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她有点疯by四单铺
四单铺  发于:2025年01月23日

关灯
护眼


崔原坐在前面的副驾室护送高主任回家。
夜晚街道行车稀少,崔原打了个呵欠,眼神疲倦地看向前方。
忽然,司机一个急转弯,往斜前方躲避,但还是没躲避开,一辆黑色皮卡直接撞到他们的车屁股上。
有人举着机关枪探出车窗。
崔原瞬间清醒:“老杜!你干嘛?!快!开车!开车!不要停!”
司机老杜吓懵了,刚才被撞了,下意识要停车,经崔原提醒才速速加油门。
崔原拔出手枪,回头提醒:“主任快趴下!”
本来回过头想看看发生什么事的高主任赶紧趴到座位上。
刚趴下,就听见“哒哒哒哒哒”的枪响!
后面车窗玻璃被打的稀碎,玻璃飞溅,崔原快速躲开。
“他妈的!”崔原骂了一句,揺下车窗,往后乱打了几枪!
后面的皮卡疯狂追来!
老杜拼了命加油门,拐了几条道,才把那辆皮卡甩掉。
等到了安全地带,车上三人仍然心有余悸。
高主任这才坐起来,摸了摸脑门的血,那是被玻璃渣刺伤的。
“狗娘养的!”
崔原回过头看见高主任满脑门的血,吓了一跳:“主任你额头在流血。”
高主任摆了摆手:“没事。玻璃扎的。”
崔原伸手过来帮主任拔掉玻璃渣。
高主任问:“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像是不要命的杀手,也不知道是谁买的凶。会不会是以前在南京得罪的人?你跟刘胖子一起得罪的,”
南京得罪的人?高主任陷入沉思。
第二天,在高主任办公室里,面对高主任脸上的伤,庄队长微微有些歉意。
高主任特意让医生把伤口包扎地严重一些,这可是他为党国卖命的勋章。
庄队长问:“高主任你有怀疑的人吗?”
“我昨晚想了很久,我跟刘胖子究竟一起得罪过谁。想来想去,只有在南京的时候,上头让我带着刘胖子扫过一个烟馆抓共产党,结果共产党没抓到,倒得罪了烟馆老板。刘胖子这人平时有点莽撞,他把那家老板的腿给打折了,那老板就说了,以后一定要报仇!”
南京的?
庄队长显然没有兴趣听他扯这些陈年旧账,他说:“上头指示,今天起,给高主任安排4-6人,以确保你的人身安全。”
听说有4-6个人保护,高主任这才满意了。
崔原把特务小队分成了两组,一组邓宽领头负责保护高主任,二组王六领头负责仓库安全。
仓库值守的特务少了一半以上。
傍晚时候,庄队长到仓库巡视,他问崔原:“今晚有谁值班?”
崔原说:“以后都是王六带着六个兄弟轮流值班,我一般也都在这里。”
庄队长点头:“下周会有人来帮忙。”
“下周运走?”
“还不确定。”
那就应该是下周运走。
庄队长离开后,过了大概两三个小时,他又带了两个陌生面孔过来,看样子都是保密小组的成员。
庄队长他们一来,就让崔原把特务小组和保安都赶出仓库。
“你们在门口守着。”吩咐完,庄队长就把仓库门关上。
听着里面拉上了铁门的门插,王六耳朵贴着仓库门上,想听清里面的动静。
但这仓库的设计,是里面还有一道门,才能进二层仓库。
外面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王六轻声说:“我猜,他们可能是在调整位置。”
崔原也猜到了,他蹲在台阶上,抽着烟,吩咐王六:“别管他们的闲事。”
“我不想管他们的闲事,但他们让我们来看守,又像防贼似的防着我们,半点信任都没有。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搞什么。肯定是给重要的东西腾挪位置。你信不信?”
崔原冷哼:“信不信又怎么样?”
王六:“大哥,你说里面藏的都是什么?”
“你觉得是什么?”
“有些东西很轻,有些又很重,摸不准是什么东西。但很重那几十箱子,我怀疑……”王六说着压低了声音,“我怀疑是黄金。”
崔原微微一愣:“为什么?”
