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后妈统管全家by好人哇
好人哇  发于:2025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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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郑爱国蹙了蹙眉,“但是家里一堆事,地里还好说,冬梅和建军上学怎么办?”
“三两天就出结果的事,耽误不了多久。”
张翠花示意指挥道:“一会吃完饭就收拾一下,明天去找大队长开介绍信,然后去买火车票。”
这下纠结的变成了郑爱国,因为他发现所有人都开始乐呵呵的吃饭,没有人提领结婚证的事。
难道这不是他回来的主要任务吗?
“结婚证?”
张翠花看着半夜敲门的郑爱国,大高个子杵在那,挡住了外边的月亮,看不清脸上表情。
可张翠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感知到他现在满脸紧张。空气都被他感染的焦灼了。
“那就领完证再去,上午领证,下午买车票。”
想到邮局和国营商店的热闹,张翠花又改了口,“要不明天先去看看车票好不好买,有后天的票就先买好,后天再走。”
是这么回事吗?
郑爱国搞不清为什么觉得有点遗憾,走到厕所,忽然反应过来:翠花好像是叫我回来看新茅房?不是特意回来领结婚证。
直到第二天,姜韵宜问张翠花,“翠花,啥时候领结婚证啊,我得和你娘和你大姑那边知会一声,一起吃个饭。”
郑爱国总算知道他在遗憾什么。
随便领证太不正式了,起码要吃个饭,有点区别于平时的特殊之处。
“我们领完证顺脚去转圈就行。”
张翠花琢磨了一下带点什么过去,“我买点糖或者水果什么的。”
最好去黑市买,可以零散买点。在商城一买就要买一积分的,还要囤在仓库里。
而且南里那还有尾款没收。

与此同时,老郑家隔壁院子,也是搬进来的外来姓——张家。
张家小闺女张大妞的屋里,炕上忽然腾的坐起来一个人。
“贱人,滚出我家!”
张大妞刚喊出这句话就觉得脑后一疼,来不及反应,就没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只觉得眼前一片黑,身下也感觉不是很舒服,起码不是丝绸床单的感觉。
身上盖的被子也十分板硬。
想着是不是那个敢勾引她老公的贱人是的坏,随便把她安排到无良诊所。
张大妞怒气冲冲的坐起身,冲着左右瞪视。
可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她只看到十分陌生,又透着一点熟悉的环境。
破旧的柜子,占了半个房间的大炕,修补了好几层的窗纸,带着无数划痕的墙壁和木门。
这是她以前的家!那个她离开了就再也不想回去的破屋子!
张大妞悚然一惊,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躺在一间已经拆了重建的屋子里。明明她出钱给老娘老爹重建村里的房子了。
是家里就没打算重建,找她要钱就是为了诓她前。还是,这是那个小贱人的新手段?
可这又是图什么?
张大妞心里始终有股不安,等她试探着下地,看到按在炕上的那只左手,终于憋不住了。
“我重生了?”
那是一双绝对不会长在五十岁的她身上的手,自从跟着丈夫回城,她再也没有饿过肚子,怎么会有这样瘦巴巴的手指头。
她的手可是很富态的,别人看见都说她天生享福命,最是旺夫。
张大妞没有想别的,第一念头是:她重生了,那小贱人岂不是登堂入室?
这是张大妞对不能接受的。
但是随后她就释然了,“正好思远也有些被蛊惑,重来一次,正好早点防备。”
在张大妞心里,上一世她和丈夫相濡以沫,要不是有人勾引齐思远,齐思远肯定一门心思在她身上。
毕竟刚回城的时候,齐思远父母都看不上她,一定要齐思远娶成立姑娘的时候,齐思远坚定的选择她。
想通了这一点,哪怕脚下的薄棉鞋潮湿黏腻,张大妞仍然不以为意。
趿拉上棉鞋,走到柜子边,拉开每一个抽屉看。
“钱呢?不是这个年代还有票吗,怎么一张都没有?”
张大妞看着光秃秃的柜子,疑惑不解,“连点吃的都没有,哪怕有几块饼干呢?原来家里有这么穷吗?”
