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by程不言
程不言  发于:2025年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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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安然怔了怔,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她点点头:“我知道。”
门轻轻关上后,梦安然长舒一口气。她拿起手机,给赵明回复了确认信息,然后关灯躺下。
黑暗中,她盯着天花板,思绪却异常清醒。
明天去见白郁金,她有很多很多想要问清楚的“为什么”,但归根结底,不过是想替陆衡陆逸,替林仁诚,替身边被卷入风暴的人,鸣一句不平罢了。
伴随震动声,床头的手机忽然亮起屏幕。
梦安然看了一眼,是柯奈的消息:【你是不是打算去见白郁金?】
真不愧是我的心理医生,连动向都被猜得如此透彻。
梦安然如此想着,回复过去:【嗯,明天上午十点,看守所。】
既然柯奈这么问了,就是想跟她一起去。
既然她这么回了,就是愿意带柯奈一起去。
窗外,雪依然在下。
梦安然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入睡。她需要保持最佳的精神状态,去面对明天的较量。
与此同时,梦羽书站在走廊上,望着妹妹紧闭的房门,眉头紧锁。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妹妹背负着沉重的压力。
最终,他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妹妹选择用隐瞒的方式保护家人,他自会尊重。
毕竟,他也不愿爸妈被卷入风波之中。
第二天清晨,梦安然早早起床。
她轻手轻脚地下楼,却发现厨房的灯已经亮了。
“这么早?”梦羽书系着围裙,正在煎蛋,“坐下吃早餐。”
梦安然有些意外,但没多说什么,安静地坐下。
兄妹俩默契地保持着沉默,直到早餐结束。
“我出门了。”梦安然拿起外套。
梦羽书递给她一个保温杯:“热咖啡。到了户外记得戴好围巾手套,你最近休息不足,容易生病。”
梦安然接过杯子,抬头对上哥哥的眼睛,莞尔一笑:“我哥果然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梦羽书怔了半秒,笑了,“你跟吴老约一下时间,确认要过去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准备一下礼品。”
“好。”梦安然勾起自己的包包,笑颜如花地摆摆手:“我走啦,你再回去补个觉吧。”
“嗯,注意安全。”
梦羽书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妹妹的车驶离。
他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能让她知道——家,是无论她何时回来,都有一盏灯为她亮着的港湾。
上午九点半,银色超跑停在看守所门前的时候,旁边那辆沃尔沃车顶已有薄薄一层积雪了。
梦安然推门下车,倚在车边打开了保温杯抿了口尚且热着的咖啡,看向朝她踱步而来的男人:“来挺早,该不会是在这守了一夜吧?”
“不至于。”柯奈推了推眼镜,卡其色毛呢外套配驼色围巾,衬得他仍是那么温润,像是没有任何棱角一般。
唯有梦安然知道,碰上有关柯灵的事,柯奈这个亲哥可远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柔和。
等会儿见到白郁金,他怕是有直接刀了对方的冲动。

梦安然和柯奈在会见室等待时,金属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白郁金被两名女警押送进来,手腕和脚踝都带着镣铐,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好久不见,安然。”白郁金在对面坐下,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还带了客人?”
