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学屹的拳头堪堪抬起,又顿住。
他陡然沉静下来,松开了陆学皑的领口,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清冷从容的模样,和方才暴躁失控的他仿佛是两个人。
陆学皑微笑:“看来大哥你是终于冷静下来了!”
陆学屹看似平静的眼底藏着无尽的风暴:“陆学皑,你长大了。”
都不是小孩了,拳脚功夫的输赢毫无意义。
成年人的斗争法则是权势倾轧,你死我活。
他们两兄弟小时候打过不少次架,打完架依旧是好兄弟。
可这次不一样了。
陆学屹的这句话是宣战。
陆学皑听懂了。
他应战地干脆利落:“行啊。”
他的神态嚣张,语气笃定:“不过,这一次我的条件变了,我要的不只是一半,我要嫂嫂的全部。”
花满蹊气呼呼:“我才不要你这个大坏蛋!你才配不上我!”
陆学皑眉眼带笑地望着她,跟哄小孩似的语调:“哎哟哟,我的嫂嫂啊,你要知道,猎物是从来没有选择权的哦。”
陆学皑朝外走去,又回过头来。
他盯着她的眼睛。
然后,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被她咬破的还沾着她玫瑰色口脂的嘴唇:“对了,嫂嫂,今晚要梦见我哦。”
“谁要梦见你这个坏人!我才不要做噩梦!”大小姐嫌弃地皱着鼻子。
陆学皑没脾气似的看着她宠溺的笑:“好好好,那让我来梦见你。”
陆学屹浑身散发着森森的寒意,他高大的身躯将她彻底挡在身后,隔绝了陆学皑的视线。
陆学皑笑意微微收敛,冲着他挑了挑眉:“大哥,希望你能睡个好觉。”
“走了。”他单手插兜,朝身后肆意地挥挥手。
房间只剩下两人。
陆学屹沉默地站着,像是一颗即将枯萎的大树。
大小姐从他身后探出头,粉白的小手指戳了戳他的腰,眨着水亮的大眼睛:“陆学屹,你要哭啦!”
陆学屹在她面前总是下一秒就要摇尾巴的小狗,乐癫癫甜蜜蜜的模样。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整个人都萎顿下去,明显就是很难过。
他陡然转过身来,将她狠狠揉在怀里,将她抱得严严实实、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花满蹊小手推他的胸膛,抱怨:“你快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来啦!”
“不放。”他抱着她不肯放手。
“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刚刚为什么不打死他好了,他以后肯定还会来欺负我!”一心想看热闹看打架的大小姐很不高兴,她下巴戳在他胸膛处,伸出手指狠狠地拧了一下他劲瘦的腰腹出气。
陆学屹眼神变得阴冷,话里藏着狠意:“不会。”
穿着玫瑰色小裙子的大小姐气得像只小河豚,腮帮子鼓鼓:“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他捏捏她的小脸,看着她的眼神温柔,语调却冷:“嗯,一定给你报仇。”
“你有什么计划,快把你的计划告诉我!”花满蹊激动起来,抓着他胸前的衬衫坏心眼儿地问。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他宠溺地摸着小姑娘软蓬蓬的头发。
当初发现陆学皑滥用军权,派军士将她从家中掳走,将她拿去钓鲨鱼玩……
他就隐约觉得这个弟弟已经变了。
只是长久以来的亲情让他还是把陆学皑当成小时候那个爱调皮捣蛋的弟弟,教训警告了一顿之后也就罢了。
收购宋氏财团之后,他虽然在家中养伤,但像这样的大事还是会发生亲自处理,也发现了宋氏财团的这些脏事后面或许还有推手,他隐隐怀疑,而和宋氏财团走的最近,甚至有这样大的权力能够帮他们瞒天过海的人……他隐隐有所猜想,却被亲情蒙蔽了眼睛。
他最信任的父亲和弟弟怎么可能……直到今天……陆学皑甚至敢觊觎嫂嫂,毫不遮掩,无法无天……
他这个弟弟早就变了。
可若真是这样……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莫说陆家……就是连大元联邦都会变天……
陆学屹的眼神闪过挣扎……
花满蹊继续拱火:“你在家他都敢这么欺负我,你要是不在家还不知道怎么呢!”
大小姐绵白的小手捂住被亲的红艳艳的唇,生气地说:“陆学皑他亲的我嘴巴好痛,舌头也被他咬的好痛!”
