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崽逃荒:叮!拼夕夕红包奖励已到账by顾南中州
顾南中州  发于:2025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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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宝贝定然就藏在宅院之中,就是掀了此地我们也要将宝贝找出来。”
刘师爷只轻叹一声。
“可我们已经找了三天三夜,一无所获啊……”
“那也得找,咬紧牙关接着找!”
两人只听到这儿,便前往后边的庵堂。
庵堂简易,只有一座香案一尊菩萨像,两个蒲团子。
一眼可以看尽。
王满对比地图,“奇了怪了,不是说就藏在这庵堂之中。”
可这巴掌大的地儿,又有什么地方能够藏东西?
“莫非是藏在了地下?”王满趴在地上敲青砖,回响淳重,并未有空响。
又去找机关,把庵堂摸便了也没找到。
季千柔站在墙边,环视一圈后从包里拿了把锄头出来。
王满目瞪口呆:“你哪来的锄头?”
“外边捡的,你没瞧见?”
“有吗?”
“有。”
季千柔斩钉截铁的模样让王满不禁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没准外边真有一把锄头,而他心思并不在上面,才没有发现。
季千柔把锄头递给王满:
“不要纠结这些细节,把墙凿了。
记住,不能发出声音,动作要小,速度要快。
在不能破坏墙体的同时,得把墙凿开,我要看看墙内的构造。”
王满:“……”
季千柔的要求其实也不高,也就是要点五彩斑斓的黑。
纠结片刻,王满抱着自己的脚踝道:
“季娘子,我突然觉得我脚疼得厉害,我得回去找老爷子锯腿。”
季千柔面无表情的凝视他:
“我也会锯腿,就用这锄头怎么样?”
“咳咳,我突然觉得我又好了。”王满原地蹦跶两下,“瞧瞧,完完全全好了。”
“那就快干活。”
王满苦着脸用锄头轻轻碰墙,敲了三次给墙敲下来一点墙灰。
季千柔:“……”
问,照王满这进度,哪年能伤到墙的外皮?
“等鸡捉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系统积极回答。
一听就知道最近又偷偷用数据库刷剧了。
季千柔叹息:“你都能刷剧,我却要在这跟傻子搞团建。”
“宿主不必忧心,只要系统不断更新,即可载入更多功能。”
看剧,自然也不在话下。
这碗鸡汤季千柔干了,但眼下还有更为严肃的问题需要她去解决。
王满道:“这凿墙哪有不出声的?出声就会把人引过来,真叫人左右为难。”
那么问题又来了。
如何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快速凿墙。
季千柔道:“我来试试。”
二进的院子,深更半夜的,哪儿不是一点儿声响都能惊着人?
她能成功吗?

王满绞尽脑汁,都不存在两全其美的办法。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季千柔一根手指放在墙面上,一整面墙的墙皮啪叽一下就全都开裂了。
季千柔用她那纤细柔弱的手指轻轻一掰,就能掰下来一大片。
王满:???
“墙体老旧失修,比较脆弱。”季千柔满脸正色。
莹润如月光的眸子里仿佛写满了诚挚的三个字——相信我。
王满点点头:“季娘子说得没错,这墙的确是老旧了一些。”
所以,扣墙面也没什么难的……
王满伸出手,扣不动。
双手并用,还是扣不动。
王满不动了。
“季娘子,我可能是刚才摔跤的时候把手给摔坏了,你看看这活我……”
“我自己来吧。”
把墙皮扣下来,季千柔取出一块砖石,四面敲了敲。
“听着是实心的。”
“也该是实心的。”季千柔说着,一锄头铲了下去,却卡在半途中。
发出轻鸣声。
拨开最上层的沙土,金子的光略微刺眼。
王满有点儿失落:“只有金子吗?”
这个世道,若是宝贝是粮食,恐怕王满会更高兴一些。
季千柔倒是觉得并无不可,金子在商城里是可以流通的,她能用金子换不少东西。
“你来铲金子,我来扒墙皮。”
王满看向庵堂内的四面墙,咽了咽口水:
“季娘子,该不会这一整个屋子的墙里都是……”
他的心更火烧一般刺撩起来。
“你不是看不上金子?”季千柔略一挑眉。
王满嘴角咧起来都下不去:
“这几块金子,能跟金山相比吗?”
