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王妃种田忙by超级大喵
超级大喵  发于:2025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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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就别担心了,我已经全都好了,你看!”穆子言蹦蹦跳跳,张开双臂在她面前转了个圈,逗得她破涕为笑。
“是啊,这次子言的病真是多亏了染儿,染儿,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的医术比医馆的那些大夫都要好上几百倍!”穆山川也是啧啧称奇,仿佛第一次见到自家女儿一般打量着穆温染。
“不瞒爹娘说,你们上次说的那个大夫正是我拜的师傅,我的医术都是他教的,只是这件事希望你们能保密,只有咱们一家人知道。”穆温染松了口气,幸亏她今天去见了许惑,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理由。
“而且这两天我日日都在后山上求山神保佑,或许也是神明有了感应,帮子言治好了这病吧。”她瞧见穆山川脸上那有些怀疑的表情,又立即扯了一个菩萨保佑的理由。
确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医术,有些匪夷所思。
“哎,山川,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我们一家人现在好好的就是天大的喜事,这段时间辛苦染儿了。”秦柳娘想的单纯,拍了拍穆山川的肩膀埋怨了两句。
“姐,今天给我带糖吃了吗?快给我找找!”穆子言小孩子心性病好了,更是闹得欢快。
“糖倒是没有,只不过给你换了几只小鸡,在家里院子里养着,今晚咱们炖鸡汤喝。”穆温染捏住他的腮帮子扯了扯,心情大好。
“人家女儿是越来越有用了,仔细一看这段时间还变漂亮了!”
“哈哈,那是,娘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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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言小孩子天性,病好了第二天就往村子里跑去找他的好朋友玩儿去了,穆温染则是在家人都不在的时候找小宝吸收肥肉。
瞧着小宝享受的模样,穆温染不由得噗嗤一笑,跟这么一颗有鼻子有眼的小树苗说话,还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呢。
“你笑什么?”小宝满足地收回树枝,瞥了一眼穆温染,舒展舒展身板儿,树叶哗啦啦地抖动着,瞧着似乎长高了不少,原先和她差不多高的小树苗现在已经比她高出了一大截。
“都说精怪长大之后能长成人形,怎么也不见你变一个?”穆温染单手托腮,好奇地摸了摸小宝近乎透明的树叶。
“谁说我不会了?只是还不到时候,谁让你这个大忙人半天才叫我出来一次啊?”小宝不满地白了她一眼,而这也让穆温染多了一丝疑虑。
“要是有朝一日我瘦下来了,没有多余的肥肉让你吸收,那怎么办?”
“那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吸收天地精气维持能量喽。”
穆温染和小宝这边聊得高兴,但在村子里的小宝却被一群小伙伴躲得远远的,一点儿也不敢靠近他。
“穆子言,别靠我们这么近,俺娘说了你身上有天花,和我们一起玩会传染给我们的。”一个小孩儿畏畏缩缩的直往后退,其他人争先恐后地点头应和。
穆子言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往前走了两步,把自己的袖管往上一撩。“我早说你们胆子小,看看我这手上,我姐早就把我治好了!”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相信,墨迹了半天,总算有个胆子大些的,上前两步瞅了瞅穆子言的手臂。
“哎哟,真是什么你手上怎么什么都没了?”他惊讶地拽着穆子言的手翻来覆去仔细瞧了好几遍,连印记都没留下一点。
小孩子们都沸腾了,争先恐后地拥上来,把穆子言围在中间看着他的手和他的脸,还有几个皮孩子掀起他的衣服来查看,然而依旧什么都没看见。
“哇!子言,我弟弟也得了天花能让你姐姐给看看不?俺娘走了十里八乡都没找到,大夫能治好!”
“就是倪姐姐的手,真巧,你看看我身上。天花虽然躲过了流了不少疤呢!”
孩子们在这里一起哄声音是极大的,不少人家的爹娘走出来看热闹,一见到穆子言,顿时慌了神,把自家的孩子给抱走了。
“你咋回事儿?不是跟你说过要离得了听话的孩子远些吗?咋还闹上了?”
“娘,子言身上的天花都已经好透了!你瞧瞧!”
