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问白有仪发的近期视频为什么说要跌破之前的低点。
白有仪昨天看了一些言论,觉得很头疼,这些人多半不看近期股指期货的量,有两个字叫做对冲。
但她只向好言好语的粉丝解释了理由,骂她无脑的ID,统统骂回去说了滚。
不过白有仪不会拉黑这些人,等到情况改变的时机,白有仪要一个个回复私信审问他们。
今天再打开私信平台,又是好些未阅读的消息红点。
【UP能帮帮我么、前天我和我哥们喝醉了酒,态度不好,你理解一下】
【集美,我也是女生学炒股哦。你可以帮妹妹解套XX这只票么?我亏了五万了诶,请问怎么回本呀?如果回答,感谢啾咪。】
【姐我错了,我昨天不该那么说你,今天大跌,跌麻了。姐,你才是我唯一的真神,您能不能帮我看看票,给小弟指条明路?】
白有仪冷嗤两声,有些人真自以为是,站在自己的视野去看其他人。还有蠢货为什么总要装女生骗人,在自己的角度里去臆想女性,她真受不了了!
白有仪辱骂并拉黑了前两个人,点进第三人的消息,一翻不得了。昨天这人还攻击她,说女的炒股就是保守,这也不敢那也不敢,错过很多机会,都要二次冲破3400了,牛市上啊!冲就完事!
大半夜给白有仪看无语了,打了一句“活该,不积口德活该赔钱”,之后ID拉黑。
又往下翻,
【UP,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是新人,我不太明白你说破位要破到多少?你有什么逻辑么?我不是质疑你的意思,我本人不太理解,因为我做防御板块的,手上拿了XX电力。我这只票也需要轻仓么?】
【你好,姐妹。请问一下,我的票不按指数趋势走的,这段时间都没有涨,也没有大跌,你说的破位对我影响大么?】
【博主,能冒昧问一下,你怎么训练自己的交易纪律?前几天听了你说的话,一直在空仓。昨天忍不住还是入手了两个票,本以为在低位抄底,结果今天又跌了两个点,现在正在吃面。感觉股市玩的都是人性……】
白有仪一一回复。
正巧,钟红琰也向白有仪发来微信消息,白有仪好久没和老朋友沟通,立马发过去一个猪猪侠撒花的表情包。
仰止不过一息间:【妹,最近没买票吧,防守板块也别做哦,震荡横盘了,估计要破位才会逼到放量,你懂我意思】
发财篮子:【嗯嗯,没买姐。我听话着呢,说了不买就不买,也没懈怠,一直在关注。等个大底,我再去捡带血筹码。哦,不对,是恐慌筹码,嘿嘿。】
仰止不过一息间:【哈哈哈哈,还是你的风格。】
发财篮子:【最近还在跑外卖么?姐姐,要注意安全。】
仰止不过一息间:【哈哈,好的宝。我跑得很小心,但路上总有危险,再跑一个半月,就去做实体生意。】
发财篮子:【好嘟,祝姐发财。】
钟红琰又聊了些市场看法,她认识的大户最近在布局股指期货的空单,后面得知白有仪在做视频记录实盘,便要了账号去关注。
过了一会儿,平台发来消息,有一个用户把白有仪每条视频投了两个硬币,点赞加收藏。
白有仪默默在心里感恩,点了互相关注。
她和钟红琰聊的开心,不知保安亭外宋青熙失神地在树下站了许久。
等到白有仪抬头,托腮望着月亮发呆时,宋青熙才敢慢慢昂着头,目不斜视地装作他本来的性格,走进小区。
白有仪见有业主进入,提前按了开门键。
宋青熙往保安亭淡淡一瞥。
白有仪注意到是宋青熙的脸,赶紧颔着脑袋,呆滞着双眼,“聚精会神”玩手机。
宋青熙胭粉的唇抿得更紧,眉头微微发紧,痛苦难受涌上心头,内心跪地哀嚎,祈求白有仪再看他一眼。
但白有仪生怕敏感哥敏感肌发作,问她怎么不爱看了,他是不是又不帅了。
