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反向操作舔狗任务by荒野雾凇
荒野雾凇  发于:2024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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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度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之位飞走,更糟糕的是,如果长生秘法确为真,那么皇帝的位子永远都不可能落到他的身上了,他韬光养晦这么久,怎么能忍的下去。
皇帝大喜,封了花满蹊一品诰命并无数赏赐。
花满蹊将金灿灿的圣旨随手扔在桌上。
可怜的皇帝。
什么长生秘法啊,没准是催命符呢。
不过是让陈临羡为皇帝特意炼制了提神丹药,又刻意加大药量而已。
竟然就信以为真。
皇帝精神越好,底下的人就越是坐不住。
不到一月,郦国境内鬼祸频频,还遭受边境外敌滋扰,白鹤眠奉旨前往边境歼灭外敌,守护边境。
赵度趁此内忧外患之时,联合部下造反,勾结后妃毒害皇帝。
皇帝被迫病逝,赵度捏造传位圣旨,顺利登位。
江山彻底改朝换代。
百官皆知,皇帝原本就有让赵度承嗣的想法,对此并未有疑虑。
拥立赵度的官员悉数被拨到了重要位置,裴在光高升为尚书左仆射。
不多时,赵度自觉皇位渐稳,待边境已平,立刻一道圣旨命白鹤眠卸兵权,即刻独自归京叙职。
白氏族人都在郦京,在赵度的控制之中,就连花满蹊也被以陪伴病中太后的名义,软禁在宫中,白鹤眠只能按照旨意交还兵符,孤身回京,一路躲避着紧随其后的追杀。
这段时间,花满蹊也没闲着,让人到处散播陈临羡占卜说她是神女降世,可以拯救世人的言论。
她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她成了郦国首富。
御书房。
花满蹊缓步入内,书房的格扇门很快关了起来,光亮褪去,她回头看了一眼,大部分的宫人都悄无声息退下,只余下几名皇帝的贴身内官还候在一旁。
她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这才放在御书房中央的皇位上,才不过一个多月,这个皇位已经易主,赵度大马金刀地坐在皇位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玉玺,势在必得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像是看着自己的囊中之物。
美人绿鬓朱颜,露浓花瘦。
乌发盘成高耸的云髻,鬓发中央插着凤鸟纹花形坠帘金梳,鬓发右侧几枝缠枝芍药纹簪子,臂间数对金莲臂钏,香颈处一串宝石项链,耳尖是金枝玉叶耳坠。
金银错绣纹坦领大袖罗衫,系菊色百迭裙、金绦带压着裙摆。
浑身金灿灿,却半分不显庸俗。
赵度本以为这段时日她被自己私心软禁在宫中,不许她出宫,本以为她会大吵大闹,没料到她却怡然自得,吃喝玩乐一样不落,仿佛将皇宫当成了她的后花园。
赵度唇角勾起笑意,端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他用施恩的口气,说要封她为贵妃。
花满蹊嫌弃:“封我为贵妃,我看你是疯了!”
赵度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拒绝他。
赵度捏紧了龙椅扶手,脸色难看至极,故意讽刺道:“你真以为自己还是待嫁之身,贵妃之位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你还有何不满!”
他当然是介意的,介意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一想到别的男人和她之间……他就心口发闷,想手刃那个男人。
可光是这么看着她,他心跳就再次加快,除了登上帝位的那一刻,再没有任何时刻能让他心跳这样快。
纵然她这样冷漠地看着他,可光是被她这样看着,他都觉得心口发痒。
他天潢贵胄,坐拥天下,年轻英俊,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他实在不理解她为何不愿。
或许,她是介意不是正妻。
赵度眉头缓缓松开。
他自然是想将最好的给她,可是毕竟她是臣妻,立为贵妃藏在后宫不是难事,若是要立为后,实在不易。
赵度思索片刻,再次开口,勉强道:“朕可以立你为后。”
这事会很艰难,可若是能让她心甘情愿跟着他,他愿意去做。
花满蹊不屑地看着他:“我警告你,别用这种施舍的语气和我说话。”
赵度怒拍桌案。
无论他如何好性地和她说话,她都是对他这样不屑一顾。
天子一怒。
御书房的内侍统统跪在了地上。
她却依旧满不在乎地看着他。
不论是他的讨好还是怒火,明显在她心里都掀不起一丝波澜。
他努力平复情绪,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俯下高大的身躯,慢慢蛊惑道:“从此以后,你就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花满蹊哼笑一声:“既然可以万人之上,可为何要一人之下。”
凭什么她要在他之下。
他也配。
她花满蹊从来只做万人之上,想踩在她上面,只怕他们没这个命去受。
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像是围困小兽的姿态,他很喜欢这种压迫感的姿势,让他觉得将她彻底控制。
他冷笑一声:“难不成你还想压在我头上不成”一个女子,能成为皇后,已经是天大的荣耀。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殊荣,你不肯要,那就试试万人之下。”赵度捏住她的下巴。
他掐住她的尖润下巴的手指越发用力:“你真的要朕这么对你吗!”