柯奈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光,但很快恢复平静。
今天这场对话由梦安然来主导,这是他们进来前就在看守所门口约定好的。
以免让混乱的对话刺激了白郁金的思绪,最终什么都问不出来。
“白女士。”梦安然直视她的眼睛,“我今天来,是想听你说说林正儒的事。”
白郁金的表情瞬间凝固,镣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林正儒……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男人罢了。”她眼神凝出了几分落寞,唇角浮现出一抹恍惚的笑意。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心理学导论的阶梯教室里。”她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像是回到了二十岁的那个春天,“他站在讲台上,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给他镀了层金边。那时他刚满三十岁,白衬衫的袖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圈,仿佛在描摹记忆中那个人的轮廓。
“他讲课的方式很特别,不是照本宣科,而是用一个个生动的案例把枯燥的理论串起来。下课铃响时,全班都意犹未尽。”
白郁金的眼神渐渐迷离,“他叫住我,说我的问题很有见地。你们知道吗?那时第一次有人不是因为‘白家大小姐’的身份,而是因为‘我’这个人而注意到我。”
镣铐随着她微微前倾的动作发出轻响,梦安然没接话,安静地听她继续讲下去。
“我成了他研究小组最勤奋的成员。每次讨论结束,我都会故意磨蹭到最后,而他总会‘恰好’留下来整理资料。”她的声音染上一丝甜蜜的颤抖,“我们常常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聊到很晚,从学术讨论到人生理想。他说我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说我的眼睛像盛满了星光的湖水。”
白郁金突然轻笑一声,这笑声里带着说不尽的嘲讽,那双已见老态的眼睛里泛起了水光。
“多么老套的台词啊,可当时的我就这么陷进去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小姐,怎么敌得过心理学教授的精心设计呢?”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那个雨夜,我返回教室取遗落的笔记本。推开门时,他站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他说,他在等我……”
会面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镣铐轻微的碰撞声。
“三个月后,学校收到匿名举报。我跪下来求父亲救他,用尽一切手段保住了他的名誉,将他雇佣到白家工作。”
白郁金的眼神骤然变冷,“我以为,只要将他留在身边,只要我变得足够强大,就可以摆脱家里的商业联姻,跟他在一起。可是……原来我不过是他精心挑选的猎物,一个能让他后半生衣食无忧的提款机。”
那天她结束工作事宜,提前回来本打算给林正儒一个惊喜,却无意间听到他和同事的对话。
刺耳的话语,至今仍历历在目:“那个白家大小姐?不过是个好骗的富家女罢了,温室里娇养的花朵最单纯了。年轻漂亮又死心塌地,结不结婚都无所谓,只要她心在我这,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白郁金的肩膀开始微微发抖,不是出于悲伤,而是压抑多年的愤怒。
“后来我听家里安排,嫁给了陆忠。”白郁金突然露出病态的微笑,手指抚上无名指那道淡淡的戒痕,“陆忠的多情好色又一次证明了我当年有多愚蠢,居然会相信这世上存在纯粹的感情。”
白郁金抬起头,眼中的疯狂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惊的清明:“白鸽计划,就是要创造一个纯洁的世界,没有欺骗,没有背叛,只有绝对的忠诚。”
梦安然半眯起桃花眼,眸色阴沉得犹如风雨欲来,“就因为一个男人,你让多少人成了牺牲品?那些被你当做实验品的‘白鸽’,那些支离破碎的家庭——”
白郁金歪着头,笑容是那样艳丽:“牺牲是必要的,就像园丁修剪枝叶,是为了让花朵开得更美。”
“花朵?”柯奈的指节捏得发白,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我妹妹柯灵,就是死在你的药剂实验下,她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你不是园丁,而是残害花朵的毒药!”
“柯灵?”白郁金蹙眉思索,随即无所谓地摇摇头,“没印象了,大概只是失败品之一吧。”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柯奈的怒火,他拍案而起,一把揪住白郁金的衣领:“七年前!她死在了你的B药剂下!”
看守疾步上前,梦安然也连忙起身拉住柯奈,安抚他的情绪:“先坐下。”
柯奈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在白郁金身上。
多可笑啊,一条鲜活的生命,一个温馨的家庭,朝夕之间被毁,而施暴者仅仅一句轻飘飘的“没印象了”。
连一丝愧疚都没有!
怒火在梦安然胸腔里翻涌,她尽力克制自己保持镇静:“你不记得柯灵,那被你下令枪杀的林仁诚呢?你的亲生儿子陆逸呢?他们难道就不无辜吗?”
白郁金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像玻璃刮擦金属般刺耳:“陆逸?那个疯子?安然,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了?你居然会为他打抱不平?”
“他不是。”梦安然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才是那个疯子!你把亲生儿子当实验品,注射那些该死的药剂!陆逸会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白郁金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猛地挣扎起来,镣铐深深勒进皮肉:“你懂什么!陆逸是唯一成功的作品!他聪慧,大胆!他很快就会只忠诚于我了!是你……是你!是你偷走了我的作品!是你偷走了他的忠诚!”
