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年代文大佬的病弱妻子by吃猫的鱼儿
吃猫的鱼儿  发于:2025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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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分钟,文雨看向姜愿:“喏,自己清理吧。好了再跟我说。”说完,她就坐下开始手头的工作了。
姜愿愣了愣,弯腰收拾起沾了这灰尘的桌椅。不算脏,十分钟不到就搞定了。
她提着水桶刚想问这东西放在哪儿,时刻关注着这边的杨文冬凑了上来,殷勤的接过水桶:“小愿,你怎么来这里了啊?这几个月你去哪儿了,我没有你的消息,着急死我了。”
姜愿皱紧眉:“你谁啊?我跟你很熟吗?”
这男的怎么一副跟她认识的样子。
杨文冬傻眼了,急切的说:“小愿,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杨文冬啊,我们之前还经常联系着呢。”
姜愿沉默了十几秒,终于有了点印象,“哦,你就是上回在大街上我说我结婚了,你还问我以后还能不能当朋友的那个男的。”
身后在听悄悄话的人,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杨文冬急了:“小愿,我当时是担心你。毕竟你忽然就结婚了,我怕你是被你爸妈逼迫的。在那之前的几个月里,你说你过得很不开心……”
姜愿拿过水桶,不想跟他说话:“停,这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个大男人怎么还翻旧账呢。再说一遍,我和你当不了朋友。麻烦你离我远点。”
杨文冬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离开了。
姜愿也没想到在报社还能碰到这人,感觉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这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得安宁了。
第一天上班,那摸不着头脑的滋味不好受,一切东西都需要现学。
而文雨工作忙碌,能给她答疑解惑的时间很少。无奈之下,她只得先将不懂的问题堆积着,称有空时再一起问完。
午饭是张哥送来的,还有一些包装成小份的精致小点心。一看就是萍姐给她准备的。
姜愿在下午上班前,一视同仁的给每人桌上都放了一份。
这又是不同车的送饭,又是送点心,家里没点实力不敢这么折腾。让报社成员对她态度客气柔和不少,还主动问她有没有不懂的。
傍晚,报社下班了。
文雨忙完回头一看,姜愿还坐在那儿,认真研究着手头的资料。
在心底点了点头:这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她还担心是个麻烦精,没想着工作态度还行。干他们这一行的就是要比常人有更多的耐心。
她表情温和不少,走过去敲敲桌子:“下班了,明天再来看吧。”
姜愿抬头:“文雨姐,我这一页看完就走。你先下班吧。”最后一页了,不看完她心里不舒服。
文雨:“行。”
姜愿走出报社时,秋天黄灿灿的夕阳照在她身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远远瞧着像极了一副美丽的油画。
她仰头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便一眼看到了停在路边的熟悉车辆,身体心理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姜愿兴冲冲的跑上去,打开车门,见到了在看文件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啊?不是说让张哥来接我的吗?”
陆晟让头也不抬的说:“顺路。”
姜愿没有说话,开了一半的车窗,惬意望着窗外的夕阳。盯了一天的纸质资料,眼睛都快瞎了。
果然工作就没有不累的。这还是她通过大佬关系找的工作,要是靠她自己,不敢想会累成什么狗样。
陆晟让:“工作还适应吗?”
“还行。”姜愿托着下巴,好奇的问,“你每天看那么多的文件,眼睛不累吗?”
下班后都还要加班几个小时,这一天的工作量不可想象。有钱人的钱也不好赚啊。
怪不得那些总裁、大佬啊,一个个不是这儿有病,就是那儿有病。换任何一个人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不得病才怪。
姜愿默默吐槽着。
陆晟让薄唇轻言:“习惯了。”
姜愿长叹一声,侧目看着他俊美的侧颜:“竟是习惯了。陆晟让,你会有感到累的时候吗?”
她知道,大佬腿受伤的那段时间,如果不是梅杰出手干预,他的工作生活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陆晟让翻页的手一顿,目光在一瞬间丧失了焦点。
从没有一个人会问他,累不累。

第47章
好几秒过去,姜愿见他眼神愣愣的没说话,蹙着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这咋还突然当起了木头人啊,唔……她方才也没说什么离谱的话呀。
哦,她好像直呼大佬的姓名了,喊的还怪顺口的。大佬不能因为这不高兴了吧?
