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人撩错年代文大佬后by当年明央
当年明央  发于:2025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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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参谋嘴一咧,笑得很暧昧:“旅长,您女朋友都来了,怎么还在宿舍啊?”
“你说什么?”陆宴岭皱了下眉。
杨参谋一副‘您就别跟我装了’的表情,“您女朋友在综合大楼联谊舞厅等您呢。叫我给您带句话,让您赶紧过去,顺便……记得把她的口红带上。”
陆宴岭双眼一眯,危险地盯着他:“她跟你说,她是我女朋友?”
参谋长掩饰地咳一声:“我只是个传话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宴岭:“……”
晚上九点多,联谊舞会已经过半。
赵旎歌仍是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吧台,她已经喝光了三杯果酒。
每个试图上前邀请她跳舞的军官,都被她婉拒了。
渐渐地,大家好像明白她来意不在此,也不再去自找没趣,转而去请别的女孩跳舞了。
就连和赵旎歌一起来的余倩,也和两三位不同的军官跳了舞,最后和一个看起来最阳光俊朗的小军官坐在一起聊天去了。
今晚的联谊舞会,除赵旎歌,其余最受欢迎的便是赵兰心了。
邀请她跳舞的人也不少,赵兰心一进舞池几乎就没停歇过。
但赵兰心一直将赵旎歌视为头号劲敌,就算在舞池里,也一直关注着她动向。
起先还看到有不少男人去邀请她跳舞,这会儿却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周围冷冷清清的样子,心下不禁得意。
又跳完一支舞,中途休息的时候,赵兰心端了一杯饮料走到赵旎歌面前,假惺惺地问:“妹妹,你怎么不去跳舞啊?”
赵旎歌抬眼睇她:“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谁来请我我都跳啊?”
她懒懒收回眼:“又不是交际花。”
“你!”赵兰心脸一僵,出言讽刺道:“你不过就是想待价而沽罢了,想一次钓个大的?呵,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是吗?”赵旎歌好笑,“那你钓到谁了?说出来让我开开眼。”
赵兰心骄傲抬起下巴:“207的副连长。”
赵旎歌鼓掌:“哇哦,厉害啊。恭喜你了,未来的副连长夫人?”
赵兰心看着赵旎歌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故意嘲笑她想攀高枝。
“我当不当得上副连长夫人不关你的事。你不是说和陆家少爷处得很好吗?怎么没见人家来找你啊?”
赵旎歌反唇相讥:“那我当不当陆少夫人又关你什么事?倒是你,还要在我们赵家死乞白赖待多久呢?”
赵兰心被赵旎歌骂走了。
打嘴仗她从来没赢过赵旎歌。
赵旎歌这人骂人有个特点,专挑人痛处扎,且下嘴毫不留情。
陆宴岭来的时候,赵旎歌刚和赵兰心骂完,心情舒畅不少,又给自己倒了杯果酒。
她侧身对着大厅门口,手里举着细长的玻璃杯,又开始在心里大骂陆宴岭那个小气鬼。
不过是借他朋友的名义跟他见一面而已,就记仇这么久。
小气,可恶!
正在心头骂骂咧咧的赵旎歌没有发现,灯光昏暗的大厅门口,她口中小气又可恶的男人,正气势冷冽地皱眉站在那儿看着她。
她没有发现,第一个发现的是赵兰心。
赵兰心原本被赵旎歌气得够呛,黑着脸转身,结果一转身,就看到那位陆旅长气质冷沉地站在舞厅入口处,皱着眉头扫巡里面的人。
赵兰心惊喜极了!
她原本也不认识这位。
但之前演出结束后她回后台换衣服,听到那群小贱人在背后议论,她出来看到台上正在讲话的男人,才知道原来陆少禹还有个位高权重的神秘小叔——陆宴岭。
赵兰心当时就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要是她能直接越过陆少禹,得到这位陆旅长的青睐,岂不是更上一层楼?
到时候,就算赵旎歌和陆少禹处得不错嫁进陆家,不也得叫她一声小婶婶?
一想到那个场景,赵兰心就止不住心花怒放。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陆先生。”赵兰心挺着胸脯上前一步,挡在陆宴岭面前,含羞带怯说,“我能请您跳个舞吗?”