这农妇怀疑的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孩子,一只手轻轻掀开了穆子言的衣服一角,白白净净的,哪还有什么天花?
她吃了一惊,穆子言从得天花洗不过七八天不到的时间,这咋就治好了?
“咋了这是,小羊他娘,你看啥呢?哟,这不是穆子言么!你们几个快让看些,别碰着了!”另一些看热闹的妇女凑上来,却被这小羊妈打断了。
“真是上辈子积德了,这孩子身上天花好的,速度快的吓人!”
“还真的是这样!子言,你告诉婶子,谁给你治的病?”
穆子言骄傲地挺起胸膛,第一次为自家姐姐感到自豪。“是俺姐!”
很快这件事就传遍了七里八乡,连穆大发家也很快听到了这传闻。
老地主家的姨太太们成天在家里没事儿干,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躺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唠唠嗑儿。
“诶,你们听说了没有?穆家村有户人家的女儿治天花可是一把好手,自家弟弟的病没过七八日就全好了。”其中一个姨娘画的油头粉面磕着瓜子边说着这事儿,一双丹凤眼时不时的往一旁撇一眼。
“就是啊,这我看那这天花就是拼的运气,人家上辈子积德了,这小孩儿就能躲过一劫,有些人啊!八成的是上辈子造了孽,多少好药好汤,喝下去了也不见孩子好。”另一个姨娘咯咯笑了两声,意有所指。
一旁的小池塘边上,一个怀抱着孩子的女人正凄凉地坐在一个座第二的小山石上。
听到这些女人的话,她不由得心里一揪,欣喜之情随之而来。
“姐姐们,你们真的听说这个传闻了?”她忙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来到这群里人身边询问。
“哎哟,是啊,是啊,是这么听说的,啧啧,可是你瞧瞧你女儿八成是快死了,救什么救啊?”这几个姨太的忙从凳子上一跃而起,惊恐的往后躲了躲。
这女人是穆大发最小的一房妾室,叫小月,听说原先克死了丈夫成了寡妇,家里人不高兴在白吃白喝的供她,就送给了穆大发。
“就是,瞧你那张死人脸,平日里不知道多讨好讨好大发,放在床上和条死鱼似的,现在就算想去救你娃,也不知道大发愿不愿意拨钱给你?”大家对于这个晦气的女人,当然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想帮他说话。
小月眼眶通红,一咬牙一跺脚,不管穆大发会不会同意,总要去试试,为了他的女儿能平安地活下去。
穆大发鬼子正悠闲地和几个狐朋狗友在花园里下棋逗鸟。
冷不丁的就听到家丁的呵斥声响起。“诶诶诶,有什么事情等咱大爷尽兴了回去再说,这会子大爷正在里面见客人呢。”
“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吧!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和相公说。”一声温婉哀切的女声响起,引得穆大发一阵心神荡漾。
但别的事情他是记不清楚,这女人的事情他记得是丝毫不差。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小姨太!让她进来。”穆大发挺着大肚子一声呵斥,那家丁连忙弯下腰挪到一边去。
小月心急如焚,径直一路小跑,来到穆大发面前,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相公,咱们也算是夫妻一场,俺求求你拨点儿钱给俺的孩子治病吧!”
孩子?穆大发笑脸挂不住了,瞅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天花已经布满了一张小脸,看上去极其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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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给你拨过钱吗?大夫也说了这孩子是没救了,你咋还不死心呢?”
“不是这样的,俺听别的姨太太说穆家村有个姓穆的女娃娃,好像叫穆温染,是治疗这种病的一把好手,俺想去碰碰运气。”
小月哀求的模样楚楚可怜,谁都会动恻隐之心,只可惜她求错了人,穆大发原本就是老财主,掉进钱眼里拔出来,再加上这孩子并非他亲生,说什么也不乐意。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穆温染?他们真的账还没算清呢!怎么能先丢了这个面子?
“真是活见了鬼,当初你生这小畜生干什么!我不会给钱的,要钱,你自己想办法去!让你留着这个野种已经是大发慈悲了,要是再为这个野种和我说话,老子一刀宰了他!今天晚上我在你房里睡,准备准备吧。”穆大发阴沉着一张脸,一甩袖子便离开了花园。
小月哭红的双眼丝毫没有得到他的怜悯。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跑出去见见这穆温染,就算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孩子,她一定要搏一搏!
