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后妈统管全家by好人哇
好人哇  发于:2025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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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娃叫傻蛋啊。】
【宿主,请正视真正的问题。我报告总部以后,总部可能会给世界意识打电话,让它知道傻蛋的存在,然后处理了它。】
张翠花‘哦’了一声,继续朝着县城边的平房骑车。
系统以为张翠花想要帮助傻蛋,或者通过傻蛋获得什么,所以才提前告诉她。
一个是卖个好。另一个考虑就是,万一宿主拦着它,它就可以要好处。
【傻蛋真的可能从世界上消失。】
【不会的。】
张翠花反而比系统看的明白,可她不解释,就让小傻统自己琢磨,【你想上报就上报吧。】
县城边不算荒凉,但是绝对算不上热闹。
两座平房之间的距离比村里远多了。
【446,去,帮我看看哪间房人少,最好是两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孩子。】
张翠花停住车子,等446的情报。
【宿主,我在写汇报信,很忙的。】
【半个积分。】
虽然半个好像有点少,不过知道张翠花脾气,446立马答应。
两分钟后回话,【前边300米左转,有个墙上长草的院子,里边就有一个63岁的女性老人,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玩。】
张翠花走过去敲门。
‘咚咚’敲了几声后,就开始等着。
蹒跚的脚步渐渐靠近,打开一条门缝,“谁啊?”
声音不算苍老,带着点和气。
“我想租两天房子,放点东西,给五毛钱租金,你家方便吗?”
张翠花的话说完,老人赶紧应声,一连串的‘方便’。
用最快的速度打开大门,让张翠花快进来,“进来说,我们什么时候都方便。”
五毛钱,能买十几斤红薯,或者买几斤小米给妞妞熬粥吃。
老人旁边坠着个小女孩,扎着朝天辫,嘬着手指头,整个人扒在老人的小腿上。
“妞妞自己站着,姥姥跟这位同志说点话,好不好?”
说了两句,老人就要收拾行李立刻搬走。
“不急,中午之前腾出来就行。”
张翠花想了想,“你们后天回来,或者明天晚上六点以后。”
先给了老人三毛钱,“剩下两毛,等后天上午给你。”
“好好好,只给三毛也行。”老人摸摸又靠上来的外孙女的小脑瓜。
张翠花走出以后,隐约听见老人跟妞妞说‘咱们去妈妈家住两天好不好?’
后边更难以听清的小孩说话声,‘好,两天,就两天。’
【又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哦。】
说自己忙着写报告的446听完八卦回来,一张嘴就揭露了张翠花隐约听见的事实,平白少了点什么,【妞妞爷爷奶奶不喜欢她,爸爸妈妈更爱弟弟,只有独居的姥姥愿意养她。】
446以为张翠花会挺生气的,明明它偷听的时候,感知到宿主的情绪随着自己听到的几声起伏变幻。
【宿主,怎么我跟你把事说明白了,你反而没那么沉郁?凝重?】
琢磨了一下用词,446还是决定换个话题,【你准备把东西放到院子里啊?会不会不太郑重,几十个积分的东西呢。】
【你的报告写完了吗?】
张翠花给446买了一支可以写出不同字体笔,【送给你,去写吧。】
【宿主,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自己的字?】
446哭唧唧的告退了,它觉得自己被感动了。
张翠花去邮局,填上表、贴邮票,把东西给郑爱国寄过去。
很简单,但是花了张翠花半个小时。
没想到邮局人这么多,一个小县城,一个普通的日子,还是工作时间,这么多人寄东西。
张翠花挤出人群,朝着更拥挤的国营商店走去。
最外边的粮食布料最挤人,走到里边,不那么日常的东西没什么人了。
她站到买表的柜台,只有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女人在挑表。
售货员帮着讲表是什么价格,有什么不一样。
柜台不小,生意不多,只有一个人看着。
感觉到有人,售货员抬头招呼了声,“同志,你先看着啊,我先给她调一下表。”
“你忙。”
花透过玻璃看到一只很好看的男士手表,感觉郑森林十八岁可以戴,那时候他的手腕就可以撑起手表了。
女士手表在那边,被售货员两人掩着,看不太清。
张翠花没过去看。
大概看了,除了第一眼看到的那支,没有特别中意的。
张翠花准备走。
刚转身,听到一声嘟囔,“买不起看什么看。”

说话的是那个穿着板正顾客,只扫了张翠花一眼,埋汰一句,又垂回头看售货员给她调表。
她以为她说的在理。哪怕是有点过分,那也是实话,这个乡下人还能反驳什么?
