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有点腰酸。”
“我给你按按？”
“别了。”
林小苒立马避开，还不忘瞥了他一眼。
他那次按不是按着按着，就擦枪走火了？
沈唳也看懂了自家媳妇儿的眼神，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那是之前，天地良心，他刚刚是真的想好好的给她按按，没想其他的。
“你休息一下吧！孩子我来喂就行。”
说着，沈唳自然的就接过了她手里的千浔。
“行吧！”
有奶爸在，林小苒也没推辞，回到床上，顺势就躺下了。
躺着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睡着了，再次挣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几点钟了。
她翻了个身。
一股异样，顿时席卷而来。
她打开灯一看：“沈唳，沈唳！”
“怎么了？”
沈唳一下就惊醒了，翻的一下爬起来，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姨妈来了！”
“哪个姨妈？到哪儿了？怎么大晚上的来了？”
可能是刚从梦中睡醒，沈唳此刻脑子还有点懵。
“姨妈！亲戚，月事，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林小苒有些苦笑不得的跟他解释。
姨妈来了，就说明她没有怀孕，之前担心的那些，都不成立了！
这样她不用考虑孩子的去留，也不用考虑这样对自己的身体损害有多大，更不用考虑接下来一年的计划和安排了！
“这个姨妈啊！”
沈唳搂着自家媳妇儿：“来了就好。”
不来她一直不太高兴不说，他也提心掉胆的。
“媳妇儿，其实，我也有个事情想要告诉你。”
“什么？”
林小苒从他的怀里撑起来：“你不会背着我，偷偷的去结扎了吧？”
“这个……倒还没去。”
他是准备去的，还没来得及。
“要不暂时先别去了？以后咱们多注意点，去卫生所那边多买点避孕套应该就可以了。”
“行，我这就去买！”
说着，沈唳就要翻身下床。
林小苒一把拉住他：“大半夜的，你现在去哪儿买？”
沈唳默默的缩回了脚。
一激动，差点把时间都给忘了。
“你刚刚要告诉我的事情是什么？”
林小苒有点疑惑：“你不是早就转业了吗？”
“那是因为之前的任务，特意安排的一个身份，实际上我的工作还是在部队那边。”
这次沈唳没隐瞒，如实说了：“现在这边的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就跟部队提交了转业申请。”
这事儿他也是认真考虑过的。
如果不转业，这边的地下工作结束了，他就得回部队报到。
到时候是回部队，还是被安排到其他什么地方工作，他也不知道。
要是以前，他该回去就回去，上头安排他去哪儿就去哪儿，都行，他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他结婚了，还有孩子了。
从私心上来说，他不想离他媳妇儿太远。
特别是上次经历了生死，想到自己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家里的媳妇儿，孩子，还有母亲，该怎么办？
“你最近就是在忙这件事儿？”
“对。”
“那你转业了，部队那边会再给你安排个什么工作吗？”
“会，就是具体工作，暂时还不知道。”
但是，按照他在部队的级别，应该不会很低。
“这样啊！”
工作什么的，林小苒倒也没多想，现在这样也不错，她掀开被子：“我去收拾一下。”
说了一会儿话，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
“我帮你。”
沈唳也跟着起来。
林小苒把他推倒在被窝里：“去去去，这个你怎么帮。”