“呵……”梦安然仰头望着天花板,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么讽刺又那么悲哀。仅一瞬间,她又恢复冷静,目光如针刺向白郁金:“陆逸是你的作品,那陆衡呢?”

听到这个名字,白郁金瞬间凝固了,眼底浮现一阵茫然。
梦安然继续道:“陆衡为了给陆逸研发镇静剂,这些年一直亲自试药,小臂上全是针孔。药物对他身体损伤很大,前段时间吐血了……”
“你闭嘴!”白郁金两手重重拍在桌上,镣铐叮当作响,“不可能!你在骗我!”
“我骗你?”梦安然从包里翻出两张照片,丢到她面前。
照片上,陆衡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坚实的小臂上排列着一行密密麻麻的针孔。
白郁金瞳孔倏然紧缩,眼球布满红血丝,狰狞的模样像个怪物,“不可能……不可能!”
她抓起照片,抓狂地撕成碎片:“你在骗我!这是假的!这都是假的!”
看守上前来,按住情绪失控的白郁金,眼神示意梦安然今天的会面该到此结束了。
梦安然最后问了一个问题:“白郁金,你到底为什么想让我成为你最终的实验体?”
“呵呵……”白郁金病态地笑了,“当然是因为你背叛了我儿子啊。阿衡明明对你这么好,你却抛弃他!只要将你变成了白鸽,让你绝对忠诚于我,阿衡……也会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回到我身边。”
柯奈冷静地看向白郁金:“所以陆衡知道你的计划吗?知道你险些枪杀了他最在乎的人,知道你想要让他唯一的妹妹也变成像陆逸那样的疯子吗?”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白郁金头上,她突然安静下来,嘴唇颤抖着:“不……他不知道……他不能知道……”
“你以为瞒得住?”梦安然冷笑,“陆衡现在就在门外,听着这里的每一句话。”
白郁金的表情瞬间崩塌,她疯狂摇头,镣铐在手腕上磨出血痕:“不……不可能!你们骗我!”
看守冲进来控制住癫狂的白郁金。
在被拖出会面室的最后一刻,她突然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梦安然:
“你以为结束了吗?只要还有人相信着忠诚,游戏就会继续……”
走出看守所时,雪下得更大了。
冰冷的雪花落在梦安然滚烫的脸颊上,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柯奈递来手帕:“她最后那句话……”
“虚张声势罢了。”梦安然擦干眼泪,声音恢复了冷静,“案件证据确凿,她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但当她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时,心头却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半晌,她冷不丁地吐出一句:“偶尔觉得现在的法律还是太人道主义了。”
一颗子弹可以终结罪恶,却无法消除受害者及其家属内心的恨意。
换成古代刑罚,十大酷刑在白郁金身上全部用一遍,梦安然都觉得不为过。
柯奈静静打量着她的神情,又扭头跟随她的目光看向灰暗的天空,“你怎么知道她在乎陆衡?”
刚才在里面他就看出来了,梦安然来这一趟除了想要了解白郁金的动机外,是顺带来诛心的。
法律的审判无法让白郁金忏悔,那就让愧疚折磨她。
“昨晚见到了孔亮,他说白郁金一直戴着陆衡十二岁时送她的项链。”梦安然声音轻飘飘的,呼出的白气很快消失在空中,“我仔细看了林正儒的照片,陆衡的眼睛跟他很像。”
给白郁金看的那两张照片确实是假的。
是她来的路上联系陆衡,临时拍的。
柯奈扬起眉头,侧目看她:“该不会?”