宋青熙只好冷着脸离开,瞥见白有仪喝了他买的可乐,内心的难受减缓了一些。
夏季来临,清晨少许过热。
二经理向业主展示物业之爱的跳操,被指控扰民,彻底结束。
白有仪将这个月的出行登记手册,交到地下一层的物业办公室,正巧,王雯在接电话:“行,我马上出来签收。”
白有仪放下手册,便想撤了。哪知被王雯叫住,白有仪这才得知要给她们那栋一二层的保洁休息室安装空调。
“咱公司还挺好。”白有仪感叹。
“不是公司。”王雯解释,这批空调安装签的是赠予协议,王雯还上报了社区书记,要给捐助者发锦旗。
“你认识,迟先生,西苑19栋的业主。”王雯拿去桌上的保温杯,弓身泡了茶叶,去饮水机前接水。
之前王雯总撞见迟业主拿外卖,朝保安室的三人打招呼,以为她们是一个年龄段的年轻人,聊得来。
“啊?”白有仪惊讶,很难不联想迟羽那日说要她住在他家,担心她住职工宿舍闷热。
白有仪怕王雯看出点东西,干笑道:“这位业主还是太有实力了。”
王雯拍拍白有仪的肩膀,帮白有仪把助听器扶好,想了想还是说:“你也很有实力,白小姐,全款买咱们小区的房。夏天经常带耳机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平时摘了吧,也没人关心你戴不戴助听器。我不说你身份,谁知道你拿的是什么名额进来的?”
白有仪忖度,保安亭的同事氛围和谐,包容性很强,躺平工作没有竞争,均是各自做各自的任务。
哪怕她去其他方向的门值夜班,一只耳朵戴着助听器,却从没有一个人打听过她为什么戴耳机。
好像她就只是喜欢戴耳机听歌,大部分人都尊重她的癖好似的。
文红棉在保安室复习也一样,没人打扰她,或者对她摸鱼学习点评几句,就算有人看见她在学习,也会夸她厉害,静得下心提升自己。
最近小帅被她带动,会在手机上听一些专升本的课程。
只有二经理知道白有仪是以王雯亲戚进入的内幕,他喜欢嚷嚷几句。
但白有仪是稳妥的人,还是扶好助听器,“这挂耳朵上,很轻,也没多大事。”
陪着王雯去接引送空调机箱的快递员,白有仪见着一台台空调抬入负一层,放在每个单间门口,有些单间的门打开了,里面堆满阿姨捡的杂货,还有一张小小床,一些家用电热器皿。
住在小区宿舍的阿姨挽着手紧挨在一块说说笑笑,柱着拖把的大叔难掩高兴,眉飞色舞说,“现在好了,夏天不用那么热。”
王雯出于维护业主隐私的事,没有大张旗鼓说是业主赠予,也没有声称是公司为了员工好。她只是把事情办了,约好安装时间,沟通了外置机箱安装在何处通风口的问题。
她做事冷静,但这会儿指挥起来有些张罗自己家事的风风火火,像过年似的,楼道里站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也笑,拿着保温杯,和白有仪穿行而过,忙着忙那,一点也不嫌累。
白有仪朝迟羽莫名其妙发了一个表情包:【小狗送花】
迟羽发来语言问:白有仪你怎么突然送我花?是不是爱上我了。
白有仪避轻就重地回答:【上班无聊。逗逗笨蛋猫咪玩。】
迟羽发了一只咆哮抓狂的猫咪疯狂挠墙,再发了一张熊猫用屁股对着白有仪的表情,不搭理她了。
白有仪迎来半月一次的假期,下午下了班,背着便携的卡通小水壶,便去找迟羽吃晚饭。
教了一会儿股票知识,市场风险管理什么的,迟羽故意不认真听,总拉着白有仪的手指玩,看白有仪的指缝,捏白有仪的指蹼,摩擦白有仪的手背,托着脸盯着白有仪的脸发呆。
做了很多动作,唯独学不进去。
白有仪生气,又要用脑袋去撞迟羽。
迟羽也爱闹,一下便起身,冲至书房门口,打开书房的门。
“你逮不着我!”
