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兰虽然是两只星际大鳄的独生女,但做人一向低调。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自带古早总裁buff、并且自称是她爹钦点继承人的家伙变成聚光灯下的“星际甜蜜cut”主角。
当她和这位总裁先生因校机甲对抗赛cp剪辑视频在光脑上大爆的时候......
正在破烂星舰上收拾星际海盗的付兰:谢谢,现在只想连夜跃迁回一号城让某个靠炒cp赚大钱的混蛋脑袋也大爆一下。
这里是和谐友好的一号星;这里是吃喝不愁的星际联邦;这里是夜不闭户的高科技大都市;这里是……
暗潮汹涌的无光星海。
这是一个知晓未来、忙着逆天改命的女主,捡到一个搞事情的高维生物捏出来的“礼物”,然后带着她的专属礼物继续忙忙碌碌的故事。
1·女主很强,演技也很强。
2·星际时代图一乐。
3·作品上限取决于作者上限,作者水平有限,还望海涵。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女强 机甲 星际 爽文
主角视角:付兰萧 柯窦
其它:《学医治不了垃圾人》求收藏呀~
一句话简介:鸡零狗碎的星际生活
立意:携手共创美好星际
堪称贴地飞行的悬浮公交“呼”的从两人身边擦过。
风带起刚刚从公交前边闪过的女生额间一些碎发,空气中夹杂着独属于这个世界的金属味道。
在一号城奇特的绿化带旁站着一位个子娇小的女士,她以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动作拎着将近一米八的男人。
特殊材质的绿色花瓣还在随着刚才刮过的气流轻轻摇晃着,擦过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留下一小串不易察觉的红色疹子。
付兰一边调整刚才自己的动力数值,一边松开手。
但是男人却径直摔在地上,两手紧紧攥着衣领大口喘气。
“不会是碰瓷吧?”她小声嘀咕着,点了点太阳穴位置。
大脑内置的分析仪跳出分析面前这人的身体数据。
数据显示这个男人是个人体改造度0%的纯自然人,且完全暴露在一号城中导致他全身过敏呼吸器官衰竭。
分析表后边还跟着一大串各种她闻所未闻的病症。
结论:如果不得到有效治疗,他大概会在15分钟内死亡。
付兰:......麻烦了。
众所周知,没有什么星球是照着人类的生活习性长的,而自然生物的进化缓慢且需要大量个体生命作为基石。
所以为了能在不适宜生存的星球上安家,大部分人类选择了“机械飞升”。
无论如何,每一个公民至少在出生时就要使用特殊药剂改变皮肤性质,以应对周围“有毒的空气”。
这个人是从哪儿来的?
纯粹的自然人说明他绝不可能出生在联邦管辖区域,不然在出生时就会强制进行皮肤改造。
这样一个“黑户”能生长到......
付兰又开了眼分析仪里面前这人的年龄估算,大概是25个星际年的程度。
那背后要投入的资源绝对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数据显示他很有可能是在一个极度类似古地球环境的空间里长大的。
他的身体素质大体应该符合古地球时代的“健康”,就是有很多现在大部分人没听说过的毛病,比如“胃病”。
像这样一个花大价钱才能养大的纯自然人,就这样离奇的被丢在路中间,还很碰巧就在自己面前。
无数阴谋论从脑中呼啸而过。
虽然脑细胞在疯狂运作分析,但现实中的付兰只犹豫了一秒就捞起躺在地上的男人,飞奔向停在路边自己那辆刚从实验楼开出来的改装车。
因为担心自己高韧材料加持的双手加重这人的过敏反应,付兰选择揪着他背后的衣服拎人。
光滑的面料质感通过手上精细的传感器传输到她的大脑皮层,救人途中付兰还抽空看了眼这件材质颇为高级的衣服。
——是西装,那种因为相对来讲束手束脚而被淘汰的古代礼服,只在某些以复古为主题的宴会上才可能看见。
这人该不会是某些闲着烧钱的极端复古自然科学信众吧?