姜愿有些摸不着头脑,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喊什么称呼比较好。‘晟让’太亲密了,有点肉麻受不了;‘陆先生’太客气了,不符合夫妻关系。
前者用于对外的称呼上,后者没喊过。两人相处时,最适合的那就只有喊名字了。
陆晟让回过神,那双幽深眼眸装着姜愿看不懂的情绪:“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姜愿见他脸色无异常,勉强相信了他说的话:“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是工作时间太长累着了。要不你把文件放一边,先让大脑和眼睛休息休息?”
她指着窗外投射进来晚霞光芒,“忙碌了一天,在下班路上就给自己放个假呗。工作是做不完的,身体累坏了就太亏了。你看那天边,下午六点的夕阳很漂亮的啦。”
陆晟让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大片大片的绚烂晚霞挂在辽阔的遥远天边,霞光似乎触手可及,又好似遥不可及。
他确实没有欣赏过六点的夕阳,或许往常走出公司时会无意瞥见一眼,但也不曾将这无用的东西放在心上。
“嗯,是很美。”
陆晟让合上了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文件,将目光移向了她的那边。晚霞照映在女孩生机勃勃的姣好面容上,宛如笼上了一层极富美感的神秘面纱。
一时竟分不清谁更胜一筹。
作为报社新人,前期的学习工作大部分要靠姜愿自己。
好在她对文字类的东西比较敏锐,脑子在这方面又转的快。加上同事们见她和舒主编关系不一般,怕被穿小鞋又觉得得罪不起,至少表面上对她的接纳度蛮高的。
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同事们都好心的一一解答。
姜愿何尝不知他们有在背后议论,但她确确实实是有走后门进入报社的。让人说几句又不会掉肉,索性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了。
平时就努力把工作做好,虚心跟着文雨姐学习做事。
时间一天天过去,报社成员对她改观不少,明白她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精致花瓶。议论和流言蜚语少了,交流谈话间多了几分真心。
舒伦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接触下来,觉得姜愿还真挺适合干这一行的。脑子转的快,举一反三,掌握的基础知识也不比在报社干了几年的成员差。关键是人家谦虚好学,从不摆有钱人的架子。
就连在工作上容不得一点差错的文雨,对姜愿的态度也逐渐好转了。有时出外勤,还会叫上她一起去学习。
京市郊区的冬天,遍布萧瑟寒意。草木枯萎,光秃秃的树枝扎根在黑沉沉的天地间。石桥下是干涸的小河沟,有数不清的奇形怪状的石头,岸边杂草丛生。
天边聚集着大片的乌云,寒风呼啸,吹得脸刺骨的生疼。
“这天儿该不会要下雨吧?”背着军绿色挎包的葛洲推着自行车,望着情况不妙的天说道。
今年天气奇怪得很,按往年惯例,这十二月已经在下雪了。今年连雪的影子都没见着,大家都在猜测啥时候才会下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
这村子到市区骑自行车要近一个小时,路上弯弯绕绕的,村子外有段路还是泥巴路。一下雨自行车挪不动半点,彻底熄火了。
文雨呼出一口热气,询问正事:“照片都拍好了吗?”
