”姜沐瑶拦住他:“我还有事跟您讲呢!”
按照许南珠的交代,这三张洒金笺背后的故事,必须得如实告诉吴修砚。
至于他听了以后怎么做,那是他的事了。
吴修砚本来着急离开,看姜沐瑶还有事,干脆坐下来,随手沏起了茶。
姜沐瑶擅长讲故事,很快将这次芗水村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吴修砚手执茶杯,停顿在半空中:“当初被赵家三兄弟所救的,是我吴家族人?”
“我们是这样猜测的。”
吴家是大世家,有自家的各个成员的生平记录,他放下茶杯,拨通电话,向家族里负责记录这些事件的长辈求证。
很快,还真的找到了一位,当初逃难流落在芗水村一带的族人。
吴修砚思忖道:“既是恩情,又有洒金笺扇面为证,吴家自当报答。”
他说:“多谢你们了,我会派人到芗水村,妥善处理。”
姜沐瑶又说:“你们的人去的话,可以帮我带一些东西去吗?”
“当然,是什么?”
“我答应了那儿学校的支教老师,给他们送些书去。”
吴修砚点头:“我知道了,等我消息。”
姜沐瑶和许南珠商量过,许南珠的意思是,既然要送书,不如送一个小型图书馆。
她们把洒金笺卖出的钱拿出三分之一,购买了一些课外书。
许南珠又找了一家专门做图书馆书架的厂家,定制了几个金属书架,委托吴修砚的人一起带到芗水村。
一周后,芗水村里突然来了许多外乡人。
浩浩荡荡来了两辆小巴车,一辆车坐人,一辆车装着东西。
他们先去了学校,将一车的物资卸在操场上。
孩子们全都围了过来。
校长也闻讯赶来,看见一操场的纸箱,疑惑不已:“这些是什么?”
莫文亮拆开一个纸箱,里面全是崭新的图书。
校长惊了:“这……这是哪个慈善机构的捐赠?我怎么没收到消息?”
张楠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只是想请他们帮忙带十几本书……”
整整四十多个书箱,加上崭新的书架。
这样规模的捐赠,他们这个偏远的山村学校还没遇到过呢!
校长立刻找到送货的人,为首的是一位老人,姓吴,自称是赵家三兄弟救下的那位城里人的弟弟。
吴老还有别的事,只能和校长简单说:“我只是受人所托,顺路带书过来,其他的也不清楚。”
张楠艺问:“我能联系上许小姐吗?我想跟她郑重地道谢。”
吴老都要转身走了,听她这么一说,回头皱眉问:“许小姐?哪位许小姐?”
“许南珠。”
“原来是她!”吴老若有所思,对张楠艺说:“她可是个大人物,要见一面属实不易。”
他也只在主家的宴席上匆匆见过一面。
“我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不过如果有什么信件,我可以试着代为转交。”
“太好了!”张楠艺连连道谢:“麻烦您了!”
吴老带着人又去了赵家。
冷不丁家里进来了这么多城里人,赵小龙的叔叔紧张得不得了,和妻子找遍了整个家,才凑够茶杯。
然后又到邻居家借了一些茶叶。
吴老双手接过茶水,语气诚恳:“这次前来,是为了感谢令尊当年对家兄的救命之恩。”
“兄长当年念念不忘要回报三位恩人,可惜时局动荡,后来他又缠绵病榻,始终说不清楚芗水村的具体位置了。”
“就这样,这件事成了他毕生的憾事。”
“若不是找到了相框,我们恐怕就要错过了。”
他和赵叔谈了许久,最后留下了二十万块钱。
这不是施舍,而是一个迟到了半个世纪,才得以兑现的承诺。
许南珠回了海城,便又开始忙碌起来。
除了每周一,她会用这一整天处理公司事务,其他时间都关起门来学习。
各种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英文、俄文、专业课,甚至还有潜水。
而顾叙则一如既往地忙,甚至更甚于之前。
他和港城乔家的合作项也步入正轨。
没有办法,许南珠这样努力,让他倍感压力。
他偶尔会走神,想到一个遥远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和许南珠求婚,他得拿出什么诚意,才能配得上她?
