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眼神,谢岐宴感觉到不对劲,却没有多想,按捺不住上前。
沈长生皱了下眉头,像是捏疼了,表情快速的冷漠下来,退后一步。
秋西眼快的将谢岐宴挤过去,横眉冷对的盯着他。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沈长生不认识沈娇娇,完全没有往自己身上想。
谢岐宴一顿,眼中满是不相信。
他想起自己在沈意奴那里见过的身影,一定是沈长生,可为什么会不认识呢?
突然想起沈意奴之前讲,他要水路,沈意奴这样的人最是邪性。
他猜测,沈长生是不是被他动了手脚。
而那天也是他故意,放出来的诱饵,故意让他监视自己,再将沈长生放出来,要他做抉择,是选沈长生,还是选择忠于宁王。
沈意奴这个人心机大重了,一个不留神便会踏进他的圈套。
谢岐宴咬牙,看着警惕自己的秋西,和一脸陌生的沈长生。
松开手,让沈长生走,他还不知道沈长生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认识自己了。
哪怕此刻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但是他有些不敢赌。
“抱歉,认错了。”
沈长生看着眼前的人,容貌不错,眼神锁定着自己,不像是认错了样子。
心一动,沈长生看着谢岐宴问道:“沈娇娇和沈长生是同一个人吗?”
谢岐宴垂下眼抿唇,不看她,依旧纠结。
宁王交付他水路之权,是给予他的信任,况且他们,急需要这些通商的财富。
国之大计面前,他自然不能送到沈意奴面前,这如同背叛宁王。
哪怕是沈长生也不足以让他犹豫,用沈长生换水路,他无法抉择。
作者有话说:
白天叫姐姐,晚上姐姐(bushi)~~?
谢岐宴摇摇头,盯着沈长生的眼道:“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沈长生点点头,心底划过失落,转身准备回去,今天可以说毫无收获。
看着沈长生转过的身,谢岐宴突然有些慌,好像她这一转,便不会回头了一样。
忍不住伸出手,却被秋西挡住,谢岐宴脱口而出:“你是住在锦绣山庄对吗?”
沈长生没有讲话,秋西先冷声开口,堵了回去:“你管我家小姐住在何处?”
沈长生没有转头,直接进马车里面,将自己全部罩住,开口道:“秋西,走吧。”
“哼。”
秋西冷哼一声,跟着坐上马车,马车行驶而过,谢岐宴还立在原地,神情纠结。
沈长生不能成为他的软肋,光天化日之下,一定会落到宁王耳中。
而且他背负的是谢家祖训,凡是以王为主,在沈意奴透露了目的,然后毫不掩饰的,将沈长生送到他的眼皮子底下。
一切都像是陷阱,诱导他往下跳,所以一切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不敢来赌。
“傻子。”
沈意奴支着下巴,懒洋洋的,听着暗卫来报,冷艳的眉目像是秋风凌厉,却唇角勾出嘲讽的笑。
他还当沈长生在谢岐宴眼中多么重要,到头来还不如钱财来得重要,害怕他设计,索性人都不敢认。
随意挥手让人下去,沈意奴松了松眉眼,温顺下来。
不可否认的是,他看见这样胆小怕事的谢岐宴,有些愉悦。
沈长生和他之间的喜欢,原来如此不堪一击,本来就没有打算藏着沈长生,谁知道谢岐宴自己在脑子里面,构思阴谋论。
沈意奴支着下巴,往后靠,修长的手指,一下没有一下的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
水路的事情,确实得拿回来。
沈长生自从那日出过山庄,再回来就听人说,沈意奴要离开釉阳一段时间。
沈意奴去什么地方从来不会告知她,所以现在整个山庄,只剩下沈长生一个人了。
以前每晚,都有沈意奴抱着自己入睡,突然身边空了一个人,她还有些不习惯。
当着所以人面,白天依旧是出去,企图找自己的记忆,几天下来她已经有了一点收获。
无意间听人说,当时她是从水里面救起来的。
后面沈长生就去看了,自己落水的地方,还遇到过几次谢岐宴,每次沈长生出去,都能遇见他。
“你是不是认识我?”
沈长生寻了一个秋西不在的时候,才敢开口问,神情冷漠。
谢岐宴沉默了一下,才抬起头,摸了一下沈长生的头。
沈长生没有躲开,站在原地任由他摸着,谢岐宴眼中闪过挣扎,没有反驳。
“认识。”
“那我叫什么?”
