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摆烂日常by越长风
越长风  发于:2024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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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安顺势上前搂住她,不觉间两人坐到床上:“夫人,时候晚了,咱们休息吧。”
“我不,我要看书,我要学习,我要奋发向上。”阮清欢想逃,鹤安自然不给她机会,两天了,他两天都应着她的要求好好睡觉。
但问题是,他好好睡时,她不好好睡呀,贴贴搂搂的折磨得他不得不半夜去外面练武。
阮清欢冷下脸来:“出门前你答应我什么了?”
“夫人可听过一句话?”
“啥话?”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说完将阮清欢压在身下,又担心她生气,附在她耳边道:“就一回,完事,我给你讲讲齐大人的算盘。”
阮清欢:“……”
这个鹤安,分明就是利诱。
可这的确是她想知道的,之前,齐大人的目标明明是鹤安,为什么突然变成了清舟?
驿馆不比家中,窗门不严,周围都是房间,阮清欢起身拉起鹤安后,抬手摇了摇了床,不出所料,比畅春园中那个响的还厉害。
鹤安心领神会,抬手熄灭了灯,将她抱到靠墙的矮桌上……
等鹤安房中灭了灯,几个户部官员偷偷聚到齐原昌房中,这两天来,几人提心吊胆,夜不安寝,都担心,万一卢城的事泄露了怎么办。
齐原昌一改之前忧思模样:“经过这两天的观察,你们没发现,丞相大人一点都不着急去鹤城。”
“这到是,咱人各种理由拖慢行程,他也不催促。”
齐原昌:“你们呐,就是胆子太小,也不想想,卢城的事和二皇子有关,丞相再怎么受重用,那还能高过皇子?他这次来,只要将堤坝修筑好,便算是立了大功,没瞧见 ,人家出门还带着新夫人?”
“说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么早就熄了灯,明天只怕比你们还累呢。”
闻言,几位官员松了口气:“这样倒好,二皇子说,一定要半月后到鼎城,只要拖过时间,事情应该就有转机。”
几人又商量着怎么才能拖住时间,比如遇到州府村县便要停车歇息,还有人说借机在城中逛逛,甚至还有人说,给丞相大人下点那种药,让他倒在温柔香里……
当然,这些都行不通,还是得做得天衣无缝才行。
临出门前,有官员问齐原昌:“齐大人,您今日这般胸有成竹,可是二皇子那边来信了?”
“二皇子如今禁足,为了掩人耳目,不能与咱们多联系。”
“那……”
“那什么那,我跟在二皇子身边多年,自然悟得透王爷的心意。”
将这些人送出门,齐原昌长舒一口气,他比谁都知道,这次卢城之行就是一道催命符,所以之前才动了,将女儿送给鹤安的想法。
可惜鹤安不为所动,去卢城的时间又越来越近,正好听说,阮家大房近来正在给小儿子谋亲事,便临阵抱佛脚的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现在的情况两相不明,良禽择木而栖,他得想办法保命啊。

第045章 宝贝儿,你怎么来了?
脚软的阮清欢靠鹤安肩膀上,这种在外在的感觉很刺激,也很害怕,但鹤安却什么都不顾,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简单清洗过后,阮清欢又累又困,但还没忘了刚刚的事:“这个齐大人是想将你拉下水吗?”
“他是想保命,以为和我扯上关系,我会有所顾忌。”
“那你会吗?”
“夫人说呢?”
阮清欢:“……”
鹤安不是个能随意猜透的人,但阮清欢感觉他不会,抵在他胸膛的袋晃了晃:“如果他想孤注一掷,用手段呢?”
男女之事,一旦闹大,齐思薇毕竟是户部侍郎的女儿,真闹出什么风婆,只怕就算清舟再不愿意,也得吃这个闷亏。
“放心吧,出门前我做了部署,清舟不会有事的。”
阮清欢:“大人早就知道,齐原昌有心算计?”
