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美人认错随军对象by似伊
似伊  发于:2025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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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教练,“把外套脱了我看看?”
孟莺莺脱了,里面只穿了一套舞蹈服,倒是匀称了起来。其实,之前孟莺莺太瘦了,如今这长了六斤肉贴在身上。
反倒是多了几分匀称的美。
但是如果拿跳舞来说,还是有些胖了。
“这样瞧着不错,但是跳舞的话,你很吃亏。”赵教练抬手捏了捏孟莺莺肚子上的软肉,“这里的肉要减。”
“还有手臂和大腿都要减,接下来一周,一天吃两顿,一周后我给你重新检查体重。”
“还有你们——”
赵教练指着外面一排女同志,“都过来重新称体重。”
连带着孟莺莺都长胖了六斤,叶樱桃她们就更害怕了,每个人站在称上,都有些提心吊胆的。
到最后连带着站在上面,都跟着不敢看上面的体重。
“胖了四斤半。”
这也叶樱桃的。
轮到林秋,她是个吃货,难得又遇到过年放假休息,她什么都吃,以至于她一周胖了八斤。
赵教练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脑袋都是嗡嗡嗡的,“你过年吃啥了?你当猪养啊,你胖八斤!”
“猪都没你一周长的多!”
林秋,“……”
林秋当场就哭了起来,没带这么羞辱人的。赵教练也察觉到自己语气太重了,她深吸一口气,“一周内,我没看到你们体重减下来的,所有人都翻倍练习。”
这是不让人活了啊。
这么多人里面都胖了,唯独顾小唐还好,没胖没瘦,算是唯一一个不需要减肥的人。
孟莺莺也难受,她接受不了自己的体重。
顾小唐过来安慰她,“你还好了,我有一年冬天放假,我胖了二十二斤。”
孟莺莺猛地看了过来。
顾小唐倒还算情绪平静,“我当时就是饿,一会嘴里不吃东西,就饿的难受。”
“所以我需要不断的吃东西,来满足自己。”
“后来胖的太多了,林老师便不让我吃了,我开始减肥。”说到这里,她默了好一会,“师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吃过什么。”
孟莺莺下意识地问,“什么?”
“米饭吃到一半,里面都是蛆。”
孟莺莺,“??”
眼睛都睁大了几分,“怎么会有蛆,是所有人都有,还是你一个人碗里面有?”
顾小唐嗓音酸涩,“只有我一个人有。”
“师姐,你不知道,当时我不管吃什么,碗里都是蛆,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我吃不下饭了。”
“那个月我瘦了四十斤。”
从那以后一米六六的顾小唐,便只有七十斤的体重,甚至有时候只有六十九斤。
这也是为什么,孟莺莺一直没法把顾小唐当做自己同龄人,而是把她当做孩子看待的原因。
因为她瘦,顾小唐比她更瘦。
孟莺莺听完,她只有一个念头,“林如鹃真不是人。”
为了让学生减肥,连在学生饭菜里面下蛆就能做出来。
难怪,顾小唐这么瘦,哪怕是过年的时候吃肉,吃鱼,吃火锅,那么好吃的饭菜。
她都是浅尝即止。
顾小唐笑了笑,“师姐,还好了,如果不是她,我这么多年也不会身材保持的这么好。”
“所以,胖了也别着急,慢慢减肥。”
不要像她一样,从此以后对食物没有了任何想法。
吃东西都成了一种应付,能让她生存下去就够了。
孟莺莺点头,她叹口气,“你在这边多留一些,既然过年你没瘦,这是个好征兆的小唐。”
顾小唐点头,她确实是挺喜欢这边的氛围。
看着顾小唐离开后,孟莺莺这个才开始了减肥大业,长胖容易减肥难,为了减下那六斤肉,孟莺莺用了半个月。
一直到正月十五的时候,她再次上称的时候,体重终于回到了八十斤。
她是一米六七的个子,八十斤的体重属于勉强的达标,不能在瘦了,不然穿衣服不好看。
也不能在胖了,那到时候就成了一个胖芭蕾。
减□□重后,孟莺莺正准备投入练习,周劲松却突然找到了文工团,从一群人里面一下子看到了孟莺莺。
“孟莺莺。”
周劲松是连名带姓地喊,孟莺莺一下子就听到了,她猛地回头看过来,待看到门口是周劲松的时候。
她心里咯噔了下,跑了过来,“月如要生了?”