“沈长生,沈娇娇。”
“很好。”沈长生突然一笑,然后恢复冷漠的样子。
“谢伯岐,你放弃了我两次,救我一次,我们扯平了。”
风吹过沈长生的发带,飘到缠着谢岐宴的手。
谢岐宴一顿,盯着沈长生的眼,她眼中不是陌生的情绪,是认得他是谁的。
“谢伯岐,往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不要来找我了。”
其实那天沈长生遇见谢岐宴,回去之后就恢复记忆了,也幸好沈意奴不在,不然她势必要和他同归于尽。
“不是的,娇娇……”
谢岐宴脸色一变,张口就想要解释,却被沈长生冷漠的眼神打断,咽下口中的话。
“承认吧谢伯岐,我永远是你排在最后面的那一个,从前是现在也是。”
这是当时沈长生对他讲过,最掏心的一句话,谢岐宴心里面也很清楚。
以前他可以为了谢家,放弃沈长生,娶安悦郡主,现在就可以为了宁王,放弃沈长生,任何人,都排在沈长生的前面。
他给自己找不出理由来,所以只能看着沈长生离去。
沈长生回了锦绣山庄,她要慢慢等着沈意奴回来。
沈意奴是一个月之后回来的,昭阳和垣国的通商之路,已经完成了。
许久没有见到沈长生,他突然发现他有些想沈长生,迫不及待的处理完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回釉阳。
“姐姐呢?”
回府沐浴更衣,打算整理仪容之后在去见她,沈意奴脱下外面的外套,一边换着衣裳,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
“在画坊等着主人。”
沈意奴点点头,慢慢露出一个笑,他喜欢乖乖等他的沈长生,像是被他驯服了一般。
梳洗过后,将锦盒放在胸口,这个是他带给沈长生的礼物,三步并成两步前往画坊。
推开门就看到,一身素白衣裳的沈长生,背靠着望着外间的风景,难得有种安宁的感觉。
光是一个背影,沈意奴的心被颤动了一下,那是一种异样的悸动,压在胸口,是锦盒,他眼中荡漾出来笑。
“姐姐,我回来了。”
走到沈长生的身后,从背后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项,闻着沈长生独特的香气。
让他有种现在就要将沈长生,塞进他的身体里面合二为一,这样他们就不会分了。
感受着她闭上眼睛,温顺的靠在他的身上,像是一种完全的接纳,奇妙的感觉。
沈意奴好像被波动了一下,有种莫名的冲动,按耐不住,以一种强制圈养的姿势压着她,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和唇。
沉浸在许久未见的情绪中,沈意奴没有感受到沈长生一瞬间的僵硬,片刻又恢复正常,强迫自己回应他。
沈意奴许久未见沈长生,光是一个吻,根本就不能抚平他的情绪,强硬的扳这沈长生的脸,加深这个吻。
他们之间做过最多的就是亲吻,不有多时,沈长生就被吻得气喘吁吁,像是被窒息了。
沈意奴的吻太有攻略性了,她不太承受得住,伸出手推了推,才被沈意奴放开。
他献宝似的,从怀里面掏出锦盒,放到沈长生面前:“姐姐,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沈意奴在外面时,第一眼看见,便觉得适合沈长生,一条银线串着红色的琉璃,戴在手腕应该很好看。
沈长生垂头始终没有抬头,她接过锦盒打开看到,不可否认是很好看,好看到沈长生有些晃神。
回首往事,其实她同沈意奴没有必要,成为现在这样的,她的心头血救了两个人,一个是沈千,一个是沈意奴。
埋怨他,恨他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她欺负他,恨他,沈意奴亦如对她,也都是利索应当的。
沈长生在发愣,沈意奴没有察觉,此刻皆是满心欢喜,从盒子中拿出手链:“姐姐,我给你戴上。”
沈长生没有反驳的伸出手,一言不发,她在看沈意奴,打量他,企图看出些什么。
眼神过于明显,沈意奴掀开眼睛,看了一眼沈长生,她一直冷淡淡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沈意奴有些不安,却压得很好。
“姐姐怎么这样看着我?”抬起头,漫不经心的问着,却带着试探。
沈长生怕沈意奴发现,主动攀上沈意奴的脖子,随意道:“我在想,你是不是喜欢我?”
