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晃手中的玻璃瓶:“我们一人一半,就这么一点不好分,我打算把它封进玻璃珠里。”
本来还想留着做实验的,美女蛇的事情,下次有空问问斯内普教授吧。他那里还有一份蛇毒预制剂,如果有需要,可以用他的那份做实验。
果然,乔治听到我的话,像是霜打的仙人掌移进阳光房,立马变得活力四射:“所以说,还是独二无三的。”
直到离校,乔治还在火车上炫耀他独二无三的手绳。包厢里除了我和他,还有玛丽、弗雷德和安吉丽娜。
“你就没有别的可炫耀的吗?这段形容我已经听了八百遍了。”玛丽忍无可忍,“秋和塞德里克不过来真是太明智了,他们耳朵里的茧因此薄了一层。”
“他们不来是因为包厢里坐不下这么多人。”乔治把手臂垂下,小心点地搁在包厢中间的小方桌上,难得听从玛丽的要求,换了一个话题炫耀,“我把巴格曼的消息卖给了丽塔·斯基特,她前段时间突然失踪,我还是通过罗恩约到的。虽然并没有卖出想象中的价格,但苍蝇腿再小也是肉,我们知足了。 ”
弗雷德笑笑:“不如说我们已经收到来自史蒂芬先生的馈赠,没必要再盯着这只苍蝇腿不放。”
我愣住,以为弗雷德在说反话:“什么?”
乔治:“他上个月来学校之后,回去给我们牵线了几家笑话商店,代理韦斯莱嘭嘭嗖烟火,我们准备趁假期去谈谈合作的事。”
他握住我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等毕业,我们合伙开笑话商店吧。你只需要提供店面,偶尔给我提供一些灵感,我和弗雷德负责制作商品和贩卖,赚到的钱大家平分。还记得当初你这样提议被我拒绝了吗?真对不起,我当时太没有眼光了,我应该相信你,相信我们的笑话商店有一个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未来,你现在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最后这段话,乔治说得郑重其事。
弗雷德吹了声口哨:“乔治,你这是在求婚吗?”
安吉丽娜疑惑地说:“难道不是求合作?”
玛丽翻了个白眼:“你们真的很肉麻,这都能联想到一起。”
安吉丽娜想了想:“没有下跪,没有鲜花,没有戒指,一定只是求合作。”
弗雷德笑了,对乔治说:“谢谢你,我知道以后求婚的时候该怎么做了。”
安吉丽娜懊恼自己说漏嘴,拍了一下弗雷德的大腿:“应该谢谢我才对吧!”
火车的速度一点点放缓,最终停了下来。乔治帮我把行礼拿下车,看到等在不远处的艾尔莎与史蒂芬:
“那么,再见啦。替我向艾尔莎和史蒂芬问好。”
“好。”
“我会来找你玩的,艾尔莎邀请我了。”
“好。”
“你有空也可以来我家玩,妈妈也邀请过你。”
“好。”
乔治笑了,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我疑惑得问:“笑什么?”
“没什么,”乔治摇摇头,笑得更欢,“再见,很快再见。”
我也跟着微笑:“好。”
See u,MY HOLLY GEORGE.
Hi ,MY WHOLE GEORGE.
安妮的想象力极其贫瘠,也许是因为与书本打交道的时间多过人类,很多人在她生命里匆匆而过,留下的只有一段非常平面的介绍性文字。双胞胎对她来说更是陌生得连段落都拼凑不出,午餐时听到隔壁桌的同事提起兄弟俩的大名,脑海里浮现的只有大写加粗的“捣蛋鬼”这么一个词组。
“听说,他们把一整条走廊都变成了沼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痛骂乌姆里奇,然后骑着扫帚离开。”
“学生大闹一场之后退学,这可不是个好的范例。“
“想效仿他们也得有那个胆量,没有毕业证书,工作不好找啊。“
“所以,可以肯定了吗?邓布利多确实在培养他的势力。”
“他们离开学校是去对角巷开店,不是去投奔邓布利多。听说,他们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报出店铺地址,这个广告打得既实惠又漂亮。”
“也有可能是开个店铺,作为暗线为邓布利多收集情报呀。”
“不管怎么说,他们指着鼻子大骂乌姆里奇然后骑着扫帚头也不回离开这件事,真的太帅了。”
“是的,是的,还很解气。乌姆里奇把霍格沃兹搞得乌烟瘴气,听说还重新启用了废除很久的鞭刑,体罚学生除了证明校方无能还能有什么作用吗?”