张翠花冷嘲道:“我是买不起,我是光荣的劳动人民。”
何喜凤装作没听见,想让张翠花自己唱独角戏,她指点调表的售货员,“小心点,我的表可是名牌。”
可是张翠花丝毫没有被她气的脸红、捂脸逃走。
反而走回来,语气轻飘飘的质疑,“你那么有钱,是资本家还是地主啊?”
这可不能认,要不然就是在雷区上蹦跶。
何喜凤也不装听不见了,立马回头,指着张翠花怒喝:“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伟大的工人阶级里的一员!你敢污蔑我。”
“你是就不是,你急什么。”
张翠花撇着嘴,斜眼上下打量,“工人农民是一家,我可从没见过哪个工人嘲讽我们。谁知道你是什么成分。”
最后一句话说的小声,似是自己早就在心里给何喜凤定了罪。
成见是最难改变的,何喜凤指着张翠花的手指颤抖,‘你’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一把抢过自己的表,转身就走。
站在旁边看表,无视了她好一会的张翠花又出声了,“呦,那么有钱,这么生气了还估计这自己的名牌表呢。名牌表呢,祖上不知道怎么压榨俺们劳动人民。”
之前何喜凤嘲笑张翠花的时候,售货员觉得张翠花不买东西不能给自己带来业绩,到时候表彰还是得靠何喜凤这种人,所以没出声。
现在何喜凤也不买表,看着她被挤兑,售货员也站一边看热闹。
听着张翠花这么能气人,还‘噗嗤’笑了声。
何喜凤回头瞪了她一眼,售货员撇嘴,高声道:“瞅我干啥,我招你了?我看你才是买不起,不光不买,还又让我调表,又是给我讲表的牌子。切!”
张翠花看了一圈女士手表,也没有喜欢的。
她指着原来看中的那个男款,招呼售货员,“帮我把这支拿出来。”
售货员没动,虽然她骂何喜凤的时候那样说,可不代表着她觉得张翠花比何喜凤有钱。
带着劝导含着看不起,说道:“大妹子你别逞强,咱们哪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手表呢。你要是为了气人,没必要花这么多钱。”
“让你拿就拿,废什么话。”
张翠花‘嘟嘟’的点玻璃柜台,“快点!”
售货员看张翠花刚才气人都条理分明的气,哪想到她还是个跋扈的。
心里嘀咕,这和刚才那个女人有什么不一样?亏她说人家是资本家,她这个嚣张样子才像。
售货员是老员工,知道这种人不能惹,一点乡下淳朴都没有,真惹了就是泼妇。
也不说话了,把手里的瓜子揣进兜里,干脆给张翠花把表拿出来,“看吧,别摸啊,摸坏了可得赔。”
这时旁边走来一个女人,看了眼张翠花,又看售货员,“齐姐,我待会在换你?”
“不用,现在换吧,我急着去厕所呢。”反正这人也买不起。
齐姐把拍拍手,朝着外边走。

还没走出柜台,就听见那个乡下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齐姐第一反应是:口气这么大?这会赌气要面子,一会拿不出来钱,不更丢面子?
但是等她回过头去看时,赫然发现张翠花拿出一沓十元大钞,还有张手表票。
“这个新过来的同志,帮我包起来吧。”
张翠花把钱拿在手里,先把手表票放在了柜台上。
齐姐脚还没转过来,嘴上先抢先,“我来,我来。”
手还稍微推了小郝一把,让她先在一边等会。
“别了,你再给我碰坏了,这么贵的东西呢。”张翠花就跟刚才她提醒她一样,也‘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早不说晚不说,等人家手都要放到表上了再说,给了齐姐好一个没脸。
齐姐手僵了一下,还是放在手表上。
荣誉大于一切,只要做成这单,这个月的总结大会肯定有她的姓名。
“小郝年纪小,不知道怎么戴好看。”
齐姐乐呵呵的,“我给你戴上试试?”
