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春来by春枝绿
春枝绿  发于:2025年0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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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她又怎么样?你昨天晚上不还是喊我宝贝,你的爱也不怎么样。”李菲泪眼婆娑,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你们谈恋爱这么久了,看你昨天晚上那个凶狠的样子,怕是连她的床都没上过吧?”
“你闭嘴!我女朋友不是你这种随便的女人可以?比的!”孔槐之满脸怒意,吼道。
“呵,那你昨天不也和?我这种随便的女人上、床了?”李菲抱着双臂,冷笑道。
“孔槐之,你睡了我,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你看江栖悦知道你和?我发生了关系,还会不会继续和?你谈恋爱。”李菲威胁道。
“你敢!”孔槐之死死掐住她的手,目眦欲裂:“你不许去?找她!也不许告诉她这件事!”
“哈哈哈哈,恐怕晚了,你最爱的女朋友都看到了。”李菲得意地笑起?来,看向江栖悦的位置。
孔槐之猛地回头,就?看到江栖悦面色冷冷地站在那儿,不知看了多久。他一急,一把甩开李菲,跑过来,江栖悦转身就?走。
“岁岁,岁岁,亲爱的,你听我解释!”孔槐之急切地说道。
江栖悦高跟鞋踩得嗒嗒作响,脚下?生风。
“我错了,昨天晚上是一场事故,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最爱的人是你,我只?爱你啊。”孔槐之眼眶发红,不停地说道。
江栖悦精致漂亮的脸蛋冷冰冰的,“我们分手。”
孔槐之摇头,眼泪滑落:“我不分手!你不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会死的……”
江栖悦终于停下?了脚步,她潋滟水眸望向他,孔槐之大喜过望,深情?的望着她,“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用一辈子补偿你……”
“那你去?死吧。”江栖悦红唇轻启,一字一句说道。
画面再一转,是她听说李菲怀孕了,孔槐之要和?她结婚。李菲给她发了一张结婚请柬,婚礼地点是在澳城五星级大酒店,听说孔家十?分重视她,要给她办一场世纪大婚礼。
“她就?是炫耀!”江栖悦气得将请柬砸在地上。
钱多多在一旁柔声劝她:“别生气了,为了一对渣男贱女,何必呢?你看清楚了渣男真面目,在结婚前甩了他多好?总比结婚了老公出轨被戴绿帽子好吧?”
“说得对,但我就?是看不惯她小人得志的嘴脸!”江栖悦撅嘴,很不高兴。
叮咚,手机传来消息。
江栖悦随手点开,看清楚消息内容后,瞬间炸了:“什么?她婚礼上居然要戴那条海瑞温斯顿蓝宝石项链?这么好看的项链她戴的明?白吗?这条项链我超级喜欢,可是一直没出现在拍卖会上,怎么可能被李菲抢走了?啊!凭什么?”
她气得小脸发红。
那条海瑞温斯顿项链是她见过最华美精致的项链了,中央是一颗26克拉的方形蓝宝石,链身镶嵌了圆形和?水滴形蓝宝石,颜色由?深至浅,外围还搭配了切割完美的钻石,闪耀夺目,格外雍容华贵,几乎可以?称得上绝世工艺品的珠宝了。
江栖悦见它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可惜从不售卖,被私人收藏着。
钱多多好笑不已:“你男朋友出轨都不见得你这么生气,现在一条项链被她买走了,你气成这样?”
江栖悦翻了个白眼:“废话?,男人多得是,但项链全世界就?这一条,独一无二?!”
江大小姐偏爱独一无二?。
“这条项链还没被拍下?,你也可以?去?竞拍。”钱多多查了这条项链的信息,道。
“我,我钱不够。”江栖悦底气稍稍不足:“前段时?间我不是失恋嘛,就?买了个美术馆,能调用的资金都用的差不多了。年底分红还有半年……”
钱多多叹了口气,“那怎么办?除非现在找个能拿出这一大笔钱的人来替你买下?它吧?要知道,李菲敢这样说,就?是在警告大家不要跟她抢项链。大家多少会卖孔家一个面子。”
“有了!”江栖悦闻言,眼眸顿时?一亮,“还真有个人敢和?孔家抢,也能出得起?钱的人。”
“谁啊?”钱多多好奇。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江栖悦兴高采烈地跳下?床,踩着毛绒绒的软拖鞋,哒哒哒下?了楼,风一般跑到客厅,眉眼弯弯地朝不远处的父母宣布:“爸爸妈妈,我决定了,我要和?闻辛尧结婚!”

