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果我把邓秀珍娶回家,那我和她就是三加三等于六,一个月差不多要赚三万!”康荣忠说到这里眼睛发亮。
三万!康信义激动了,感觉心怦怦直跳,都要跳出胸膛了。
康荣忠说服了康信义,不仅不反对他娶邓秀珍,甚至没有要回棺材本,而是支持他们开更大更高档的美容院。
但是他有几个要求:
第一,他的钱不算借,算入股。挣钱了要分红,赔了要把本金给他;
第二,新开的店不能用马秀云的名字,要以康荣忠的名义开。
康荣立做事不稳妥,上次亏得血本无归不说,还把老宅都卖了。
而马秀云犟得很,完全不听他的话;
第三,康荣忠要想娶邓秀珍,得等到明年再说。
到时候新的美容店应该都开起来了,要是能挣大钱,就把点再调一调,把康荣忠的点让二点给康思乐。
开不好,风险大家一起担。
开好了,必须给大孙子两成。
康荣忠立刻同意了。
听说新店以康荣忠为首,点数康荣忠占四成,马秀云持反对意见。
但老公康荣立说她,一个女人开个小店就算了,平时多支持老公一下。何况大店还有她的股份,莫跟爸和大哥争,搞得一家人不和气。要多想想自己亏掉家底子时,家里人的支持。
想到老宅都卖了,马秀云觉得理亏,也就同意了。
分成点数为四二二一一,康荣忠四成、康信义两成、马秀云两成、邓秀珍一成,康伶俐一成。
按照康信义的意思,是不想给邓秀珍点数的。
但是康荣忠说了,新开的店还得邓秀珍去撑门面,不然怕招不来顾客。康信义这才作罢。
康家人商量妥当,邓秀珍毫不知情。
“秀珍,你觉得我大哥这人怎么样?”马秀云担负起了牵红线的责任。
“你大哥?康老师?”邓秀珍不解地问:“他人很好呀,怎么啦?”
“我大哥离婚了,老婆孩子都在国外,他现在是单身,要不要考虑考虑?他对你挺有好感的,让我来你这里探探口风。”马秀云凑近邓秀珍说。
邓秀珍下意识偏头看了看康荣忠,人长得还怪好看的,但是……
邓秀珍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重新组成家庭的想法。
“不急,你先考虑考虑,过几天给我答复也成。”马秀云拍了拍邓秀珍肩膀笑眯眯地忙去了。
这一夜,邓秀珍有些失眠。
重活一世,她原本想和覃彦林一生一世一双人相依相扶相守到老。
可是,命运改变后,覃彦林也变了。
或许是应了男人有钱就会变坏那句话。
也或许覃彦林本性如此,只是前世家庭条件所限,他的本性没有露出来。
她是打算就这么陪着文静的。
可是,孤儿寡母的,欺负的人多。
这不,小偷又进了她家。
想来是看她一人独居,看她们开美容店挣钱,又起了心思。
邓秀珍猜测,这个小偷应该就是院子里或附近的人,不仅对院里情况熟悉,还熟知她的作息时间。
可是她不能说,甚至还怕与强盗碰上,怕强盗狗急跳墙而伤人。
如果有个男人,或许会安全一点。
回头想想康家,倒也简单。
马秀云心直口快,本心不坏;
康伶俐思想不着调,但不麻烦;
康荣义一心扑在挣钱上。
老爷子脾气不大好,但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蛮横霸道的。只看马秀云忿他,就能看出来。
康荣忠长得好看,性子温和,人也本分,他帮店子收钱时,有些小嫂子跟他调笑,他不仅不予理会,后来还特地戴口罩,自动隔绝桃花。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马秀云说康荣忠老婆孩子都打算定居国外,不回来了,没有纠葛。
若是找个人凑合着过,康荣忠倒是个好人选。
想通后,邓秀珍也不扭捏。
过两天马秀云问她时,她点了头。
关系挑明,又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人,见面没有什么羞涩尴尬,更没有年轻时的花前月下。
而是一起努力筹备新店开张。
前世做了大半辈子生意,后来又从抖音、短视频上看了很多营销策略的邓秀珍,
对于这些那是得心应手,毫无压力。她有条不紊地安排:
康荣忠负责按照要求督促工人施工。