“没兴趣。”
陆宴岭绕过她,抬步就走。
赵兰心:“……”
就在这时,赵旎歌端着果酒杯转了个身,隔着灯影交错的舞池,看到了走过来的陆宴岭。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杯子。
陆宴岭迈着大步,径直走到她面前,垂眸看了她一眼。
还没来得及开口,女人就从高脚椅上滑下来,一把抓住他手腕,捞起他袖子,指着他腕表先发制人——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在这儿等了你整整一小时零二十一分钟。”
陆宴岭眼眸一眯,刚要开口,她又说:“为了等你,我在这一小时二十一分钟里,拒绝了整整十八位年轻帅气的军官请我跳舞。你就一点都不惭愧吗?”
陆宴岭终于冷哼一声:“每四分半钟一个人,赵小姐人气很高啊。”
赵旎歌瞪他,嗓音里带了点娇懒:“你才知道啊?”
陆宴岭被她瞪得皱了下眉,余光发现舞厅有不少熟识的兵官在朝这边看,原本要说的正事也不知怎么被她胡搅蛮缠给带偏了。
他面无表情抽回手,抚了下袖摆。
垂眸撇开视线,语气冷淡地问:“你跟杨参谋说,你是我女朋友?”
赵旎歌一手撑在小桌上,狡黠地笑:“怎么?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陆宴岭闻言看她一眼,那双漆黑的眼眸在头顶闪烁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冰冷严厉,与这笙歌燕舞的气氛仿佛冰火两重天,清冷的禁欲感很蛊惑人,攻击性很强。
赵旎歌盯着他看了几秒。
然后她缓缓眨了眨眼:“我只是告诉他,你还没有把口红还给我呢……”
“陆宴岭,我的口红你找到了吗?”
她说着,笑吟吟往他面前凑近了些,一股淡淡清甜的水蜜桃香气便随着她的靠近拂过他鼻尖。
陆宴岭将她狡黠的坏笑收入眼底。
他身材高大挺拔,垂眼看过去,能看到女人只穿着一条极细肩带的裙子,背后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刚才他在门口时,就看到她侧身坐在小桌前,半个后背和腰肢都只堪堪系着两根带子,根本遮不住什么。
大厅里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却恍若不觉。
敢在全是男人的部队军营里穿成这样,她是生怕自己长得还不够招摇吗?
陆宴岭抿着下颌,沉声道:“跟我出来。”

赵旎歌不肯走。
不仅不肯走,反而还拽住他:“我等了你这么久,你怎么也得陪我跳一支舞吧?”
她力气不大,甚至有点娇滴滴的,胳膊挽上来时整个身子也跟着倾过来,或许是喝了几杯果酒的缘故,嗓音比平时有点多了慵懒的沙哑,这么拽着他不放,有点缠人的意味。
但陆宴岭怎么可能让她在这么多兵官面前撒野。
他意味莫名地盯她一眼:“不走是吧?”
赵旎歌还没反应过来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腰肢和手腕就被大掌同时一钳,两只脚便不由自主地离了地,整个人腾空了起来。
她几乎是被男人单手扣着腰拎起来的t?。
她这体重,他拎她就跟拎一只小鸡崽似的,轻而易举。
“陆宴岭你快放我下来!”
赵旎歌怒了:“我今天晚上在这儿干坐一晚上了,你来了也不陪我跳支舞,我的面子往哪儿放?!”
陆宴岭颇为无语地看她一眼。
她挂在他身上,凶巴巴地瞪他:“我不管!今天这舞我跳定了!”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舞她也必须跳!
她,赵旎歌,叱咤舞台的风云人物,几时沦落到在一场舞会里连一支舞都跳不上的?
“陆宴岭,你放不放?不放我跟你拼了!!”她去扒他的手。
而这时,站在对面的赵兰心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
赵旎歌什么时候又跟陆宴岭搭上的???
看他俩这样,举止还甚是亲密的样子。
陆旅长几乎将赵旎歌整个人搂进了怀里,那充满占有意味的动作,全然不是刚才对着她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陆宴岭拎着怀里不安分的女人,无视舞厅里数道惊愕的目光,径直朝门外走去。
赵兰心不死心地想做最后的努力,在陆宴岭经过时捏着嗓子唤了句:“陆……”
男人一个冷冽眼神扫来。
赵兰心忍不住打了个寒碜,剩下的话便跟哑巴似的,说不出来了。
偏偏这时,赵旎歌看见她,猛然瞪大双眼,像看见救星似的,还伸出一只手臂朝她挥动:“赵兰心,快救我!!”