“这位售货员同志怎么跟刚才那个不打招呼就跑了的同志似的,也觉得这种贵东西除了自己没人能碰。”
张翠花手没伸出去,拿着那一沓钞票扇了扇风。
看的齐姐心里吐槽:穷作怪,冻死你。
可惜齐姐知道刚才张翠花怎么怼那个顾客的,也不敢接话。把手表放下,走出柜台让小郝进来。
“小郝,你来吧,正好我歇歇。”
“这位同志,你看中的这块手表是七十八元,最新进来的,今天刚摆上。”
小郝让张翠花自己看看有没有什么磕碰,“卖出去了,没大问题不能退啊。”
张翠花看了看容易剐蹭的地方,可能是保存的确实很好,还是崭新的。
等她看好了,小郝帮她包上。
收了钱票数了数,找给她两元,生意算是做成了。
等张翠花拿着手表走了。
远远看着的齐姐赶紧跑过来,“小郝,你要知道啊,刚才那个乡下人是齐姐我招待的,本子上得写我的名字。”
小郝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本,每个手表卖出去都要又记录,还要签上售货员的名字。
她正要签自己的名,就别齐姐按住手。
拨开老大姐的手,小郝不高兴了,“齐姐,我刚才也没跟你抢,谁让你对人家那么不尊重,现在还一口一个乡下人。不知道工人农民是一家吗?”
“嘿,你个小丫头还教训起我来了,知道我干了多少年了吗?”
齐姐巴拉她,“起开,不让你代班了,回去呆着吧。我倒要看没人提拔你,你能不能成正式工。”
“我还不乐意来呢。”工时又不算她的,要不是不好招惹齐姐,她才不敢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小郝‘欻欻’两下,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齐姐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这个月什么都没卖出去会不会被组长骂。”
小郝甩袖走人了,齐姐在她身后‘你、你’了半天,气的说不出话。
“都反了天了。”
张翠花把表揣进兜里,顺便放到仓库。
现在大家穿的都宽松,倒是显不出什么。看到她装进兜里,裤兜不鼓包,也不会想太多。
溜溜达达走各处转了转,走到卖点心的地方,买了点蜜三刀。
这种点心高油高糖还要用细面粉,属于奢侈品。
有个买糖的顾客,一听要三种票还是摇了摇头,买了点糖块就算了。
“买点不?新鲜的。”
卖点心糖果的小姑娘挺热情,发现张翠花看蜜三刀,拿出张油纸,“你要是要我给你拿,多大都行,你要一块我也不嫌。”
“啥都是新鲜的啊。”
张翠花看她说话时头一点一点的,把头上的俩大辫子都带的前后晃动,故意逗她,“我前边看别的东西,也都说是新来的,别是你们劝人买东西的说辞吧。”
“嘿,你这位同志,我们说话都是有根据的,绝对不说谎话!”
小姑娘还生气了,瞪着俩大眼不高兴,但还是没把油纸拍回去。要是张翠花要东西,她还是好好给她装。
难得的正常人,让张翠花觉得是不是自己嘴有点欠。
446趁机说话,【是啊宿主,你怼怼头上挂缺德牌子的也就算了,怎么能怼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人家才十五岁。】
刚才卖表的售货员和买表的顾客,头上都有灰色的缺德牌子,属于心眼不太好的那种。
要是招惹上来,有了缘由以后,张翠花给她们麻袋套麻袋也会加缺德值。
但是这种正常人,张翠花挑人家毛病,446觉得自己一个良心系统看不下去。
【我乐意,管你屁事。】
【我是‘打击缺德值系统’,你怎么能让我看着宿主堕落?】446如此大喊,【我看不下去!】
【关我屁事。】
【十五岁,她帮别人看柜台呢?】
张翠花脑内问出后,也不在意446理不理,直接要了三块蜜三刀,“一块单独包。”
“好嘞。”
蜜三刀的块头不像张翠花前世吃的那种小块,而是很大一块。
油汪汪的裹着糖,还撒了芝麻,看着就香。
小姑娘手脚利落,三两下就把油纸包好,拿线系好放在柜台上。
“刚才称的是九两四,一斤八毛,一共是七毛五角二厘。”
除此之外还有几两油粮糖的票。
张翠花等她在本子上记好,又挑了几种糖,有带包装的,有糖块。
还有花生和瓜子、西瓜子。
小姑娘都不用列算式,只将记在本子上的各种东西价格一看,就知道一共多少钱。
“你是不是帮家里人代班呢?”