顾氏集团虽然大,但是他的股份有限。
他私人控股的几家公司,虽说发展得不错,可在如今的许南珠面前,都不够看的。
按照古时候的说法,许南珠这会儿已经是皇商了……
赚钱的速度比不上心上人,这很让他头疼。
在这段时间,还有一件事发生。
就连林美然自己都没想到,她演的那部小成本网剧里的女鬼,竟然火出圈了!
短短几天,#最美女鬼#、#你的正主演得不如鬼#等等的话题接连冲上热搜。
她的演技极具质感,妆容更是被各个短视频博主仿妆。
连剧里她自创的女鬼爬行姿势,也被各大up主争相模仿,甚至还做成了各种鬼畜视频。
真正实现了角色破圈。
雁南飞抓住这个热度,预热他们正在拍摄的剧。
为此,林美然给许南珠打过好几个电话,想要请她吃饭,好感谢她。
结果都被许南珠拒绝了。
林美然没了办法,只能买好了菜,拎到小洋楼,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

四月的时候,许南珠回了一趟帝都大学,参加潘教授专门为她准备的专业考试。
正巧顾叙要到京城开会,他调整了一下开会时间,然后就陪着许南珠考试去了。
试题对许南珠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她很快就做完了。
在等待老师阅卷的空隙,顾叙提议,让许南珠带着他在学校里逛逛。
许南珠笑了:“我虽然名义上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但是我从没来上过课,对这里也不熟悉呀!”
顾叙说:“没关系,随处走走就行。”
许南珠看了眼办公室,几个老师正在讨论她的试卷,估计一时半会批不完,于是就挎上包包,和顾叙走出了实验室大楼。
也不知道顾叙怎么想的,今天穿上了卫衣和牛仔裤,一改往日商界精英的模样,走在学校里,竟能完美融入环境。
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扎眼得很,总有路过的学弟学妹忍不住多看一眼。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上学时候的趣事,不知不觉走到了足球场旁。
场上的比赛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学生们叫喊着、欢呼着。
他们被吸引,驻足看了会。
许南珠突然侧头对顾叙笑笑,眨眨眼说:“按照常规剧情发展,现在应该有一个足球飞过来,然后被你帅气地接住,你顺势展示一下深藏不露的球技,一脚起射,直接进门。”
顾叙听了,挑眉看她,配合地接话:“然后呢?许导,我该不该接?”
“别接。”许南珠笑得狡黠,“我们反套路,直接躲开,让球砸空。”
就在这时,好像为了印证许南珠的设定一样,一个足球真的带着风声朝他们飞过来!
顾叙出于本能,身体微微一动,正要抬脚,然后想起许南珠说的话,硬生生顿住。
反而是许南珠反应过来,拉着顾叙的手臂往旁边迈了两步。
足球“砰”地一声砸在他们刚刚站着的地面上,弹了一下,又飞了出去。
一个满头大汗的男生慌忙跑过来,满脸通红:“对不起对不起!学长学姐,没砸到你们吧?”
许南珠忍着笑摇头。
顾叙一本正经地摆摆手:“没事,下次注意点。”
男生运着球跑回场上,他们这才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许导的剧本果然厉害。”顾叙看着她笑得发亮的眼睛,声音温柔得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还有另外一个版本,”许南珠好不容易止住笑,指了指跑远的男生,“如果你不在,他就该找我要联系方式了。”
顾叙挑挑眉,迈了一步,站在她正前方,认真地说:“这位同学,请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许南珠“扑哧”一声,又笑弯了腰。
“你别逗我了,我笑得肚子疼。”
顾叙含着笑,就这样看着她。
许南珠终于笑够了,擦掉眼泪,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她故意板着脸,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演技生涩,台词的感觉也不对。前路漫漫,努力练习吧!”