品鸣楼中,阮清舟脸色不好看,但碍于母亲,还是不得不来。
相看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让人反感,更何况,她对那些拿腔捏调,惺惺作态的官家小姐没什么兴趣。
品鸣楼本就是阮家的,后来给了清欢做陪嫁,周云芝就坐在旁边的雅间中静静的喝着茶,房门打开,阮承富陪着笑脸走了进来。
周云芝的脸色当即冷了几分。
阮承富将陈婆打发了出去,在桌边坐下,拿起茶壶给周云芝倒上。
“我刚来时,见到齐府的马车就在楼下,这会估计正上楼呢。”
周云芝虽不想理他,但事关儿子,还是问了句:“这齐姑娘虽说很有才华,但传闻眼光高的很,怎么会愿意嫁到咱们这样的商贾之家?”
京中的官家贵公子多了去了,以她的家世,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咱们清舟一表人才,哪个姑娘看了不心动啊,再说咱们阮家除了没当官的,怎么说也是豪富之家,她真嫁过来,绝不会受苦。”
说话间想握周云芝的手,被她躲开了,生气的朝阮承富使眼色,示意他儿子就在隔壁。
这两个雅间以隔扇隔开,隐隐能听到些说话声。
阮承富有些颓丧,自打那晚之后,翠景轩的屋子一到晚上便落了锁,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任他怎么示好,夫人就是不肯开门。
隔壁房中总算了动静。
齐思薇在丫鬟和媒婆的陪同下进了客房,本来一脸嫌弃的她,在看到一表人才的阮清舟后,眸子里闪过一抹异色。
早前听爹爹说,想让她嫁进阮家,齐思薇是一百个不愿意的,想着商贾之家的男子,能有什么出息?
没想到,阮清欢的弟弟长得倒是丰神俊朗、有几分气度。
落坐后,媒婆给两人做了介绍后,便拉着丫鬟退到门外,好让他们自己聊聊。
结果等了半天,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齐思薇当即有些生气,刚要开口质问,却又被阮清舟抢了话茬:“姑娘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这话听着还算顺耳,齐思微神色傲慢:“不必了,我不习惯在这样人来人往的酒楼吃饭,担心他们的碗洗的不干净。”
“嗯,既如此,那在下就谢谢姑娘,替我省了一顿饭,告辞。”阮清舟说完,便起身要走。
齐思薇蒙了:“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阮清舟一脸无辜:“你不是不吃饭吗,不吃我还留下干嘛?”
“你……”
媒婆见事情不好,忙进来打圆场:“阮公子莫急,来都来了,再坐坐嘛,齐姑娘心直口快却心地善良,公子可别误会。”
媒婆为难的看了眼齐思薇,她接这活,可是齐大人走前,千叮万嘱一定得成的。
若聊得不投机,就得想些特殊的手段了。
齐思魏白了媒婆一眼,冷哼了声便看向窗外。
在小二送茶的档口,媒婆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纸包打开,往茶壶中抖了抖,只要今天的事成了,她便能顺利交差,得到一大笔银子。
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齐思薇端起就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对阮清舟道:“公子也不必在我面前端着架子,你我的亲事,说白了,和联姻没什么不同……”
“等等等等。”阮清舟打断她的话:“谁要娶你了?”
此话一出,怼得齐思薇当即说不出话来。
他这叫什么话?
好像她上赶着他似的。
阮清舟端起茶盏刚要喝,忽听走廊传来熟悉的说话声,送到嘴边的茶水就那么停住了。
“小姐,咱们中午真不回相府用膳吗?”
“当然了,那个姓阮的坏蛋不是说了吗,只要提他的名字,就能来品鸣楼中随便吃,我今天就要点一桌最好的,吃垮他。”
走廊传来的说话声很熟悉,最重要是那句“姓阮的坏蛋”?
“啪”的一下将茶盏搁在桌上,洒了些在桌上,阮清舟面露不快。
齐思薇被他的举动吓到,但看他脸色不好,便没作声。
阮清舟耳力向来不错,这声音,正是住在相府中的魏明溪,想到当日的情形,阮清舟紧咬牙根。
那日在相府,是他将魏明溪那个女人救上岸的,她不感激就算了,还在他换衣服时闯进来逼着他道歉。
不然就要大喊,说他对强拉她进房,要对她图谋不轨。
若是平时,阮清舟自是不会受威胁,但那是在相府,他不能不顾虑姐姐,这种人言可畏的事,他不怕,但姐姐不行。
更何况爹娘也在,闹大了,只会让母亲糟心。
为了息事宁人,这才不得不委曲求全。
真没想到,今儿个还真是冤家路窄。
魏明溪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阮清舟,越想心里越痛快,如今表哥和阮清欢那个女人走了,魏明溪心情一直不好,想去卢城,爹娘信中又不同意。
偏偏她还不想回家,便想着在相府等着表哥回来。
只是现在没了盼头,日子过的索然无味,便带着丫鬟在街上闲逛,恰巧来到品鸣楼前,想起了日前,姓阮那小子的承诺,没想到进门和老板一提,还真好使。
不吃白不吃,她要挑好的吃,贵的吃,吃不完就打包分给那些乞讨的。
“宝贝儿,你怎么来了?”
