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反向操作舔狗任务by荒野雾凇
荒野雾凇  发于:2024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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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给你亲亲就不疼了。”她雪白的小手把他的脸扯回来,她捧住他的脸,嘟起粉润润的小嘴,对着他脸上的红印子就一顿亲。
陆学屹哪受过这阵仗,被亲的迷迷糊糊,他心里竖起的高墙瞬间崩塌,那点怀疑都烟消云散了,也是,她从来就满心满眼都是他,天真可爱,像孩子一样,哪有什么坏心思呢,至多是有些小脾气,他惯着她就是了。
管家和医生破开门,方才陆学屹的生命检测仪的心脏指数出现了剧烈波动。
他们一帮人神色焦急地冲了进来:“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她坐在陆学屹腿上,姿势暧昧,陆学屹脸色酡红,被亲的迷迷糊糊。
医生:“……”神金,一个大男人,被老婆亲个脸而已,至于心跳快成这样,激动地像是要噶了一样吗。
“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一帮人又脚底抹油地冲了出去。
陆学屹身体微微僵硬,悄悄移开视线,玻璃窗倒映出他微红的面颊和面上被她打出来的红印,陆学屹反应过来:“花满蹊,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刚刚打我的事情。”
她泪汪汪指责他:“明明是你先冤枉人家,还恐吓人家,你还要打人家!你还要解刨人家!你还这么凶!还要抛弃人家!”
他皱眉:“我几时要打你解刨你抛弃你了!”
她粉嫩嫩的手指头对着他的胸膛一顿戳:“你分明就有!”
“你这分明就是……”
“你还顶嘴!”她生气地揪住他的嘴。
陆学屹的嘴被她紧紧捏着:“……”
他颇为无奈地任由她捏着嘴,眼里都是柔光。
【我是真麻了,陆学屹他是真的贱得慌啊!忘了人家之前怎么对你的了】
【随随便便就被人家两句话哄得迷得找不着北了,他真的是没救了,我已经不想管了,大小姐她爱咋咋的吧,我已经书剧分离了。】
【看他这一副坠入爱河的蠢样,我真的受够了,当初到处发帖到处宣扬到处找人帮忙举报的我仿佛是个傻子!粉转黑了!男人都是傻比!】
【好好笑,那些黑子上蹦下跳到处举报,好不容易修正人物情感BUG,结果却修正了个寂寞……】
陆学屹苍白的脸这些日子养的好微微有了血色,俊美的容颜有种说不出的破碎的美感。
苍白的唇被她捏的有了些许血色,漂亮的唇形像是工笔绘制,优美蜿蜒,很是诱人,让人想蹂躏一番。
好些日子没玩男人了。
大小姐想到就想做,她的小嘴立刻啜着那片红润轻轻咬了起来。
陆学屹哪里想到,她竟然好端端就捉住他的唇亲起来。
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接着冒起噼里啪啦的烟花。
酥酥麻麻。
细细的喘。
刻意压抑许久的情感如暴雨倾盆而下,他的心底潮湿。
唇也是潮湿的。
眼睛也是潮湿的。
一切都是潮湿的。
“嘶。”她忽然推开了他。
陆学屹恋恋不舍地望着她潮湿的唇,他竭力平息着自己的狂乱的心跳和呼吸。
他有些不明白,他们陆家的基因里面早就去除了劣等情。欲,他根本不会对这些事情有欲。望才对。
她靠坐在他怀里,在书桌上摸了一通没摸到镜子,她瞪他一眼,脸红扑扑,唇红艳艳,质问:“为什么没镜子!”
陆学屹失神地望着她的唇:“这是办公的地方,我做公事总不可能还要照镜子!”
她嫌弃地瞪他:“你刚刚还在做公事的地方亲我呢!”
陆学屹的脸涨得更红,欲言又止,好一会才说:“那我在这放些镜子。”
她红红的舌尖抵了抵唇瓣,感受到一点细密的伤口,她气愤地扇了他一巴掌:“你这个憨猪,连亲嘴嘴都不会!气死我了!都被你咬伤了!”
