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年代,我要老公长命百岁by灵异一族
灵异一族  发于:2025年0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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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孩子一出门,覃彦林就喊了那人来点货。
那也是个直爽人,带着自己老婆过来。覃彦林和邓秀珍搬东西,那男人装车,他老婆根据账本点数。活干得高效利索,一早上就装完了。
两人正在打扫卫生,宋元香来了,一起来的不仅有邓春林,还有邓秀珍的妈何桃秀。
“你这个死女子,怎么做那么糊涂的事哦!”何桃秀一进来就指着邓秀珍骂。
邓秀珍静静地看着,她不明白自己前世怎么就不觉得妈偏心,竟然一心一意觉得妈骂她是教育她,让她贴补哥哥是为了让她有依靠,觉得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
“还不给妈倒杯水过来!”邓春林板着脸说。
“妈,你来了?来,喝茶。”覃彦林笑眯眯地将茶杯递给何桃秀,然后又去给邓春林和宋元香倒茶。
“彦林啦,秀珍不懂事,都是我惯坏了,你要多包涵啦,这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赶紧处理了,莫让外人说闲话,对孩子们的名声都不好。”何桃秀喝了口茶接着说:“秀珍,你莫要犟,该赔钱就赶紧赔钱,莫坏了邓家的名声,让你大哥小弟不好做人,到时候有什么事,你到哪里去找人帮你?女人就得有个好娘家,就得靠娘家撑腰。”
邓秀珍没有吱声,她在回想前世妈做的一些事情,那些事情于她都是不好的,但对大哥和小弟好。甚至临死前,妈都逼她拿几万块钱出来,说不拿,就不认这个女儿。那时候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撑得很辛苦。
她很想知道,妈知不知道这次是大哥大嫂跟外人合伙来讹她的钱。
“你耳朵聋了?妈说什么你没听见?!”邓春林呵斥道。
“你莫这么说秀珍,出了这事秀珍心里肯定有些紧张,你莫要再吓她!”宋元香跟往常一样,一边说着邓春生,一边过来想扶着邓秀珍。
以前每当这个时候,邓秀珍都会感激地靠到她身边,可是这次不是。
邓秀珍不仅没有靠近她,反而走到一边去了。
宋元香有些尴尬,同时也有些慌,她总觉得邓秀珍变得邪门了。这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要是她哄不好邓秀珍,拿不到钱,回家她还得挨邓春林一顿打。
“妈,您放心,我会跟他们沟通好,把事情解决,不让爸妈和哥哥名声受损的。”邓秀珍想了想说。
覃彦林听了微愣,却什么都没说。
“不要只说不做。你赶紧拿一万块钱来,让春林拿着,我们去医院绐对方赔个礼,你个死女子,怎么惹上这么大的祸?!”何桃秀说着就起身,等着覃彦林他们拿钱一起去医院。
在她的意识里,她来了,说了这话,邓秀珍就必定会拿出钱来。
即便覃彦林舍不得,最后还是得拿出来。她教育出来的女儿,为了娘家必须舍得,她有这个自信。
“妈,我们自己会处理,您……”邓秀珍顿了一下接着说:“您不用操心,我们会解决好的,今天一定会解决好,不会让人说闲话的,您放心。”何桃秀的话,让邓秀珍基本确定妈是知道这件事的,而且很清楚地知道是邓春林想讹他们的钱。
她心里苦比黄连,自己的妈,怎么能跟别人一起坑自己?
可她不想撕破脸,毕竟这是自己的妈。哥可以不要,嫂子可以不要,妈不能不要。
“我放心?我怎么放心?你不要多说,拿钱给春林,我们一起当面把事情了结了,我才放心!”何桃秀重重拍了拍桌子说。
“妈,你为什么非要我把钱绐大哥?”邓秀珍眼中已经有了泪。
何桃秀眼神闪了闪说:“你哥有能力,能解决问题。你要不想给你哥,你自己拿过去也行。”
“妈,这事我们自己能解决,要是今天解决不了,明天您说什么我都听。”邓秀珍感觉自己的心伤透了,声音都哽咽了。
但她还是不想让妈当面难堪,她想着等会儿宋元香去医院一看,发现覃艳香已经跑了。妈就不会逼她了。
“你个死女子,你这是翻天了,我说的话你一句都不听了?”何桃秀说着拿起墙角的扫把,朝邓秀珍拍过来。

第9章 、谁在惨叫哭嚎
“妈,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覃艳香已经签了了结书。”邓秀珍的话让何桃珍停住了动作。
但反应过来后,扫把还是朝着邓秀珍拍去,边拍边骂:“你个死女子,你个短命个,你个钉匣子个,看我不打死你!”
