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
“一两千?他咋不去抢呢?”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一两千。
林小苒看他们吃瘪的表情,差点笑出来。
真以为工作那么容易呢?
随随便便就把人安排进去了。
真要容易,翠霞姐结婚那么多年,才在她老公的安排下,混上个临时工。
再说了,现在的工作就是铁饭碗,可以一代代往下传的,真要卖的话,价格上肯定是不便宜的。
一般人,没点关系,估计买都买不到。
林小峰有点郁闷。
这两天他好像都没怎么看到惠云了。
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是不是因为手表没留下来,她不太高兴了?
都怪他妈,太没用了!
到了他们家的东西,怎么还能让他们又给拿走了呢?
林向东看到他回来:“你又去哪儿了?你妹妹跟你妹夫今天回门你不知道?”
“回就回呗。”
关他什么事?
“你看看你那个样子!”
“我这个样子咋了?还不是你们,我都没见着惠云!”
王野菊不满道:“惠云惠云,那个妖精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让你整天念叨着,简直一点都不守妇道!”
“彩礼……”
王野菊眼珠子一转:“正好,今天你妹妹妹夫都在,你结婚,他们肯定多少都要支持……”
“怎么没看到小芳?”
林小苒环顾了一圈四周。
“不知道哪里野去了,你……”
“那我出去找找她。”
看到这一家子她都觉得烦。
偏偏又想往自己头上算计。
林小苒站起来,回头问沈唳:“你还没在我们村里好好逛过吧?”
“没有。”
“走,我带你去看看。”
王野菊的算计还没说出口,就见两人自顾自的出门了。
一张脸难看的厉害:“这个死丫头,啥意思?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向东想说什么,又没说。
“妈,我跟惠云这个婚到底还能不能结了?小苒都结了,我这个当哥哥的,快被人看笑话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在想办法吗?你妹妹妹夫有钱,也舍不得帮衬一把亲哥哥,真是……”
林小苒可不管王野菊的念叨。
她知道,就算她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估计也换不来一句好话,反而会把他们的胃口养的越来越大。
再说了,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
他们这样子对她,还指望她对他们掏心掏肺,那就是做梦呢!
沈唳见她眉头微微皱起。
问了句:“肚子还痛?”
“不痛了。”
她本来就不怎么痛经,就是偶尔有一点酸胀而已。
沈唳手动了动,注意到周围时不时有人经过,就忍住了。
两个人顺着路,一直往山上走。
半道上,林小苒看到了一棵仙人掌树。
依附在仙人掌上,一群密密麻麻,泛着白色的小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凑近仔细一看,果然是胭脂虫!
“快,帮我摘一片大叶子。”
沈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顺手就帮她折了片宽大的黄树叶。
林小苒接过叶片,折了折,然后把地上捡到的蔑条,擦干净,轻轻把那些虫子都刮到接着的黄叶片上。
“你弄这个干什么?”
“有用。”
林小苒注意到一块高的仙人掌上面的胭脂虫更多,她踮着脚够不太到。
转头使唤起身边的人:“你帮我把那块上面的虫也弄下来。”
这点高度对沈唳来说轻轻松松。
直接把那片仙人掌给扳了下来。
这样弄胭脂虫,就更加的方便了。
林小苒专心致志的收集胭脂虫,手上不知不觉都沾上了红色。
“你被刺扎到了?”
“没有啊!”
她没有感觉到痛意。
沈唳抓起她的手,手背上显然红了一片。
映衬着她白皙的皮肤,那抹红色,显得有些刺眼。
林小苒摸了摸:“哦,这个是胭脂虫的血,不是我的。”
“这个虫的血是红的?”
“嗯。”
沈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也弄了点胭脂虫在树叶上收起来。
林小苒没有注意到,把收集好的胭脂虫包在大叶子里,又捡了片树叶包了一层,免得在路上掉出来了。
这些可是好东西啊!
要是早点发现这个,她结婚的时候,就不用红纸涂唇色了……
“……惠云,我错了,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吗?”
骤然听到徐二牛的声音。
田惠云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错什么?你没有错,是我错了,错在我眼瞎,当初就不应该看上你!”
他俩还搅合在一块呢?
眼看要朝他们这个方向来了。
林小苒赶紧拉了拉沈唳,让他蹲下。
看他蹲下脑袋还很顶的很高,又往下压了压。
还好,他们面前有一大丛草,对面应该看不到他们吧?