他又被她打了一巴掌,却半分恼怒都没有,又回忆起唇齿交锋的时刻,他轻咳一声,捏住她的雪白的小手:“怎么这么爱打人,你手不疼啊!”
疼,但是爽。
她越想越生气,对着他的唇狠狠咬了一口,报复回去。
他嘶一声,捂住唇。
花满蹊玩完男人,被他咬一口坏了兴致,也没耐心继续,她从他身上下去。
她毫无留恋的样子,让陆学屹有些难受。
陆学屹揪住她的手,怨夫一般患得患失,怀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怕我把你送到检察厅,所以才故意这样……哄我。”
花满蹊不屑:“我才不怕,你脑子里有声音有时候还会被它控制的这种事情说出去,大家肯定会以为你确实是有后遗症,脑子确实坏了?……”
不过陆学屹身份特殊,要是真抓着不放,检察厅还是会出手的,她可不喜欢麻烦。
“……”
花满蹊看了眼时间,估摸着饭菜都快做好了,她甩开他的手,蹬蹬瞪跑下楼吃饭。
虚空中的弹幕疯狂刷屏。
【妈呀,这亲的我脸红心跳,怎么不继续亲了!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好看爱看!】
【啊啊啊,这个坏女人竟然强吻我们阿屹!我要气疯了!】
【强吻我看他愿意的很呢,看他那副的不值钱的样子,我都不稀得说!真的好贱啊他!】
【这两人都亲在一块了,呜呜呜,‘喜欢学习’cp都根本没亲过……我的cp是真的碎了!算了,他爱咋咋地吧……】
【我能说我都要黑她黑出感情来了吗……爱咋咋地吧,看了直播间总人数500w+,她的黑粉从百分之百到现在只剩百分之五了,我坚持到了百分之五,我可是真了不起啊。】
【我也放弃了,我都黑累了?……黑又黑不过,反而气得我自己月经不调,我还是书剧分离吧,我已经把这个直播和我看过的书分开了。】
位面直播间的好多黑子都已经被大小姐给气麻了。
看着弹幕不少人纷纷选择放弃,花满蹊有些着急了:“别呀,你们不黑了,我这热度还怎么更上一层楼啊!”
黑红那也是红啊,这样才有话题度,才有热搜啊,位面直播间人气才能更高呀。
她都是特意挑那些黑评看呢,都不知道多锻炼自己小心脏。
【……】
【……小丑竟是我自己……】
【……少用激将法!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就是要每天骂你!】
花满蹊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更气了,感情她是真舍不得我们】
花满蹊急匆匆下楼,却没想到又见到了宋喜萤。
宋喜萤坐在餐桌笑盈盈望着她:“很意外”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潦倒可怜,失魂落魄的模样。
花满蹊两手叉腰:“你们要死啊!谁让她进来的!”
管家佣人站在一边瑟瑟发抖,天啊,这种豪门小说情节根本不想参与,每次倒霉的都是他们,管家试图婉转解释保住自己饭碗。
宋喜萤却有恃无恐地微笑:“哦,是学皑让我住进来的。”
花满蹊眯起眼:“陆学皑!”
花满蹊瞪着管家:“怎么,陆学皑说话比我好使是吧!”
管家想哭:为什么要为难我一个打工人。
宋喜萤不满花满蹊一致忽略她,再次开口:“花满蹊,你很不愿意见到我吧,见到我很不开心吧,恭喜你了,你以后会天天见到我。”既然敢毁了她的一切,那就做好也被她毁掉一切的准备吧!
花满蹊终于把视线给她,冷冷嘲讽:“宋小姐,你自己没有家吗!”
宋喜萤挺直背脊,勾起唇角:“可是这也好像不是你的家吧,陆家人有当你一家人吗!”
“我可没当这是我家。”花满蹊缓慢地从旋转楼梯下来,像是女王俯视全场,“可这是我的地盘。”
她走到最后一级阶梯,悠悠地坐到餐厅主位,气定神闲地说:“来人,请宋小姐出去。”
管家苦着一张脸,正左右为难。
花满蹊身后陡然响起一道冷冷的声音——“嫂嫂,你要请我的客人出去!”