“妈,你别动手。”覃彦林一把夺过扫把。
“你们这两个不孝的东西,你们是想气死我哦。”何桃秀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那声音马上吸引了一帮人,门口、窗户边都是瞪着眼睛看热闹的人。
往常,只要何桃秀使这招,邓秀珍和覃彦林肯定会扶起老娘,去赔着笑脸跟人解释。毕竟做生意的人要信誉,还要脸面。
出乎何桃秀意料的是,以前百试百灵的招数,这次却失灵了。
覃彦林没有动,邓秀珍走到何桃秀身边蹲下,不是扶她,而是小声对她说:“妈要是还闹,我就把大哥大嫂伙同外人讹我的事说出去!”
“你敢!”何桃秀怒声喝道。
“你看我敢不敢!”邓秀珍心里如刀绞般难受,她现在千分肯定,万分确定妈是知道的,她知道是儿子讹女儿,却还过来施压,这是帮着儿子讹女儿啊!
何桃秀死死盯着女儿,想用眼神威胁她屈服。
都说爹疼长孙,娘疼幺崽,她却是长子幺崽都疼到心尖上,只是不疼女儿。
邓秀珍静静地看回去,脸上带着笑,眼底却一片冰凉。

何桃秀突然意识到邓秀珍真敢,而且敢得很。
怎么办?她想诬赖覃彦林把她打倒的,可是覃彦林的孝顺方圆百里都知道,说他打她绝对没人相信,说他扶她,那人人都信。
她想说是邓秀珍推的,可这也行不通,不说别人信不信,最起码邓秀珍才刚走过来。
这团污泥,她糊不到他们身上。
她想以处理事情为由继续逼女儿拿钱,可她竟然潜意识中觉得这事儿行不通,做不得了。否则女儿真会跟她撕破脸,把儿子媳妇做的事情捅出来。那她和儿子的脸往哪里放?
心思百转,只在一瞬间。何桃秀权衡好利弊,扒拉着邓秀珍的手自己爬了起来。
“妈,您小心点,这地有点不平。”邓秀珍大声说。
何桃秀没有说话,从鼻孔里发出个嗯,然后走到椅子那里自己坐下。
“妈”邓春林不满地喊道。
“妈没事,你别担心。”何桃秀知道自己儿子想说什么,及时打断了。
门外、窗边的人看没热闹看,都退了回去。
有没挤到第一线的人打听:怎么回事?谁在惨叫哭嚎?
有人答:没事,邓秀英妈摔倒了。
也有人比较真相,说:那是假象,估计是那老婆子耍赖,被秀珍拿捏,嚎不出来了。
门外的人各自悄悄八卦。
门内的几人相看两厌。
何桃秀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接下来是软硬兼施,各种招数用尽。邓春林和宋元香在旁边各种敲边鼓,各种神助攻。只可惜邓秀珍一对三,招招都接得住,甚至游刃有余。
看得覃彦林目瞪口呆。他一直都知道,邓秀珍很多地方跟邓春林像,特别是窝里横这点,几乎像了十成十。
唯一不同的是,邓春林是儿子,他不仅可以在自己的小家里横,能在爸妈面前横,还能在两个妹妹面前横。
而邓秀珍呢,只在覃彦林面前横。在外人,特别在娘家人面前,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所以他虽然处处让着邓秀珍,却在钱方面不让邓秀珍掌握主权,邓秀珍手上能支配的钱一年最多不能超过一千。这是覃彦林的底线:你要贴补娘家,你贴,但不能过分,因为我们还要过日子,还有几个孩子要养。
覃彦林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邓秀珍竟然会为了自己的小家,跟自己的娘家对上。
何桃秀眼看讨不到好,气得心肝疼,午饭也不吃了,直接气冲冲地带着邓春林他们走了。
“孩子们呢?”等他们走后,邓秀珍问。
“他们在修文家,最近家里不太平,不想把孩子绕进来,只要不上学,我就早早让他们去修文家,修文家几个孩子跟他们合得来,等事情了了,我提点东西去好好谢谢修文。”覃彦林耐心解释。
“我还以为他们在上学呢。”邓秀珍笑。
“哪能天天上学?周末肯定是不上学的。”覃彦林捡起扫把放到墙边。
在将来,孩子不仅天天上学,还要天天接送呢。邓秀珍心里嘀咕,嘴里却没有说,转身去了厨房,该吃午饭了。
邓春林有些不服气,为什么这次借钱没借到?他可是有超赚钱的项目,等着资金启动呢。