除了这个,她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会让周劲松突然在上班的时间过来找她。
周劲松点头,想来温和的脸上,此刻却藏着遮不住的担忧,“是。”
“早上见红了,送到医院两个小时了,她疼的死去活来,谁都不要,就是要你。”
这话一落,孟莺莺脸色一边,连挂在门口衣架子上的外套都忘记拿了,转身就跑。
还是叶樱桃眼疾手快,取了她衣服追上来,“穿上在去,别月如那边没事,你这边先感冒了。”
孟莺莺这才穿上衣服,拔腿就跑,去医院的路上,也不过才十来分钟,但是她已经幻想了,无数个不好的结果。
等到了医院后,她还没进到病房里面,就已经听到赵月如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声音。
“莺莺,我要莺莺过来。”
她不断的重复这一句话。
在这种时候,她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周劲松。
她只信任孟莺莺啊。
孟莺莺走到门口,听到赵月如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她脚步一顿,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往里面跑过去。
她进来的时候,赵月如躺在病床上,双腿无力的张开着,护士还在凶她,“你现在才开了两指,才两指,叫这么厉害做什么?”
“谁不生孩子,哪个生孩子的妈妈像你这样叫的这么厉害的?”
孟莺莺听到这话,面色瞬间寒了下去,她大步流星地推开门,“疼还不要叫了吗?这位同志你也是女人,你要是躺在床上生孩子,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人还嫌弃你,凶你不该叫,那么我请问你,你是忍着的吗?”
家属强势,护士这边脸色就不太好看。
“我也是劝她。”
到底是弱势了几分。
“我看你年纪不大,等你下次这样生孩子的时候,我也这样劝你。”
“疼忍着别叫,不然没有当妈妈的样子。”
孟莺莺很少这样情绪外露,声音尖利,“她们是当妈妈,不是当超人,怎么?当了妈妈连疼都不能说了?”
连珠炮的声音,让那护士也没声了。
还是护士长出来打圆场,“孟同志,小王也是刚来的新护士,她也是为了产妇好,想要产妇少出点力气,免得一会生孩子没力气。”
不给孟莺莺开口的机会,护士长便说,“刚好你也来了,产妇一直要你,你进去陪陪她,好好劝劝她,将力气留下来一会生孩子用。”
这是第二次强调。
孟莺莺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她嗯了一声,等护士都出去了,她这才转头去看躺在病床上的赵月如。
正月还没过完,温度还挺低,但是她只穿了两件单衣,此刻却是满头大汗,脸色惨白。
孟莺莺看到这样的赵月如,眼泪瞬间下来了,“月如。”
她三两步走到病床前面,赵月如想给她挤出一抹笑,但是却挤不出来。
以至于她的这一抹笑,比哭还难看,“别看,我没事。”
“莺莺,我就是想你。”
孟莺莺点头,“还好吗?月如,你还好吗?”