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陆学屹,瞬间被她的话逼的双目赤红,他近乎崩溃地扣住她毛茸茸的后脑勺,俯身下去,他狠狠含住她的唇珠。
一个激烈的凶猛的愤怒的仿佛要毁天灭地的吻。
将她彻底吞噬殆尽。
“混蛋……呜呜……你亲……疼我了……”花满蹊眼眶泛出泪花,有些难以呼吸,她边抽噎着骂他,口齿放松间却被他找到机会更加深入,汹涌的力道完全没有半分放轻。
直到确定她的小嘴里面已经完全充斥着他的味道,他攻势迅猛的舌尖才微微缓下来,他含。弄着她的精致的漂亮的粉润的唇珠,她的眼睛水光潋滟,波光流转,清楚地倒映着他的眉眼。
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她的嘴里,全是他。
他的心里,勉强有了点安定。
但还是不够……还是觉得不够……还是远远不够……
滚作一团。
翻覆来去。
天翻地覆。
天光微亮。
直到她的身体里……也全都是他。
他内心才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安定。
她红润润的小脸,粉扑扑的身子,汗津津的长发、湿漉漉的眼睛、湿淋淋的……
全都是他的。
全都是他一个人的。
绝不容许任何人觊觎。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弟弟。
大元联邦海军参谋总长办公室。
一切都是纯白、冰冷、整齐的。
唯一鲜艳的是灰黑色的办公桌上整齐插放在旗台的大元联邦的国旗和大元联邦海军军旗。
陆学皑重重地将手里的文件砸在候在一旁的军士头上:“一群废物!这就是你们给我弄来的垃圾!”
桌上堆了好几摞文件,全都是由情报科收集整理出来的有关于陆氏财团的机密材料。
军士候在一边,额头被文件边角砸出了血,却不敢躲避,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陆学皑烦躁地扯开军装上的军纪扣,下意识掏出口袋里的灰蓝色金属烟盒,粗砺的手指刚把烟盒划拉开又克制地合上,他舌尖舔着牙齿,把玩着手里方方正正的烟盒。
烟盒很冰。
他完全没想到他大哥这个人还真的是干净到底。
陆学皑本来以为他能在这么短短几年将陆氏财团更上一个台阶,必定是用了不少肮脏的商业手段,结果他不仅是个商业奇才,还是个良心商人,做的是标杆企业,慰聊的是社会民生,促进的社会经济发展,还大力发展社会公益和各类慈善活动……
根本就没有办法抓到他的把柄加以利用。
灰蓝色的金属烟盒反光。
光照射到他半瞌着的眼皮上,金属质感的灰黑色眼珠,有嶙嶙的光,很冷戾。
那就制造把柄吧。
对不起了,哥哥……
谁让嫂嫂这么可爱,我也很想要呢……
花满蹊是在一个玻璃箱子里醒来的。
睁眼的一瞬间,眼前这一血腥惨烈的一幕几乎吓得她心跳停摆。
装着她的玻璃箱子就放在偌大的实验室的最中央,头顶是惨白刺眼的排排灯管,将周围的景象一展无遗,四周整整齐齐地钢架子上码着数百的玻璃箱子,玻璃箱子外分门别类地贴着标签。
——那些玻璃箱子里的尸体、残肢、器官……沉默地绝望地望着她。
她浑身发毛,几欲作呕,生理带来的恐惧吓得她眼泪都落了下来,她浑身都发着抖,她孤零零地坐在玻璃箱子里,下意识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试图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她眼眶微红湿润,乌浓的长发绑了两根葡萄紫的长长的发带,发带是早上陆学屹给她系的,她穿的是葡萄紫的小裙子,绸缎面料的裙摆水一样滩在地上。
看起来分外可怜。
血腥的场面让弹幕都坐不住了。
【我靠,太惨无人道了吧,虽然我不喜欢大小姐,但这顾荣京真的灭绝人性,拿这么多人来做实验!】
【他把大小姐绑来做什么!是要把大小姐拿来给解刨做研究吗】
【本来很羡慕大小姐的美貌,因为真的太吸引人了,可看来过度美貌不止吸引人,还能吸引不是人的!变态呀我的妈!】
【好心疼女鹅,脸都吓白了,好可怜,不怕不怕,趁那个变态不在,赶快找找办法出去,大小姐快跑啊!】
【这能不怕吗,真他妈吓人啊,我隔着屏幕看都要吓撅过去了,我胆子算是大的了!】