魏明溪路过一扇门前,忽听到这么一句,虽然和她无关,但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接下来,当她看见飞到自己面前的身影时,直接呆立原地。
接着肩膀一沉,耳边又重复了一遍:“宝宝儿,是不是想我了?”
魏明溪:“……”

齐思薇和媒婆看着这一幕,都愣在了原地。
眼看着阮清舟当着她的面同别的女子这般亲近,还相看个什么劲,心中火大,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后,将茶杯扔到地上:“哼,果真姓阮的没一个好东西。”
媒婆眼见着齐思薇喝了那茶,急得脸都白了,挡在门口不让她走:“齐小姐,阮公子不是见异思迁的人,您在等等。”
齐思薇哪还听得进劝?
只觉心中火气越来越旺,推开媒婆便和丫鬟下了楼,急得媒婆追在后面,焦急的想将人留住。
魏明溪此刻也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阮清舟:“你不要脸。”
“和你一样。”
“你……”一想到他刚刚搂搂抱抱的样子,魏明溪赶紧拍了拍肩膀。
“你确定,要一直站在这儿?”
魏明溪闻言,这才发现,整个二楼雅间的门几乎全开了,有人探出头来,有干脆站在走廊上看起了热闹。
大伙都是为了那句“宝贝”出来的。
更有人直接向阮清舟拍起了手:“公子豪爽,不知啥时候办事?”
“我与她不熟……”魏明溪话还没说完,又引来一阵哄笑。
阮清舟却来了句:“顺其自然”
魏明溪咬牙,不等张嘴,就被他拉进屋来。
隔壁的周云芝都急疯了,可阮承富却拉着不让出门,阮承客安抚道:“夫人呐,闹成这样,咱俩现在出去,不好下台呀。”
周云芝瞪他:“上梁不正下梁歪,还不是你这当爹的没正形。”
“是是是,夫人说的都对,可眼下……”阮承富心里发怵:“齐姑娘咱暂且不说,人已经走了,可这魏姑娘……却是鹤安的表妹呀。”
周云芝叹气,两人这是不打不相识?前几天吵得不可开交,怎么今天就喊上“宝贝”了?
但这个时候露面更尴尬,只等儿子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他。
阮丞富好说歹说,将人扶到后门的马车上:“这事,咱们回家好好商量商量。”
品鸣楼中,魏明溪因为生气,点了足足十六个菜,但看到阮清舟毫不在乎的样子,她非但没觉得解气,反而更生气了。
等上菜的功夫,她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这茶的味道有点怪,闻着茶香缭绕,喝起来却有丝丝苦味,又不是那种提神醒脑的苦茶。
好奇的又喝了两口后,数落道:“这么大的品鸣楼,都没有好茶吗,这茶的味道不怎么样。”
虽如此说,但魏明溪喝了,便将杯中的茶水都喝了。
知道她是来找茬的,阮清欢叫来小二,给她换了一壶。
气走了齐思薇,多少有她一份功劳,阮清舟不在乎他闹闹小脾气,再怎么说,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大家也算是亲丰泽。
菜上齐了,阮清舟给她倒了杯酒:“那个,多谢啊。”
魏明溪白了他一眼,假装没听见。
这饭吧,吃着吃着,聊着聊着,之前的那些隔阂不知不觉淡了,当然,主要是几杯酒下肚,什么哥们感情,兄弟义气,那必需翻倍呀。
没一会功夫,魏明溪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守在旁边丫鬟以为她喝多了,便劝道:“小姐可别喝了,一会儿回了相府,老夫定会训斥你的。”
魏明溪看着面前好几个阮清舟,急得伸手捧住他的脸:“你,别动,我头晕。”
阮清舟:“……”
看来是真喝多了。
正要起身送她们回去,就见魏明溪开始扯衣领:“好热啊,这房间点碳炉了吗?”