王六凑前来,声音越说越小:“那些箱子运过来的时候,你没在,分了三四车运的。那些箱子不算特别大,但很重很重,他娘的我们三个人都差点没抬起一箱。你要是铜和铁肯定没有那么重,除了黄金。”
崔原掏出一根香烟递给王六,两人香烟凑一块,王六重重一吸,烟点燃了。
王六:“难怪要我们带着保安荷枪实弹守着。万一走漏风声让洪门那些堂口知道了,几百人围过来,我们根本打不过的。”
崔原叮嘱:“你这个猜测不要在外面乱说。免得给我们自己招惹麻烦。”
“我晓得。我又不傻。主任面前我也不会说的,我又不是刘胖子那种人,尽想着揽功上位。”王六说着,往外喷了口烟,又道:“我们要是能自己偷摸留一箱就好了。”
崔原:“别做梦。说不定人家在里面就是偷摸把箱子换了。”
王六恍然大悟:“还真有可能啊。有些箱子的东西就很轻,我甚至怀疑里面是空箱,放了一些从南京运过来的空气。”
崔原骂他:“所以说你没脑袋,南京的东西直接江苏就上船了,怎么可能运到这里来。这肯定都是南边的东西,最近珠江港口不安全,有些东西才需要运到港城来转运。”
“我们这工作真是,钱少事多,以前在南京还能多少有些油水。这里真是什么都没有,物价还贵。”
王六站起来,又在门上贴着耳朵听了会儿,估计那几人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林遇梵一大早来到出版社,铁龙跟她一起过来的,她准备把出版社重新装修一下。
装修的事,交给陈主任负责。
“那我们在哪儿上班?”
众人好奇。
林遇梵:“先装修三楼,三楼装好,再装二楼。大家整理一下手头上的事,这一个月,需要的才来上班,不需要的就在家办公。具体怎么安排,你们听陈主任的。”
员工们听了都很兴奋,跟了有钱老板,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事!
一个月不用来上班还能领工资。
“不是说不上班就不干活,在家也是要完全工作的。这是我列的工作清单,你们根据个人能力,领一份工作回去做。”
陈主任接过清单,大声念道:“调研市场上的杂志种类、价格及销量、调研各大报纸副刊读者人群分类、调研图书出版社市场最近两年的畅销书情况、撰写散文或小说数篇、整理出版社上下游资源、整理作家资源……”
王牧寻举手:“我撰写散文和小说。有主题要求吗?”
林遇梵摇头:“没要求,想写什么都可以。这个月你至少给我写5篇稿子,可以吧?”
“字数有没有要求?”
“没有。”
那自由度太高了,王牧寻笑道:“没问题。”
阿棠说:“我来整理出版社上下游资源。”
大家都围过来,其中一个编辑阿晋说:“我调研杂志!”
卉岩道:“我也想调研杂志。要不我们两个把调研杂志和报纸读者人群一起做了。”
另外一个编辑曾哥则选择了调研图书市场。
刀姐则每天回来开门和监工。
大家各自选了自己合适的工作,每周一上午来开会。
红姐家里孩子生病最近都在请假,本来是没有多少工资的,林遇梵也让陈主任给红姐正常算薪资。
王牧寻住红姐家楼上阁楼,他比较了解情况:“她家小孩一直住院,情况有好转,就是花了不少钱。”
林遇梵:“红姐一个寡妇带几个孩子,确实很难,问问她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我们能帮就一定帮。”
上辈子她淋过雨,现在她有余力能帮人撑伞,就尽量帮一帮。
陈主任想尽量为红姐争取:“红姐之前想预支三个月工资,刘社长没批。我就想着我们员工自己组织捐点钱给她。捐多捐少都是心意。”
林遇梵知道出版社没多少流动资金:“预支三个月工资还是算了,如果预支了工资,红姐接下来三个月没有经济收入,生活会更难。”
她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5张100的港币给陈主任,“你帮我把这个给红姐。你们组织人去她家看看。”
五百能帮上大忙了!
这才是领导该有的样子!