各种合理不合理的揣测都过了一遍,付兰已经把人扔到车上,并从医疗箱里抽出一管基因改良药剂。
撸起他的袖子注射进去——因为此人貌似对这个世界什么都过敏的奇葩体质,以防万一她只注射了一半。
只能说这个自然人比她的想象还要脆弱得多,被注射改良剂的男人趴在地上只抽动了一下,然后就像死了一样。
连刚刚那证明此人还活着的粗重呼吸声都消失了。
“要命了!”
付兰眉毛拧巴成一团,数据显示,这人离死亡就差半口气。
她立即给他注射了大量稀释剂。
半分钟后,那些已经标红的生理指标才慢慢恢复到一个勉强算是安全的数值。
在等待的半分钟里把如何处理后事、以及怎样应对可能出现的舆论危机想了个遍的大小姐这才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大概可以躲过一次舆论风波——或许也可能是政党斗争。
在发现这个站在路中间“自寻短见”的人,到维持住他的生命体征。
这短短几分钟内,她的思维已经从有人要讹自己,跳跃到有一个经济实力雄厚的组织要陷害她的父母。
付兰将这个陷入昏迷的男人翻过来,他身上的疹子在缓慢消退,脸还是被憋得通红。
而且因为是脸朝下扔上车的,那张脸不可避免地呈现出与某些硬质光滑物体接触后形成的平面感。
被汗湿的碎发贴在额上,看起来脏兮兮又可怜巴巴的。
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付兰想,但她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个人。
她把人放到车后方单独开辟的封闭空间里,在人工调试出古地球的空气大概比例并注入后,立马开车返回实验室。
虽然这辆她刚从实验室开出来的新车功能齐全,但想要处理像这个男人那样棘手的生物恐怕还有些不足。
更何况她不是这方面的专业,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人死在自己车上。
但她不了解这个人的身份,如果他中途醒来又该如何处理?
付兰不敢随便往里补充麻醉类型的药剂,万一又引发什么反应把人搞死就完蛋了。
所幸这人一直保持着半死不活的状态,直到付兰将车平稳开进实验室地下停车场。
她一边联系实验室负责人,一边联系自己的父母——毕竟目前为止,她还是在校学生,父母是她的第一责任人。
不一会儿便有六人小队从电梯口涌出来,他们手脚麻利的把整个封闭空间从车上卸下,抬上推车从电梯上去。
付兰一面跟着他们上楼,一面结束与母亲的谈话。
她嵌入的智能设备只具有基础功能,关于这个自然人的具体情况还要麻烦实验人员进行全套的身体检查。
检查时间大概需要一到两个星际时。
付兰在专属办公室等待了一会儿,便打开光脑完成本周学校布置的个人作业、观看模拟战剪辑、询问小组作业进度。
在仔细确认她亲爱的队友们目前的机甲设计还是在一种较为正常的范围内后,付兰关闭光脑。
收到检查完成的消息后,她走向那个神秘来客的安置处。
身体检查已经全部完成,只是人还没醒过来。
付兰在隔离区仔细喷上医用隔离喷雾,随后推开安置处的仿木制房门。
男人静静的躺在纯白的病床上,黑色的碎发被压散在枕头边,衬得他苍白的面孔脆弱但坚韧。
像个睡美人一样。
始作俑者在心中揶揄。
一旁的仪器显示男人的生命体征已经趋近平稳。
——反正付兰觉得如果自己的生命体征保持在这个程度,让她出去打四五场对抗赛完全没问题。
所以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有苏醒的趋势,看起来是大脑主观的不想醒。
付兰走近,站定在医疗仪器边,手指轻敲几下金属平面,像是在吸引某些看不见的注意力。
她开口:
“先生,我想,逃避并不是很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吗?我还有一些疑问希望能得到你的回答。”
男人的眼皮轻颤一下,睁开了眼睛。
付兰低头,看见了一双黑色深邃的眼睛,透露出的温和中掩藏着一分冷漠两分傲慢和七分无情。
付兰:???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瞬间被什么奇怪的科学尚未探究出来的物质附体,脑子里冒出这种奇奇怪怪的形容词。
再仔细一看,这个男人眼睛除了瞳孔颜色深了点,并没有调色盘般的效果。
刚刚想吐出的试探用的话被全部堵回去,一时间没有合适的词吐出来。
付兰张张嘴,只“啊”了一声,然后把自己的直观感受说了出来:
“你眼睛挺黑啊。”
“嗯。”男人没什么交谈的想法,出于礼貌应和了一声。
付兰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虑,如同闲聊般说道:
“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的身体素质似乎不太好。”
面对付兰的旁敲侧击,男人保持沉默。
有点难搞。
付兰想,这个人不像是什么科学怪人实验室出品的实验人,但又完全拒绝沟通。
她想不通对方无法交流的原因,自己似乎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更何况从表面情况来看,自己可以说是救了他一命。
“好吧。”付兰点了点头,改变策略,在床边坐下,看着男人的眼睛,语气平稳且带有审视意味的说:
“闲聊结束,先生,现在请你告诉我,一个对一号城空气都会产生严重过敏反应的人是怎么出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悬浮公交车固定路线中间的?”