眼里也包着一泡泪。
赵月如一直都是爱漂亮的,资本家出生让她自小就爱干净,爱漂亮,连带着穿衣服也是妥当的。
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赵月如点头,她强撑着一口气,“还行。”
她惨叫的时候,反而是在乎的人不在这里,当孟莺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反而不想叫了。
她怕孟莺莺担心。
赵月如想要站起来,“莺莺,你扶着我,我想下床走动一下。”
开了两指,现在还远远不到生孩子的时候。
孟莺莺担心,但是在外面守着的护士却说,“可以让产妇先起来活动活动,她活动以后,有助于开指更快一些。”
有了这话,孟莺莺这才去扶着赵月如起来,她一个人扶不住,周劲松便过来帮忙。
一人扶着左边,一人扶着右边。
赵月如强忍着痛意,下了床举步维艰,但是她却一遍遍的在病房内反复的走,走到最后,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剧痛让她的脑袋都有一瞬间空白。
她要孟莺莺和周劲松把她扶到了床上,赵月如便躺在那,一直深呼吸,又深呼吸。
良久后,这才觉得有片刻的缓和。
她抬头看着周劲松,“你出去。”
声音有些无情,但是这种时候周劲松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帮不上忙,便想着赵月如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出去了,只是临走之前,目光却放在孟莺莺的身上,多了几分恳求,希望孟莺莺能够帮他把赵月如给照顾好。
孟莺莺轻轻地点点头,周劲松出去后。
赵月如抬手,抬不起来,便用尾指勾着孟莺莺的胳膊,“过来。”
“贴着点。”
气若游丝。
孟莺莺不解,她却还是趴在了她的耳边。
赵月如粗喘着气,像是交代后事一样,“我有两盒大黄鱼埋在我的床底下。”
“莺莺,如果我万一、万一没坚持下去,你把大黄鱼拿走留着。”
“不要告诉周劲松。”

从始至终赵月如最信任的人, 都是孟莺莺。
她家里人给她囤的那些黄金,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但是她会告诉孟莺莺,因为在生命最重要的关头, 对于赵月如来说,孟莺莺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孟莺莺不想听这些话, 但是赵月如却还要说,“我一共分了三个地方,第一个是我现在住的房子床底下,还有一个地方是在孟家屯的周家,我们新房的床底下, 最后一个地方是在孟家。”
听到孟家的时候,孟莺莺猛地一惊,她抬头看过来。
“对。”
赵月如说,“就在你的床底下。”
她已经痛到麻木了,甚至灵魂都在震颤, “莺莺,那是我所有的家底了, 如果我不在了, 你就全部取走。”
“如果我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的话,你就等他长大了再给他。”
“他小时候先不要给。”她在抽气, “因为我不确定我没了, 周劲松什么时候会再次娶妻。”
“人家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
赵月如泪眼朦胧地看着孟莺莺, 像是在最后托孤, “莺莺,若是这个孩子好好的活下来,你帮我看着他长大。”
孟莺莺听不得这个,她抬手擦掉脸上的眼泪, “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看。”
“你指望别人看?赵月如你清醒点,你真要是没了,别的女人过来睡你的男人,打你的娃,我看你能不能忍下这一口气。”
这话一落,原本气若游丝的赵月如,垂死病中惊坐起,眼睛都跟着瞪了起来,“她敢!”
眼神都厉了。
“你走了,她自然是敢的。”孟莺莺知道她这会是被生孩子给吓到了,所以紧紧地牵着她手,“你先别想这些后事,你现在最紧要的任务是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这话好像给赵月如打了一剂兴奋剂一样。
她原本颓靡的状态也在慢慢变好,她别的没记住,就记得孟莺莺说,她要是没了。
以后别的女人会睡她的男人,打她的娃。
她是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啊。
于是,赵月如憋着一股劲,也不叫了,忍着疼,一直忍到开宫口。
开到八指的时候,孟莺莺就察觉到不对了,赵月如一直嚷嚷,“莺莺,我好像要上厕所。”
这个上厕所指的是拉屎。
孟莺莺猛地反应过来,“你不会是要生孩子了吧?”
她扭头就往门口奔过去,“大夫,大夫,我家月如要生了,人呢?人呢?”
“人快来。”
孟莺莺得发誓,她从来没有这般着急过,上一次这样还是她父亲没的那一次,但是父亲没了那是既定的事实,而月如这边却不一样。
那个向来温柔冷静的孟莺莺,在此刻却乱了分寸。
她一出门招呼,周劲松就立马出去喊大夫了,大夫都在准备着,所以来的非常快。
他们一来检查了赵月如开的宫口,便迅速让孟莺莺和周劲松出去了,“在门口等着,孩子的衣服包被尿布都拿进来。”
这下,周劲松傻眼了,“东西在家,我现在回去拿。”
月如见红的那会,周劲松慌地跟什么一样,这会才反应过来,大夫也生气了,“这会回去拿还来得及吗?”
“发电报打电话,让家里人赶紧送过来,别一会产妇把孩子都生了,衣服还没来,这正月的天还有零下好几度呢,你们难道打算孩子生出来光屁股吗?”