说着，就拿着干净的裤子和月事带就往厕所里冲。
等她回来的时候，沈唳还没睡，显然是在等她，见她一路小跑回来，立马掀开被子。
林小苒见状，快速的钻进去，温暖的被子，以及他温暖的怀抱，让她一下子就被温暖所裹挟，简直不要太舒服！
“小肚子疼吗？”
“还好。”
林小苒缩在他的胸膛。
把冰冷的手往他的衣服里面伸。
“怎么手这么冷？”
沈唳也不拒绝，感觉到她的手实在冰的有点厉害：“要不要我去给你冲杯红糖水？”
“可能是刚刚洗了个手。”
林小苒打了个哈欠：“红糖水就不喝了，太晚了，明天起来再喝吧！”
“好。”
沈唳把人圈在怀里。
怀里有媳妇儿，旁边有一双儿女，只觉得特别的安心和幸福。
“对了。”
林小苒突然撑起身子。
“怎么？”
沈唳看向她。
“你要是转业了，纺织厂搬运工这个工作，是不是就空出来了？”
“是，你是有什么想法？”
“大队长那边，不是想给他家小乐找个工作吗？你这个工作用不上了，到时候咱们卖给他们行不行？”
这样又解决了一件事儿。
“也可以。”
反正这个工作他们家里人也用不上。
沈唳：“就是搬运工这个工作确实挺辛苦，不是一般人能咬牙坚持得下来的。”
“这年头，有个正式工作，就很不错了。”
“媳妇儿你说的是，先睡觉吧，回头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就行。”
沈唳看她眼睛都睁不圆了，把她拉下来，替她掖了掖被子，抱在怀里。
腊月二十八九一过。
转眼，就是大年三十。
董红梅的厂里也放假了，买了一些肉菜糖什么的过来，准备一家人好好的，过个团圆年。
儿子也回来了，今年还有两个孙子，董红梅觉得算是满足了！
要是沈思阳和沈思瑶能让她少操点心，就更好了！
一进院子，董红梅就看到几个人围着桌子。
“你们吃什么呢？”
沈思瑶：“嫂子煮的腊八粥。”
沈思阳抬起头：“妈，你要不要来点，可好喝了！”
“怎么还问？”
林小苒拍了沈思阳一下：“赶紧去给妈盛一碗。”
腊八粥，腊八粥，本来应该是腊八节的时候做的。
前面林小苒忘了，今天刚好想起来了，她来亲戚了，也想吃点甜的，就煮了这么一锅。
腊八粥的做法也很简单，就是用糯米，黑米，花生，红豆，核桃，莲子，大枣，桂圆肉干，银耳等，一起煮的糖粥。
“好吃。”
怪不得他们几个刚刚吃的那么香，董红梅抬头道：“凑齐这些材料，不容易吧？”
“还好，家里有什么，我就放什么了。”
她也没有按照标准的做法来，毕竟现在的条件有限，也不是什么东西都有的。
只能说，她做的是简易版本的腊八粥，但还是让一家人吃的高高兴兴的。
刚好，算是对这几天他们积极大扫除的犒劳了。
年前大扫除，把家里里里外外的都收拾了一遍，让许玉典，沈思阳沈思瑶几个，累了个够呛！
董红梅点了点头。
吃着粥，觉得儿媳妇儿还真是不错。
关于过年是回大杂院，还是在这边，她也没去纠结这个了，一家子人能在一起安安心心的过个团圆年，就很不错了！
再说了，大杂院那边小，人多了，都没个站脚的地方，更别说住了。
现在晚上她和沈思阳沈思瑶倒是经常回去住，免得到时候人家说他们有了别的住处，盯上了他们家的房子。
一通胡思乱想后。
董红梅注意到沈唳不在：“阿唳呢？”
林小苒：“他出门了。”
“怎么今天还出门？”
董红梅皱着眉头，显然有点不满。
“可能有什么事儿吧！”
沈唳那些事儿，她也不能说。
“什么事儿啊？年三十了，还没办完？”
董红梅放下调羹，试探的问道：“小苒，你和阿唳现在，还好吧？”
“还好。”
说到这个，林小苒还有点不好意思，她前几天和沈唳不对付，他们应该都看出来了。
“要是他有什么做的不好，或者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跟我说，回头我帮你教训他。”
听着董红梅这么说，林小苒有点意外。
也不知道她是真心实意的，还是随口说说，但表面上还是点了点头：“好。”
沈思瑶：“妈，大哥对我们不好，我们也可以告诉你吗？”