她匆忙回房,拿上仅有的头花首饰,一边打听,一路摸索着,往穆温染家去了。
虽然天色已经晚了,但穆温染家的卧槽依旧灯火通明,婴儿的啼哭声简直响彻云霄。
“穆大夫,你快帮我家孩子看看吧,这都病的快不行了!”一名抱着婴儿的女人直往前挤,却被前面的女人给挤了回去。
“这里这么多人,难道就你家孩子宝贝!大家的孩子都得了天花总!排队也要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这个女人毫不客气的吼了回去。
她转过头来却是另外一副温柔面孔对着穆温染。“穆大夫,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来打搅你,我家孩子病了三天了,您快给瞧瞧是怎么回事?”
秦柳娘和穆山川在家里忙着接待这些孩子的爹娘,听着他们的诉苦,不由地庆幸子言安然无恙。
小月正巧也在这时候赶到了她们家,双腿已经走得水肿,怀里的孩子更是因为一路颠簸而哭闹不已。
“大家都是乡亲,你们的孩子我不收钱,之前治我弟弟的那一位药材不容易找到,们的孩子我都能治好,只是时间会久一些,希望你们能相信我。”穆温染高高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不大为感动的,这年头治病不收钱的大夫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个吧!
“大夫!求求你看看我的孩子吧,他已经断断续续病了有一个月了!”小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开人群就走上前去。
有些人不满她插队的行为,可看看她狼狈的模样,苍白的脸庞和怀里襁褓中那饱受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孩子都自觉纷纷让开一条路来。
穆温染见大家表情各异,也觉得有些奇怪,等这女人走到面前,拨开襁褓中的婴儿看了看。
她不由得心头一凛,这孩子要是再迟两天过来,恐怕真的没救了。
“你的孩子是所有人当中天花发做最厉害的,今天晚上把孩子留在我这里吧。”她抱着孩子 眼神示意穆子言。
“俺姐已经把治疗天花的法子都写下来了,我来给大家念念念完,大家就回去照做吧!要是有啥事儿及时和俺姐说。”穆子言心领神会,小大人似的挺起胸膛对大家说道。
穆温染抱着怀里的孩子来到房里,简单的给孩子擦洗身体后做了一些简单的治疗措施。
孩子很快就停下了哭闹,在穆温染温柔的抚摸下逐渐安静睡去。
“你是从村子外面来的吧?”她无意中一低头就见到了小月那双沾满泥污的精致绣花鞋。
这可真是怪了,能穿这么一双绣花鞋的女人,为什么不是八抬大轿把她送来这里,而是自己长途跋涉走过来的呢?
小月一愣,难为情地点了点头。“不瞒你说,俺是穆大发的小妾,手里的钱全都给孩子治病了,一直都没治好,听别的姨太太的说起你这才赶来试一试。”
穆大发的姨太太?这倒是有点儿意思。
穆温染没有答复,只是专心地嘱咐她一些注意点,又写了一张药方给她。“大夫,您需要多少出诊费,俺都给你,只要俺的孩子能好,俺什么都能给你。”
穆温染笑了笑,摆摆手。“所有人我都不收费,你别担心,你的孩子很快就会好的。”
小月感动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咬牙,将自己发间的唯一一只碧玉簪子摘了下来,双手递给穆温染。
“穆大夫,俺的名字叫小月,也没别的值钱东西了,这根簪子是俺娘留给俺的,以后要是你有啥事儿就去穆大发家找俺,有俺能傍上的忙,俺绝不推辞。”穆温染倒也没有推辞,而是接过了簪子。
“好。”她答应一声,将孩子抱给小月,转身收拾了些剩余药材交给她,小月便匆匆离开了,要是被穆大发发现她私自来找穆温染,她就死定了。
几乎是走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才赶回了家,按照穆温染的法子给孩子上了药,这才匆忙去擦了擦身子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才做完这些,穆大发便摇摇晃晃,一身酒气地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来。
“臭娘们儿!哪儿去了!快出来伺候本大爷!说不定大爷行行好,再赏你两个铜板儿给你那死不了的孽种看病去!”喝了酒,穆大发的狗嘴里更是吐不出象牙来。
小月垂在身侧的手已然微微颤抖,却还是不得不强忍着心中的愤怒,面带笑容地去为穆大发宽衣解带。
穆大发垂涎地一把袭向她的胸口,小月忙想推开他。“相公,孩子,孩子还没有抱到后面去呢。”
可穆大发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将小月扑倒在床上就是一阵蹂躏,刚入睡的孩子再一次哭闹起来,穆大发心中烦闷,手下对小月更是不留情。