孟莺莺这会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她立马冲着周劲松说,“去给祁东悍打电话,让他现在立刻马上,把孩子的衣服都给送过来。”
周劲松也反应过来了,拔腿就跑。
孟莺莺守在门口,想了想不放心,先把自己身上的那个柔软的毛衣脱了下来,“大夫,如果一会衣服没来得及送过来,你先用我的毛衣把孩子给包着。”
大夫看了一眼本来不要,但是一摸孟莺莺那个毛衣是羊绒的,非常暖和柔软。
她这才收了下来,“成,你在门口等着,等会包被衣服来了,立马让护士送进来。”
孟莺莺点头守在门口,来回踱步,明明是大冬天,但是她额头上却冒出来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一遍遍地仰头看着手术室门口,现在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该祈祷,月如快点把孩子生出来,还是慢点生了。
前者月如受罪,后者孩子生出来了,没有衣服。
周劲松来的很快,他打完电话后,便迅速跑了过来,见孟莺莺把衣服脱掉了,他愣了下,也把自己的厚棉袄子给脱了下来,交给了护士。
“我给老祁打电话了,他很快就过来了。”
孟莺点头。
手术室的门并不隔音,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几乎是响彻了整个走廊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孟莺莺脸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紧张,在这短短的一会,她便开始祈求漫天神佛了。
月如那么好,求求菩萨佛祖都看看她,不要让她出事啊。
正当孟莺莺心乱如麻的时候,祁东悍一路疾驰进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包。
他一来率先看的就是孟莺莺,孟莺莺本来就只穿了一件大衣,里面一件毛衣一个舞蹈服。
此刻毛衣没了,只剩下光溜溜的脖子露在外面,寒风萧瑟。
祁东悍也没问她衣服在哪里,先是把手里的包袱递给了周劲松,“我把你家门砸了进去拿的衣服。”
话落,便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了下来,罩在孟莺莺身上。这一接触,他才惊觉孟莺莺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实际上并没有看着那么冷静。
“莺莺?”
祁东悍喊了一声,孟莺莺茫然地抬头看了过来,“祁东悍,月如会没事吧?”
她开始安慰自己月如肯定会没事的。
但是到了后面,听着里面一声声惨叫声,她自己也不确定了起来。
真的会没事吗?
孟莺莺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也没生过孩子。
她只知道自己守在手术室外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是煎熬。
祁东悍不顾来往人的目光,就那样把她搂在怀里的,低声说,“没事。”
“肯定没事。”
伴随着他这话落,手术室内传来一阵清脆的啼哭声,那一声啼哭宛若是天籁之音。
孟莺莺那紧绷的身体,瞬间跟着放松下来,“生了。”
“月如生了。”
“就是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想到赵月如之前和她说的话,莺莺,我想生个男孩,怀孕生孩子太苦了,如果是女儿的话,她将来也会走我的老路。
下一瞬,还不等孟莺莺反应过来,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最先抱出来的是孩子,孩子身上已经穿上了小衣服。
那是祁东悍之前送过来的,而那衣服的最外围,没有用包被包着,而是用的孟莺莺之前递过去的那一件毛衣。
毛衣的布料比那包被还柔软,于是,护士便顺势选择了毛衣,在最外面一层把孩子给裹了起来。
就那样水灵灵抱了出来,“男孩,五斤六两,来看一看。”
递给的是周劲松,周劲松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他低头看过去,就瞧着衣服里面裹着一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婴儿。
刚出生眼睛都还没睁开。
周劲松双臂僵硬地去接,护士打了下他的胳膊,“这样,胳膊肘弯一下,对,要放松下来,你放松抱着,孩子才能舒服。”
周劲松照着做,他把孩子抱了过来后,低头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扬着唇笑了起来,“大夫,我爱人呢?”
孟莺莺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对,妈妈怎么样了?”
