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座延续了数百年的蛇族部落的命运。
巨蛇遍体鳞伤的蛇躯牢牢地将少女缠住,在黑暗湿冷的蛇窟里疯狂游窜,摆脱身后的追击。
麓闻满心焦急,疯狂地追击着夹带着她逃窜的鳞听,原本以为鳞听重伤,他应该很轻易就能抓住他才对。
可是他根本就不了解蛇窟,蛇窟大约一米多宽,恰好方便蛇的细长身躯游走,而角龙的身躯体积比蛇窟的多,角龙足足三米高,他边追击还得边将洞挖的更开,才方便身躯进去,大大降低了速度。
更别提蛇窟四通八达,像个迷宫,麓闻每次快要追上,不知道巨蛇又窜到了哪里,只能将将看见蛇尾一层雾一般的影子……
很久,他就被甩开了。
一直被鳞听用尾巴卷着在不见天日的蛇窟逃窜游荡,直到他终于确定甩开了所有追踪的兽人,这才带着她从不见天日的蛇窟里面跑了出来。
到了一处隐秘的换无人烟的山谷中央,山谷蔓延着一条潺潺水流。
重伤的鳞听甚至没办法维持人形,他奄奄一息地蜷缩着,还不忘将她放在自己蛇躯中心,最安全的位置,同时,也是把自己最脆弱的七寸暴露到了她面前。
她脸色难看地盘腿坐在他怀里。
忽然有点口渴了。
她看着他落在水里的蛇尾巴,忍了又忍,提示:“你的伤口泡在水里没事吗,这样不会发炎吗!”
他听不懂什么是发炎,他以为她在关心他,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
谁担心他啊,她嫌弃:“你把水都弄脏了,我怎么喝啊!”
他艰难地挪动着遍体鳞伤的蛇躯,找到上游位置。
她大口喝着水,然后擦洗了下身上的赃污,洗完澡,她又摘了旁边的浆果吃。
鳞听盘在原地,听着潺潺水流声,脑海里一片混乱,他想起被毁掉的部落,想起失去的父母、想起失去的那些族人,他一定会杀了麓闻,他要为他们报仇。
幸好他还有她。
可他知道她有多讨厌蛇。
他重新将她盘在怀中,他向她保证:“花花,我现在受伤了,等我伤好了,我就能维持好人形的。”
他乖巧地把白色的蛇脑袋放在她的手里,目光近乎哀求:“不要讨厌我。”
“和我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她盯着他毫无保留地对她暴-露的七寸。
她手里握着吃到一半的浆果,好一会没说话。
他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失落地垂下眼,随即尾巴更加紧密地圈住了她,缓缓闭目休憩,他伤势太重,几乎连游动都困难,急需休养生息。
花满蹊紧紧盯着奄奄一息的他,慢慢摸出了一把刀,上面还沾着一点他的血,是在他们刚刚的伴侣仪式上,他为她歃血为誓的那把刀。
她对准他的七寸,狠狠扎了下去。
有几滴鲜红的血液迸射到她的漂亮娇弱的面孔上。
他不可置信地睁开眼,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大的,瞳孔缩成了一个点,两颗圆滚滚的泪珠从眼眶滚落,浸入泥地。
他眼里的痛苦并没有顺着泪珠一起滚落消失,反而越发浓重。
他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永远不要对任何人暴露你的七寸,包括你的伴侣。
他无力反抗,只能绝望地看着她。
她很苦恼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我说过了啊,我很讨厌蛇的。”
花满蹊没有手软,反而更加用力,拿着刀毫不留情地往里面扎的更深,他的蛇躯冰冷软韧,她的手掌被它的血染得很红,她清楚感受的那温热的、微湿的、微腥的血液。
“我可没忘记你最开始杀我的那一箭,还把我抓到蛇窝去,你该不会以为你说句我爱你,我就要原谅你吧。”
她歪了歪脑袋,露出天真又可爱的笑容:“人家可是很记仇的哦。”
他彻底没了气息,他的眼睛没有闭上,始终盯着她,碧绿的眼珠里满满的都是她。
她面无表情地握紧刀柄,用力地将它七寸中的兽晶给挖了出来。
[天啊,她是正常人吗!居然杀人的时候还笑得这么天真明媚。]
[她怎么这样啊,蛇蛇对她挺好的啊,居然就这么把人家给杀了!]
[拜托,难道就因为这些廉价的好,就要原谅他吗,早就看他不爽了!敢欺负强迫我们大小姐!]
