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还朝,邪君宠入骨by北堂默
北堂默  发于:2025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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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啊二不是也被魔气所障着吗,得饶人处且饶人,自己经历过的何必又强加给他人。”顾以安淡然自若说着给了啊宝一个很好的台阶下,仿佛自己丝毫不在意啊宝对她做出那出格的事情,好像事情一点也没有发生一样。
她也是备受过魔气之苦,所以更加懂得那种被魔气所困扰着所折磨的苦楚。曾经她的失明就是因为啊二染上魔气连带增加给她,她总不可能因为这个无心之举就将啊二吊起来抽打出气。所以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得饶人处且饶人,闭上眼想想就过去了何必去这么计较这么一件不是发自内心做出的事情。若是不小心染上魔气,自身不够强大便会把持不住被魔气控制,便会做出一些不得而出格的事情来,顾以安表示自己能体谅跟理解啊宝。
啊一啊二两两相望同时点了点头,既然主人都这样说了,它们就大方点原谅啊宝的不长眼,不去计较啊宝的出格。但是不代表就不能不教育教育啊宝。
当顾之安睡醒时浴桶里的热水都已冷掉了,顾之安揉揉惺忪双眼是他太累了才会睡过去。没想到这一睡就是这么个时辰了,热水都变成了冷水。他竟也没有做任何的梦,很是平静的睡完一场清醒过来。顾之安从冷水中起身用毛巾擦拭干自己身上的水珠,然后换上一件干净衣裳便出门去寻顾以安,他先前的心神不宁是不是因为啊顾,顾之安难免沉思一番。
在经过顾夫人的院子前时,从里面飘出一阵很奇怪的香味。顾之安迈着向前的双脚不由自主折走进去,就在他离那香味越来越近时。顾以安已听见沉稳的脚步声向自己这边越来越近,她赶忙回到肉身里去,啊一啊二见状也跟随她回到脖颈上,就啊宝还傻傻呆在那里分不清状况。老大跟姑奶奶怎么都不见踪影了好奇怪。
“二愣子快回来。”啊大焦急叫喊着,见啊宝没啥反应,啊大这一急直接将它吸进自己鼎身中,将它困在自己鼎身中。
踩着雪踏着风进来的顾之安嗅到淡淡血腥味,那奇怪香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血腥味。他抬眼看到一幕震惊到自己。倒在血中的顾以安血肉模糊,甚至是能看清她裸露出的白色骨头,能细数尽她身上被撕咬的伤口有多少处。顾之安的步伐是沉重脸色惨白,啊顾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就发生了被偷袭的事情。呵呵,父神你还真的翻脸不认。
“父神你还真说到做到。”顾之安撕心裂肺的朝天嘶吼着,将遍体鳞伤的顾以安轻轻揽入怀中,晶莹剔透的泪珠泪在她的脸颊上。“啊顾,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他双眼透着绝杀,浑身上下气息都变化上一番,不再是那个一直苦苦隐忍让步的弥熙。现在他能想到悄无声息就能潜进来,并且偷袭成功的也只有那个想要灭她口的神帝。神帝都苦苦相逼他又何必留情面为他遮掩。
远在神族无辜躺枪的神帝被冠上黑锅之名,被顾之安永远记恨上。顾之安抱着她就飞奔往自己院子里去,九阳子还留了一颗保命丹药给他。他都没有注意到边上倒地衣裳上还沾染血迹的顾夫人。顾之安稳住她的心神,你不会有事的,绝对不能有事。
顾之安抱着她奔跑时特别吃力,每跑一步重力更深上一分,他不能将她摔倒在地上,他要稳住步伐,急促的呼吸声在冷风中格外的响亮,他的喉间被冷风灌进去特别难受,耳朵也胀气的疼。好不容易才从顾夫人的院子里跑回自己的院子里,他单脚踢开房门差点就被门槛给绊倒,幸好自己及时抽回来否则啊顾都要被自己连累摔倒在地上伤上加伤。
顾以安被顾之安平缓放在床榻之上,他手都是抖抖索索取出暗格里放着一枚泛着清香的丹药,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间,还特意倒了一杯茶水拿在另一只手上。顾之安手抬着她的后颈将她的身子靠置在自己身前,她的眼睫毛都能看得清。手心流汗心跳扑通跳着紧张将丹药喂进她的嘴里。此时昏迷不醒的顾以安是没有任何意识,根本没办法张口服下,顾之安眼瞅着无计可施让啊顾服下。准备将丹药含在口中用嘴喂着她,可是顾以安安详的样子在他眼中就是那种不容亵渎的。
他低垂下眼眸认真望着她的脸时,气息都是紊乱完全就是在入神。直到君洛离风尘仆仆回来时,正在办事的君洛离惴惴不安就猜测到是顾以安出事了,那种感觉就是来自他在她身体里的神识发出的。面色难看的君洛离闯进来看到顾之安正以一种痴迷的神情望着他心尖上的人儿。