陈主任微微有些激动:“我替红姐谢谢老板。”
其他人也都纷纷慷慨解囊,有捐1块的,有捐5块的,还有捐10块的,他们人不算多,也捐了有60多元。
王牧寻之前已经给过红姐100元,这次他就没再跟着一起捐。
也就上了半天班,林遇梵和铁龙从出版社出来,准备去宜兰居。
红玉已经在车上等他们。
从出版社去宜兰街并不远,走路要20多分钟,但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宜兰居24套房全卖了,回款29万多。
今天约了谢老板结尾款,顺便详谈另外两栋宿舍楼的买卖问题。
林遇武在耀辉鞋厂门口等着,轿车停下来,他跑过来给她开车门。
“谢老板已经到了。那两栋楼,他咬死了,至少也要17.5万,两栋加起来35万。”
“他同意分两期付款码?”
“他同意,首付款25万,尾款10万。不过他希望三个月内全款结清。”
林遇梵回头问红玉:“我们手上有多少钱?”
红玉小声道:“之前手上有6万,卖房回款29万,总共35万,买出版社花了2万,现在要结谢老板尾款5万,还剩28万。”
也就是说,如果答应谢老板首付款25万,那她手上就只剩下3万了。
往里走,到了谢老板办公室,双方经过一轮的讨价还价,最后定下来,首付款20万,尾款15万,春节前结清。
接下来,林遇武要做的事就是把两栋楼好好翻新一下,争取农历新年之前,把房子都卖了。
季书同回到海城,先回了一趟湖州老家,把老家的田地都卖掉了。
之后才开始着手卖海城的房产。
季家在海城有好几套房,现在出售价格都很低,家里亲戚劝他别卖,或者至少把大宅留下,以后回来还有个去处。
他太太这次跟着他一起回来的,也是哭闹着不让他卖大宅。
毕竟她娘家在海城,等局势平稳,她还是希望回来的。
“港城那个乡下地方,我实在不愿意再去。”
吵了几次,季书同也没办法,只好答应其他房产卖了,留下大宅不动,
这天他带着随从去父亲以前办公的寓所收拾东西,有几个带锁的抽屉打不开,叫来开锁匠,才算打开了。
抽屉里放着的都是一些文件,一个个打开来看,都是没有意义的资料。
意外的是,在里面找到了几张借据,这些人在他父亲去世之后,也没主动把钱还回来。
收拾到后面,他在柜子底下找到了几张照片。
是一个女人画画的侧面照。
因为天快黑了,光线不足,他走到窗前细看——
这画画的女人是董贞!
季书同万万没想到,他父亲弄到了一张董贞的照片。
这张照片看样子像是无意中拍摄的,董贞没看镜头,而是低头弄画。
季书同莫名其妙有些紧张起来。
他只要把这张照片给赵彦晖或者祁云馨看就能弄清楚一直困扰他的疑问。
董贞现在究竟是不是赵之敖的其中一个姨太太。
季书同回来后,听说了不少赵彦晖的事,据说他现在过的很潦倒。
他给点钱找赵彦晖帮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第51章 她想怀个娃休息休息,天天这么劳作真是要命
这两天,赵家花园上上下下在为王君瑶生日做准备。
按照计划,生日当天邀请家中亲戚在家摆午宴贺寿,晚上则宴请亲朋好友来参加酒会。
中午是中式的家宴,晚上是中西结合的自助晚餐和酒会。
发请柬要邀请的客人,赵之敖慎之又慎才最终确定了名单。
孙敬喜是提前一天就来帮忙,她带着晓晴住在赵家,家里是难得的热闹。
晚上孙敬喜和晓晴在林遇梵屋里的起居室跟她聊天,孙敬喜说:“你们怎么会想起要给你婆母大摆寿宴呢?不到五十岁摆寿宴,在老家是要笑掉人大牙的。”
林遇梵小声说:“她自己要搞的,估计是想多认识点圈子里的人。我们请柬上写了,免礼金和礼物,就当做是一场西式的生日酒会吧。”
贺晓晴边翻小说边道:“是不是就像外国小说里那些有钱人家都要给自己孩子搞成年舞会,好让自家孩子正式进入社交圈子,以后好谈婚论嫁。”
林遇梵夸她会联想:“还真有点像。”
孙敬喜忽然明白过来:“你婆婆想给你们家二少爷找结婚对象吧?”
“应该是。”
“之前不是听说她相中季家三小姐的吗?”