沈唳不解的看向林小苒。
林小苒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他们,她每次都想躲起来……
总觉得要是撞破了田惠云的事儿,会带来一些不太好的后果。
“你看,你说先前看上说,说明你对我还是有些情分的。”
“没有。”
“惠云,我好想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有!你心里肯定还有我的惠云,我都知道。”
徐二牛把人抱在怀里,继续讨好道:“惠云,要是我哪里做错了,你说我改,我都改还不行吗?你千万不要再不理我了……”
只会花言巧语的渣男!
听着徐二牛肉麻的情话,林小苒忍不住撇了撇嘴。
显然田惠云多少被他打动了,嘴上说着不乐意,实际上却没有再挣扎。
徐二牛了然。
他就知道,林小峰那个蠢货有什么好?
他有自己会说话,会有自己这样讨惠云开心吗?
“你真的能改?”
“肯定能!”
“那我就姑且再相信你一回。”
这样就原谅了?
林小苒觉得有点出乎预料。
没想到更加出乎预料的还在后头。
“惠云,这段时间想死我了,我吃饭在想你,做梦也在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徐二牛边说手还不老实。
不一会儿,显然田惠云也有些情动。
两个年轻人干柴勾动了烈火,瞬间就要点燃了。
林小苒瞪大了眼睛。
沈唳的大手伸过来一遮。
轻轻咬着她的耳廓,在她耳边喷洒出暧昧的气息:“别看了,真想看,回家我们自己来。”
“谁,谁想看了?”
林小苒边缩边否认。
“我的也不想看?”
“我……”
说一点都不想看那是假的,她还有点想看他的腹肌来着,先前她就注意到了,他绝对有八块腹肌!
林小苒这个犹豫,取悦到了沈唳。
他把人圈在自己的怀里,学着先前林小苒仔自行车后座时的样子。
……手下的肌肤又滑又嫩,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
林小苒羞红着脸,刚想摁住他的手,说点什么的时候。
不远处的田惠云从迷乱中逐渐清醒了,她用力推开了徐二牛。
“不,不行……”
“怎么了,惠云?”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她将来可是要嫁到城里的。
不能在这里胡乱的就把自己给了。
还好,看来林小峰这顶绿帽子,还没有戴牢。
林小苒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制止了沈唳接下来的动作。
“他,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嗯……”
沈唳恋恋不舍的收回手。
野趣,想来应该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两人刚下山。
就遇到了来找他们的林小芳。
“姐,你们去哪儿了?”
“就随便走了走。”
“哦,爸说叫你们回家吃饭了。”
“你回去跟他们说,我们突然有点事儿,就不回去吃饭了。”
“啊?”
“你这么说就是了。”
先不说林家没什么可吃的。
她也不想吃个饭,还被人算计来算计去的。
“哦,那好吧!”
“小芳。”
“啊?”
“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情,就来城里找我。”
林小苒给她留了个大杂院的地址,她怕林家人没什么脑子,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把林小芳也给嚯嚯了。
“我知道了,姐。”
林小芳点了点头。
她姐对她真的,挺好。
“嗯,快回去吧!”
“啥?人走了?”
王野菊听到这个消息,屁股上凳子上一坐:“走了也好,给我省一顿粮食!”
林向东:“看你眼皮子浅的,人家饭都不吃,显然是对咱们有意见了!”
王野菊:“你以为我不知道?那能怎么办?她走了,我还去把他们拉回来不成?”
本来是想再说说借钱的事儿。
这下好了,人直接给走了!
林小苒这个没良心的赔钱货!
王野菊心里不舒服,又骂了几句。
“啊嚏,啊嚏——”
自行车后座的林小苒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沈唳:“冷着了?”
“可能是吧。”
林小苒揉了揉鼻子。
把围巾裹严实了点,本来姨妈来了抵抗力就比较弱,别又整感冒了。
两个人在林家没吃成饭。
干脆就到国营饭店里吃了碗面。
以前林小苒是不爱吃面食的,觉得是碳水,热量又高,不利于保持身材。
现在嘛,饭都吃不饱,等吃上热腾腾的手工面条,加上没有偷工减料的菜码,那简直就是一大享受。
不远处,有两个人注意到了她。
“诶,那个是不是上次卖咱们香水的那个小姑娘?”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这个姑娘好像更好看一点?
“到底是不是啊?”
“哎呀,就见过一次,我哪儿记得那么多?”
“咱们要不要上去问问?”
“等下,她旁边那个,应该是她男人吧,看着好像不太好惹的样子?”
“好像也是……”
女人站起来了又坐下。
吃完面,喝了汤,林小苒觉得浑身都暖和了。
“吃饱了?”