沈意奴唇边的笑淡了些,看向沈长生的眼神有些隐晦,语气却很温和。
“是姐姐喜欢我,姐姐忘记了吗?”
沈长生一顿,片刻笑了笑,不在意的道:“确实忘记了。”
前后差别太大,根本不是离开之前的沈长生!
沈意奴脸上的笑完全淡了下来,落在沈长生的身上的目光,像是寒冰一样。
伸出手,捏着沈长生的后颈,漫不经心的问道:“姐姐想起来了。”
沈长生也不在意的点点头,感受着脖子上的力道,是带着恼羞成怒的力道,有些痛,反而让沈长生更加清醒。
“沈意奴,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这样狠呢?”
沈意奴没有讲话,将沈长生压在窗前,捏着后颈,让她看起来像是被禁锢的猫一样,只要一点挣扎,他就能要了她的命。
为什么这样恨沈长生,他也讲不清楚,他恨她入骨。
也许是在他满怀期望的时候,沈长生对她的那些恶意,也许是他娘亲死前,都未能见上的那一面,还有什么呢?
那一年,沈长生回头对着谢岐宴的那个笑,至今还在他的脑海里,忘不掉。
沈长生从来都不会对他这样笑,其实他还恨自己,若有若无,时时刻刻折磨自己的那可名为嫉妒心。
他想要将沈长生,从高出拉下泥潭,要她同他一样痛苦,不能只有他一个人挣扎,他要沈长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那些藏在心底的阴暗,几乎将沈意奴灼烧穿,他埋怨的一口咬上沈长生的唇,反复用力碾压着,他要听到沈长生的喘息,听到她为他动的情。
沈长生的呼吸被抢夺,她拼命的挣扎,突然发疯的沈意奴,让她生出害怕的情绪,往后退,却退无可退,只能一点一点的被深渊吞着。
“沈意奴,你……狗东西。”
费力的推开沈意奴,一个巴掌扇到他的脸上,用了最大的力气,沈意奴的脸被扇偏,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沈长生喘着气,背靠在窗户前,红着眼看沈意奴。
沈意奴眼神幽暗垂下,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沈长生打的。
古怪的勾起唇,很奇怪,明明该生气的,可却觉得好像有一种怪异的愉悦,逐渐感浮现上来。
心底叫疯狂嚣着,就这样,就在这里将沈长生撕碎,要将她吞入腹中。
“啊!”
沈长生突然被沈意奴拉扯过来,用力的摔在在地上,来不及反应就被沈意奴压着。
两人之间体型差距,让她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双手只能狠狠的抓着沈意奴的后背,似乎含着血。
“狗东西,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一定要。”
沈意奴扯开沈长生的衣襟,抬起头阴郁的眼神像是毒蛇一样,他看着沈长生,冷哼,漠然的勾起唇。
“杀我,姐姐,用你的方式杀我啊。”
撕裂的痛,甚至一点前戏都没有,牙齿咬在她的脖子,让沈长生的手一顿,她有片刻痛到失神。
然后就是无尽的痛苦,她被高高抛向云中,又狠狠的摔在深渊,沈长生几欲泣血,眼中含着泪,呼吸越发沉重,像是濒临死亡的人一样。
她一定要杀了沈意奴!
眼前的沈意奴变像了其他人,她像是两年前在昏暗的诏狱中,她被人拉着,撕扯着。
那些人影恍惚之间,合起来变成了沈意奴,浑身寒颤不止,是惧的,呼吸越发的困难。
“杀我啊,姐姐。”
沈意奴浑身像是有一团火燃烧着自己,他无处宣泄,只能从沈长生身上讨要回来。
“你不是一直想要杀我,那你此刻就来杀我吧。”
本来是存心带着恶意的羞辱,可现在他有些痴迷这样感觉,从最开始的暴戾,逐渐的变得云雨温柔,他发觉现在无法,像以前一样对待沈长生了。
开始慢慢的磨着沈长生,听着她压抑的声音,沈意奴方才能平复心底的暴戾。
作者有话说:
快完了,感觉单机码字好孤独,努力正常完结~?
