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摆烂日常by越长风
越长风  发于:2024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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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嘶……”
鹤安和阮清欢回到台上,正好看到这一幕, 阮清欢蹙眉。
太子妃训斥道:“差不多得了,就属你们俩闹的最欢,不怕丢丑。”
楚离闻言松开了耳朵,却依旧扯着他手腕不肯松开,深怕这一次,他又跑了。
鹤安和阮清欢落了坐,外面的丫鬟来报:“殿下,接下来便是弹琴献舞的环节,跳第一支舞的是齐姑娘。”
这些公子贵女们的活动,几人没什么兴趣,太子让人传话,让众人随意。
太子妃往花园中看去,只见齐思薇换了件艳红的轻纱,虽有内衬却还是有些透:“齐大人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阮清欢这才注意到齐思薇换了衣裙。
红色轻纱,将她的腰身勾勒的清晰可见,虽是多层了裙子,外层却是布条设计,哪怕风一吹,都能隐隐透出一抹暗暗的白色。
这种穿着,顿时吸引了院中众公子的目光。
至于女子嘛,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面露嘲讽,也有人逢迎的夸赞齐晓月的身材妆容。
琴声渐起,齐思微站在众人让出的中央位置,摆好姿势……,婉约勾人的小眼神不加掩饰的飘到了台上,只见,鹤安连看都没看她这边一眼,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阮清欢突然好奇鹤安看到这一幕是什么反应,哪知一回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琴声起伏,齐思薇的身姿开始舞动,惹得院中公子赞叹声不断。
太子妃起身:“本宫累了,清欢,楚离,你们可要再看一会儿?”
阮清欢也跟着起身:“今日太阳毒了些,我也想回屋休息一会儿。”
两人起身,鹤安和太子自然而然跟起往外走,就听季凌川道:“你们去吧,我再看会。”
话落,人已经被楚离拖起来,扯出了遮阳台……
跳得正卖力,却发现遮阳台上的人都不见了,齐思薇的心情一落千丈,心想,定是阮清欢担心鹤安对她倾心,才故意将人拉走了。
好好的机会,就这么泡了汤,想到自己甚至没能同丞相大人说句话,齐思薇心中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一些年纪大的官员,都在偏厅中喝茶,见太子等人回来,起身见了礼。
“众位大人不必多礼,左右没到午饭时间,咱们就在这里聊聊天吧。”
向来能说会道的户部侍郎,今日格外安静,他暗自打量着鹤安,发现对方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心知,女儿那边,定是没成事。

第037章 是本相死皮赖脸亲着夫人
季凌川被楚离看得紧了,一脸生无可恋,他到现在也没想到,太子和鹤安昨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什么想让二皇子放松警惕,就全靠他了。
靠他出些力,他是愿意的,但具体怎么个靠法?
正琢磨呢,就听太子提到了自己:“今日府宴,就是想同众位大人聚一聚,谈谈天而己,也算是为丞相大人践行。这次卢城之行,少则一两月,多则两三月,这一路还需户部众位大人与丞相同心,将灾情最大限度控制好。”
此话一出,本广发户部侍郎应下,众人等了半天却不见回应,这才发现他竟走神了,身边的官员推了他一下,齐大人这才回神来,一脸茫然。
鹤安并不在乎齐侍郎的反应,回道:“殿下放心,臣定当不负皇上和殿下所托,处理好赈灾一事。”
“好了,不提了,卢城之事,就交给丞相和齐大人,希望不日便能传回好消息。”一提卢城灾情,房中气氛低迷了许多,太子便转了话题:“说来朝中总算还有些喜事。”
终于不再提卢城的事,众官员松了口气,马上有人迎和问道:“不知殿下所说的喜事是……?”
“与南蛮征战得胜归来,季将军和柳将军功不可没,父皇体恤季将军为国戍边多年,至今未成家,已下了赐婚圣旨,此刻应该已经送到季府去了。”
本来生无可恋的季凌川,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同时激动的还有楚离:“殿下,皇上赐的,到底是哪家女子?”
眼见楚离快要急哭了,太子摇头:“除了你,还能是谁?”
楚离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季凌川则一脸生无可恋。
看向太子和鹤安的眼神透着复杂,敢情他俩所说的,不引起二皇子怀疑的办法,是让他逃婚?