哪怕世道变了,可都是从要钱银生活的年代走过来的。
金山在谁眼中不动人?
王满敢拍着胸膛说:就没有那样的人!除非是大罗神仙下凡来了。
季千柔笑意清浅:
“快点干吧,事成以后分你一成。”
王满心如鼓擂,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想说太多了,可又不敢说出口,怕说了以后季千柔就变卦了。
最终只是低下头认真的干活,刨出一块金子就要记下一个数。
数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王满记得是第九个一百差一个数。
也就是,九百九十九块金子。
拆了足足两面墙,足足两个时辰。
天都快要亮了。
王满揉揉酸痛的背,沉浸在数钱快乐里的时候没有察觉,等意识到了,就觉得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酸疼。
酸疼到一下都动不了了。
王满往外看了看,虽说他们一晚上都注意着没有发出大声响。
但是小动静还是有的。
但堂屋那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难道是睡着了?
“这么多金子,咱们该怎么搬走?”
“我们先走,我的人会来将这些金子拉走。”
只要季千柔需要,一摆手就能把这些金子收进背包里,不过为了王满的身心健康着想,季千柔觉得还是算了。
“那我的一成……”
“我可以先替你收着,你也可以现在带走。”
“还是季娘子替我收着吧,也不好带啊。”
王满又是迟疑又是踌躇,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临走前又拿了两块藏在身上。
“这两块,我贴身放着好了。”
季千柔但笑不语。
两人走到院子,脸上均露出诧异的神态来。
这回便是季千柔,也不例外。
只见昨夜还只是稍显破败的院子,今日竟充斥着大大小小十来个大洞。
最大的那个足足有一张八人制的圆桌那么宽大,王满凑到边上往下望,深不见底。
至少也有十来米深。
这个洞口旁边有一棵枯死的老树,树干上缠着麻绳。
此时麻绳已经断了,断口处垂在洞里两三寸。
敲豁口,应当是在洞口磨断的。
应当是下边的人尝试着要往上爬,可麻绳质量不好,便断在此处了。
“他们俩个不会一晚上都在挖洞吧?”王满还挺佩服的,“有恒心。”
世上多有半途而废之人,沛县令与刘师爷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在此寻宝,此份坚毅都值得一句夸赞。
王满请求季千柔:“季娘子,我想下去瞧瞧。”
季千柔杏眼微眯:“你可想好了,我们要是叫他们看到了相貌,兴许就不好走了。”
“我……想好了。
季娘子请先走罢,且叫队伍等我一个时辰。
若是一个时辰后我没回去,你们就快走。
这护卫队队长的位置,就给小鹏接着,他最重情重义,肯定听季娘子你的。”
王满四处瞧瞧,见到另一条麻绳,一端捆在枯树上,另一端捆在自己腰上,就要下去。
季千柔拦住他:“我们不方便露面,我的人就快来了,到时候让他们下去救人,你去替我办一件事。”
她绕了一群,从柴火堆后边拎出来一袋子米一袋子面粉。
递给王满:“我想起我们还未给诊费,把东西给老大夫送去吧。”
王满兴致勃勃的往柴火堆后边瞅:“这小院好东西不少啊,又有锄头又有米面的,不知道有没有藏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季千柔:“……”人长得不咋地,想得挺美。
王满还要去看,被季千柔踹了一脚:“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季娘子,咱们不一起走吗?”
季千柔翻了个白眼:“我不得留下来通知我的人救人?”
“也是哦。”
王满摆摆手,放心的舍季千柔而走。
就季千柔这样一个徒手掰墙的弱女子,十个他也打不过。
担心季千柔?
不如担心担心他自己吧。
季千柔站在深坑边上往下看,还是那么多的深不见底。
这不仅叫她在心中产生了一种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动机,能叫沛县令与刘师爷如此坚定的挖坑寻宝?