画面又是一转。
江栖悦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什么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她“看着”自己?推开?了一扇包厢门。
同样是“白百合”包厢,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两人。
她和闻辛尧相对而立。
因?为突然又同意结婚,她还有点不自在?。只不过江大小姐一向是骄矜的,即便最开?始提退婚的是她,突然变卦说要结婚的也是她,但她仍是气势十?足。
她双臂环抱在?胸前,白皙漂亮的脸上映着头顶暖融融的灯光,精致得像是个瓷娃娃。
“既然决定结婚了,那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好,闻先生?觉得呢?”
闻辛尧轻点下巴,“愿闻其详。”
“我觉得闻先生?应该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个婚姻长久不了,我们做好表面功夫就行。婚约是上一辈定下的,我知道?闻先生?不是迂腐的人,肯定也不喜欢包办婚姻。但没办法,你我都出了点状况,这婚怎么样都得结。结婚没得选,但离婚可以选呀。”
江栖悦多少有点心虚,因?为不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但大概率听到这番话会不高?兴,哪有人结婚前就想着离婚了?
是以她用了点小心机,说话的嗓音又软又甜,发挥了她漂亮的优势。
闻辛尧愣了一下,对方说话的嗓音温软,的确很容易让人放低戒心,但他仅仅一瞬就恢复理?智,捕捉到话语里的重点。他沉吟,问道?:“江小姐是打算定一个婚姻期限,协议结婚?”
“你好聪明!”江栖悦眉眼弯弯,不吝夸奖。
闻辛尧不为所动,目光平静地望着她。
江栖悦抿抿唇,耳尖有点红。她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正准备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对面的男人薄唇微动,蓦地开?口:八以四8一溜9六伞“可以。”
这下江栖悦愣住了,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这人不生?气?
闻辛尧看上去并不生?气,甚至颇为绅士地把所有决定权交给她。
“一切听江小姐安排。”
他爷爷病重,结婚也不过是为了让老爷子在?走之前能够圆满。在?这之前,婚姻甚至都不在?他的人生?计划中。
“那这就好办啦!”江栖悦笑起来,语气轻快:“我都准备好了的。”
江栖悦见他这样说了,立刻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一一铺平在?桌上。偌大的,能够容纳十?数人的大圆桌,一下子就被白纸占领,几乎铺满了整个桌面。
闻辛尧多看了她那只包一眼,有点诧异,这一大堆文件是怎么塞进去的?
“这是婚前协议书,这些是财产协议书。”江栖悦颇为郑重地将一份协议推到他面前,“这一份是离婚协议书。”
她的个人账户下的财产比较多,也比较杂,一一列出来的话,颇费纸膜。
“婚前协议你看看,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也能协商。”江栖悦见他如此?通融,她也决定善解人意一些,要是他有条件,也能提的。
闻辛尧目光瞥向最前面的这一份,《离婚协议书》,他抬眼,眼底有淡淡不解。
江栖悦见他对这份协议有疑惑,歪了一下头,乌黑浓密地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调皮地散下一缕,垂在?白皙精致的锁骨上,平添一股娇俏甜美。
“我自然是要给自己?一份安全保证。”
闻辛尧见她不信任的眼神,哂笑了一声。
“要是你哪天舍不得离婚了怎么办?”江大小姐理?所当然地说道?,不过,她说这话,并不让人怀疑。
她是绽放到极致的玫瑰,轻而易举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有说这话的资本和底气。
闻辛尧翻开?协议,垂下薄白的眼皮,一目十?行地扫过,目光落在?落款签名处时,挑了下眉梢。为她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惊艳。
当真?是有备而来。名字都提前签好了。
闻辛尧心中好笑,但没说什么,她拟的条款并不过分,无?关?紧要的小要求提了一堆,什么“私底下不许亲她抱她,不许擅自进她房间,不许偷看她素颜,不许骂她指责她,更不许在?她花钱的时候打压她”,太多禁止条令,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钢笔,姿态利落地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三指压着纸面,前倾将离婚协议书推了回去。
“合作愉快。”
是的,这只是一场合作。
为期两年的合作。
“为什么是两年?”闻辛尧对这个时间多了一丝好奇,随口问道?。
“你年纪大了,这婚反正是假的,你拖太久,到时候三十?多岁离婚多不好呀……我这边早点和你离婚,你就能早点和你喜欢的女生结婚了。”
闻辛尧:“……”
他为这个理由多了一丝微妙的气闷,他才二十?七,正值风华,不过对面的女孩儿比他小七岁,也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他对比之下,的确算年纪大了。
“对啦,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江栖悦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态度认真?道?:“你不许在?外面乱来,丢我的面子。要是被大家知道我江栖悦的老公在?外面偷腥,我面子往哪儿搁啊!就两年而已,你可得忍住!”