季凌川心绪一团乱,顾不得众官员在场,转身快步跑了出去,他得回家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圣旨赐婚,事发突然,楚离一时蒙住,竟忘了追,等反应过来,哪还有季凌川的影子?
哼,罢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早晚,是她的。
午饭过后,阮清欢看太子妃也累了,便找个借口想回去,刚出门鹤安也跟了出来。
阮清欢往里面看了眼:“大人现在就走?”
“我走了,别人才能陆续离开。”
阮清欢:“……”
也对,一品丞相,众官员的表率,得起个带头作用。
两人也不急,沿着相府小路往外走,这处小路人少,倒很清静,可走着走着,前面似乎有动静,而后转角处突然闪出一片裙摆。
看颜色……和阮晓月穿的差不多。
“大人轻点,大人,这里是太子府,您别这样……”
“下午,品鸣楼天字号,我等你。”
这下,阮清欢确定是堂妹阮晓月了。
鹤安拉着她躲到角落,看到裴冲从里面出来,越过院墙离开,阮清欢甩开鹤安的手,从角落里出来,与正在整理衣裙的阮晓月撞了个着。
这一下,阮晓月是真慌了,表面上却强自镇定:“堂姐怎么在这?”
“那你又为何在这?”
“我……我就出来透透气。”
阮清欢蹙眉:“今的风也不大呀,怎么就将你的头发弄得这么乱,连步摇都歪了?”
阮晓月听出来了,她是发现了刚才的事,脸色瞬间一白。
“阮晓月,这事如果被二叔知道,会怎么样?”
“关你什么事,我和裴大人相互倾心,他说过,会娶我的。”说着高傲的冷哼一声:“不像你,明知丞相大人不喜欢你,还死皮赖脸的非要嫁进相府。”
“品鸣楼,那是阮家的产业,而且就算你们有情,也不能逾越了底线,你了解裴冲吗?”
阮晓月这下是真怕了:“姐姐,品鸣楼我不去了,这事,你千万不能告诉我爹。”
对这个堂妹,阮清欢本没什么感情,相反,因为二婶的原因,两人自小便不对付,吵架动手的事多了去了。
但她要真嫁给裴冲,那这辈子就悔了。
说到底都姓阮,她不喜欢她是一回事,但也不想看着她万劫不复。
“只此一次,若再有下回,就怪不得我了。”
阮晓月离开后,鹤安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看阮清欢脸色难看,劝道:“个人有个人的命。”
“话是这么说,但她和裴冲,不会有好结果的。”阮清欢突然抬头:“丞相大人,我就想问,是我死皮赖脸非要嫁你吗?”
“当然不是,是本相死皮赖脸亲着夫人。”
阮清欢发现,一个男人看着一本正经,那是他内在的污还没被开发出来。
“赐婚的事,是真的?”
"嗯。"
“这不会,是你们为了赈灾一事的权宜之计吧。”
季凌川的脾气人尽皆知,向来不修蝙蝠,若他不想成亲,只怕说死也不愿意。
鹤安没有正面回答她:“赐婚圣旨上,没有具体日期。”
阮清欢明白了。
这赐婚是真的,但也给了季凌川和楚离时间,只是楚离这姑娘喜欢人的方法,却是男人最怕的,只怕有了这赐婚圣旨后,她会更加变本加厉。
明明深爱,却成了禁锢,只会让季凌川更想逃。
鹤安见她又为别人的事操心,不大高兴:“夫人,要不,咱们今日回别苑,可好,赏赏月,喝喝酒,聊聊天……”
阮清欢闻言,眸子立时冷了下来:“回相府。”
其实相府也不太平,刚下马车,魏明溪就迎上前来,可见她这半日一直守在相府门口,就等着他们回来呢。
阮清欢以为她要找鹤安,便想绕过她回畅春园,不想魏明溪却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嫂嫂,我想和你学刺绣。”
魏明溪的突然转变,让阮清欢很不习惯,淡淡道:“我不会。”
“怎么可能呢,表哥都说了,你送了他好多荷包。”魏明溪央求道:“日前是我无礼,嫂嫂大人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
阮清欢瞪向鹤安,对方陪着笑。
“我真不会。”
“嫂嫂……”
魏明溪改了招数,只怕并不是真想和她学刺绣,而是想办法能混进畅春园。
可若她不松口,只怕她会一直磨叽下去,思量片刻,阮清欢松了口:“刺绣这事,多练练就好,这样,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来畅春园中绣个花样,让我先瞧瞧。”
“一天绣一个?”魏明溪惊住,就算是再简单的,只怕也要从早绣到晚啊。
“表妹如果觉得难,那就算了吧。”
“不不不,我绣。”
阮清欢点头,听太子说,鹤安应该是五日后离京,到那时,只怕请魏明溪到畅春园,她都不会来了。

第038章 好像她要拒绝了,都得遭雷劈
晚膳后,阮清欢刚回到畅春园,魏明溪就拿着刺绣的竹篓过来了,看着里面花花绿绿的丝线,准备的还挺齐全。
“嫂嫂,姨母吃晚饭时都夸我懂事了,以后,我再不顶撞嫂嫂了,什么都听你的。”
“不必,我没有教导人习惯。”
“嫂嫂,我刚吩咐下人,让他们一会来你院中看看,日前我听你房间里有咯吱咯吱的动静,保不齐有老鼠。”
阮清欢脚下一个趔趄:“你什么时候听到了?”