康伶俐本就是护士,对于按摩护理,用药外敷比较熟悉,交由她负责招人并培训。
招聘要求:皮肤底子好,手脚麻利,能说会道。
培训内容:相互做保养,学习和顾客沟通。
邓秀珍和马秀云继续在胡同口的老店里忙碌,挣钱用于新店前期开销。
康信义负责一家人的吃饭问题,以及打印宣传纸质,宣传新开的店子。
另有福利赠送:店子开张第一天来的前五十名赠送七次保养,第二天来的前五十名赠送五次保养,第三天来的前五十名赠送三次保养。
注:赠送不重复,不叠加。
新的美容店在一个月后如期开张。
新的环境,新的服务,收费标准自然更新。
邓秀珍将配料都磨成粉,用不同的精致盒子包装起来,价格上根据盒子精致程度,以及配料的成本价,以利润百分之两百定价,加上保养按摩等额外收费。在这里一个顾客做一次保养,价钱是以前店铺的三倍以上。
康乐美容会所开张第一天,大门都差点被挤破了。
十三个培训出来的美容师,忙得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邓秀珍作为店里的首席美容师,专为一次充值一千元及以上的顾客服务。
原本以为能轻松,谁知道今天来的有钱人多,一天下来,比在老店还累。
加上高端客户要求多,架子摆得高,做起来更用心用力。晚上回家时,邓秀珍感觉自己手抖脚抽筋。
“秀珍,辛苦你了!”康荣忠有些心疼地说。
“哟,大哥酸不酸哟?”马秀云笑。
“大哥明天怕是要去补牙齿!”康伶俐说。
“补牙齿?谁的牙坏了?怎么坏的?”康信义从房里出来,刚好听到康伶俐的话,连忙问道。
邓秀珍连忙转身回屋。她感觉康信义对她有点冷淡,就尽量避开他。
身后传来康伶俐懒散的声音:“我补牙,被大哥酸掉好几颗。”
“说些么鬼?还不赶紧回家?”康荣忠看邓秀珍走了,瞪了康伶俐一眼说。
邓秀珍没有回头看,直接回了屋。
“爸,你都答应了我娶秀珍,就不要在她面前拉着个脸,她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康荣忠感觉到了邓秀珍的逃避,一进屋就跟康信义说。
“我答应是因为你,又不是因为她,她那种小地方出来的,还不知道以前做过什么,莫想我承认她!你们要记住,我们康家,可是有名望的世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门的!”康信义说着开始回忆祖上荣耀。
“名望世家,到你手上饭都吃不上,祖宗在掀棺材板呢?说不定今晚就来掌掴你,你得……”
“你个逆女!你给老子滚!滚!滚远点!”康信义指着康伶俐骂,气得手直颤。
“恼羞成怒是无用者无能的挣扎。”康伶俐丢下轻飘飘的句,转身回房。
“你,你个逆女,我,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你!”康信义半天挤出一句。
“爸,你总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最后怎么样?要不是碰到秀珍,一家人过的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清楚。”马秀云觉得邓秀珍好,甚至觉得她有可能是个隐世高人,不然哪来这么厉害?而且好像对名利不怎么感兴趣。
“你,你也不是个好的!”康信义有些后悔,自己端着个架子做什么?现在一个两个的怼自己,自己还不能打不能骂,只能干怄气。
“爸,您别生气,您知道我们今天充值款有多少么?”康荣忠了解老爷子,给了他台阶。
康信义顺梯下了,问:“多少?”
“八万!”康荣忠冲着康信义兴奋地点头。
“八……万?”康信义彻底石化,半天没有反应。
“爸,你不觉得秀珍是我们的福星吗?从遇到她,我们的财运就转好了。”康荣忠趁热打铁。
康信义眼珠子转了转,没有说话。
感觉疲累不堪的邓秀珍跟康荣忠商量:每个周末休息两天。
“那怎么行!”康荣忠下意识反对。
邓秀珍一天定制服务二十个客户,一个客户一次消费一百起步,就是两千多元。
加上配料是她,她一天的价值是几千。
一个星期休两天,一个月就是八天,那损失是多少?几万啊!