梦安然轻笑:“巧合罢了。”
陆衡确实是白郁金和陆忠的孩子,但白郁金心底执念太深,一丝与故人相似的痕迹都会被她死死抓牢。
就像是在海面浮沉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
幻想着能够得救——幻想着,林正儒也曾经真心爱过她。
“爱情令人盲目。”柯奈倚在车边手里握着自己的保温杯。热气通过打开的杯盖氤氲而出,在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红茶香。
梦安然站在他身旁,手里的保温杯飘出咖啡的香气。她抿了一口热咖啡,放松道:“这我可不承认,因人而异吧,你可别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柯奈无语地睨她一眼,“忽然有点心疼秦沐,遇上你这么个情感淡漠的人。”
“嘁。”梦安然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拥有的时候以诚相待,失去的时候也坦然释怀。爱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我才是我的世界里唯一的主角。”
柯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她的话,淡淡笑了,回过头望向天边那抹亮光:“天亮了。”
“是啊。”梦安然感叹似地呼了口白气,伸手去接越来越少的雪花,“雪也要停了。”
两人沉默地站在晨曦中,各自捧着热饮。
雪确实快停了,只剩下零星几片还在空中飘舞。
“接下来去哪儿?”柯奈问。
梦安然扯起衣袖,看了眼手表:“先去医院探望一下林律,中午得回趟梦家。今早出门时,我哥的眼神不太对。”
柯奈了然地点点头:“你还瞒着他们?”
“这么大的案子,省得将他们牵扯进来。”梦安然拉开车门,“不过,也总算告一段落了。”
现在就等开庭,让法律来制裁白郁金。
银色跑车驶上油柏路,跟沃尔沃分别的时候,副驾驶的手机忽然响起。
梦安然瞟了眼来电显示,不免感到意外——是初中时的班长方玉。
初中毕业之后,除了柳枝和明璟外,她没再和别的同学联系过。
长达八年的断联,突然打电话过来,一般来讲不是出了事想求她帮忙,就是寒暄几句然后提出借钱。
不管什么情况,梦安然当年跟方玉的关系还算不错,能帮得上忙的她没必要推脱,省得被人诟病。
想到这里,她将手机连上车内蓝牙,接通了电话。
“安然,在忙吗?”常见的寒暄开场白,方玉说出口后自己都觉得好笑:“问了也是白问,你都是大集团董事长了,肯定忙得很。”
梦安然客气地轻笑一声,直截了当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就猜到你肯定没看班群。”方玉的声音里夹着笑意,“这几天聊起咱们毕业之后都没组织过同学聚会,这么久没见了,趁着年假一块儿聚聚。”
梦安然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眼神却古井无波,“定好时间了吗?”
“还没呢,正在群里讨论约哪天好。”方玉停顿了一下,迟疑道:“不过……陈惜文也会来,你不想见她的话,不来也没关系,咱们下次再找机会约。”
听到“陈惜文”这个名字,梦安然眼底蓦然闪过一抹寒意。
旋即道:“没关系,看你们定哪天吧,有空我就过去。”

林仁诚身体恢复得很不错,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梦安然到达医院的时候,方泽兰正陪着他做复健。
“蓉蓉刚才打电话过来,说这个月的工资发下来了,提成还挺高的,等过段时间你身体好些了,就带你去旅游。”方泽兰搀扶着丈夫,慢慢往前走。
林仁诚眼底满是欣慰,“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眨眼女儿都这么大了,有能力赚钱了。”
“是啊。”方泽兰感慨一声,语气里藏不住的骄傲:“起初她说想做短视频的时候,你还不同意呢!看看,现在才十八岁,就能带我们去旅游了。”
“对对对。”林仁诚拍了拍妻子的手背,眸中的宠爱这么多年从未消减半分,“我老婆这么优秀,教出来的女儿肯定也优秀啊!”
“就你嘴甜!”方泽兰呻了一句,笑容里满是蜜意。
夫妻俩相互扶持有说有笑,看上去很是幸福。
梦安然放慢了脚步,静静望着他们,唇边不自觉地漫出一丝笑意。
不禁在想,日后自己跟秦沐结了婚,会不会也像这般过着平淡却又温馨的生活。
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诶?安总来了?”方泽兰率先看见了梦安然,笑着冲她挥挥手。
梦安然迈步过去,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林律,嫂子,新年好啊。”
“新年好。”林仁诚面色红润,看上去精神很不错。见到梦安然过来,心情更加好上几分了,“新的一年会有好消息吗?”