自从陆学皑强吻她之后,陆学屹给她身边安排了不少身手了得的保镖,陆学屹更是像得了分离焦虑症一样,一秒钟看不到她都觉得不放心,恨不得把她拴在裤腰带上,二十四小时看着才行。
今天不过是出去逛了个街,在试衣间呆了一会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这里。
这个实验室……必定是顾荣京。
就是他把原主扔到精神病院的,并且在这之前他就已经把原主拿来试药,原主在多种精神类药物的作用下,才彻底疯了,至于原主在精神病院的后续并没有过多描述,但想也知道落在这个实验狂魔的手里下场绝对不会多好。
看着这满墙的血腥,大小姐不由有些后悔自己故意落单做诱饵的做法是不是有点冲动了……
来不及再多想,她完全不敢再往那些玻璃箱看去,她雪白的双腿发颤,却还是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她抬起手,努力在光滑的四面玻璃处摸索着,试图找到能打开玻璃箱的开关。
寻找无果,她站起来,抬起腿朝着玻璃狠狠踹了好几脚,很快发现是徒然,这个玻璃是防弹玻璃,她的踢打简直就像是小猫蹬腿毫无威慑力。
反而她的脚都踢痛了。
【我靠,这玻璃箱的开关到底在哪里啊!我怎么都看不到,玻璃箱完全就是光滑的没有看到开关呀】
【呜呜呜好心疼我女鹅,这还是防弹玻璃啊,这哪里踢的碎呀!这种实验玻璃箱估计只有主人才能打开。】
【你们没必要这么紧张吧,又不会真的死,大不了就是去下个世界……等等,她也得能量值够才能去下个世界吧……我去我要给大小姐多刷点礼物!】
【但就算不会死就怕被折磨地生不如死呀,这折磨还是得自己受着啊!】
弹幕一片心疼,开始疯狂给她刷起了礼物。
花满蹊本来是想从弹幕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她出去,结果反而给她刷起礼物,漫天漫地的礼物特效将恐怖的实验室都弄的多了点活气,把那些血腥的东西全都给遮挡住了。
发现了这点之后,弹幕礼物刷的越发起劲。
花满蹊站在玻璃箱中央,头皮一阵发麻,脑中思绪混乱发散,也不知道装她的这个玻璃箱之前装过什么……想到这她的手在裙摆上恶心地使劲蹭了蹭……
花满蹊蹲下来,趴在地上,葡萄紫的小裙子铺了满地,她着急地在地上找开关,可惜地上也是一片平整的玻璃,并没有找到开关。
她的目光定在不远处的一排架子上,里面都是顾荣京研制出的药物,其中有一种是他刚研发的精神控制类药物,在书里后期还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她眼睛一亮……
她听见实验室的过道里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恐怖的脚步声,来人穿的应该是皮鞋,这阵脚步声的回音在过道回荡不停,一步一步碾压着她的耳膜,碾压着她紧张的神经……
趴在地上的花满蹊瞬间顿住,咽了咽口水看向脚步声的方向。
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实验室的玻璃门打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银丝眼镜的高大男人,他身形偏瘦,容颜俊美逼人,常年不见阳光的面容透着几分不健康的白,看起来古怪又孤僻,他向她步步逼近,盯着她的目光狂热又痴迷。
“太完美了。”
“你真的太完美了!”
“你比我隔着屏幕看到的还要完美千倍百倍!”
“你一定会是我得到过的最完美的研究材料!”
他豪不吝惜他狂热的溢美之词。
他的眼神隔着透明的镜片,死死地盯着她,像是看着一只小白鼠,他疯狂的目光化作锋利的刀锋,寸寸划过她身上的每一寸,将她解刨研究。
狭长的影子落在她脚边。
趴在地上的她慌乱地往后退,试图离他远远的,整个人缩在玻璃箱最角落,警惕又防备地瞪着他。
他蹲下来,举起手,他修长的手戴着轻薄的微微透明的白色的医用手套,就这么隔着玻璃一寸寸抚摸着描摹着摩挲着玻璃箱里面的她。
像是小孩渴望地抚摸着橱窗里想要的洋娃娃……
“顾荣京!你赶紧放了我!”花满蹊说,“如果你不想你这些年的心血全都毁于一旦的话。”
顾荣京有些惊喜:“你知道我!”