男人眉头微蹙,严重闪过一丝困惑......
等等?那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一丝“困惑”从面前这个人的眼睛里闪过啊。
付兰顿了下,又问:“您的身体数据显示,您是一个在极度模拟古地球的环境下成长的,并且带有一些于现代医学而言无足轻重的小毛病,请问......”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男人闭上了眼睛,装死。
一些付兰无法形容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张死人脸,觉得自己的态度必须要强硬一些。
她一只手搭在病床的护栏上,上半身下倾,隐隐有一种将男人困在其间的压迫感,接着开口:
“如果您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语言系统,也许我可以在保证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帮助您永远关闭它。”
说完她还露出了一个颇带威胁意味的微笑。
男人还是那副死人脸。
付兰收回手,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心想:
不知道实验室里有没有像影视剧里的吐真剂这类东西,不过这个人到时候可能会对吐真剂什么的过敏。
还是从表面情况来看,这个人并没有对自己产生威胁,自己并没有立场对他使用过激手段——尽管他疑点重重。
付兰沉默的看着面前这个会呼吸的尸体,心里盘算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非法手段。
就在这时,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
付兰转身看去,推门而入的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男性,一丝不苟的发型因为匆忙赶来而有些凌乱,鼻梁上架着一副装饰用的金边眼镜,他身上是一件仿古西式礼服,看起来文质彬彬又颇为干练。
“爸......”付兰刚一开口,就听见身后原本躺尸拒绝沟通的人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激动的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语气之熟稔,仿佛朝夕相处的老朋友。
付兰看了眼刚刚还异常冷峻,坚决不开口的青年,又看了看自己的亲爹。
“你们认识?”她问。
萧呈宁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后跟着他一同进来的女人,那是付兰的母亲付质。
付质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于是他又看向付兰问:“这位就是你今天说的,路上好心救下的先生?”
他并未理会此时用饱含孺慕之情的眼神望着自己的陌生人。
在付兰尚为开口前,这位陌生人又抢先说道:
“先生,您不认识我了吗?是您亲手将万象科技交到我的手里。”
此言一出,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在场四个人,三个人皱着眉头看向他。
付兰盯着这个家伙,忽然轻笑一声,说:“您是来碰瓷我们一家的吗?”
骗点医药费也就算了,还想空手套白狼套个公司走?
嘴唇勾起但她的眼睛毫无波澜,像是一条被激怒的狮子,平静的凝视着猎物。
但一个错眼就会狠狠的绞杀那个不自量力胆敢挑衅自己的蠢货。
这时,一只手从她身后搭在她的肩膀上。
那只手原本小巧纤细,因为一层又一层老茧的覆盖而丧失了美感,却隐隐透露出些许隐藏其间的惊人力量。
付兰微微偏头,敛下眸中的狠意,看向那家伙时又带上些游刃有余的笑。
她说:“我相信先生您并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男人目光在三人身上游移一番,最终像是明白了什么,微微垂头,思考着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付兰:......
