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自卑病戾将军后我靠读心杀疯by汪汪充甜宝
汪汪充甜宝  发于:2025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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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过他们昨夜也未曾叫水,都这个点了,夫人怎么还没醒?”梅雪面色有些古怪:“将军不会是自己更衣的吧?”
桃红小声解释:“梅雪姐姐,夫人从前在家里也起的不早,她身子不好,说要靠睡眠多补补。”
所以将军极有可能就是自己打理的自己。
梅雪和梧桐面面相觑,这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同时也有些意外生性冷僻的将军能如此纵容新进门的夫人,别说是服侍丈夫更衣了,嫁人以后女子便是以夫为天,她们还不曾见过丈夫早早起了,妻子却还在榻上呼呼大睡的情况。
也真是奇了。
没人进来打扰,沈望舒一觉睡到了天亮。
窗外传来扫洒婢女小声说话的声音和搬动东西的动静,她睡醒,神清气爽的喊了一声:“桃红!”
四个婢女鱼贯而入,伺候着她梳洗更衣,沈望舒一问时间才知道现在已经过了辰时:“怎么没人进来叫我?”
桃红道:“是将军交代让您多睡一会儿呢。”
良嬷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榻上一边已经叠好,另一边揉成一团的被,冷不丁问:“夫人昨夜和将军分被而睡?”
沈望舒点点头:“是啊,天热,将军应当也不会想抱着我睡。”
“您睡外面?”
“我睡里面。”
良嬷嬷和四个小婢女都沉默一瞬,桃红红着脸提醒:“夫人,婚后一般妻子是睡外头的,方便伺候丈夫。”
这规矩是默认的,因此良嬷嬷也没特意跟她说过,主要讲了些如何在房中拿捏男人的事儿,没想到一个都没用上,连两人的位置都是调换的。
“难怪今早将军自己更衣呢。”梅雪看向沈望舒的目光充满敬佩:“合着昨夜是将军伺候的您啊。”
沈望舒:“......我习惯靠墙睡,谁让他不提醒我。”
良嬷嬷严肃的说:“这样太没规矩了,将军虽然嘴上不说,心下却是有可能会厌弃您,今夜一定改过来,被子也别盖两床了,夫妻就要共衾而眠。”
“......”
沈望舒不情不愿的说:“知道了。”
可恶,古代人真是没隐私,别人的房里事都要管来管去,连她跟陈廷怎么睡觉都要被安排!

第23章 宝亲王世子同夫人青梅竹马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沈望舒嘴上还是得乖乖答应下来,否则接下来至少半个月良嬷嬷都会整天在她耳边念叨了。
嫁给陈廷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不用处理婆媳关系,沈望舒坚持了好几天早上去给老夫人请安,后来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慈祥的表示不用每日都过来,大房那边的关系只是伯母,就更不用说了,白天陈皓上学陈廷去当值,璇玑院只有她一个人,小日子不知道过得多美。
三天后,李木匠派人送来了她定制的那批香皂盒子,沈望舒去验收成果。
放在阴凉通风处的香皂已经凝固的有模有样,她挖了一坨普通的香皂揉开试试,熟悉的香味扑鼻,清洁效果也很不错。
一次成功,不愧是她。
一旁的梅雪稀奇道:“这是成了吗?其他的呢?”
沈望舒道:“药皂和牛奶皂都要用一段时间才能知道效果,不过应当差不离。”
一旁送盒子来的李家下人也看了这个过程,感叹道:“这物看起来确实比寻常皂荚好用一些,就是原料不便宜,定价出售的话估计只能卖给富贵人家。”
沈望舒让人将凝固的香皂切块,放去太阳底下暴晒:“不急,待我确定了效果再考虑出售的事儿。”
虽然她有信心不会失败,但第一次没敢做太多,怕万一浪费了猪脂,沈望舒将三种皂各装了一块给李家那小厮带回去,请李木匠也试试效果。
城郊的演武场,男人面色冷肃的看着桌上的信封,陈龙跪于下首,低声道:“将军,查出来了,这飞燕刺青是京城宝亲王府中人的标志,二十年前宝王爷去灭了南方某个家族满门,有一个死士的身上就是这种刺青。”
一旁的陈虎一头雾水:“咱们跟那宝亲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没事派人来刺杀将军作甚?难道是皇帝指使的?”