邓秀珍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康荣忠。
康荣忠发现自己声音大了点,连忙柔声劝道:“秀珍,我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店铺刚开张,你是主要人员,你要是离开了,没有人配制美容膏。”
“这个配料我已经详细写下来了,可以让秀云和伶俐负责配制,或者你挑信得过的人来做。
每个星期两天,我是必须休的,一是我自己需要休息,二是我还有个女儿,我不能不管她。”邓秀珍坚持。
“不是配料问题,主要是很多客户是奔着你来的……”
“钱是挣不完的,没必要拼命。”邓秀珍打断了康荣忠。
“那,好吧。你把配料单子给我们,今晚你就指点秀云和伶俐配制,这该可以吧?”康荣忠有些恼怒,邓秀珍竟然亳无大局观念!
而且,还反对自己!
魏明珠不把自己放眼里就算了,毕竟她是京都人,家境比自己好。
可邓秀珍是什么?一个小地方来的,离了婚的,还带着个孩子。
她凭什么?
康荣忠心里忿忿不平。
邓秀珍却一无所知,她随意地说道:“明天吧,晚上要休息。明天上午我教她们。”邓秀珍说着转身走了。
这几天真的太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整一下。
看着邓秀珍的背影,康荣忠冷着脸,恨恨地在心里吐槽:爸说得对,果然是小地方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周末,邓秀珍去找了文静。
看到邓秀珍,文静很是高兴,兴奋地说着自己的学习情况。
告诉邓秀珍,她在图书馆找了份兼职,不仅能挣钱,而且还能多看书。
而且只要努力学习,学校还有各种奖励。
“文静,你说,如果妈再组建一个家庭,你觉得好不好?”邓秀珍觉得现在基本稳定了,康荣忠人还可以,或许可以试试。
但是必须要跟文静说清楚,如果女儿不同意,那就算了。
文静犹豫了一下问:“是哪个?妈能不能带我去见见?”
“就是租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马阿姨老公的大哥......”邓秀珍将情况介绍了一遍,包括他们一起开店挣了钱,现在又开了新店的事都说了。
文静觉得马秀云人不错,她介绍的人应该可以。
让邓秀珍带她下个周末去看看。
并交代邓秀珍:一定要悄悄地去,偷偷地考察一下,她要帮邓秀珍把把关。
星期六,文静上午回家跟邓秀珍汇合,两人先去超市逛了一圈,把想吃的都尝了一遍。然后一人买了一套新衣服。
文静让邓秀珍换上新衣服,还让她化了一个妆,妆化得有点浓,不是很熟悉的人,不仔细看,指定认不出来。
邓秀珍不习惯,想洗掉,文静坚决不让。
邓秀珍也便由了她。
按照文静的建议准备就绪,两人前往康乐美容会所。
康荣忠正在向那些爱美的小姐姐小嫂子们推荐马秀云、康伶俐。
自从上次邓秀珍强硬地要求双休后,他当时就觉得美容店的首席美容师得换人。
换谁呢?当然是自己的妹妹和弟媳妇。
于是他一边让邓秀珍把所有的配方,所有的美容技法都教给马秀云和康伶俐。
一边竭力向顾客推介马秀云和康伶俐。
新顾客,若非指名道姓找邓秀珍的,他绝口不提邓秀珍。
遇上找邓秀珍的新顾客,或是邓秀珍的老顾客。也尽力介绍马秀云和康伶俐。
遇上好说话的,立即安排带去找马秀云和康伶俐。
遇上不好说话的,他摘下口罩,温言细语几句。凭着他的容貌与儒雅,也基本上能搞定。
钱,已经改变了他的思想,能大把挣钱,多说两句话,用点心机,用点手段,有何不可?
能挣到钱,他变得自信,自信让他的言谈变得大方得体。
这两天他心情格外好,因为儿子给他打了电话,说最近会回来看他。
儿子还告诉他一个秘密:“妈没有另外找人,上次那么说,是想激发他的潜能,不想让他困死在三尺讲台上……”
他有点相信,毕竟魏明珠出去几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外面有人。
只这次突然提起,太过突兀,一般都不是真的。
当然,相信是相信,他还是不打算跟魏明珠破镜重圆。
他已经做了娶邓秀珍的打算,轻易不会改变。
但邓秀珍要进
他的门,那性子也得改一改。
邓秀珍和文静到来时,正看到康荣忠跟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说话。
女人说:“我就找邓秀珍!我当时就是奔着她来的,也是按照她的服务标准充的值,你现在却给我介绍其他人,不行,绝对不可能!”
