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美人认错随军对象by似伊
似伊  发于:2025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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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已经拿了主意,孟莺莺这才不在劝阻,“行吧,也是要拍照片。”
“你钱够吗?”
她小声问了一句。
祁东悍点头,孟莺莺便不再多问。祁东悍还等着她呢,想让她问问家里有多少钱,存折有多少钱。
结果孟莺莺不再问,这让祁东悍也有些失望。
他摸了摸身上的存折,“莺莺。”
“嗯?”
“我把存折给你吧。”
孟莺莺回头看了他一眼,祁东悍已经把存折拿出来了,她却没接而是推了过去。
“我不要,我现在住在宿舍不方便保管,你先自己留着等我们以后有了自己家了,你在给我,我统一保管。”
祁东悍本来有些失落的,被孟莺莺这一说,心情也跟着瞬间被哄好了。
他嗯了一声,章老板拿了西装和白色婚纱出来。
“祁同志,孟同志,这就是西装和婚纱,你们去换上衣服,我给你们拍照。”
孟莺莺接过婚纱,发现婚纱的质量很差,自然是比不上上辈子带着碎钻的婚纱。
只能说,这种布料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极为时髦的存在了。
她摸了摸。
章老板看出了什么,“孟同志不喜欢吗?”
他注意到之前的那些女同志,但凡是看到婚纱的眼睛都会发亮。
唯独面前的孟同志不是。
孟莺莺笑了笑,“还行。”
她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便冲着祁东悍说,“我先进去换衣服。”
祁东悍看出了什么,他去问章老板,“章同志,你这里还有更好的婚纱吗?”
章老板摇头,“这一件婚纱都是我的镇店之宝了,在也没有比这件更好的了。”
祁东悍,“那首都那边呢?”
章老板愣了下,“那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按理说首都,沪市,这种属于大城市,他们那边老板进的货应该是更好点。”
“祁同志,我不瞒着你,我这一件婚纱要足足五百多,基本上压了我快一年的营业额了,就算是在有更好的婚纱,我也进不起啊。”
“如今我这婚纱穿一次拍一次,我收费十八块,都有不少人喊我抢钱呢,至于更高,我也不敢进货,也不敢拍的。”
“如果你们真想要更好的婚纱,那就只有去首都,沪市了。”
祁东悍把这件事记在眼里,他心说以后到了沪市以后,他再去找一套好的婚纱给莺莺穿上重新拍。
只是,还不等他细想,孟莺莺已经换完衣服出来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婚纱,婚纱领口的位置微微敞开,露出了精致白皙的锁骨。
很是漂亮。
祁东悍看呆了片刻,他的眼里闪过惊艳。
他的莺莺真的好漂亮啊,那洁白的婚纱,穿在她身上跟仙女一样。
旁边的章老板也愣了下,“这位孟同志实在是适合穿婚纱。”
“这身材实在是太窈窕了,太漂亮了。”
“孟同志,你既然穿好衣服,那我们就来拍照吧。”
孟莺莺被夸了,她很淡定,毕竟,美人被夸总多了总会习惯的。
她去看祁东悍,“你不换?”
