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人撩错年代文大佬后by当年明央
当年明央  发于:2025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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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岭闻言转过头来,见她这?么激动,似是轻笑了声。
但他坐在车里,赵旎歌站在副驾驶门?外,光线昏暗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说:“你都说了我才是它主人。身为主人,我不能来看它?”
“看它……”赵旎歌愣了下,“哦,看啊,那当?然可以了!”
“我现在就可以把它抱下来给你看。”她说。
“现在太晚了。”陆宴岭把车门?一关,最后?回头看她一眼,“你回去吧,明天给你打电话。”
等赵旎歌回到家,已经十一点。
大概是今晚那两?杯鸡尾酒带来的?醉意,让她脑袋实在有点犯晕,随便卸了妆洗了个澡就往床上一躺,没一会?儿睡着了。
另一头。
陆宴岭开着车回到陆家老宅时,也?已是深夜。
他没有吵醒已经入睡的?管家夫妇,在院前?停好车后?,就径直上了楼。
回到房间,陆宴岭揉了揉紧绷的?眉骨,片刻后?开始解身上的?军装外套。
骨节修长?的?手指摁在金色纽扣上,一粒一粒解开。
直到脱下外套,他身上沾染着的?那股女人留下的?旖旎浅香还?是挥之?不去。
仿佛只要一闭上眼,女人时而轻摇舞动,时而眼波流转,时而又安静乖巧的?样子就会?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闪过。
陆宴岭沉声轻叹,又捏了捏眉心,索性起身走?进?浴室。
他将外套往床上一扔,扯开衬衣,小麦色的?劲健脊背在浴室门?后?一闪而过。
不多时,浴室里响起水流哗声。
陆宴岭一只手臂撑在浴室壁砖上,温热的?花洒从头顶淋下,他咬牙低头看了眼,把热水调成了凉水。
冲了会?儿冷水后?,威士忌给身体带来的?燥热还?是不肯平息。
他无奈地闭上眼,伸手握住。
浴室的?透明玻璃门?后?,男人高大的?肩膀弓着,头颅低垂,一声压抑地闷哼隐隐传了出来。

管家早起发现院子前停着的车,才知道大?少昨天?半夜的时候回来了。
正在院子里洒扫,就见到大?少穿着一身休闲的衣裤下楼来。
管家连忙停下动作:“大?少,您起了,早餐想吃点什么?”
陆宴岭走到院子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腕表,说:“不用?,我冲杯咖啡就行。”
说完,陆宴岭似是想起什么,转身道:“对了钟叔,中午多做几个菜,加点辣。”
钟管家一愣:“是司令要回来了?”
钟管家以?前当过陆老司令的警卫员,后来退役后,就干脆到老司令家里来当了管家,和他老婆钟婶一起在陆家做事。
平时陆老爷子他们和陆宴岭都?不在老宅时,就是这?两?口子守着。
因为陆老爷子祖籍是蜀城的,所以?爱吃点辣。
平时只要老爷子在家时,钟婶做饭,都?会?按照老爷子的口味做。
陆宴岭进了客厅:“不是,一会?儿有客人来。”
钟管家更?诧异了。
心想来过家里吃饭的大?少的朋友,他就见过关褚少爷和大?少部?队的一个参谋长,但这?俩人好像都?不是爱吃辣的啊。
不过既然是大?少吩咐的事,不用?疑问,去?执行就是了。
陆宴岭冲好咖啡后,上楼进了书房。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这?阵还不到九点,也不知道那女人起床没有。
想到昨晚她困得迷迷糊糊的样?子,陆宴岭握着手机无声笑了下,坐在书案前的椅子里,长腿抵地转过身。
等喝完一杯咖啡,又看了会?儿资料。
再抬起腕表时,九点了。
陆宴岭的电话打了过去?。
接到陆宴岭电话时,赵旎歌还赖在被窝里呢。
她摸到枕头下的电话,接起时懒洋洋‘喂’了声。
“还没起?”陆宴岭嗓音低沉。
听?到他的声音,赵旎歌瞬间就清醒了,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清了清嗓子:“起了起了!这?就起!”
陆宴岭:“收拾好,我一个小时后到你家楼下。”
赵旎歌赶紧点头:“嗯嗯,好哒!”