沈思阳：“对啊！大哥教训我们的时候，妈你能不能反过来教训他？”
今年的对联不是外面买的，而是隔壁秦奶奶送的。
在看到对联上面那一手好字，林小苒不免有些好奇，秦奶奶以前到底生活在一个多有底蕴的家里？
毛笔字写的实在是太好了！
比她去年在外面买的，都要好很多！
“嫂子，这样可以吗？”
沈思阳站在凳子上面，回头问。
“可以。”
林小苒站在后面指挥：“就是再高一点就好了。”
“这样？”
沈思阳踮起脚。
“再高一点。”
“还要再高吗？”
“嗯，不仅要再高一点，还要再左一点。”因为他刚刚歪了下，对联也就跟着歪了。
“这样可以吗？”
沈思阳又调整了下。
“左一点，不是右。”
“哦哦……”
“沈思阳，你怎么回事，左右不分啊你？”
在下面扶了好一会儿凳子的沈思瑶没好气道。
“我就是一下没反应过来，你急什么？”
沈思阳低头看了一眼，不服气道：“有本事你来啊！”
“我要不是比你矮那么一点点，还轮得到你！”
“矮一点，那也是矮……”
“要不，我来吧？”
许玉典从屋里出来。
“快下来，让小许哥来。”
沈思瑶拍了拍沈思阳，沈思阳不太情愿的，还是下来了。主要他踩着板凳，垫着脚了，那对联也贴不好！
许玉典比沈思阳年纪大一点，个子也要高一些。
在林小苒的指挥下，很快，他就把左边的对联就贴好了。
许玉典：“怎么样，姐。”
林小苒：“不错！非常板正！”
“真的一点都没歪！”
沈思瑶特意退了两步看了下，转头对沈思阳道：“早就说让小许哥来了，就你逞强。”
“你……”
“好了，贴右边了。”
林小苒拍了拍沈思阳的肩膀：“大门贴完了，等下还要贴里面的，里面矮一点，到时候你还有机会表现。”
“那也行吧！”
几个人正忙活的时候。
林小苒注意到巷子里来了个熟人：“宋大叔？”
“贴对联呢？”
宋成抬头看眼门框，略显沧桑的眼眸闪了闪：“这对联的字，写的真好。”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嗯，你们忙，我先过去了。”
“好。”
林小苒看着拎着满满两袋东西的宋大叔，敲响了隔壁秦奶奶家的门。
“宋叔！”
“宋叔你来了！”
秦浩然和宋屹安的声音响起。
宋成脸上扬起笑容：“诶，少，浩然，屹安，宋叔给你们带了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
“等会儿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太好了！”
林小苒收回视线，听着秦奶奶家的门重新关上，心里还是有点好奇，宋大叔和秦奶奶到底是什么关系？
感觉上，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
“姐，你看我这个位置怎么样？在正中间吗？”正在贴横幅的许玉典扭过头问道。
林小苒抬起头：“可以，就这样！”
贴完大门的对联，里面的，林小苒就让他们几个小的自己去折腾了。
等所有的对联都贴完了，就是洗澡。
趁白天，天气相对暖和一点，洗澡就不容易感冒。
大年三十这一天洗澡，是全家都要洗的，除了前两天洗过的千屿千浔，洗澡水可得烧不少。
所以，一下午厨房里的灶火，就没有停过。
“回来了？”
正在收拾衣服的林小苒看到沈唳进门：“正好，你也赶紧去把澡洗了，等下好洗衣服。”
“你们都洗过了？”
“洗过了。”
“我还没来得及洗呢！”
沈唳后面的人笑呵呵的来了句。
“陈师傅？”
林小苒看到他，又看了看沈唳：“怎么今天把陈师傅请来了？”
“你之前不是说想拍全家福的？上次陈师傅来我不在，所以趁年三十，我特意把陈师傅请过来了，让他给咱们拍个全家福。”
“拍照？”
“要拍照了吗？”
“我也要拍！”
许玉典，沈思阳，沈思阳听到了，都是一脸的兴奋。
特别是沈思瑶，她嫂子从北平给她带回来的那条裙子，她终于可以穿上了！
之前她妈一直不让她穿，可这都要过年了，现在又要拍照，她总可以穿了吧？
她赶紧转身进屋，还不忘留下一句：“你们要拍的时候，一定要叫我一声啊，我马上出来！”