覃修兵介绍他认识了余桥镇的何老五,在何老五的赌场放高利贷,日息高达10%,自己家里能凑3千多,要是邓秀珍能借给他1万,那他就有1万3干多元,若是能放出去,一天的息钱就是1千3百多,扣下孝敬赌场和讨债帮的钱,自己一日也可赚几百。
他去看过赌场情形,那些放贷的就背着个大包,包里放着钱。要是哪个庄家输干了,就会找人借,签下字据放款后,第二天就可去要债,自己能要回来,那就是妥妥地日赚10%佣金。要是要不回来,就去找讨债帮。他们99.999%能要回来,还有那千分之一的还不起债,被废了手脚。
有时那当场回本的老板或花户回本当时就还债的,那钱就真来得快呀。他曾看见李峰一上午就挣了七百多,整一个左手出一千,右手进一千一,那情景,真真儿让人眼红啊。
要不是赌场规矩,没有一万以上现金不允许进场放贷,他用得着非要找邓秀珍惜?
路子很难找,好多人有钱都不能进去放贷。要不是覃修兵路子广,这等好事也轮不到他。
覃修兵对他好,给他赚钱的机会,他得晓得好歹。
不然覃修兵跟他一起去看工地发生什么事,在坑边跑急了,一不小心把他撞倒,让掉到坑里的事,他肯定要闹一闹。
不过,可能也不能闹,覃修兵有点拐,他要敢闹,估计覃修兵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怪就怪秀珍生了牛角豹子胆,竟然敢不借钱给他!
真是讨打!唉,要不是怕覃彦林打,自己一定会把秀珍打个饱!
邓春林一路想着心事,暗自在心里自己给自己出气。
何桃秀只顾着怄气,没注意其他。
只有宋元香小心翼翼边走边偷看他俩脸色。宋元香又怕又委屈,怕是怕邓春生打,怕何桃秀骂。委屈是觉得那傻白甜的邓秀珍咋突然变了,竟然变得好难对付,居然软硬不吃,搞得她不晓得从哪里下牙。
这边三人各怀心思,愁云笼罩。
那边覃彦林和邓秀珍却感觉生活尤其美好,简直是快乐飞扬:敲诈讹钱的人已经跑了,货物卖出去了,还有几天就会有人来收供销社的门店和住房,一切难题都完美解决。
未来不可期,却希望满满。

第10章 、不过的后续
他们这些年赚了钱,除了开支,还存了八万块钱,一时倒不愁没钱用。只是作长远向,必须找个好挣钱门路。再多的钱都不能坐吃山空,何况他们没有多少钱。
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城,两个人进城不难,难的是三个孩子读书的事。
前世那一万他们借给了邓春林,覃彦林受了伤,起先是覃彦林和孩子们延租了一个月,覃彦林在家里,边休息边帮人做小工。她去城里打工。租期满后,他们把孩子们放在邓家,每个月给三百元的生活费。覃彦林到城里给一个商铺帮忙。
再然后他们看准商机开了个家电店,在城里站稳了脚跟后将孩子都接到了身边。但是孩子进城都是覃彦林想的办法,她不是很清楚。
今生他们没有借出那一万,还跟娘家闹翻了,将孩子放在娘家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而婆家关系复杂,兄弟姐妹太多,家家都是一地鸡毛。以前走往也不勤密,把孩子交给他们十有八九会被拒绝。即便婆婆能接手,估计态度也不好。
人活着,努力挣钱不就是为了几个孩子?这是覃彦林的口头禅,邓秀珍觉得这肯定是覃彦林的信念和希望。
这也是她重生回来后对几个孩子有心理疙瘩,但从不表露出来的原因,她要和覃彦林过好,就不能对孩子表现出厌烦。
当然她不迁怒孩子的还有一个原因,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疏忽了,导致没有教育好孩子,才造成孩子自私自利的性格。
活着当日省己身,这是没有读多少书的她,很难得听一遍就记得牢牢的一句话。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覃彦林看邓秀珍坐在那里发呆,绕过来问。
“我在想,我们进城,孩子怎么安置呢?”邓秀珍皱着眉,一副思考的样子。
“这个你不担心,我想好了,把孩子都带过去。”
“都带过去?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带过去怎么办?他们上学怎么办?”