[呜呜呜,其实我还挺磕大小姐和蛇蛇的。]
麓闻找到花满蹊的时候,她手里还拿着那枚沾着血的晶石。
他看了眼鳞听的尸体,很快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他握住她细弱的肩膀,眉头紧皱地上看下看:“你有没有事!”
花满蹊两只手捧着那颗晶石,瘪着嘴轻轻软软、亲亲热热和他抱怨:“废物龙,你怎么才来啊,人家好害怕的。”
麓闻的身躯修长健硕,面庞是充满野性的少年面庞,有些狰狞冰冷的琥珀色兽瞳凝视着她的时候却显得很温柔,他的大脚踩在湿软的泥地上,丰茂的草泽轻轻拂过他的脚背,有不少小昆虫在地上跑来跑去。
[她自己把人家干掉了,她还说她害怕]
[麓闻,不要相信她!她就是个魔鬼!]
[你快逃啊啊啊!]
“不怕。”他摸摸她的脑袋。
犹豫片刻,他还是问:“他?……他是你杀的吗!”
“对啊,对啊,人家是不是很厉害。”她仰起头,两只眼睛亮亮的,笑眯眯地看着他。
“嗯,很厉害。”
[还夸人家厉害呢,下一个就是你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看他乐意的很呢。]
麓闻张开嘴,烈焰喷出,将地上的尸体燃烧得一干二净,漫天飞灰随风而起,花满蹊站在风和日丽、山清水秀的这片静谧山谷当中,她微微抬起头,乌黑透亮的眼珠子清楚地倒映着那片随风而逝的飞灰……
一切干净得像是他从没有存在过。
除了她两只手上捧着的一颗沉甸甸他的兽晶。
麓闻紧紧盯着她手上的兽晶,捏紧了拳头。
她为什么还要留着他的东西。
她从他身上爬下来。
“怎么了!”
“洗这个。”她朝他晃了晃手里的晶石。
“你要把他的晶石洗干净点哦。”
麓闻双唇紧抿,接过还泛着那个兽人讨厌味道的兽晶,他蹲在小河边,粗鲁地洗着兽晶,他洗涮的动作很重,仿佛带了很大的情绪。
她生气地扭他的耳朵:“你别弄坏它了!”
麓闻放轻了力道,脸色却越发难看。
她趴在他肩膀指使他:“这、这、这、这都没洗干净!”
接着小心翼翼、无比珍惜地揣在兜里。
麓闻琥珀色的眼珠闪烁不停,直直地盯着她兜里的兽晶,修长的身体绷得更紧,两只拳头捏的死紧。
她瞪他:“你干嘛,该不会想偷吧!”
说完,把兽晶往兜里藏的更深了点。
麓闻实在忍不住,大眼睛有些委屈地盯着她问:“你为什么要留着他的兽晶!”
她皱皱鼻子:“臭龙,你管的着吗你。”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踮起脚扭住他的耳朵催促他:“你快点变成龙,载我回部落,我要回去玩了。”
[算了,蛇蛇他死就死了吧,我还是磕废物龙多一点,我更喜欢他们在一起的日常。]
[还磕cp呢,都快别磕了,大小姐之前去过的那两个世界的直播回放解锁了,已经可以看了,吓死宝宝了!]
[这么恐怖的吗!别啊我的天!这是什么巅峰级别的黑寡妇啊!]
