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奴隶领主的女儿by蛮小吉
蛮小吉  发于:2025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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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哪儿都……细?
阿瑞斯舌尖顶起上颚,将这句话细细地拆分成好几块才缓慢地扯开嘴角。
薇薇安看着他嘴角的笑,一颗心像是在旋转跳跃加速度一样狂跳起来,只感觉脑袋嗡嗡地在响。
鳄鱼的笑,这是鳄鱼的笑!
“有时候体型不能说明一切,不过既然你觉得阿瑞斯不行的话,那就得在剩下两人中选一个了。”得益于薇薇安的表情管理,科尔斯没有看出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只让她在剩下两人中选一个。
薇薇安紧了紧椅子的扶手,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地避开阿瑞斯的视线,在霍巴和努尔之间游移了一下,随即道:“选霍巴吧,我了解他的实力。”
“呵。”身旁又是一声低低地笑。
薇薇安咬咬牙只当什么都没听见,转头看向科尔斯道:“父亲觉得怎么样?”
“当然是你说了算。”科尔斯笑着扬眉像个儒雅的绅士一样转头看向跪地的霍巴,沉声道:“霍巴,还不快感谢殿下的提携之恩!”
霍巴瞪大眼睛,脸上涌起狂喜的表情,跪爬了几步凑到薇薇安身边低头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一下薇薇安的鞋尖,才高声感谢薇薇安的恩赐。
薇薇安随意地点了点头,又和父亲打了招呼才高昂着头转头走向了城堡,看起来一派高贵冷艳,但只有她本人知道她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一刻也待不下去。
阿瑞斯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跟随在薇薇安的背影上,看着她随着脚步慢慢扭动的腰肢,一双黑压压的眸有些暗沉沉的。
这伤……该好了吧。
他捏了捏有些发痒的指尖,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城堡门口才收回目光,看向了正在谢恩的霍巴和科尔斯大领主。
大领主面上含笑地激励了霍巴和努尔几句又走到了阿瑞斯的跟前。
阿瑞斯身形笔直垂眸看着大领主,眉眼间既无不满也无惶恐,只不卑不亢沉静内敛地注视着他。
蛮王就该是这样大军压境也能面不改色,横冲直撞杀入千军万马之中的蛮王,而不是旁边这个殷勤谄媚,喜形于色的莽夫。
不过既然女儿不喜欢,那让他多些磨炼也不是不可以。
科尔斯满意地拍了拍阿瑞斯的肩膀才回头对着他们几个道:“先让人带你们去清洗一下身体吧,晚点还要让牧师给你们赐福。”
“是。”三人应了一声弯腰行礼,目送科尔斯走后才跟着侍从走到了城堡后山的一处河流。
霍巴显然还沉浸在成为蛮王的喜悦当中,走起路来也是大开大合,挡着大半的路,看起来威风凛凛。
努尔没去恭维这位新上任的蛮王,只安静地跟在阿瑞斯后面。
比起暗地里骚操作不断,经常用些见不得人手段的霍巴,他更喜欢直来直往杀人都是当面亮刀的阿瑞斯。
而且就实力而言阿瑞斯完全是能碾压霍巴的,科尔斯领主大人显然也更偏向阿瑞斯,霍巴这蛮王能当多久谁也不确定。
而且,阿瑞斯也不是甘于屈居人下的人,将霍巴压下去是迟早的事情。
阿瑞斯对霍巴的行为毫无反应,只面无表情地走到人工蓄水的池子旁,低头从上而下解开衣袋,一件件地脱掉衣服,然后抬手压了压脖子才走向池子。
一块尖锐的石头从他的后方掷出,嗖的一声扔进水池中,溅起了水花。
阿瑞斯抬脚往前迈步的动作停在原地,回过头看向叉着腰冷笑的霍巴,黑压压的眸子阴沉沉的。
霍巴心头微微收紧,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便凶恶的看着他横眉立目怒喝道:“没规矩的混账,我都没洗你急什么?”