林遇梵也只有对自家表姑会说实话:“她瞧不上人家了。”
孙敬喜似乎有点理解:“季家么,算是暴发户,祖上都是耕田的。季书宽一死,以后季家没了依傍,确实会瞧不上。”
林遇梵笑道:“清朝都亡多少年了,祖上是读书的还是当官的,谁比谁高贵。主要还是看人,结婚对象本人,以及她的家人。”
不过季书娉家人他们都不喜欢罢了。
贺晓晴出去上洗手间,看女儿出去,孙敬喜才说:“上次你们二少爷来帮我们搬家,我看他跟晓晴聊得挺好,谁想到你那婆婆眼光这么高,我看我们家是高攀不起了。”
林遇梵可不喜欢这种所谓的亲上加亲,把关系搞得太复杂。
“晓晴还小,喜姑你别看见个男的就想给她介绍。”
剥瓜子的孙敬喜被她逗笑了,“为人父母,就是这样的,操心啊。”
说着喜姑盯着她微微鼓起的肚子,“诶”了一声。
“怎么了?”
“怎么你这肚子……”
林遇梵马上吸气,微鼓的小肚子瞬间憋了回去。
喜姑大笑:“你变魔法呢?”
林遇梵笑着抱怨:“吃完饭还不让人放松放松。”
“按理说,也该有动静了?”
林遇梵也想过这个问题:“这个事情只能顺其自然。”
孙敬喜轻声指了指:楼上“他那三个姨太太,这么多年都没怀个孩子,这太不正常了。你说他身体会不会有毛病?”
以前是有点毛病,但她给他治好了呀!
而且三个姨太太都是烟幕弹,怀上才奇怪呢。
林遇梵实在不喜欢跟别人谈论夫妻间的事,她说:“现在应该没毛病吧。”
孙敬喜惊讶:“现在没毛病?那就是以前有问题?”
林遇梵不得不老实交代:“我找老中医给他捡了药。”
“治好了吗?”
“治好了。”
那可治得太好了,她每晚想哭着滚下床。
孙敬喜轻轻碰了碰他:“既然是你治好的,那没理由让别人享福。你想法子缠着他,别让他沾那几个姨太太,你先怀上孩子再说。”
在有钱人家里,有儿子才有保障。
以前林遇梵倒没那么迫切想要怀孩子,她现在倒是想,怀上了,起码可以休息一年半载的。
天天在床上加班,谁受得了。
孙敬喜又给她传授经验:“做完那事,不要着急起来,不要着急去洗,拿个枕头垫在屁股下面,抬高了躺着,说不定能快点怀上。”
闻言,林遇梵不禁想,难道她一直没怀上跟她每次完事后都去冲洗有关系?
“听见没有。”
林遇梵忙点了点头:“知道了。”
“早点生下儿子,早点有保障。”孙敬喜又给她传授几个生儿子的秘方,“我晚点交给桂香,让她抓药给你吃。”
林遇梵无语:“生儿生女哪能是吃药决定的,这种事要顺其自然,幸好你不是我婆婆……”
孙敬喜也不怕林遇梵说她:“不是我心思不好把别人想的太坏啊,我看你婆婆巴不得你生女儿。赵之敖要是没儿子,家产不得都给赵立翔啊?”
林遇梵端起桌上的茶杯:“凭什么?我要是生了女儿,家产就不留给我女儿,留给他弟弟了?他要敢这么立遗嘱,我把他撕碎了!”
孙敬喜一直知道林遇梵是个软钉子,但赵之敖肯定不是个妻管严。
“就怕你撕不过他。男人啊,都是这样的,表面上么,男孩女孩都爱,真涉及到利益,都只想着儿子。你姑父就是个现成的例子。他那么疼爱晓晴,结果呢,他说他以后的遗产只给两个小的男孩,至于晓晴的嫁妆,得看男方家的彩礼,差不多过得去就行。”
林遇梵没想到平时那么偏爱晓晴的姑父,竟然在财产问题上,完全没有想过女儿的利益。
“我一直以为姑父是新派人。”
孙敬喜摇头:“新派人只是个名头,真涉及到利益,都是坟墓里挖出来的老古董。你要说他,他还振振有词,老祖宗几千年的传统都这样的。还说什么女人不是没有利益,女人的利益不在娘家,在婆家!怎么掰他都有理。我娘家确实没给我什么利益,我也硬气不起来。”
林遇梵想想自己上一辈子在婆家又有什么利益呢?