陈龙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主子,硬着头皮道:“宝亲王近期并没有入宫......此事事关夫人的真实身份。”
陈廷已经看过下属查出来的东西了,只是还要亲耳听一遍,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陈龙便接着道:“夫人原名沈望舒,是永宁侯府抄家那夜逃出的沈家嫡次女,被夏侯知州带回夏侯府短暂庇佑,后来皇上赐婚,夏侯家便让已经对外改了姓的沈望舒替他们家的嫡女夏侯芙嫁给了您。”
“然后呢?这跟刺客有什么关系?”陈虎问。
“夫人在京城时同宝亲王世子一同长大,是......青梅竹马,据说两家甚至有过口头婚约。而今宝亲王世子就在漠云。”陈龙已经不敢看主子的面色:“十有八九,刺客是他派来的。”
“......”再没眼色的陈虎也知道这时候不能问了,毕竟将军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
那宝亲王世子很显然清楚镇国将军新娶的夫人是什么身份,他这是在示威呢。
陈廷一言不发走了,留下陈家兄弟俩面面相觑。
陈虎小声问:“哥,你说夫人知情吗?”
“......我怎么知道。”陈龙暗暗为沈望舒捏了把冷汗,道:“不过她最好是不知情的。”
否则就是公然给他们将军戴绿帽子,这哪个男人受得了?到时候将军盛怒之下,送这对儿亡命鸳鸯一起下地狱的路都不会这么好走。
陈虎面色变来变去,最后纠结的蹦出句脏话:“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们将军难道就真是天煞孤星了,前头的赐婚没一个顺利的就不说了,好不容易安安稳稳娶到一个媳妇,心里还有别的男人,可能还偷摸惦记着要跑。
这也太惨了......说出去不得给人笑死?
陈龙警告似的瞪了弟弟一眼:“管好你的嘴,这事儿出去之后不要乱说。”
陈虎连忙赌咒发誓:“哪能啊,我心里有数,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
陈龙嗯了一声,听见陈虎又问:“那现在咋整?那小子现在就在漠云,敢派人刺杀将军,咱们给他一个教训?”
“没有将军的吩咐不要轻举妄动。”陈龙制止了他的想法:“还不知道那宝亲王世子此来究竟为何,贸然动手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那好吧。”陈虎答应下来。
陈廷回到国公府以后并没有立刻去见沈望舒,事实上他现在处于一个压抑着的暴躁状态,快马加鞭回府以后一言不发去了书房后的一片竹林——那个他不允许任何人踏入的屋子。
这是一个漆黑一片,四周没有窗的屋子,屋子中央除了一个乌黑的大铁块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仔细一看,这大铁块上遍布数道暴力破坏过的爪痕,屋门关上,最后一道光亮湮灭。
黑暗中蓦然亮起了一对诡异的黄金双瞳,玄铁手甲摩擦的声音响起,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被释放而出,下一刻,整个屋子里响起毛骨悚然的钢铁碰撞声。
这声音响了接近一个时辰,最终,男人低声喘息着停了下来,克制的穿戴回手甲时已是大汗淋漓,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
他一个人站在屋内,举起尚未完全恢复正常的手,低声喃喃:“也是,我这样的怪物,有谁会要我呢?”
连发泄都只能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不敢给任何人知道。
若是有朝一日她见到自己的真面目,恐怕会不顾一切跟那个宝亲王世子逃离他吧?
陈廷闭上了眼睛,静坐等待愤怒激动的情绪平息,眼睛和双手都恢复成正常人类的样子之后才推门出去。
而此时天已经黑了。
他感到腹中饥饿,猜测现在已经过了哺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等自己用饭。
这几日二人同床共枕,三餐也是能一起就一起用,就像寻常夫妻那样,每次他回屋,她都会仰着小脸迎上来,虽然夜间还是什么都没发生,但陈廷觉得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下去也挺好的,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感觉确实不再那么孤单。
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她在京中是有心上人的,若不是那个意外,他们甚至会成婚。

第24章 你想都别想!
离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时辰,桌上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沈望舒都饿过头了,还是不见陈廷回来。
一旁的桃红比她还焦急,屡屡看向门外,轻声抱怨:“将军今日去何处了,就算不回来至少也派人来说一声吧?这都几时了......”