“就昨晚啊,亏得夜深人静,我一定不会听错的。”
正要坐到床上的阮清欢转身从旁边的高几上拿了本闲书,改坐到了软榻上。
“嫂嫂能否将你绣的荷包给我看看,我好做个参照。”
魏明溪就不信,阮清欢的绣功能有多好,就算比她的强点,只要她肯多多练习,也一定能超过她。
阮清欢压根就没绣过那东西:“我也不知道大人都放在哪儿了,妹妹还是自己看着绣吧。”
夏莲不喜欢魏明溪,这姑娘第一天来,就跟炸了毛的兔子似的,突然转了性子反倒让人心中没底。
她费尽心机讨好夫人,分明就是想进畅春园勾引大人。
她就想不明白,少夫人怎么就信了?
眼看快一个时辰了,见阮清欢一直不开口,夏莲便自做主张扮起了红脸:“表姑娘,时候不早了,少夫人要歇着了,要不您先回房?”
魏明溪的绣样还没成型呢,而且表哥还没回来,她不想走。
但阮清欢的丫鬟都开口赶人了,若她赖在这儿惹怒了阮清欢,只怕又要向表哥嚼舌根,这么想着,只得起身:“既如此,那我明日早点来。”
才第一天,日后长着呢,她总有办法让表哥发现,自己比阮清欢更好。
“夏莲,明天她爱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不必管她。”阮清欢没想到夏莲会赶人,她倒觉得有魏明溪在,说不定鹤安就宿在书房了呢?
结果可想而知,魏明溪前脚刚走,鹤安后脚就回来了。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一见鹤安,阮清欢就莫名腿软。
屏退了夏莲,鹤安陪着她说了会话,东拉一句,西扯一句的,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一会,浴室的水便准备好了。
鹤安哄道:“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沐浴休息可好?”
“鹤安,这床的问题,你是知道的吧?”阮清欢斟酌道:“要不,你进来,还是睡书房吧。”
“无碍的,咱们安稳睡觉,便不会出动静。”鹤安将人拉起来:“等明天,我再找人修缮。”
鹤安嫌弃的看了眼梨花木的床铺,早前一个人住,也没发现它这么不结实,这次,一定要换个好的。
安稳睡觉,这话听着没毛病,可阮清欢心里却依旧不踏实。
鹤安的手段见多了,阮清欢在一次次吃亏中不断成长。
进了浴房就要关门,鹤安却跟了进来:“我刚将夏莲打发去休息了,今日就由为夫帮你擦拭。”
“不用了,我只简单洗一下就好,要不,大人先……啊……”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鹤安抱进浴桶。
阮清欢这才发现,原本的浴桶不见了,换了个更大个的,足以两人泡在里面。
眼看鹤安在自己对面坐下,阮清欢警告:“鹤安,你说过的,今晚安安稳稳睡觉。”
“夫人说的对,等一会回房,咱们就安稳睡觉。”
说是帮她擦背,擦着擦着便越来越近,阮清欢欲哭无泪:“鹤安,你是不是病了?”