真有意思,以势压人这种事一般都是她来做的。
“把你的脏手拿开!”花满蹊不高兴地扒拉他的手。
赵度偏不拿开:“也只有你敢这么和朕说话,这是朕给你的权利,你最好祈祷我对你的耐心能一直保持下去。”
指尖滑腻软绵的触感让他的狠话也跟着软下去。
“我对你已经够好了,还是说你还惦记着白鹤眠。”他怎么可能让白鹤眠活着回来呢。
他的想法和先皇不同,尽管自开国以来,兵权采取分离制度,调兵、握兵和统兵权利分离,以确保不会有将领拥兵自重的事情发生,可白家满门忠烈,白鹤眠更是战功赫赫,在军中威望甚重,三军只知白鹤眠,赵度怀疑他甚至比兵符在军中更有作用……
何况,他想要白鹤眠的夫人,自然不能让他活着回郦京。
“你要是不从,朕就诛你九族。”
他轻飘飘地说着威胁的话:“一天杀一个,直到你从了为止,好不好!”
为什么这些人会觉得能威胁得到她呢。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花满蹊挑眉。
她没说话,仿佛连和他说话都没耐心。
可她这样漂亮的嘴唇,比起说话,仿佛别的用途更好,
赵度缓缓低下身子,脸庞离她越凑越近。
她的嘴唇太漂亮了,像是玫瑰花瓣的丝绒雾面,红艳欲滴,饱满圆润,要是亲下去,肯定能压出汁水来,一定很甜。
赵度越发难耐,他忍了好久,自从见到她开始,他就想得到她,每夜都要看着她的画像……这样……才能入睡,这么迫不及待地弑君夺位,其中也是尽快为了得到她。
好不容易和她接近,他已经装模作样压抑本性伪装了好一会,怕吓着她,可他早就想好好亲亲她,每一处都盖上他的章,像是他所有的私藏墨宝。
本想徐徐图之,可既然她如此冥顽不灵,他也没必要再忍耐。
赵度捏紧她的下巴,看着她微微翕张的唇咽了下口水,一节喉结在他修长的脖颈处滚动不停,随着他往下压的姿势,手臂的肌肉线条微微鼓动。
他微微侧过脸,朝着她的漂亮的唇峰慢慢吻下去。
他想好好弄一弄她那颗漂亮又圆润的唇珠。
她的唇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珠子。
摩挲的时候应该会微微滚动,但不坚硬,所以不会发出泠泠声,是柔软微微弹的肉珠子,不,还是会发出声音,他弄这颗肉珠子的时候,应该会有啧啧水声。
可他还没能碰到那颗梦寐以求的珠子,就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
赵度脸颊发疼,万万没料到她竟然敢打他:“朕是皇帝!你竟敢打朕!你莫要仗着朕对你的喜爱就无所顾忌,无法无天!”
御书房的内侍依旧跪着,连头也不敢抬,双股颤颤,只怕撞破帝王威严被损,他们会被赐死。
“打你就打你了,打人还要挑对象吗!”
在他的威胁下,花满蹊毫不留情地又踹了他一脚。
赵度疼的脸都变形了:“你!”