张翠花交了钱,接过东西。知道小姑娘看柜台,给她糖容易让别人误会,从兜里掏出个烤红薯递过去。
“啊?我不能要。”小姑娘傻眼了,没见过上来就给人吃红薯的。

张翠花塞过去,问她:“你是不是上初中呢?”
现在是吃饭时间,初中学校离这边近,估计是抽空替家里人。等家里人吃完饭回来,她再去吃饭、上学。
小姑娘家里人有工作,她本身又一副聪明相,九成几率在上学。
果然,小姑娘瞅了瞅没人看这边,回答道:“是啊,我上初二呢。”
不是无缘无故给她就行,正好饿了。
齐小可这么想着,觉得红薯也不是什么贵东西,就接了过来。
啃了一口,齐小可问张翠花,“你想问我啥?让我教你数学题?”
“那倒不是,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郑冬梅的?”
齐小可不等张翠花问完,断然回复,“没有。”
说完还怀疑的看了张翠花几眼,手上的红薯要不是已经要啃完了,估计还要还回去。
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警惕极了,“你不会是想找郑冬梅麻烦吧?”
“我是她嫂子,你成绩是不是很好?我想给你钱,让你给她补补数学。”
张翠花看出小姑娘估计见过小混混堵郑冬梅,对她贸然打听起了疑心,“下课跑着玩的时候,要是能带她一起就更好了。不过你不方便,光补课也行。”
“嫂子?”
齐小可对郑冬梅家里也不太了解,既然不是让她把郑冬梅叫出来,还付钱,那应该是没骗她。
三两口把剩下的红薯吃了,拿手绢擦了擦手,齐小可一口答应,“行,我有空了帮她补课,要不然冬梅那数学,考上高中真够呛。”
现在顾客渐渐少了,大多找个地方吃饭去了。
齐小可见门口还是没她妈的影,就暂时和张翠花唠唠嗑,“钱就不用了,不过等初三了我就没空了。你也看到了,我还要帮我妈代班,事不少呢。”
张翠花递给她五毛,“一星期给你五毛,这是这个星期的。”
“赫!给我这么多啊?那我更不能要了。”
齐小可琢磨了一下,“冬梅不是天天带饭吗?你让她一星期给我带一回就行。”
说完齐小可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我可没坑你们,我每次都是班里第一名,数学就没扣过分,次次都是满分。”
【小丫头没说谎,她的逻辑值有95,比你高多了。】
446蹦出来找存在感,还觉得自己给张翠花提供了有用信息,【次女未来必成大器,我先告诉你,你可以早早的进行投资。为了感谢我,给我买几斤点心吧,我看那蜜三刀真不错唉。】
刚才446看着齐小可包点心,看的流口水。系统商城也有点心,但是446舍不得买。
只能冒着数据冗余的风险看齐小可的数值,借此提供给张翠花信息,让她给自己买。

和齐小可互换了姓名,张翠花便离开了。
一边想着以后带饭的时候给齐小可带点好吃的,一边在脑海里怼446,【告诉我一个数值怎么算报酬?我给你买一口点心?你起码告诉我一个人的全部数值啊。】
【这叫关键信息!什么叫一个数值。】
446抗议,又不想从回收站把齐小可的资料恢复了,那会挤压它的数据空间。
犹豫半天,发现张翠花没有想给它买点心的想法,446一狠心,【要不我把你的数值全告诉你?】
【我要我的有什么用?而且你不是早就告诉我力量值了吗?】
张翠花语气中全是无所谓。
446听她说话听得生气,现在宿主又觉得只知道一个数值就行了?
【那你想怎么办?】
【先欠着吧。】
张翠花找个不碍事的角落停下来,在仓库拿了张纸递给446,【写上:446欠现任宿主一个人的详细数据。】
446不想写,区区零食怎么能换取堂堂系统的承诺?