“可是学生不服管教怎么办?老实说,我每天都做梦把我家小兔崽子揍得他爹都不认识。”
“少来,你也就嘴上说说,谁真的碰了威廉一个手指头,你肯定当场拔出魔杖和人拼命。”
安妮还想再听一些双胞胎的事,可是话题已经转向小孩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到底能不能好……
过了一会儿,同事们用餐完毕,拿着餐盘朝安妮的方向走来。
安妮默默把头埋低。
同事们离她的桌子越来越近,然后,目不斜视地路过。
安妮把脖子从不自然的弧度里解放出来,戳了戳盘子里已经凉透的馅饼。
从学校肄业步入职场,她依旧是同期里不受欢迎的那一个。不过,身为没有通过巫师等级考试的关系户,被排挤也是可以接受的吧。幸好与她共事的都是理智且忙碌的成年人,没有精力搞校园霸凌那一套。被无视这件事,某种程度反而让不善社交的安妮松了口气。
原来他们也没有正常毕业啊。
安妮后知后觉地想。不知为什么,心里因此而获得了一丝安慰。
短短一天,双胞胎的退学壮举衍生出多个版本。安妮给病人发药的时候,听到病人们说双胞胎骑上扫帚后俯冲向乌姆里奇,把她暴揍一顿才离开。下班的时候,听到前台说当时霍格沃兹走廊的盔甲都活过来,叮叮当当地敲打自己欢送双胞胎离开。去书店买书,听到顾客和店员说弗雷德和乔治骑上扫帚,丢了一串炮仗,等烟雾散尽,杳无行踪,不知去向。
也许是提前退学这点微末联系,每次听到双胞胎的名字,安妮总下意识放慢手中的动作,偷偷听上一耳朵。
听得多了,她逐渐在脑海里勾勒出两个骑着扫帚在夕阳中潇洒离去的背影,散发着源源不断的光芒,即使夜晚笼罩下来也能把黑暗灼穿。
那时的安妮,还不知道会在一年多以后与某人邂逅,生命线紧紧缠绕再也不分开,也不知道即使在婚后看过很多弗雷德的相片,她对他的印象还是那个乘风而去的背影。
那时的双胞胎,是天空中与安妮生活毫无交集的双子星。他们不知道她的存在,而她,在陆地上仰望他们。
初遇那天,某人本来是蹲在盥洗室里躲韦斯莱夫人的,没想到突然闯进一个小女孩,神情恍惚,抱着污浊的床单摇摇欲坠,脆弱得像一只被雨打透的麻雀。
某人不想躲在角落里窥探,于是走出来,咳了几声。
女孩恍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仔细看,能发现她的肩膀正在微微颤抖。
某人打消了想要悄悄离开的念头,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饼干,走上前,把饼干伸到女孩眼皮底下晃了晃。
女孩缓缓抬头,血丝密布的眼睛里满是迷茫:“你是谁?”