“嗯。”
“那咱们走吧。”
“好。”
临走前,沈唳往两个女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正戴围巾的林小苒心大的很,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回去的路上。
遇到了猪肉摊子。
林小苒买了一块五花肉。
是比较瘦的那种,一看就是别人挑剩下的。
现在的人,普遍肚子里油水不足,大家都爱吃肥的。
偏偏太肥了,林小苒还是接受不了,这块五花肉就正好。
买了肉,回到家。
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
林小苒先把胭脂虫铺上晒干。
又简单收拾了下,时间一晃就五点了。
她干脆准备把饭做上,又让沈唳去地窖里拿了一颗白菜出来。
沈唳看她手指都冻红了,主动拿着菜去洗。
董红梅一回来,就闻到了饭菜香。
她还是头回,回来就能吃到现成的。
“做什么了?”
“白菜炖了点五花肉。”
五花肉是先煎了下再和白菜一起炖的。
冬天的白菜吃起来是甜甜的,加上正好的三线肉,吃起来口感特别好。
主食就是几个糙米饼子,沈唳揉的,他力气比较大,揉出来的饼子很是筋道。
林小苒怕太粗糙口感不好,又在里面放了一点点糖改善口味,吃起来味道口感都不错。
董红梅觉得这个儿媳还是没她想的那么娇气,茶饭做的也还不错。
“嫂子,你做饭真好吃!”
饭量大的沈思阳非常捧场。
“好吃就多吃点。”
“嗯嗯。”
“哼,马屁精。”
沈思瑶看不惯他。
有肉,又有油,能难吃到哪里去?
一旁的沈唳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沈思瑶立马乖乖低头吃饭,不敢再说话。
到了晚上。
依旧没听到任何动静。
董红梅开始有些焦躁了。
是不是两个孩子年纪太小了,什么都不懂?
可就算小苒不懂,她儿子也二十好几了,也不懂吗?
不过不懂也有可能,毕竟他十几岁就去了部队,那里面都是些男的。
哎,孩子他爹去的早。
自己去说这些肯定又不合适。
这可该怎么办啊?
想来想去,翻来覆去间。
董红梅鼻子一酸,干脆揣了点纸,躲到厕所里呜呜呜。
想她男人去的早,一个寡妇硬撑着把三个孩子带大,好不容易大儿子结婚了,怎么日子过的还是不顺……
可能是来姨妈了容易疲惫,白天又回了趟老家,林小苒早早的就睡了。
一睡觉,她又开始做梦。
这次梦里的小镜子,镜面好像变得光滑了一点。
一看到她来了,镜子就飞过来,讨好似的在她身上蹭了蹭。
她的镜子成精了?
不对,这本来就是个精怪!
不然怎么会让自己变的那么奇奇怪怪,好像很缺男人似的。
主人……
林小苒眉头一皱。
睡觉前不该喝那杯热水,有点想上厕所了。
主人……
镜子见她没搭理自己,又叫了一声。
下一秒,林小苒瞬间脱离了梦境。
主人,你怎么不理我呀,嘤嘤嘤……
床上,林小苒醒了。
沈唳察觉到了她的动作。
“怎么了?”
“我去上个厕所。”
“把衣服穿上。”
“嗯。”
披上衣服,林小苒来到屋外的小厕所。
大杂院的厕所都是公用的,几家人用一侧的那种。
刚蹲下,林小苒隐隐约约的,就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哭声。
唔,沈唳的怀里太温暖了,就像个火炉一样。
本来在外面沾染上的凉意,到了被窝里,一下就被缓解了,好暖和。
看自己小媳妇儿撒娇似的,直往自己的怀里钻,沈唳心情很好,紧紧的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主动握住她变冷的手。
心里忍不住想,这个什么姨妈,到底什么时候才走?
流太多,人要是贫血了怎么办?
要不要买点东西补补?
林小苒打着哈欠出了卧室门。
抬眼,就看到董红梅的黑眼圈有点重。
“妈你晚上是不是没睡好?”
“可能是吧……”
董红梅含糊的回答。
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妈,你是不是昨晚听到了什么声音?所以没有睡好?”
“什么声音?”
“就是深更半夜,好像有人在哭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没有。”
董红梅摇头否认。
“你听到了吗?”
林小苒转头问沈唳。
“没有。”
“那小阳呢?听到了吗?”
“没有啊!”
沈思阳摇了摇头。
他平时一沾枕头就睡,一觉就到大天亮,什么也没有听到啊!
奇怪了。
难不成是她听错了?