又来?这是什么奇葩的高科技吗?为什么他的眼睛里总是有“一丝”“一丝”奇奇怪怪的东西闪过啊?
不过要是真在检查时他身上发现什么超脱现有科技水平、可以移植于眼睛里表达人类情绪的东西,估计那群研究疯子早就把关于申请某人当研究材料的文件发出来了。
她的父母对此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付兰瞥了眼自己身后不动如山的老妈,收回目光。
心想可能现在不合时宜。
她又颇带恶意的想:如果要拿他进行秘密实验也不是不行。
因为刚才研究人员发给付兰的那份检查报告。
——他们并没有在基因库里找到与此人匹配的基因身份,这意味着他很有可能是个黑户。
但是自己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付兰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时不时热血上头多管闲事的毛病实在是要好好改改,救了一个没有表达任何感激,甚至想赖走她的爸妈的家伙。
就在付兰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嘴巴仿佛被焊死的男人终于开了第三次口。
——说起来,前面付兰审问他的时候他回应一个“嗯”字连嘴都没张开。
他说:“我的名字,萧柯窦,是萧呈宁先生亲自给我取的,我是萧先生培养的继承人,万象科技的总裁。”
付兰心想:放屁,自己亲爹什么德性她能不清楚?别说培养继承人了,就是养盆多肉都能变成多肉干。
况且萧呈宁这个工作狂,一个人就能把万象的全部决策工作牢牢扛住,哪里需要什么继承人?
她又等了一会儿,确定这位萧柯窦先生闭上眼睛再次变成了哑巴。
她只能偏头看向自己的父母——一家人的默契可以让他们从眼神中传达出一些讯息。
三人转身离开了安置房间,在走出隔离区后,付兰的母亲付质女士才停下来,看着付兰开口:
“他是一个黑户,系统里没有他的任何信息,而且我可以肯定,他与我们一家毫无关系。”
“但我认为他没有说谎。”付兰耸了耸肩,“我个人认为他一直在观察,他所知道的可能也没多少。”
说完后付兰又用故作怀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转,说:
“我甚至怀疑他是你们俩瞒着我进行某些秘密人体实验的结果。他不是在一号星生活的人类。”
付质与她的丈夫萧呈宁对视了一眼,然后笑着回应付兰:
“如果我们想要瞒着你,那么你不可能自己发现他的存在。”
付兰挑眉,她从自己极其擅长打哑谜但明显故意让她意识到什么的老妈口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明智的选择放弃这个话题。
夫妻二人都是从各自的工作处赶来,也带来了各自的交通工具。
拿到驾照后就厌倦了开车的付兰选择蹭车,一下蹿进老爸的车后座。
萧呈宁先生是一个非常注重生活的男人,他的车外表平平无奇,车内的装潢非常温馨舒适。
付兰在车座边上摸到了一袋小零食,虽然在上学以后付兰就很少蹭爸妈的车,但萧呈宁还是会时时更新这辆车上付兰专属的零食隐藏点。
一种付兰用“不是很香”来形容的香水味从鼻尖溜过,付兰揉了揉鼻子,凑到前座的老爸面前,说:“请问被退休的萧呈宁先生现在作何感想?”
萧呈宁笑着看了眼付兰,说:“如果把脏东西弄到车上......”
付兰颇不在意的撇嘴,对萧呈宁的“威胁”毫不在意。只是靠在后车座上不再去发表试探这相关的言语。
下一秒,付质拉开了车门,坐上车后座,对驾驶位的萧呈宁说:
“今天回家。下午和晚上的工作安排都推了。”
父女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微笑,只是笑容里的含义不同。
付质看向付兰,问:“你今天下午有课吗?”
付兰点头,说:“我今天本来只是到万象拿点东西。”
付质瞥了眼付兰,没说什么,而是对驾驶位的萧呈宁说:“先去一趟军校。”
就在付兰暗自松了口气时,付质又开口了。
“学校里关于人体机械化的学习到哪个阶段了?”付质翻了翻手上的文件,用一种平淡但瘆人的语气问道。
付兰:......