在林家村的记忆是张大妞最不愿意回忆的,前世又忙着跟小三斗,连老家都没回过,自然早就忘记六十年代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唯一有点印象的还是在电视剧看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屋里,张大妞看着被亮堂的月光吸引视线,“哎,以后月亮就没这么凉了,这个年代的环境是真的好啊。”
打开门,想出去看看,但是腐朽的门轴发出‘吱哟’的响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明显。
张奶奶年纪大了,睡觉浅,好不容易睡着,那容得了人吵她。
当即翻身下炕,带着怒气推开门,‘哐当’砸出声响,连身后张爷爷的呼噜声都惊小了。
“是哪个遭了瘟的,大晚上不睡觉招魂呢?!”
骂骂咧咧出去,张奶奶发现是张大妞站在院子里。这死丫头也不是朝茅房去,就傻子似的站在院子中央,仰着头。
毕竟是自己孙女,虽然是个不值钱货,可张大妞从没半夜起过,张奶奶还是先关心了句,“干啥呢你?睡迷瞪了?”
张大妞哪听的了这么不客气的话,除了齐思远和小贱人,就没人敢让她生气。
“我迷瞪什么,我屋里又没人打呼噜。”
虽然前世张大妞死的时候,张奶奶早就死了。但是她一直记得自己有个重男轻女的奶奶。
这老婆子最讨人厌了,爷爷打呼噜从来不敢说,别人半夜出一点动静都能惹到她。

只知道说她和姐姐,现在姐姐嫁出去了,就只敢说她和她娘。剩下的大儿子小孙子都是宝贝
张奶奶没注意到张大妞满目的厌恶,只听见她胆敢阴阳怪气,“你吃了贼心豹子胆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对面的老婆子声音尖锐刺耳,张大妞想到齐思远对她的形容,不由得脱口而出,“泼妇。”
回过神,非但没往回拾话,反而嘟囔道:“还得和这六年,
真是膈应人。”
张大妞完全忘记怎么跟一个十分刻薄的长辈相处,还觉得自己说的十分有道理呢。转头就朝屋里走,想回去翻翻其他地方。
她想起来了,她小时候好像喜欢在被摞里藏东西,没准哪个被子里边或者墙缝,就有一笔存款。
不说三五块,起码得有个块八毛吧。
这么想着,张大妞忽然感觉身后一道风声,然后她的头发被揪了起来,头皮剧痛。
张奶奶毫不留情的往后扯孙女的头发,“一天不打上房加瓦,半夜装神弄鬼还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
边说边在张大妞的脑袋上、身上招呼,注意避着脸,免得有人说她苛待孙女。
她对着死丫头还不够好?被吵醒了都记得先问问她是不是迷瞪了。这白眼狼还敢骂她。
张奶奶力气发狠,做了一辈子农活的手也不是十三岁的张大妞能抵抗的了的。
张大妞只能大声痛呼,想要把家里人叫醒主持公道。
主屋的门也被推开,张务农的声音阴沉沉传出来,“你们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了,我明天还要上工!”
这话一出,热闹散了大半。
张奶奶小声咒骂着拧了张大妞几下,算作结束。
此时,在遥远的另一个村子里,一个被张翠花惦记多时的人也没有睡好。
“怎么又是凶又是吉?”
神婆看着面前摆放的乌龟壳,头都要炸了。
前两个星期她占卜忽然占到凶,当时把她吓坏了,以为要出什么大事。但是一直没动静,甚至当晚再占就又是平平无奇了。
前几天又忽然出现一次凶,并且也和第一次一样自己变吉。
只有这次,一会是凶,一会是吉,变来变去每个定性。
“这让人怎么放心睡觉啊。”
把头上掉下来的刘海掀回去,神婆嘴里念念有词又算了一次,“吉吉吉。”
“吉!”
这次和上次都是吉,“连续两次,可以安心睡了。”
随手把龟壳扔炕头,神婆缩进被窝,用体温让被子变暖。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呼喊声,“神、小黄,我家大狗又被鸡魂缠上了,你还有没有神药啊?”