紧接着一些杂乱无?章的画面,她“看着”自己?和他领了结婚证后,一年见不上几面,除非逢年过节。两人的约法三章,让他们在?外人面前,是一对恩爱夫妻,回到家,分房而睡,甚至平常电话短信都十?分罕见。
彼此?对彼此?的私生?活并不关?心,他们共同守护着他们婚姻的底线——对婚姻保持忠诚。
两年时光飞速而过,直到传来巨大的碰撞声。
“嗤——砰——”
江栖悦猛地从梦中睁开?眼,冷汗涔涔,脸色苍白。
她茫然环顾四周,熟悉无?比的房间配置,是她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间,让她有一瞬间恍惚。
是梦吗?
她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正当她激烈的心跳平缓下来后,她的意识也渐渐恢复正常。
她眨眨眼,白皙的小手伸出被子,探身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过来,一动,她感觉浑身酸软,尤其是下半身,稍稍牵扯到了,就有点涨涨的难受。
她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表情瞬间凝固。
她生?无?可恋地躺了回去,心里的情绪像是打翻了调料瓶,复杂得不像话。后悔吗?并不。
她从来不会耽溺于过去,至少昨晚,她忠于自己?,遵从本心,她想要他,毋庸置疑。
江栖悦半咬着唇,不可否认,她是喜欢闻辛尧的,这份喜欢的程度还不低。
可如今记忆恢复,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昨晚,是他们的第?一次。她如今记忆完整,是完完全全的江栖悦,也不会再误以为闻辛尧爱自己?爱的无?法自拔,更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和他假扮夫妻。
一切回归正轨,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发生?了质的变化。
她白皙指尖轻点了一下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五点了。距离车祸也过去了两个多月。
她烦躁地揉了揉乌黑浓密的长发,离婚协议书也到了生?效期。严格来说,两人不算夫妻。只是差一张离婚证了。
她双手捂住脸,小声抱怨起闻辛尧:“都怪闻辛尧,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真?相,现在?好了,我还怎么见他呀!”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闻辛尧,想到失忆后自己?的言行举止,她就尴尬得不像话。
她当时提出分房睡的模样好可笑,甚至当着他的面将他夸得天花乱坠,真?情实意地把她自己?当成?了他深爱的妻子……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她,将她伤的体无?完肤。江栖悦都快要哭出来了。
呜呜呜,好丢脸……
“啪嗒”,有开?门声响起,江栖悦心下一紧,连忙放下手,开?始装睡。她努力放缓呼吸,双眼轻合,心跳像是一张小鼓,不停地敲打着。
她听到了鞋子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的窸窣声,渐行渐近,直至停在?了她的身侧。
紧接着,却是一片寂静。
江栖悦心中忐忑,是谁进来了?他在?干什么?怎么没动静了?
她心里有些急,犹豫着要不要假装刚醒,就听到头顶传来一道?低沉含笑的嗓音。
“打算装多久?”
闻辛尧……
事与愿违,来得人是她目前最不想见的人。但自己?已然被看穿了,再装睡装下去,累的是自己?。她严重怀疑,自己?不睁开?眼的话,闻辛尧能和她继续耗下去。
江栖悦顺势地睁开?眼,一双清亮的眸子划过一抹羞涩和不自在?,她小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
“演技太拙劣了,你的眼睫一直在?抖,想不发现都难。”闻辛尧在?床沿坐下,江栖悦指尖抓着被子,往里缩了缩,露出潋滟水眸,一副警惕的模样望着他。
闻辛尧轻咳了一下,“还难受吗?”