她漆黑卷翘的睫毛下,漆黑的眼珠微微滚动着。
“呵,皇帝……我会让你知道皇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口口声声拿皇帝来压他,她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
“别试图威胁我掌控我,我最讨厌你这种姿态。”
“想要亲近我,那就跪下去,爬过来,冲我摇尾巴,求我垂怜。”
她下巴高高抬起:“像是对待主人那样,明白吗!”
她的目光寸寸滑过他。
年轻的帝王,眉目英挺,壮志勃发,天下都在手里,便理所当然地有种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姿态。
他长得好看。
若是老实点,可以做个好看的玩物。
可他并不老实,她没耐心应付这种人。
“你好像还没搞清楚,我才是这天下的主人,自然也是你的主人。”赵度挑挑眉,他抓住她的手并在一起,牢牢锁住她,让她不能再动弹,再次朝她的嘴覆了上去……
可就差那么一点,他甚至闻到她微张唇齿内的馥郁香气。
就被一阵惊喊声打断。
“护驾!”
“护驾!”
“有刺客!”
外头一阵混乱响声。
他飞快地将花满蹊牢牢护在怀里,顺势从靴子取出一把短匕,防备地看着四周。
无数僵尸蜂拥而至,禁军将御书房围拢得水泄不通,围挡击杀着那些僵尸。
为首之人头戴木头彩绘面具提剑破门而入,棋盘格门豁然倒地,不少僵尸随着为首之人冲进屋内,那人和赵度对招长剑短匕对招几回,步步杀招。
赵度护着怀里的花满蹊,终究不敌,短匕被挑开,身上也多了不少伤口,鲜血横流。
那人毫不留情地朝着赵度的胸口要害处就是一剑。
赵度喷出一口血来,前来护驾的侍卫将燕应的剑挑开,围成一圈将赵度牢牢护在中间。
眼看越来越多侍卫朝这个方向涌来,那人眼波微动,回头看了一眼,无心缠斗,一把将花满蹊抢了过来,飞身离去。
那人轻功超群,又有数名僵尸断后,很快甩开了追兵。
那人摘下面具。
是燕应。
燕应的这处府邸很大,花满蹊左顾右盼,很好奇的样子。
“这段时间你先呆在我这,比较安全。”
花满蹊双手环胸:“我要参观一下。”
燕应就带着她四处参观,就连书房重地和密室都给她看了。
赵度命大,当胸一剑竟然都未取掉他性命,没过几日,就带伤上朝。
燕应上朝的时候,花满蹊就去他书房看书打发时间,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燕应暗地里派人盯着她,只不过一次他发现那人看着她痴迷的眼神,就将怒火中烧将人砍了,府里再没眼睛看着她,他只派不少人围住了府邸周围,严禁她出入。
可他不在的话,她无非就是去他书房看看书,在院子里玩秋千,无聊地逗鸟玩,他在的话,她心情好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吃饭一起散步,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骂他或者打他,指使着他做这做那,他却甘之如饴。
反正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这个世界就真实起来。
只要她在他身边,无论怎样都很好。
外面暗流涌动,到处都是在暗地搜查她的人。
他们这里依旧岁月静好。
他处理公事,她就坐在不远处看书。
他安静看着她。
他有时看着她觉得,好像这个世界也没那么坏,至少还有她。
他想起幼时,那时候父亲还没有被冤入狱,家里还没有被牵连,他也还是个正常的……无忧无虑的小孩。
父亲母亲就常常是这样相处。
父亲一身清白,两袖清风,为民劳苦,那些贱民却收了父亲政敌好处,连名上书举报父亲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父亲待那些贱民那样好,冬日里他们家省着炭火蜡油粮食,都要施给那些贱民……这些贱民却半点儿不记好,还反过来害他们一家。
父亲的上峰更是昏庸,和父亲政敌沆瀣一气,明知父亲冤枉,还是定了罪,更将他们一族都入罪,还将他变成了一个阉人……
后来,他凌迟了他们,还有他们的家人族人,一点点活生生地片着他们的肉喂狗。
原来一个人远不止能片三千片。
听着他们痛苦的哭嚎,惊恐地求饶,他真的好高兴。
杀人真的好高兴。
到时杀了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他一定会开心死的。