大年三十请人上门拍照。
林小苒只能说沈唳有这份心了，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好话，才请了人。
“陈师傅，真是辛苦你跑一趟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们收拾一下，拍好了，我也准备回家洗澡了。”
“行，那我们速度快点。”
说完，林小苒去厨房添了一碗腊八粥：“陈师傅，劳烦你坐着先等一会儿了，喝点自家的煮的粥。”
“哎哟，不用了，我中午吃过了……”
“就当下午打个点心了，上次你来就没吃到我们家的饭，这次多少尝尝。“
“那我就不客气了。”
见她这么说，陈师傅也没有再推辞。
腊八粥确实好吃，特别是林小苒煮的这个，舍得放料，粥是很浓稠的那种，回味全是香甜。
“那个，同志……”
“陈师傅，你叫我林小苒就好。”
“林同志。”
陈师傅斟酌了下称呼，放下碗：“不知道林同志你有没有兴趣拍照片？就是那种拍了印在纸上，大家都能看到的那种照片。”
“广告模特吗？”
“广告模特是什么？”
陈师傅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林小苒也察觉到自己嘴快了，现在国内估计没多少人知道这些。
解释道：“就是给别人拍照片，别人用我的照片，做宣传，让后给我钱是吧？”
“对对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陈师傅连忙点头，继续道：“前段时间，我有个好友找到我，说是让我找一个形象气质好的人，给他们拍一组照片。”
第356章 第一张全家福
“不瞒你说，其实上次我看到你的时候，就想提这件事情了，但是看到你那个时候心情不是很好，又刚生完孩子，所以就没说。”
包括这段时间，他一直也都在留意这件事情。
期间也遇到了一些形象气质都不错的女同志，可是看来看去，他还是觉得，她们跟林小苒同志，有点差距。
这种差距，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一种，说不太出来的感觉。
刚好，今天沈同志来请他，知道是他家，他这才跟家里人说了一声，过来了一趟。
“这个……”
林小苒沉吟了下。
“林同志，你觉得怎么样？”
陈师傅立马又道：“你放心，报酬这块，我那好友也说了，不会怠慢的。”
对方是什么香江那边的什么大公司，听说很有钱的。
“能让我考虑一下吗？”
“没问题，那你要是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
“好的。”
换完衣服的沈思瑶出来。
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嫂子，你看我这身怎么样？”
“挺好看的。”
林小苒夸赞完：“你看其他人好了吗？叫他们稍微快点。”
“好的！”
沈思瑶欢快的去叫人。
很快，家里人都出来了。
这年头，拍照算是一件大事了，大家都很重视。
“你看我这个头发怎么样？”
许玉典抓了抓半干不干的头发。
“还行，你看我这个衣服是不是有点皱？”
沈思瑶扯了扯裙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折起来的缘故，早知道应该挂着的。
“皱倒是不皱，就是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不冷，今天有太阳，暖和着呢！”
“什么暖和，她就是臭美，天天把这条裙子放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做梦都想穿出门！”沈思阳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你乱说什么？”