“妈妈要等一会,马上就出来了。”
“你们先把孩子抱到病房去。”
“留两个人在这里等着孕妇。”
这下,三个人都跟着面面相觑。
孟莺莺不想走,她想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月如出来,第一个见到她。
周劲松也不想走,他想等他老婆出来。
于是,两人齐齐地看向祁东悍。
祁东悍喉结滚动,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嗯,就你。”
周劲松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给了祁东悍,“你先把孩子抱到病房去。”
祁东悍,“……”
祁东悍这哪里是抱孩子啊,简直是在抱着定时炸弹。
他当初第一次摸枪都没这样紧张过,孩子太小了,跟个小猫一样,软软的,抱在怀里生怕一不小心孩子就掉在地上了。
祁东悍全程崩的笔直,完全不敢随便乱动,就怕动到孩子了。
看他这样,周劲松都看不下去了。
“刚护士不是教我了吗?你胳膊肘先弯一下人放松,不要绷这么紧,也别觉得很难,老祁,你就当提前排练了。”
“我把自己的儿子都交给你了,你可对他好点。”
祁东悍,“……”
要不是周劲松和莺莺都走不开,他是万万不会接受这个定时炸弹的。
可惜,现在没人看他,不管是周劲松还是孟莺莺,两人都盯着手术室门口。
刚出生的孩子又不能在走廊道吹风,祁东悍只能把孩子揣在怀里,送到了病房。
也不敢放在床上,只能那样抱在怀里。
孩子睁开眼了,和祁东悍四目相对。
接着就是一阵惊天的啼哭声。
祁东悍手一抖,差点没把孩子给扔出去,好在到底是记得这孩子是周劲松儿子。
他抿着唇,“你别哭啊,在哭叔叔就把你扔出去。”
孩子哭的更大声了。
祁东悍这真是没折啊,这么小的一团儿,打不得骂不得,这完全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他一边抱着孩子哄着,一边盼着孟莺莺和周劲松快点回来了。
手术室门口打开的那一瞬间。
赵月如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孟莺莺迅速走了过去,“月如,你怎么样?”
周劲松也看了过来,眼眶有些红,倒是没说话。
赵月如想开口,但是她太累了,一点劲都没有,以至于她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护士把她交给了孟莺莺和周劲松,“推她去病房吧。”
“一会我过来给孩子开奶。”
周劲松推着,孟莺莺陪着,还没进去病房呢,老远就听到病房内用力的啼哭声。
当正是中气十足。
一听到孩子哭,赵月如心里一紧,本来没劲地都跟着开口,“快推我过去看看。”
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哪里有不心疼的啊。
周劲松加快了步子,孟莺莺怕她吹风,便把她身上的衣服取下来,搭在了赵月如的头上。
寒风瞬间消失,这让赵月如心里多了几分感激。
心说这种细节问题,也只有女孩子才能注意到。
到了病房,孟莺莺想去抬赵月如,但是她力气不够大,转脸便接着孩子,祁东悍和周劲松一起,把赵月如给抬到了病床上。
又把被子盖上,门关上,窗户关上,这才算是安稳了下来。
几人都松口气。
齐齐地看向孟莺莺手里抱着的小家伙,其实孟莺莺也紧张的,她咽口水,走到赵月如的身边,把孩子递过去,“月如,你看看?”
她蹲下来,把孩子放矮了几分,赵月如侧头看过来,小家伙哭的跟个瓢一样,嘴巴嗷嗷大叫。
声音太大,以至于眉眼都跟着通红,甚至有些发紫。
“是不是饿了啊?”
四个人都没带娃的经验,还是孟莺莺突然反应了过来,“你喂奶?”
“不对,你奶水没来这么快。”
她回头去看周劲松,“之前准备的奶粉呢?”
周劲松这才反应过来,去行李里面找了一桶奶粉出来,又去打了热水过来,用着碗给孩子冲了一碗奶粉。
喂的时候,也是用小勺子喂的。
孟莺莺看到这一幕,脑袋有些大,“有奶瓶吗?”
这话把周劲松和赵月如都问住了,“奶瓶子?”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好像忘记准备奶瓶了。”
当时就准备了奶粉,小碗,小勺子,是真把奶瓶给忘记了。
孟莺莺,“……”
孟莺莺深呼吸,看着这对年轻的父母,有片刻的无奈,“祁东悍,你去华侨商店买奶瓶,那边肯定有卖的,要玻璃瓶。”
“至于票证,问问这边的护士能不能拿着出生证明去买。”
祁东悍嗯了一声,他也对自己的战友很是鄙视。
孩子都生了,都没想起来给买奶瓶。
他转头去买,屋内安静了下来,周劲松抱着孩子坐在床边,孟莺莺拿着小勺子一点点喂。
小家伙应该是饿了,以至于用勺子喝奶的时候,都是大口大口咕咚咕咚的咽。
小半碗的奶,一下子一半都没了,眼看着要见底了。
孟莺莺突然反应过来,“刚出生的孩子能吃这么多吗?”