自从突破了底线,他就像上瘾了一样,每回都搪塞不开,拒绝不了,直到他满足了才能消停。
“为夫也不知,就是想你。”鹤安将人拉进怀里,浴桶中的水浪溅到外面,湿了一地:“过些日子,我便要去卢城,夫人能不能……别拒绝。”
阮清欢:“……”
这话说的,好像她要拒绝了,都得遭雷劈。
看似是央求,可阮清欢的话,他什么时候听过?
生气的阮清欢动弹不得,没一会就被鹤安吻得七荤八素,浴桶中的水不停晃动,洒得只剩半桶不到。
阮清欢不敢出声,可鹤安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越发放肆起来,终于一个没忍住,阮清欢轻呼一声。
“你疯了,隔壁……隔壁院子……有人”
想起魏明溪说的老鼠,阮清欢的脸不由得更红了,可这些看在鹤安眼中,那便是娇艳欲滴,绝色撩人,让他更加欲罢不能……
最后,果然是安安稳稳、老老实实的睡觉,阮清欢死鱼似的躺着一动不动,鹤安耐心的替她将身上残留的水渍擦干。
就在阮清欢快睡着时,下面传来一阵冰凉,惊得刚要起身,又被鹤安按住:“夫人可能伤了,涂了这个很快会好。”
无论是现代,还是穿越之初,单身狗的阮清欢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需要上药……
翌日,直到过了辰时,阮清欢才被外面传来的说话声吵醒,是夏莲和魏明溪。
“表姑娘,大人有令,在夫人起床之前,任何人不得打扰。”
“可我昨晚就和嫂嫂说好了,今个儿早点来的,这都第三趟了,你竟还不让我进去。”
“不是几趟的问题,是大人吩咐,说夫人昨日没休息好,表姑娘还是回吧。”
外面动静停了,阮清欢唤来夏莲洗漱,夏莲抱怨道:“这个表姑娘实在没规矩,少夫 人要不和老夫人说一说,让她行事有些分寸。”
“这种事怎么说,人家主动亲近,咱们若伸手推,那便是不对,毕竟是客,随她去吧。”
阮清欢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去找婆婆,弄得好像她争风吃醋似的。
用过早饭,趁着魏明溪还没来,阮清欢带着夏莲出了府,打算去城东的铺子看看装修进展,如果顺利,等鹤安去了卢城,她便能安心筹备当铺开业的事了。
街市上十分热闹,眼看快到东街,忽听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是一匹,是一群。
惊慌回头,就看脸色涨红的楚离快马急鞭而来,身后有数个侍卫紧随其后,待楚离发现呆立在路中间的阮清欢,惊得急忙拉紧缰绳。
说时迟那时快,马儿站立而起的前蹄,眼看就要落到阮清欢身上,忽然身子一紧,人已经闪到一旁。
回头,就对上鹤安冰冷的眸子。
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也做,却还是掩饰不住强烈的怒气,在上下打量确定她没受伤后,鹤安紧紧将人拥在怀里。
阮清欢:“……”
这可是在繁华的大街上,鹤安疯了?

阮清欢看着不远处的相府马车,想来他定是要去户部。
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我没事,真没事。”
“你,以后不能离开我一步。”说完,拉起她就要走。
楚离:“……”
看着丞相霸道,实际是关心,楚离忍不住有些羡慕。
阮清欢拉住鹤安:“大人有公事,我跟着算什么,而且刚刚那是意外,是概率事件,我日后会多多小心注意的。”
说着看向楚离:“我也想和楚离说说话,大人就先去忙,好不好?”
“不好。”鹤安的语气不容置疑。
刚刚若不是恰巧风吹起了车帘,他根本就发现不了她的危险,如果再晚一步,她可能就被踏在马蹄下了。
活了这么久,鹤安从没有过害怕的感觉,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无论什么事,只要他想做,只需该怎么做、如何做,而后便是等待结果。
可这今日,这种失控的感觉与以往不同,事关阮清欢,他发现,自己真的是一点风险都不能承担。
片刻功夫,已经引得不少人围观,一旁国公府的侍卫认得鹤安,都不敢上前。
阮清欢只得软下来,往前两步:“夫君,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你这么一直冷着脸,别人会以为你打夫人的。”
“我……”
“这样,我就在铺面旁的茶楼等你,一会你在户部忙完,就来接我。”
真拿她没办法。
鹤安深吸一口气:“就在这等我,哪也不许去。”
好不容易将鹤安哄走了,阮清欢这个心累。
“对不起啊,少夫人,我没看到你。”楚离心中愧疚又难受,一脸的委屈。
阮清欢拉起她往茶楼走:“你要干嘛去?”