沈望舒默默灌下一杯又一杯茶水,倒不是她非要等陈廷一道回来用饭,主要是旁边还有个封建老糟粕良嬷嬷看着呢,前几日她没早起服侍陈廷的事儿已经让她逮着念叨了,陈廷没回来之前她要是敢动一筷子,绝对要被唠叨死。
良嬷嬷从前伺候贵妃,对她的要求是伺候丈夫跟伺候皇帝一样。
偏偏她还不是来硬的,就这么一遍两遍三遍,终日在人耳边念叨,这人是夏侯夫人派过来帮衬她的娘家人,还不能随便发落。
沈望舒为了耳根子能清净点,只好尽量按照她的叮嘱来,要么就直接不给她知道。
正盯着茶杯发呆呢,桃红欢喜的声音响起:“将军回来了!”
沈望舒放下茶杯,拍拍裙子站起来,像往常一样笑盈盈的上前去迎接他:“夫君。”
结果那人沉着脸,目不斜视的绕过她走了,无视的态度很明显。
沈望舒:“......?”这是什么意思?他又犯什么病?
良嬷嬷哎呀了一声,道:“一定是前几日您在房中的态度让将军生气了,这几日你们睡觉的位置改回来没?夫人到底有没有听奴婢的话,关心讨好将军?”
沈望舒手一摊,无辜的很:“冤枉啊嬷嬷,我这几日殷勤成什么样了您看不出来吗?我什么都没干啊!”
梧桐叫人下去换了热菜上来,道:“不管怎么说,将军回来了就好,席间再说吧,应当是今日遇上了什么事。”
沈望舒于是正襟危坐于桌前,没一会儿,换了衣服带着一身水汽的陈廷回来了。
“夫君喝茶?”在良嬷嬷的拼命暗示下,沈望舒只好主动跟这个莫名其妙又不知道生什么气的男人搭话,还得注意态度,要温柔似水:“今日遇上什么麻烦事儿了吗?怎的回来这么晚。”
陈廷看着这双细雪白嫩的柔荑,接过了她的茶水,摇摇头,越发惜字如金:“无。”
一看就是不想说。
沈望舒只好给他布菜:“那先吃饭吧,今日厨房做了炙烤小羊排,用了我自己做的调料,夫君尝尝味道如何。”
给他夹的小羊排也吃了,但还是不肯说话,也不看她。
气性大得很,但是为什么?
沈望舒故意往陈廷碗里放他不爱吃的素菜,那人竟然也一言不发咽下去了,就是埋头苦吃,心里什么也没想,她想读也读不到。
一顿饭沉默的用完,沈望舒主动提议:“夫君可否陪我去院里消消食?”
饭吃完了,陈廷的目光无处安放,只好看她,闻言有些想拒绝——他现在对这女人的心情有些复杂,还有些生气,并不想跟她单独相处。
可对上那双清透黑亮的目光,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沉默着点点头。
沈望舒就高高兴兴站起来挽着他的胳膊了——这也是这几日她养成的习惯,说二人一道出席什么场合时,挽起来会看着更加亲密,于是陈廷也就配合她了。
许是出于弥补......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但若是有一日她提出要走,陈廷觉得自己一定不会答应。
今夜的月亮又亮又圆,白日香皂的成功让沈望舒一整天的心情都还算不错,于是决定大发慈悲跟陈廷月下话谈一番,问问他好端端的到底怎么回事。
二人行至湖心凉亭,沈望舒让桃红她们离远些,自己跟陈廷就着一壶梅子酒赏月。
给对面的男人斟上酒,沈望舒笑盈盈道:“夫君今日有何烦心事,不如同妾身说说?”
陈廷平日不喝这种甜滋滋的果酒,更烈一点的烧刀子才是他的喜爱,打了胜仗后全军营的将士们一同饮酒吃肉才是最畅快的。
不过这小巧酒杯自美人手中给出,陈廷也就接过来了。
一口下去,果然只有甜滋滋的梅子香,但偶尔饮上一回,好像也还不错。
这酒是沈望舒从夏侯府带过来的,喝起来甜滋滋,其实后劲不小,这人颇有借酒消愁的架势,她也就奉陪了,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喝,没一会儿就看着陈廷喝下去四五杯。
酒过三巡,再沉默的人也该有倾诉欲了。
沈望舒这时候再哄着他道:“夫君,你今日回来的晚,还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人,或是遇到了什么事?说与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你这个忙呢?”