“小姐,你喝多了,这都快六月了,哪还能点炭炉?”
丫鬟将她扶起来,魏明溪却朝柳清舟扑过去:“喂,你……你不能走……”
阮清欢投降似的抬起手,赶紧叫来丫鬟:“赶紧将你家小姐扶下楼。”
此刻的魏明溪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丫鬟哪里扶得动?
阮清欢皱眉:“相府马车呢?”
“来的时候小姐说逛街,所以停到西街头上了。”
“西街头上?”可够远的了:“那什么,你赶紧带着小二,去催车夫快些过来。”
“可是……可是……”丫鬟犹豫不决,她不敢将小姐扔下。
“快去呀。”
丫鬟本就没主意,无奈之下快步跑出门去。
阮清欢想将魏明溪扶到窗边的椅子上透透气,刚将人放下,她却又扑上前来,这次干脆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阮清舟……我喜欢表哥,有什么不对?”
“行了行了,你可歇着吧。”阮清舟肠子都悔青了,这丫头酒品可太差了,才喝多少啊,就撒酒疯。
就这菜样,还想吃垮他呢?
将人按到椅子上,阮清欢便到窗前往外张望,哪有相府马车的影子?
逛街就逛街吧,将马车停的这么远,女人呐,真是……
身后传来衣料裂开的声音,阮清舟猛然回头,只见坐在椅子上的魏明溪正在低头解扣子,因为解半天没解开,干脆将衣襟扯开了。
这他要让人看见,他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阮清舟上前抓住她的手:“姑奶奶,我错了行不行,你可别闹了,再闹下去,咱俩都完了。”
魏明溪却突然哭了起来:“我好难受,好热啊,阮清舟……我好像快烧着了。”
挣扎之中,阮清舟无意间看到她脖子处一片殷血的红,眸子瞬间变得难看,抬手将她的衣领又往下拉了点,不止脖子,身上也是。
这根本不是喝醉,而是中了那种药。
阮清舟急了,若没有解药,再这么挨下去,只怕会伤了心脉……
快步趴到窗边往外看,相府的马车还没来。
阮清舟让自己冷静下来,摸了摸魏明溪的脉相,她的情况不好,得马上想办法。
来不及多想,阮清舟脱下自己的外衫蒙在她头上,抱起人快步下了楼,一路快跑回到了日前姐姐给她买的那处宅院。
他习武多年,在江湖中游历过,对医典略有研究。
一进门,她便将魏明溪扔到院中的水缸里,自己则快步进房中找药,他不知道魏明溪中的是哪类催情的药物,只能以清热润心为主,挨过危险再说。
从三四个瓷瓶中倒出几种药丸,倒了杯清水,阮清舟快步跑回院中,喂魏明溪服下。
魏明溪不停在哭,见到阮清舟的一刻,好似见到救命稻草,一把将他抓住,迎头吻了上去。
阮清舟:“……”
完了,他的第一次没了。
现在的魏明溪没有理智,迷离又迫切,环住他的脖子,想要探开他唇。
阮清舟握住她的肩膀,将人靠缸沿上:“魏明溪,你冷静点,忍一忍就好了。”
他在这边焦头烂额,岂不知,相府和阮府已经急翻了天。

第047章 你这是为了啥呀
丫鬟回到品鸣楼发现小姐不见了,急忙回相府将此事告诉诉老夫人,刚用过午膳,正在休憩的孟素秋听了陈婆的通禀后,急忙下了床。
让人将魏明溪的丫鬟叫进房中,仔细问了经过后,一脸怒气:“明溪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生气归生气,孟素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阮府,既然明溪最后和阮家公子在一块,说不定是去了阮府,换了衣裳就准备出门。
周素芝回府后,心情同样不大好,她对那齐姑娘的印象很差,虽是侍郎家的千金,但说话举止无度,目中无人,清舟要是娶了这样的姑娘,别说相夫教子了,只怕想过几天安生日子都难。
见她不肯回房说话,阮承富便陪她在院中坐着,知道她对这门亲事不满意:“这就是看看,你要不满意,就算了。”
周云芝探着身子往院子外瞧了瞧:“两人闹掰了,按说,清舟也该回来了。“
“嗨,这小子平时就喜欢到处游逛,说不定又跑哪玩儿去了。”
话音刚落,就有家丁快步跑来通禀,说是鹤夫人来了。
魏明溪一直闹到天黑,总算精疲力竭的靠了缸沿上,一直按着不让她乱动的阮清舟这才松了手。
缸里的魏明溪脑子晕晕沉沉的,缸外的阮清舟一脸担忧,好端端的,怎么就中了这种药?