听到他这么迫不及待地问起案件进展,梦安然略感无奈地笑了,将手里的礼品递给方泽兰:“今天来拜年,带了些补品。”
“怎么还这么客气呢。”方泽兰看了眼那几个礼盒,眼底满是震惊,全都是上等的花胶、燕窝、虫草,“又让你破费了。”
“这都不算什么。”梦安然笑着摆摆手,目光落向林仁诚,“还有个更好的礼物,送给林律。”
林仁诚顿时明了,赶忙道:“回病房聊!”
三人迅速移步回VIP病房里。将林仁诚搀扶到沙发上坐好后,方泽兰便借口去买点喝的暂时回避了。
“怎么样?是白郁金那边查到什么新消息了吗?”林仁诚在这医院里躺好久了,很想知道自己当初冒险找回来的证据有没有派上用场。
“不只是查到新消息。”梦安然从包里扯出一份文件,递给他,“白郁金已经落网了,并且警方顺藤摸瓜查到了她将违禁药物包装成保健品售卖给弱势群体。制药窝点和实验室全被捣获,犯罪团伙已经被一网打尽。”
听到这个好消息,林仁诚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同时又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案件进展得比他想象中的要顺利太多了,既然犯人已经落网,看来很快就能还受害者们一个公道。
他翻开梦安然递来的文件夹后,又不禁疑惑地皱起了眉:“诉讼?”
“对。”梦安然点点头,道:“早上去见过白郁金,她精神状态不太好。怕到时她的精神疾病会为她酌情减刑,所以我联合了一些受害者家属共同告她,必须要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林仁诚认可地点头,扫了眼文件上那些名字,原告代表就是七年前失去了妹妹的柯奈。
他明白梦安然今天来这里找他的用意,是希望他能在法庭上尽自己的能力,让白郁金不能依赖“精神疾病”逃脱应有的制裁。
“你放心,白郁金残害了这么多无辜百姓,毁了这么多幸福的家庭,她该为此付出代价。”林仁诚说得很坚定,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为受害者们出一口恶气。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病房的绿植上。
梦安然看到那盆生机勃勃的绿萝,忽然问道:“林律,等这件事彻底结束,你有什么打算?”
林仁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浮现出温柔的笑意:“休假一段时日,带老婆孩子去旅行吧。蓉蓉一直想去迪士尼,我这些年总在忙着打官司,不知不觉孩子都这么大了。”
他顿了顿,“你呢?跟秦沐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吧?”
梦安然怔了怔,唇角不自觉地上翘:“是该提上日程了,经历过风波巨浪,可以确认他是能一直陪我走下去的人。”
正说着,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方泽兰端着三杯热饮进来,笑吟吟道:“聊完了吗?我买了红茶拿铁,不知道安总喝不喝得惯。”
“谢谢嫂子。”梦安然起身接过,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头一暖,“嫂子太客气了,喊我安然就好。”
“好。”方泽兰在林仁诚身边坐下,关切地问:“怎么样?身体还吃得消吗?医生说你不能太劳累。”
“没事。”林仁诚握住妻子的手,“有好消息,上次我查的那件事,犯人已经落网了。”
方泽兰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真的?太好了……你这段时间总是忧心着这件事,现在能安心睡个好觉了吧?”
梦安然看着夫妻俩紧握的双手,忽然觉得或许这件事爱情最美好的模样——
彼此扶持,共渡风雨。
她低头抿了口拿铁,甜度刚好。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秦沐发来的消息:【宝宝,明天有空吗?想带你见见我外公外婆。】
梦安然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回复道:【正式拜访?到时候催结婚,我可应付不来哦。】
发完才意识到病房里还有别人,一抬头,果然对上林仁诚夫妇促狭的笑容。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秦沐吧?”林仁诚打趣道。
梦安然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那个……距离白鸽案开审大概还得一个多月,关于诉讼的事,等你好了再商量细节。”
林仁诚呵呵笑了:“行,我会养好身体,精神抖擞地出庭。不过,你跟秦沐的婚礼得等多久啊?”