且说来这两人手底下也有不少手下,为何自己亲力亲为,不叫人帮忙?
带着这样的疑问,季千柔拉着绳子下落。
下到约莫十二米深的地方,可算是见了底。
只见沛县令与刘师爷双双倒地,两张脸两双手都是污泥秽土。
尤其沛县令那身官袍,如今见不得红,只剩灰了。
季千柔将两人带上去,给把了把脉。
系统略显好奇:“宿主还精通医理?”
人在末世走,哪能不懂得治理外伤。
但这中医之道,季千柔……
“略懂略懂,这两个人应该是昏迷过去了。”
“为何昏迷啊?”
“他们昏迷,自然是有昏迷的缘由,只要找到昏迷的缘由,自然也就知道了。”
废话文学哪家强,榕城东里找季娘。
系统:“……”
“这俩个人,是饿晕的,他们已经一日不曾进食了。”系统叹息一声,告知季千柔。
“宿主可知道他们为何要来寻费家留下的秘宝?”

它闲着没事做刷剧不香吗为什么要怂恿别人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是为了榕城内外的百姓。
榕城缺粮,他们是想着寻到费家留下的宝贝,能拿去换粮食。”
“现在还有能用钱换到粮食的地方?”
“当然没有。”
系统与季千柔说这些,目的很简单,它要让季千柔认识到拥有它这么一个优秀的可更新改进的统子是多么幸运。
以后得对它好点!
但季千柔的关注点显然偏离了系统的期望。
她给两人挂上葡萄糖以后,去庵堂将金子都收到背包里。
取了四分之一,换成了粮食堆在庵堂中。
系统对此理解不能:“这些粮食,只能救得一时。”
迟早有消耗殆尽的那一天,那之后榕城的百姓又该如何是好?
“榕城的问题不在缺粮上,而是……”
后边的话被系统模糊掉了。
季千柔没有听清,她再问,系统装聋作哑。
沛县令心有牵挂,不多时便醒来了。
他醒来后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的血管,总觉得那处有些刺痛感。
沛县令觉得很奇怪。
睡一觉难不成有填饱肚子的作用?明明他昏迷前饿得头昏眼花,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的。
现在竟能将四周看得清清楚楚了。
就连地上这几粒米粒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等等,米?米粒?!
沛县令蹲下身拾起一颗米粒瞧了瞧,又闻了闻,见真是上品的大米,激动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一脸肉痛:“天杀的,是谁这样糟蹋粮食!”
他就那样蹲着,捡了一路的米粒。
再抬起头时,沛县令看见庵堂歪斜的牌子,又看到庵堂内陈列的诸多米袋子。
他的手抖得越发厉害了。
“这些不会,不会是……”他跌跌撞撞冲过去,太激动了,还被门槛绊倒一下。
顾不上其他,沛县令把袋子拆开,果真见一袋袋的都是大米,他张了张嘴。
许久没有发出声音来。
等刘师爷找来了,沛县令才回过神来,跑出去将他抓进来。
“师爷,你瞧瞧,全是大米!精良米,就是往年上贡的米,也没有这大米长得好!”
刘师爷手脚有点哆嗦。
“大人,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啊?真,真这么多大米?”
“我也不知道啊,我掐你试试。”
沛县令拧了刘师爷一下,刘师爷两条眉毛曲在一块:“完了完了,一点都不疼,咱这是在做梦啊!”
“不好意思,我这只手没劲,我换另一只手试试。”沛县令左手换右手。
“还是没感觉啊!”
“我可能太激动了,两只手都没劲,咱换脚试试。”
咕噜咕噜,刘师爷滚出去老远,老腰撞在树杈子上,他心满意足道:“疼的!疼的!咱没在做梦!”
“快去把人喊来,把粮食都分下去!”