某人想:这并不重要。
“某个人。”说完,顿了顿,“你好像需要一个树洞。”
他转过头,把缺失耳朵的那一侧朝向安妮。
疤痕斑驳的残耳像极了隐没在荆棘丛里的树洞。
安妮不合时宜地笑了,眼眶发热,生平第一次有了倾诉的欲望。
她接过某人递来的饼干:“谢谢,你应该能看出来吧,我是圣芒戈的实习生。”
介绍完身份,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索性拆开饼干包装,边吃边问:“你是这层楼的病人吗?或许我见过你。抱歉,这两天的伤患太多,实在记不过来。”
话说到这,安妮突然意识到,如果对面这个人是这两天送来的伤患,那么她接下来想要倾诉的话会非常不合时宜。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身边人的脸色,觉得自己还是说点无关痛痒的话快速揭过这个话题为好。正打算开口,一阵天旋地转,等晕眩感消失,周围变得无比辽阔。
对面的树洞蹲下身,湖蓝色的眼睛里是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快意:“哈哈,中招了。”
安妮看着那双眼眸中变成金丝雀的自己,一时竟忘了为什么而崩溃。
【结合第12章 食用风味更佳】
婚后的第一顿晚餐,安妮不负众望炸了厨房,她在浓烟滚滚中抿了抿唇,和某人说:“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明天还是你来做饭吧。”
当晚,两人幻影显形去小木屋蹭了顿饭。
第二天,厨房再次爆炸,某人在浓烟滚滚中挠了挠头,做出一个重大决定:“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我以后下班的时候顺路去餐厅买好带回来吧”
当晚,两人用飞路粉去陋居蹭了顿饭。
接连两天被炸且在被炸后惨遭遗弃的厨房表示:我为这个家承受了太多。
婚后的第一个冬夜,某人讲睡前鬼故事给安妮听。安妮听完,只觉得身边阴风阵阵,壁炉里木头爆裂出的噼啪声都能把她吓成惊弓之鸟,根本不敢上床睡觉。
某人熄灭炉火,从衣柜里拿出一床厚实的被子,压在原来的被子上,钻进去感受了一下,掀开被角,拍了拍床铺:“过来。”
安妮犹豫片刻,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
某人为安妮盖上被子,关灯,躺下来搂住她:“别怕,我抱着你睡。”
“好。”
安妮答应了一声,眼睛却在黑暗中瞪得大大的,害怕故事里的鬼影跑进她梦中。
某人仿佛听到她的心声:“如果梦里遇上了,记得看看他们的脚,脚离地的才是鬼魂。”
“如果梦里遇上了,也看了脚,发现是离地的,怎么办?”
“鬼魂也分很多种的,可能是血人巴罗,差点没头的尼克……”某人打了个哈欠,“你们学院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格雷女士。”
“嗯,血人巴罗,差点没头的尼克,格雷女士,皮皮鬼……”困倦到不行的声音勉力撑着往下数。
安妮被某人数得瞌睡上头,也跟着打了个哈欠:“皮皮鬼还是别出现了,他上学的时候老是跟在我后面模仿我……太讨厌了。”
【结合第2章 食用风味更佳】
安妮晚上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刀叉随意地在牛排上划拉,很久也没切下来一块。
某人见状,将自己面前的牛排分割成小块,与她互换餐盘:“怎么了?”
安妮失焦的视线一点点聚拢,长吸口气,振作精神地笑了笑:“没什么,我刚刚在想,如果我因为一些私人过节,不给病人的药加甜味剂,算不算违背职业操守?”
“应该不算,庞弗雷夫人就是这么对我和……”某人顿住,不动声色地用餐巾擦了擦嘴,继续,“就是这么对我的。”
安妮叉起一小块牛排送入嘴中,没有察觉到某人瞬息的停顿,嘟囔着继续发问:“那如果再过分一点,偷偷降低药效,延缓治愈时间呢?”
某人低头,切割从安妮那里换来的牛排,漫不经心地问: “很大的过节吗?”
“不,”安妮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斩钉截铁,“是不共戴天。”
某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最近新收的病人?”