她昨夜累极了,睡了一整个白天,是他昨夜不知节制,食髓知味,第?一次尝,总得细细品尝,一时之间失了分寸。
“当然难受,我第?……”江栖悦本想撒娇,“第?一次”刚要脱口而出,又硬生?生?止住了话头。“几乎一晚上我都没睡,被人翻来覆去的,换你你不难受?”
江栖悦随即更哀怨了,他看上去还真?是不难受。
她中途有醒过一次,察觉到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就知道?这人起得很早。明明他昨夜闹了一夜,为什么还有精力早起?
她咬着唇,幽怨不已地瞪着他:“明明出力的是你,为什么受累的是我?”
“下次换你出力?”闻辛尧弯了弯唇,一副十?分公平的模样。
江栖悦脸红了红,谁要和他下次啊!

第79章 我喂你
做i这种事?,到?最后吃亏的是自己。江栖悦不傻,她?藏在被子下,一双明媚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转移话题,“我饿了。”
当然?,她?也是真饿了。
昨天?晚上那样大的运动量,加上昏昏沉沉睡了一整个白天?,如今一醒,整个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计。
她?不想更?丢脸了,在肚子反抗前提前提出自己的需求。
闻辛尧:“你再躺会儿?,我去把甜点?端上来。”
因为江栖悦一直在睡觉,乔冬灵担心她?醒了会饿,厨房一直有温着几道甜点?,电饭煲里也有粥,让她?一醒过来就能?吃上。
江栖悦狐疑地看他一眼:“你不介意我在床上吃东西?”
闻辛尧有多古板苛刻她?很清楚。
两人刚结婚搬进婚房的时?候,曾有过一段“磨合期”。当然?,磨合得并不好,江栖悦对他多了很多怨念。
比如江栖悦为人懒散随性惯了,一向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她?喜欢盘腿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零食,可闻辛尧很不喜欢这种行为,每见一次,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她?,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会把家里弄脏一样。
但他性子又闷,明明看不惯却总是忍着不说。
所以,每次那个家两人同时?在时?,布置总是常换常新。
江栖悦最开始没发现,只觉得佣人格外勤快,每天?都会铺上新的沙发垫和地毯。
后来她?才反应过来,好像每次她?呆过的位置,才会有这种勤换洗的现象,她?才明白,他很嫌弃她?的行为。
可把她?气坏了,从来没受过委屈的江大小姐走到?哪里都是人捧着哄着,哪里这样不受待见过?
她?后来就专门跑去闻辛尧的喜欢待的专属位置,比如阳台,那儿?最开始摆了一张很奢华厚重的紫檀木查案,闲暇时?闻辛尧喜欢在那儿?煮茶品茗。是江栖悦观察到?的,他难得的兴趣爱好。
江栖悦见过几次他的茶艺,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他有一套价值不菲的菱花套组茶具,配套的风雅之物也不少,紫砂壶更?是各式不一,无一不是精品。
江栖悦就故意在他的茶案旁,边玩手机边吃东西,硬生生地把他逼走了。
后来,阳台上的茶案和茶具都不见了,不知道被闻辛尧藏哪儿?去了。
这样的地方不止阳台,后来偌大的房子,除了她?从不踏足的另一间卧室,剩下的房间几乎都成了她?的。
江栖悦收回思绪,闻辛尧是有多讨厌“在餐厅之外的地方用餐”这一行为的,她?一清二?楚,如今他居然?主动提起让她?坐在床上吃!
闻辛尧见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轻笑?了一下,“你能?走路?”
江栖悦:“……”
当然?能?,但总会不舒服。昨夜,干柴烈火,自是激烈,她?现在都感?觉浑身都酸。
有人将她?伺候的舒舒服服,那她?也不用自讨苦吃。
江栖悦索性往被子里缩了缩,语调软绵绵地,“走不了,你帮我端上来。”
闻辛尧见她?一副撒娇耍赖的模样,眼底柔和了缱绻,转身下楼。
江栖悦趁他离开,连忙从床上起身,脚尖踩在地上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腿心一凉,自己睡裙下居然?是真空的……
她?脸一红,连忙窜到?卫生间去。
她?感?觉那里有点?粘腻,本来以为是昨晚没有清洁,后来检查了一下发现并不是,是被人细致的抹了药膏。
江栖悦的脸几乎爆红,不敢想他眼睛看着她?给?她?上药的场景。
她?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心里刚才冒出一丝丝的甜意瞬间没了。
她?目瞪口呆,看着自己身上泛红的痕迹。
她?皮肤嫩,一丁点?的痕都很明显,自己如今就好似玫瑰开遍全身,当真成了花仙子了。
江栖悦又气又恼。
这人看着斯文温柔,一到?床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实在可恶!