[大小姐所到之处,无人生还。]
原始森林被苍翠覆盖,大树拔地而起、空气是潮湿的树木清香,泥地湿黏,崎岖难走,密集的树冠的树影落在他们身上,和上次的他背着她的缓慢不同,他的后推已经恢复,他跨越丛林的速度变得很快。
角龙单手抱着她,轻巧越过断裂的树干,高度腐烂的动物尸骨、还有各处灌木丛、水源地、各种小动物等等这些障碍……
她坐在他的满是鳞片的兽手臂上,被他稳稳单手抱在怀里,她紧紧搂着他覆盖鳞片的脖子,左顾右盼,原始森林的一切都在她身边疯狂后退,不少绿叶拂过她乌黑散开的长发。
她兴奋地不行,骑着恐龙飞跃原始丛林,像是坐着过山车一样,比玩什么障碍游戏、飞车游戏都要刺激多了……
她之前有带过专业团队,想深入无人的原始森林里面探险,可光是原始森林外围的丛丛危险就将她逼退,父母根本不同意她继续深入,团队立刻带着她撤离,她也不想自己性命冒险,只能放弃,倒是没想到在在这里一次次地体验上了。
她高兴地大声喊:“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原始森林里的风将她的声音拉的很远,在幽深的森林里回荡。
麓闻的速度变得更快,只顾着疾速俯冲,在越来越密的丛林里飞跃,她被狂风吹得几乎要睁不开眼,得几乎连残影也要看不见了。
只剩下少女的清脆的笑声的尾音仿佛留在了这片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里?……
她被狂风吹得几乎要睁不开眼睛,一不小心张开嘴,灌了满肚子绿色树叶味道的风,她又赶紧让他慢点慢点……
到了山腹深处,越过一个水源处,绕过标志性的几棵高达几十米的参天大树,绕过蜿蜒的小道,便看到一座高大的石墙,平整的大石块将这座石墙,垒砌地齐整,泥土填补石头的缝隙,枯枝草叶花束等等装饰着石墙。
花满蹊上次来天已经黑了,并没有仔细看清楚,现在才清楚看到这座高达十几二十米的石墙上绘制着许多红色的图案,都是红色矿石粉涂抹的。
部落的巨大石门也绘制着角龙的红色图案。
此刻大门紧紧闭着。
麓闻走到大门前,利落地一掌拍开了大门。
[这就是传说中的引狼入室吗,你糊涂啊龙龙!]
[你们是不是太操心了,他实力这么强,能被她杀死才怪吧。]
[多少英雄都倒在美人计底下,你以为美人是靠武力干掉大佬的吗!]
[她应该杀不了他吧,我记得不是有舔狗挂件,违反舔狗原则她会死的。]
[你是不是没把回放看仔细,她直接反绑了挂件啊,所以一开始麓闻才会这么听她,给她当舔狗,当然,后面他也成了真舔狗。]
随着大门开启的声音,所有人战战兢兢地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漂亮的少女坐在巨龙的肩头,好奇地往部落里打量。
部落里人很多,可是却死气沉沉的,所有兽人看见是麓闻之后,更是不敢再看,恨不能立刻避开,有兽人没忍住偷看花满蹊,麓闻温柔的兽瞳立刻变得恶狠狠的。
那个兽人立刻害怕地发抖,根本不敢再看。
他拉着她走到部落最中央,那座最大的石头屋子,几乎横亘了整个部落。
整个房子的每一块石头都是他亲手磨平的。
是属于他们俩的房子。
可是没等他建好之后回来找她,她就被抓走了……
进了屋子,和其他兽人粗糙单调的屋子不同,这里的一切一看就是精心装饰的。
有少量完全未经打磨、保持着最初形态的漂亮装饰品、更多的是精心雕刻打磨的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摆件,他很心机地雕刻了好多自己的角龙模样的摆件放在屋子里,屋子五颜六色的,都是他专门找了带颜色的植物
揉制出汁水,认认真真地染上去的。
屋子里更是摆着一堆他们曾经在山洞居住的家具和各种用品,他一样都舍不得扔掉,全都摆在了他们的新屋子里。
屋子里是他并不喜爱的浓烈的花香味道,屋角四处都是新鲜的刚采摘下来的花朵,屋子好几个火盆,因为她喜欢明亮的火光,不喜欢黑暗,她连睡觉都要有火光才行。
专门的一间小屋子放了上百条小裙子,都是他亲手织的,鱼皮裙、兽皮裙、羽毛裙、晶石裙、各种兽世珍稀兽类的皮毛裙……
还有一间小屋子摆了还有好多首饰串链,绿色植物串链、石珠串链、贝类链子、小晶石链子、还有粗糙的没有经过提炼的金、银、玉石等等,都是他亲手打磨的。
都是按照她要求做的。
花满蹊她见惯了好东西,说实话这些东西就算在兽世已经是很珍贵的存在,可对于她来说也就是比较有趣而已。
手工匠人打造的工艺品在她这也不值钱。
可他毕竟是恐龙啊。
恐龙做的裙子和首饰,这实在是太酷啦。
她把这些手工的链子都戴在身上,她转了几个圈圈,发出很好听的清脆叮咚的声响。
她跑去院子外面,院子里都是他们之前养过的一群小动物,被他给抓回来养在了这里,这群小动物都胖了不少,变得圆滚滚的,见到她,激动地都凑了上来求摸摸。
他站在院子门口,风从危险重重的原始森林吹到了这座幸福安稳的小院子里。
风穿过他的长发,又吹起她的长发。
她在逗小动物玩,她穿着他做的小裙子,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又漂亮又可爱。
他看着她傻傻地笑了起来。
这些应该都是她喜欢的吧。
不过,他能确定,她是他喜欢的。
很喜欢、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他们以后就会一起住在这座他亲手做的屋子里,他会把她养的很好,他给她打猎,他会给她煮饭,他会给她做很多漂亮的小裙子。
他会给讲故事她听,会给她唱歌听,她会睡在他怀里,会每天都听到她的声音,会每天都能够听见她的笑声,会每天都被她扭耳朵、会每天都听见她骂他?……
或许还会有很多小龙崽崽,不过没有龙崽崽更好,这样她就只是他的了。
贫瘠的兽世这样已经算不错了,但大小姐还是很快就开始挑刺。
“屋子还是不够大,再建大一点。”
“好。”
“挖个石头浴缸吧,不要木头的了。”
“好。”
“你要好好做我的仆人,知道吗!”