刘师爷点点头,扶着老腰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大人,这庵堂我们之前也来过不少次了,并未见这些粮食啊。”
“还有这墙,这几面墙是怎么了……”
刘师爷看着那几面歪歪斜斜、掉尽了墙皮的墙,“听说这庵堂里吊死了不少人……”
他们此前没有对庵堂进行细搜,一方面是因为庵堂本来就简陋,无甚可搜,另一方面是因为这庵堂里有许多条人命。
沛县令道:“如若真是鬼怪送来的粮食,我还要谢谢她们。”
“你别管其他的了,现在最紧要的是把粮食都分发下去,家家户户都等着粮食下锅呢。”
刘师爷又有了另一个问题:“那城外头那些灾民?”
“不能放进来,明日着人赈粥。”沛县令思考后,吩咐道。
“我明白。”刘师爷去了。
季千柔在暗处观察,见此情形也离开了。
而沛县令原是在院中踱步,此时竟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也追了出来。
晨曦的微光中,沛县令瞧见季千柔的背影,“小娘子,小娘子请留步。”
季千柔回头看他。
眉目清冷,如春初融雪。
似乎有几分疏远冷落的,可也叫人想起春意煦然、万物复苏,让人柔肠难断。
沛县令呆了一下才问季千柔:“这些粮食,是你留下的?你是菩萨?还是庵堂里的亡魂?”
“不是我,我只是一个过路人。”
季千柔眨眨眼,装无辜。
沛县令向她作揖:“菩萨娘子请受沛某一拜。”
季千柔:“……”都说了不是我。
“菩萨娘子今日之恩,来日我榕城定倾力回报。”
季千柔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且先活下去,再谈其他罢。”
系统有句话说得没错,这些粮食能供养榕城百姓一时,却供养不得一世。
不过是多给榕城百姓一些时日,到底能不能有炉活路,最后还是要看他们自己。
季千柔走远去,沛县令在后边追赶她:“菩萨娘子,沛某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我姓季。”
“季娘子,沛某记下了。”
这次季千柔要走,沛县令没有拦着,而是对着季千柔离开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季千柔行至半路,王满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季娘子,出事了。”
“老大夫不在家中,门户大开,像是遇到了歹人。”
“歹人?”
“对,他家中有未喝尽的几盏茶。应当是在我们之后,还有人去了。”过度的跑动,让王满本就嘶哑的声音越发沙哑,每个字都有一种歇斯的错觉。
季千柔道:“走,我们去瞧瞧。”
两人回到老大夫的医馆,的确如王满所说那般,门户大开。
桌子上摆着两个茶盏,都有未喝尽的茶水。
茶盏早已凉透。
屋内倒是整洁,并未有任何打斗或是拖拽的痕迹。
仔细观察,会发现医馆内老大夫的衣物,与所剩无几的药材也被带走了。
季千柔绕去院子前几座小坟查看,她赠予老大夫的鸟蛋都被放在了小坟前。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老大夫或许只是出门办事了。”
“这个时辰,能办什么事?”王满并不觉得。
“或是急病。不过也有第二种可能,老大夫主动跟人走了。”
至于被歹人掠走,季千柔并不觉得。
从现场来看,老大夫的走应当是他个人主观的决定,而非受到胁迫。
“可是,此前咱让老爷子跟咱一起走,他都不乐意,又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王满想不通。
这也正是季千柔所困惑的。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老大夫撇下这一家子人,就这么走了?

王满抓抓头:“这老爷子的事情,我们还管不管?”
怎么说都是帮他医了腿的人,要是不管王满有点儿过意不去。
但若是要管……
“你怎么管?你知道老大夫往哪儿去了吗?”季千柔翻了个白眼。
又没开天眼,谁知道老大夫现在哪儿去了?
“回去吧,或许我们南行的途中能碰到老大夫。”
“也是,那这些粮食咱带回村子里去?”王满瞧着面粉袋子,就想起前几日包的饺子。
口水就流下来了。
季千柔神色凝重:“在离开之前,咱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办。”
王满见状,也端正了态度,正色起来:“你说。”
季千柔把小坟前的鸟蛋都掏了回来。
王满:“……”
“这就是必须要办的事情?!”王满质问着,并且加入了季千柔的行动。
鸟蛋放在坟前只能日渐腐烂成为泥土的养分,但是他们拿走了却可以填饱好几个人的肚子。
吃的,就是生的希望。
临走前,季千柔在坟前烧了纸。
这回无需季千柔多加解释,王满就明白了:“这肯定也是在宅院哪里找到的吧?”