陈廷喝完酒不上脸,但是从目光能看出来他确实有几分醉意,在沈望舒的坚持不懈下,终于开口说了今夜的第一句话。
他问:“你嫁过来几日,觉得国公府的日子如何?”
沈望舒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挺好?”安静又自在,老公还不常回家,事事都有人伺候,怎么不好呢?
“吃穿用度,伯母可有克扣你?衣食住行,我可有苛待你?”
“并无。”她摇了摇头,听见陈廷颤抖的心声:“那为什么不愿意留下?为什么要伙同别人杀我!”
“......?”啊?
沈望舒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的看过去,但真就对上一张伤心欲绝的脸,陈廷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抛夫弃子的渣女。
不是,你敢不敢再想一遍,谁杀谁?
沈望舒冤枉的要命,忍不住道:“夫君想说什么,你对我可是有什么误会?”
陈廷盯着她,目光一寸寸冷下来:“你有想过离开国公府吗?”
“你可后悔过嫁我?”
沈望舒:“我......”
“我要听实话!”
“......有过,但没有后悔嫁你。”沈望舒说了实话,她想过之后搞点钱跑路,她一个现代人当然不想困在后宅,她想去行医啊。
但这些暂时也只是想想,又不会实现,她觉得承认没什么。
可就是这句话让陈廷一下子炸了,他倏地站起来,掐着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都抵在了凉亭的柱子上,眼底满是猩红之色,隐有金光闪过,男人愤怒的低吼道:“你想都别想!”

第25章 道歉
突然被掐脖,沈望舒惊得一声脏话差点说出口,错愕的看向陈廷,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冰冷的玄铁手甲贴着她的肌肤,锋利的指尖稍微用力就能让沈望舒命丧当场,她不敢有什么动作,生理泪水迅速涌了上来,眼尾红红的看着他。
泪珠猝不及防滚落,分明隔着一层玄铁,陈廷却像是突然被烫到一样,立刻松开了手,眸中隐有几分懊恼。
美人纤细白皙的脖颈出现了一道显眼的红痕,被松开之后立刻惶恐的退后几步,有些戒备的看着他,目光中再不复之前的温柔笑意。
陈廷突然不敢再去看她的目光,狼狈的别过头去,二人僵持片刻,无人肯发一言。
最后还是男人主动离开了凉亭,只剩沈望舒一人。
“......问也是你要问,真说了你又要不高兴。”等人走了,她忍不住低声骂道:“又是我的错咯?臭男人!”
她好心好意帮他解决不快,陈廷倒好,几杯酒下肚居然拿她撒气,沈望舒心里也冒了火,心道老娘不伺候了,真是惯的你。
那边的婢女们远远看到亭子内的动静,只知道将军似乎是发了火,随后快步离开了,却不知两人究竟说了什么。
等他一走,立刻心急如焚迎了上来。
桃红看着自家主子脖子上的印子,心疼的眼睛一红就要落泪,急的称呼都改了:“姑娘,将军方才对您动手了?!他怎能这样!”
沈望舒自己看不到红印,刚才被掐的时候紧张的都没感觉到疼,没想到这具身体这么娇嫩,随便就能留下印。
对上婢女们担忧的目光,她压下怒火,平静的摇摇头,道:“我无事,回去吧。”
可恶的陈廷,她再主动理他她的沈就倒过来写!
桃红跟在她身边,一边焦心一边哽咽着说:“明日就是您回门的日子了,怎就今夜跟将军闹了不快,难道明日您要一个人回夏侯府吗?”
全漠云,甚至京城那边多少双眼睛都暗戳戳盯着呢,若是明日姑娘真的一个人回了娘家,都不晓得要传出什么闲言碎语了!
沈望舒一愣,桃红不说,她还真忘了有回门这回事儿——不知不觉,她嫁到国公府竟已经有七日了。
“一人回就一人回。”她气鼓鼓道:“我不但要一人回,我还要在夏侯府多住几天。”
当谁多稀罕待在这个喜怒无常的臭男人身边似的。
绿柳小声劝:“姑娘,这可不能赌气啊。”
良嬷嬷已经听的脸都黑了:“女子要以夫......”
刚一开口,话还未说完,就被沈望舒打断:“以夫为天以夫为天,我知道!可这次是陈廷先犯病的!嬷嬷你不要再说了,我一句也不想听!”