像是活在空中楼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塌,像是活在琉璃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碎裂,像是戏台上的提线木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撕碎。
他就想,那就让它倒塌,那就让它碎裂好了。
反正这个世界也是这样虚假,没有存在的必要,大家都不过是个提线人偶。
那就把戏台毁掉。
他是在帮所有人解脱啊。
他手里的毛笔落下墨汁,在公文纸上泅下墨印。
他低头看了下墨汁,良久未动。
还是很……讨厌这个世界,他要将这个世界毁了。
反正是这个世界先毁了他的,是世人先毁了他的。
但在这之前,他想和她在一起呆着。
到时他还能和她一块死。
真是……想想就高兴。
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她趴在书架爬梯上够书,高高的爬梯晃晃悠悠的,她身子纤薄,绯色裙摆和爬梯一起晃动。
他怕她摔下来,快速起身,把她抱了下来。
小小的软软的一团。
实实在在的在他怀里呆着。
夕阳从圆窗爬进来,爬过珊瑚珠帘,爬到书架处,地面落下一格格光芒。
她漆黑的睫毛和鬓发都染上茸茸的光。
唇很艳。
想亲她。
上次没有亲到她。
燕应试探着低下头。
脑子有一瞬间的空茫。
唇部酥痒,香味浓郁,微微肉弹的触感,像是樱桃果肉,他在她的唇齿间辗转数次,碾压出晶莹的汁水,悉数掠入口中,他呼吸越重,口中喘声越发剧烈。
府邸外传来打斗的声音,可对来人而言,却仿佛入无人之境。
燕应什么也不想管,这一刻,他只想亲她。
想一直亲她。
燕应在来人闯入书房的最后一刻才松开她的唇。
唇细细的丝缠在他和她之间。
比蜘蛛丝要黏连晶莹。
比蜂蜜要甜。
他回味地舔舐了下嘴唇。
燕应松开她的唇齿,手却没松开,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像是怕被人抢走宝物。
少年面色冷凝成冰,死死盯着花满蹊的晶莹的唇部。
黑色披风被风吹得鼓起,少年眉清目朗,松风雅月,神情冷冽,长剑在手,剑锋上的雪色和血色一起闪光。
冷厉剑锋直指燕应。
“放了她!”
花满蹊生气指责他:“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啊!”
她试图推开燕应:“你放开我!”
“他一出现,你就要抛弃我吗!”
燕应的语气很闷,神情有一点恍惚。
他漆黑的鬓发有一点散乱,衣襟也散乱。
修长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宽阔的背微微向内,他垂着头,抬起眼看她。
像是黑曜石那样,晶莹透亮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微微滚动。
看起来竟然有一点可怜。
花满蹊继续推他。
燕应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提剑而起,和白鹤眠缠斗在一起,剑锋相交的声音脆响刺耳,花满蹊怕被误伤到,赶紧跑到远处躲了起来。
燕应手中掐印,无数僵尸冲了进来,将白鹤眠重重包围。
无穷无尽的僵尸和他缠斗着,他渐渐落入下风。
燕应冷笑着疲于应对的白鹤眠,他神情恍惚,双手无意识朝前面晃了晃,他环顾四周,面前的一切都开始坍塌消散,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什么也不顾似的使劲朝她跑去。
没了燕应的控制,僵尸也不再围攻白鹤眠。
反而朝着花满蹊冲去。
白鹤眠慌张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随即飞快地朝她的方向跑去。
花满蹊原本躲在门后,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拔腿就跑。
燕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花满蹊拔下头顶的簪子,对着燕应的胸口就狠狠刺了下去,燕应毫无防备地被她簪子刺中,他的鲜血满衣襟,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眼胸口的簪子,抓住她的手却越发用力,不肯松开。
燕应恶狠狠道:“你要杀我,好?……”
“那就全都一起死!”
花满蹊慌乱解释:“我没有要杀你,我都没有刺多深!”