第61章 求药
他甚至还有些恶劣的得意,想要沈长生看着他是如何征服她,她现在的一切情绪,皆是因为他而生的。
独属于他一人的沈长生,他抬起眼寻到她的脸。
她此刻被散落的头发遮住,看不清眼神,只能看到沈长生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
她时刻咬着自己的唇,都掺血了就是不松嘴,让他十分恼怒,怎么会有这样固执的人。
他像是又在发疯了,那种架势让沈长生腾升起,一种害怕的情绪。沈长生也恼了,他发疯,她便发狠,用牙齿咬他的脖子。
满嘴铁锈味,既然要痛大家那就一起,谁也不能好过,果然沈意奴顿了一下,然后乖巧的将头埋在她的颈肩任她咬,似在温存。
最后不知道过去多久,才舍得结束放开沈长生。
沈意奴将沈长生丢给秋西的时候,秋西都有些不敢看,也不敢多问几句。
不知道沈长生是如何开罪到了沈意奴,现在整个房间中都是一股腻人的气息,让她胆战心惊。
她是沈意奴的死侍,自然不会多过问,沈意奴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如今只能时候,细细的帮沈长生清理好。
清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看身上的伤,不少的牙印,是她自己咬的还是谁咬的都分不清,可见受了什么磨难。
帮沈长生清理的时候,大概是不小心扯到的伤口,沈长生被痛醒了,恍惚才感觉到已经结束了。
秋西的手被抓着,毫无力道,她抬起眼看到一双失神的眼。
秋西见过那双眼笑着的样子,冷漠的样子,可没有见过如此空洞的样子,心好像颤了一下,她看着沈长生破裂的唇动了动。
“药,找他要。”
秋西的手一抖,也不知道是处于可怜她,还是什么。
她匆忙的低下头,快速的帮沈长生清理干净,然后才道:“一会儿我去拿。”
得到肯定,沈长生才敢放心的昏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
秋西给沈长生套好衣裳,放在床上,然后才想起沈长生说的药,第一件事便是及时去请示沈意奴。
沈意奴应该也是刚洗漱完,身上披着寒冷的湿意,大概是餍足过后,眉梢自带着一种蛊惑的恹恹之意,让跪在地上的秋西抬头看见,有些晃神。
“药?”
沈意奴闻声冷笑,不知道为何,四肢像是被灌了无数的冰针,有些疼但是尚能忍住。
平息腾起来的怒火,沈意奴变得漫不经心起来,面上又是那个阴晴不定的少年,懒散的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不言。
时间一久,秋西越发的觉得忐忑,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主人应该不会给了。
果然沈意奴睁开眼睛,似乎冷笑,带着恶意满满的戾气,勾起唇瓣。
“给她,不过以后都给调理身体的药,其他药一律不给。”
他很期待,沈长生要是有他的孩子的那个时候,单只是想想便有些不受控制的愉悦感袭来。
果然,秋西心沉入低,低声应答,准备走出去拿药,沈意奴冷淡散漫的嗓音再次传来。
“只管告诉她是想要的药,其他的也不用多讲。”
“是的,主人。”
沈长生是第二日清晨醒来的,身体剧烈的疼让她冷汗淋漓,躺在床上有些失神,片刻才回过神,张着干枯的唇。
“秋西,秋西……”
秋西端着药上前,眼神带着怜悯,沈长生没有注意到。
闻着苦涩的中药味,以往厌恶至极苦涩的味道,现在让她如同天籁,勉强支撑起来,不待秋西送到嘴边,便拿过来大口开始喝着。
喝着同时心里面放松一点,沈意奴只是故意要折磨她而已。
喝完药,沈长生抓着锦被休息了一会儿,便要见沈意奴。
“小姐,主人暂时不会见你。”
秋西怜悯的看着沈长生,不可她是个很美的女人,但是隐约有种,同沈意奴一样癫狂的意味。
不见她,沈长生的手紧紧抓着,忍不住浑身颤栗,努力平息着心中翻腾的戾气。
沈意奴现在不见她,她也无法,后面沈长生就没有见过沈意奴,就算是没有见他,心底那种仇恨越渐的浓重。
秋西每天带来的消息,皆是沈意奴不见她,渐渐的沈长生后面好些了,勉强可以下床。
“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立在院子门口的沈长生,瘦弱得厉害,秋西扶着,都怕她随时倒下。
门外的侍卫不应不答,却也不让沈长生踏出一步,沈长生沉默良久,还是秋西在一旁低声唤回沈长生的神。
“小姐我们回去吧,外面风大。”
“好。”沈长生的眉眼越渐的冷漠,极少有情绪波动,仿佛刚才的怒气都是幻觉。
可是回到房间的沈长生,又开始焦躁不安,频繁的开始摔东西,非要闹出点动静来。
冷着眼,但凡能拿得动的都摔到地上,秋西觉得沈长生的精神状态,越渐好像不太对,便暗自里面通知沈意奴。
当天沈意奴就来了,当时沈长生正一脸冷漠的举起白玉花瓶,抬起眼看见他,然后毫不犹豫的掷向沈意奴,瓷白碎落满地。
“去死!”