“好。”
她叉腰瞪他:“废物龙,你在敷衍我吗,你就只会说好吗!”
他愣了一下,呆呆看着她,终于憋出两个字:“都好。”
他手臂肌肉崩出,汩汩青筋凸起,光着的上半身沁着一层汗珠,古铜色的肌肤在日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显得格外诱人。
由于经年累月捕猎,兽人们的身材都有着漂亮的肌肉,可麓闻的肌肉更是其中之最,完美到了极致,每一寸肌肉都带着天然的爆发力,像是蛰伏已久的巨兽,和他的兽态如出一辙。
他在胯骨边松松散散地系了一条兽皮遮掩住会被直播间马赛克的部位,一双遒劲有力的长腿从兽皮裙底下伸了出来,分外饱满鼓-胀的胸肌,微微鼓动的腹肌,结实流畅的大腿肌肉、流畅修长的小腿……
她凝视着他,目光慢慢往下,随着她目光的寸寸挪动,他的那一寸肌肤就立刻随着她的目光的触摸微微颤动起来,那被目光碰到的肌肉就微微鼓动起来。
他像是被她煮沸的水,咕咚咕咚地疯狂冒泡。
这种双开门的男妈妈身材,再配上那副野性难驯的少年感面庞,充满矛盾感,更是将性张力拉到最满。
不愧是这个兽世的天道之子,他身上完美地凝结了这个原始兽世给她的感觉,神秘的、远古的、天然的、原生态……
那双冰冷凶狠的兽瞳,只要是看着她的时候,就会变得乖乖巧巧的,闪闪亮亮的,像只小狗一样。
花满蹊没忍住笑了一下。
她朝他伸出手,他立刻朝她走两步,朝她俯身低头,将自己的脑袋递到她手里。
他火焰般的长发被她揉得有些凌乱,他继续往她的手边凑了凑,舒服地喟叹。
看来啥动物都拒绝不了被摸摸。
哪怕是恐龙。
他的头发手感很好,像是水波一样在她的手里流淌,她越撸越起劲。
但她撸了一会,一直抬着手有点累。
她命令:“跪下。”
她笑嘻嘻的:“笨蛋龙龙,你怎么这么乖呀。”
她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她纤长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俊美的脸抬了起来,她居高临下地凝视他的一切。
原始丛林里最凶猛的兽。
食物链的最顶端。
此刻乖顺地臣服在她脚下。
随后,她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他形状漂亮又干净的双唇,钻心的又麻又痒的感觉让他的薄唇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他俊美的脸庞微微后撤。
但很快,他就立刻乖巧地将双唇重新迎到她的指腹下,用双唇轻轻摩挲她的指腹,她的指甲不经意剐蹭过他的双唇,她终于俯下身,纡尊降贵地吻他的唇。
双唇贴上的那一瞬间。
——他的琥珀色兽瞳蓦然睁大,又圆又大的瞳孔,看起来像是小鹿一样呆呆的。
她轻轻吻着他,缓慢地坐在了椅子上,她的唇都是蒸腾的热气,将他灼烧得很烫,她牵起他的手把他朝她的方向拉了过去,他的手指微动,双眼睁得更大,滚热的一颗汗珠落在她的唇中,溢入她的舌尖齿缝,又被他连着她唇中的口水一齐卷回自己的唇齿中。
他的长睫狂抖,红着脸,琥珀色的眼珠藏在纤薄的眼皮底下,他抬起指尖,她的眉头皱的很紧,溢出一点声音,小猫叫似的,抓得他心里说不出的痒,他没忍住埋首,把她的声音一点一点全都吞近他的咽喉里。
空气弥漫着香甜的气息,他之前尝过这个味道,他舔氏了下尖牙,她的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他的手指温度也随之升高,他在她的唇上辗转含允吸,他的眼神半瞌着,琥珀色的眼珠变得迷离朦胧。
眼前仿佛浮起了一层白雾,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虚幻,一切都变得朦胧梦幻起来,她美得像是假的,眼前是玫瑰色的她,她的一切都是玫瑰色的。
他更用力地吻住玫瑰色的唇。
她咬破了他的唇,尽管他努力、贪狼地、餍不知足将她的声音都封入自己的唇中,偶尔还是有一丝乌咽溢出,他清楚感受到她所有的温度,终于确定她是真实的。
角龙部落彻底打败了蛇族部落这个横行霸道的死敌,除掉了这个隐藏的威胁,此举也彻底震慑了周边部落。
这一战过后,部落的格局变动。
兽世的秩序从此改写。
麓闻想和她正式结侣。
他小心翼翼,期期艾艾地问:“花花,我们结侣好不好!”