“没完没了了。”
堵住自己的耳朵,神婆小黄装作没听见,努力进入梦乡。
自从那次嘴馋,为了换鸡吃,把小米磨成粉装神药。她院子就没少过人,三五不时就有人来讨神药的。
她哪来的那么米可磨。

第二天四点多,姜韵宜就睡醒了。瞪着眼看了会儿屋顶,始终睡不着了。
于是她起床转悠着四处收拾,看看要带什么走,把所有能搬运的东西搬到院子里。
可等收拾完了。她忽然想起来,这次人家就是叫翠花去试试,要是管不住学生还要回来。
虽然在姜韵宜心里张翠花是最厉害的,但她也知道凡是都有意外,没出结果之前谁也说不准。
看着堆在院子中心的一堆东西,姜韵宜发了会呆,又匆匆忙忙把东西放回去了。
“我咋连锅都凿下来了。”
费劲搬着大铁锅,姜韵宜把它放回灶上,抹了把汗,开始做早饭。
等红薯大米粥快要煮熟的时候,大家陆续起来。
除了姜韵宜,郑建军是第二个起的,刚睁开眼就蹦到院子里四处撒欢。一不小心就踢翻了郑冬梅的放墙根的水盆。
盆里的水哗啦流出来,漂浮在上边的冰块更是砸在地上,烂了个稀碎。
郑冬梅是第一个起的,此时在卫生间洗脸,听见水盆‘叮当’的清脆响声时就觉得不对劲。
紧随着的冰块碎裂声音更是直接让她不好的预感成真。
来不及把毛巾搭在架子上,郑冬梅推开门直接冲出去,一眼就看见呆呆站在那的郑建军,还有他前边那一摊乱七八糟。
她特意起个大早,就是怕有人没留意踢翻了水盆,提前把它从院子中央挪到墙根,谁知道还是被这蠢弟弟踢翻了。
“郑建军,我掐死你!”
郑冬梅满脸愤怒,先下手为强,趁着郑建军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掐上他的脖子。
其他人还没出来的动静,现在院子里只有姜韵宜醒着,能帮忙拦拦。可是她盯着墙角的米缸在想事情,没注意到外边的打闹。
要是翠花能留在部队当老师,她们就能离开林家村了。部队那边肯定没有坏人随便欺负人。但是现在林家村的人也不敢欺负她们啊,只要有翠花在哪里都不用怕。
而且她们本身就是逃到林家村,没有其他的亲戚朋友在这边,所以去哪里都行。翠花呢,她父母兄弟都在这一片,去了部队里的远了,关系也疏离了。翠花想到这了吗?
再说家里。上次和大明逃出来,来到林家村的那次,她们没有行礼,没有家当。现在家里新修了窗户,有亮堂堂的玻璃,还有一拧就出水的水龙头。
厨房里有好几缸粮食,连红薯都成了配着吃的,不再是为了填肚子吃。还有糖、肉、油和各种调料,甚至那么大的香蕉和草莓都能随便吃。对了,还有那两头小猪仔。
这种情况下,姜韵宜一下没了早上那股迫不及待离开的劲头。要是离开必定要把东西们卖的卖,送的送,他们坐火车带不了那么多东西。
还有家里几分自留地,这几天她天天跟着大明去地里干活,然后大明背着锄头,她跟着大明,一起照着下山的太阳回家。
他们的地也要荒了。要是没人接手,她们又长期不会来,没准还会直接收回去。
地里的菜苗长那么大了。
姜韵宜这么想着,看看旁边用碗扣着的炒菜,“拔点小菜苗,炒嫩芽菜。”
说干就干。把火压的似灭非灭,只有些热气蒸着锅里,再把盘子和馒头放进锅里保温。
姜韵宜干完这些,风风火火的朝着大门走去,半点都没注意院子里扯头发的两姐弟。
“就是一盆水,至于那么小气吗?”
郑建军的力气大一点,但是他心虚,不敢用全力,连手里的麻花辫都不敢用力扯。
但是郑冬梅不一样,她都快气死了,揪着弟弟的毛刺头还时不时脱手。
她掐着不知悔改的罪犯,冲着他耳朵大声吼:“那是一盆结冰的水!我要的是冰!冰!”
她想用冰雕刻东西,但是现在已经算春天,就算晚上很冷,也很难把水冻成坚硬的冰块。
她试了一星期了,好不容易成了一盆,还只有可怜兮兮的两厘米。现在好了,连巴掌大的一块都没了,全成碎冰碴了。
“我怎么知道你会把盆放在那,昨天我洗脸的时候还看到那盆在院子正中间呢。”
想起郑冬梅捣鼓了好几天这件事,郑建军更是连麻花辫都不敢碰了,只想赶紧脱离虎爪。
郑建军觉得他已经让步了,连郑冬梅快把他扯秃头了都不计较。
但是郑冬梅那注意得到那么多,她只知道这个弟弟死不悔改,还敢叫嚣着把责任推到她头上。
一时也忘了控制着声音,别把其他人吵醒,只气急败坏的勒住郑建军脖子,“郑建军,去死吧你!”