那可真是一所神奇的宅院。
“朽木可雕。”季千柔满意的微笑。
系统:“……”它时常因为自己过于正常而感觉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就在两人返回队伍的时候,老大夫跟随一伙人坐上前往关山岭的渡船。
这一伙人,正是皇帝的亲兵。
老大夫与皇帝相对而坐,帮皇帝拆了胸口微微渗血的纱布,露出其中的发黑发紫的疮口。
“逆贼在箭上涂了毒,伤势不得好,杨卿是我朝第一太医,可有法子解毒?”皇帝发出一声闷哼,声音沉闷的问老大夫。
老大夫,也就是杨太医拧着眉头道:“微臣定当拼尽全力。”
拼尽全力。
也就是说,杨太医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能解毒。
皇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爱卿费心,待朕去了关山岭,让老二带兵杀回京城,定封你为定国太师。”
杨太医低头谢过:“谢陛下器重,微臣惶恐。”
但垂下的双眸中未见半分情绪波动。
他早年是朝廷里的第一太医不错,但早早就告老还乡,比起京城的喧嚣繁华。
杨太医更爱榕城的天伦之乐。
只是现在天伦不再,他又求那无上虚名作甚?
只是一朝为臣,便终生为臣。
皇帝有令,杨太医不会推辞。
回了驻地,王满问季千柔:“季娘子,你的人将金子收回来没有?我什么时候能拿到手?”
季千柔微微挑眉,“金子可不轻,你现在要拿回去吗?”
王满露出迟疑的神色。
这跋山涉水的,带着一堆比石头还重的金子,的确是挺累人的。
季千柔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戏,清了清嗓子道:“我让人帮你存钱庄里了,存满一年能有四分利。”
王满乐呵起来,“这怎么好意思,季娘子你真够意思的!”
“那咱就这样说定了,存满一年给你四分利。
这一年里,这笔金子可是取不出去的。”
“明白明白。”
王满脚底下飘着走了。
季千柔已经盘算起口袋里的金子要怎么花了。
“宿主,这群人真是瞎了眼,你明明是个恶人,她们都拿你当好人,还捧着你。”系统吐槽。
这难道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队伍又出发了。
季千柔寻了个借口把自己的豪华大马车牵了出来,牵车的马永夜鬃毛靓丽,好似整匹马儿都闪着光。
看得踏燕眼睛发直,草料也不吃了,哒哒哒跑到永夜身边献殷勤。
永夜昂起马头,用鼻孔看踏燕。
踏燕甘之如饴。
季千柔失笑,“踏燕啊踏燕,你仔细瞧瞧永夜是公是母啊?”
踏燕不知有没有听懂季千柔的话,与永夜厮磨片刻,忽然垂头丧气的走开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愿意动了。
叫季蕊困惑又好奇:“娘,踏燕是怎么了?”
“它失恋了。”季千柔忍俊不禁。
永夜作为系统出品,不仅具有优良的血统,耐力惊人,外形昳丽。
踏燕也为永夜的美色所惊艳,但是很可惜。
这两匹马都是公的。
“什么是失恋啊?”季蕊不懂。
季千柔噎了噎,“就是生病了,吃不下饭。”
“难怪过了榕河以后,踏燕它们都不吃地上的草,原来它们都失恋了!”
小季蕊恍然大悟。
季千柔却变了脸色。
她去寻村长了解这个情况,却是徐国昌为她解惑:
“也不是什么大事,应当是阿深种的草太好吃了,把马匹都养得挑嘴了。”
季深与孟小艺看照得力,野草一茬一茬长个不停。
所以偶尔,季深也会拿种出来的草给马群加餐。
“娘,马儿们不挑食,之前什么草都吃的。”季深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闻言插嘴道。
王满忽然想起一个事儿。
“季娘子你还记不记得,之前老大夫跟我们说草有毒……”
难不成,真的有毒?