“今天听修文说他有个老表是教育局的干部,可能晚点或明天回乡里来,到时候他帮我们说说情。看能不能帮我们找人,把孩子转到城里读书。把他们转学的事情办好,我们就找事做。”覃彦林顿了一下接着说:“住的问题也好说,我们先到城里租房住,等……”
邓秀珍没有说话,她就这么歪着头,看着覃彦林,听着他慢慢讲述他做的事,以及接下来各种问题的安排。
她觉得,自己前世真是脑子抽筋了,怎么会认为老公窝囊,会觉得老公对她小气,会经常跟他吵架呢?
老公忍让她不是窝囊,是对她好。老公掌着钱,是因为她脑子秀逗了,有多少都会被爸妈和大哥哄去补贴娘家。吵架怕是自己做得太
过分了吧?
发现邓秀珍在看他,覃彦林连忙在脸上抹了一圈,又看看手上,没发现什么异常。结果偏头发现邓秀珍还在看着他笑,忍不住问:“你干嘛?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
“没什么就不能看吗?我自己的老公呢,长得还怪好看。”邓秀珍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有什么好看的”覃彦林嘟囔着低下头,邓秀珍发现他耳根子都红了,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
覃彦林的头垂得更低了。
两人是经人介绍,见面后觉得合适,然后结婚,婚后就跟所有夫妻一样过日子,生孩子,养孩子,磨琐事,应对各种人情世故和突发情况。
这些年日子过得不平坦,邓秀珍又跟娘家扯不清,平时夫妻俩都没好好说过几句话,而且邓秀珍要么不开口,开口就是损他,哪有过好话对他?
所以上次在坑边听到邓秀珍那么焦急地喊他,他的心都化了,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忍让很值得,毕竟老婆恶是恶,糊涂也是真糊涂,但对自己还是真心实意的。
可是,突然说这样的话,覃彦林感觉有些不适应,这变化也太大了。
而且老夫老妻的,这样说,是不是有点那个?真让人很不习惯。
但是心里却怪舒坦的,比喝了蜜都甜。
“彦林、秀珍,你们在家吗?”门外传来了招呼声,那声音很熟悉,是覃修文的。
覃彦林赶紧起身迎了过去,热情地寒暄。
邓秀珍跟过去看,发现不止覃修文一人,他身边还有个瘦瘦高高的男人。
“这是我老表袁启文,彦林,你说的事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把他带过来了,有什么事你当面问,免得我传话有误。再说了,见个面,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好自己直接沟通。”覃修文是个豪爽人,快言快语将原委说了个明白。
袁启文瘦瘦高高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儒雅又斯文。他朝着邓秀珍微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转向了覃彦林。
覃彦林热情地把客人带到屋里,去谈关于孩子转学的问题。
邓秀珍转身出了门,她得去买菜准备留客人吃饭,别人帮这么大的忙,留吃饭是必须的。
邓秀珍一边走,一边在心底琢磨:这个人怎么感觉见过呢?到底在哪里见过?