很少穿白衣的少年,不太适合这样寡淡的颜色,他本就眉眼生得昳丽动人适合浓色衣裳,但是眼下的白色却更有一番风味,楚楚之感更甚。
沈意奴挂着虚假的笑,垂眼看了一眼地上的瓷白,半分不在意。
避过去往前走停到沈长生面前,身影高大,显得沈长生越发弱小,像是被圈养起来的小动物。
“听说姐姐找我,找我来就是看你扔东西玩,嗯?。”
眼神看似多情的落在沈长生的脸上,沈长生只觉得那种眼神像是刀,落在哪里就刮在哪里,让她生疼。
沈长生不答应,昂首轻慢的看着沈意奴,像是在挑衅。
沈意奴也不在意的,愉悦的轻笑一声,转身唤外面的人进来,将屋里面的碎片清理干净后,才漫不经心的转过头看着沈长生,有些轻佻。
“姐姐,这个时辰了,也闹了一身的汗,所以是唤我来一起沐浴吗?”
“做梦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沈长生气急了,不知道这个狗东西脑子里面都是装的什么,她从牙齿里面恶狠狠的憋出两个字。
每次沈长生发怒,都不知道是戳中的沈意奴什么笑点。
也许他笑点,向来奇怪,眼下就笑弯了腰,歪着头懒散的靠在菱花屏幕上,眼中带着细细的光。
“难道不是我想到那样吗?姐姐要向我讨生活?没有什么是温柔到能杀一个男人的,姐姐应该知道,我也不例外。”
“我只是后悔,当时没能直接让你,冻死在沈府之外。”沈长生如今,最后悔的就是这件事了。
“渍,姐姐真无情啊,不管你是怎样想的,但你一定知道我想干嘛,直白一点,我想要姐姐,若是你要向我低头的话,怎么能没有情趣,我会很快厌倦你的。”语调带着点无情。
沈长生也气笑了,眼如刀:“最好如此。”
沈意奴挑了眉头,明知故问道:“最好什么?”
回应他的是满怀的软枕,沈意奴丢弃怀着的枕头,上前横抱沈长生,低着头,眼中像是灌满春色,给人一种无限的眷念错觉。
“姐姐难得主动,我当弟弟的自然要听姐姐的话。”
“闭嘴,我不是你姐姐。”沈长生表情冷漠的环抱沈意奴的脖子,然后指甲深陷其中刺破皮肤,沈意奴连眉头都没有动。
沈意奴转身踢开院门,一路将沈长生抱到浴池出,是露天天然的温泉水,到了之后,沈意奴狠心的将沈长生丢在水中。
沈长生惊呼一声,扑腾几下,然后从水中露出一张滴着水的脸,像是被水雾润湿了,眉眼却更显得冷漠。
沈意奴随意的蹲在温泉水边上,修长精致的手指放入水中搅动。
这个温度真适合身体的温度,他漫不经心的想着。
站起身慢慢解下外套,随意丢下,然后穿着单薄的亵衣,一头扎进水中。
泉池略大,沈意奴很快就消失在原地,沈长生看不见他了,只能往后退,直觉告诉她有点危险。
果然没有退几步,脚腕就被人抓住用力的往下拉,沈长生整个人被陷在水中,好在沈长生会凫水会闭息。
水中的沈意奴扳过沈长生的脑袋,吻上柔软的唇,企图撬开。
沈长生紧闭不愿意张开,在心里面怒骂,沈意奴这个贱人,想要她溺水而亡。
沈长生皱眉紧闭唇,手腕突然一痛,牙关松了力道,被得逞的让他钻进去,一同钻进去的不值湿软的舌,还有泉水。
也不知道干不干净,沈长生有些犯恶心,更加让她糟心的是,她开始憋不住了,想要往上去呼吸空气。
沈意奴怎么会让她如愿,闭着眼睛,捉着沈长生的腰身,死死的压在水中,撬开她的唇齿,无论是沈长生那一处地方只要碰到。
沈意奴都觉得,让他有种不得不承认的痴迷,亦如他痴迷将沈长生拉入淤泥被染黑一样。
沈长生的每一寸,他都想要藏起来,要她独属于他,那是一种让他着迷又觉得可怕的占有欲。
沈意奴越发的疯狂,沈长生就越发窒息,她像是在水中被撕碎了一样。