自己昨天?做了那样久的全身护理,真是便宜他了!她?感?觉自己昨天?洗的香喷喷,浑身涂抹的精油都有好几层,她?这样细心呵护,就跟送上门的美味点?心,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穿好内衣,饿得有些晕,她?又软绵绵地躺了回去。
闻辛尧正好将餐食端了上来。
江栖悦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不争气地睁开了眼。本来还有点?生气,自己一身冰肌玉肤被他弄得青青紫紫,此刻那股气也消了大半。
闻辛尧不知道为何她心情一下低落了好多,但不妨碍他的贴心。
他选了几款她爱吃的甜点?,和一碗五红粥,粥不止常规食材,还加了一些名贵补气血的食材,是闻辛尧特意让佣人帮忙熬的,用来补气血。
闻辛尧见她?躺在被窝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几乎就想到了昨夜疯狂的画面,顿时?眸色微暗。
江栖悦不情不愿地斜睨了他一眼。
闻辛尧好声好气地哄她?:“岁岁,起来喝点?粥。”
江栖悦想要坚持一下,骨气还是很重要的。闻辛尧将粥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俯身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亲了亲她?的唇角。
“不是饿了吗?”
江栖悦是饿了,但她?觉得自己要摆正自己的态度,不要被他的糖衣炮弹给?骗了。
要让他以后注意节制,不能?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的,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莽撞。
要爱护她?呵护她?顺从她?。
要或者不要是她?的主导。
喊停也是她?的权利。
闻辛尧一脸跃跃欲试,“我喂你怎么?样?”
江栖悦眼皮一跳,“我自己来!”
喂她??像什样子!她?又不是断手断脚了?也没那么?严重啦!
闻辛尧有些遗憾。
江栖悦接过粥,坐起来,小口小口地喝着。她?即便现在饿得开始头晕眼花了,骨子里优雅的礼仪仍让她?看上去赏心悦目。
吃过粥,她?浑身暖洋洋的,睡足了,吃饱了,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息。
她?终于想起了正事?,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闻辛尧被她?的模样可爱到?,他抓着她?的手,爱不释手地把玩,笑?道:“谈什么??”
江栖悦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推了他一把,态度极为骄矜,“坐那儿?去!”
距离太近,会让她?看上去没有一点?气势。
闻辛尧好笑?,但还是依言坐在了她?说的凳子上。
“药是你抹的?”江栖悦稍稍坐直了身体?,双手抱胸,问道。
闻辛尧颔首。
昨夜太过火,私密的地方肯定难受。他清晨去商店买药,回来就替她?上药了。
“哼,假好心。”江栖悦冷哼一声,“罪魁祸首就是你。”
“对不起。”闻辛尧从善如流地道歉,“是我太莽撞了。”
江栖悦愣了一下,此时?气势就稍稍变矮了一些,她?斟酌措辞。
“但要我杜绝这种行为,不可能?。”
还没开口,闻辛尧抢先?道:“你可以依旧像昨天?一样咬我挠我。”
江栖悦:“……”

“不许再说了!”
她想到昨夜被他顶、、得狠了,自己受不住了就抓他咬他,试图也?让他一起感受似痛非痛的感受。
可不停摇晃间?,好似在海浪中不停地翻滚的小船,她简直头?晕目眩,又哪里稳得住自己,只能逮到什么就咬什么。
肩膀,喉结,如头?……
她本来还?以为他不好受,没?想到他好受极了!