“去找季凌川那个大坏蛋。”楚离气极:“皇上下旨,他还敢跑,就不怕被治罪吗?”
两人来到雅间落坐,阮清欢倒了两杯茶。
茶香扑鼻,桌上摆着小食,可两人都没心情吃。
“楚离,圣旨上,没有说成亲的时间。”
一听阮清欢这话,楚离心中更没底了,干脆红了眼:“那要是这样,他岂不是要逃一辈子,我不管,我就是找到天涯海角,也得将她找回来。”
“那倒不能,虽没有日期,但婚事是即定的事实,只是早晚的事。”阮清欢见她情绪激动,叹气:“我问你,你是想季凌川奉旨娶你,还是想他心甘情愿的娶你?”
楚离:“那还用说嘛,可他那样子,你也看到了,一见到我,就像见到洪水猛兽似的,我对他的好,他跟本看不到。”
“楚离,喜欢一个人呢,有时候也要讲究方法的,你迫切的想让他知道,你喜欢他,有没有想过是方法错了?”
楚离一脸迷茫,不懂她的意思。
阮清欢将切好的甜瓜递到她手上:“我觉得,你应该让他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你。”
楚离闻言,眼眶一红:“我知道,他不喜欢我。”
说着便呜咽着哭了起来。
昨天刚下旨,季凌川今天就跑了,她怎么可能不伤心,阮清欢挪到她身边,楚离难过的趴到她肩上,抽泣道:“我明明,我明明对他那么好,他也说过要娶我的,为什么,我到底哪里配不上她了?”
阮清欢轻轻拍着她的背,接过夏莲递来的帕子:“你很好,而且非常好,只是季凌川还没意到这一点,你追得太急,他只顾着跑了,怎么发现你的好?”
楚离抬起头来,探究的看着阮清欢:“那我该怎么做?”
“你要有耐心,慢慢来,等他处理好公务回来,到时候,我自有妙计。”
“真能管用吗?”
“不一定,但如果他是在意的,就一定管用。”
楚离眼中闪过惊喜,紧紧握住阮清欢的手:“那我不想等了,少夫人和我一起去找他吧,好不好?”
阮清欢:“……”
了解楚离的性子,阮清欢还是忍不住失笑:“妹妹,我是丞相夫人,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楚离闻言本来很失望,忽然想到了什么,扯住阮清欢:“你可以的,我知道季凌川此行和丞相大人去卢城有关,你和丞相大人同行,不就得了?”
阮清欢一怔:“那怎么行,我还有当铺要开业呢。”
“少夫人,你胡涂啊,在你心中,到底是丞相大人重要,还是当铺重要?”
这丫头,开始反过来开导她了,阮清欢耐着性子解释:“这不一样,大人是公干,又不是游山玩水,带着我多有不便,我不想给她添麻烦。”
"那可未必,若带着少夫人同往,反倒更不容易让人生疑。"
阮清欢:“……”她明明刚刚还气得要死,闹市骑马、横冲直撞,惹出这么大的风波,现在说话又头头是道。
阮清欢佯装生气道:“好啊,我是真心心疼你,你倒和我演起了戏。”
“不是的少夫人,我知道季凌川这次是为了正事,但我生气也是真的,只是不忍心……所以还是帮了她。”
季凌川和楚离的事情闹大,众人只当季凌川逃回了军营,的确是个好办法。
阮清欢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冷着脸,楚离讨好的解释:“少夫人,我真没骗你,你看看我的眼睛,你听听我的声音,你再看看你肩膀上泪渍……我是真的委屈又伤心。”
虽然知道此行是为政事,楚离更知道,季凌川想逃走却是发自内心的。
“我明白。”阮清欢又怎么忍心真和她斗气。
楚离见她不计较,忙给她续上茶:“但我刚刚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如果你和丞相大人同行,定会迷惑卢城那些眼线,放松警惕。”
阮清欢:“……”
私兵之事非同小可,那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做惯了平头百姓,阮清欢一向自扫门前雪,只是现在,这雪,下到了相府门口。
她到底要不要,帮忙扫一下?