付质又挑出几段付兰平时在学校对抗赛里“精彩剪辑”。
“机甲只会开还开得乱七八糟,在设计组装的环节,恐怕我们付大小姐只是个监工头子吧?”
付兰:......沉默是金。
当你无法回答一些问题的时候,沉默真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付质的目光移向她手里被捏得皱皱巴巴的零食袋,问:
“请问付小姐本星际周进行了多少星际时的体能训练?”
付兰默默将零食袋塞进垃圾处置区将它分解成无害小颗粒——连同那些还没吃完的部分。
对于付兰而言的凝滞到让人窒息的车内环境,车里却从前座飘散出一些微不成调的哼歌声。
付兰瞥了眼驾驶位心情颇好的父亲,在心里狠狠的“哼”了一声。
在军校下车前,付质还特意交代了她晚上回家一趟。
付兰一面答应着一面和父母道别——虽然几个小时后就会再见。
付兰离校是为了去万象科技打秋风,搞点他们小组作业需要的特殊材料。
除此之外她还顺便从实验室顺了点高科技放车上,结果事实证明做人不能太缺德,她打完秋风出来就被碰瓷了。
付兰在校的主要学习方向是轻型机甲相关。
本学期的期末小组大作业是机甲组装与创新,鉴于这个课题已经在星际时代被研究了百年之久,属于是研究透到不能再透,小组成员统一选择剑走偏锋,搞点极端个性化机甲。
因为组里全是一米七以上大高个,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身高仅一米五出头的付兰身上。
——非常极端,非常适合个性化。
在星际第一军校就读的学生,脑子里除了军校十大校规,印象最深刻的恐怕就是付兰同学离谱的身体素质创造的各项校记录。
那是这群心高气傲的军校生在校七年拼了老命也破不了的记录。
第一军校有一句广为流传的“名言”:在第一军校,除了身高,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压付兰一头。
当然,说这句话的同学在当天夜里就被送进医疗部,对因机甲对抗造成的损伤进行治疗。
还顺便给医疗系的同学们做了一礼拜的上课材料——非常经典的机甲对战挫伤,包括精神损伤。
言归正传,付兰的个人特征非常有益于使用个性化机甲,小组成员在设计机甲上几乎可以随便添加各种零部件,而不需要担心机甲使用者是否承受得住,或者是否能完美发挥机甲的各项功能。
——毕竟她的好队友们在第一学年的模拟对抗赛上,能干出给她组装出搭载远程轻型机甲动力系统的近战重型战炮机甲这种傻逼事。
而万能的付兰同学居然靠着那堆堪比屎山代码的东西夺得对抗赛冠军,连带着她可爱可憎的队友们也获得了该年的机甲创新奖。
反正自那以后付兰在小组作业上,就要实时监督她的队友们,避免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给自己添加一点脱缰野马般的个人创意。
学生时代嘛,总是充斥着各种创意盎然、天马行空的设想。
就是容易创死期末进行机甲展示的队友。
所以此时哪怕是身处怪事的中心,付兰仍不忘时时观察队友设计动向,尽心尽责、可歌可泣。
付兰回到校园直奔机甲设计大楼,直接撞上了正趁她不在努力发挥主观能动性的队友。
“......就知道在线上看不住你们。”
付兰抽出他们在光脑上发给自己的设计图,又拿起他们桌子上新鲜出炉的设计图。
“我记得我们设计的主题是近战轻型机甲吧?请问这个能在八百米开外戳到对面脑袋上的炮管是什么东西?”
负责武器设计的陆枫敏同学推了推眼镜,那是她外置的智能处理器。
她用理直气壮的语气说:
“A-16轻便小巧方便携带,缺点是伤害不足,近战机甲上作为出其不意的暗手使用,在对方未近身前对其进行炮火压制,而后近身搏斗,可以取得较大优势。”
是小巧轻便,但那是相对动辄三四层楼高的重型机甲而言。
“你见过锤子吗?”付兰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什么?古代人常用的工具吗?我记得现在也有类似的工具。”
“是的,只要你把这个炮管焊牢点,对面就能像抡锤子一样把我们的机甲抡起来砸。”
“......”陆枫敏垂死挣扎,“我们可以把A-16做成可拆卸的武器......”