挂了电话后,赵旎歌掀开被子,迅速起身卫生间开始洗漱。
洗漱完,她又下楼吃早餐。
今天?周六,赵光辉也在家休息,不过今天?好像赵家有个什么亲戚结婚,在市明兰酒店办喜宴,前几天?陶荣就跟赵旎歌说了,让她今天?腾出时间,全家人一块儿去?吃席。
赵旎歌抱着猫下楼时,陶荣看到她还穿着睡衣,不由眉头一皱:“旎歌,我们都?要出发了,你这?么还没收拾好?”
赵旎歌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说:“我就不去?了,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在家休息。”
“你回来这?么久了,咱家那些亲戚都?还没见过你呢。”陶荣说。
赵旎歌不以?为意:“怎么了,见了他们我是能变个样?啊,还是能多二两?肉啊?”
赵光辉在那边沉声道:“既已回了赵家,以?后自然免不了与家里的亲戚打交道,我和你妈这?是在为你铺路,让你多结识些上得了层面的人,好把你乡下带来的习性早日改掉!”
赵旎歌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乡下习性怎么了?你看不起乡下人啊?你当年不也是农村进城?”
赵旎歌最看不惯的就是赵光辉夫妇这?副把自己当上等人,瞧不起所谓‘乡下人’的虚荣嘴脸。
明明追溯到几十年前,赵光辉的老爹也还是个乡下泥腿子,跟着打仗的大?部?队进了城落户下来,如今就拿乔拿谱的,以?京市人自居了。
赵光辉被她一顶嘴,怒道:“随你,不去?算了!”
赵兰心在那边得意地瞅赵旎歌一眼。
现在她也学聪明了,在赵旎歌跟父母顶嘴的时候,她不参言,直接坐收渔翁之利。
赵旎歌越是离经?叛道,赵光辉和陶荣就会?越觉得她这?个女儿才更?体?贴懂事。
等赵家人走后,赵旎歌一个人慢吞吞吃完早餐,看了眼时间,才抱着猫回楼上去?换衣服。
将衣柜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比划一遍后,赵旎歌意识到,她应该买点新衣服了,秋冬装太?少了。
今天?她想营造一种随意慵懒的感觉给陆宴岭。
他来看猫嘛,这?种事自然用?不着盛装打扮。
但赵旎歌的衣服里,好像都?是裙子居多,休闲装扮反而很?少。
她挑来挑去?,选了一件鹅黄色宽松大?毛衣,是个V领的,又找了条米色的半身裙搭配上。
穿上身后,赵旎歌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又把领口斜斜往肩下一拉,将它穿成露肩毛衣的效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她简单画了个裸妆,收拾好后,就抱着小可爱下楼去等陆宴岭t?。
陆宴岭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他的电话在十点整打进来。
“喂,你到了吗?”
赵旎歌拿着电话,跑到门口去?张望。
陆宴岭在电话里头说:“我在你家外面,把猫带出来吧。”
赵旎歌赶紧抱起小猫,换上鞋就跑了出去?。
她一边跑一边对着电话说:“嗯,那我来啦!”
跑出家门口的绿化小路,赵旎歌脚步微微一顿,看见对面的男人,愣了下。
今天?的陆宴岭也穿得很?休闲,既不是冷峻笔挺的军装,也不是清冷禁欲的大?衣,他穿着一件白衬衣,和一条卡其色休闲长裤。
就那么叠着长腿,抄手靠在车前。
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平时没有的松弛和惬意。
更?重要的是,少了军装冷肃的威仪感,他看起来竟然年轻了不少。也不是说他之前显老,而是那种气场加持的原因,赵旎歌觉得,哪怕是关褚那种同样?优秀的同龄男人,在陆宴岭面前都?未免有点不够看的感觉。
但今天?的他,却是一个赵旎歌从未见过的一面。
小可爱见到他,好像认得似的,从赵旎歌怀里探出脑袋喵喵叫了两?声。
赵旎歌回过神,走过去?。
一时间,她竟好像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扭捏半天?就说了句:“你来啦。”
怀里的小可爱:“喵~”
赵旎歌低头戳戳它脑袋,嘟囔道:“没良心的小东西,见到你爸比,就把妈咪忘啦?”
陆宴岭眉梢一提:“嘀咕什么呢。”
赵旎歌赶紧摇摇头一笑,“没什么,我说小可爱见到你,一定?很?想念。给你,抱抱它吧。”
她说着就要把猫递给他抱。
陆宴岭却不接,转身把车门拉开:“走吧。”
赵旎歌怔了怔:“去?哪儿啊?”