唉,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邓秀珍拍了拍自己脑袋,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重生穿越的,人家不都是带个特异功能吗?怎么自己就没有?没有特异功能或空间不说,这脑子也没有变得聪明一点,记性也没有变得好一点。
唉声叹气解决不了问题,还是积极面对现实的好。重生的邓秀珍最大的优势就是心态好看得开,再就是处理事情比较果断。比如跟老妈和大哥大嫂,你坑我我就彻底撕破脸不缠你;比如现在这件事,想不起来就不想,我买菜做饭去。
做了四菜一汤,分量都忒足,还买了瓶好酒,买了包好烟。
邓秀珍做菜手艺还是不错的,特色农家菜,更兼色香味俱全,几个人吃得开心,聊得愉快。
酒至半酣,寒暄翻篇,聊起正事,袁启文说:“现在城里读书学校分片区,不是那个片区的孩子,学校不会收,不过……”
做生意多年的覃彦林自然清楚这不过的后续应该是什么。
于是赶紧拿出个红包,塞给袁启文。边塞边说:“这事儿挺难办的,但我们现在在这里没有办法,只能拜托袁领导了,您帮帮忙,一定帮帮忙。”
袁启文推了回来,覃彦林又塞过去,几个轮回之后,在覃修文的劝说下,袁启文“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袁启文将红包装进口袋里喝了口酒接着说:“现在小学的费用都差不多,学费100元,书本费50元,校服30元。这个你们如果转过去,这里退不了的话,那边得重新交。”
覃彦林连连点头。
还有借读费、插班费,改学籍费……一连串的名目,饶是覃彦林脑子聪明,却还是没有记住。邓秀珍更没有记住,她有些懵:以前转学真有那么多种费用吗?
不过本着求人就得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他们听一句点一下头,表示一概认可。不就是要钱嘛?咱花,把孩子读书安排好就成。
吃饱喝足,覃彦林送他们,邓秀珍收拾碗筷。
袁启文拍了拍覃彦林肩膀说:“你够意思,再难,这忙我也帮了!你做好准备,明天跟我去城里,我带你去找找徐局长,再找找二小的刘校长,只要你心诚,这事儿准能成!”想了想他又叮嘱:“记住,准备一定要充足,心一定要诚!”
覃彦林连忙回答:知道,知道的,我一定准备好,一定!
袁启文和覃修文走了,覃彦林喜咪咪地回来跟邓秀珍分享好消息。
二小?刘校长?徐局长?
邓秀珍脑子里关于袁启文的记忆开启,她想起袁启文是谁了。

第11章 、自己还是太幼稚了
前世刚进城她找不到事做,就先在招工要求最低的餐馆帮忙,做了两个月又去站柜台,后来听人说城西那里有个人开了个美容店招学徒,学会了可以自己开店。
夫妻俩想着做零工不长远,还是自己开店好,于是她就去学美容。
没学多久覃彦林找到门路,说要开家电店,于是她就放弃了开美容店,跟覃彦林一起卖起了家电,一卖就是好多年。
虽然没有开美容店,但在学习的时候认识了一些人,自己平日也可以在家里给自己做,然后隔壁左右的都会问她,脸上皮肤怎么那么好,然后她就告诉别人怎么怎么保养,又认识了一些人。
认识的人多了,不但生意好做,还能听到很多八卦。
袁启文就是一则八卦中的主角。
袁启文真是教育局的工作人员,不仅是,还是教育局长徐光耀的小舅子。这是明面上的身份。
暗地里还属于徐光耀的皮条客,专门给徐光耀找那些想调动的教师,或者需要转学的学生家长,暗示他们出钱买指标或办事。
后来发展得好,圈子内还形成了一个价格标准。
小学转学,一小三千至五千,二小贰仟至三千。
初中转学,重点高中八千左右,普通高中五千左右。
老师调动呢,有个简洁的说法:五千探路,一万基本,二万搞定。
五千探路,意思就是没有五千,你想都不用想,你的礼人家看不中,事情办不了。拿了五千,我给你看看形势。
但只是看形势,这种只有少数办成,多数打了水漂。
一万基本,就是人家能够注意到你这件事,如果正好手边有指标,可以给你。
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如果这中间出现了价格比你高的,那这指标就是别人的了。
两万搞定,就是说出了两万,那不管有没有指标,你的事情都可以办好,没指标也要给你搞个指标。
捞钱是一方面,事情发作却是因为好色。
这两人都好色,碰到那长得好看,又出不起钱的年轻女教师,睡几次也能给个指标,放现在那叫权色交易。
这两老小子那段时间可是日进斗金,春风得意。
只是城里就这么几所学校,学生能转多少?就算插班硬塞,一个教室挤八九十个学生,也只能挤那么多。
而老师更不行,你不能一个班安排双倍的老师吧?难道还让一个科目的老师分单双日子上课?
于是出了钱,事情没办成的人慢慢多了起来。
再到后来甚至有些出了高价,事情还是没有办成,硬生生把搞定整成了有可能搞定,潜台词就是有可能搞不定。
大概在94年5月的时候,有个年轻女教师被两人都睡了,调动却没有音信。
你说这哑巴亏吃也就吃了,一个乡村教书的女孩子能拿两个市教育局的领导怎么办?