很快,他藏在镜片后的狭长阴冷的眼睛微微眯起:“我这些年的心血……你什么意思”这个园区是他的实验基地,全都是他这些年的研究心血。
他哼笑一声:“指望着凭陆学屹来救你啊……可他手里养的那些废物还奈何不了我……我不杀你,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吧……”
顾荣京按下手中按钮,玻璃箱子里面一阵轻烟飘出,花满蹊瞬间失去了力气,玻璃箱子的四面玻璃渐次落下。
地面升起一座手术台。
顾荣京拿起手术器械,冰冷的刀锋温柔地抚摸过她的脖颈:“不过我得借你的身体部份组织来研究一下,今天只是先取你的基因……我会很轻,不疼的。”
花满蹊吓得尖叫一声。
【救命!放开我们大小姐!不许伤害我宝宝!】
【啊啊啊,放开我女鹅,这个大变态!】
【气死我了!陆学屹和陆学皑干什么吃的,抢老婆的时候不是你死我活吗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就在此时,头顶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
实验室发出激烈的警报声。
顾荣京眉头一紧,迅速打开监控,实验室的玻璃幕墙打开——五架元-30军用战斗机在头顶盘旋,导弹发射器对准了他的实验基地,数个穿着作战服的军士从战机降落下来,涌进了他的实验基地。
竟然是这样的火力配置……明晃晃的军权私用……
除了陆学皑不做他想……
他的那些战斗机器人在这些精英军士面前完全没得看,就像是在切豆腐似的,一个个倒在地上。
顾荣京恨恨咬牙,迅速掏出一把钢制手枪,一把将倒在实验手术台的花满蹊扯了起来,实验室打开一个隐秘的通道。
他半搂着花满蹊正要往通道里面跑,经过精确定位,他们的位置被查到。
外面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巨响。
顾荣京下意识回头看向实验室的屏幕。
实验基地有六座楼,已经被战机轰炸倒塌了一座。
整个实验室发出巨震,实验室玻璃有了些许碎裂的纹路。
顾荣京痛苦地瞪大了眼睛——他的实验楼竟然就这么被炸了!
监控画面一转——是穿着作战服坐在战斗机驾驶舱的陆学皑。
陆学皑隔着屏幕冷冷地和顾荣京对视:“这是第一次警告。”
他的视线旋即挪向她,变得柔和:“嫂嫂,别怕。”
【完了,开着战斗机来救老婆,陆学皑真的是A爆了哇!是我就沦陷了。】
【妈呀,竟然有被这个操作帅到,抛开其他不谈,陆学皑是真帅,会开坦克会开军舰还会开飞机甚至会开战斗机】
【滚,什么老婆!这个暴徒少来沾边,他才配不上我们家大小姐!】
【对陆学屹是真有点失望,老婆被抓走了他到现在才找到位置还在赶过来的路上】
在碾压式的武力压制面前,顾荣京再无招架之力。
为了保护剩余的心血,顾荣京只能束手就擒,立刻放了花满蹊。
顾荣京被军士牢牢按住。
陆学皑单手撑着舱口,从战斗机一跃而下,他穿着作战服,腰间别枪,大长腿踩着作战靴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将她紧紧按在怀里,接着紧张地上下检查她的身体,他额间有细汗,眉心紧拧:“有没有受伤!”
她勉强摇摇头。
看着她凌乱的裙摆和凌乱的头发,被用了药几乎没力气只能软绵绵靠在他怀里,煞白的小脸、微红的眼圈足见被吓成什么样了。
要是他晚来一步……
陆学皑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
他冷冷吩咐:“拆了他的实验室……顺便把他也给拆了。”
顾荣京恨恨大喊:“陆学皑!你明明答应好的!你竟然敢出尔反尔!”
陆学皑不耐烦:“吵死了,先拆了他的舌头。”
副官开口:“总长,这个实验基地和顾荣京对大元联邦毕竟很有价值……”
陆学皑冷笑一声:“能比我嫂嫂有价值!”
副官不敢再说什么,遵循军令照办。
陆学皑不顾旁人目光,一路横抱着她上了战斗机。
陆学皑驾驶着战斗机起飞。
花满蹊眨巴着眼睛,满是好奇地看着面前的操控盘,有些蠢蠢欲动。
陆学皑看到她的这幅可爱模样,挑挑眉:“想玩吗!”