燕应根本不听。
崩塌的的世界渐渐在他面前凝实。
他单手结印,瞬时间地动山摇,无数凄厉哀嚎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又是一片黑压压的僵尸从外面压了过来。
白鹤眠冲了过来,对着燕应又是一剑,花满蹊甩开燕应的手,扑到白鹤眠怀里,白鹤眠抱着她飞身而去。
两人飞跃在半空中,底下僵尸犹如蝗虫过境,尸横遍野,无数的百姓在底下痛苦哀嚎着……
白鹤眠抱住她的手不由自主发紧,他目光沉痛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将花满蹊放在高达一丈的树上,飞身而下,救下近处的一个孩童,没一会,护城军赶到,加入这场战斗中,可不过是蚍蜉撼树。
数名道士也手持桃木剑符咒冲了过来,护着百姓逃走。
不少军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护城军首领认出了白鹤眠:“白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军士们纷纷聚到了白鹤眠身边。
僵尸实在是太多了,黑压压的一片,是他们人数的百倍不止。
白鹤眠距离地喘息着,沉痛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柄,随即对着众军士发号施令。
兵分两路,一群军士护卫着百姓往庙宇等地方跑去。
一群军士继续斩杀僵尸。
好不容易杀出了一条血路。
血路的尽头却是燕应。
月色阴冷。
燕应从僵尸群后缓步而出,他身形修长,面目阴柔,神色阴冷,形如鬼魅。
他胸口的伤口还在流着血,雪白的衣襟都被鲜血染透,可他仿佛毫无所觉,吐出的话格外残忍:“本来想慢慢杀着玩的,可是我今天很不高兴,那就全都杀了吧!”
匆匆赶来的皇城司众人大惊失色:“司公!”
百姓的哭喊声越发剧烈,越来越多的人骂:“你这个阉人!你不得好死!”
这些人话音未落就被僵尸扭断了头。
余下的人纷纷住了嘴,再也不敢骂他。
燕应冷笑一声,单手结印,又是一阵地动山摇,更多的僵尸破土而出,朝着这个方向涌来,犹如黑色潮水,要将这里悉数覆盖。
哀鸿遍野,百姓们只能狼狈逃窜。
白鹤眠等人立刻飞身过去,试图先杀死燕应,却被僵尸纠缠着,没办法靠近燕应半步。
周围建筑架起无数箭簇,对准了站在街道中央的燕应。
万箭齐发——
却都被燕应操控僵尸当做盾牌挡住,四周的弓箭手也都被僵尸咬断了脖子。
花满蹊躲在茂密的树冠里,看着树底下的这一幕。
神情冷漠的燕应陡然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他提步而起,朝她飞了过来,将她拎了下去。
他抓住她的后脖颈,阴阴一笑:“呀,抓到你了。”
远处和僵尸缠斗在一起的白鹤眠紧张大喊:“蹊蹊!”
花满蹊使劲挣扎:“你放开我!”
燕应却抓得她更紧。
他有些委屈地说:“你刚刚扎得我好痛。”
花满蹊拿着簪子又要扎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别再扎我了,这样会很痛。”
燕应有点高兴:“我刚刚真的好生气,我以为你要杀我,可是你没有要杀我,我就好高兴。”
惨叫声在他们耳边此起彼伏,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燕应仿若未觉,他安静地看着她红润润的嘴,他又想亲她:“你刚刚扎得我好痛,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了,我就不杀你。”
花满蹊瞪大眼看着他:“真的吗!”
燕应点头。
花满蹊抿抿唇:“那你亲吧。”
他高兴地笑起来,松开了她的手,缓慢地朝她的唇覆下去。
花满蹊对准他脖子的大动脉就是一簪子下去。
燕应的动作僵硬地停滞住,呆呆地看着她。
他的唇距离她的唇只剩下几寸之遥,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毫不留情地往他大动脉更深的地方扎了进去。
花满蹊天真无邪地看着他,轻轻地说:“我现在才是要杀你哦。”
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手刃你这个魔鬼!