“她的伤是被活生生撕扯成这样。”君洛离认真看完她的伤口是被什么原因而导致成这样冷着声音说话。
因他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顾之安这才回过神来,很尴尬的挠挠头。他不该这样痴迷看着啊顾,是他越规了。
“临了前师父给了我一颗丹药,还是你喂啊顾服下吧。”顾之安声音很奇怪但也是带着丝不高兴,大抵是在抵触君洛离对顾以安复杂的感情,君洛离也没有在意到他不对的情绪,顾之安手心捧着一颗泛着清香的丹药,的确是出自他师叔之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给彻底愈合以安的伤口。
君洛离随性应了一声然后拿起丹药强行粗鲁塞在她嘴里,紧捏着她的下颚用灵力将丹药灌进去。调动自身灵力抚过她血肉模糊的肉身,双管齐下才让顾以安的肉身慢慢愈合回来,但是还有看受过伤的痕迹。他的双眼有看到漂浮在她周身那层魔气,这是魔域的魔气而不是魔界的魔气。他非常肯定自己看见的就是心里推测的那样。魔域来犯爪子可真够长,都敢伸展到他身边了。不知死活的魔域,他暗暗想着该派谁出征铲除魔域的爪牙。
顾之安抬眼暗暗忖度他的心理,他这是因什么而动怒。是自己的行为惹怒到他了?还在顾之安寻找错误时,顾以安缓缓从他怀中醒过来,睁着懵懂无害的双眼看着脸上挂着怒气的君洛离。谁又招惹到他了。
“啊离,你怎么回来了。”顾以安看到君洛离的脸不禁发问,他不是因为有事出去了吗?怎么就这么快回来呢。
“因为你快死了我特意赶回来看看你。”君洛离没好气的掐她脸颊,直至她脸颊上被掐红方可满意的松手。“你要是再招惹那些脏东西,我真的会把你挂在我腰间。”
“我又没有。”顾以安嘟囔着,“我怎么会招惹那些东西,躲都来不及。”
“你心里自己明白就好。”君洛离故意看了她一眼颈间,这让她有了危机感。啊离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吗?还是发现啊一它们的存在,顾以安假装镇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君洛离挑眉含笑看着她的小举动。
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的做法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在进行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君洛离玩味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那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好眼熟。顾以安见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药鼎上,他是发现啊宝了吗?要想法子圆过去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啊宝的存在,顾以安的眼珠一转一转脑子突现灵光,她可以把这锅顺利甩给师叔啊,毕竟这是师叔亲自赠予她的。师叔也有份在,啊离总不可能去找师叔对质来历啊。
“这个是师叔赠给我的。”顾以安捂住脖颈上挂着的药鼎特意在君洛离面前炫耀。“师叔说我是这鼎的有缘人,才大方赠给我助我炼丹。”她的话毫无毛病逻辑性很高,想必啊离从中也是挑剔不出来毛病的。顾以安露出大大的笑容来,闪到顾之安的眼睛。
“怪不得这么眼熟。”君洛离接下顾以安的话,也知这九阳子是有一方药鼎。在九重山上进入九阳子专门的炼丹房时看到过一方药鼎,也没多注意样子依稀还是记得个大概,没想到就是这一方。
顾以安心中无愧卖着九阳子,倒霉的九阳子不仅被君洛离卖还被顾以安卖,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当日后的九阳子知道这件事时真心想仰天长啸他到底是欠谁了,怎么一个个主意都打到他身上,一个个都让他背上黑锅,是看他太过于好说话了吧。他命怎么就这么不好,被四个小兔崽子给惦记上了。
“对啊这鼎可大可小。可厉害了。”顾以在君洛离面前炫耀着忍不住夸赞啊一的本领,啊一被夸的心花怒放,还是主人有眼光。“什么时候陪我研究研究药书。”顾以安朝着君洛离不住撒娇着,一旁的顾之安很是无奈,也没办法阻止这两人秀恩爱。天命不可违,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等处理好那些事情,回到金陵再一心一意学习药书。现在的你能完全摒弃那些杂念?”