迟羽揉着胸膛:“白有仪,我告诉你,你不许再用脑袋撞我。昨天你摸好久,皮都破了,这次说什么都不给你撞了。”
本来很正经地在讲股票知识录屏,迟羽这一句话,又傻又清纯,还无辜地捞起胸前的衣襟,捞至脖颈上方,展露梨白的一大片雪肤。要白有仪看他那里是不是被摸破了皮。小米粒大的一点,一只淡粉,一只殷红,殷红的那只发肿到小拇指大小,还戴着夹扣。
迟羽好像是在存心勾引,馋到白有仪不行。
“偏要摸。”白有仪像小飞侠似的冲了过去。
迟羽三下五除二便从一楼书房跑上二楼卧室,本来是闹着玩,迟羽也没想真躲过白有仪,但白有仪追他的速度太快了。看得出来,女人是经常锻炼。
迟羽跑上楼梯,不得不两梯并作一步,他生怕没到卧室前就被白有仪扑倒了。
他勾引的手段是有些刻意,不过是他问过两位在国外的朋友,什么时候能和女友结束柏拉图恋爱,每天都在亲亲摸摸,却不把他睡了,是不是对他不感兴趣。
男生朋友叫他直接点,洗完澡,躺床上叫女友睡他就得了,不睡的话就是不爱,哄着玩,被睡的话,给了身子,迟羽肯定就安心了。
女生朋友叫迟羽先试探一下再说,有可能是身材不戳对方的点,迟迟让人下不了口。
迟羽觉得两个朋友没有太多经验,纸上谈兵指导他,他便去问了一位聊得来的会魅女友的粉丝哥。粉丝哥常向他炫耀,女友有多爱他,听得迟羽牙酸。
但秉着学习的态度,忍耐听他秀完,粉色哥说试探对方的喜好很有必要,教了他如何用情侣间的情趣激发女友的关爱。
迟羽照做,正好进到卧室门时,被白有仪从后面抱住腰身。
白有仪的力大如牛,搂住迟羽的腰,猛虎扑食,就把他扑倒在床上平躺着。
迟羽得逞了,像被猫捉住的锦毛白鸟似的,装模作样挣扎两下,不咸不淡,被白有仪掐了一手腰窝,人就老实了,不敢多动弹。
白有仪将迟羽两只手臂单手握住,压在他头顶,掐住男生的下颌说:“跑那么快,今天居然敢反抗我。”
白有仪将脑袋轻轻撞在迟羽胸膛,点着头敲迟羽肋骨:“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我?今天非要把你收拾得服帖。”
撞得不疼,甚至发痒,迟羽想倒在白有仪身上。
迟羽怕窃喜被白有仪看出来,仰着头,不说话,抿唇装生气。
白有仪便用手去拨弄樱桃扣子,每拨弄一下,迟羽仰起头,闭上眼,频繁颤抖睫毛,指腹压上去碾压,迟羽还会睁眼瞪白有仪,吼:“白有仪,过分了,又没结婚,我不许你那么碰我。嗯,放手你放手……”
迟羽经常说这句话,最开始白有仪还会心惊,以为弄疼了矜贵少爷的细皮嫩肉,手指还会收敛轻重。现在白有仪已看破迟羽的诡计,迟羽每次说讨厌,应翻译为太喜欢了。
白有仪指腹的力道继续加重,旋转着,最后看颜色太漂亮,没忍住低下头,吸了一会儿。
黑色轿车驶进佳玺小区,距离迟羽别墅不远的路口,迟澄叫司机暂停前行,他兀自下了车。