张大妞好不容易克服身上湿冷沉重的被子,渐渐进入梦乡,在梦里回到前世打小三。
但是那小三竟然躲到齐思远身后,这就把张大妞气坏了,上去就要劈这不要脸的俩耳光。
就在这时,一声‘去死吧’把她吵醒了。
睁开眼,还是老旧的房梁,她真的重生了,回到这个艰苦的年代。

张翠花早就听见外边叽叽咕咕的争吵声。
但是她还没睡醒,不想起,只把手捂在耳朵上继续睡,全然没有出去看看的心思。直到外边一声刺耳的叫喊,这才放弃睡个早晨觉的想法。
闭着眼发了几秒呆,张翠花问446,【系统,你在吗?看看几点了。】
【五点二十了,宿主你现在就要起啊?】
446打了一夜游戏,现在十分亢奋,【外边郑冬梅和郑建军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郑爱国和郑森林一个比一个不靠谱,郑森林睡得跟猪仔似的,郑爱国只知道拦架,完全不会劝人。】
这俩人都不是什么硬脾气,怎么会打起来,还打不完?【446,发生什么了?】
446忙着玩游戏,完全没有之前那种‘教张翠花如何当一个好妈妈
‘的兴趣。
没有查看历史记录的兴趣,只敷衍道:【我也没留意。不过宿主你也不用知道,出去一人揍上一顿,保准没人敢闹了。】
可是它还没说完,游戏机‘呲’的一声,没了动静。
446尖叫出声,从沙发上蹦起来质问道:【啊!我的游戏!宿主,是不是你给我关了!】
【又不是不能暂停,一会给你重开就行了。你帮我看一下,我就给你打开。】
446不干,又没它什么事,凭什么就要受人要挟?当它是好惹的,立刻恶声恶气的道:【你给我打开我才给你看。】
【你不给我看,我就没心情给你打开。】
玩的游戏机是张翠花买的,玩的场地是张翠花的脑内空间,要是张翠花想赶人,还能直接把446赶回它自己的房间。
446能怎么办?只能查看回放,给张翠花总结。
趁系统无能狂怒,张翠花穿好衣服,把被子折好。
之前姜韵宜带着郑冬梅给窗帘锁了个边,看上去好看多了,也容易拉开。
等张翠花拉开窗帘,系统已经知道外边那俩是为什么吵架了。
【郑建军打翻了郑冬梅好不容易冻好的冰块,还十分嚣张,所以郑冬梅要掐死他。】就像本统一样,想掐死宿主。
最后一句话446只敢内心腹诽,不敢说出来。
【这样啊。】
因为系统能倍速播放,所以从张翠花准备起床到现在不过过去两分钟,外边战况仍然激烈。
太阳还没影,月光照着院子,从屋内看出去能看到大概人影,看不出具体表情。现在最高的那个人正一手拽一个,不让他们待在一块。
最矮的是郑建军,他倒是没想继续招惹他姐。但是郑冬梅怎么可能放过他,伸着手才去揪郑建军的头发呢。
郑冬梅伸手郑建军躲,郑爱国一声不吭,随着两人动,只管把两人分开。
于是三人开始以郑爱国为中心,转圈圈,转个没完。
张翠花:……
仨傻帽,怎么不去拉磨盘。
在随身仓库里扒拉着找了个盆地画着大红花的铁盆,买了一积分的冰块,锯出盆那么大的一块,装进去。
张翠花这才走出房门,叫停,“别转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两个小孩下意识停下,回头望去,果然是嫂子。
不等张翠花走近,两人争抢着先告状:“嫂子,郑冬梅打我,你看她拽下来的那些头发,我都快秃了。”
“嫂子,郑建军把我的冰块砸碎了,我弄了好长时间!”
这时隔壁张大妞刚搬来梯子,搭在墙头上,把一声‘嫂子’听得十分真切。
黑瘦的小孩一愣,嫂子?哪来的嫂子?隔壁的郑爱国不是到死都没结过婚吗?

没人注意墙头有慢慢冒上一颗脑袋瓜,除了郑爱国。但是郑爱国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重新把目光放到走来的张翠花身上。
隔壁的小闺女,小孩就是哪热闹往哪奔,不值得仔细和她讲道理。
张翠花端着水盆走近,“冬梅,你想凿冰块?”
“哇!好大一块冰!”