阿瑞斯断眉一挑,走到放衣服的地方弯腰捡起了裤子穿上。
霍巴见阿瑞斯服软后退了,心中畅快,冷笑一声抬起了胳膊呵斥道:“滚过来给我脱衣。”
阿瑞斯随意的将腰带系上,弯腰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在手中掂了掂,掀起眼皮面色冷硬的看向霍巴,然后在对方惊诧的眼神中突然将石头朝着霍巴的脸砸了过去。
霍巴惊异的瞪大眼睛,反应飞速的侧头避开了石头,但一转头就看见阿瑞斯极速向他扑来。
“砰。”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霍巴被阿瑞斯一圈砸在鼻梁上,笨拙厚重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鼻梁断裂的疼痛让他精神恍惚,但总归是角斗场排名第一的人,虽然经常赢得不光彩,但还是有些判断能力,吐着血下意识地就要滚到一侧避开阿瑞斯的攻击。
但刚翻身翻到一半,阿瑞斯就抓起一块尖锐石头就重重地砸了下来,霍巴急急往后退了一点,眼睁睁看着尖石砸在距离眼睛只有半寸的地方。
尖石砸在石头上,擦出了花火,可见其力道有多猛。
霍巴不敢想象这块尖石要是砸在他的脸上,会有什么下场,只惊异地瞪大眼看向了揪住自己衣领面色阴沉的阿瑞斯。
他从第一次和阿瑞斯对上的时候就知道阿瑞斯恐怖的战斗力,但在角斗场的时候两人还是能有来有往几回,所以霍巴一直认为自己和阿瑞斯之间相差不大。
但直到此刻霍巴才知道,阿瑞斯擅长的不是角斗场的你来我往,而是一招毙命的杀人技巧。
阿瑞斯没看霍巴惊异恐惧的神色,而是侧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尖石,随意的在地上的石头上敲击了几下擦出了几粒火花,才淡淡地道:“都是奴隶,死了不过裹张破布埋进地底,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也别给我找不痛快。”
断裂的鼻梁中涌出滚热的血,涌进喉咙,带着浓烈的腥味。
霍巴咽下嘴里的血,点了点头,能屈能伸道:“我错了!”
阿瑞斯扔下石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霍巴道:“如果想在背后搞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动作,记得有十足的把握再动手,一次弄不死我,我就会把你剁成块喂狗!”
霍巴咬咬牙,又把血咽了一口才点头道:“好!”
阿瑞斯拍拍手,面无表情地转头走到池边将裤子脱下才踩进了蓄水池中,一点一点踏进更深的地方。
努尔在旁边看了半天的热闹,见霍巴满脸血迹的样子,闷笑了一声突然开口道:“你知道他刚刚什么意思吗?”
霍巴低头吐了口血,皱眉看向努尔。
“他的意思是他讨厌麻烦,不要锲而不舍的给他找些小麻烦,想死的时候直接整个大的,他好成全你。”努尔闷笑着解释了一句后,也不管霍巴难看的脸色,直接脱掉衣服起身朝着阿瑞斯的水池边走去。
但刚要下脚时,将自己完完全全埋进池中的阿瑞斯突然冒出水面,掀起眼皮看向他。
努尔刚抬起的腿,动了两下又重新踩到地面上,讪讪道:“都是男人,一起也没什么吧。”
阿瑞斯不为所动,眉头一挑指了指旁边水池。
努尔耸了耸肩膀,也不计较着就踏进了旁边稍浅一些的水池中,然后一边搓洗一边套近乎道:“为啥不能一起洗啊,我还能给你搓搓背。”
阿瑞斯低头仔细搓洗着身体不回应他的话。
但努尔和巴特是一样的性子,属于对着木头桩子都能说上一天话的人,见他不说话也不生气,乐呵呵地搓洗着身体继续道:“说起来,我们从角斗场出来的时候也冲过水啊,怎么殿下还能闻到血腥味啊?”
“鼻子真灵,估计是平常闻花草树木的香气习惯了所以闻不得血腥味。”
低头搓洗身体的阿瑞斯听到这话,沾染着水珠的睫毛颤了颤,看向自己粗燥的掌心。
他的手掌宽大肌理粗燥,到处都是厚茧,虽然来时洗过手但皮肤纹路中难免会带上血渍。
指甲虽然磨得很短,藏不了什么脏东西,但指甲两边起皮的地方却沾染着丝丝难洗的血渍。
阿瑞斯眸中闪过薇薇安那双干净到没有一丝脏污的手
他蹙眉,低头加重力道搓洗了起来。
他洗的时间有点长,等努尔都洗完了躺在草地上晒了好一会儿太阳,阿瑞斯才从水里出来。
他伸手将头发撩到脑后,带着满身水珠走到了放衣服的地方。
努尔原本敞开双手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一抬眼就看到了阿瑞斯居高临下的身体
努尔一愣,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阿瑞斯,又咽了口水低头看向自己,艳羡道:“殿下还说你哪儿哪儿都细呢,这叫细吗?我都没见过这么大的。”
阿瑞斯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抬脚踹了一下努尔,才弯腰捡起衣服穿了起来。
努尔被踹了一脚也不生气,低头捡起自己的衣服套上才笑嘻嘻地问道:“阿瑞斯,你碰过女人吗?”