但他今天却没有注意到,小月的眼神中早已不仅仅是惧怕,更多的事憎恶与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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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温染在家里呆了几天,算算日子也该去给景安曜施针了。
天一亮,她便背着自己攒钱换来的一套医疗用品往景安曜家去了。
和往常一样给景安曜施针,她能感觉到景安曜没有上次那么紧张了这样也好,放松的身体更方便她施针。
双眸微闭,景安曜感受着她施针的力度,轻启薄唇。“听说你最近在给周围村子得了天花的孩子免费治病。”
穆温染挑了挑眉,没想到这消息传得还挺快,连景安曜都知道了。
“是啊,得了天花的孩子不在少数,都是爹生娘养的,就这样走了多可惜。”她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景安曜很是触动。
他沉默了许久,直到穆温染拔掉所有的针,活动活动双脚,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大腿根部往下的部分知觉也恢复了。
“我今日让人在村口以你的名义发包子,以赞扬你的善行,你要不要去看一眼?”肉包子?穆温染眼神一亮,有这等好事怎么不告诉她一声呢!她也得去领两个去。
“哦!非常感谢,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景安曜看着穆温染的表情突然变得激动,笑意不由地浮上脸颊,这个小胖墩,果然抵挡不了吃食的诱惑。
景安曜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床沿,一旁的侍女都忍俊不禁了,但还是强忍笑意照例帮穆温染打包好一盒糕点。
“你放心,我已经让人送了一筐肉包子去你家了,你爹娘想必已经吃上了。”景安曜的这番安排让穆温染十分暖心,真是不得不感叹,他真是太会做事了。
又从景安曜这里白得了许多东西,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临走前景安曜为了让她放下心里包裹,搬出了她帮他施针治疗的事,这么说来也算是她的报酬了。
穆温染心情很好,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往家走去,今天和往日不同,她刚走到村口就听到了大家伙儿熙熙攘攘的声音。
“哎!慢点儿慢点儿!一人一个包子,没得少你们的,领过的来这儿登记!”她老远的就看到一团暖烘烘的蒸汽在空中飘荡,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子让人无法抵抗的肉包子的味道。
她站在村口一琢磨,这怎么也是以她的名义施的粥,过去瞧一眼还是要的。
她悄悄地躲在了人群后,看着大家伙热热闹闹地领肉包子,她瞧着都开心,和村里过年似的。
“这位是穆温染小姐吧?”在人群后头跟着的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率先发现了穆温染,穆温染来府里的时候他见了两面,对她要比别人熟悉一些。
他快步往穆温染走来,穆温染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也没有声张。
“哦,我就是来看看这现场长啥样有多少人,毕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穆温染笑着和他说了两句,话音刚落,就从人群中爆发出一个女人尖酸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喂喂喂!你们一个个都让让!这村子里哪个不知道穆温染是咱娘的孙女!赶紧让开!”穆温染眼神一暗,金四莲?亏她好意思说出来,不过看样子周氏等人也来了。
她往后退了几步,隐藏到更不容易让人发现的灌木后,那侍卫不明所以也跟着往后躲了躲。
只见所有人都主动让开了一条道,让金四莲等人通过。
金四莲插着腰,蔑视地看着其他人,身后跟着穆山河,穆春雨搀扶着周氏,四人走秀一样走过了人群,占到了领包子的摊子前。
“这笼包子咱都要了,还有这个白粥,我们家也包了。”金四莲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凭啥呀!这是穆温染给咱们送的肉包子,为啥你们能拿一笼屉?”这人一说,其他人都跟着附和,穆山河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吼了一声让这些人闭嘴。
“穆温染是我孙女,她的东西我还要不得了?”周氏冷哼一声,瞧了一眼热腾腾的还在蒸笼里的包子,狠狠地咽了口口水,这包子要是都拿回去,得吃多少顿啊!