祁东悍这才回神,“我这就去。”
孟莺莺嗯了一声,在外面等他,祁东悍换的很快,他就外面穿了一件黑色西装。
他这人身高一米九,西装穿在他身上有些小,尤其是裤子更是有些卡脚,成了七分裤。
上衣西装还好点,但是瞧着也有几分肩膀紧。
章老板瞧着了,拿着针线和剪刀给他简单的改了下,把身后原先缝起来的针线给放了下来。
这一放下来上衣顿时合身了。
章老板还有些感慨,“这衣服是从羊城进回来的,说是参考着老毛子那边的体型,你们也知道我们这边的人,普遍身高比那边小一些,以至于这套西装回来,我还连夜改了两三次,就是把肩膀和腰间还有袖口,全部都缩小了一些。”
“没想到竟还有再次拆开的一天。”
这让章老板很是惊讶,不过把上衣拆开后,裤脚也跟着放了下来。
这下,这套衣服就跟着完美了起来。
祁东悍就如同行走的衣架子一样,这身西装好像是为他给量身定做的。
很是俊朗帅气。
孟莺莺也说,“好看。”
祁东悍抿着唇,特别幼稚地来了一句,“你更好看。”
章老板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笑,“你们都好看,过来吧,我给你们拍照。”
孟莺莺和祁东悍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才跟着走到了后面的房间。
一过来身后就是一个大罩子,前面放着一张长条凳。
孟莺莺和祁东悍坐了上去,章老板拿着照相机,他对着镜头看了看,“来来来,在靠近一点。”
“对,孟同志你的头稍稍往祁同志这边偏下,祁同志你也是,肩膀稍微往下压个三十公分。”
祁东悍和孟莺莺都照着做,两人对视一眼,这才正了方向目视前方。
咔嚓一声。
章老板接连着按下快门好几次,确定能出很多张成片后,这才朝着孟莺莺和祁东悍说,“好了,祁同志,孟同志,三天后你们来取照片。”
孟莺莺点头。
祁东悍有些着急,在孟莺莺去换衣服的时候,他走到了章老板的面前,“章同志,我们急着用的话,能不能快一些冲洗出来?”
这还真有些为难章老板。
“提前冲洗的话,最少也要二十四个小时,而且还要单独加钱。”
祁东悍,“我们提前冲洗,最好是明天下午这个时间点,就能让我们拿到。”
章同志,“成,那你单独在付一块钱的加急费。”
祁东悍给钱,连着拍婚纱照的钱,一共给了十九块。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章老板手上的照相机,“你这照相机卖吗?”
章同志,“?”
要不是瞧着祁东悍一本正经,他都要以为自己这是遇到砸场子的人了。
“卖吗?”
见他不回答,祁东悍又问了一句。
章同志无奈,“这是我吃饭的家伙,我怎么可能卖?”
“祁同志如果想要,建议你可以去问问百货大楼,看看那边有没有卖照相机的。”
祁东悍嗯了一声,这才收回目光,和孟莺莺出去。
“在说什么这么久?”
孟莺莺已经换好了衣服,穿上了自己的羊绒大衣,很是明丽。
“我想把章同志的照相机买下来。”
孟莺莺,“?”
听听这是人话吗?
见孟莺莺不解,祁东悍说,“我想给你拍照。”
孟莺莺在舞台上,实在是太美了,他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就扛着照相机,孟莺莺去哪里比赛表演,他就扛着照相机拍到哪里。
这样的话,到时候他就会收获一屋子的照片。
孟莺莺怔了一下,她喃喃道,“舞台照会有人拍的。”
“我们不用单独买照相机。”
据她所知,如今的照相机是奢侈品。
祁东悍没接腔,可想而知他那个心思还没熄火呢。
孟莺莺也不多说,“祁东悍,我们才成家,家里要用的钱多了去了。”
“从宿舍楼搬到家属院,驻队后勤这边家具不多,好多家具都需要我们自己添置,所以我们节省着来。”
祁东悍,“不用节省。”
孟莺莺诧异地回头,他从身上掏出存折,这一次是递给孟莺莺看,“我有钱。”
“莺莺,你可以看一看。”
之前他递给对方,孟莺莺都没看。这一次,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呢,等打开存折后,看到上面的存款,孟莺莺顿时惊呆了,“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足足三千九百块。
祁东悍很是冷静,“我是六五年入伍,入伍第一年一个月工资四十二块,到了六八年我工资就有七十三了,等到七零年我工资是九十五,到了七一年我的工资是一百三。”
“这些还不算补贴。”
“莺莺,驻队虽然没钱,但是对于我们这些流血流汗的战士来说,从来不克扣我们的工资。”
“在加上驻队包吃包住,衣服也有单位发,我这些年除了吃上用点钱,其他的都不花钱。”
孟莺莺想问,那你舅舅呢?