阿瑞斯不搭理他。
努尔扫了一眼阿瑞斯的眉眼,笃定道:“你肯定没碰过,那我和你聊聊这方面的事情吧,别到时候你把人家女孩弄伤了”
努尔一遍穿衣服一边大大咧咧地扯着,倒是没指望阿瑞斯真的理他。
但阿瑞斯系腰带的动作却顿了顿,垂眸看向努尔。
努尔刚开始还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看自己,但突然又反应了过来眼里爬上了兴奋的笑意:“你真听啊?”
阿瑞斯眉头挑了挑,居然破天荒地点了点头。
努尔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抬手就抓着阿瑞斯的手腕将他拉着坐下来,然后抬手比划了一下道:“你这个……实在有点大,然后真要和女孩子一起的话,至少要先让人家适应一下,要不然怕是要被疼死了。”
阿瑞斯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看向努尔:“……怎么适应?”
“用……”努尔想了想笑着道:“手吧,先慢慢适应”
阿瑞斯垂下眸子,眼前闪过她仰头看着自己的模样,努尔在旁边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地遮住眼睛忙道:“哎呀,光天化日的,别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阿瑞斯低头看了一眼,侧头看向努尔淡淡道:“没想奇怪的。”
努尔居然在阿瑞斯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几分认真,不由得问道:“只是想起某个女孩就有了?”
“嗯。”阿瑞斯点点头躺在松软的草地上,慢慢地道:“只是想起就可以。”
“那你这是陷进去了啊。”努尔也学着他的样子躺了下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敢问那个女孩子是不是那位高贵冷傲的薇薇安殿下。
“我…挺愿意的……”阿瑞斯沉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第54章 心软
从前, 在书上看到蝴蝶效应的时候薇薇安还啧啧称奇过,但真的自己经历过一段被写好的人生时,她才发现蝴蝶效应没那么简单, 冥冥之中也总有些东西在拨乱反正。
就像她受伤这件事情在原著中没有发生过, 按理来说今天的两个任务都该因为她的身体不该发生,可偏偏大领主心疼她将阿瑞斯等人领到了她跟前,而老牧师又为了给她祝祷也离开了大教堂, 特意在薇薇安小城堡里的小教堂里为她祝祷祛病。
这又间接导致阿瑞斯三人有理由待在她的城堡里,好让晚上的剧情能顺利进行。
薇薇安站在走廊里,看着忙着祝祷事宜的侍从们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或许,她以为只能管控她的系统在某些地方也能对剧情起到拨乱反正的作用。
薇薇安说不上烦躁还是不安, 总之她的脸色不太好,昂着头一脸苍白地站在角落的走廊里,让来往的侍从都不敢凑近,老远就绕着走。
碧丽在旁边看着想劝她回去休息一下, 但想到医生说伤口恢复得非常好让殿下多下床走动的话, 便轻声道:“殿下我给你端来一盘水果,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吧。”
薇薇安点点头, 抱臂站着梳理脑中那些纷杂的思绪。
身后传来脚步声, 薇薇安以为是碧丽便侧头道:“去取一把伞吧。”
“嗯。”身后传来一道暗沉的声音。
薇薇安一愣下意识地想转身,腰上却攀上一道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圈进了怀里,然后迅速打开了隔壁的房门,将她掳了进去。
这间房是薇薇安的衣帽间, 里面堆满了她各种款式的衣服和鞋帽,因为衣服太多连窗户的位置都被衣架挡住,导致里面异常逼仄昏暗。
薇薇安瞪大眼睛看着阿瑞斯昏暗光线中的轮廓,不敢相信他居然敢青天白日在她的城堡掳人, 要知道父亲和牧师现在就在城堡外的小教堂里,一旦被发现了他们两个人都是要完蛋的!
薇薇安有些慌乱地想推开他,阿瑞斯分毫没退,反而压着她走到墙边将她按到了墙上,然后一只手抓住她两只手腕,轻车熟路地将她的手举到了头顶,然后将身体贴了过去。
薇薇安被禁锢在一方角落,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既害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又觉得眼前的阿瑞斯分外危险。
一颗心好像被放到了微波炉一样,上下左右都觉得很煎熬。
“你干嘛!”她压低了声音小声呵斥道:“疯了,不想活了是不是?”