看清楚盆里是什么,郑冬梅高兴的蹦起来,也不管郑建军是不是很可恶了,“嫂子,我不是想凿冰块,我是想雕刻冰块。”
但是郑冬梅别说冰块,连木头都没修理过,怎么可能有什么好手艺。不过是看书上的冰雕眼馋,想要自己上手实践一下,其实就是凿着玩。
郑建军对她很了解,但是缩头缩脑的不敢在继续说话,好不容易有人能安抚下郑冬梅,他可不敢继续招惹。
竖着着大拇指朝张翠花道:“嫂子,还是你厉害!”
张翠花没出声,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俩小孩看见她的动作,都想帮忙。
郑冬梅把冰块放到屋檐下,用东西挡住,赶紧跑过来问:“嫂子,你找什么呢?我帮你。”
“找扫把呢,树枝也行。大冷的天,不想拿鞋底子揍你们,冻脚。”
张翠花一句话说的流畅自然,像是一点都没注意到郑建军暗搓搓的准备逃走。
揍孩子?一听这话,墙头的张大妞就摇了摇头。
孩子怎么能揍呢?得讲道理,盲目的暴力只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看来就算老郑家娶了媳妇,还是不能改变悲惨得命运。有了恶毒后妈/嫂子,没准还会更凄惨。
这么想着,张大妞缩回脑袋,准备踩着梯子下去。她身上的衣服一点也不暖和,待了这么一会就凉透了。
边弓着身往下倒腾,张大妞还继续腹诽呢。
这嫂子也是不懂事,当这她老公的面就打小姑子小叔子,没准还没打到人,她自己就要被老公打了。
前世张大妞对小叔子百依百顺,还被婆婆嫌弃,她就不信这个嫂子能讨到好。
撇着嘴把梯子横着放到棚子里,刚放下就被满肚子火的张奶奶看见。
昨天被张大妞吵醒,今天被隔壁瓜娃子吵醒,张奶奶不敢惹张翠花,但是张大妞她是随便骂的。
当即一声怒喝,“大妞!你去棚子底下干啥?是不是又想偷吃白菜!真是个馋嘴姑娘。”
张大妞没想到自己无缘无故就要挨骂,还没适应当前的身份,只当自己是前世那个供娘家吃穿的富太太。
蹬蹬蹬跑出去,指着张奶奶就骂:“你个老瘟婆,我还没和你算昨天晚上的账!趁我没缓过神,掐的我满胳膊青紫,你就是这么当人奶奶的?!”
不等张奶奶反应,隔壁一声哀嚎夺取了两人注意。
张大妞是没想到张翠花真的敢打孩子,张奶奶是想起张翠花的丰功伟绩。俩人都打了个哆嗦,也没心思拌嘴,互相瞪了一眼,继续回去睡觉。
“嚎什么,我打到你了吗?”
张翠花看着捂着屁股四处窜的俩人,也不继续揍孩子,免得吵到邻居睡觉,“你俩,砍猪草、扫院子,把能看见的活干完。快点,没干完不许吃饭。”
一个为了盆冰块,一个就是不知道认错,俩姐弟打的不可开交,还扰人清梦!
张翠花看着小孩勤勤恳恳扫院子,这才放过他们,想起郑森林那个机灵鬼。
就算郑森林睡得再熟,听见有人挨打也该醒了。
发现郑爱国还在旁边,张翠花问他,“你出来的时候森林睡得熟吗?”
头出门,郑爱国特意给郑森林把露出的脚丫子盖上了,因此回答的很快,“睡得挺香的。”
“那就不罚他了。”
要是郑森林听见动静无动于衷,张翠花准备让他们一块干活来着,“改天再让他和冬梅、建军增进感情吧。”
屋里偷偷观察的郑森林赶紧把撩起来的窗帘一小角放下,躺会炕上装睡。
就知道他娘得想到他。

过了十几分钟,大家都洗漱完了,姜韵宜去叫郑大明和郑森林吃饭。
正在大开大合扫院子的郑建军赶紧拦住她,边扫院
子边挡着她。
还偷瞄了一眼坐在堂屋里的张翠花,“娘,我还没扫完呢。等我五分钟,五分钟就行。”
姜韵宜看郑森林他们也没什么动静,就准备答应,“那你快点啊,我先去收拾别的。”
不等郑建军答应,匆匆赶回来的郑冬梅拦住她娘,“娘,别等建军,咱先吃,把鸡蛋全吃光!”