沈思瑶咬牙切齿扫向他。
“行行行，我乱说，看在要过年的份上，我不跟你吵。”
“是我不跟你吵，谁拍照还拿个球在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个篮球是吧？”
“你管我……”
“你们家真热闹。”
陈师傅笑呵呵的说道。
“热闹是热闹……”
就是时间长了，听得有点头昏脑涨的。
林小苒扶了扶额，龙凤胎真的是冤家，但愿她家这两个长大了，能稍微消停一点。
收拾完的董红梅也出来了。
看到沈思瑶，只是说了句：“等下拍完了，赶紧把棉袄穿上。”
“知道了，妈。”
看她妈没说什么，沈思瑶更高兴了。
她闻了闻衣服，上面还香香的，嫂子给她的那个香香的瓶子，她就放在床头了。
现在不仅她的房间里是香香的，她的衣服，甚至她这个人，都自然散发的香味，太好闻了！
沈思瑶悄悄的乐完。
回头发现她妈也穿了，上次嫂子从北平给她带回来的那双新的小皮鞋，不由偷偷笑了。
原来也不止她一个人臭美嘛！
不过她嫂子真的是……
不用特意收拾打扮，还是那么漂亮！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小苒，你看我这个胡子是不是要刮一下？”沈唳摸着下巴出来。
“不用，看不出来的。”
现在的照片又不像以前那么清晰，差不多就得了，免得让人家陈师傅等久了。
“都好了吗？”
陈师傅站起来。
“好了！”
一家人站在一起。
林小苒忽然想到了什么：“等下。”
沈唳：“怎么了？”
“孩子还没抱出来呢！”
差点把千屿千浔给搞忘了！
两口子赶紧去屋里把千屿千浔抱出来。
林小苒和沈唳一人抱了一个，站在中间，沈唳旁边是董红梅，沈思瑶，林小苒旁边就是许玉典和沈思阳。
“我数一二三，你们别动，保持这个姿势。”
“好！”
除了林小苒，其他人站在院子里的人，都有些紧张的，站得很僵直。
“可以稍微放松一点。”
陈师傅举起相机：“好，就这样，一、二、三，笑！”
伴随着‘咔嚓’一声。
他们家的第一张全家福，正式定格，诞生了！
一家人后面换了下队伍，背景，又拍了几张，陈师傅才收起了相机。
走之前：“林同志，那个事情，请你务必好好考虑一下。”
之前他是想不出来林同志和其他女同志的区别。
刚刚拍照的时候，他想到了，除了外貌的优势之外，就是林同志对镜头，面对镜头那种随和自然的感觉。
是大多数人，都没有的。
“我会慎重考虑的。”
“好，那我就先走了。”
陈师傅转头道：“你们不用送了，我也得赶紧回家洗澡了。”
“陈师傅刚刚说什么事儿？”
送走陈师傅，沈唳回来问道。
“一件小事。”
拍照这个事情她还没想好，就暂时没打算说。
不过，今天拍了全家福，林小苒还是挺高兴的，她从许玉典手里接过了孩子。
“咱们家今天人挺齐的，就是小芳没来，黄姨也没来。”
时间长了，不知不觉的，她也把黄姨真的当成家里人了。
沈唳：“下次，有机会咱们把小芳和黄姨都叫上。”
“好。”
以后应该还有的是机会。
过不了几年，相机也会越来越普遍。
到时候，完全可以自己买一台，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与此同时，一旁的许玉典也在想，什么时候，他也能跟他爸妈拍一张全家福就好了。
虽然以前他们家也拍过的，但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
想到这里，他不可避免的，又有点想在乡下的父母了。
也不知道他们那边过年是怎么样的？
要不，过两天他再去一趟吧？
澡洗了。
全家福也拍了。
晚上就是团年饭，除夕夜了。
这是林小苒回来后，过的第二个年。
也是在七十年代的城里，结婚后，过的第二个年。
今年和去年不一样，不仅搬家了，家里添丁进口了，多了一对龙凤胎，最重要是，在沈唳经历了生死之后，一家人又团圆了。
回想着这一年，林小苒心里还是有些感触的。
她把揉好的糯米面，搓成了小圆球放进了油锅里，还好，一切都过去了，他们一家人，也都熬过来了。