祁东悍默了下,“我给舅舅钱,他不要的。”
“他说我给了他,到最后被我舅妈和表弟他们发现了去,到最后他一分钱都落不到,所以我后面就没给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眼神认真,“不过莺莺,我想等以后舅舅老了,我会给他养老。”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孟莺莺自然不反对,她点头,“我以后也会给我三叔养老。”
他们两个都是没有亲人的,她的三叔,祁东悍的舅舅,都是他们在成长过程中为数不多的温暖。
祁东悍嗯了一声,他冲着孟莺莺笑了笑,旋即从手里拿出一个怀表来,啪嗒一声,怀表线条坠落下来。
他按着旁边的按钮打开,“莺莺,你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温柔,仿佛在给孟莺莺展示,他最为珍贵的宝贝一样。
孟莺莺看着那怀表中的婚纱照,不大,但是人脸像却清楚,不像是之前的那张照片,模糊到看不见人脸了。
“很好看。”
“不过之前那一张照片呢?”
祁东悍,“我扔了。”
孟莺莺抬头看了过来,祁东悍这才攥着怀表,好一会才拿出来给孟莺莺看。
好家伙。
怀表上原本的一对照片,被他裁剪的只剩下一张了,而且留下的那一张还是孟莺莺的照片。
至于齐长明的照片,早都不知道被他给扔到哪里去了。
孟莺莺看到这一幕,哭笑不得,“祁东悍,你幼稚不幼稚啊?”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祁东悍竟然还会有如此幼稚的时候啊。
祁东悍把她的那一张小小照片,塞到了怀表背后,“这不是幼稚,这是郑重。”
他看着孟莺莺姣好的眉眼,低声道,“莺莺,你的过去我不曾参与,但是你的将来,我却希望能够有我。”
齐长明是她的过去。
而祁东悍将会是她的未来啊。
孟莺莺听到这话,她鼻子有些酸涩,忍不住抬手去拧了下祁东悍,她喃喃道,“大喜的日子,你别让我哭啊。”
祁东悍揽着她的肩膀,哑声道,“不要哭。”
他啪的一声打开怀表,“你看,他们都笑的很开心。”
以后他和莺莺也会这样。
孟莺莺看着他这样,也跟着笑了起来,回去的路上,她问,“我们什么时候办酒?”
反正也没有亲人,那就朋友在一起聚一聚好了。
“你想呢?”
“我想等个两天,我还想让我三叔也来看着我出嫁。”
她没有了爸爸,但是在某一种程度,三叔就代表着她爸。
祁东悍,“那就三天后。”顿了顿,他低声道,“我喊了三叔。”
“什么?”
孟莺莺惊讶。
祁东悍说,“我昨天就已经去找了周劲松,给孟家屯发了电报。”他掐着指头算时间,“不出意外的话,三叔可能后天就会来。”
他其实见过孟三叔,还和对方一起抬过棺。
孟莺莺听到这话,这一次眼泪是真的忍不住了,簌簌的往下掉,“祁东悍,你怎么这样啊?”
“这种大事情你都不和我说。”
祁东悍一看到她哭,顿时手足无措,“莺莺,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就像是他希望自己结婚的时候舅舅在一样。
他想孟莺莺应该也会希望孟三叔能够过来。
孟莺莺不说话,只是把自己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往祁东悍身上擦,一边擦,一边哭,“让你不跟我说,让你不跟我说。”
“祁东悍。”
连名带姓地喊,那字腔里面却多了几分温柔。
“谢谢你啊。”
“祁东悍。”
等到隔天。
祁东悍便和孟莺莺来取照片,两人的照片都照的十分出彩,章老板甚至还有些爱不释手。
在要给祁东悍取片的时候,章老板还提出,“祁同志,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把这照片留在我照相馆展示。”
“你们放心,肯定不会让你们白展示,会给你们一比单独的展示费。”
祁东悍摇头,“不必。”
“我们的身份不合适展示照片。”
他把照片递给孟莺莺看,孟莺莺也很满意,照片上她明眸皓齿,笑容满面,祁东悍虽然是扑克脸,但是那嘴角却微微上扬了几分。
看的出来他对拍的结婚照也很满意。
祁东悍和孟莺莺都拒绝的干脆,这让章同志有些失望,祁东悍在离开之前,还叮嘱了章同志,“最好是把底片也销毁,我们的照片确实不好对外展示。”
孟莺莺还好,她本来几乎是文工团的,但是祁东悍的身份确实不适合。
一连着叮嘱了两次,章同志也意识到这里面的严重性了。
他当即点头,“我晓得这就去销毁。”
尤其是看到祁东悍露出来的证件后,他更是没有半分侥幸的心思了。
孟莺莺和祁东悍拿着照片回到驻队后,她去了文工团练舞,这两天为了领证结婚的事。
她落下了不少功课。
这会回去后自然是要补功课。
祁东悍则是先回宿舍放照片,只是他人还没到宿舍。
陈师长就找祁东悍去了办公室。
祁东悍一来,陈师长便给他倒了一杯茶,“结婚证领了?”