留下这么一句话,这才把背篓里的猪草倒到墙边晾着。
买了细糠和玉米熬猪食,现在不怎么给猪仔吃猪草了。但是谁犯了错还是会被罚割草,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小猪仔就可以换换口味。看见猪草了还哼唧唧的挺激动。
偏偏郑冬梅觉得它们讨食吃的样子像郑建军,看着不顺眼。直接把墙角的猪草铺摊到猪圈前边,让它们看得见吃不到。
郑建军正打扫猪圈,撇着嘴嘟囔道:“夺笋呐。”
郑冬梅装没没听见,转头就去厨房拿了俩蒸红薯从他面前经过。无视弟弟眼巴巴地目光,绕了个大圈去堂屋找嫂子。
“嫂子,你干啥呢?先吃点红薯不?”
“你吃吧。”
张翠花把手里的冰块给她看,是一个初见形状的小兔子,“你是想雕这种小东西吗?”
“是!”郑冬梅激动坏了,她想象中自己雕刻出来的模样就是这么可爱。虽然她知道第一次下手肯定弄得乱七八糟。
又戳了几下,把大概轮廓戳出来,张翠花将冰雕放到椅子上。
“给你打个样,你自己玩吧,要是不知道雕什么了,直接给我的兔子加五官也行。”
接过嫂子手里的工具,郑冬梅郑重其事的点头,“嫂子,我不会给你戳烂的!我会像爱护咱家猪仔一样爱护这只没有生命的兔子。”
这是早早做好失败的准备了,对张翠花给她保底的行为深表感激。
早就看到郑冬梅馋猪仔不让人家吃猪草,张翠花抽了抽嘴角,“你高兴就好。”
郑爱国回来带了点零食,昨天事多没来得及拿出来,是一盒饼干,奶香味的。
他们去年发了饼干票,他想着家里这边没卖的,就自己留下了。恰巧前两天那边商店进了集合进口饼干,他就买了。本来想等下次寄信一起寄回来,但没想到自己人先回来了。
“翠花,给你。”
听见外边这句动静,装睡的郑森林又撩开窗帘。他爹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儿,昨天和他呆了一宿,也没想起给他拿块饼干吃。
不过他也不馋饼干就是了,娘拿回来那么多好吃的,饼干算个啥。
张翠花接过饼干盒,笑了笑,“看模样还挺好吃,我去拿刀切一块大家分了。一会吃饭了,少吃点。”

张翠花把饼干分成了七块,除了还在睡觉和装睡的俩人,连猪崽子都尝了点掉落的饼干渣。
只有郑建军,辛苦干活还捞不到东西吃。
又不是没给他留,郑冬梅听到郑建军哼哼唧唧抱不平,立刻怼回去,“吃什么吃,大家都等着你吃饭呢,还不扫快点。”
郑冬梅正捏着饼干观察猪的眼睛,研究到底怎么雕刻兔子眼睛。她把脸盆大的冰全凿碎了,也没雕刻出个有模样的物件,所以接受自己的失败,决定在张翠花的兔子上雕五官。
此时四处打量,看完鸡看猪,还捧着姜韵宜的脸仔细看。毕竟她又不敢去打量郑爱国和张翠花,只敢招惹她老娘。
等差不多六点,郑大明已经醒来,去地里转了一圈的时候,郑建军把院子扫好了。
“累死我了,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自个玩的高兴,让我干一堆活,嫂子明明是罚咱俩。”
郑建军洗干净手,将饼干一口塞进嘴里,“奶香味的哎,有点像嫂子之前买的牛奶,我把馍泡进去就是这个味。”
郑爱国和张翠花凑在一块讨论去了部队怎么安顿,听见这话倒是不诧异,毕竟张翠花在他心里也是神通广大的。
“昨天没买牛奶回来,一会去县里给你买两瓶。”张翠花想起这回事,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竹筒,先放到旁边,免得忘了。
自带盛具不用交瓶子押金,就跟之前张表哥拿着茶缸子买汽水是一个道理。
柜子里还有水果和酥饼、糖块,张翠花觉得刚切了饼干,就光拿了一些水果出来。
用小盆盛着,草莓、苹果、砂糖橘,还有几根香蕉,一会吃完饭吃。
这下郑爱国不淡定了,等张翠花收拾完回来,他小声问道:“翠花,你在哪买的啊?”
部队商店都没自己家橱柜里的东西齐全,这谁敢信?
就算不知道啥叫品质,可那新鲜饱满水灵灵的样儿,一看就不是朴实的劳动人民吃的。这个季节、这个等级的水果,别说城里人,就是原来的资本家也得很有钱才吃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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