她也不知道刚那一小碗是多少毫升,但是瞧着不少啊。这小家伙就跟小饭桶一样,张嘴嗷嗷吃。
他敢吃,孟莺莺也不敢喂了啊,她有些犯难,“这还喂吗?”
赵月如探头看了一眼,“瞧着像是没吃饱,在给他喂点?”
孟莺莺试探性地喂了下,结果小家伙就跟小鸟一样,张着嘴还要。
“这可是小半碗的奶啊,不能喝了吧。”
她可不听赵月如的了,转头去找了大夫,负责接生的大夫只看了一眼便说,“孩子还没吃饱,继续喂吧。”
孟莺莺,“可是这个碗他都喝了半碗了。”
虽然碗不大,但是对于刚出生的婴儿来说,还是有些大的。
大夫一听,也纳闷了,上前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又摸了摸小家伙的肚子,“肚子都鼓起来了。”
“等一会再观察观察。”
这话一落,小家伙又开始哭了,张大嘴巴哭的像是青蛙呱呱呱的。
吵的脑瓜子疼。
“这是咋了?”
“都吃了怎么还哭。”
一个小家伙把整个病房,都给闹的人仰马翻。
孟莺莺试探道,“会不会拉了?”
果然,她把小孩放在床上一看,好家伙,拉了一泡热乎乎的,还在冒烟。
“尿布。”
孟莺莺没带过小孩,但是她看别人带过,虽然磕磕绊绊的但是到底是把小家伙的尿布,给换了出来。
她一边换,一边喊周劲松,“你学着点。”
周劲松学的认真,等到下一次换尿布的时候,孟莺莺便没插手,而是让周劲松自己来换的。
祁东悍去华侨商店买奶瓶,还花了一番功夫,他这人也是舍得,玻璃奶瓶子一个要四块五,他一口气买了两个。
因为担心玻璃容易破,所以他还多备了一个。
买回来后,小家伙已经用碗喝了两顿了,实在是不方便,一勺一勺的喂,还没喝多少奶便凉透了。
有了玻璃奶瓶倒是方便了许多。
周劲松瞧着那玻璃奶瓶怕是不便宜,要单独给祁东悍钱,祁东悍一个冷眼看过去,“见外?”
周劲松瞬间不给钱了,想了想,“等下次你和孟莺莺生小孩的时候,我也给你家小孩买奶瓶。”
人情往来便是这样。
祁东悍听到这话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婴儿。
红扑扑,皱巴巴的,哭起来像只大青蛙。
祁东悍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孟莺莺,他不太敢想他和莺莺有了孩子之后,会是什么样的。
孟莺莺察觉到了,便轻轻的从病房退了出来。
这会孩子睡了。
月如也睡了。
所以她也不好在病房里面说话,出来便问祁东悍,“怎么了?”
祁东悍没说实话,他摇摇头,“就是觉得孩子好吵,跟个大青蛙一样呱呱呱的,叫的脑袋疼。”
孟莺莺也看出来他没说实话,好一会才说,“你是不是也想生个小孩了?”
一下子戳到了祁东悍的软肋了。
他没说话,只是搂着孟莺莺的肩膀,“现在我们两个就挺好的。”
这是实话。
孟莺莺也没拆穿他,她没在医院待太久,而是直接回家了。让祁东悍去老乡家里,买了两只鸡回到家后。
又扔了半根参进去,这是之前出去采集的时候遇到的,孟莺莺自己采到的,之前留了一些特意给赵月如坐月子用的。
这不就用上了?
怕她堵奶,孟莺莺还特意把鸡汤上面的一层油给刮了出来,单独用着鸡汤下了一碗面,面被单独捞在旁边免得泡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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