可是张翠花掰了一块蜜三刀吃,还在街边买了瓶汽水,坐在台阶上吃的很香。
黏糊糊甜滋滋的蜜三刀,清凉爽口的汽水,冒着气泡滚入喉中。
【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是系统和宿主的关系,我肯定会尽全力帮你啊。】
446做作的叹了口气,【不告诉你肯定有我的道理,换取这种承诺有什么意思。】
不等446说完,张翠花问道:【难道不是因为爆炸把你的数据库炸坏了?数据空间太狭窄,不能存太多东西?】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446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在张翠花面前全无隐私。
【我知道自然有我的道理,我是你的宿主,肯定不会害你啊。】张翠花略过不提,非但不催促446,反而给它买了两积分的零食。
有这么多小辫子的系统真是不多见了,想拿捏简直一抓一个准。
446写好承诺书,放到张翠花的脑内空间,听着张翠花愈发猖狂的在脑海里羞辱它,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宿主,我能听到你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能听见。】张翠花手里最后一口汽水喝完,把瓶子还给摊主,拿回押金。
估计老人已经把院子腾出来了,张翠花骑着自行车朝县城边的小院去。
一路上446都没出声,可能又回总部寻找制约宿主的办法了。
之前张翠花被告知大门钥匙会放在哪,此时数到第十一块砖头,抽出来,拿出钥匙。
‘咔哒’打开大门门锁。
院子里本来就不脏,老人离开前估计又打扫了一遍,此时连鸡都被关在笼
地上被铺了层干净的沙土,用脚细细踩过一遍,确定不会有尘土飞起。
两侧没有邻居,不会有人忽然跑到房顶朝下看。张翠花打量一圈,确定屋内没人,把给南里的货物放了出来。
缝纫机、自行车还有奶粉等物资,整整齐齐的码成一排。
有些不方便放地上的东西,张翠花挪出一个架子,摆放到了上边。
收拾好,锁上门,张翠花带着钥匙去黑市找南里。
到的时候黑市人很多,巷子口盯梢的杨进眼睛不够用,偶尔还要探着脖子望,才能看清那边的人是不是买东西的。
等张翠花路过的时候,杨进注意到她,仿佛看到希望般火急火燎的抓住,“同志,你是不是进那里边去?你记得帮我催催,让吃饭的人抓紧点,我一个人不行。”
话一说完就赶紧松开手,免得张翠花堵住后边的人。
应了一声,张翠花顺着人群朝着里边骑车,只能随着人走,想转弯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们这么大动静,会不会太引人注意了?
张翠花转达完杨进的话,又对齐江说了自己的顾虑,“这么多人,巡逻的瞅见了,你们跑都跑不了。”
顾客主要是朝南里的店来的,现在人已经挤满了院子。
实在等不住的带去外边看看,哪怕是那部分人也不少,现在巷子里只留下一人宽的路能走。
“这不是今天开业的消息传了出去,谁知道传递范围这么广。”一人传八家,亲戚好友都通知了个遍,人能不多吗?
齐江喘了口气,把往嘴里塞包子的齐水往外推,“赶紧去帮你杨进哥。”
“昂。”齐水鼓着满嘴包子,又抓了个包子、拎了瓶汽水才出去。
“老大已经让人写号码牌了。”齐江指着屋里的桌子,那边坐着一个青年擒着钢笔,写字写的起飞。
“拿了号就走,到他那个号的那天再来。”
张翠花看着已经有人开始出去,是在巷子头那边的小路走的,这才不再多说。
他们自己有主意就行,免得她刚找到稳定收货人,他们就被查了。
把钥匙递过去,张翠花说道:“你们明天晚上六点之前把货搬了。搬完了,抽出右边第十一块砖,把钥匙放里边就行。”
“行,我一会告诉老大。”
齐江听见有人叫他,急着去帮忙,问了句,“什么时候给你尾款?”
张翠花算了一下寄信的时间,“下周一吧。”
还能顺便取信件。
这边张翠花解决完送货的事,那边齐小可也吃了午饭回学校。
齐小可刚走进教室门,正好看见郑冬梅坐下,“冬梅!”