陆宴岭看她一眼,径直绕去?了那头的驾驶座,拉开车门:“我既然是它主人,它自然是要去?我家了。”
“你、你家?”赵旎歌未曾想过他是这?个意思。
她一下子愣住了。
陆宴岭要她带着猫去?他家?
啊,这?这?这?,怎么不早说啊!
她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呢。
要去?他家了,她应该准备点什么好呢……
哎呀,她出门时,连香水都?没有喷。
就在赵旎歌突然间大?脑宕机的时候,陆宴岭侧首看她:“愣着干什么。”
赵旎歌磨磨蹭蹭,抱着猫上了车,不知怎么地,脑子里就闪过了上回在他部?队宿舍里发生的囧事。
脸颊唰一下就红了。
……他该不会?,又要她下面给他吃吧。
她不会?啊,她真的不会?!!!
“眼珠子乱转,想什么呢?”
陆宴岭好整以?暇睇她一眼。
赵旎歌蹂躏着小猫爪子的肉垫,飞快地瞟他一眼,说:“那个、你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啊?”
陆宴岭正要启动引擎,手还搭在方向盘上,闻言一顿,转过身来,打量她微红的脸庞,意味不明问:“你想我家里有谁?”
赵旎歌:“我想你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陆宴岭盯着她,眸光有点暗:“没人你想干什么?”
赵旎歌也回视他,眨眨眼:“没人的话,我们就可以?点外卖啊!”
“上次你给我点的那家私房菜,特别好吃!”她大?加赞赏。
陆宴岭:……
到了陆家大?宅后,赵旎歌下车,抬头看着这?座气派的老房子,不由在心头叹了声,果然家世底蕴深厚就是不一样?啊。
根本不是赵家那种小富民可以?比的。
庄严,气派,肃穆,光是围着房子外面的铁栅栏就占了好长的距离。
在大?院入口处,她还看到有两?名警卫兵在那里站岗。
见到陆宴岭开着车进去?时,两?名警卫兵恭敬笔直地敬了个礼。
车在梧桐树下的绿茵道开了好一会?儿才在这?座院子前停下,陆宴岭带着她下车,立马就有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迎了出来。
在看到站在陆宴岭身边抱着猫四下打量的赵旎歌时,那位管家的表情十分惊愕和意外。
他甚至不顾礼仪,盯着赵旎歌看了好一会?儿,一副反应不过来的表情。
“钟叔。”陆宴岭淡淡出声。
钟管家猛地回神,脸上惊愕的表情转化成了克制地惊喜和慈祥,总之就是十分古怪地看着赵旎歌。
“这?位是赵小姐。”陆宴岭说。
“哦哦,赵小姐,您好,欢迎欢迎,您请进!”钟管家十分热情。
赵旎歌笑着道了声谢。
她跟着陆宴岭往他家里走。
其实她早该料到的,像陆宴岭这?种家世,真正的家,肯定?不会?像部?队宿舍那般简陋。怎么可能家里会?没个管家啊警卫员之类的,要知道,他爷爷当年可是将军呢。
这?么一想,赵旎歌又觉得自己今天?这?身装扮好像有点太?轻浮了,不够正式。
万一待会?儿见到他那个退休将军爷爷,他对她第一印象不好怎么办?
唉,赵旎歌越想越觉得草率了,她就这?么来他家里了,连个礼物?都?没准备,显得也太?不懂礼貌了吧……
陆宴岭也真是的,既然要带她到家里来,就该早点跟她说,好让她准备准备的。
这?阵的赵旎歌,完全把自己带入了去?男方家见公公婆婆的未来媳妇的角色。
不过等进了陆宴岭家,赵旎歌才发现,他家虽然气派,但偌大?的宅子里冷冷清清,除了一个管家,和管家的帮佣老婆,再没有别的什么人了。
她站在客厅里打量一圈,抱着猫蹭过去?,小声问他:“你父母不在?”
陆宴岭瞟她一眼:“他们在老家。”
“哦……”赵旎歌这?才松了口气。
实在是她呼的那口气太?明显了,陆宴岭上下打量她两?眼,挑眉:“怎么?没见到他们你很?失望?”