“黎女士,是这样的……”
“我管你是怎样的!你必须让邓秀珍过来给我服务,否则,立即退款!”那位黎女士不耐烦地打断了康荣忠。
康荣忠摘下口罩,有些忐忑地继续解释:“黎女士,实在是不好意思,邓美容师她周末休息。
您要是不愿意换美容师的话,您可以周一至周五来。
如果您对我会所的服务不满意,想要退款的话,我帮您办手续。”
康荣忠说完腼腆地看向对方。
却对上一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
他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露出羞涩的表情,紧张地捏着口罩。
过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抬头问:“黎女士,您觉得……”
“可以,可以,就照你说的办。”黎女士如梦方醒般答应。
“那我帮您安排马秀云女士可以吗?她也是我们店的首席美容师。”
“可以,可以!”黎女士随口答应,眼睛却没有离开康荣忠。
“那我带您过去好吗?”康荣忠面带羞涩,温声说道。
“好好好,这位小哥,下次一起喝个茶怎么样?”黎女士连声答应着靠近康荣忠。
“嗯”康荣忠应道。
“好,给我再充两千!”黎女士豪气发话。
邓秀珍坐在收银台视线盲角里目瞪口呆:不是戴口罩防桃花吗?
你摘口罩是什么意思?
而且摘得那么合适,说得那么流利。
这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康荣忠吗?
邓秀珍疑惑。
看邓秀珍呆愣的表情,文静想说,妈,你别看那个帅哥,不然康叔看到会生气。
又怕让邓秀珍不好意思,于是换了个说法提醒:“妈,妈,你不是带我来看康叔的吗?哪一个是呀?”
“那个就是!”邓秀珍有些心绪不宁,一时没注意说话口气,有点气鼓鼓的。
“啊?”文静惊讶出声。
“嗨,小姐,给我做个护理。”一个穿着打扮很潮的年轻人进来环视一周,然后走到覃文静面前说。
“对不起,我不是上班的。”文静看了对方一眼,淡淡回答。
“不是上班的?你是来做美容的?给哥笑一个,哥给你免单。”年轻人一脸痞气地凑近覃文静。
“滚!”文静怒声道。
“要我滚?该滚的是你吧?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年轻人依然嬉皮笑脸。
“不管你是谁,都给我滚一边去!”邓秀珍一把将文静拉在身后吼道。
“你个老东西!老子……”
刚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中年妇人,突然一把拉住准备上前打邓秀珍的年轻人,大声说道:“你们,你们是谁,怎么开口就骂人呀?”
她身子半蹲,声音微带颤音,仿似受了好大委屈。
年轻人马上止步,扶着那女人说:“妈,咱不和这两个疯子计较。”
“邓秀珍,你在干什么?!”
康荣忠和人边说边往外走,听到声音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
“康……”
邓秀珍话未出口,便被打断。
“爸!”年轻人一脸惊喜地叫。
“思乐,你什么时候回的?”康荣忠瞟了邓秀珍一眼,快步迎向康思乐。
“我跟妈刚回来就来看你,没想到一进门就碰到这两个……”
“思乐,算了,不要得罪你爸的顾客!”女人打断康思乐。
“妈,我不能看你受委屈不管!”康思乐一脸着急。
“思乐,又没伤到哪里,就不要计较了,别影响你爸的生意。”
“爸,你不能为了挣钱,就让人欺负妈吧?”康思乐看向康荣忠,看起来委屈又倔强。
“你们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人才!”文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康思乐指着覃文静吼道。
“一个男人,穿得人不人鬼不鬼就算了,说话做事也没个人样,啧啧,你这种人……”覃文静话说半截,直摇头。
“邓秀珍,她是谁?”康荣忠冷冷地问道。
刚才他还不大相信邓秀珍会在会所闹事,但是儿子刚回来,他不想说他,怕自己把他说跑了。
现在听这个女孩说的话,不用想,肯定是个泼辣嚣张的。
他觉得儿子跟前妻或许真受了欺负。
毕竟前妻在他眼里,一直都很注重形象,是个不跟人争不跟人吵的淑女。
而这个女孩,一言难尽。
“康荣忠,我只说一遍,我女儿没有欺负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康荣忠听邓秀珍这么一说,连忙解释。
“爸,她们是谁?”康思乐指了指邓秀珍问康荣忠:“她怎么直接叫你的名字?”