“不是说我细胳膊细腿,哪儿哪儿都细吗?”阿瑞斯将脸埋到薇薇安的耳根,微微蹭了蹭然后毫无预兆地咬住薇薇安的耳廓,含糊沙哑的道:“所以来给你看看到底细不细。”
薇薇安被咬的瑟缩了一下,差点惊呼出声,但想到外面的碧丽估计在找自己连忙闭紧了嘴巴,侧头蹙眉看向阿瑞斯。
她刚刚没想明白为什么阿瑞斯会大白天突然跑过来强撸她,但听他这样一说立刻就明白他是为了她中午的言行不高兴,来找她算账来了。
这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她以为中午那样贬低他应该让他很生气,至少需要晚上她费些心思才有可能哄好,甚至再加上晚上还要有骚操作,导致对方可能门都不让她进。
但没想到还没到晚上呢,他自己倒是上门了。
而且咬耳朵算什么惩罚?咬的又不疼。
阿瑞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却没有抬头而是往下移了一些又咬在薇薇安的脖颈上。
“撕。”这回这个真有点疼,薇薇安被疼得缩了一下身体。
阿瑞斯不为所动,后仰了几分扯开上衣的系带敞开衣服,然后突然抓起她一只手重重地落在了他滚烫的胸口,然后又下移到腹部,慢慢滑过结实又流畅的腹肌。
“哪里细?这里、这里、还是……这里?”暗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薇薇安屏息紧靠在后背的墙上,只感觉手掌心的血液在突突地跳。
她指尖轻颤想收回手,但阿瑞斯丝毫不松手,又拉着她的手缓缓移到脖颈处,落在了上下游动喉结上。
薇薇安的脸开始有些燥热,但好在屋内光线昏暗没人看得见。
“细吗?”阿瑞斯暗沉到极致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薇薇安咽了口气小声道:“不……不细。”
结果话才说完,就被他拉过身体抬手在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薇薇安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门上冲。
阿瑞斯打完了屁股又低头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前,恶声恶气道:“别怂啊,不是挺会气人的吗?”
薇薇安气急败坏地抬手想在他脸上抓一把,却被他侧了侧头轻易躲开,然后伸手将她两只手的手腕禁锢在腰后不让动弹。
薇薇安挣扎了一下发现两人的力道天差地别,于是一发狠张嘴就要咬,结果阿瑞斯早有准备,抬起空闲的一只手夹起了她的脸颊,将她的嘴巴挤成樱桃大小的形状,垂眸看了一下低头重重地亲了上去。
薇薇安想咬人,但被扼住了下颌根本动弹不了。
她气得想抬脚踩一下,但门外传来碧丽轻声呼唤的声音,她咬咬牙只能气得冒烟又做不了任何事情。
但阿瑞斯却不满足于此,亲完了又后仰了几分视线与她平齐,喘着气问:“以后还敢不敢了?”
薇薇安这会儿非常有骨气,“哼”了一声直接撇过头不看他。
阿瑞斯好像要的就是这个答案,挑了挑断眉,抬起两根手指头将她胸口裙子的领口往下一拉,然后低头就咬了上去。
薇薇安低头看着身前的头,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炸了!
虽然她经常调戏阿瑞斯,不干人事,但天知道她以前可是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的,现在这样那样的事情一多,她那点接受力根本就扛不住。
她发狠低头就要咬阿瑞斯的头,结果又一次被对方料到抬起一只空闲的手就捂住了薇薇安的嘴。
薇薇安感受着身前的刺痛不肯罢休,对着他掌心一顿啃咬,居然真的就咬到了手掌的肉,于是发狠重重地咬了下去。
但阿瑞斯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居然又换了个地方咬。
薇薇安气急,但也不开口求饶而是继续发狠咬住他的手掌。她咬的比阿瑞斯重太多了,很快嘴里就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薇薇安蹙眉抿了抿确定是腥甜的血味,嘴里发狠的牙突然就松了一些。
阿瑞斯感觉到了她的心软,松开咬住的地方轻轻地舔了舔才哑着嗓音道:“继续咬啊,出点血就怂了?”