葛洲肯定道:“放心,走时我都检查过了。”
一旁的姜愿被寒风吹得缩了缩脖子,跟着说:“文雨姐,该记录的我也都写本子上了。”
她手里推的自行车,还是陆苗的那辆。自从知道会时不时到处奔波后,姜愿就和陆苗商量好了,征用了这辆自行车。
文雨满意的点点头:“行,今儿天气不好,我们也抓紧该返程了。”
这雨说不定哪时就落下来了,被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和葛洲倒没什么事。毕竟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这小姜可能不太行。
舒伦和文雨是多年同事加好友,这也是当初舒伦想也不想直接把姜愿交给她来带的原因。
关于姜愿的背景,舒伦考虑到陆家的特殊情况,不想节外生枝就没和文雨细说,只让她比往常多一分耐心带着就行。
文雨了解他的为人,虽没多问,但也能根据姜愿的日常猜到些什么。
“走吧走吧,趁雨没落下我们骑快点。”葛洲手脚利落的跨上自行车,右脚一蹬便走了。
姜愿搓搓快冻僵的双手,又把脖子上的围巾往脸上遮了遮,才骑上自行车跟了上去。
好在上天是眷顾三人的。
直到平安回到报社,这雨也没下下来。乌云倒是越堆积越厚,压的人喘不过气,像是在憋一个大的。
在众人低头忙碌中,初雪就这样静悄悄的降临了。
报社成员大多数都是北方人,要么也是在京市待好些年了,对雪不怎么稀罕。看到空中飘着洁白透明的雪花,也就淡定的‘哦’了声后,就又继续手头上的工作了。
可自小生活在南方的姜愿稀罕啊,要知道她有生之年就见过两次雪。她忍着跑出去看雪的冲动,煎熬到了下班。
此时雪越下越大,路面、树枝上、房屋顶部、路边路灯上……都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今天接姜愿回家的车还没来。
她站在路边等车,张开手掌接雪花,新奇的看着雪花落在手心又一点点化为不起眼的水珠,小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纯洁无瑕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衬得她那张脸蛋愈发娇嫩动人。
杨文冬出来时就见到了这令人心动的美好一幕,眼神痴痴的看呆了。路过的葛洲给他一肘子,“喂,杨文冬你傻站这儿干嘛呢?”
看他目光盯着不远处的姜愿看,想起了之前听到的一些关于他和姜愿的传言。表情一言难尽。
葛洲不是爱八卦的人,好心提醒道:“杨文冬,人家小姜结婚了。你那眼神收敛着行不?”
小姜这女孩模样漂亮,性格温柔好相处,招人喜欢也正常。但人家向来本本分分,从没有和哪个男的有过多的接触。
杨文冬低下头,攥紧了手里的雨伞,“我知道她结婚了,我没别的意思……”
葛洲嘴角抽抽,都是男人能不知道这心里会想些啥。好话难听,说多了不招人待见,“你知道就好,小姜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行,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走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杨文冬工作能力一般,还惯会耍小心思。反正他是不怎么看好这人的。
葛洲走后,杨文冬咽咽口水,还是朝着姜愿走去:“阿愿,伞给你用吧。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淋雪了。”
姜愿的好心情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不想和这傻逼说话,她往前面走了几步,当做没听到的样子。
杨文冬跟看不懂脸色似的,又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阿愿,你莫要任性,身体是你自己的……”
姜愿冷着小脸转身,“杨文冬,我们不熟,劳烦你喊我名字就行。身体是我的,我爱咋样就咋样,你管不着。”
她怕她微笑说话,都会被这人解读成对他有意思。
杨文冬不依不饶的说:“我只是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姜愿直接捂住了耳朵,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抗拒模样。
而远处行驶而来的车辆缓缓在她面前停下,车窗紧闭,看不清车内景象。
在进入这条街道后,后座上闭眼小憩的男人准时睁开了眼。视线精准无误的落在了站着白茫茫间的姜愿身上。
当然也看到了和她说话的弱鸡男人。
陆晟让眯了眯眼,在看到姜愿唯恐避之不及的动作后,脸色平静自若,仿佛那一幕并未入他的眼。
姜愿终于等来了车,拍拍身上的雪花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关上车门那瞬间,她不大高兴的撅着个嘴说:“你今天来晚了。”
前面司机忙解释:“夫人,不关先生的事,怪我路上耽误了一会儿。”
姜愿怪错了人,尴尬一笑:“没事没事。”
陆晟让抽了几张纸给她:“擦擦头发。”
姜愿不走心的擦了擦,随口说道:“这雪下的好快啊,两个小时都没有就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了。”
陆晟让没接话,半晌后才不动声色的问:“你和同事闹矛盾了?”
姜愿脑子卡壳了下,好几秒反应过来,不确定的说:“你是说门口看到的那男的?”