对于好东西的追去欲望不止存在于他们四人身上,很多人都发出了不满的声音,好几个吃不到包子的孩子哭哭嚷嚷起来,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你这老太太真是老糊涂了,我可是听说穆温染前些时候就和你们分了家,能不能拿你恐怕还要问问穆温染的意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群中不乏有知道穆家分家的人,此时更是一同起哄,惹得周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紫的。
“别和他们废话!咱们家的包子要留着自己吃,都给我搬走!”周氏怒了,直接下令让穆山河动手搬那些包子,只是穆山河刚动手,一旁的侍卫就拔出了剑保护在摊子前。
“反了你们了,你们去找那穆温染小蹄子问问,我是她什么人!”周氏愤愤地推搡着被吓回来的穆山河,可穆山河看着那锃亮的宝剑,哪儿还敢上前呢。
奈何周氏的眼珠子已经要掉进那笼包子里了,骂了一声浑话,就要自己上前去抢包子。“你们这些官爷真是当官当久了,不懂得孝敬老人家,我倒要看看我是穆温染的奶奶,谁敢对我动手!”
站在穆温染身边的侍卫有些着急,他必须要上去维护秩序了,但这老太太真的要拦吗?这还得听她的。
“穆小姐,你看着…”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也听到了,我们一家前些日子被这我这奶奶赶出来分了家,我也不方便出面,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办好了我自会在安曜面前夸你两句。”
穆温染的眼中满是冷漠,这家人的贪婪被她尽收眼底。
侍卫一琢磨她的话,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她拱了拱手,便往包子摊走去。
“穆小姐已经传来了消息,前些日子分了家就是两家人,况且就算是一家人也不能白白贪污了一村人的包子,来人,把这些不懂规矩的刁民给我赶出去!”侍卫长一声令下,哪有人敢不从?
周氏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名侍卫就拿着竹棍狠狠地砸在了周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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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子砸在周氏的背上,一阵剧痛传遍了她的整个老身子骨,这她哪能受得了,立即哎哟一声惨叫开来。
但是眼瞅着那第二棒子就要砸下来了,她躲避不及,伸手就抓来了离她最近的穆春雨。
穆春雨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儿呢,身上头上就被好几棍子给砸得生疼,惨叫着就想躲开,结果被周氏拉着根本无法脱身。
“娘啊,春雨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这么打啊!您,哎哟!”金四莲看见自家女儿被打,心里着急,想上前拦却被周氏一把推开,躲避不及又挨了两下打。
穆山河更是别提了,作为现在唯一的穆家男丁,他义不容辞挨了最多的打,耳边只有啪啪啪的声音在回响,没有被打骨折就是万幸了。
在围观的村民中没有一个人为他们求情,毕竟要多多为了自己的肉包子着想,再怎么同情也得忍着。
一路狂奔,周氏已然上气不接下气,两眼泛白险些栽倒在地上。
金四莲喘着粗气,恨恨地骂着穆温染一家人。“这些个白眼狼,啥叫分了家和咱就没关系了,她倒是撇的干净,穆温染这个没良心的小崽子,穆山川好大的福气啊!”
周氏脸色一沉,瞪了她一眼,转过身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就往屋外走去。
穆山河忍着这浑身的疼痛,擦去嘴角的瘀血,不知道他娘要干啥。“娘,这大晚上的还要去哪儿啊?”
“哼,去哪儿?这口气你们咽的下去,老娘我可咽不下去!这个狗.娘养的穆温染,没见她娘和老子在我面前嚣张过,她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周氏愤愤地看着穆山河怒吼。
她这张老脸在今天可算是丢尽了,她还真是没想到秦柳娘和穆山川那两个窝囊废能生出这么一个有用的姑娘!她倒是要找这两人问问到底还把不把她这个老娘放在眼里!
此时和家人欢欢喜喜坐在一起一同吃包子的穆温染并不知情,可她也早就预料到这老太婆今天吃了亏,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迟早要找上门来,只是她没有想到周氏来得这么快。
一家人刚吃完饭,外边儿就想起了哐当哐当十分用力的敲门声。
“谁啊?”秦柳娘擦擦手,奇怪地问了一声,周氏那苍老沙哑的声音就立刻在门口响了起来。
“你老娘!”