安妮不知道这与她的打算有何关联,随口回答:“算是吧,她住院有一段时间了,同事休产假转给我的。”
某人想了想:“最好不要这样做。”
安妮叹了口气: “知道了,听你的。”
不愧是正义的格兰芬多。
隔天,克里斯汀在病房收到一份苦到怀疑人生,但是因为药效超群而投诉无门的安妮牌特制药剂,和一封塞满臭蛋的匿名猫头鹰特快邮递。
更可怕的是,这几乎成为了她今后住院的标配。
【结合第58章 食用风味更佳】
=============================
这篇番外是各种原因没有出现在正文里,又舍不得删去的一些构思,杂七杂八的,当花絮看着玩吧,不喜欢的话,当做另一个平时时空好了。
秋能看见夜骐,她目睹过自己的死亡。
她死于十二岁生日的前一天,到死也没能吃上那口生日蛋糕。
【结合第19章 食用风味更佳】
乔治和安妮的第一次冷战,始于安妮问乔治喜欢她什么。
太过认真,哪怕眼中没有泪意,也给乔治一种答不好,她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错觉。
所以这个问题,乔治解得很谨慎。
他去问了金妮,以“我有一个朋友”作为开场白。
金妮眨眨眼:“一般女孩子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她一定还想问点别的什么。”
乔治没听懂,也没来得及细问,就被伍德捉去了魁地奇训练场。
他在呼啸的风声中,一边躲避游走球,一边向弗雷德复述金妮的话:“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弗雷德耸耸肩:“不知道,如果安吉丽娜想问别的什么,她肯定会直接问出来。”
乔治扳正扫帚:“安妮聪明,想的就多一些。”
弗雷德微微倾身:“你在说安吉丽娜不聪明吗?”
乔治眯起眼:“你先说安妮不直接的。”
双胞胎默契地投入到一场与训练内容毫无关联的鬼飞球battle里,还没决出胜负,就被伍德追着绕场逃了三英里,差点被掰头。
【结合第37章 食用风味更佳】
秋当上找球手之后,和格兰芬多第一场比赛的前夕,乔治问安妮:“明天的比赛,你内心是希望我赢的吧?”
安妮眨眨眼,选择了一个保险的说法:“你可以这么认为。”
晚上,安妮回到公共休息室。
拉文克劳门环:“请列举最优秀的找球手。”
安妮眨眨眼,选择了一个保险的说法:“秋·张。”
【结合第43章 食用风味更佳】
弗洛林冷饮店的经理办公室,史蒂芬站在一面墙壁前,端详着几乎占据半面墙壁的巨大窥镜。
“你平时就是这么躲在角落偷窥店里的客人的吗?”
“是观察,挺有意思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点燃手中的雪茄,抽了一口,在云烟缭绕中询问,“来一支?”
史蒂芬走到他身边坐下,接过雪茄:“找我什么事?”
那人替史蒂芬点燃雪茄:“有人在非洲树林发现了纳吉尼的踪迹。”
史蒂芬瞳孔微微放大,看着雪茄尾端若有似无的火光,很久才开口:“沃夫冈-”
“弗洛林,”对面的人打断史蒂芬,“我现在叫弗洛林·福斯科。”
“弗洛林。”史蒂芬重复了一遍,“看来我们都在告别过去。”
“我赚够了,只想有命把钱花出去。”弗洛林轻吐出雪茄烟雾,“倒是你,我以为你会想要借这个机会翻盘。“
史蒂芬:“所以你主动暴露身份约我出来?”
弗洛林苦笑:“没办法,欠你的。还清了才能安心花从你这里挣来的钱。”
史蒂芬:“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弗洛林:“有什么不一样,以前做生意,现在还是做生意。只不过以前卖的是情报,现在卖的是冰淇淋。”
史蒂芬:“既然是买卖,就没什么欠不欠的。”
“你真这么想,就不会拿出自己的积蓄,骗劳伦斯老婆和邓波妈妈说是什么狗屁抚恤金。”弗洛林嗤笑一声,“我们连身份都摆不上台面,哪来的抚恤金。”
史蒂芬沉默很久,才开口:“不一样,当初我违背绝对中立的原则,结果不仅没救下隆巴顿夫妇,还因此暴露劳伦斯和邓波,如果我再小心一点-”
弗洛林挥手,打断他的假设:“不必自责,他们的命是你救的。没有你,他们早就死了,我也早就死了。”
史蒂芬眼神虚焦,有些颓丧地说:“是啊,动不动生生死死,我也是厌烦了这样的状态,想要快点结束,所以心里的天平不自觉倾斜了吧。”
弗洛林安慰他:“后来不久,的确结束了。”
史蒂芬眉头微微皱起:“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不一定,目前只发现了纳吉尼的踪迹,”弗洛林问:“你打算怎么办?”