她冷笑:“应该说,我们女人没有家。一辈子都要锚定一个男人,小时候是父亲,结婚了是丈夫,晚年是儿子。”
孙敬喜忽然红了眼眶,“谁说不是呢。”
话锋一转,林遇梵道:“所以女人一定要有钱。手上有钱,谁都不怕。”
刚刚还眼眶红红的孙敬喜被逗笑了,“那你要想办法抓住他的钱袋子。”
“我自己也在想办法挣钱。”
孙敬喜知道林遇梵买卖楼宇的事,她点头:“你这样就对了,你有钱,谁都得敬重你。”
贺晓晴上洗手间回来,手里还拿着那本小说,林遇梵问她:“晓晴你找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晓晴挨着孙敬喜坐下:“前段时间我找了一个电影院售票员的工作,我妈死活不给我去。”
林遇梵说喜姑:“晓晴不是满18岁了吗?你不能把她一直拴在家里。”
孙敬喜微微摇头:“在电影院卖票,能挣多少钱?说出去都不好听。自降身价。”
贺晓晴:“我能免费看电影。”
孙敬喜:“家里缺你看电影的钱?”
母女俩有来有往地斗着嘴,林遇梵想了想,道:“要不,晓晴跟着我算了。”
孙敬喜抬起头来:“跟着你干啥?”
林遇梵解释:“我前一阵买了一家出版社,我打算好好经营,我现在缺一个秘书类的文员,喜姑你要不要让晓晴来试试?”
贺晓晴一听,连忙过来挽着林遇梵的手:“梵姐,出版社的文员我可以!你收了我吧。”
孙敬喜倒没反对,毕竟跟着林遇梵做事,自家人信得过,而且说出去也是跟着赵太太做事,绝对不会没面子。
林遇梵:“我们出版社在装修,晓晴你先去学一下怎么使用打字机。”
贺晓晴脑子转得飞快:“我去我爸办公室学。”
当即确定下来这件事,贺晓晴高兴的飞起,早知道她就常来表姐这边坐一坐了。
喜姑和晓晴在林遇梵屋里聊到很晚,赵之敖进来的时候,她们才回屋去。
林遇梵收拾东西准备洗澡,赵之敖是在他屋里洗了过来的,他问:“你们聊什么呢,聊的那么高兴。”
“晓晴想上班,我让她来做我助理。”
赵之敖微皱眉头:“她做你助理?我看她什么都不懂,做什么都得你手把手教。合适吗?”
林遇梵:“自家妹妹,我愿意教。”
她自己的事,她说了算,他也没办法。
洗完澡出来,最近因为天气有些干燥,林遇梵拿着瓶乳霜走到床头,掀铃让桂香来帮她涂抹身体乳。
赵之敖放下手中的书,不禁问:“那么晚你还掀铃做什么?”
“叫桂香来帮我抹点乳霜。”
“我帮你不行吗?”
大半夜的还非得叫人来。
“不要,我都掀铃了。等会儿桂香就来。”她准备去衣帽间等桂香。
结果被他拉住,顺手就解她浴袍,“我帮你。”
林遇梵被他掣肘着,根本走不了。
他拿过她手里的乳霜,旋开盖子,“抹哪里。”
她无奈,只好说:“肩背……”
他了然,都是背后她自己抹不到的地方:“还有臀是吧?你趴着。”
他把她浴袍放贵妃榻上,她那白皙细腻的玲珑身段,散放着诱人的体香。
她避开他的眼神,赶紧趴床上,“你从颈部开始抹吧。”
压着心中的邪火儿,他挖了点乳霜,细细琢磨着,这活儿要怎么才能干得好,从颈部开始抹起,沿着肩膀向下。
手太轻了,林遇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重一点。”
“哦,重一点?”赵之敖加重手势,从肩部往下来到腰,再往下是臀,他双手涂满乳霜,来回重重地揉搓着。
林遇梵不满了,“你搓面团啊?”
“你让我重一点的。”
“那你别搓啊。”
笃笃笃!
敲门声响了几下,桂香在门口喊:“小姐!你叫我。”
林遇梵现在这样也不好叫桂香进来,刚想说话呢,结果赵之敖的手伸了进来,她不自觉叫了一声。
“你抹了乳霜进去?”