“不能。”顾以安仰着头非常认真回答他。

第154章 茶香
“既静不下心来又听不进去,学习又有什么用处。还不如不学的要好。”君洛离捏着她的鼻尖乐呵呵笑着。“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再者说你跟之安是要一同回到九重山的。你还怕师叔跑了不成,他老窝就在那里。你大可以使唤上之安闹上一闹他老窝。”
“说的也对。”君洛离的这一席话让她顿时醍醐灌顶,她一下子就能明白他的苦心在哪里。“师叔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还是啊离聪明。”她捂着嘴偷笑九阳子挖坑给自己挑,啊离真是个神助攻,替她解决了燃眉之急。
被点到名字的顾之安干巴巴笑了笑,心里在咒骂君洛离的多事,干嘛要把他也扯进这坏事当中,好的不教教坏的。顾以安舒服躺在顾之安身上,还是君洛离看不下眼一把将其捞回怀中,她坏心眼在他怀中扑腾着,摇晃着双手不给他好抱。君洛离冷着张脸拍了顾以安屁股一巴掌,试图让她安分些。顾以安哼了一声。
强颜欢笑的顾之安目送着两人离去。当昏厥倒地的顾夫人醒来时看到自己满手血渍,还自己附近地上已风干的血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还有她身上的血以及地上的血都是谁的。这个疑团不安笼罩在她心口。她连忙起身进房脱完所有衣服赤身裸体站在镜子前来回转着身子仔细检查自己身体哪处有伤口,透过镜子却始终是没有在自己身体任何一处找到伤口。莫不是这血不是自己的反而是别人的。顾夫人想不通会是谁负伤来到她的院子里然后悄无声息离开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倒在地上还不被奴仆发现,看来还是自己管得太松懈了,那些奴仆都不按照规矩办事。
“你就不怕吗?”君洛离漫不经心这一问,惊慌到顾以安已经稳下来的心神。“生死边缘你还这般镇定,若是拉不回来你就死翘翘了。”
“没事,这不是有你吗?”顾以安手背反拍他的胸前知趣不断拍着君洛离的马屁,“你可是五方君主,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而且你也舍不得我死啊。”
“油腔滑调的小鬼,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掐死你。”君洛离摆出一脸凶相,顾以安不在意他的表情愉快哼着小调,那就是证明自己说的话他还是很能听的下去,没有踩到雷点。
“可你舍不得啊,像我这么活泼可爱又善良漂亮的小姑娘打着灯笼都难寻,真是便宜你了。”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吹嘘着自己的优点。听得君洛离是一阵鸡皮疙瘩都落在地上,他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圆滑。
“倘若你再说一遍,我不敢保证我不掐死你。”他威胁着她,顾以安翻了翻白眼。她说的就是大实话,难道自己不是这样子的小姑娘吗?
眼拙的啊离竟都看不出她浑身的优点,看样子是要给他多擦擦眼睛,免得被蒙蔽看不到。顾以安打着如意小算盘,君洛离无语的看她,是她太过于自恋了。比她优秀又好看的小姑娘在这所有界位中一抓一大把,可就是偏偏只有她能入得他挑剔薄凉的眼,进得了他的心并且扎根住下。君洛离揉乱她的头发。顾以安举手抗议他弄乱自己的头发。
“是谁伤了你。”君洛离收起玩笑话一脸正色,顾以安眼珠一转一转就是不肯吐露出来,从她口中套不出任何话来,他无可奈何揉她头发的手劲更加大。“小鬼就倔着吧,早晚有一天栽跟头别怨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你别小看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栽跟头呢,说不准我一路顺风万事如意呢。”顾以安傲娇的抬着头。“有你的保驾护航谁敢欺我。”狐假虎威作态让他忍不住发笑,她还真是个人小鬼大的小姑娘。他无奈叹了口气,等到那种地步再谈及吧。
“你啊…话别说太狂。我非也无所不能,我遇到棘手之事可怎么办?”君洛离故意贬低自己的能力,好笑等她回答自己的试探。
“那你就躲在小师叔身后,让暴风雨来得更加强烈淹没你跟小师叔。”她开始胡说八道着,“师叔总能护得下你啊。你像是那种会给自己招惹来大风大浪的?”她瞅着他一脸不相信他,并且非常嫌弃他所谓的丧气话。
“我不招惹不代表大风大浪不会亲自寻上我。”
“那你有把握完胜那大风大浪吗?”