“嗯。”
姜愿理着头发丝,“什么矛盾啊,就这人单方面跑来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烦死他了。他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搞得外人看起来我和他以前有什么猫腻呢。”
这话一出口,她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瞥了眼身边男人。
这一眼,对接成功。
姜愿扯出一个标准的笑容,然后佯装镇定的转移了视线。她迟疑了下,觉得为避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还是选择说出实情。
“那什么,我跟你说件事啊。你要听吗?”
陆晟让看穿她的眼神躲闪,“听。”
姜愿清清嗓子,一鼓作气的说:“那男的叫杨文冬,和他认识过一段时间,就普通朋友关系。后面我认清他的真面目了,就和他断了联系。在这里工作前,我不知道他也在。”
第一天在报社看到杨文冬后,她没离开是不想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丢掉一份满意的工作。
陆晟让当然明白她来报社工作,肯定与那个男的无关。
女孩足够坦诚,并不妨碍他对这个叫杨文冬的男人看不顺眼。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舒主编。但你不能问杨文冬,他说的话没一句可信的。”姜愿真诚建议道。
陆晟让定定看她:“我没有不信。”
这回答姜愿喜欢,小脸上的笑容这回真心实意多了。
“这事需要我插手吗?”
姜愿摇摇头:“不要吧,你插手的话就闹大了。我就偶尔会到听几句废话,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和同事们相处的可好了,下午我和文雨姐还有葛洲哥又出去了呢。”
“我们走访的是周边的一个村子,结束时感觉天色不对,一路加速回来的。”
“回报社没多久,这雪就下下来了。你是不知道,在路上我双腿蹬脚踏都快冒火星了,那寒风吹得我脸疼,现在腿都还酸酸的。”
“……”
她自顾自的叭叭叭起来,眉眼间的精神气十足。
陆晟让没有打断,耐心听她说着工作上遇到的开心事和烦心事,好像工作于她而言都是值得述说的故事。
那双看不清神色的黑眸中,闪过一丝连本人也未察觉到的温柔。

第48章
这场大雪断断续续下了大半个月,每天睁眼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得亏上头有安排人清扫路面,要不然这出行都是困难。
姜愿最初那几天兴奋的不行,即使双手和小脸冻得红扑扑的,也坚持着把堆雪人、搓雪球……通通玩了个遍。
这是南方孩子从没体会过的快乐。
南北方的雪大不相同,主要体现在下雪量的多少上。南方的雪在地面堆积的很浅,一踩一个脚印;水面结一层薄薄的冰,一撮就破的那种。
别说堆雪人了,太阳一出来没几个小时就都化了。
但谁也没想到,这是玩儿得尽兴了,身体抵抗力却比想象中的还要差。尽管姜愿穿着厚实的外套,围巾和帽子一样不缺,她还是生病了。
前一天都还好好的, 第二天早上起不来。
陆晟让洗漱好后见她还没动静,走过去一看,那小脸红的不正常,秀眉皱起,眼睛紧紧闭着。
“姜愿?醒醒。”手背随之覆上额头,烫的惊人。
姜愿只觉自己身处滚烫的熔岩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她,下一秒就有个冰块似的东西靠近了她。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她下意识的不想这东西离开。
抬起头在他手心蹭了蹭,嘴里发出不安的嘤咛声。
女孩乖巧依赖的神情让陆晟让一岔神,手没能及时收回来。不知她在夜里何时发的烧,很显然她已经有些烧糊涂了。
他回过神后,低声安抚:“别怕,你发烧了。我下去叫医生来。”
在医生来之前,有经验的萍姐顾不得厨房的事儿了,急急忙忙的上来照顾夫人。
她没有子女,把夫人真真是看成自己孩子对待的。一见着夫人病殃殃的娇弱模样,她心拧巴拧巴的疼。一边打湿帕子给她敷额头上降温,一边问道:
“先生,夫人昨晚没有说不舒服吗?”