沈意奴在肆意疯狂,将她死死的压在池中,她挣扎的力道越来越轻,久到最后沈长生想,她要是淹死在这里了,必定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沈意奴这个狗东西。
也不知道是沈意奴想起了,她不可能在水中闭息这么久,还是怎么样。
后面沈长生是浑身无力的被拉出水面,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说来可笑,没有谁比沈长生更加贪生怕死了。
她拼命的呼吸着气,像是濒临死亡的人,被留了一线生机,耳边响起沈意奴惑人的轻笑。
这次没冷漠的嘲讽,沈长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又被扳过脑袋吻上唇,沈意奴这个狗东西是没有交吻过人吗?黏糊成为这样。
这次交吻于水中的凶狠不一样,带着调/情的意味,他慢慢的碾压拉扯着。
沈长生无处可躲受着,之前在水中就已经被榨干了力气,她也提不起力气了。沈长生难得的温顺,像是只能温顺依附的布偶一样,沈意奴睁开一只眼。
没有人能逃过他织的网,哪怕沈长生恨死他了,也一样会贪念他,闭上眼睛,他的衣裳不知道何时松垮的挂在腰间、手臂上,形成一种迷离的画。
作者有话说:
推了推沈意奴,她察觉到沈意奴的故意和恶劣,有些恼怒他的故意。
“干脆放开我,滚出去……”沈长生的话没有讲完,突然一下卡在嗓子眼。
“滚……?”
吻着沈长生的眼睛,怎么可能会滚,沈意奴抬头有些不要脸的问道。
“难道欢喜吗?”
“你……要是现在就去死,我会更欢喜……一点欢喜!”
沈长生她咬着牙诅咒,指甲一点也不留情,发狠的在他背上抓着,一道道血痕。
沈意奴也不在意沈长生的心口不一,他要她都染上自己的气息。她头昏脑胀的学会了忍耐,不到必要时候不会出声。
大多的时候都是沈意奴一人的声音,沈长生几次都想要抬手想要捂他的嘴,却寻不到机会。
“到底能不能闭嘴!”
沈长生忍无可忍的,到底还是听不下去了,接着有机会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沈意奴顿时黑了脸,伸手将她的脚抓住不放,不在给她用脚踩他脸的机会。
后面沈长生死过一回才脑子清醒一点,眯眼看着陷入其中的沈意奴,眼中划过冷意,手不觉的摸上头发,里面藏着的折叠发簪。
第一次沈意奴没有防备,现在的沈意奴一样也没有防备,她要再次给沈意奴致命的一击,这次她一定要看着他死了才会离开。
拔出发簪的一瞬间,突然不知道,脑海中像是看到白光,她有些片刻晃神,感觉让她有些发颤,固执的捏着发簪要刺沈意奴。
沈意奴无奈的笑了笑,都浑身无力的还想着杀他,让他都不忍心让她的愿望落空。
沈长生身上藏了什么,没有谁比他更加清楚,他早就察觉她想要故技重施。
手抓住沈长生,夺过她手中的发簪,反手背在身后,扳过沈长生的身,以一种古怪姿势在水中趴着,呛了一口水。
沈长生大惊察觉到危险,想要回过头,被人抱着腰,头靠在她的耳畔,阴沉沉的像是毒蛇钻入耳,引起她的发颤。
“姐姐,同样的招式一次就够了。”
沈长生这些真的有些绝望了,她最后可以攻击他的武器被夺走了,她该如何杀了他。
少年眉眼染着春色,眼神却比那十二月的雪都要寒冷,压迫的将沈长生禁锢起来,不能动弹,那个令她羞耻的不是眼下的姿势,而是他的话。
“姐姐,可能你不知道,以前你那般对我时,我以前便发过誓,要一一找你讨回来的,如今我好心,从轻处罚你如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