赵旎歌索性顺着他的话笑吟吟说:“是啊,我还以?为你是找借口带我来见你的父母呢。”
陆宴岭:“……有自信是件好事。”
“赵小姐,您请喝茶。”
钟婶端着精致的茶点过来,摆在客厅的茶几上,摆完后,还不忘乐呵呵地打量赵旎歌几眼。
赵旎歌觉得管家夫妇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
怎么个怪法呢。
让她想到了那次杨参谋把他带到陆宴岭宿舍楼下时,就是用?这?种古怪、慈祥、又暧昧的眼神打量她。
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他们那个眼神,好像陆宴岭身边出现一个女人,是一件什么令人震惊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
有这?么奇怪吗?
赵旎歌端起茶品时,也偷偷打量陆宴岭,按理说,他这?种京城大?少,从小身边的女人就不会?少。
再说了,光就据她所知的,跟他相过亲的女人就有两?个。还不要说她不知道的。
“看什么?”
陆宴岭敏锐地捕捉到她偷窥的眼神。
赵旎歌笑盈盈:“看你今天?很?帅呀!”
她眨眼:“怎么啦,帅还不让看啦?”
在客厅一角假装忙碌的钟叔和钟婶:“……”
夫妇俩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意识了当前情况的严重性。
这?位赵小姐实在太?不一般了!!
她不但是大?少第一个请到家里来做客的小姐,而且,她竟然还敢用?那种调戏的语气跟大?少说话。
最最关键的是,大?少竟然没有冷脸。
蹲在酒柜下面假装擦灰尘的钟管家听?见大?少愉悦地轻哼了声。
紧接着,钟管家就听?见大?少漫不经?心说:“是个帅的男人都?看?”
那边赵小姐扑哧一下咯咯笑了,笑声清脆灵动,她继续逗着大?少:“才不呢,别的男人都?没你帅,我只看你一个人!”
在茶点台前假装泡茶的钟婶险些一个趔趄,手里的茶水烫到了手,但她愣是没敢出声。
紧接着,这?夫妻俩就听?一向克己复礼的大?少懒声轻嗤:“巧言令色。”
什么巧言令色!
钟管家简直想大?喊,大?少,您明明就很?受用?好吗!!
赵旎歌喝完茶,抱着小可爱站起身:“可以?带我参观一下你家吗?”
这?时,假装在那边的钟管家夫妇连忙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一个假装去?外面的花园修剪树枝,一个假装拎着水壶去?浇花,非常有眼力见地创造一个单独的二人世界给大?少和赵小姐。
但俩人的眼神和注意力都?紧紧关注着屋子里的俩人。
只见不一会?儿,大?少就带着那位赵小姐上了楼。
钟管家放下剪刀,欣慰地说:“看来,这?次不用?司令和夫人再催,大?少的婚事很?快就会?有着落了。”
钟婶也拎着水壶点头微笑:“那要不要打个电话,把这?事告诉老爷和夫人?”
钟管家想了想:“嘶……暂时不急吧。我瞧着大?少和赵小姐像是刚处不久的样?子,要是老夫人知道了,肯定?着急忙t?慌就要开始相看八字,大?少最不喜欢这?一套了,还是让他们自己处吧。不过我看,铁定?有戏。”
陆宴岭带着赵旎歌来到走廊上,脚步顿住,下巴一点:“想参观什么?”
赵旎歌转身,身子懒洋洋倚在栏杆上,一边摸着小猫咪脑袋,一边眼神勾子般瞭着他说:“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可不可以?呀?”

陆宴岭淡定看她?一眼。
半晌后他?转身,不疾不徐走到走廊尽头,推开了一间房门,抱臂靠在门口,示意?她?过去参观。
赵旎歌走过去一看,这哪儿?是他?的房间呀,根本就是书房嘛。
不过她?也不好把意?图表现?得?太明显,还是勉为其难地走进去,随意?参观了一圈。
这间书房,跟她?上次在部队看到那个微型书房比,规模大了很多,四五十?平的房间全是书,光是书架就好几层,都?相当一个小型图书馆了。
书籍类型很杂,除了军事历史政治类,还有很多英语和法语的原版著作,甚至有市面?上见不到的孤本。
对面?则是办公的地方,一张巨大的楠木书案和皮椅,桌上的文件笔墨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一看主人就很……嗯,沉稳。
赵旎歌没甚兴趣的收回目光,视线突然一转,在墙边一张置物架上看到两个相框。
她?好奇地走过去。
其中一张照片是个上了些年纪眼神凌厉的军人,眉眼间和陆宴岭有些像,穿着老式的陆军军装,胸前别了四五排能闪瞎人眼的勋章以及杠星,即便只是照片也透着股肃杀之气。
不难猜这位的身份,应该就是陆宴岭那位当过老司令的退将爷爷了。
赵旎歌刚想?问他?,余光突然扫到旁边的相框,一顿。
这张照片里的人……
也穿着军装,不过不是正规军装,而像是军校那种制服,笔挺,帅气。但看着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那时的他?居然还有点唇红齿白的清俊感,只是一双眼睛黑亮又坚定,站在庄严的红旗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赵旎歌拿起相框,笑?了:“这是你什么时候照的?”