祁东悍点头,“昨天上午去领的。”
“房子钥匙领了吗?”
祁东悍的这套婚房,可是陈师长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的了,而且不管是谁结婚来要这套房子,他可都没给出去的。
祁东悍摇头,“还没,正打算一会去问司务长拿钥匙。”
“不用找他拿了。”
陈师长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面取出一把钥匙,“钥匙在我这里,房子里面的家具我也让后勤还有你嫂子,都帮忙置办了起来,你和小孟直接就能住进去。”
“小悍,陈叔希望你能过得好。”
“也希望你能和孟同志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这是他罕见的跟着刘厨一起这样喊他。
上次这样喊他的时候,还是当年他第一次在国营饭店,见到穿的破破烂烂的祁东悍。
后来他们成了上下级为了避嫌。
陈师长每次都是公事公办。
直到多年后祁东悍结婚,他送出了一件大礼。
祁东悍喉咙滚了滚,只觉得嗓子里面跟塞了棉花一样。
他接过钥匙没说话,只是上前轻轻地抱了抱陈师长,“谢谢陈叔。”
陈师长拍了拍他肩膀,“择日和孟同志搬进去。”
“另外你们结婚办酒的日子定了哪天?”
祁东悍,“三天后。”
陈师长心里有数了,他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也不是很确定,等祁东悍离开后。
陈师长犹豫了下,这才拨打了宋家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那边接了起来。
“喂,是宋老同志吗?”

“我是哈市驻队的陈何。”
只报了一个姓名, 宋老爷子就知道对方是谁了,陈何, 才来哈市驻队十年,便坐稳了哈市驻队一把手的位置。
哪怕是宋家,也不能在这种人面前去托大。
“陈师长,不知道你找我是?”
陈师长话到嘴边,听到是宋老爷子, 他心思一拐,“没事,就是想问候问候您老身体可还好?”
如果是宋老太太他可能就说了,但是轮到是宋老爷子,他想到当年宋家那闹腾的事情。
便把自己的来意给否了。
宋老爷子虽然奇怪, 但是也没多想,因为儿子和闺女混得好, 所以一年到头来, 朝着他问好的人也不少。
“托福,现在还行。”
一阵寒暄后, 宋老爷子挂了电话, 正当他犯嘀咕的时候, 恰逢宋老太太从外面锻炼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
宋老爷子, “刚哈市驻队的陈何给我打电话问好。”
“你说这奇怪不奇怪?咱们家什么时候和哈市驻队扯上关系了?”
这话一落,宋老太太倒是想到了什么,她不动声色的压下情绪,“许是驻队这边想通过我们和芬芳拉近关系吧。”
“你也知道芬芳他们基地, 最近这两年研发了不少新式武器,我估摸着哈市驻队想要,从咱们这边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个解释倒是能说得通。
宋老爷子也没多想。
只是,等宋老太太把对方敷衍了以后,她越想越不对劲,索性便不在家里了。
提着包就要出去。
六十好几的人了,走路起来健步如飞,一点都看不出来老态的样子。
宋老太太去了驻队后,表明了身份自己是来找陈师长的,警卫员在核实了以后,便带着她进了陈师长的办公室。
说实话,陈师长也没想到宋老太太能来的这么快,要知道现在距离他挂断电话,也不过才半个小时而已。
要知道宋家住的电机厂家属院,离这里可不算是近的。
“老太太,哪一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宋老太太进来,陈师长可是亲自出来迎接的。
宋老太太提着一个黑色的小包,身上穿着棉猴,头发用发髻网了起来,梳的一丝不苟。
“陈师长,你给我一个准话,之前打电话去我家,可是我家莺莺在驻队出事了?”