赵兰心:“……”
好想掐死她。
赵旎歌扑腾未果,最终还是被陆宴岭半拎半挟地带出了舞会大厅。
他在过道的楼梯间将她放了下来。
赵旎歌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陆宴岭,你真是好歹毒的一个人。”
陆宴岭被她给气笑了。
他也真的就笑出来了,只不过是冷笑。
他漫不经心解着袖口:“不让你留在里面跳舞,就歹毒了?”
“对!!”
赵旎歌义正言辞,理直气壮地说:“就跟你们当兵的,不让你们上战场打枪一样,这是对我职业的侮辱!”
陆宴岭眉梢微挑,看着她气得跟一只河豚似的脸颊,挺有意思。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了。”
赵旎歌又气又委屈,瞪着他的一双大眼睛跟会说话似的,卷翘睫毛忽扇忽扇的,把主人的控诉和幽怨全展现得淋漓尽致。
陆宴岭扫她一眼,抿抿唇,刚想说他不会跳舞。
然后他就看见那双眼睛眨巴眨巴几下,开始红了,然后她小嘴一瘪,娇嗲嗲地道:“我不过就是想见你一面嘛……看你和关褚是朋友,就通过他把你约出来吃饭。但那也是因为我请你你不答应呀。我就这么点小心思而已,又不是真的要跟他约会,你就记仇!”
“我为了来部队见你,好不容易才跟同事竞争到一个演出名额,还得每天在练舞厅不吃不喝练习八个小时,把脚都练肿了,腿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儿的!”
“你倒好!你根本不来看我演出!我在这儿等了你将近两个小时,就是为了见你一面,要是我不找人去请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来?”
她一边说,一边眼泪婆娑指控他,那表情,那声音,好委屈的样子。
好像她面对的是一个世界上最坏的负心汉。
陆宴岭眼神讳莫看着她。
差不多看了整整一分钟那么久。
看到赵旎歌眼睛发酸,实在忍不住先眨了眼,险些破坏掉她努力营造出来的真诚和委屈。
但好处是,因为她睁眼睁得太久,有一滴生理性眼泪从她眼角滑了出来。
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睫垂落而下。
然后,她听到陆宴岭极其轻忽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他这叹气是什么意思。
但情绪和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儿了,是进是退,她总得见到一个成果才行吧。
否则,她怎么下台啊?
大哥,你不接戏,我会很尴尬的好吗。
“陆宴岭,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赵旎歌问他。
陆宴岭抿着薄唇,没作答,赵旎歌只看到他侧脸锋利的眉骨和鼻梁。
“你是不是觉得,我接近你最好的朋友,耍这样的小心机,是个轻浮的女人?”
他遽然抬眼,再一次审视她的表情。
这次,他在她游戏人间的散漫眼神中,捕捉到一丝自嘲。
赵旎歌将头转向一边,自嘲地说:“如果你真的很讨厌我,那好吧,我也不上赶着讨人嫌了。以后我不会来找你了。”
“我明天就回市里去。”她缓缓退后一步,脸上已然换了一幅疏离的表情,“明天你把我的口红还给我。因为那就是我故意留在你车上,好找借口来见你的东西。”
“现在,它已经不需要再放在你那儿了。”
她从刚开始的委屈控诉,再到此刻的疏离冷淡,过渡得没有任何征兆。
好像他就是一个她突然兴之而起的玩具,现在不感兴趣了,便可以毫不在意挥挥手,随意地打发掉。
陆宴岭喉结动了动,眼眸深深盯着她。
“你这个女人。”
赵旎歌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语气,知道火候到了,立马用幽怨的眼神最后看他一眼,果断转身。
“陆大少,今天是我打扰了。对不起,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踉踉跄跄往楼梯下走。
还崴了一下脚。
她一边扶着栏杆做出最脆弱无助的姿态,一边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大晚上你穿着这样到处乱窜什么?”