顾叙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的确,我这方面的经验不足,以后还请许导多多辅导辅导了。”
正说笑间,许南珠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一看,是潘教授打来的。
“南珠啊!你跑到哪里去了?快回来!你的分数出来了!”电话那头,潘教授激动得要破音了。
对比潘教授的兴奋,她倒是平静许多:“好的,潘教授,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她和顾叙晃了晃手机:“我们回去吧,潘教授那边出结果了。”
刚一进实验室,一阵热烈的掌声便响了起来。
在她的意料之中,各科都接近于满分。
实验室里,有人恭喜许南珠,以惊人的效率通过了大学四年的考核。
也有人恭喜潘教授,说他慧眼识“珠”,临近退休了,还收了这样一个人才。
潘教授满面红光,大笑着将大家打发走以后,才关起门来,一脸欣慰地看着许南珠。
“南珠,这真是大大出乎我意料了,我原以为你只是天资聪颖,没想到私底下竟然这样刻苦用功!”
他说着,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旁边的顾叙,意味深长地摇摇头:“可惜咯、可惜咯!”
他心里还盘算着把自己的得意门生介绍给许南珠呢。
顾叙一愣,看来这波是冲自己来的?
他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潘教授,您的实验室经费宽裕吗?”
潘教授立刻上演一出川剧:变脸。
笑容堆满他的脸:“这位同学怎么称呼?说到经费这个问题,我们真可以坐下来细聊!”
顾叙不是说说而已,由于许南珠的缘故,他本来也想资助一些这方面的项目。
他当下就和潘教授交换了联系方式。
事情一了,许南珠带着顾叙又去了一趟瑶珠堂。
瑶珠堂在姜沐瑶的用心经营下,有了一定的规模。
她见有人上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口吐莲花滔滔不绝地和顾叙推销起来。
顾叙为了表示对她们事业的支持,很配合地拿下了一方砚台、一座紫檀木笔架和一套青花瓷茶具。
姜沐瑶开心得像个两百多个月的孩子,当即关了店门,大方地说:“好啦!今天业绩达成!我请你们吃饭去!”
三个人选了个接地气的铜锅涮肉小馆子,说是百年老店。
刚一坐下,顾叙便自然地拿起茶壶,给许南珠倒了一杯茶。
姜沐瑶眯起眼睛,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不对劲,很不对劲。”
她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扫,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喂,吴先生吗?我和南珠还有顾总在梧桐里吃羊肉,您要不要加入我们?我们刚坐下,还没动筷呢,好,等你。”
她把手机放下,对他们说:“可不能让我一个人当电灯泡。”
临时加了一个人,大家便找店家要了些瓜子花生,边嗑边等着吴修砚
本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半个小时后吴修砚就到了。
顾叙见他气息有些不稳,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不是晚高峰吗?怎么来得这么快?”
吴修砚说:“我搭地铁来的……”
“咳咳……”姜沐瑶突然被水呛到,咳嗽起来:“吴、吴先生,您竟、竟然坐地铁……”
她实在想象不到那个场景。
顾叙调侃道:“就为了一餐羊肉,你也太拼了。”

吴修砚淡然一笑:“瞧您这话说的,我还真缺这一餐。”
他对许南珠点点头:“许小姐,有段时间没见了,最近可还好?”
许南珠学着他的语气:“托您的福,最近一切顺利。”
吴修砚笑着说:“上次匆匆一别,我还有不少事想问您,听说……”
顾叙不动声色地将一片刚涮好的羊肉放在许南珠的碗里,适时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尝尝羊肉。”
“好,谢谢。”许南珠有礼貌地道谢,夹起来沾了些酱料,放进嘴里。
吴修砚被打断,抬眼看了一下顾叙,继续说道:“听说你去了一次俄罗斯……”
“要烫一些白萝卜吗?”顾叙又问许南珠。
吴修砚:“……阿叙,你今天怎么回事?”
顾叙淡淡地说:“吃饭就吃饭,谈这些干什么。”
“你……”吴修砚愣了一下,再一琢磨,突然品出了些什么来,剩下的话也就没说出来。
他又看了一眼旁边埋头干饭,不敢看他的姜沐瑶,瞬间又明白了她给自己打电话的意图。
吴修砚点头道:“好,很好。”
姜沐瑶感觉回旋镖马上要扎到自己了,赶紧夹了一片羊肉,放在吴修砚的碗里:“吴先生,吴sir,Mr.吴,您~请~吃!”