花满蹊笑嘻嘻地揉他的龙角:“等你统一所有部落,变成最强兽王,我就同意你啦!”
麓闻开心地抱着她跳了起来,赚了好几个圈圈。
他胸膛震动,两眼亮晶晶:“我会做到的!”
[不要啊啊!她就是个恶魔!不要被她的漂亮脸蛋骗了!]
[能看出来她好像不太喜欢人,也不是不喜欢人,她就是不太把别人当人看,不过她好像还挺喜欢小动物的啊,或许这只恐龙能靠着他兽形逃过一劫。]
[这就是个心狠手辣的黑寡妇!我可不信她的仁慈。]
[你快逃,你快逃啊啊啊!]
他只想每时每刻都呆在她身边。
可他想当她的伴侣,就必须要成为最强兽王,统一兽世。
麓闻选择了最快的提升实力的方法,他丧心病狂地吞噬了无数兽人的兽晶,所有兽人都对他闻风丧胆,随着不停地融合兽晶,不停地提升实力,终于成为最强兽王。
这个兽世没有人再是他的对手。
没有人能够从他手里夺走她。
他率领部落继续辗转征战多个部落,力图将兽世的所有部落全都收入囊中,他杀红了眼,他只知道必须要快,必须要快,必须要很快很快,才能成为她的伴侣。
至于别的兽人对他的仇恨,这一点也不重要,他们算什么东西。
只有她是重要的。
只要一统兽世,他就能成为她的伴侣了。
他这么告诉自己。
第67章
角龙高宽都大约三米多,像是一座厚重的小山,尾巴长达一米,粗壮的覆满尖利鳞片,四只爪子收起了锋利的指甲,乖巧地趴在她面前,兽掌压在她的膝盖处,下颚搭在兽掌处,一双琥珀色的兽瞳乖乖地看着她。
原始丛林的猛兽,对着她的时候,姿态却柔软顺从。
粗壮有力的兽躯肌肉,密集地整齐地排列着漂亮的淡青色鳞片,每一个地方都布满了鳞片,甚至是重点部位。
她的手落在它漂亮的淡青色鳞片上,柔软手掌轻轻抚过的地方,那密密麻麻的鳞片全都炸了开来,不停翕动,闪闪发亮,鳞片下传来吸力,层层鳞片还夹住了她的手指。
她的指甲划过它的鳞片,发出一点泠泠声响。
它头顶长着兽角,像是花鹿的角,又像是褐色树枝,兽角上覆盖着细细的绒毛。
这么趴着的姿势,长长的兽角正好在她眼前。
她的目光很快被兽角吸引,立刻抓住了它的脑袋上的兽角,兽角也是它的敏赶带之一,奇怪的感觉从兽角弥漫兽躯,兽角根部的感觉最奇怪,又酥又痒的,它乌咽一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但很快又乖乖的往前凑了凑,好让她摸到兽角最底部,缓解这种微妙的痒感,可是她柔软的手并没有未它缓解这种感觉,那种又麻又又痒的感觉反而还加剧了。
它脑袋上的兽角坚硬,兽角上的那层绒毛短短软软的,揉起来蛮舒服的,她微微加了一点力度,它趴在她膝盖处软软的哼着,满是倒刺的肉红的舌从血盆大口处耷拉下来,重重地喘起了气,它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兽掌垫子不可自控地软软地踩着地面,像是小猫踩乃,抓着地面的兽爪挖出几道深痕。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它的腹部猛烈起伏,一串让她耳根舒适的咕噜声就从它的咽喉滚了出来。
很像撸猫的时候,小猫发出的舒服呼噜声。
她若有所思地松开它,拿起了银色大铃铛逗它玩。
它盯着她手里的铃铛,兽瞳猛然缩成了一个点,淡青色的鳞片全都炸开了似的,浑身都绷成了一块石头,尾巴绷成了一条竖线,所有注意力和感觉全部都集中到了她手里的铃铛上。
它死死盯着她手里的银色大铃铛。
她看着它,紧紧捏着铃铛,轻轻摇晃了一下。
它的兽躯一瞬间软了下来,兽躯淡青色的鳞片彻底变成鲜艳的红色,仿佛被煮熟了一样,它坚硬的鳞片也全都软了下来,它的意识有些模糊发散,钻心的痒从心里发散开,它‘嘤嘤嘤’地蹭着她,像是在讨好卖乖求饶,那副样子可怜极了。