能劳驾陈师长亲自打电话,宋老太太这一路都是心惊胆战的。
“那倒是没有。”
见她来了,陈师长也没瞒着,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宋老太太先缓一缓,这才说道,“是想告诉您,孟莺莺结婚了。”
“什么?”
宋老太太手里的搪瓷缸,差点没都端稳快要掉了下去,还是陈师长眼疾手快地接了下来。
这才算是避免了一搪瓷缸的茶水泼出去。
“她什么时候结婚的,结婚对象是谁?对方可靠吗?”宋老太太连珠炮一样问了出来,“我这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师长笑了笑,“孟同志是我给保媒的,男同志这边你也认识,就是我们驻队的小祁团长,今年二十四岁,已经坐到了团长的位置,人生得也是一表人才。”
“关键是孟同志也愿意。”
“小两口昨天才领证的。”
宋老太太有些回不过神,“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陈师长收暖水壶的手一顿,他淡淡道,“老太太,孟同志可都不知道宋家啊。”
当年宋家那事虽然是为了,自家闺女宋芬芳的前途。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真正受到伤害的是孟莺莺,这个当孩子的。
他这话一落,宋老太太的手抖了下,“你说的是。”
“那孩子也不知道我宋家。”
他们也没资格去那孩子面前说些什么。
想到这里,宋老太太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她开始盘算起来,不过一瞬间就盘算清楚了。
脸上也换成了得体的笑容。
“既然是陈师长你保媒的,我自然是相信你。”
“不知道这孩子领证了,男方家里那边可有表示?结婚的三转一响准备了吗?酒席什么时候办?”
这些都是问到了重点了。
陈师长也没瞒着,好一会才说,“男方家里你也知道一些,小祁就是你们电机厂贺家二儿媳妇的儿子。”
“所以,他如果真结婚起来,家里可能不会有任何助力。”
这话一落,宋老太太立马反应过来对方是谁了,“你是说,他是刘秋凤的小儿子?”
她当时还接济过对方。
更重要的是前两天,她还遇到了对方的舅舅——刘厨。
刘厨当时还和她说,自家外甥要结婚了,她还恭喜对方来着,但是万万没想到,一转脸就告诉她。
她外孙女要嫁给当年那个小苦瓜了。
这让,宋老太太有些懵啊,她完全是接受无能。
“那孩子家里条件也太差了,爹死娘改嫁,而且就贺家那一摊子,陈师长。”
宋老太太都气的站了起来,“您这是给我家莺莺保媒呢,还是在害她啊?”
陈师长也知道她的激动,立马过来安慰她,“老太太,你先别急。”
“我知道小悍那孩子家里条件是差点,但是这也是优点啊,孟同志一嫁过去,上没有公婆,下没有妯娌,这多好是不是?”
“而且,你也不能光看小悍家里条件复杂,他自己也优秀啊,您扪心自问,二十四岁,虚岁二十五岁的团长,全国能找出来几个?”
“您放心,如果孟同志嫁给他,他不好好珍惜的话,我以后第一个不饶过他。”
其实,陈师长在私底下也分析过孟莺莺,后来扒拉了一大圈,发现想要找比祁东悍更优秀的男同志。
真没有。
他的短板就是家里差点,但是同样的这也会是他的优点。
家里干净,没有累赘,没有婆媳关系。祁东悍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又有一百好几,这足够小两口的日子过的很好了。
宋老太太没说话,只是问了一句,“小陈,你老实告诉我,如果你有闺女,你会把你闺女嫁给小祁吗?”
陈师长叹气,“老太太您以为我不想吗?我闺女比小悍大了五岁,我从五年前就想撮合他们了,但是架不住人家小祁看不上啊。”
就他挑人的眼光来看,人家小悍是真适合当丈夫啊。
要不是自家闺女年纪偏大一点,他早都把祁东悍给扒拉到自己家了。
宋老太太听到这话,便心里有数了,知道陈师长给自家孩子挑的对象,确实也尽心了。
“我替孩子谢谢你。”
“不过。”她话锋一转,“不知道我家那孩子,是否是自愿的呢?”