她叫了一声,想过去和她说补课的事,然后就看到有两个女生坐到郑冬梅前排座位。
迟疑了一下,齐小可从‘这俩是郑冬梅朋友和这俩想找茬’之间,瞬间反而分辨出:这俩不怀好意。
思考的这两秒,其中一个女生说话了,“我和你没多大仇吧。你这是干什么呢?故意不在宿舍住,让人家都觉得都是坏人?”
听到这话,齐小可三两步走过去,抽了把凳子坐在郑冬梅旁边。对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女生道:“齐寒你还知道自个是坏蛋啊。”
“管你齐小可屁事。”齐寒是那个抹了郑冬梅一身狗屎的人,她这人恶心的地方在于不明着来。
装作不小心弄到郑冬梅身上,装作不小心抹了郑冬梅一身。装的还不像,一看就是故意欺负老实人嘴拙。
现在齐寒找郑冬梅麻烦,当然不是先让郑冬梅回宿舍住,只是听说之前那个混混不缠着郑冬梅了。
她想打听一下是这窝囊废有靠山了,还是巧合。要是被欺负不还嘴,那肯定是巧合,她也不用担心有人报复她了。
“郑冬梅八百年前就不在宿舍住了,现在你倒是过来装好人,怎么觉得宿舍空的荒?”
齐小可噼里啪啦一顿说,不等齐寒回答,又道:“再说了,你想叫人回去,先把床铺收拾出来,你的东西都堆满那个空床铺了,还能睡人?”
“郑冬梅回去我就收拾!”
齐寒杵了杵跟着来的小姐妹,让她帮腔。
齐小可拦住那个女生,上下打量了一下,“你不是我们班的吧?随便串班?”
“管你屁事,一天天哪都有你,闲事篓子。”
齐寒看小姐妹一下就被齐小可吓住,心里不服气,不就是学习好吗?跟谁都矮她一头似的。
齐小可又不是郑冬梅,她的朋友很多,怎么可能眼睁睁看她被齐寒骂。
“齐寒你怎么说话呢?什么话到你嘴里都是坏,热心肠也能被你曲解。”
“那个初一的,赶紧回你们班。”
“就是,我说小姑娘也自己打听打听,别觉得齐寒是初二的就了不起,觉得跟着她混是好事。”
“她坏心眼可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干的坏事按在你身上。”
班里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齐寒说的反驳不能,眼看着自己刚收的小姐妹也满眼怀疑。
气得她腾的站起身,“干什么?干什么!故意欺负我?我告老师去!”
说完就跑了。
留下初一的小姑娘左右环视,有点害怕,还朝郑冬梅道了个歉,“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听说你欺负她就跟过来了……对不起。”
郑冬梅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展开的,她都想好晚上怎么跟嫂子诉苦了。没准嫂子有办法帮她。
安静了一会,郑冬梅侧头向齐小可道谢。
发现齐小可盯着她的脸观察。
“你,你在看什么?”郑冬梅有些不解,她们快两年的同学了,难道齐小可还不记得她长什么样?
“你和你嫂子不像啊。不是说住一块久了,会越来越像?”
齐小可摸了摸下巴,盯着郑冬梅仔细看。
郑冬梅惊喜极了,“我嫂子让你帮我?”
“我嫂子刚嫁进来没多久呢,可能以后我会长得像她吧。”
但是嫂子好像有点魁梧?听说城里人都喜欢长得白净好看的,她像嫂子了会不会嫁不出去?
不不不,嫂子越来越好看了,没准等她长得像嫂子的时候,嫂子已经很好看了。
“你想什么呢?”
齐小可在郑冬梅眼前晃了晃手,“你嫂子说让我帮你补习功课,你要是去厕所什么的没人一起,也可以叫我。”
“什么?补课!我嫂子知道我功课不好了?”
郑冬梅一脸惊恐,看的齐小可有些羞愧。
她好像也和郑冬梅嫂子提了一嘴?但是她嫂子先让她补课她才提的,肯定和她无关。
“对,你嫂子知道。”

信件悠悠转转到达郑爱国所在的部队,经过检查后,送到他手里。
自从自己的信发出去,郑爱国每天都去收信处看一眼。没想到今天收到了,他边走边打开信。
可看着看着,他就停住了脚,杵在路边跟站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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