史蒂芬没有直接回答,抽了两口雪茄,把手搁在办公桌上,看着指间袅袅升起的迷雾:“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看着办。”
他看向墙上窥镜,上面的人像并不清晰,重重叠叠,很热闹的样子:“你就安心开冰淇淋店吧,我看你挺有这方面天赋的。”
弗洛林还想说些什么,正斟酌用词,史蒂芬的视线凝在一点上:
“弗洛林,你的冷饮店里面不卖衣服吧?”
这么离谱的问题被他理直气壮问出来,弗洛林反而没了底气:“应该……不卖吧?”
“失陪。”史蒂芬灭掉手中雪茄,用咒语清新口气后,推门而出。
径直穿过一条阴暗的走廊,跨进灯火通明的大厅,越过相互依偎的情侣席,笑声鲜活的朋友席,阖家欢乐的家人席,站定在低着头全神贯注吃冰淇淋的女人的桌前: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结合第46章 食用风味更佳】
邓布利多办公室。
“我想请你帮个忙,”斯内普看着因为他的到访异常忙碌的校长大人,内心觉得非常没有必要,“蛇怪的尸体还在密室里吧,我想要一点它的皮。”
邓布利多并未对斯内普教授的奇怪要求感到讶异,他忙着用水牛奶煮红茶,变出精美的瓷器茶具,将提前制作好的黑糖珍珠在杯底垫了厚厚一层,再将滚烫的奶茶浇在珍珠之上。
做完这一切,再将茶杯连着托盘递给斯内普:“为了安妮的实验?”
斯内普接过,喝了小一口,咬到珍珠的时候微微皱眉:“没想到校长居然这么关心一个普通学生的动向。”
“魔药支出在学期末突然超出预算两倍,作为校长,很难不注意到吧。”邓布利多往奶茶里兑了一点咖啡,声音和煦,“不过,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对一个普通学生投入这么多关注……来点咖啡?”
斯内普摇头,不希望自己的奶茶变得更加古怪,他有些心烦意乱,下意识地学邓布利多把银色小匙伸进茶杯中画圈:“或许是我闲来无事,想要培养个接班人?”
白胡子老头不吃他的搪塞:“三十多岁就开始培养接班人,是否太早了些?”
无意识地搅动让珍珠上浮,斯内普喝茶的时候,甜腻的珍珠滑入嘴中,嚼了半天,只觉得它们难缠,囫囵吞下,又觉得嘴巴里空落落的:“我也有过对知识与力量极度渴望远超自己能力的时候,我认为身为她的教授,有必要给她指一条明路。”
邓布利多点点头:“你想要帮她。”
斯内普不认同这个说法:“只是尽教授的义务。”
这一次,邓布利多放过了他:“密室只有蛇佬腔可以打开,我可能需要寻求哈利的帮助。你放心,哈利是个好孩子,一定会答应。”
“随你。”斯内普教授将不知什么时候喝得干干净净的茶杯往前轻推,“谢谢你的招待。”
目的达到,他起身告辞,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邓布利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有件事,我也想要请你帮忙。如果有一天,你受到……召唤,顺应前往。”
“以及,尽一切可能保护哈利。”
斯内普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没有开门,没有转身,也没有作答。
邓布利多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过分,但我想只有你能帮到我。”
“你知道我的回答。”斯内普教授冷笑一声,“你一直知道。”
说完,他用力拉开办公室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结合第61章 食用风味更佳】
安妮毕业的时候,乔治特意赶来霍格沃兹观礼。艾尔莎贴心地把史蒂芬支开,给小情侣留出独处的时间。
他们手牵着手,最后一次流连于湖边,图书馆,训练场,天文塔。
登上天文塔的时候,正值日落。
两人来到围栏边,乔治指着天边,仿佛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玩意:“看,那是什么?”