“阿瑞斯,你疼不疼?”她也沙哑着声音小声问。
她确定她是咬破了他的手掌,被咬破了手掌又怎么会不疼。
阿瑞斯听着她低低声音,抬起头伸出两根手指将她的衣领拉回来,垂眸看向了她在昏暗中依然璀璨的眸色:“你太心软了,该咬得更狠一点,这样我才可能收手。”
眼前的女孩没有回应他的话,而且仰头看着他,声音里带着细腻的情绪:“阿瑞斯…你亲亲我。”
阿瑞斯身体突然绷住,目光落在她漂亮又蕴着水汽的眸子,只觉得心尖一阵战栗。
他“嗯”了一声松开她的手,偏头很轻很轻地将炙热的唇贴在她的唇上,然后一触即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之又轻的一吻后转头走到了窗户边打开窗户翻了出去,在窗外又对着她皱了皱鼻子,才关上窗消失在了眼前。
房间又恢复了宁静,薇薇安有些回不过神地站直身体,刚抬手摸了摸嘴唇,却听到门外传来响动,随即就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甜心,祝祷快要开始了,你在哪儿呢?”
她说怎么突然走了,是听出来父亲的脚步声了啊。
随着科尔斯的声音,碧丽弱弱的声音也在旁边响起:“殿下,殿下她……”
碧丽还没说完薇薇安就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父亲,我在选衣服呢。”
阿瑞斯绕一大圈回去的时候努尔和霍巴正站在小教堂的门前。
努尔将他的黑甲扔给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阿瑞斯的神色,笑着问道:“干嘛去了?怎么一下子就容光焕发了?”
阿瑞斯没理他,垂首将黑甲套在了身上,然后低头在腰间打结。
努尔侧头看着他打结,突然就看到了他掌心细细的牙印。
他心头顿时一个激灵,忙凑过去问道:“谁咬的?怎么还咬出血了!”
阿瑞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抬起胳膊将人推开才继续低头绑起了腰带。
努尔兴奋地扭着,又蹭过去道:“你就告诉我吧,你是不是去见女孩子去了?”
阿瑞斯不回应他,披好了黑甲便笔直地站着。
努尔心里好奇得好像有虫子在咬,忍不住又凑了过去刚想说什么,却看到阿瑞斯挑眉看向了他的身后。
努尔跟着看过去,发现是领主和薇薇安殿下一起到了,于是也跟着霍巴向大领主和薇薇安行礼。
但这礼才行完起身的时候,突然在薇薇安锁骨下雪白的皮肤上看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印。
早上还没有,现在这……这是被种了颗草莓?
电光石火间努尔好像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看向阿瑞斯掌心里那块小小细细的牙印。
上帝在上,他好像窥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努尔抑制住内心激荡的心情,连忙低下头生怕被人发现他的表情不对。
薇薇安穿的是一件白色抹胸裙,为了不弄疼伤口特意没用束腰,所以裙子微微有些松垮,但却被薇薇安穿得慵懒又随性。
身上的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十分惹眼,却没人知道这抹红痕是他留下的,更没有人知道,衣裙下还有很多。
阿瑞斯缓缓地捏住掌心,体会着两人之间这样怪异的亲密无间,心头涌上一些说不上来的暗爽。
薇薇安扫了一眼霍巴三人,目光在阿瑞斯的手掌上划过,然后转头走进了小教堂。
祝祷很简单,就是拿着圣水在她身上挥洒,然后老牧师替她诵经,诵十几分钟便算是结束了。
薇薇安一脸虔诚地听完,等牧师说结束后才扶着碧丽的手走出了小教堂。
之后又是一场祝祷,不过这次是为了洗清霍巴等人身上身为奴隶的污浊之气,好让他们能随意靠近大领主,而不影响大领主的气场。
这次显然会久一点,但薇薇安和科尔斯都不需要在场所以薇薇安便带着父亲去用了餐才将他送走。
等将父亲送走后,薇薇安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顺便将剧情梳理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向了院中。
【于明日晚间因情伤怀在园中闲游时,遇到一位和崔斯坦眉眼和嗓音相似的奴隶少年,心绪烦躁下,把人换到跟前让对方称呼自己为小玫瑰,与之调情不料被男主撞见,顿觉难堪不由分说就冲过去扇了男主两巴掌。】
薇薇安不确定具体的方位,也不知道精确的时间,只能按着任务的要求将自己当成因情伤怀的少女,慢悠悠又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园中。
她的院子很大,平日里逛一逛就能要人半条命,更别说此时此刻她还是带伤上阵。
逛了一会儿就感觉后背有一阵阵轻微的刺痛。
薇薇安觉得这样漫无目的走不太行,于是让碧丽叫人送个桌椅来,让她就地休息一下。
却没想到端着椅子过来的少年居然和崔斯坦有几分相似。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薇薇安心中有些惊奇面上却不显露,只淡淡地等着少年挨近,然后突然问道:“叫什么名字?”