陆宴岭没好气地盯着她晃人的背影,沉声喝道。
当他出声的那一刻,赵旎歌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背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狡猾地窃笑。
然后她转过身,也不说话,就这么咬着唇瓣一语不发,倔强地看着他。
陆宴岭看着她那个虚伪做作的表情,用力磨了磨牙,还是冷着脸走了过去。
他不想看见这张做作的表情。
一把将她脸别开,然后将女人抱了起来,大步往楼梯下走。
被男人打横抱起来的那一瞬间,赵旎歌就立马将自己的双手环了上去,紧紧圈住他脖子。
什么叫打蛇随棍上,赵旎歌这就叫打蛇随棍上。
她眼眶也不红了,嗓子也不嗲了,不委屈了,更不喊脚疼了。
她笑盈盈盯着表情冷虞的男人:“你不是不管我死活吗?”
陆宴岭侧首瞥她一眼,刚才还泪眼盈湿的一双眼睛,此刻就已灿烂明媚,像得意洋洋炫耀从别的小朋友那里抢来糖果的小孩,充满了天真的邪恶。
陆宴岭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疼。
“人是我带出来的,出了事我得负责。”
她偏还不懂得见好就收,故意凑上来促狭他:“可这里是军营,最安全的地方,我会出什么事啊?”
陆宴岭冷冷警告她一眼。
这下她才老实了。
乖乖窝在他怀里,两只手环着他脖子,将脑袋靠在他肩上。
收起了尖利的爪牙,像一只温驯的小猫。
他横抱的一只手掌贴在她后背肋下,刚好就在她礼服裙子的露肌处,触手一片冰凉,已经十月的凉秋,早就该添衣裳了,这女人却还穿成这样晚上到处晃。
贴在他脖颈处的脑袋也一直不安分地乱动。
女人身上的水蜜桃果酒味儿从她身上幽幽往他鼻尖钻,揽着女人腰肢的大手掌心开始微微沁出了汗。
“别乱动。”他皱眉命令。
赵旎歌歪了下头,无辜地看着他说:“我没乱动啊。”
陆宴岭闭了闭眼,索性屏住呼吸,加快了下楼梯的速度。
从五楼的联谊舞厅,到一楼,陆宴岭仅仅用了两分钟。
一下到楼道口,他就迅速将女人放下。
不过下个五楼,他后背都湿透了。
陆宴岭面无表情脱下身上大衣,裹到女人身上。
一股燥热的柏木清冷气息霎时将赵旎歌笼罩住。
柏木是一种常用于衣服的熏香。
它一向是清冽孤傲的。
但此时,披在赵旎歌身上的这件带着柏木冽香的大衣,却是燥热的。
赵旎歌嘴角含笑,双手拢了拢大衣。
不待她再次开口,对面男人便显得不甚耐烦地说:“安排给文工团的寝室就在对面那栋楼,自己回去吧。”
“陆宴岭,我还欠你一顿饭呢。”
赵旎歌突然说。
“上次我鞋跟坏了,你载我一程,我说了要请你吃饭的。”
陆宴岭转过头来,意味不明地打量她。
“反正我明天才回去,正好你也有空。”
她欢快地掂了掂脚,夜幕的路灯下,笑得娇艳又妩媚,就这么看着他往后退着走了几步,轻松得如履平地。
“陆宴岭……明天我请你吃饭吧!”
她的笑声撒在空旷静谧的楼道间,走着蹦着,突然双手一扬,索性踮起脚尖在路上跳起了舞来。
跳到尽兴时,还扶着对面大楼下的一盏路灯旋转着转起了圈圈。
女人的发丝飘舞,裙摆飞扬。
四周都黯淡无光,唯有一束光晕投在她身上,看起来像极了志怪传说中专门趁着夜深人静来取人魂魄的女妖精。

赵旎歌开心得原地来了个华尔兹。
她脚尖碾地,双臂张开,脚下一个旋转舞步,眼睛弯成了月牙:“总算攒够两百分了!”
她不假思索,立马用二百分兑换了一年生命值。
缓解了岌岌可危的三月倒计时。
做完这一切,她才细看今天新涨的积分。
发现积分竟然是分两次涨的,每次波动,心动值都有增加六十。
——也就是说,他今天对她心动了两次?
赵旎歌忍不住窃笑一声。
她一个轻盈旋身扑上床,扯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晃起双脚,连脚尖都像尾巴似的翘了起来。
让她来猜猜。
这两次心动都是什么时候呢?