安妮笑嘻嘻地配合他:“哇,是好大的一颗太阳。”
耀眼的咸蛋黄滚动在云层之上,光彩炫目。乔治五指合拢,在虚空中抓了一下,手握成拳伸到安妮面前:“再看,这是什么?”
安妮想要拉开乔治的手指,偏偏那五根手指如铁打的一般融在了一起。
“什么都没有吧?”安妮狐疑地抬头,看到乔治眉眼间隐藏的笑意,手上加了几分力气,“你总不能把太阳给我摘下来了吧。”
以乔治的能力,仿造个太阳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然而无论怎么掰,五指依旧严丝合缝,气得安妮拍了一下乔治的手背。
乔治不为所动,他抬头:“呀,月亮也出来了,来点月光吧。”
他用空着的手虚抓天空另一边刚刚浮现的弯弯淡月,轻轻拍在安妮拍过的地方。
“本来还想等星星出来的,不过眼前就有一颗,超大的。”
乔治笑嘻嘻地隔空在脸颊微红的安妮面前抓了一下,双手交握,轻轻摇晃,再慢慢摊开,捧到安妮眼前。
安妮倾身看去,乔治掌心躺着一块晶莹温润的琥珀,流动出夕阳一般浓郁的光泽,琥珀里凝结着一片完整无暇的六瓣雪花,乍一看,像是黑夜里挂在天边的星子。棱柱间轮转着月华般的光芒,扑闪扑闪,像是眼睛上卷翘的羽睫。
安妮拿起琥珀,翻来覆去地观摩,爱不释手。
“真好看。”她隔着琥珀一遍又一遍抚摸雪花上,想要记住棱柱上面的每一根尖晶。
“我见过更好看的……”乔治见安妮根本没心情听自己的长篇大论,轻轻笑着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他把安妮揽进怀里,看着属于自己的星星,悄声说:“毕业快乐。”
没多久,韦斯莱笑话商店推出微风琥珀,阳光琥珀,水滴琥珀,双胞胎将它们摆到门口最显眼的地方,作为主打商品力推。
据预言家日报统计,自然元素琥珀被广大男巫师票选为女朋友最爱礼物的第九名。
安妮把报纸摊到坐在沙发上的乔治眼前,有些吃味:“现在满大街都是雪花琥珀。”
乔治接过报纸,意味深长地说:“这么多雪花琥珀,只有你的会发光。”
安妮依旧闷闷不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乔治的肩膀。
乔治扫过报纸标题,一目十行地读完正文内容,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有些褪色的红绳:“怀特小姐,你现在懂我的感受了吗?”
安妮指尖轻轻划过乔治的手腕,时隔这么久,看到压在微微凸起的青筋上的红色绳索,还是脸红心跳,想要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她跨坐到乔治的大腿上,心猿意马地问。
下个月就是他们的婚礼,尽管安妮表达过自己想要一切从简的意愿,乔治还是把韦斯莱笑话商店的杂事全部推给弗雷德,神神秘秘地策划了一个多月。看他如此乐在其中,安妮也不好意思太扫兴。
她不习惯成为众人的焦点,也不想在婚礼上邀请一大堆仅仅只是认识的人,为了面子劳师动众,浪费时间也浪费金钱。但乔治爱热闹,他忙碌这么久,场面一定小不了。她决定为他忍一忍,毕竟上一世,某人已经为她忍过了。
听安妮提起婚礼,乔治的眼神里立马闪烁出兴奋的光芒:“比想象中麻烦,但是放心,一切都很顺利,你下个月记得准时出席就行。”
“好。”安妮轻啄乔治的唇瓣,一下,又一下。
乔治身体微微前倾,加深安妮的每一个吻,他揽住安妮,把她带得和自己一起陷进沙发靠背,手钻进衣衫,轻轻抚上她的脊背,安妮战栗了一下,狠狠咬住乔治的嘴唇,两人轻哼出声。
吻未停,手也未停。
报纸先他们一步滑落到地上,很快就皱得看不清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