“见过殿下,我叫安迪。”少年有些受宠若惊地向薇薇安行礼,声音和崔斯坦不能说相似,应该说是一模一样。
难怪能在原著中迷惑原本讨厌奴隶的薇薇安。
她眉头扬了扬,看了看周遭遍布的灌木丛和花花草草,觉得这个位置不错于是对着碧丽示意一下。
碧丽将手中的毛毯盖在她的背上,便带着一众侍从站在了不远处,薇薇安觉得自己等一下要做得事情有些羞耻,忍不住抬手又对着碧丽挥了两下才让对方站的更远了一些。
“殿下,你要用些糕点吗?”清俊的少年笑意盈盈,一副温柔乖巧的模样。
薇薇安点点头,抬手从他手中端起的盘里拿出一块糕点吃了半块,才支起下巴看向少年道:“你声音有些特殊。”
少年讶异地瞪大眼睛,小心地问道:“殿下,哪里特殊?”
薇薇安像是有了几分兴致一样地抬眸,看向少年道:“先换个称呼吧,你试着叫我一声……小玫瑰。”
少年似乎吓到了,连忙道:“我不敢!”
薇薇抬手将人拉到身边,让他在自己身前坐了下来,然后抬起手指在少年的眉眼间流连忘返,轻声安慰道:“别怕,是我允许的没人敢说你什么。”
“来,叫我一声我听听。”薇薇安靠近少年压低了嗓音说着话,身体也离他近了许多。
少年似乎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轻声道:“小玫瑰…小玫瑰。”
薇薇安不可控地想起崔斯坦那个倒霉玩意,眼中升起烦闷的情绪,但阿瑞斯还没出来,她的任务还不能轻易结束。
于是她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绪,似是沉醉又似是激动一般抬手抓住了少年的手,急切道:“对,继续叫,多叫几声。”
“小玫瑰、小玫瑰、小玫瑰。”少年似乎熟练了几分,语调也成熟了不少。
“哈哈哈。”薇薇安似是十分愉悦地笑了出来,身体也在不住地靠近少年,直到和少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时才道:“给我念一首情诗吧。”
少年听她这么一说,弯了弯嘴角笑着道:“好啊。”
这一下倒是薇薇安愣住了。原本她也只是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才胡扯的话题,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她扬了扬眉退下手中一枚戒指扬起慵懒的笑意道:”好,那你念一念,念的好我就把这戒指赏赐给你。”
安迪点点头却没有后退也没有起身,而是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她,继续保持着那样近的距离,压着嗓音极其暧昧地念了起来;
“雅典的少女啊,在我们分别前,把我的心交还!或者,既然它已经和我脱离,留着它吧,把其余的也拿去!请听一句我临别前的誓语:你是我的生命,我爱你,我要凭那无拘无束的鬈发,每阵爱琴海的风都追逐着它……”
少年的嗓音干净,带着几许腔调,给人一种他在表演舞台剧的感觉。
诗是极好的,只是他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薇薇安,让她有种在被勾引的错觉,让她如坐针毡有些不适。
或者他可能真的在勾引她。
但这对她的剧情是有利的所以薇薇安没有阻止,反而嘴角扬起高傲的笑抬手将手中的戒指放在了他的掌心。
少年收到戒指后,还抬起一根手指头勾了勾薇薇安的掌心,轻声道:“小玫瑰,我念的好吗?”
薇薇安心中一阵恶寒,但为了任务却还是扬起笑意刚想说些话什么,突然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异响。她眼睛眯了眯似是有些慌乱的回头去看,果然在灌木丛旁看到了阿瑞斯和他旁边的努尔。
两人显然已经听了有一会儿了,不知道是天太黑了,还是阿瑞斯的脸太臭了,总归脸色是不好看的。
而努尔也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薇薇安,好像她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但最先发作的是薇薇安,她猛然抬手将桌上的盘子掀翻在地,一脸震怒的提着裙摆就冲向了阿瑞斯。

“啪。”轻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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