陆宴岭仍旧是那副闲散姿态,长腿叠靠在书架旁:“刚进军校时。”
“难怪,看起来这么青涩。”
赵旎歌看着照片里的人,又仔细对比站在面?前的陆宴岭。
不知想?到什么,低低一笑?。
陆宴岭自知这八九年他?的变化很明显,照片里二十?来岁的青涩少年气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内敛冷肃。
听到她?低笑?,陆宴岭伸手过去,抽出她?手中的相框,放回去,不让她?再看了:“以前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
赵旎歌还是笑?个不停,促狭地问:“你那个时候在军校,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暗恋你呀?”
陆宴岭淡淡瞥她?一眼:“你都?说暗恋了,我怎么知道。”
赵旎歌‘嘁’一声,懒懒抵着书墙,抬眼睇他?:“意?思是……倘若一个女孩喜欢你,要表现?得?很主动你才感觉得?到咯?”
陆宴岭不说话了。
赵旎歌似嗔非嗔看着他?,语气带着股莫名的幽怨:“可我看你根本就是根木头,人家?喜欢都?你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你也一点没感觉呢。”
陆宴岭下颌一抿,转头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赵旎歌见他?不说话,又哼一声。
站直了身,问他?:“不是要带我参观你房间吗,带我到书房来干什么?”
陆宴岭比她?高大半个头,就这么垂头一动不动看着她?。
即便休闲衣裤削减了军装在身的那股冷峻威仪感,但他?此时的眼神仍旧还是带着股迫人的气势:“你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说要去男人房间,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
赵旎歌才不怕他?呢。
她?上前一步,与他?四目相对。
眼睛里晶莹的得?意?像蹁跹的蝴蝶一般飞出来:“你一个男人,就这么把女孩子带到家?里来,懂不懂什么叫稳重?”
陆宴岭:“……”
两人面?庞隔着不到十?公分距离,她?甚至还为了显得?自己气势不比他?弱,特意?掂了脚尖。
巴掌大的小脸,满是野性难驯的气焰。
陆宴岭睇她?半晌,突然扯唇一笑?,伸手把猫从?她?怀里抱了过来。
“我接的是小可爱。作为代养人,你只是顺带。”
赵旎歌:“……”
偏偏小猫被?他?抱进怀里后,还特别亲昵地用脑袋拱了拱他?的掌心,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赵旎歌好气。
气死她?了,她?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天,男人一回来这小东西就跑去跟他?亲了。
“行!你们的亲子时间,我是多余的,我走,行了吧!!!”
赵旎歌气呼呼地下了楼。
她?走到花园去,看见在剪树枝和浇花的钟叔钟婶,委屈巴拉地喊了声,就坐在遮阳亭下不说话了。
钟婶见状,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赵小姐,您要不要吃茶点呀,我去给您拿。”
赵旎歌撑着双颊:“不吃,我已经气饱了。”
钟婶和钟管家?对视一眼,有点纳闷,怎么回事,刚才上楼时俩人还好好的呢。
怎么这会儿赵小姐下来就生气了。
该不会大少欺负人家了吧……
作为从小看着大少长大的钟管家?想?了想?,觉得?有必要上前替自家?大少解释几句,他?性格一直就那样,从?来就不懂怎么讨女孩子欢心,万一说了不中听的话,希望赵小姐能多担待。
“赵小姐,大少他?其实……”
这边钟管家?正要开口呢,那边陆宴岭就下楼来了。
赵旎歌见到他?下来,立马大声对钟管家?说:“钟叔,我先走了!”
“哎别啊,赵小姐?”
钟管家?站在那儿?,都?迷糊了,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陆宴岭抱着猫走过来,提着眉梢看她?一眼:“生气了?”
赵旎歌没好气地哼一身,转过了身去,看也不看他?。
陆宴岭大步进了凉亭坐下,看着对面?气成一只河豚的女人,顿了顿,对钟管家?道:“钟叔,帮我把之前买的逗猫玩具拿过来。”
“暧,好勒。”
钟婶应道,伸手扯扯丈夫的袖子,赶紧拽着他?离开了花园。
进了里头客厅,钟管家?才道:“你拽我干什么?”