焦急之下,这语气算不得好,甚至还有些埋怨的意味在里头。
陆晟让没在意,仔细回想昨晚的点滴:“她脸颊有些泛红,没说不舒服。”他当时以为是洗澡洗太久闷的,就没多想。
萍姐轻叹一声,她能说什么呢,“先生,您先下去吧。夫人这里有我照顾。”
陆晟让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床尾静静的看着床上脸上写满了难受的人儿,陷入了反思之中。第一次觉得在姜愿的事情上,他好像太粗心了。
要是他多问一句,会不会就能提前将病情扼杀在摇篮里。
可惜世界没有如果,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昏昏沉沉的姜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醒来时感觉天昏地暗,到世界末日了。喉咙干涩沙哑,身子发沉。
艰难的动了动手指,挣扎着想要起身坐起来。
守在窗边的陆苗嗖一下跑过来,拿起枕头靠在床头,紧张询问:“你醒啦?要不要喝水?饿不饿?”
明明玩雪都是一起玩儿的,怎么偏偏她就生病了呢。早知道玩的时候就拦着了,看看这生病生的,脸都白成啥样了。
姜愿皱巴着小脸咳了咳,嗓子扯得疼,“水。”
陆苗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喂到她嘴边时又猛得撤了回来,扔下一句就小跑着离开了:“你等等啊,这水凉了。我下去给你接杯热的。”
姜愿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到嘴边的水没了,这破嗓子关键是还说不出半句话来。
好在她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端着温热的蜂蜜水。
姜愿一口气喝完了整杯,整个人才仿佛活了过来。望着窗外明亮的光线,后知后觉道:“苗苗,几点了啊?我上班是不是迟到了?”
陆苗实话实说:“现在是下午了,我爸说他帮你请假了,让你不用担心报社那边。唉,眼看着你有好几个月没生病了,这到年底了,还病一场。说了让你别玩儿雪,非玩儿。这下好了吧,把自己给作病了。”
她骂骂咧咧的说着,心里终究还是关心居多的。
姜愿按按酸痛的太阳穴,说后悔也没用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这身体不给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穿的有多严实。只差没把整张脸都遮住了。”
陆苗梗住,无言以对。
得知消息的萍姐赶了上来,摸了摸夫人的额头,松口气:“不烫了,退烧了就好。夫人要吃点东西吗?”
姜愿没什么胃口,但肚子又空荡荡的,“吃点吧,萍姐麻烦你了。”
厨房一直有温着饭菜,都是偏清淡易消化的。
食物下肚,姜愿脸色红润了不少,看着精神多了。
陆苗见她好点了,笑嘻嘻的问:“姜姐,你还记得早上的事吗?”
姜愿被她笑得心底发毛,“有话直说。”
她对早上发生的事没什么印象了,隐约记得她好像抓住了什么凉凉的东西,还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
陆苗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绘声绘色的形容起她看到的那一幕:“你那会儿抱着我爸的手不放,”
“直往你脸上贴,还发出类似嘤嘤嘤的声音,听得我都心软了。”
“当时医生、萍姨还有我都在场。”
“我爸是在医生给你诊断结束后,确定你无大碍才去的公司。早饭都没吃。哎呀,姜姐,没想到你私底下和我爸是这样相处的啊。完全看不出来呢。”
一句又一句的大实话,让姜愿脸上挂不住半点笑容。她艰涩的吐出一句:“苗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她不敢相信,做出这般蠢事的会是她本人。但那点点模糊记忆,告诉她便宜闺女说的都是真的。
陆苗:“我骗你干嘛,萍姨都看到了呢。”
姜愿想死的心都有了,“停,别说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听到好了。对了,你怎么没去学校?”