魏明溪不见了,鹤老夫人一定急坏了,可就算他有心将人送回,只怕现在也不行,魏明溪是闹累了,但药性还没过呢,就算从缸里捞出来,也未必能站得稳。
今天的事太过蹊跷了,这药,不可能是魏明溪下的,否则,她也不会自己喝下去。
那就只有齐思薇了。
阮清舟皱眉,回想了半天,他也没能想起,两人见面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时他们俩对面而坐,齐思薇按说没那个机会。
那个媒婆动过茶壶?
终于想明白了,阮清舟决定得先去相府说清楚,不然惹出误会来,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刚要从地上起身,院门就被用力撞开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当先的是自己的爹娘和鹤家老爷夫人。
夜色下,魏明溪被泡在缸里,双目紧闭,好似没了呼吸。
所有人见状都愣住了,尤其孟素秋,身子晃了晃,被鹤齐章扶住,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
周云芝嘴唇不停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孟素秋的哭声打破了院子宁静。
“儿啊,你这是为了啥呀。”周云芝瘫坐在地,就连阮承富也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阮清舟却不知他们哭什么:“娘,您们哭什么啊,我什么也没干,我发誓,我动都没动她一根手指头。”
院中一片混乱,反倒疲累至极,刚睡着的魏明溪吵醒了,一见到姨母,她也委屈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抱怨:“姨母……阮清舟将我按在水缸里,不让出来,你要救救明溪啊。”
孟素秋:“……”
众人:“……”
只见原本躺尸一般的魏明溪有气无力的靠在缸沿,周云芝忙让儿子将人抱到屋里。
这院子本就是阮清欢临时给弟弟买的,只有阮清舟的两件换洗衣物,周云芝和孟素秋也顾不上别的,吩咐丫鬟连忙为身子冰凉的魏明溪更衣。
外面的阮承富差点心脏病都犯了,将儿子拉到一边就是一脚:“你这是干啥呢,好好的人,给人按水缸里,你你你……”
“之前那点小摩擦,依你的个性,早该忘了,咋能这么报复呢?”阮承富急躁的在旁边踱步:“孤男寡女,月黑风高,这要传出去……“”
阮清舟:“这还不多亏你安排的相看?”
阮清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恰巧被刚出门来的孟素秋听到,十分震惊。
齐思薇在京城贵女中的名声不错,才情高,门第好,是不少人家求娶的目标,怎就用了这样下作的手段?
身在相府,老爷也曾是朝中官员,如今儿子贵为丞相,虽说鹤家在京中声名显赫,但朝常之中,风云诡变,许多事,都有可能发生。
好在明溪遇到的是清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孟素秋神情疲惫,心中却庆幸:“孩子,今日多亏了你了。”
鹤老夫人这样说,阮清舟反而不好意思:“今日之事,也算因我而起,但情况紧急,若不及时医治,只怕气血上涌,伤了心脉……”
这药量不小,别说魏明溪,就是七尺男儿,都未必抗的住。
就在事情过去,大家准备离开时,阮清舟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当时,齐思薇走时,好像也喝了那壶茶。”
他本来也是要喝的,之所以没喝,是因为魏明溪突然出现,这才免于这场算计。
也就是说,齐思薇也不知道下药的事。
那始作俑者,是媒婆?