今天天气还不错。
家里上工的上工,上学的上学,就剩林小苒一个在家,显得有些清闲。
正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
想起先前答应给林翠霞的香水做好了,干脆给她送过去算了。
这一次,她转手卖了三瓶,二十四块钱,抵得上沈唳一个月的工资了。
“还是你们念过书的,会的东西多,赚钱的法子也多。”
林翠霞看到她手上的钱,说一点都不眼热,是不可能的。
“挣什么钱呀,翠霞姐你都不知道这些东西都难弄,化学提纯什么的,很麻烦的,我要忙活好多天,才能弄出来这么一点。”
“是吗?”
看来这钱也不是人人都能赚的?
“是啊,而且眼下没有材料了,不瞒你说,给你这些,就是我最后几瓶了。”
“这些钱,过年也差不多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刚好卖了,挣点过个年。”
林小苒笑了笑。
人都是这样,你可以过的好,但不能过的比她好。
“对了,你在你婆家怎么样?”
“就那样,你也知道,咱们在城里没有口粮,加上我现在又没有工作……”
“慢慢来吧!”
林翠霞看到她,就觉得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对了,你婆婆年纪差不多了,她要是退下来,你可以顶她的职位啊!”
“她怕是不会同意,家里还有两个小的要养呢。”
顶董红梅班的事情,林小苒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那就只能你再熬两年了,不过你有手艺,想必日子过的也差不到哪儿去!”
“说是这么说,还是你们有工作的好,稳当。”
“这倒是,这女人啊,就是要有工作,有钱才有底气……”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
林翠霞就被工友给叫走了。
纺织厂门口保卫科的小伙子,看到林小苒走了,眼里透着浓浓的失望。
上次听说她是来城里相看的,回去他还问了家里人,想打听一下来着,结果今天就听说她已经结婚了……
林小苒回到家。
发现胭脂虫晒的差不多了。
做口红的原料,就是胭脂虫。
通常只有贵的大品牌,才舍得用这个。
她把晒干的胭脂虫磨碎,加入适量的清水,用纱布过滤掉多余的残渣,再用小火把原液里的水分熬干。
依次加入油脂,蜂蜡,再倒进模具里,就可以了!
林小苒没有模具,也没有口红管,就倒在提前准备好的小罐罐里。
等干了,就是天然的口红。
林小苒拿出镜子,沾了一点,均匀的抹在自己的唇上。
是很经典的大红色,颜色鲜艳,薄薄的涂一层,整个人就看起来有气色多了,也不会特别的显眼。
避免被有心人看到了说什么。
这个,她就不打算在林翠霞面前过眼了。
真让她知道自己赚钱那么轻松随意,估计以后容易从亲戚变成仇人。
也不是人人都值得深交的。
没想到意外用胭脂虫,顺利解决掉了一个令他们头痛了有几天的麻烦,沈唳走路回家的步子,似乎都带风。
这事儿,多亏了他媳妇儿。
一回到家,推开门,就看到了刚好涂好口红,正在照镜子‘臭美’的林小苒。
“嘴上涂什么了?”
“口红,好看吗?”
林小苒转过来身来。
“好看,我尝尝。”
沈唳附身就要压下来。
林小苒连忙抵着他:“我问你好看吗?不是问你好吃不好吃。”
“一样的。”
说完,他已经欺压在她香软的唇上。
沈唳这个人看起来粗糙。
实际上对林小苒,仿佛格外的有耐心,又或者说,只要跟她有关的事情,就格外的有耐心。
被掠夺了空气,主导权全在沈唳的手里,林小苒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来气了。
边接吻边呼吸,她不会呀!
只好拍打着沈唳的肩膀让他停下。
近在咫尺的沈唳,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一双清澈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脸上泛着红晕,令人心头微动。
好不容易等沈唳松了一点。
林小苒赶紧移开,趴在他的肩头,大口的喘着气。
调整着呼吸的沈唳,安抚的拍着她的背,指尖穿过她黑色柔软的发丝,发尾俏皮的掠过他的掌心,带着微微的痒意,让他的喉结忍不住再次滚动。
他的小媳妇儿,怎么连头发丝都这么好看。
沈唳微微侧头,抚着她纤细的脖子,忍不住在她侧脸颊上,细细密密的吻着。
“大姨妈什么时候走?”
“可能,再过两天吧。”
“还要再过两天?”
“嗯……”
“咯吱——”
门被推响的声音。
有人回来了?
沈唳耳朵一动,像是听到了。
哦完她才反应过来,又去推身上的人:“妈回来了?那你还不赶紧起来。”
要是让她看到他们这样,那,那不是羞死人了?
“嗯。”
沈唳起身出去。
“你在家?”
刚进门的董红梅看到自家儿子:“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事情做完了,就回来早点。”
董红梅点了点头,放下手上的布袋子,看到了桌上的纸包。
“这是买的什么?”