夜色浓厚,路灯下,迟澄一双铮亮的皮鞋,踩住他的剪影下了车。
亚麻西装拿在手上,迟澄插着兜,凝望弟弟的别墅。
他内里穿了件铁灰色的针织小领口短袖,下身丝滑轻薄西装裤,作为哥哥,迟澄的身材稍微比迟羽显厚,身高比迟羽要高出一个头。
男生头小肩宽,胸肌轻微膨鼓,将略微紧身的暗色短袖撑出一个挺拔的弧度,远看过去,便知道是标准的衣架子。
再加上眉目精致薄冷,遛狗的业主,纷纷朝他投去目光。
嗅到迟澄身上暗淡的薰衣草味,萨摩耶忍不住向迟澄奔去,男业主牵住自家狗,瞥了眼远离。
靠,谁家的装货,姿势还凹上了。
迟澄同司机打了招呼,一个小时后,他才会出来。
迟澄信步走进迟羽家门口,人脸识别通过,看了眼迟羽养的小花,边牧跳出来,冲长得很像主人的男人龇牙低吼。但迟澄微微皱眉,抬了下手,边牧又俯身摇起尾巴,讨好求玩的模样。
迟澄勾起唇角,弟弟养的狗,也好笨呢。
这栋别墅名义上是母亲名下赠予给迟羽,让迟羽躲开他去独立居住。可迟羽并不知道接受中介建议,敲定购买这栋别墅的人一直是迟澄,是迟澄帮助迟雅君购置的不动房产,用作保值规划。
一开始,比迟羽更早,迟澄的人脸识别就录入了小区和开门识别系统中。
迟澄发现二楼的房间明灯璨亮,不知道迟羽在二楼做什么,应当娱乐之类。
迟澄自小和迟羽长大,母亲带着父亲离家出走创业,两人的公司业务烦忙,晚间要去和合作商,行业前辈应酬喝酒,回来几近夜深。
大部分时间,迟澄是和迟羽度过,弟弟无能又爱哭闹,保姆和家教老师离开后,迟澄常常起着管束弟弟的作用。
迟澄自认过于了解迟羽的气性,弟弟惫懒,浮躁,虚荣,吃不了任何苦头。他像一枚戴着手上华丽琉璃石,珠光溢彩,漂亮但是起不了大用,肚子里面没有内容,只能撑撑廉价的场面。
偏偏这颗琉璃猫眼石,很得母亲父亲的喜爱,迟澄永远记得,她们二人回家,首先是去打开迟羽的门,关注爱哭的迟羽睡着没有,最后才是来看他。
迟澄的表情凝结了,像没有情感的机械,放轻脚步,扶着扶手踏上二楼的卧室。
迟澄听见了迟羽状似愤怒的急吼:“放开,放开我,别舔了……白有仪,不许捏,好讨厌你,好疼,我真的要讨厌你了。”
“疼……”
“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忤逆你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迟澄面色凝重起来,紧紧皱着眉峰,怕惊动楼上的人,迟澄脚步没有加快,却愈发凝重。
卧室的门大开,迟澄不想看见也不行。
一个扎马尾的年轻女生压在他弟弟腰上,像是用蛮力单手扣住迟羽的手腕,埋着头,用唇舌对他的亲人几近羞辱。
迟澄自小便知自己不太喜欢迟羽。