“你跟个电线杆似的杵那儿?干啥呢?没明白赵小姐说的都?是反话啊,她?那是想?让大少出言挽留她?呢。”钟婶下巴一抬,指着花园外?说,“你杵那儿?,让大少怎么开口?”
钟管家?恍然大悟:“哦,对啊!我糊涂了,差点没反应过来。”
听到陆宴岭让钟管家?去拿逗猫玩具,赵旎歌反应了一会儿?,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他?:“原来你早有准备啊?”
连这些东西都?有,还说什么不会养猫,不是在故意?耍她?的吗?
陆宴岭摸着怀里小猫的脑袋,挑眉瞟她?:“怎么,作为主人,我接它回家?,给它买点玩具,有什么问题?”
赵旎歌更气了。
那头钟婶很快便抱着一个箱子过来,里面?全是猫玩具。
把东西放在凉亭石桌上后,还贴心地对赵旎歌说了句:“赵小姐,知道您要来,这些东西都?是大少今早才吩咐我们准备的。”
赵旎歌:“……”
陆宴岭在箱子里挑挑拣拣,拿了一根逗猫棒出来。
他?把猫放在地上,用逗猫棒逗着它玩儿?。
被?赵旎歌悉心养了一个多星期,这只小猫已经完全没有刚在灵光寺捡到时的那么瘦了,洗了澡修了毛,就变得?憨态可掬起来,性格也从?最?开始的怯生生变成了现?在的活泼好动。
在陆宴岭手中逗猫棒的逗弄下,它一下又一下地跳起来,两只爪子作揖似的抱在一起去捉那根软棒上的彩色羽毛。
偏偏陆宴岭坏,不让它得?逞,乐此不疲地逗着小猫晕头转脑地围着他?蹦跶。
赵旎歌看不下去了,蹲下身,冲小猫拍着手心,柔声说:“小可爱,过来麻咪这里!”
但它被?那根逗猫棒吸引,正原地打滚儿?玩得?不亦乐乎,哪儿?有空去回应赵旎歌的召唤。
赵旎歌被?自己养的崽忽视了,生闷气。
陆宴岭瞥她?一眼,逗着小猫说:“嗯,小可爱真乖。以后也要乖点,别跑去跟外?面?那些阿猫阿狗玩,女孩子就要矜持。”
赵旎歌:“……”
点她?呢?
赵旎歌皮笑?肉不笑?:“陆大少,您可真是有爹味呢。”
陆宴岭垂眸睥蹲在地上的她?,漫不经心用逗猫棒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说什么呢?”
赵旎歌皱了皱鼻子,气得?龇牙:“信不信我咬你?”
陆宴岭一扬眉:“你来。”
赵旎歌抓住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就要咬,可陆宴岭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步。
他?站起身,借着身高优势将手臂一t?举,赵旎歌就够不着他?了。
赵旎歌努力地垫着脚尖跳起来,去抓他?手里拿着的逗猫棒。
但陆宴岭将手臂抬起,等?她?扒着他?肩膀蹦起来快要够着时,又故意?往上一举。
赵旎歌这么够了几次都?没够到,气得?跺脚:“陆宴岭,你这个大坏蛋!!”
她?扒拉着他?衬衣衣襟,跳起来双手去抢那根逗猫棒,却怎么也抓不到:“你讨厌死了,还给我!”
陆宴岭闷声轻笑?,又用逗猫棒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不是要咬我吗?”
“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厨房正对花园的一扇采光窗户后,钟管家?和钟婶扒着玻璃,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少将赵小姐逗得?一会儿?笑?,一会儿?闹,一会儿?又跺脚生气的。
两个人甚至在花园里头打闹追逐起来。
后面?还有一只懵懂的小橘猫,以为俩人是在逗它玩儿?,也跟着在后头一蹦一跳喵喵地叫着。
这种惊奇又欢快的画面?,在家?风一向严肃的陆家?大宅里,是从?未见过的。
钟管家?人都?看傻了:“原来大少也有这一面?呢……”
从?陆宴岭几岁的时候,钟管家?夫妇就来陆家?做事了,可以说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在钟管家?的印象中,大少爷聪明早慧,从?小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天赋和品质,又是老司令亲手教导出来的,是以养成了少年老成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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