季千柔薅了一把草,送到踏燕嘴边,踏燕头也不抬一下,直接忽视了她。
又送到永夜嘴边,永夜打了个响鼻,然后吃完了。
如果季千柔精神没有点毛病的话,她应当是从永夜那张比人还略帅一点的马脸上看到了几分嫌弃。
季千柔:“……”
众人咂舌:“这到底是有毒没毒?这马吃了也没见出事啊?!”
一个敬业的统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剥削宿主钱银的机会。
系统颠颠儿问季千柔:“有毒没毒,鉴定一下不就知道了?”
通过两次更新,这统子说话是越来越有人那种奸诈味了。
“不鉴定。”
“鉴定吗?”温文尔雅男音再度上线。
“……不鉴定。”
“鉴定吗?”冷傲御姐音也上线。
“不,我是个坚定的人,我说了不鉴定,那就是不鉴定。”季千柔轻咳两声。
系统沉默片刻,而后发出了萌萌萝莉音:
“鉴定一下好不好呀?”每个音节都甜得季千柔头脑发晕。
“鉴定鉴定,来多说几句给姐姐听听。”
目的达成,系统切换回冰冷无情的电子音,所宣读出来的每个字都让季千柔心头发寒。

“鉴定完毕,草料中含有过量重金属。”
系统说的每一个字,单独拆开来季千柔都能够听懂,可放在一块后季千柔就不明白了。
草本植物,哪来的过量重金属。
“检测到宿主的困惑,现特推出问答功能,一道问题九十九块金子,童叟无欺,物超所值,买到就是赚到。”
季千柔:“……”
“第一次使用新功能有九八折哦。”
“不用。”季千柔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随后将目光移向永夜。
吃了这样的草,永夜不会出事吧?
“宿主不必担心,永夜品种特殊,对饲养需求极低,不仅能吃毒草,也能吃石头、布头等废料。
若是连这些物质废料也没有了,精神废料永夜也可以勉强接受。”
季千柔:“……”
敢问精神废料是什么?
“宿主好奇吗?”系统略显兴奋。
“不,你还是别说了。”
季千柔直觉,系统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摸摸永夜的头,季千柔感慨:“不挑食,是匹好马。”
徐国昌看看永夜,永夜看看徐国昌。
似乎都在困惑,说着草的事儿,怎么突然话题就扯到了马身上。
“劳烦你给大家带句话,这儿的草有毒,不能入嘴,若是误食,立马催吐。”
季千柔吩咐徐国昌。
徐国昌应下后去了。
村子里的人对季千柔都是一等一的信任,季千柔说不能吃,她们连碰都不太想碰了。
越过榕河,勉强也能说是南方了。
大家议论:“北边有北边的难,南边也有南边的事。”
在北边干得很,晒得很,遍地都找不着吃的。
在南边水滚水涌的,地上还有些草,虽说不少树也都是枯的,但草却是不少。
可这些草里有毒,能看不能吃。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村长宽慰众人:
“等我们到南边矿山去,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凌煜少将军的本事,大家心里头都清楚,他说能给咱一个安稳日子,肯定说到做到。”
众人唏嘘。
“少将军为国征战,百战百胜,竟因为一场落败就叫皇帝发落了,真叫人寒心。”
“话可不是这样说,不是说凌家存了造反之心,这才落得了举族发落的下场?”
“我呸,什么造反之心,就是天下的人都有造反之心,凌家也不可能有!”
“咱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凌家早已受过。”
谈论的声音又降了下去。
王满听得一头雾水,过来找季千柔:
“季娘子,这凌煜是何人啊?为何在咱们村子里名望如此之高?”
季千柔也不知道。
她加入大河村的时间并不比王满长多少。
小季蕊举起手:
“娘,我知道我知道,那是咱们大律的少将军,武艺高强,骁勇无比。
所有敌人见了少将军都要尿裤子。
蕊蕊日后,也要做这样厉害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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