秦柳娘先是一愣,随后急忙小跑着上前去为周氏打开了门。
“娘,您怎么来了,这大老远的也不方便,有什么事情你嘱咐我们一下就是了。”秦柳娘见到周氏简直热泪盈眶,她打内心里觉得周氏是舍不得她和穆山川出来单过,要接他们回去。
周氏理都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进了房间里,看着这布置得干干净净的房间,这里摸一下,那里抹一下,金四莲和穆山河跟在后边儿东瞧瞧细看看,尤其是金四莲,顺手摸了不少家用的东西。
“你们几个混账倒是在外面过上舒坦日子了,慢慢这满屋子的蒸汽,小日子蒸蒸日上啊?”她酸溜溜地四处看着。
冷不丁穆温染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角落里拉着穆子言的手走了出来。
“你这小蹄子,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今日是不是有人问你包子摊的事情了?你居然说和老娘我没有关系,你这个六亲不认的小崽子!”周氏立即换了一副面孔,咬牙切齿恨不得能把穆温染给打死才解气。
“奶,我是看在咱们也算有血缘关系才叫你一声奶的,别忘了,当初是你把我们从咱家赶出来的,这会儿跑来瞎闹什么?”穆温染却是一点儿也不胆怯,连着她手里攥着的穆子言都挺直了腰板儿,骄傲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周氏简直就是一颗老鼠屎,搅浑了穆家这一锅子浑水!
“冷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拿两个包子来吃吃!”周氏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能将气撒在了秦柳娘的身上。
秦柳娘咬着唇,眼眶又逐渐开始泛红,看得穆温染心里一阵着急。
输啥也不能输气势,这秦柳娘动不动就哭可不是个办法。
“娘!您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穆山川听到动静,急忙从茅坑里走出来,裤子松松散散,都没来得及系好,搭链挂在一边晃荡。
周氏看着他衣冠不整傻呵呵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招手让他赶紧滚蛋。“去去去,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给你娶了这么个孝顺儿媳妇,看看咱几个身上被打的,都因为你姑娘一句话!”
其实这些事情穆山川也早就听说了,只是没想到周氏会当面提及,确实让他十分尴尬。
女儿做的没有错,但要孝顺母亲也没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小鸡崽子是什么时候弄来的?山河,给我都抓回去炖汤,给我养养身子。”周氏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旁边养着的几只小黄鸡,一个个长得通体圆润,滋味必然不错。
收起自己垂涎的眼神,她吩咐一旁的穆山河,穆山川却有些不乐意了,这些小鸡怎么说都是穆温染辛辛苦苦采药得来的钱换的,娘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娘,这些小鸡是给子言补身子用的,要不过段时间,我去街上给你挑几只好的?”他几乎是央求地看着周氏,周氏听到这里,突然愣了一下。
“你家儿子的病是这胖丫头治好的?”之前就听村子里的人说穆温染有一手好医术,把穆子言的天花给治好了,看样子这是真的。
“是啊,娘,这还多亏了染儿呢!要不咱们家子言恐怕…”秦柳娘见周氏总算是转移了话题,忙跟着接话讨得她欢心。
“放屁!我可都听说了,这十里八乡孩子得了天花的都来你这儿看病,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这个小蹄子会医术,我腿脚不好的时候咋不帮我治呢!你们家这些日子收的钱恐怕不少吧?收了多少都给老娘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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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一脸横肉凶相毕露,没有半点老人家的和蔼可亲反是让穆温染觉得她面目可憎。
“平白无故从咱家拿东西,您老人家难道不觉得脸疼吗?”穆温染面无表情的指责让所有人都用一种十分诧异的眼神看着她。
尤其是周氏,仿佛听到了这天底下最好笑的话。“小兔崽子,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谁是长辈谁是孙子?我看都分不清了!做长辈的从你们家要点儿东西怎么了?”
“您既然已经分了家,不该有点儿分家的样子,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咱俩家没有任何关系。”穆温染却没有被周氏的话唬住,反而冷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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