“参半。”君洛离神秘莫测一笑而过。“那小姑娘到时候怎么面对我。”
“正着面对你,你是不是傻。”顾以安不喜的翻了翻白眼,用力掐着他腰间的软肉得以报仇。哼谁让他自己动不动就掐自己的,所以自己要报复回来。
“真是个爱计较的小姑娘。”他低低笑着眼中溢着满满的宠爱。“怎会这般小气,做大事就该容人所量。”他用额头轻碰她的额头,两人脸贴的间距不过几丝,温热的呼吸均匀喷洒在顾以安脸上。
像是羽毛在挠她荡漾的心,她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紧紧环抱,趁现在还能占便宜就多占点,日后可没有这白占的便宜主动送上门了。顾以安想得倒是很美,就看君洛离愿不愿意配合她。她的嘴角还挂着愉悦的笑容。她的眼眸里清晰映着自己样子,自己眼眸里也只有她模样的存在。
“勾人心魂的小姑娘长开后可怎么办?”君洛离突然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逗笑了认真思索中的她。“还是早日娶回家为好,藏起来独看。”
“嘻嘻,我哪里勾人心魂了。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她不住的向他吐了吐舌头,君洛离艰难的吞咽口水下去。
“小姑娘。”
话音未落,顾以安眼眸中清晰映着他亲吻自己的样子。他冰冷的嘴唇凑上自己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快速闪离自带一股清香。这种清香就是在品茗上好茶叶时茶香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顾以安张大眼睛他怎么可以占自己便宜,她害羞捶打抱着自己的他。
“别闹。”他低哑着声音眼中飘着别样情愫。
“我又没闹。”她娇嗔着“是你占了我便宜还在说我闹,不讲点道理怎么成。”
“呵呵,那你闹吧。”君洛离不搭理她的小心思,抱着她直接回到房间。
“事情是有意思了。”坐在屋顶上的九阳子双手合十纠缠在一起,指间都触碰到唇边。
眼看着顾府上方笼罩着的魔气久久不散去。是魔域手长还是其中有人在各处布散魔气。师兄传信说各处有魔气笼罩来报,特别是靖州这个地方更加严重。他原以为有师侄在的地方就不会出现魔气,可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一节,师侄离开的时候这魔气就随之而来,等师侄回来了魔气才逐渐消散开来。是魔气有意还是无意出现在顾府上方,是在宣誓还是在警告顾家的谁。现在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整个谜底是越扩越大,就像雪球越滚越大,将谜底团在迷雾中越来越远,迷雾深处有一双巨大手正操控整件事情的去向,将事情越推越远越来越复杂到不可想象。九阳子冷笑着斟酌现有的局势,看样子是有人想要收渔翁之利搅乱所有界位的平和,魔域都那么久没冒气,突然间在东陆这个被抛弃的界位频繁搞动作,说要是没点目的他可真的一点也不相信,这怀揣的目的是与其他人合谋还是独立独行,这有待事态进展的推敲。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风来的不太凑巧。”
九阳子站起来闭上眼摊开手感受今日风向,今日的暖阳照耀在他身上,没丁点暖和感。是心冷还是温度冷。他冥想的事情太过于繁琐,丢下钟辞一人留在金陵真的安全吗?金陵背后藏着的鬼魅数不计其数,只是还未被揭穿面皮罢了。他还要操心天下苍生的安危心可真劳累。星耀的迹象又在萌动,多事之秋正一步一步往东陆走开。碑上所刻的字现时正活跃开来,指得是东南方向。可这东南方向又何止东陆一界位,可东陆东南方向又岂止是漫漫,现在难寻星耀之踪。
“唉,师兄还要操劳星耀萌生一事,所有事情都加注在九重山上,九重山现在正是焦头烂额。内部事情都还没协调好还要去顾及管涉到外面的,哪来那么多心思。”九阳子哀怨托着下巴垂头丧气,简直是没有活路给他走了。
能够回应他是那萧条的风声,听着呼啸而过的风声只会让他觉得眼前之路越来越遥不可及。光明不是一直就在那里。
顾以安你要努力点成长,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你长大,多少血雨腥风被他人所抗下。就连师兄卜算也说你命格非凡,卜算不到你在这东陆里的动向。我很想知道你的出现究竟是改变了多少人的命向轨迹。顾之安你的魂早就死掉了,现在取而代之的却是神族的神子,心甘情愿蛰伏在这被遗弃的方圆里。神帝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让神子不惜一切代价来至这处,还藏在普通人的皮囊里,恰恰也还是顾以安身边的人。这种算计九阳子真心是想不透,推测出来的想法又与事实大失所望。神子现,星耀萌动,这一切的一切又是在昭显什么神通?