如果不是自愿的话,就算是陈师长这种大领导保媒,她也要去争一争!
陈师长哪里能不明白她话里面的意思,他点头,“那当然是自愿的,现在是新人新事新社会,可不讲究老派那一套封建的。”
“孟同志和祁团长这二人是相了亲都同意后,又处了一段时间对象,二人都觉得挺满意,这才有结婚这一说法。”
“老太太,你放心我是当领导的,可不是当土匪的,不至于孩子们不同意,我还强行去扭瓜。”
宋老太太嗯了一声,“那他们酒席在哪里办?”
“男同志这边的意思是想在驻队办。”
宋老太太默了片刻,盘算了好一会,“是因为钱和票吗?”
她是知道的国营饭店办酒席,肯定是贵的,也不光是贵,还要各种的票据。
陈师长摇头,“不好说,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
宋老太太斟酌了下,“我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便是。”
宋老太太在陈师长面前耳语了一番,“我想让孩子们在国营饭店办酒,但是我不好出面,不过我可以出钱出票,就是想拜托你去和孩子们说一说,就说俩孩子都遭罪了,你作为长辈出面给他们热热闹闹办一场酒,可好?”
陈师长想了想,“老太太,你可想清楚了?这样的话,到最后钱和票你出了,人情可就落在我身上了。”
他工资虽然高,但是架不住要养家,最后能给祁东悍把家里的家具给添置完,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要说在送祁东悍和孟莺莺,再去国营饭店办酒,他也是没那个本事的。
他是师长,但他不是贪官,更不像是宋家这种家底厚的人家。
宋老太太点头,“落你身上就落你身上,我们不在乎名声,就只想让我家那孩子婚事体面一些。”
陈师长没把话说是死,他想了想,“这我要问问孩子们,其次,老太太你这边也不光找我,找我一个说服力不够强,你再去找下小悍的舅舅,他在国营饭店当大厨,你把他也说服了,俩孩子同意的概率会大一点。”
宋老太太一想也是,她便点头应了下来。
兵分两路走,宋老太太离开的时候,还去了一趟文工团。
孟莺莺在练舞室练跳舞,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舞蹈服,踮着脚尖跳芭蕾,舞姿极为专业。
宋老太太偷偷看了好一会,没敢上前相认,这才离开。
孟莺莺一口气练了三个小时,练到浑身都彻底打开了,她这才舒服地躺在木地板上。
“我感觉我就该每天这样往死里练。”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觉得时间空度,也不会有负罪感和愧疚感。
“莺莺,你太可怕了,你不是请了婚假吗?怎么还这样拼命。”
按照叶樱桃的想法,孟莺莺这一周的婚假应该不会在回练习室了,却没想到这位拼命三娘。
上午领完证下午来练习室,上午拿完结婚照,下午再来练习室。
主打一个一分钟都别浪费。
孟莺莺躺着休息了一会,这才压着劈腿,“不拼命不行。”
她神色有些肃然,“我担心首都那边随时调令下来,说不得我就去首都了。”
“我总不能为了结一个婚,把我基本功都给忘记完了吧?”
“那我这也太亏了。”
婚要结,基本功也不能忘,她打算时刻准备着去首都歌舞团打擂台呢。
一路打进去,她就不信,她这边没有名额。
想到这里,孟莺莺也不压腿了,走到杨洁面前问,“老师,何处长这边有消息了吗?”
杨洁摇头,“暂时没有,我得到的消息是她进京了。”
和她的性格不一样,何处长是真的拼命三娘。
这边没得到名额,她立马杀到了首都去。
杨洁这几天也在算时间,“从哈市到首都光坐火车来回都要四天多,在加上她去了还要跑关系,进单位,这些都要时间。”
“估计等她回来,可能还要个两天。”
“这几天你抓紧时间把婚事办了,争取后面去首都的时候,不耽误事情。”
要不怎么说杨洁直呢,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好在孟莺莺也是知道杨洁的为人,所以也不在意,她只是提取了重点,“我和他定在三天后办酒,希望何处长三天后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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