这种不喜欢随之年龄逐渐扩大,隐性地,埋在亲情的土壤下,萌发出淡淡恨意的火种,并非仇恨,而是一种针扎似的不舒服的刺痛。
种子扎根,蔓延,刺入心脏,负面情绪的根系抓握住迟澄的心脏,无法摆脱。
偶有几年这种植物也会干枯,迟羽说再也不要和他走同样的路,他要去美院留学,迟澄的心也获得自由。
迟羽讨厌他,他何尝不厌烦迟羽。
迟羽的人生不存在努力,追逐不切实际的缥缈,仅凭撒娇和卖宠就获得了母亲父亲的关注和保护,他相对沉默,担负许多责任,却除了物质满足,什么情感安抚也没得到过。
恨和厌恶这种情绪,终将是“九转还魂草”般的植物,死而复生,才是它的常态。
迟澄记得小学放学的那一天,蠢货弟弟要求司机打开车门,让迟澄借五元钱给他,他跳着跑走,司机无奈找到停车点,下车去追他。
他跑至人群如蜂窝密集处,购买了一株干
更/多内'容请'
枯卷柏回家,但因为后面他为新奇闲逛,错失司机找到他的机会。
母亲得知他走丢的消息,赶紧报了警,丢下工作和父亲来到迟羽失踪的街口,司机和迟澄一连低着头,被训斥,挨骂。
为什么不拉住他,母亲说。
迟澄说,他自己非要下车,这不能怪我。
可你是哥哥,你应该看着他,父亲吼。
“你有责任看着他。”
迟澄本能地皱眉,厌憎这句话。
稍晚时分,迟羽被母亲找到,躲在善良路人背后,无畏地,且不知道发生何事,懵懂地由着那名路人阿姨牵住手等待监护人的到来,母亲说了感谢,迟羽挨了揍。
迟羽买来的卷柏泡在父亲养睡莲的白瓷中,父亲将睡莲移到汤碗,特意为迟羽的玩物腾挪位置。
迟澄深夜醒来,在浓稠如墨的黑暗里,平静扶着扶手,走下楼梯,将那株泡发的卷柏取出,倒入了地下室卫生间的马桶。
按下冲水按钮,哗地一声,恶心蜷曲的孢子叶片遇水舒展,像电影里某种死而不僵的奇异爬行种,要抓住唯一的机会拼命去存活。
迟澄不停歇地按了几次按钮,才将这顽强植物冲走。
但它还是活了,以另一种姿态,钻出来,撕裂开迟澄的胸腔,永恒地活在他不甘的心脏中。
迟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静静地看着年轻女生的侧脸,以及她绵密的吻是如何落在迟羽的锁骨,咬出一串珠串似的绯红。她的舌面故意舔上那处打磨,欺负,每舔一次,迟羽便更加用力地咬紧手背,撇开羞红的脸蛋呜咽,像个窝囊的丈夫,任由粗暴的妻子欺负。
迟羽压低着呼吸说:“我真的会讨厌你,白有仪,不可以那样。”
女生没管他毫无用处的阻拦,这时候说话拒绝,更像一种邀请函,邀请女生剥开橘瓣的表皮,更仔细去品味果肉。
女生咬了一口迟羽的心脏,大口大口地吞吃,吮得有些汹涌,浪花似的情潮拍打着迟羽,迟羽不再说话,紧抿着唇去平复呼吸。
最后迟羽推开女生止步不前,只吮不干其他的动作,他抱住女生的腰,头搭在女生的肩颈,浑然无觉地撒娇,问女生:“喂,白有仪,我们要不要做?”