外面的动静有人告诉了马秀云和康伶俐。
马秀云连忙跑了出来:“思乐,你们来了?什么时候回的?到家里去了吗?”
“小婶,她们是谁?”康思乐一脸愤懑地问。
“她们,她们……”马秀云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是魏明珠问,她就直接说了。两人离了婚,没了关系,管不着。
可这是侄儿,再怎么都不可能跟康荣忠断了关系。
他现在在问,应该是康荣忠没说,康荣忠都没说,她怎么说?
“我们走!”邓秀珍看康荣忠那样子,很是失望。
“不准走,必须说清楚!”康思乐张开双臂拦住她们的去路。
“你有什么资格问?是凭你爸妈离婚,你选择了你妈?还是凭你脸皮厚?”康伶俐一如既往的慵懒。
“不要这么说思乐!”康荣忠厉声喝道。
“该管的不管,有你后悔的时候!”康伶俐说着,一把推开康思乐,带着邓秀珍和覃文静出了会所。
“爸,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你该不会是想跟她结婚吧?”康思乐瞪大了眼睛看着康荣忠。
康荣忠低头,表示默认。
内心里,他还是想遵从自己的承诺,娶邓秀珍。
“荣忠,我们离了婚,你要再找,我没有意见。但是,但是你这速度,也,也太快了点吧?让我心里好难受。”魏明珠说着,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顺便把眼睛揉红了。
“妈,你别难过。肯定是那女人勾引爸!”
“思乐,不要胡说!要相信你爸,不会分不清好坏的!”魏明珠严肃地说道。
“嗯,妈说得对。”康思乐连连点头。
康荣忠看着,有些于心不忍,歇了想去追邓秀珍,跟她解释一下的心思。
想着晚上回去再找她解释也可以。
“谢谢你!”出了会所,又往前走了一段,邓秀珍向康伶俐道谢。
“不用谢,我不是帮你,只是不希望闹事,会所也有我的份额。”康伶俐瞥了邓秀珍母女一眼,转身走了。
“妈,我觉得不合适!”文静犹豫了好一阵,鼓起勇气说了实话。
“嗯,确实不合适。”邓秀珍笑。
她本来也只是想找个伴,希望有点安全感。
照今天的形势看,康荣忠有点拎不清。
他那前妻和儿子,就是两个怪种,两个惹事精。
偏偏康家人好像还没看清。
她要跟着康荣忠,怕是永无宁日。
“妈,你是不是不喜欢康叔叔啊?”文静感觉到邓秀珍没有伤心,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知道,应该是不喜欢。刚开始吧,就是一起开店,觉得那人还好。
你马阿姨说起这事的时候,我想着我们母女俩不安全,有个男人依靠一下也好。
是就决定试试看,相处了一段时间觉得还行,就跟你说了。
谁知道,看走眼了。”
邓秀珍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真正喜欢过康荣忠。
“妈,说实话,康叔叔人长得真挺好看的,你真一点不动心?”文静开玩笑。
“鬼丫头,拿你妈寻开心呢!”
两人说说笑笑回了家。
这边,康荣忠带魏明珠母子俩一起出去吃饭后,送他们回去。
期间康思乐几次说起让爸妈复婚的事,康荣忠都没有搭话。
“妈,你说怎么办?”康荣忠一走,康思乐就问魏明珠。
“你先去找你爷爷,告诉他,那个邓秀珍非要缠着你爸爸,而且你爸爸好像也很在意她,将来会不会把挣的钱,都给那个邓秀珍?看他怎么说。”魏明珠说着,眼中闪过厉色。
康思乐点点头,马上拨通了康家的电话。
电话无人接听。
此刻的康信义正在公园里看几个老头子下棋。
“妈,爷爷没接电话,要不我们过去找他去?”