她现在是真的生气又委屈,一句说教都不想听。
良嬷嬷见向来温柔的夫人头一次对自己动了怒,叹了口气不敢再多说什么。
等到回了屋,沈望舒发热的头脑已经冷静得差不多,跟往常一样去沐浴,用了香香的牛乳皂,等到睡前通完发,陈廷都一直没有回来。
前几天不论吃饭还是睡觉,沈望舒都会有意等他一起,今夜却是不肯了,不回来拉倒,她让梧桐吹了灯,自己卷着被子滚到最里头去了。
深夜,在耳房用冷水冲洗完的陈廷才出现在房门口。
值夜的桃红一下子从昏昏欲睡中清醒,想起在将军在凉亭疑似对自家主子动手的事儿,她犹豫片刻,还是勇敢的跪在陈廷面前,低声恳求:“将军,夫人明日回门,有什么不快,能不能等到她回来之后再说?”
男人看了一眼这不知死活的奴婢,冷声道:“让开。”
想必是那会儿给她们看到了什么,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他进去之后会打人?
陈廷向来不屑跟无关紧要的人解释什么,可看到沈望舒身边的人,他还是破天荒地多说了一句:“我不做什么。”
他之前说过以后都回房睡觉,沈望舒亲口答应的。
还有,明日她回门,为何什么都不告诉他?是因为不信任,所以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陪她回门吗?
陈廷越想越心塞。
他越过桃红轻手轻脚推门进去,屋内的烛灯已经熄了——自己今夜做了那样过分的事儿,她果然没等自己就睡了。
二人婚后一直都是她睡里头,陈廷本来一点也不介意,可是此刻看到蜷缩在墙角的小小一团时,他突然有些不舒服。
于是陈廷动手将人抱到床榻中间,离自己更近一点。
沈望舒睡眠很浅,睡着睡着被挪动,立刻就从梦中惊醒了,一睁眼对上一双黑沉发亮的眼眸,愣住,半晌才声音微哑的开口:“夫君,你回来了。”
陈廷看着睡眼朦胧软软糯糯的小美人,心中已然完全平静,嗯了一声后,轻声道:“今夜,对不住。”
沈望舒正困得发懵呢,突然听到这句话,惊讶的瞪圆了眼:“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她可就不困了。
“对不住,我今夜朝你撒火,还伤了你。”陈廷坦坦荡荡又说了一遍,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心中越发愧疚。
他只是看到了一个调查结果,却一句都没问她,便那样对她。
她生自己的气是应该,他道歉也是应该,这没什么。
沈望舒坐了起来,连里衣什么时候被揉散滑落肩头都没注意,她真真切切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愧疚和后悔,轻哼一声:“你不说清楚,我不愿意原谅你。”
当她那么好哄呢,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儿了?那她今夜白挨掐了?
她至少得知道这男人到底在发什么疯吧。
外面传来打更人的吆喝声,已经夜半三更,两人却都没有睡意。
陈廷微微垂下眸,将小姑娘的衣服拉上去,问道:“我查到了一些事情......别的不论,你可愿告知我你的真实身份?”
都结婚这一周了,现在才想起来调查她的身份。
沈望舒本就没想能瞒过去,老太太那边估计一开始就知道了,没说什么便是不介意,她如实回答:“我原本姓沈,永宁侯府的那个沈。”

第26章 那你掐回来吧
她如此坦荡,陈廷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沉闷的嗯了一声,道:“所以新婚那夜你说自己寻求庇佑,便是这个原因?”
沈望舒点点头:“是,将军如今知道真相了,若是不愿意包庇我这个罪臣之女,能不能看在这几日的面子上,放我出府去?”
她早就想过了,最差的结果是陈廷震怒自己欺骗他,一剑把她砍了。
不过原著里他肯定也是知道沈望舒身份的,也没这么做,所以八成不会杀她,那么稍微好一点的结果就是安然放她离开。
要是能走,其实也挺好的,沈望舒想,自己会做香皂,还会做别的,回头找铁匠打一副银针出来甚至还能行医,出去以后怎么都饿不死自己。
这几日她看了一些书,这片大陆上又不止大周一个国家,还有另外两个强盛的大国,大不了她隐姓埋名躲远一点,难道狗皇帝还能追杀她到国外去吗?