经过高温，糯米团子很快就膨胀了起来。
林小苒轻轻的用锅铲推动了一下，锅里胖乎乎的小圆球们，避免它们粘锅。
沈思瑶：“嫂子，你这炸的是什么啊？”
沈思阳：“对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许玉典：“闻起来好香啊！看起来也很好吃。”
“糖油粑粑。”
看着瞬间围过来的三个人，林小苒用筷子夹了几个出来放在碗里：“你们尝尝熟了没，小心烫。”
沈思阳：“嗯，熟了熟了！”
沈思瑶：“唔，好吃！”
许玉典：“真的好吃！好香！”
“等下裹了红糖，还有芝麻会更好吃。”
林小苒不太喜欢生红糖的味道，所以就想到了做糖油粑粑。
用糯米粉和油炸出来的东西，在这个年代，那绝对是属于顶好的东西了。
沈思阳：“真的吗？”
沈思瑶：“那我们先不吃了！”
许玉典：“对，等会儿再吃！”
“可以。”
把这一锅糖油粑粑炸完了，林小苒又炸了两锅，免得不够吃。
炸完后，她又炸了一条沈唳提前清理好，改了花刀，过年必备的鱼，她想做个酸甜口的松鼠桂鱼，也是好久都没吃过了。
等炸完了鱼，董红梅又将就剩下的油，炸了过年必备的萝卜丝丸子。
也就是过年，才舍得用这么多油，来炸这些东西。
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油香。
该炸的东西都炸完了，林小苒就开始炒糖了。
锅里加入一点点水，等水烧开了，再加入切好的红糖，用锅铲一直搅拌，搅拌到微微有点浓稠的时候，倒入前面炸好的糯米果子。
糯米果子在翻动间，完全粘裹上了红糖浆，变得色泽鲜艳红润，就像大号一点的糖葫芦。
接着撒入一把芝麻增香，提色，点缀。
一大碗糖油粑粑就出锅了！
林小苒：“可以吃了。”
“太好了！”
等在一边的许玉典，沈思阳，沈思瑶早就迫不及待了。
顾不得烫不烫的，赶紧一人夹了一个，草草的吹了两下，就放进了嘴里。
许玉典：“啊，好次！”
沈思瑶：“真的好好吃！”
沈思阳：“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斯文点，又没有人跟你们抢。”
董红梅看他们三个没出息的样子，有点好笑。
不过这个东西，她刚刚闻着就很香，这会儿裹了红糖和芝麻，看起来就更香，更好吃了！
林小苒：“沈唳，妈，趁热，你们都尝尝。”
沈唳和董红梅尝了之后，也是赞不绝口，直夸好吃！
沈思瑶：“真的好好吃啊！嫂子。”
沈思阳：“这个糖油粑粑又香又糯又甜！”
许玉典：“姐，你是怎么想出来做这个的？”
“当然是用脑袋想的了。”
林小苒没说这是她以前吃过的，也是好久没吃了，才想着自己做来试试，解解馋。
她用筷子夹了一个放进嘴里，嗯，不错，有点外面卖的那个味儿了！
接连吃了几个，林小苒才放下筷子：“你们趁热吃，我去送点给秦奶奶。”
“我去吧！”
沈唳拍了拍手上的灰。
“我去就行了。”
林小苒端起提前准备好的那碗。
到隔壁的时候，秦奶奶家也正准备吃饭了，宋大叔也在，系着围裙，好像是一家人一样。
“小苒来了？”
秦奶奶看到她，热情的招呼道：“快进来，正好，我刚想叫浩然把这个给你们送过去呢。”
林小苒一看，应该是秦奶奶自己做的肉。
像是煎过，还是炸过的，有点焦香的感觉，她不知道具体名字，但看起来非常的有食欲。
“那巧了，这是我刚做的糖油粑粑，送过来给你们尝尝。”
“糖油粑粑？”
“瞎琢磨的小甜点，刚出锅的，你们趁热。”
两家现在熟了，也不像以前那样客气了，拿着筷子就尝了起来。
“好吃！”
“我喜欢这个，又香又甜！”
宋屹安和秦浩然吃着，顿时眼前一亮。
“确实好吃，小苒你做饭的手艺真好，”
秦奶奶跟着尝了一个：“糯米甜糯，又有点嚼劲，还好我现在还吃得动，要是再过两年啊，我怕是没有这个福分咯！”
林小苒：“秦奶奶你还年轻呢！”
“就是，你还年轻，牙口也好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