第一次。
应该是她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
第二次嘛……
肯定就是他抱她下楼梯的时候咯?
“切~”
赵旎歌指尖绕着发丝,想着想着,嘴角忍不住又翘了起来。
表面跟她装得那么一本正经,心里那点小澎湃,还不是被心动值出卖得明明白白。
没过多久,参加联谊舞会的其他女孩也回来了。
余倩跟赵旎歌住同一个房,回来时整个人满面春风,欣喜溢于言表。
赵旎歌拉着她躺进被窝,两人说悄悄话。
“今晚请你跳舞的那个小军官怎么样?看你俩聊得挺好的。”
“先接触吧,刚认识还不够了解呢。”余倩捂着通红的脸羞涩一笑,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今晚在舞厅和你一块出去那个男人,就是你男朋友吗?”
那阵刚好余倩和小军官在聊天,隔着舞池,看到赵旎歌依偎在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怀里走了出去。
“你看到啦。”赵旎歌得意地问,“怎么样,帅吧?”
“帅!我之前就在想,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你这个绝世大美女心心念念,甚至还为了他苦练飞天下腰。今晚虽然没有见到正脸,但看他的气质就很不一般!”
赵旎歌心情甚好,但仍不忘声明:“我才不是为他练的飞天下腰呢。”
第二天,留下来参加联谊舞会的文工团员就要回去了。
回程的大巴车安排在下午,舞蹈团员们会在部队食堂吃完午饭再走。
既显得礼数周到,又能为昨晚联谊舞会上认识的男女留下一个增进交流的空间。
不得不说,想出这个活动策划的领导,真是有智慧。
赵旎歌点了个赞。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大家就都收拾下楼了。
昨晚的舞会,有不少团员找到了较为满意的对象,约定今天在食堂吃饭时再见面,多聊会儿,然后再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若是后续相处得不错,就能成就一桩姻缘。
这是两边单位乐见其成的。
所以今天部队上除了日常训练,也没安排什么格外任务。
临近中午饭点,文工团的临时住所下边,陆陆续续来了好些兵哥哥。
余倩的那个小军官也来接她了,她腼腆地回头看赵旎歌一眼。
赵旎歌笑着朝她挥挥手,自己留在宿舍楼下,继续等陆宴岭。
快到十二点时,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
没有人约的,也都三三两两结伴去了食堂。
赵旎歌站在路边,看着人越来越少的宽阔长道,被风吹落的树叶,和一缕让人手臂起鸡皮疙瘩的凉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该不会是被鸽了吧?
赵旎歌没有过这种经历,甚至都没有准备planB。
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想过他会不来。
现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由不得她不思考了。
她昨晚刚兑换了一年生命值,对于攻略他这件事,其实已经没那么紧迫了。
在剩余的十四个月里,她怎么着也能再拿下几城。
但绝对没有比今天这个更好的时机点了,因为昨晚他才刚对她连续投降两次。
兵法上都说,对待败军要一鼓作气,乘胜追击!
最后再给他五分钟。
要是他不来……
就在赵旎歌脑子各种念头纷飞的时候,身后响起沉甸甸的脚步声。
她思绪一收,迅速调整表情,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然后才缓缓转过身。
然而在看到对面男人时,却倏地皱眉:“怎么是你?”
杨参谋笑眯眯道:“赵小姐,久等了吧。”
赵旎歌视线越过他,往他身后看:“陆宴岭呢?”
“宴岭还有点事没忙完。”杨参谋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种诡异的和蔼,像极了一位相看孙女带回家的男朋友时的慈祥老奶奶。
“他怕你等着急了,所以让我来带你过去。”杨参谋说。
对陆宴岭能使唤一个参谋长来给他带话,赵旎歌不奇怪。
毕竟他的出身在那儿摆着。
说不定这儿的首长都是他家老爷子当年手下的兵。
赵旎歌笑了笑:“那就麻烦杨参谋了。”
这杨参谋人挺八卦的。
一路上有意无意都在打听她和陆宴岭的关系,但都被赵旎歌四两拨千斤地糊弄过去了。
这里毕竟是军营,不是可以乱说话的地方。
这点分寸赵旎歌还是有的。
见打听不出来什么,杨参谋只得作罢。
将她带到一栋更为肃静的宿舍大楼后,说:“赵小姐在这儿等一会儿,他很快就来。”
赵旎歌站在楼下看了看,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
带她来这儿干什么?