梦安然抿了抿唇,没接话。
阳光透过窗户,在三人身上洒下温暖的光晕。
窗外,积雪正在融化,春天似乎不远了。

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金桂花苑的书房,落在金色油墨上。
梦家一行人刚踏入院门,就听见屋内传来吴崇夕中气十足的嗓音。
“说了多少次!临帖要静心,你这字写得跟螃蟹爬似的!”
梦澄泓脖子一缩,小声嘀咕:“师父,待会儿我爸妈就到了,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放假几天心都散了,看你写的这什么东西!”吴崇夕摆摆手,“算了,今天先练到这吧。”
房门“唰”地拉开,吴崇夕板着脸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身素色中山装,利落的短发两鬓斑白,俨然一副严师模样。
可当他目光从客厅的一众人里扫到梦安然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胡子一翘:“哎哟!小安然来啦!”
被无视的众人:“……”
“新年好啊。”梦安然笑着起身。
还没来得及再多说什么,吴崇夕兴冲冲地两三个跨步过来拉着她的手转身往书房走:“好好好,你快过来看看我新写的对联!我特意写了幅超大的,给你贴在锐铭集团门口!”
梦安然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指尖搭上脉门,挑眉道:“对联不急,先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偷吃糖。”
吴崇夕浑身一僵,眼神飘忽:“咳……哪儿能啊!戒了!早就戒了!”
梦安然眯眼,“脉象虚浮,舌苔发腻,最近没少吃甜食吧?”
她扭头看向佣人杨艳,眼神狠厉得像狼。
杨艳倒吸一口凉气,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大小姐,这大过年的,吴老想吃就让他吃点呗……”
梦澄泓立刻从书房跳出来大义灭亲:“二姐,师父书房里藏了盒桂花糖,”
吴崇夕吹胡子瞪眼:“逆徒!”
梦安然收回视线,暗暗叹息一声,“也罢,过年就不跟你计较了。过完年可不能这么放纵了啊,自己身体也不知道紧着点。”
吴老瞬间变脸,笑嘻嘻道:“就知道小安然最好了!”
苏宛曼适时地起身,递上礼盒,略带拘谨道:“吴老,这是家里做的低糖山药糕,您尝尝?”
吴崇夕眼睛一亮,立刻接过:“谢谢啊,真是有心了!”
梦荣搓了搓掌心,又在衣摆上擦了擦,“吴老,久闻大名,一直没登门拜访,实在是我们有失礼数。”
吴崇夕拎着那盒糕点,心情好得不得了,随意地摆摆手:“诶,上次在安然生日宴上都见过面了,又是小泓的家人,不用那么拘谨。”
有好吃的就能好说话,看到他这幅模样,梦安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莫名有种自家老顽童出门丢人现眼的既视感。
“既然互相之间都认识了,我就不一一介绍了。”梦安然比吴崇夕更像这里的主人,直接吩咐道:“杨姨,沏茶吧。”
众人围坐在茶桌旁,梦家人找不到话题略微有点尴尬。吴崇夕倒是个话多的,兴致勃勃取来宣纸笔墨:“安然,来幅字?”
他扭头看向梦荣和苏宛曼:“你们没见过她写书法吧?我跟你们说啊,她是我见过最有艺术天分的孩子!”
梦澄泓撇撇嘴,佯装吃醋道:“那我呢?”
“你?”吴崇夕毫不客气道:“确实很有天赋,但是比起你二姐还是差得远了!”
“是吗?”梦荣讶异地扬起眉梢,看向梦安然,“从没听说过安然还会写书法呢!”
梦羽书与有荣焉地笑着,期待地看着妹妹:“安然,露一手?”
梦安然也不扭捏,执笔挥毫,行云流水在宣纸上写下“平安喜乐”四字。
吴崇夕拍掌大笑:“好!筋骨舒展,暗藏锋芒!你这丫头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练字了?”
“哪有这闲工夫,”梦安然放下毛笔,轻笑一声,“大概是最近……心境不一样了吧。”
梦羽书静静观察着妹妹的神情,而后了然地垂眸弯了下唇、
看来,棘手的事情有个喜人的结果了。
晚上在金桂花苑吃了饭,一众人喜笑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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