吴修砚面无表情:“我不吃别人的筷子夹的菜。”
“哎哟!小的疏忽了!”姜沐瑶又从碗里夹回羊肉,换了公筷,重新烫了一片肉。
她把身子压得很低,再抬头看向吴修砚,眨眨眼问:“爷,您看我,再早个几十年,是不是能在紫禁城里混个编制?”
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
吃完了晚餐,顾叙和吴修砚说了一声,准备和许南珠连夜赶回海城。
“阿叙,”吴修砚拉着他,两人走到一旁:“你们好事将近了?”
顾叙不愿意多说:“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吴修砚追问道:“那就是没有?”他半开玩笑地说:“看来我还有机会。”
顾叙冷哼一声:“不,你没有。”说完转身走了。
吴修砚看着顾叙的背影无奈地笑笑。
他的确有过那样的心思,本想着和许南珠多了解一下,没想到被顾叙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他可做不出那种事,别人正暧昧着,他还跑去横插一脚。
但仔细想想,他还有些不甘心,冲着顾叙的背影喊道:“可惜了!”
顾叙脚步踉跄了一下,回头警告地指了指吴修砚。
这句话把他郁闷得,上了车也在想,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可惜”这个词就跟他杠上了一样。
他不禁在心里问自己:“到底有多可惜?”
许南珠见他从上了车子就没说话,轻声问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顾叙回过神来,反而不郁闷了,就这么一会儿,他就在内心达到了逻辑上的自洽。
他轻笑出声:“没什么,他在嫉妒我。”
忙碌中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又热了起来。
正当许南珠琢磨着要不要找个海边度度假时,这个愿望又被莫名其妙实现了。
潘教授突然给她打来一个电话,让她立刻飞到京城,上头有人要单独见她。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许南珠也不敢怠慢,当即定了三个小时后的航班。
飞机落地,她刚一出机场,就有两个穿着军服的人走上前来。
其中一人许南珠认得,是曾在京都打过交道的庄恕。
他迎了上来:“许小姐,我奉命来接您。”
许南珠点头会意,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多半又和文物有关。
车子径直往市中心开去,最终停在一座看似简单,却戒备森严的四合院前。
朱红色的大门打开,等许南珠踏进去后,又缓缓合上。
许南珠正观察着,庄恕低声解释:“不用担心,这里是文物局的办公地,只是没挂牌而已。”
他往里面指了指:“王局长正在等您。”
许南珠推开房门,里面有几人正坐着说话。
数道目光齐齐向许南珠投来,她从容颔首,那几人也点头回应,然后便悄声离开了房间。
室内只剩下一位老者,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中式盘扣的深色衣裤,身形削瘦但脊背挺直。
他望向许南珠的目光温润又儒雅。
“许小姐,久仰。我是前文物保护局局长王正国,如今正负责一个特殊项目。”
他示意许南珠在茶几旁的椅子坐下,自己坐在另一端。
许南珠说:“王局长,幸会。”
“我长话短说,这次找您,是想请您帮忙寻找一艘船。”
王正国将一台平板电脑放在茶几上,推到许南珠面前。
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上面依稀可见一艘老式蒸汽船。
他手指拨动平板屏幕,划出下一张照片,一张泛黄的旧报纸的影印件,上面大标题写着:
【远洋号沉默,国宝尽失,疑云重重!】
王正国声音沉稳:“光绪年间,‘远洋’号满载五千余件宫廷珍宝出海,本来想扬我国威,没想到行至公海时,整艘船神秘消失。”
“一个多世纪来,我们从未放弃寻找它,最终在近期,我们掌握了关键线索。”
他继续划动照片,后面是几张卫星照片。
“半个月前,一个国际打捞公司把它最新的深潜船全都部署到了这个区域。根据情报,他们的目标正是远洋号。”
他目光如炬:“公海之上,不讲法规,只有先到先得。如果我们去晚了,我们国家的文物,将再次成为别国拍卖台上的商品。”
“海上情况复杂,传统的声纳和其他设备效率太低,我们耗不起这个时间。”
王正国凝视许南珠,语气诚恳地说:“许小姐,我从您经手的几个案子可以看出,您有不同常人的敏锐的洞察力,所以我想恳请你加入我们,一起找回遗失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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