这里是宿舍,又不是食堂。
赵旎歌过来时,是被杨参谋领着近路抄过来的,直接就进了楼下的门厅,是以她根本没有看见大楼外部上方金灿灿的三个大字——行政楼。
但这次没让她等多久,几分钟后,陆宴岭出现了。
这回赵旎歌的确是通过脚步声判断出他的。
方才她神思乱飞,没怎么注意。
其实仔细辫听,杨参谋的脚步声是凝重急切的,而陆宴岭走路,从来不会有那种感觉,他的步态一直是优雅沉稳的,即便迈着大步,也给人感觉从容不迫,从骨子里透出矜贵和倨傲。
他从侧旁的廊下走过来,今日换了身迷彩服和作战靴。
穿过廊柱时,阳光像滤镜一样折射在他脸上,给他深邃的面庞镀上一层细碎的金光,与他身上冷峻威仪的迷彩军服形成鲜明对比。
赵旎歌定定看着他,一时没有出声。
直到他走至面前,一股威压般的气势迎面而来。
两人视线对上,赵旎歌不仅没避,反而眸尾潋滟一弯,直勾勾迎视他,开口问:“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陆宴岭看了她一眼,就将视线移开了。
“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他淡声说着,便已经转身朝大楼走去。
赵旎歌:?
可这儿是吃饭的地方吗?
算了,反正吃饭也不过是借口。
制造机会见面才是正事。
赵旎歌不假思索,跟着他走了上前。
军营里的宿舍大楼都是步道楼梯,陆宴岭的军靴踏上台阶时几乎没什么声响,反而是赵旎歌的小细跟发出清脆细腻的声音。
“这是你的宿舍?”
赵旎歌一边上楼一边打量,这栋楼的环境布局比她昨晚住的那栋临时住所看起来好多了。
陆宴岭走在前面,‘嗯’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赵旎歌见他这样,轻笑一声,又问:“你把我带到你宿舍来干什么?”
陆宴岭顿步,转身看她。
他本就身高腿长,步伐又大,没走几步就将赵旎歌甩在身后,与她隔出两三米的距离,也完全没有等她的意思。
此刻他站在楼梯上,侧首回身,俯下的视线在她脸上梭巡。
赵旎歌歪歪头,眨眨眼。
尽管知道他应该就是回宿舍拿个东西什么之类的,但她就是要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把气氛往暧昧那边拉。
“你该不会是想……”
她红唇微张,目露惊诧,打量他的眼神还带着一丝别有深意。
“嗯。”
陆宴岭扫过她又开始做戏的表情,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也意味深长地说,“那边人多,不方便,还是宿舍方便一些。”
赵旎歌:……?
什么意思?
还真是她故意曲解的那个意思?
不会吧,不会吧!
这男人平时看起来那么禁欲高冷,难不成私底下这么闷骚的?
大白天的,还是军营呢。
他就想……拉着她干点啥?
看到女人眼底出现一瞬的错愕后,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陆宴岭收回视线,嘴角几不可察掀起一抹弧度。
他转身继续走。
到了三楼,他在停在一扇门前,用钥匙打开门。
赵旎歌怀着微妙的心情,站在陆宴岭宿舍门前,心跳有点快,悄悄问自己一句:“准备好了吗?”
ok,fine。
虽然进展是有点快。
但来都来了。
看在他宽肩窄腰大长腿和迷彩服下小麦色八块腹肌的份上。
她勉为其难地牺牲一下自己,咳,也不是不可以。
“站着干什么,进来。”陆宴岭取了钥匙,回头睇她。
赵旎歌眉梢一扬,唇畔浮起笑意,眼睛里几乎是瞬间就漾起了潋滟轻佻的波光。
她走进去,甚至主动用后脚跟勾上了门。
在男人脱下外套挂在衣帽钩后转身时,她倾身过去,靠近他,手搭上去,吐气如兰。
“陆宴岭,你…”
“厨房冰箱里有t?鸡蛋和挂面,去煮吧。”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面无表情垂着视线的男人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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