赵之敖手指快速进出着:“没有。干干净净的。”
被他这么一搅和,她说不出话来,而门外的桂香似乎听到声响,非常识趣地说:“没事我先下去了。有事小姐你再摇铃。”
听见外面传来关门声,赵之敖整个附了上去,更为充实有力的家伙穿过夹缝代替了手指。
热乎乎的,像个调皮的捣蛋鬼,毫无章法地乱窜。
她被吊在半空似的,忍不住骂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怎么故意了?是你绞着我,我没办法只能乱动。”他伸手去拿乳霜。
“你别吊我胃口。”要捣就直捣核心,别擦边折磨她。
听她说完,赵之敖单手掐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继续给她抹乳霜。
同时那捣蛋鬼这次没有迷路,每一次都直捣要害。
她趴在枕头上,周围都是乳霜的清香味儿,而她人仿佛置身水波荡漾的大海,大浪一阵一阵冲来,每次以为钱塘江大潮即将来临,可下一瞬,潮水退去,大潮还在路上。
忽然想起喜姑刚刚叮嘱的话,她这么趴着,可能是不利于怀的,但转念一想,还是顺其自然吧。
正想着,她被他翻了个面,那旋转时的酸爽,让两人同时顿了一下。
他抹乳霜的手划过锁骨,电流往下窜去,挂在蚊帐上面的流苏又激烈晃动起来。
“这边也要抹吗?”
不用。她自己已经抹过。可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她咬着唇,额头满是细汗,但就是没吭声。
他便想当然的以为这边也需要抹乳霜,这活儿他爱干,像捧着珍宝似的,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把能抹的都抹了一遍。
他一路涂抹着,一双手从来没这么灵活过。
时间被无限延长,但又像是转瞬之间的事,她枕在额头下的手,因用力过度,渐渐麻了。
她忽然被丢进了大海里,潮湿闷热,被压得缓不过气来,带着滔天巨浪的钱塘江大潮最终还是滚滚而来。
当她终于缓和平静下来,想要好好休息一会调整下的时候,她发现他竟还在努力学习。那努力的劲头堪比凿壁偷光的勤学少年。
不能顺其自然了,她想怀个娃休息休息,天天这么劳作真是要命。
而真正劳作的人此时头顶日头,随着流苏的幌动,把肥沃的稻田耕出了泉水汩汩,稻香扑鼻。
他这个人有个癖好,他特别爱看黏连处两方草丛浆糊般连在一起,纠缠不清,仿若盘古开天地时,万物皆混沌的原始状态。
每看一眼,他就能恢复到最初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轮回里。直到筋疲力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能平躺着休息,她今天不着急起来去浴室冲洗,好好躺着,怀上了,起码能休息一年半载。
“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她忽然问。
赵之敖以为出版社那些卖屁股的混账事刺激到自家老婆了,他给她拉好被子,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喜欢你,你说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是,我是问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都要,都喜欢。”
显然这中庸的回答不是林遇梵想要的,她追问:“假设只有一个孩子,你选男孩还是女孩?”
赵之敖想了想:“男孩。”
林遇梵沉下脸来,果然男人都一样。
二选一的时候,肯定会有所取舍的。
她问:“为什么?”
“男孩会留在我们身边,女孩会嫁人,当她嫁到别人家去,我们一个月都未必能见她一面的。”
林遇梵想起自己的母亲,就因为自己是女儿身,嫁人后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娘家,母亲生病她都没办法留在身边照顾,如果自己是个男儿身,母亲的命运会不会不一样?
这个男权社会,对女人就是这么残酷。
“万一我只生了一个女儿呢?那怎么办?”
赵之敖以前完全没想过这类问题,他认真思忖着,“那就想办法把她留在身边,只要孩子愿意,我们可以招赘女婿。”
这个答案,林遇梵尚算满意,转念一想,又问:“你不会去找个姨太太给你生儿子?”
港城富豪纳妾的比比皆是,几乎没有例外。
“我要是真找了姨太太,你那么爱吃醋的,你还不掐死我。我才不会那么傻。”
林遇梵不承认自己爱吃醋:“我什么时候爱吃醋了?上次是我来月经了,你自己还非得要来招惹我!”
吃饱餍足的赵之敖连忙认错:“是我的错,是我招惹你了。就算你不吃醋,我也不会找的。你怎么知道找了姨太太就能生儿子?再说了,生男孩还是女孩,大部分是男人决定的。”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