陈廷却摇了摇头,道:“我既答应了你,便会尽力护你一世周全,你不要走。”
这便是沈望舒预料中更好一点的结果,陈廷不是坏人,在大周这个内里腐败虚假繁荣的朝廷拥兵自重,有护她安稳的能力,那她便留下来,借着他的荫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过你就为了这个掐我?”说开了,沈望舒胆子也大起来,看他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既想我留下来,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陈廷介意的当然不是这个,只是他难以启齿,再问她关于那个宝亲王世子的事儿了......若是她原本已经忘了那人,但是自己一说她又想起来怎么办?得知他在漠云,要跟他走怎么办?
所以他将这事压在心里,准备暗中将那人解决了,一点风声都不透露给沈望舒。
“是我的错,你要是还生气,便掐回来吧。”陈廷道。
沈望舒扫了他一眼,发觉他是认真的,跃跃欲试道:“当真?”
“别真把我掐死了就行。”
沈望舒满意了,心道我今晚也要试一回霸道掐脖床咚,跪在榻上往前挪几步,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将一点也不抗拒的男人摁在了床头,轻轻松松。
陈廷仰着脖子后靠在榻上,命脉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拿捏,看着几乎跪到自己怀中的美人,喉结上下滚了滚,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能纵容一个人到这种程度。
所有想碰他脖颈的人,现在的坟头草都不知道多高。
那双小手掐上他之后并不是做做样子,而是真的在缓慢收紧,陈廷猛然意识到,自己娶的这位小夫人并不是如表面上这样温顺无害,她是真的敢做一些寻常女子无论如何也不敢做的事。
窒息感一点点传来,陈廷却始终没有反抗,双手垂落身侧,就这般纵容他的小夫人胡作非为。
被掐着掐着,甚至还有某种异样感自体内出现,男人小腹一紧,眸色突然深了很多。
沈望舒控制着力气,看着身下之人眯起了眼睛,薄唇都不受控制的微微张开之际,这才猛的松开手。
看着他狼狈的胸膛起伏,大口喘息,沈望舒满意的勾了勾唇。
她这一下子保证比今晚自己挨得那一下让人记忆深刻多了。
报复完毕,神清气爽。
沈望舒装作关切担忧的样子“哎呀”一声,凑上前软声道:“夫君没事吧?我方才是不是没控制好力气?”
男人捉住她乱动的手,黑暗中的轻笑声有几分危险和克制:“无妨,比不得夫人娇嫩,脖子留了痕。”
说到留痕,沈望舒一下子捂住脖颈,低声埋怨:“都怪你,我明日要怎么见祖父?”
“是我的错。”陈廷伸出手,在榻边的一个暗格上拍了一下,从中取出一个小瓶膏药。
“这是宫中御赐的冰肌玉骨膏,祛疤的,你拿去用吧。”
沈望舒看不到痕在哪,仰着头让他伺候自己,好奇问道:“还是满的,你身上这么多疤,为何不用?”
陈廷认真而仔细的帮她涂抹,看着这细嫩无瑕的脖颈上自己弄的红痕,放轻了呼吸低声道:“这东西是给女子用的,我要具完美的身体做什么,旧伤好了还会添新疤,抹都抹不及。”
沈望舒戳着他健硕胸口处的蜿蜒疤痕,随口道:“我会嫌弃你。”
陈廷精神一振,立刻看向她:“当真?”
沈望舒看到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笑了:“开玩笑的,你的每道伤疤都是功勋,我怎会嫌弃。”
脖子上抹了东西之后冰冰凉凉的很舒服,陈廷说:“明天早上就会好了。”
沈望舒重新躺了下去:“好。”
“你明日回门,要我陪你一起吗?”陈廷问。
“我原本是打算自己回去的,”沈望舒闭着眼睛,没看到男人说这话时的忐忑:“不过看在你主动道歉的份上,勉为其难带着你吧。”
他的纵容让人忍不住得寸进尺,沈望舒忍不住一点点试探陈廷的底线在哪里,她的老底就揭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可瞒的,本性迟早有一日也会暴露。
她本就不是原来那个温柔可人的沈家二小姐,合该早点给他知道,早日适应这样的自己。
陈廷脾气很好的道谢:“多谢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若我下回再犯浑,你便直接打我,咬我扇我,怎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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