“你身上的伤。”君洛离难免会拿这件事情说事。“你不想说的我也不会勉强你,只盼你来日不会瞒着我做出一些无可挽救的事情。”
“那我捅破天你还会护着我那?”顾以安调侃着君洛离,君洛离却笑笑不说话。“你快些回答我,护还不护啊。”
“天都被你捅破了,我又该怎么护你?肯定是为你补天。”

“没人能阻止你做任何事情。”君洛离幽幽然说道。
顾府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灵堂前方聚集了顾府里所有服侍的奴仆,奴仆们忐忑不安的低着头,生怕自己抬着头会惹恼顾夫人。顾夫人拿着一尺长竹鞭在手心上不断来回轻敲着,将眼前这些站在寒风刺骨没有任何遮掩院里的奴仆上下打量一番。他们现有的懈怠让她心生不满。
“你们可知我聚集你们来此有何事情要吩咐。”顾夫人声音不轻不重正好能被奴仆听得见。
“奴才们皆听夫人吩咐。”奴仆们异口同声的话响彻这个院落里。顾夫夫很满意他们的自觉性。
“这几日皆因老爷子的身后事甚是没得空闲管束府里,没成想多少人罔顾府里头的规矩。心生懒漫做事,你们说是不是该罚。”
顾夫人这话一出,底下的奴仆在这时纷纷接头交耳看着对方。她只是笑着看着底下人的反应。夫人这是在说谁,准备是拿谁开刀以达到杀鸡儆猴的威望。
“只做不敢承认?”
“夫人我们不敢。”一排排的奴仆同时跪在地上表示自己的忠心。“奴才们万万是做不出这等事情来。”奴仆们举着手向着顾夫人。
“灵堂前可有热闹了。”
顾之安休息好了抓了一把瓜子来顾以安房间的途中正好经过灵堂,看到顾夫人正在里面审问顾府里所有的奴仆。他闲来无事就来寻顾以安谈心事。不住的磕瓜子唠嗑还特意扫了君洛离一眼。
“又怎么了。”顾以安听见他的话免不得是一阵打探。这才安生下没几个时辰,顾夫人怎么又开始搞事。
“不清楚。要不我们前去看看,正巧今天是太爷爷的最后一天。过完今天头七就结束了。”顾之安放下手头里正磕着的瓜子,将瓜子壳收起来准备一并带走扔到外面。
“好。就怕顾夫人又闹什么幺蛾子。”顾以安连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他的提议,顾夫人这几天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顾之安牵着顾以安的手走向灵堂,君洛离也随即跟在身后。他倒是想要看看这顾夫人究竟又是在找什么事情,若是找以安的麻烦他绝对不会轻饶她。
顾夫人在宣布完她的话以后,贴身伺候以及她院里的奴仆都被强制性压在地上打起板子来,让他们敢随意懈怠,不拿自己当回事情。这府里头她也还是能做得了主。顾以安进来看到地上有十几个奴仆受家法,心里就已经很不痛快了。她这是用这些奴仆的性命警告自己吗?