“补品。”
“补品?”
董红梅心头顿时一凉。
果然,她儿子不行。
居然都开始买补品了!
“怎么了?”
缓和好的林小苒出来。
看婆婆的脸色不是很好。
“没,没什么。”
每晚抱着这么个娇软媳妇儿,结果不行,该是怎样一种心情?
董红梅一时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继续道:“补品既然抓回来了,就按照医生说的,熬着喝吧!”
说完,她立马就进了屋。
林小苒觉得刚刚婆婆看自己那眼,好像有点奇怪。
她转头问沈唳:“你买补品干什么?”
“……问了个老中医……吃这个应该可以……”
回到房间的董红梅隐隐约约听到这几个字,心头说不出来的苦。
小时候发育什么的,也挺正常的啊!甚至比同龄的孩子,长得还好些。
现在怎么……
难道真的是先前在部队的时候,伤到了?
外面,沈唳:“问了个老中医,他说女人贫血的话,吃这个就行,补气血的。”
“所以你是给我买的?”
“嗯。”
林小苒确实有些气血不足。
蹲下站起来头晕不说,底子上确实也差了点。
家里好吃好喝的,都紧着林向东和林小峰了,她和林小芳根本没份!
“但是来姨妈的时候好像不能补?”
“是吗?”
这个他没细问。
“嗯,等我干净了再熬着喝吧。”
“行。”
林小苒睡沉了。
一个声音开始呼唤她。
“主人……”
“什么东西?”
林小苒左右看了看。
“是我呀主人……”
“你谁啊?”
“我!你的亲亲小镜子呀~”
那柄镜子忽然从迷雾中出现。
“你,你会说话?”
“是的主人。”
镜子在她身边围绕:“我不仅会说话,还会可多了呢~只要你和男主人越来越亲密,我就能多多出现~以后不仅可以在梦里和主人交流,甚至在现实,我也能一直陪着你哦~”
“额,那还是别了。”
身边多个会说话的镜子,那场面多诡异啊?
别人要是看到,还以为她是什么妖精,烧了她怎么办?
“怎么了主人~你不喜欢你的亲亲小镜子嘛~嘤嘤嘤嘤嘤~”
“你说话能正常一点吗?”
“人家这种撒娇音,主人不喜欢嘛~”
“不喜欢。”
“那主人喜欢什么,我都可以改,直到主人喜欢为止~”
“我劝你别太油腻了。”
“怎么啦主人~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小镜子呀~你这样,我很伤心的,嘤嘤嘤嘤嘤~”
林小苒:“……”
哪里来的嘤嘤怪!
“主人~”
小镜子凑到她脸上。
“你干嘛?”
林小苒连忙挡住。
“主人,你们人类不都喜欢亲亲嘛~小镜子也想亲亲,哄哄主人~”
林小苒:“……”
她觉得它在内涵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主人,你什么时候和男主人圆房呀~”
“关你什么事?”
“人家就问问嘛~”
“这不是你一个镜子该问的事!”
“好吧~”
它只是想多要一点男主人的能量,想早点恢复而已,它有什么错?
林小苒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镜子身上看到了沮丧,这是不是有点离谱?
“主人,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和男主人越亲密,我的能力就会越来越大,将来就越能帮你预测未来,逢凶化吉,帮你更多哦~”
“没必要。”
“诶,主人,你怎么又走了主人,嘤嘤嘤嘤嘤~”
主人果然不喜欢我。
林小苒醒了。
她特意翻过自己的手腕,那上面的小镜子纹路,好像变得更清晰细致一点了。
真的像小镜子说的那样?
她和沈唳越亲密,对它越好?
现在甚至都进化成会说话了!
不过,这个东西该不会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除了那方面以外。
就像算命先生的那套,普通人窥探了未来,改了命,那可都是有相应的代价的!
思来想去,林小苒总觉得,小镜子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
白天的时候。
董红梅顺嘴问了句。
“药,怎么没见熬?”
“哦,我最近那个来了。”
董红梅愣了下,了然的点了点头。
既然月经来了,那药熬了暂时也没什么用。
“那个……”
“怎么了妈?”
林小苒看她欲言又止。
“没什么。”
董红梅还是没问出口。
他们两口子的似事儿,她一个当婆婆的,到底怎么问?
就连隔壁张婶子,也注意到了董红梅的不太对:“咋了?这两天看你咋老是愁眉苦脸的?”
“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些心烦。”
“烦啥啊?”
“不太好说。”
“嗐,这有啥不好说的,你要是不乐意干了,就让你儿媳妇去干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