迟羽去吻女生鬓发处的耳垂,嗓音故意沙砾般粗磨,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迟澄难以想象迟羽也有成熟的这一面。
气音带点迟澄理解不了的魅惑,“我没和别的人做过,你要带着我,不许咬唔——”
女生不耐烦地嗯了一声,从耳朵上摘掉了看上去像耳机的东西。她抓住迟羽后劲皮,揪扯着让迟羽仰头,她继续吻上去,粗暴地咬住迟羽的唇肉,牵扯住迟羽的舌头含在嘴里,嗜咬,好像舌头不是迟羽的,而是她腹中之物。
女生是非要咬的。
迟羽无法反抗,眼角落出生理性的泪水,手掌十指交扣,扣住女人另一只手。
迟澄从没见过这种场景,他从不知道迟羽接触的女生类型是这样的……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这和他接受的性/教育不同。
迟羽喜欢脐橙的体位?有点恶心了,不止这样,和女性发生关系这点,就让迟澄恶心,难以想象的亲密,怎么可以接受对方的舌头进入喉腔。迟羽有些过早成熟了。
人陷入潮湿。
其实他和迟羽一样。
迟羽抱紧了女生的腰,急促喘气,他由着女生把他的宽松T恤从后背捞起脱掉。男生乖到配合地举起手臂,女生把T恤丢在地上,穿过手臂下方,去环住他的肩头安抚迟羽的紧张……
竟然又违和地感受出她好温柔。
怎么会有女生把粗暴和温柔融合。
迟澄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有点像死掉了,也像被说不清的情绪吸食到干枯,他躺进沼泽深处晦暗潮湿的树洞,阴冷地看着女生对弟弟做出一切。
看弟弟和女生亲密,说实话不够道德。可迟澄并非有意龌龊观看,他以为女生是在轻薄和侮辱迟羽,想过出言制止,但又不够明白是否应该多管闲事。
迟羽成年了,他有选择被人欺骗的自由,被女生半推半就地强迫破初,难不成也能被父亲苛责为他的责任?
幸好他没有迈出那一步,呵斥女生放手,否则便打扰了她们。
迟澄齿冷情侣间的黏腻,像某种把戏,他厌恶贴紧在一起交融的触碰,太亲密了,好难受,介意的恶心感蔓延他的全身,导致他周身发了汗般冷湿,又燥热。
他在楼梯的黑暗中,扶着扶手下楼,掌心黏稠出珠点大的水渍。他带走客厅餐桌上的几张纸巾擦拭汗珠。
回家的路上,迟澄撑着手臂淡漠看向窗外景色,叫司机开快一点回他自己的家,他想早些洗澡休息了。
迟澄想:迟羽好像又比他幸运许多,比他先一步迈入成人地步。
那个女生是谁?
他怎么和她认识的?
他为了这个女生才想上进么?迟羽不是对钱嗤之以鼻么?这个女生喜欢迟羽什么,总不可能喜欢迟羽的性格,看上他人还是他秀丽的面庞了?
不得不承认,迟羽和自己得益于母亲父亲最优良的基因,漂亮异常,女生如果只图男生肉l体是怎样的情况?玩久了,没意思了,就被抛弃了?
扪心自问,迟澄不想迟羽遇上那样的情况。
宋青熙难受得要死,只有悔恨,白有仪和他在网络上切割,把他拉黑了,他便不能再有白有仪的动态。
发任何消息,只有冰冷的系统提示。
夜深了,月球的潮汐运动影响人类情绪巨大,宋青熙的情绪上下起伏,揪着后脑勺的头发反思:
——当初我为什么认不出她,我是个见人,如果我对周边的人脾气好一些,不像一个阴湿自怨自艾的男鬼,我就可以有自信和白白见面了。
——说不定那天她朝我打了招呼,我就能挤掉景邈,挤掉西苑的业主,和她先一步认识。
宋青熙挺尸般愣直了躯体,用脑袋使劲撞进书桌的桌面,砰砰砰地发出响动。
白有仪真交新男友了,而他不可能有机会和白有仪在一块,人品太垃圾了,出现在白有仪面前,也是无言以对的尴尬和羞耻内疚。
重开吧。
时间能倒流就好了。
他接到来自粉心的消息。
是景邈发来的。
宋青熙没空和景邈对撕,两个被抛弃的怨夫互骂也没什么好处,除了让自己的人品显得低廉卑贱之外,没有一点体面可说。
白有仪根本不在意他们,撕给谁看,他们都占不了上风。
景邈用文字直截了当,【有没有想法陪她一段时间?】
【她也甩了你对不对?】