“祖母这些可是人命,草菅人命是犯法的。”顾之安松开顾以安的手,她的步伐矫健很快就跑到顾夫人面前。“都给我住手。”她大声呵斥制止这行为,施家法的那几个奴仆偷偷看了顾夫人一眼,发现顾夫人并没有让他们停下来的意思,他们也只能忤逆小姐的话继续施家法,毕竟夫人在府里的威望远超过小姐,夫人又是小姐的嫡祖母。他们下狠手的力度轻缓了许多。
“祖母这是在处置忤逆家法的奴仆,以安犯不上为他们求情。”顾夫人简洁明了的说,话里的意思摆明就是不让顾以安插手这件事情。
“纵然奴仆有天大的过错也要审理完毕或者是送至官府处理这事。祖母私下动用家法不给奴仆辩解的机会,传出去只会说我顾家之人滥用家法随意处置犯错的奴仆,这会让顾家名声扫地。”顾以安特意提到名声这两个字,意思就是让顾夫人要三思而后行。
“他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是死是活官府管不着,就算我将他们打死了也无大碍,若是府里头缺人就让人伢子上门给我择择忠心为主的。”顾夫人狰狞着整张脸,素日里的温柔大方跟现在的她一点也不沾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成方圆怎可立。”
“祖母这样会打死他们的。”顾以安再一次劝告满腔怒火的顾夫人,越是她这样劝顾夫人越是来气。
她还没死呢,顾家什么时候轮到顾以安做主了。顾夫人恶狠狠的瞪着顾以安,她这是在做好人,自己在做坏人?呵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打死又能怎么样,一个玩意罢了。”顾夫人的话让奴仆心中一凉。原来他们在夫人眼中只不过是个玩意。“值得你为他们求情吗?继续给我打。”
打板子的声音不亚于顾以安处置分家代表的声音,顾夫人这次是专门打给她看得,这是在报复她处置分家代表这件事上的不恰当。顾夫人冷眼扫过院里一圈,跟她做对的没有任何好下场。
“我让你们停手没听见?还是说我这个顾家家主你们不承认?想以下犯上。还是说在你们眼中顾家做主的只有我的祖母没有我。”顾以安抬出她是顾家家主这个杀手锏,步步紧逼着顾夫人,想从她口里套出话来。施家法的那些奴仆听见她的话都缓缓停下手。
“顾府里当家做主的自然是家主,老身自己暂替代为管束下府中。”顾夫人回答的很圆滑,挑不出一点毛病来。的确顾家家主尚为年幼不懂,作为长者是该帮衬帮衬处理下事务。
“祖母这话是承认我是顾家家主的意思了,那就该由我接管顾家,那我放权给谁打理事务祖母是不是都没有意见。”
“对。”顾夫人不慎中计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那你们还敢不敢忤逆我的话。”
“奴才们不敢。”又是异口同声的声音让顾夫人更加恼怒,她又不能揭穿顾以安假的身份,只能咬咬牙瞪着她,顾以安你拿鸡毛当令箭。
“从今往后府里大小事务都不再经过祖母之手,祖母好生在府里歇着颐养天年。”她这话一出完全就是在架空顾夫人在顾府里的权利,剥落她说话的话语权,不给她留有任何余地。更是在打顾夫人的脸面。
“顾以安你反了天。”顾夫人气得心颤手抖,顾以安这话就是在明晃晃警告自己别再插手顾家大小事务,若是真的按照她的话来,日后自己在府里又是种什么处境,又该拿什么权利去惩戒那些不听话的奴仆。顾夫人还是要从她手中夺权回来。“我可是亲你祖母,你现在爬到我头上示威像什么话,还是说你眼中根本就没有我这个祖母在。”这项罪名扣在顾以安头上有点大,她却从容化解顾夫人给她设下的陷阱。
“祖母此言差矣,以安本就是顾家家主就该背负起顾家。只是以安年幼才不被那些人放在眼中,若是祖母觉得哪里不妥不妨明说出来我们坐下来好商讨商讨。”顾以安笑得跟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一样,可顾夫人独揽顾府内务大权又不止一天两天。顾夫人好比笑面虎滴水不漏处处都留不下什么破绽。
狐狸跟笑面虎对上了,顾以安咬了顾夫人一口,顾夫人却恶狠狠扑向她企图想咬她更大一口,却被顾家家主这个身份阻碍在前。顾以安眉眼中的自信让顾夫人越来越不舒服。一个外来人就可以肆意管控顾家大小事情,她日后在府里还怎么自处。
“顾以安你别忘了你的身份。”顾夫人被逼急了恶言相对。“忤逆祖母是大逆不道。”
“可祖母藐视家主又该当何罪,又该用家法哪一条处置。自古以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祖母这样对待我恐怕有些不妥吧。”顾以安再三警告着顾夫人让她收敛些,否则下不了台面的会是她。“祖母我所言是否有疏漏。”
“你…”顾夫人已经被顾以安这种态度给气到了,手指着她的眼睛完全说不出话来。
“祖母可别因为这等小事气坏身子,这样很不划算的,我也是很公正的,况且祖母也说过我该接管下顾家。”顾以安这话一出,顾夫人差点就要昏厥过去了,她不就是被顾以安给套了,才不得已承认她的话有理。顾以安牙尖嘴利的气人不偿命。“家法是什么,何来家法难道祖母不比我清楚吗?”
“是。”顾夫人咬着牙应下盘算什么时候要连同她的大儿子一块合作除掉这碍眼的白眼狼。她不给自己留情面,自己也不会给她留有任何一丝情面。顾夫人都已经想好要除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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