坐实自己救世神女的名头。
她知道他在她面前,从无防备。
能为她而死。
他该感到很荣幸才是。
她微笑起来。
燕应的脑子乱糟糟的……
活了这么久……
虚假地活了这么久,至少他真实地死在了她手里。
死在她手里,也算是另一种羁绊。
他倒在血泊之中,看着她。
在这个虚幻黯淡的世界里。
她色彩鲜明的存在着。
燕应死的时候都没有闭上眼睛,看着她的方向,嘴角一直带着笑。
花满蹊回忆着从燕应书房看到的控尸秘法,当即双手掐了个印。
犹如潮水一般的僵尸群顿时四散而去……
她立在清冷的月色当中,乌发如云,白衣飘飘,雪色满身,面目慈悲,美的仿佛天女下凡尘,慈悲救世人。
她实在有一张很有说服力的皮囊。
陈临羡从人群中走出来,高喊神女救世。
劫后余生的百姓们纷纷喜极而泣,跪下高喊神女。
燕应的尸体被万民鞭笞,悬挂在城墙之上数日之久,每人都朝他的尸体吐唾沫,扔烂菜叶、扔石头……最终被鸟兽吞食干净。
新皇赵度那日却被闯进皇宫的僵尸群重伤,原本就有伤在身的他,伤势越发严重,缠绵病榻多日……
郦国百姓恢复了正常生活,花满蹊大开财库,做起慈善,百姓自发为她开生祠,立神女庙。
在刻意煽动下,几乎百姓都觉得只要有她这个神女在,他们就能安心生活。
在又几次小规模的鬼祸之后,花满蹊出面平乱,她这个神女名头也越发深入民心。
不久后,民间还成立神女教,奉花满蹊为教主。
神女教日渐壮大,郦国百姓越发只有神女教,几乎没有朝廷的存在,毕竟他们水深火热的时候,可不是什么朝廷解救的他们,是神女解救了他们!
何况,神女教总做慈善,加入神女教之后,日子都好过了不少,可比那些只知道苛捐杂税压榨他们的朝廷强多了。
再说,如今天下皆知,赵度得位不正,逼死先皇,先皇可是他亲叔父,他不过是谋朝篡位之徒,有违人伦之辈,狼心狗肺之人,也配称帝!
神女教成了朝廷的心头大患,但也十分棘手,毕竟鬼患至今未能彻底解决,全仰仗着这位神女,要是杀了这个所谓的神女,只怕鬼患会卷土重来,而她信徒无数,只怕民怨沸腾,有逆党试图推翻朝廷也未可知。
缠绵病榻的赵度再次召见花满蹊。
“解散神女教,你想要权力,我的承诺没变,依然可以让你当皇后。”
“我可以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花满蹊微笑看着他:“我说过了,我只要万人之上。”
“皇权至上!你……”
她淡淡道:“只要我想,神权当然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
她补充:“包括皇权。”
赵度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寝殿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只剩下她一人,心下慌乱,大喊道:“来人!来人!来人!”
花满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皇宫早就成了筛子,不知道多少人都成了她的信徒,而文武百官也有许多人是她的教众,朝廷早就快被架空了一半,白鹤眠更是手握白家军,白家在三军中威望甚重,再不济她手底下还有无数僵尸大军,足够她弄死这个赵度了。
花满蹊掉头就走。
白鹤眠等人扯着为先皇复仇的幌子,率领大军,包围了皇宫,逼赵度退位。
其实白鹤眠并不是为了先皇复仇。
为国为君为民?……是白家长久以来耳提面命的,他一直以来也都是这样做的。
可他这次是为了私心。
他一生为公,也想循一次私情。
赵度想夺他的妻,他就夺了他的皇位!
两相对峙,赵度最终败下阵来。
赵度被迫写下退位诏书,随后驾崩。
赵度年仅四岁的侄子继位,承认神女教正统地位,封花满蹊为神女教教皇,花满蹊如今有钱有兵,信徒无数,无数人唯她马首是瞻,恨不能将她给供起来,皇帝平日里还要看她的眼色行事。
一年后,裴在光贪污受贿,卖官鬻爵、改法加税、侵占土地、滥发货币、数罪并罚,被褫夺官职,秋后问斩,所得资财悉数充入国库,抄家的时候,裴在光贪污的资财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裴在光行刑前,想见花满蹊一面。
花满蹊去了,她就爱看讨厌的人倒霉的样子。
“是你设计我,我寒窗苦读十几年……”
“寒窗苦读十几年怎么没把你这种人给冻死。”
花满蹊掉头就走。
裴在光人头落地。
陈临羡也被花满蹊卸磨杀驴,毕竟他知道的太多了,何况,她可是很记仇的,谁让当初他说她是妖孽,设计要害死她。
最后是白鹤眠。
弄死他之前,花满蹊先把他给玩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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