康思乐急着把事儿解决了。
前几天,康信义给他打电话,说他爸开了公司,挣了不少钱。还告诉他,他爸康荣忠找了个女人,打算开年结婚来着。
让他早点回来,不然他爸要是跟别人结了婚,那钱有可能就进了别人的腰包。
他赶紧跟他妈魏明珠说了这事儿。
魏明珠打电话回去,让自己爸妈去打探了一下情况。
发现康荣忠还真开了家美容会所,听说会所开得有那么大,挺挣钱的。
康思乐又打电话跟爷爷康信义探口风:“我爸那公司能挣几个钱?”
结果爷爷告诉他:“一天收充值款就收了八万!”
八万啊,八万,那可是八万!
母子俩一下子就心动了,赶紧回来把会所抢过来!
至于国外的魏明珠的男朋友,康思乐的女朋友,一点也不香了。
通通抛到了脑后。
有钱什么样的找不着?
想着康信义没接电话,有可能是出去玩去了。
两人决定晚点去,既可以找到康信义。还能一家人一起吃晚饭,多在康荣忠面到刷下存在感,增进感情。
“你怎么在这里?”魏明珠进院子,看到邓秀珍,失声问道。
邓秀珍懒得理她,起身准备回屋。
“不要脸的臭婆娘,竟然跟到我家里来了!看老子不打死你!”康思乐说着直扑邓秀珍。
“你动一下我妈试试!”覃文静听到声响,到厨房拿着把菜刀出来。
锋利的菜刀,让外强中干的康思乐不敢向前。
但怕丟面子,也不好意思后退,一时僵在那里,进退不得。
“思乐,不要跟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一般见识!”魏明珠说着拉了拉康思乐。
康思乐顺势退了回来。
恨恨骂道:“不要脸的臭BZ,敢勾引我爸,我迟早弄死你们!”
“狗杂种,本姑娘一刀剁死你!”文静气急,持刀就要砍康思乐。
寒光一闪。
康思乐和魏明珠吓得扭头就跑。
一下撞到回家的康信义,两个头撞得咚一声响。
“哎呦!”康思乐和康信义同时痛呼。
“爸!思乐!有没有伤到?”魏明珠大声喊着,眼睛不知道怎么弄红了。
第140章 、财产还没到手,得忍
“唉哟,我的乖孙子!疼不疼?”康信义一看被撞的人是康思乐。
瞬间忘了自己的痛,心疼地安抚康思乐。
“爷爷,我不疼,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我扶您回去。”康思乐小心翼翼地搀扶康信义。
“爸,我去给你们弄冰袋敷一下。”魏明珠愧疚地说,眼睛红红的。
“这是怎么回事?”康信义想起了正事。
“今天我们去看爸,那两个人坐在那里不让我们进,看到我们就骂,说什么会所是他们的,不让我们进去……”康思乐委委屈屈,附在康信义耳边小声说。
“胡说!”康信义信了孙子的胡编乱造。
“爸,咱不生气,别气坏了身子!”魏明珠劝。
“爷爷,咱们不跟疯子一般见识,爷爷的身体最重要。”康思乐抱了抱康信义说。
康信义心软了,立即拉住康思乐的手说:“走,进屋,爷爷给你做好吃的!咱们不理那些泼妇!”
“你说谁泼妇?”康信义说得大声,被文静听到了。
“谁泼我就说谁!”康信义说着冷哼一声,拉着康思乐回屋。
“你!”
邓秀珍拉住文静,安抚地拍了拍文静说:
“打架的目的是自己不受伤害。
吵架的目的是气死对方,不是气死自己。”
“嗯”文静一时消不了气,但还是听话地答应。
康家人进屋,魏明珠连忙去厨房,准备做饭。
康思乐委屈巴巴地说:“爷爷,爸爸真要娶那个女人吗?我不想要个粗鲁的乡下女人做后妈!
还有那个女孩,完全跟个,跟个土匪一样的,又粗鲁又凶又恶,要是她们母女俩进了康家。
我们康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