最终在付兰的眼神攻势下妥协,陆枫敏同学只能将自己心爱的A-16从设计图上删除。
杀鸡儆猴,其他几位组员们纷纷拿起自己负责的、添加了亿些“创新”的设计图进行修改。
牢记老母亲刚刚的教诲,付兰跟着她的组员们进行学习,深入了解机甲的组成部件。
也让同学们连设计中途脑子里的“灵光一闪”都要捂得严严实实,避免组长发现。
第3章 旧时代的遗民
一直到临近付兰的上课时间,她彻底离开设计大楼后她的组员们才敢放开自己的脑子。
一节大课一个半小时,中间有10分钟休息时间,由任课老师自行安排。
这节课是机甲发展史(下),讲课老师出了名的爱拖堂,所以中间那10分钟就像是吊在驴脑袋前边的那根胡萝卜,可望不可及。
不过好在机甲发展史是付兰感兴趣的科目。
如果是星际社会学或者古代哲学史,她可能已经在跟古代一位名叫鸡蛋的政治家探讨人类在快速眼动阶段产生的意识造物【注】。
今日课程结束后,下课的付兰又回到设计大楼和她的队友们共进退。
对于机甲设计与创新付兰并没有深入了解过。
她是军校战斗系学生,主攻近战机甲,辅修指挥系课程,其他杂七杂八的修习课程要么是校方要求的必修课,要么是她选来凑学分的。
所以在组装机甲的细节上她从来不会插手。
当然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不对劲的设计除外,比如刚刚那个炮管子比机身还长的东西,那完全不是细节问题。
队友们的奇思妙想比套着蕾丝舞裙跳芭蕾舞的章鱼还要离谱。
机甲的设计讨论总体来讲还是很和谐的,本学期课程已经过半,机甲设计图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只有一些小细节上还有争议。
比如,负责机甲动力部分的同学和机甲能源储备部分的同学差点打起来。
产生矛盾的原因大概类似于“我幸苦挣钱养家你在外边花天酒地”。
不过这种细节对驾驶机甲的付兰影响不大。
付兰第一年模拟对抗赛的精彩表现,向所有观众展现出她在使用机甲能源时,那令人惊诧的勤俭持家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小组成员在机甲动力设计上,胆敢添加拥有不顾能源储备死活的强度的设备。
只是鉴于武器部分、智能辅助部分和机甲联接系统的设计成员们都想从能源储备上分一杯羹,动力系统也只能在多人围攻下含恨阉割。
等尘埃落定时一号城的人造月亮已经挂在了天空中央。
——月亮是人类不可磨灭的情怀之一,所以每个有人居住的星球都会拥有一个东升西落、遵循月相变化的人造月亮。
刚刚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天之骄子们勾肩搭背、说说笑笑的走出了设计大楼,在掺杂着月色的灯光中各奔东西。
付兰和陆枫敏走一块,她俩原先是室友,只是今年付兰搬了出去。
虽然以一起去吃夜宵为理由揽着付兰,但陆枫敏明显还是贼心不死,一路上不停的描绘A-16的美好优点。
在讲述A-16时她的眼中充满了爱意,挥动的双手仿佛在抚摸A-16流畅的管身。
陆枫敏对A-16的狂热让付兰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有恋物癖,但这个时代嫁娶机甲的人都比比皆是,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要不然我们开始组装的时候向校方申请个A-16你拿去?别往机甲上装就行。”付兰说。
“不能安装在机甲上的A-16永远也无法展现它真正的实力!”陆枫敏的语气突然激昂。
仿佛付兰是个埋没她的爱人才华的黑心老板。
“那我们明年设计重型机甲行了吧?”付兰无奈,她不擅长重型机甲,但可以试试。
而且明年有关于重型机甲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