“还有,我听表姐说,前任户部侍郎的女儿钱云夕,一直觊觎丞相大人,而且,她们如今就住在卢城,你就不怕……她借机勾引丞相大人?”
“能被勾引走的男人,也没有留恋的必要。”
“咳咳……咳……”
阮清欢:“你怎么了,嗓子难受?”
楚离朝她使眼色,一回头,就见脸色冷若冰霜的鹤安。
楚离自知闯了祸:“那个,今儿个这茶,我请哈,你和大人慢慢聊。”

第040章 我看着你,你放心?
鹤安脑海中回荡着阮清欢的那句“不值得挽留”,这样的话,整个东召只怕不会有第二个女子敢说。
阮清欢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大人,要不坐会儿,这些糕点水果都没怎么吃,太浪费了。”
见他不动,看来是真生气了,阮清欢拿起一块甜瓜:“大人过来尝尝嘛……”
鹤安近来,一直为去卢城的事忙碌,也因为要同她分离而心烦,可她倒好,一点留恋都没有。
满心想的,都是他走之后,如何筹备当铺开业的事。
楚离提到那个钱云夕,她也没多大反应,既不着急,也不生气,明知可以跟着他还不愿意,这说明什么?
手上的甜瓜被鹤安扔回桌上,拉起阮清欢就往外走,夏莲急忙跟上前来,却听鹤安吩咐:“回府告诉老夫人,这两日,我和夫人住在别苑。”
“不是,好好的去别院干嘛,有话咱们回相府再说嘛。”
阮清欢有种即将被上刑的感觉呢,她不想去别苑,就想拉住鹤安,再商量商量。
鹤安停下回头,阮清欢撞到他胸膛上,还不等她开口,就听鹤安说:“别苑的床结实。”
阮清欢:“……”
一个女人不够死心塌地,是不是因为亲密的不够?
鹤安在男女关系上没什么经验,在他看来,他喜欢阮清欢,就想宠爱她。
入夏了,老夫人正在院中打理那些花花草草,听了夏莲的话抬起头来:“又去别苑住啦?”
夏莲:“大人是这么说的。”
老夫人忍不住笑出声:“知道了,你下去吧。”
夏莲一走,老夫人连连摇头:“这安儿啊,这么大的王府还不够他折腾,非跑到别苑去。”
陈婆闻言回道:“老夫人有所不知,如今表小姐住在客房的院子,与畅春园只有一墙之隔,属实不太方便。”
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小声道:“前日有下人说,表小姐说畅春园有老鼠,老奴带着人过去仔仔细细找了一遍,您猜怎么着?”
老夫人听得一头雾水:“找到老鼠了?”
陈婆捂嘴笑道:“哪有什么老鼠,是大人房中的床,下人轻轻一推,床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老夫人没想到会是这样,大笑了起来:“这也难怪,谁让他当初不听劝,非等到这么大年纪才成婚,定是空的久了。”
“难怪清欢有时候,总是没精打采的,你吩咐厨房,炖些补汤,送到别苑去。”
“是。”
马车停到别院门口,阮清欢还在解释,可鹤安根本听不进去,干脆将人扛进了后院房中。
这种感觉,让阮清欢想起了第一次的情形,醉酒的鹤安听了外面的谣言,不由有些害怕。
“鹤安,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你不是随便说说,你是不在乎。”
“我没有,我怎么会不在乎呢……真的……”被扔到床上的阮清欢躲到角落里,被鹤安扯脚踝拉了出来。
阮清欢惊叫出声,也急了:“鹤安,你能不能不管高兴还是生气,都要从这上面发泄。”
“我不是发泄 ,我是疼你。”
阮清欢:“……”
奶奶的,真疼,腰也疼、腿也疼、哪哪都疼。
阮清欢的嗓子都喊哑了,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她只能认命了。
恰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接着一束晕黄的光透过床帘帷幔,吓得阮清欢身子僵住,下意识捂住嘴巴。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紧张的抓着鹤安的胳膊,只听他俯下身来:“别怕,是佟伯,他每晚睡前都要检查一下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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