它紧紧盯着她手里的铃铛,满眼都写着:想要。
“咕噜咕噜……嗯咕噜咕噜……嗯嗯咕噜咕噜……”
她是真的很喜欢听这种小猫打呼噜一样的声音,忍不住笑了一下,没忍住用指甲划了划它的鳞片,银色的铃铛很有力气地在她的手里拼命颤抖,抖来抖去地试图躲藏。
它的兽躯经挛抽搐了一下,尾巴尖尖变成一个弯弯的钩子,巨大的兽爪试图按住她拿着铃铛的手,它密睫颤抖着,眼皮颤抖着,眼角赤红,眼神涣散,荡漾着水光……
她才不心软,故意更加快速地摇着铃铛。
指甲划过铃铛,发出一点泠泠声响。
它的兽爪终于按住她的手,她的手握着坚硬的铃铛,它还没跟着摇晃几下,就被她恶狠狠一巴掌拍开。
随即她将坚硬的银色铃铛狠狠地用脚用力踩住。
它又是一声乌咽,迷蒙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脚上,满眼通红地可怜兮兮地试图伸爪子扒拉铃铛,铃铛却被她柔软雪白的脚掌踩得更用力、更加紧。
它的爪子无意识地乱抓了一下,它不满地哼唧了一声,尾音细弱,拖得很长。
她恶劣地把湿漉漉的脚掌狠狠地踩在了它满是鳞片的兽脸上。
“咕噜咕噜……”它喉咙里持续地咕噜出嘶哑的声音。
别人最多就是撸撸猫猫狗狗,她这也算是撸上恐龙了。
这可是撸动物的最高级别。
实在是泰酷辣。
花满蹊懒洋洋地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给小动物喂喂食,逗逗小动物玩,看着虚空中的弹幕,直播间的观众会给她讲笑话、或者是讲故事,靠这些来打发打发时间。
部落里的娱乐活动实在很少,原始森林里到处都是危险,麓闻不在的话,她也不会去。
至于这个部落的那些兽人,也是对她避而远之,没有敢接近她,麓闻知道了很容易发疯杀兽人,他们除非是嫌命长,毕竟已经有兽人因为和她搭话,直接被他给撕掉了。
麓闻外出的时候会派几个兽人保护她,但这些兽人也只敢远远的保护她,不敢凑近,至于说话,也是不敢的,都知道麓闻的疯劲。
花父花母有来套过近乎,明明当时把原主赶走的也是他们,现在倒是来体现亲情了,她干脆把他们赶走了,她没耐心和对她没有价值的人废半句话。
而之前因为麓闻残疾而对他几乎是不闻不问的麓父麓母,也来她这里找过存在感,挺不客气地让她不要一个雌性霸占着麓闻,他们给麓闻送来了几个雌性。
她还没什么反应,麓闻先爆炸发疯,把麓父麓母和那几个雌性都全打了出去,说再敢来破坏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就把他们都弄死。
花满蹊惊讶:“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感情这种东西了。”
他不可置信:“你都把我这样那样,还不叫对我有感情吗!”
他抬手指了指:“你自己看看,这里、这里、这里,全都被你咬肿了!”
“难道没感情可以这样吗!”
接着‘哇’地一声就哭了。
“……”就不能好好说话,这么大的兽整天跟她哭唧唧的!
她有点心虚地看着他肿的不成样子的胸肌,上面全是咬出来的痕迹和鲜明的红印,谁让他长成一副男妈妈的样子,这是她最喜欢咬的地方,他的耐受力和恢复力也很强,实在是太耐玩了,她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他身上几乎就没有没被她揉躏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