喘得更性感,顶,,得更用力,不像是痛的,更像是爽了。
当时气得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咬或不咬,进退两难,最后被撞得狠了,又酸又软,人也?不想咬了,只能心里昏昏沉沉地骂他太变态。
她在喝水的间?隙,偷偷地从杯沿去看他,他今天没?去上班,穿着休闲,一件深蓝色的卫衣和黑色长裤,肤白如玉,少了西装的深沉稳重?,反倒少年感十足。
她目光稍稍下移,卫衣宽松,遮住了那令人眼红的完美身材,更看不到他胸膛上的痕迹。
江栖悦慢吞吞地喝了一小口柠檬水,心下偷偷感慨,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风光霁月的人,敏感点居然那么多,那么奇葩。
果然人不可貌相……
江栖悦目光移回那张俊美深邃的脸,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心吓一跳,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眼,默默喝粥。
闻辛尧:“……”
闻辛尧不知几次和她对上了视线,她自认为动作隐秘,却不知,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那般炽热,让他一瞬间?就肌肉紧绷。他的身体为她着迷,沉默的血液也?为她沸腾,喧嚣如此震耳欲聋,可惜她一点都听不到。
她的目光带着惊叹、疑惑、羞涩,黑白分明的潋滟水眸咕噜咕噜转,藏着古灵精怪的小心思,不用猜,肯定心里在想他的坏。
拜闻辛尧所赐,今天深V裙是不能穿了。
最后她穿了件小高领碎花衬衣和淡紫色法式半身裙,整个人甜美又知性。
虽然已经晚上了,但?是江栖悦仍旧将自己装扮得风情明艳,光鲜亮丽。
众人对她睡到这样晚并没?有?任何?诧异,习惯了。
江梓墨在公?司加班还?没?回来,江开懿也?出门和朋友聚餐了,他假期并不多,每次和朋友见?面就格外弥足珍贵。
家里就他们几人,见?闻辛尧下来,乔冬灵嗔怪地说道:“你也?太宠着她了,自己不吃饭,还?给她送上楼,伺候她吃。你下次让她自己吃饭就行,小懒猫自己爱睡懒觉,还?要人陪着她吃饭,可不能惯着她的小毛病。”
江栖悦是在饭点醒来的,闻辛尧先将甜点和粥端上楼,看着她吃完了,才下来,乔冬灵他们也?没?有?不等他就用餐,而是一直等着他。
闻辛尧见?桌上一口未动的饭菜,心下微暖,温声道:“爸妈下次你们不用等我?了,你们先吃。”
一旁的江栖悦下意识问道:“你不是不能饿肚子吗?”
虽然和他同居时间?不长,但?她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过?于变态的自控力曾让她震惊。
闻辛尧对一日三餐的认真,是她未曾见?过?的。不论?他在忙什么,到了饭点该用餐,他就会停下手里的动作。结婚最初的那段时间?,她和他几乎从没?在餐桌上碰过?面。
一个睡到日上三竿,一个作息规律早早出门上班。
闻辛尧眸色微闪:“偶尔一次没?关?系。”
他深眸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江栖悦,这句话,很不对劲。
失忆后他和她的相处模式变了很多,作息也?接近了不少,甚至能一起用餐的机会多了很多。但?他从来没?有?表现过?自己在一日三餐上的习惯。
而,她这句话,显却带着失忆前的痕迹。
只有?失忆前的江栖悦,才知道自己对一日三餐的准时准点,近乎严格地遵守着用餐时间?。
江栖悦没?有?察觉到闻辛尧意味深长的神情,她笑吟吟地跑向乔冬灵,挽着她的手臂撒娇:“妈妈,你怎么能教他欺负我?呢?”
乔冬灵让保姆把冷掉的菜重?新热一遍,抬手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哪里是欺负你?我?是怕我?家的小懒猫太懒了,被人退货了怎么办?”
她嗓音含笑,带着打趣。
江栖悦跺了跺脚,娇嗔:“他敢!”
说着,小眼刀嗖嗖嗖地射向闻辛尧,一副“敢退货她就冲上来咬他”的凶巴巴模样。
闻辛尧眸光深深凝着她:“您放心,买定离手,概不退货,只要岁岁不嫌弃我?,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江栖悦见他话是对着乔冬灵说,眼睛确实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唇角的笑慢慢隐了下去,一时之间?,被他这个目光看得有些呆呆的。
乔冬灵在一旁笑得欣慰,看得出来,闻辛尧此时此刻,说的是真得不能再真了。他将主动权心甘情愿地交给了江栖悦,一辈子,和她缔结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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