京城南门附近,一处庭院中,发出阵阵凄楚的叫喊声,只是这里地处偏僻,没人会注意。
房中,在药物的催动下,齐思薇完全失去理智,直到月上中天,房中总算安静下来。
齐思薇被扔在床上,男人起身穿衣。
窗外有人低声道:“大人,齐家开始找人了。”
“知道了。”
“你是谁?”齐思薇声音虚弱,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样子,她现在慌极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就是让丫鬟去买些吃食的工夫,她就觉得车内闷热的难受,只是想下来透透气的,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
还被……
她是高门大院中的贵女,过了及笄之后,自然会有嬷嬷教导,所以,今晚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知道,我需要时自会找你。”男人语气阴冷,又带着几分揶揄。
“你到底想怎么样?”刚刚他和外面的人说话,明明就知道她的身份,可还敢对她……说明此人身份不简单。
黑暗中,长剑出鞘,在漆黑的房中闪过一抹寒光,接着又插了回去:“你若不想死,就好好伺候我,等时机到了,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

第048章 这人得救
齐家暗自偷偷找人找了大半夜,尽管封锁了消息,但动静太大,还是惊动了一些百姓。
就在齐家内院一团混乱时,齐思薇自己回来了。
丫鬟哭着迎出来:“小姐,你这是去哪儿了啊?”
“我没事,去告诉母亲,我回房了。”
丫鬟闻言,往夫人的院中跑去。
齐夫人一听女儿回来,神色冷凝:“让她去同阮家相看,她倒好,玩起了失踪,若是同阮家的亲事成不了,看老爷回来怎么收拾她。”
“哎呀娘,说到底,商贾之家的小公子,的确配不上思薇,我倒觉得,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不错。”
“听说此人尚未站队,若是能同咱们站在一块,对爹的助益一定不小。”
“大理寺?”齐夫人琢磨了片刻,叹气道:“先给你爹去封信,看看他怎么说。”
“好嘞。”齐公子乐呵呵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若能拿下大理寺卿,那他便能在刑部混个高职,到时候手握生杀大权,上赶着巴结他的人不会少。
到了行程第五天,一直不紧不慢的鹤安突然下令加急赶路,这下可将几个户部大人的够呛。
驿战不停,路过村庄集镇也只是稍做休整,这样一来,彻底打乱了齐大人的计划。
按他的算计,一天后,齐府的信才能送到前面镇上的驿站里,可若不停留,便收不到了。
京城的情况现在还不明了,齐大人心里比谁都害怕。
若攀不上相府这棵大树,他是真怕二皇子会将他当成替罪羊,到那时,自己怕是真的有去无回。
如此想着,就想煽动几个官员闹事。
这次随行的官员年纪都较大,这么马不停蹄的赶路的确吃不消。
就在一处树林休整时,他们脸色惨白的来找鹤安:“大人,这一连赶了两日的路,我们身上这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咱们能不能在前面的驿战住一晚再走?”
鹤安一边给阮清欢热吃食,一边打量着几人,一改日前好说话的样子,眸子瞬间冷了下来:“按照各位大人的意思,为了你们的舒适,本相该置卢城数万灾民的性命于不顾?”
丞相大人突然变了脸,他们反倒不敢说话了。
鹤安默了默:“还是,皇上让你们来此,是游山玩水的?”
“不不不,卢城灾情,全听大人安排。”官大一级压死人,好说话时,那是平易近人,不好说话时,便是赤*裸裸的压迫感。
躺在车上睡觉的阮清欢被几人的说话声吵醒了,就见鹤安拿着刚热好的粥和饼过来,还有两块之前路过镇子时,买的鸡腿。
“事情紧急,夫人受累了。”
“突然加急赶路,是已经出了二皇子监视范围吗?”
鹤安点头:“虽说二皇子眼线众多,但毕竟是禁足其间,许多事,都不方便,接下来如果快的话,应该三日内便能到达卢城。“
“呵呵……你不怕真将这些老骨头给颠散架子啊。”
“那就只能靠他们自求多福了。”
卢城水灾,每隔几年就会爆发,使得百姓民不聊生,朝廷也时常拨钱拨粮,却一直没能根除溃堤的问题,慢慢的,就变成了各处官员敛财的机会,虽说这事的主导是二皇子,但燕过拔毛,但凡经手过赈灾一事的,没几个官员是干净的。
等阮清欢吃完,鹤安立刻安排赶路。
马车跑了起来,鹤安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递到阮清欢手中,看着信上的落款,本来还有些疲累的她顿时精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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