陆苗眼神幽幽,怀疑她的脑子被烧傻了,“今天周六,我去学校干嘛。”
再过三周,她就要放寒假了。嘻嘻。期末考试的时间,学校都定好是哪几天了。
姜愿真是睡得脑子不清醒了,晃了晃脑袋:“我忘了。”
在家养病的日子,无聊又痛苦。
鼻子堵塞,喉咙痒,四肢乏力……诸多症状都出现在了姜愿的身上,就跟大聚会似的。陆晟让给她请了三天的病假,想着她在家把病彻底养好再去忙工作的事。
她没好意思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连请三天假。在家修养了两天,病状减少了许多就去上班了。
此时的姜愿,喜欢雪的那股劲儿过去了,再看着这漫天飞舞的大雪就嫌弃得不行,巴不得赶紧停了。
在她的默默祈祷下,这大雪纷飞的雪天在某个中午迎来冬日的第一个暖阳。
雪停了。
许久没见着太阳,姜愿看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上班时间,就打算出去走一走。
报社外的地理位置很好,临街的道路不宽不窄。附近有好几所知名的大学,人来人往的。经常有骑着自行车的男男女女穿梭在其间。
姜愿漫步在街道边,感受着阳光洒在脸颊上的一丝暖意。
一辆自行车经过身边,几秒后又骑了回来,在她边上停下。跟着她前进的缓慢步伐,慢吞吞的骑着。
姜愿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巧合。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这自行车还在,那就不是巧合了。
她停下脚步,不悦的看向这自行车上的人。身长腿长,衣品不错,戴着黑白交织的围巾。面容清隽温和,是个年岁不大的青年。
“你跟着我做什么?”
柳章青瞪着一双澄澈的眼眸,小心翼翼的问:“你不记得我了吗?”说着还把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完整的下半脸。
姜愿不喜欢他的莫名行径,敷衍的看了眼他的面孔。嗯,长得还不错,挺帅的一小伙子。
“不记得,不认识。”嘴里说着无情冷漠的话。
柳章青抿紧唇,“之前我在路上晕倒了,是你送我去的医院。”
这一说,姜愿想起来了,再仔细一看:“是你啊。休想打岔,你跟着我干嘛?”
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美色迷晕头脑的女人。
“我想跟你打招呼,但怕你不记得我了。”柳章青犹豫了下,忐忑说道。
在看到女孩的背影,他就有了点预感。借着经过时平行的机会,确定了她就是上回的那个好心女孩。
可惜他不擅长与人交际,也不想给她留下冒昧的印象,就先一边跟着一边想如何跟她打招呼了。
姜愿对有礼貌的人好感加倍,语气好了不少:“这样啊,下回不要这样猥猥琐琐的跟着别的女孩子了,小心别人把你当成流氓。”
柳章青露出清风拂面的笑容:“好,我知道了。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姜愿。”
柳章青默念了两声这个名字,“很好听的名字。我叫柳章青,很高兴认识你。”
姜愿眨眨眼,“上回你说过了。”虽然她没记住。
柳章青从包里拿出上次费用多一倍的钱,郑重其事的道谢:“姜愿,上次谢谢你。”
姜愿没要,毕竟她也不知道上回花了多少钱。
“没事,又不是我一个人救了你。”

第49章
姜愿的一句大实话,成功堵住了柳章青想和她多聊几句的心。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
自上回离去后,他就盼着能再次遇见女孩。可京市那么大,人潮人海的,和一个陌生人相遇谈何容易。这次祈盼成真,却又不知该怎样和她交流?或是拉进关系?
柳章青自己都没搞明白,这些突如其来的想法和行为的原因。只隐约觉得他应该这样做,就遵从内心想法期待着和她接下来有所联系。
柳章青家世不凡,相貌温和白净,才华能力出众,从小到大身边总是围绕着各式各样的女孩子。别看他异性缘这般好,但都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未有过逾矩的举动。
至今连女生的小手都没牵过。
家中长辈几年前就开始催促他结婚生子,柳章青无一例外的全给拒绝了。他想要的未来生活,不是一张结婚证强定下来的婚姻,以及遵循长辈意愿稀里糊涂的孕育下一代。
而是和心爱女孩共同组建一个新的家庭,孩子并不是这场婚姻必备的。
如果运气不好,这辈子没有遇到那个心动的女孩,他宁愿一辈子不结婚。
这些大胆前卫的想法,柳章青很早就和家里人说了,可惜没人能理解他。所以他早早从家里搬了出来,竭力想要挣脱亲人在情感上对他的束缚。
青年心中的想法,姜愿一概不知。她只知道这冬日难有的太阳又悄悄缩回了云层后,街道上还刮起了阵阵凌冽的寒风。
冷不丁呼吸了一口裹挟着寒意的空气,嗓子痒痒的,她立刻侧开身子轻咳了好几声。
柳章青察觉她状态不对,上前递出贴得方方正正的手帕,且细心询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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