【装什么死?说话。】
【该不会被甩掉的人只有我吧】
【坐以待毙几个月,年末,她要是结婚,我们都得坐主桌朝那男的敬酒】
宋青熙皱了眉:【你这张破嘴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得被害妄想症了,造她婚谣有意思么?和小男生结婚是什么很好的东西么?还做主桌,幻想上了。我和她没那么熟,到时候邀请函都不会发给我。别来打搅我了,我现在心情不好,再往枪口上撞,我真要没素质骂人了。】
【我和她母亲认识。宋青熙,你不懂这些,你这种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的男人,我要怎么跟你解释。你以为一个人在外工作很容易?你没陪她吃过苦,你没和她同居过,你给她洗过衣服么?你见过她忙到吃午饭都来不及的时候?你什么都没见过。你没看过她做的食物,她
心大,都是将就着过日子,生病也是一个人扛,没人照顾,疫情期间,没有外卖……掉了十斤肌肉。她妈妈都说了身边还是要有个男人好。今年年末要是不结,后面几年结婚的男人都冲她,得等个四五年再讨论婚事,她家那边就很着急,本来结婚敲定的人选是我……】
宋青熙:【?】
宋青熙:【……说上梦话了】
【跟你这种人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就说想不想把那卷毛狗踢走】
宋青熙:【听听高见】
【她喜欢新鲜,需要不停换爱好来驱动自我,我很了解她的。卷毛是细狗,那身材她吃不了一个月就乏了,我给那卷毛狗拉大乏味阈值吧,也顶多三月,主要是嘴里含着没劲。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去加速。】
宋青熙:【听不懂】
景邈怒了:【!!!】【我教你招】
宋青熙:【小三这种没道德的事我不做】
景邈:【你那天在茶室对我可不是这样说】
宋青熙:【人总会改变】【你怎么自己不去勾?是对自己的身材没自信么?】
景邈:【………………】【她吃腻我了】
宋青熙一听感觉景邈是在秀,秀他曾经也是白白的心头好,被吃腻了。景邈只少摆在白有仪面前过,他连被白有仪拿着筷子挑拣的机会都没有。
宋青熙说不出是羡慕多,还是忮忌恨景邈多,景邈说话弯弯绕绕的,他又被精神消耗了。
和男人聊天真是疲惫。
宋青熙删除了好友。
用宋青熙去声东击西这招好像不行,景邈放弃了。
他刷着微信里的单身富少名单,家里堂表兄弟,看看谁的面相比较清纯干净,要帅气的,青春的,脸蛋小,皮肤好,思维简单易于操控的。
景邈自从被白有仪拉黑,焦虑到有些入魔。
过了十分钟,宋青熙又发来消息:【景哥,对不起,刚才我承认我有点鲁莽,不识好歹了】【我想通了】【我本来也不体面,不体面的事让我做比较妥当】【景哥,加个微信,详聊战术】
迟羽没想过那种事有那么舒服,昨晚他把灯关了,第一次有些让白有仪失望,他太激动了,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在他初次的晚上。
好在身后有许多粉丝哥助力他,教了他不少知识,比如提前吃避孕药。没有惊恐,没有自卑。白有仪打算穿上衣服戴上助听器悻悻而归,迟羽忙不迭拉住女人的手,俯趴在她一只正常的耳朵前,说不许走。坐我帘上。
白有仪旋即抱着他说他身上好香,鼻尖在他脖颈嗅来嗅去,像小狗,哪哪都闻着香。
迟羽用了他的脸,留住了白有仪。
弄了很多次,窒息感强烈,呼吸不了,迟羽求救,白有仪却装听不见,让他难受又爽,完全被她操控。白有仪的膝盖跪到酸麻,迟羽用手去揉,活血之后,两人去到浴室,能看出白有仪年长几岁,但精力依旧旺盛。
浴室里迟羽表现得很好,脱离了紧张,回到正常状态,时长太久。白有仪说没空和迟羽闹,扇了他脸蛋和胸膛几巴掌,扇疼了,男人才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