花满蹊扭头不理他,一副你少跟我套近乎的姿态。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睛很黑很亮:“乖,给你扔个炮弹玩好不好!”
说完,他握住她的绵软的小手,放在操控盘的一个按钮上,直接按了下去。
一声轰隆隆的爆炸巨响。
花满蹊霍然扭头,透过玻璃舱门往下看。
正好看见顾荣京的整个实验基地都被战斗机轰炸夷为平地。
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远处被军士们牢牢按住顾荣京的眼睁睁看着自己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几欲发狂。
【恶人还需恶人磨啊,亲眼看着自己多年心血毁于一旦的滋味怎么样,杀人诛心啊!】
【天啊,画面马赛克了,是我太天真,陆学皑说的把他拆了还真就是把顾荣京这个人给活生生拆了啊……这肢解手法也太血腥太暴力了吧我的妈呀……】
【呵呵,他活活肢解别人做研究的时候呢,那些人就不无辜吗陆学皑这个暴徒总算做了件好事。】
花满蹊移回目光,握紧藏在兜里的药瓶,目视战机前方。
战斗机穿风破雾,冲上云霄。
顾荣京。
他的战机装着小小的她。
他目光游弋,渐渐落在她那红润饱满的唇上,他心里直更痒,那场唇齿间的交锋他早就回味了好多次。
想将这片花瓣碾碎成汁……
他当即开了自动驾驶模式。
他慢慢凑近她:“嫂嫂,我救了你,你不给我一点奖励!”
她穿着可爱的葡萄紫小裙子,小小一只,被他逼到副驾驶舱的最角落。
他穿着作战服,防护背心,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蓬勃的几乎要冲破布料束缚的手臂肌肉,腰带扎的很紧,显得本就宽的肩膀越发宽阔,精瘦的腰侧是一连的挂具、手枪……
他戴着头盔,五官显得越发硬朗,眉眼越发醒目。
他凑过来的姿态实在太凶猛,压迫感太强烈,浓烈的捕食的野兽气息包围着她。
花满蹊咽了咽口水,有些结巴:“什么什么奖励!”
他弯唇一笑,目光落在她唇上,暗示意味明显。
“嫂嫂,我已经戒烟了……”
花满蹊下意识要捂住嘴,却还是没有他的速度快。
他带着黑色作战手套的手牢牢按住她的后脑勺,她软蓬蓬的黑发和陆学屹给她绑好的紫色发带在他的十指间穿梭。
葡萄紫的丝绸长发带松脱落在他的膝盖上。
他的汗珠落到她微张的唇上,又被他悉数吞入口中。
充满侵略充满掠夺意味的吻。
玻璃舱外是一片天,一片云,一片白茫茫。
玻璃舱内的他的大脑也一片白茫茫。
他的作战服的领口被她揪成皱巴巴的一团,他浑身紧绷成一杆笔直钢枪,脖颈间耳根都红成玫瑰色,青色血管清晰,几乎崩裂,额间脖颈间都崩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听见他的胸口轰鸣声,比战机的轰鸣声更加剧烈。
他的鼻间充斥着她香甜浓郁的气息,两人的气息交缠,他冷硬的薄荷带着青苔味道的气息浓浓包裹着她香甜浓郁的玫瑰融合着香草冰淇淋的味道……
两人的气息在狭小的战斗舱内紧密结合,融为一体。
唇齿间的交锋愈发激烈……仓促混乱……支离破碎的声音……
不过是双唇间的交锋……竟能到让人发疯痴狂的地步……
他脑中的白光越盛……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感觉……随载着他们的战机一道……
直上云霄……
【刺激……我靠……请问呢请问呢为什么马赛克了亲个嘴而已,就是亲个嘴而已……成年人了,为什么亲嘴要马赛克】
【哈哈哈……姐妹,你是不是忘记你看的是晋江文啊,那可是太监城,晋江文字监狱风云经常在这里上演的呀!碧水到处升堂喊冤的啊,审核大公无私,早就以身作则,先自宫了,晋江作者和读者和书里只要是个男的全部要被审核阉一遍的呀!】
【我知道啊,可是这不是脖子以上吗也太神经了吧,为什么这也要被阉啊】
【可能陆学皑难得亲嘴太激动了吧,谁让你亲个嘴还要有亲嘴的感受啊,要像死人一样才行,死人亲嘴是没感觉的知道吧,这里的男女主眼神暧昧交流一下都是死罪哦!要被拉出去阉割的哈哈哈】
【我他妈笑疯……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裹小脑的规定啊……】
直到一点湿意轻轻落在他的睫毛上。
她的眼睛红通通,像软绵绵的小兔子。
陆学皑紧张地松开她的唇齿,仔细检查:“嫂嫂,我咬伤你了!”