却不想那袁启文的老婆找到了那女孩,把她摁在大街上撕扯,衣服都差不多撕完了还不解气。
又狠狠一顿打,边打边骂她狐狸精,说她勾引自己老公。
那天好多人看热闹,女孩本就被哄骗欺负,事还没办成,又被狠狠羞辱,不仅没脸教书,就连做人都不能好好做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爬起来跑到派出所告那两人弓虽女干她,告袁启文老婆故意伤害,又写举报信到市
里,把知道的全说了。
然后徐光耀被查了,一查问题好大。
随后袁启文也被抓了起来。
从两人家里搜缴出了不少财产,只是不可能退还绐那些送礼的人。
那些送礼的也不敢站出来,那是行贿,是犯法的呀,谁敢吱声?
后来那个女孩怎么样了不知道,但是徐光耀和袁启文完了是真的。
想想现在是93年,离袁启文出事还有大半年,找倒是可以找他。但是万一他收钱不办事怎么办?邓秀珍觉得不稳妥。
可是不找袁启文又能找谁?
覃彦林前世是两人进城后差不多年吧才找到人给孩子转学的。找的是进城后认识的人,而且那时候他们还买了房子,办了营业执照,是符合转学要求的。
现在两人都没去城里,谁都不认识,怎么找人,去哪里找人?
没有人介绍,送礼都没地方送,孩子转学的事那是天方夜谭。
而且自己怎么跟覃彦林说?覃修文是个热心快肠的人,他这么帮自己,肯定是只知道袁启文的身份,知道他能办事,却不知道他背地里干的那些龌龊事。
覃修文这个老表都不知道,她一个城里都去得少的乡下女人,又怎么清楚?说出去谁信?
这些事真是越想头越大,想到头疼之际,邓秀珍又忆起一个片段。
那个姐妹还说过:这些人没长后脑,要是我,我就把每次和对方接触的时间地点,说的话,送的钱多少,甚至吃的什么都记下来。要他不给我办事,我就拿给他看,再不办,我就告……
邓秀珍觉得这主意好。
但这不能跟覃彦林说,他是实在人,别人帮他他只会感激,压根不会怀疑。
看来,只能靠自己,那自己必须跟着去。
主意打定,邓秀珍赶紧去跟覃彦林商量,只说自己好久没进城了,想去看看。
覃彦林没多想,爽快答应,不就是多个车费?难得老婆转性开始顾家,开始好好说话。就让她高兴高兴,好保持现在的好状态。
邓秀珍赶紧从家里找出一个小本子,认认真真地记下今天袁启文几点钟来的,跟谁一起,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说了什么话,然后几点走了,又对覃彦林说过什么话,跟谁一起走的,都详细地记录下来。
仔细看了两遍,好像没有遗漏的,然后把本子和笔装进一个包里。
第二天两人早早就去了覃修文家,等着袁启文出来,几人一起到街上吃了早点,然后坐班车进城。
班车摇晃就像个摇窝,邓秀珍竟然被摇睡了,迷糊中她听到有人争吵。
“你把我的钱还给我1”
“我什么时候拿了你的钱?我要借钱你拿借条出来呀。”
“你……不是你借的,哪有借条?”
“我没借,又差你什么钱?”
“你说找人给我帮忙,要我给好处费,我给了你5000块钱,你忘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钱了?你胡说!”
“没有胡说,我这里记着账呢?”
“你记着账?你自己记的?那我回家记上一笔,说你拿了我一万块,你不得还我一万块?”
邓秀珍惊醒,睁眼发现自己还在车上,而且车里根本没有人吵架。
她明白自己这是做梦了,还真是应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自己心里记挂着什么,就做什么梦。
“怎么了?做噩梦了?”覃彦林关心地问。
“没事没事”邓秀珍潦草地回答着,回忆着梦里的情景,又开始各种想法乱飞。
是啊,你自己记的账,对方没有签字,又没有证人,凭什么证明别人收了你的钱?
邓秀珍感觉自己还是太幼稚了,竟然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
面对讲诚信的人,你记的账有用。但对于那些又奸又狡甚至是坏的人来说,你记的账一点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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