她的唇被他辗转地鲜红如血,有他刚刚留下的湿漉漉的水光。
她毫不留情地对着他的脸就是狠狠的几巴掌。
他无奈叹气:“真凶。”
握住她打得通红的绵白掌心:“不疼!”
她甩开他的手,缩到角落,不忘用手牢牢护着她的嘴巴,拿那双漂亮的黑眼珠子凶巴巴地瞪着他。
他身体微僵,喉结滚动,这小笨蛋光知道护着嘴巴有什么用,他现在想要的可不止这个……
尽管他还想要更多,但还得慢慢来,免得吓跑了。
对待想要的,他一向有的是耐心。
某个地方疼的难受,他捡起掉在膝盖的她的紫色发带,一圈一圈用力地缠在自己手腕上转移注意力,直到手腕都印出红痕。
【啧,同情男主的一天,绿帽子是越来越严实了。】
【什么呀,弟弟只是太孝顺了,嫂嫂出事比谁都紧张,所以进行检查,特别检查了一下口腔……估计还想检查别的……咳咳……我都说不下去了】
【他就不能自己去找个老婆吗,盯着别人老婆算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强吻……下一步就是要强抢了是吧】
【不过……嘿嘿…健康的恋爱固然美好,畸形的爱恋实在精彩】
【大小姐独美我都说累了,拿着一个无效婚姻就当作正宫这么久你们不累我都嫌累!】
两人回到陆家。
管家着急忙慌关心,得知她没事才放下心。
没一会陆学屹也赶回来了。
花满蹊一见到陆学屹,就犹如乳燕投林一般扑到他怀里,仰着小脸撒娇诉苦……
把陆学屹心疼地不行。
陆学皑握紧拳头,脸色沉郁,嫉妒和恨意一点点地啃食着他心脏,想将这个碍眼的人撕掉……
陆学皑盯着她:“嫂嫂,你未免太不公平……明明是我救的你,你对我连声谢谢可都没有。”
管家:“!”天,还有我这个外人在啊,你们能不能收敛着点!
陆学屹把她牢牢圈在怀里,看向陆学皑,话里主权意味明显:“多谢。”
陆学皑把玩着缠在手里的紫色发带,语气又冷又酸:“又不是为你,轮不到你谢。”
管家好想躲起来,这些话他一点也不想听到。
陆学屹深吸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目光就落在陆学皑破损的唇和手中拈着的发带上,他目光愤怒冷硬,仿佛要化作冰棱将陆学皑的手切断。
花满蹊气道:“你把发带还我!”
陆学皑晃了晃手中的发带:“就当作是我救了嫂嫂你的奖励了。”
花满蹊咬唇:“你明明……”
“嗯”陆学皑笑意盎然地盯着她的唇。
陆学屹抬手,将她黑发间的另一只紫色发带轻巧又熟练地摘了下来:“这个不要了好不好!”
他温声商量:“明天给你绑那两根白色印着绿色藤蔓的发带!”
花满蹊乖巧点头。
陆学屹牵着花满蹊的手,扬长而去。
那根紫色发带在陆学皑的视线里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落在了陆学皑的作战靴前。
只剩下陆学皑手里握着另一根紫色发带孤零零站在原地。
像个笑话。
陆学皑心中陡然滋生一股再也无法压抑的戾气。
真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陆学皑抬步要走,又停了下来,盯着那根落在作战靴边的发带。
好一会,高大的身躯半蹲下来,轻轻捡起落在地上的那根发带,无比珍惜地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
她的发带还残留着她的发香。
原本就摩擦频频的南国和兹国突然打了起来。
大元联邦依旧太平,国民不过议论几句,就照旧过自己的生活。
花满蹊看了会儿战事新闻。
打开系统投屏。
宋喜萤受了重伤倒在小巷中。
宋家曾经作为陆家最得用的走狗,必定有许多陆家的罪证。
只是这些证据下落估计只有宋喜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