一缕阳光从彩绘玻璃窗打下,白石阶梯和他白色的板正军装都爬上一层彩色的光。
陆学皑单手插兜,慢慢悠悠地旋转楼梯下来,肩上的黄色流苏缓缓流动,白色军装外套敞开的,薄薄的衬军装衫紧裹着紧实鼓胀的胸肌,衬衫的军纪扣并没有扣严,领口微微散开,他嘴里咬着一根烟,懒懒散散的姿态。
他的影子狭长,从楼梯拖曳下来,笼罩住她的身躯。
在他的记忆里,她的模样是有些模糊不清的。
他步步行进,盯着她的背影。
他很是好奇,她到底是耍了什么手段,才能从他这里骗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那价值足以做好几座城的军备费用。
甚至他还为了她的一句话就跳海。
他还被她用子弹打伤了腿,到现在都没好全。
随着他的逼近,他那道笼罩住她的影子越来越小,慢慢落在她脚边。
她坐在棕黄色调的复古餐桌椅上,玫瑰缠花的椅背,镀红的边框。
鸦黑水亮的长发铺满了纤细的后背,玫瑰红的薄纱裙摆垂落在地,玫瑰花大片大片盛开。
她回头那一瞬,阳光在她飞扬的发梢掠过,落在颊边簪着的那几朵怒放的红色玫瑰花上,玫瑰花沾着晶莹的露水,晃晃悠悠。
她眼尾抹了孔雀蓝色的眼影,蝶翼一般的睫毛晃动时,仿似魁丽的孔雀尾翎颤动。
那一眼。
只是那一眼。
天塌地坠。
山崩海啸。
鼓动的心跳,像是声声战鼓。
一颗无形的子弹从她的方向朝他袭来,可他犹如脚底生根,一步不能挪开。
直到……
那一颗子弹,再次正中他的心口。
陆学皑懒散随意的姿态不由自主地板正起来,阴冷不屑的神态慢慢变得僵硬,他黑黝黝的瞳孔骤然紧缩,嘴里咬着的烟落在地上。
那一团记忆里模糊的模样陡然清晰起来。
他的目光仿佛一根扭曲的无形的颤抖的丝线,紧紧缠绕在她身上。
花满蹊皱着弯弯的眉毛,扫了一眼他那一身洁白的军装,仿佛还带着刚从前线下来的硝烟味,也不知道实际上沾了多少百姓的血泪。
陆学皑这些年精心策划一场又一场的收割计划,鼓动迫使其他国家开战,借此削弱这些强国,而他的私人军火库越发壮大,从中发了大笔战争财,又罗列不少罪名强行安在周边几个资源丰富的岛国,出师有名,借此吞并它们,大肆掠取他国财富资源,让大元联邦国库越发充盈。
偏偏他披着一身军装,站在高位,荣光加身,是人人敬仰、人人称颂的卫国英雄。
陆家除了和他狼狈为奸的陆震元,没有人知道陆学皑让整个世界匍匐在大元联邦霸权之下的野心。
陆学皑眸光颤颤,艰涩开口:“嫂嫂!”
【我靠,这是又一见钟情上了】
【……就算人物情感重置,一见钟情过的人,还是会再次一见钟情。】
【感情这人物情感重置了个寂寞,一直举报的我仿佛是个傻子。】
花满蹊臭着一张漂亮的小脸,根本不理他,她站起身吩咐管家:“把菜都给我撤了,重新做几份送到我房间。”
这几天宋喜萤家人接二连三在狱中自尽,宋喜萤现在肯定恨死她了,偏偏装的没事人一样非要赖着和她呆在一个屋檐下。
她才不要吃宋喜萤碰过的菜,谁知道有没有趁人不注意偷偷吐口水或者下毒。
花满蹊起身,从陆学皑身边走过。
她薄纱一般的玫瑰花裙摆掠过他的指尖,如同六点钟的海面上那一层薄薄浮动的雾,又轻又软,却抓不住。
他想起自己徜徉在大海中央,躺在甲板上,被那一层薄雾里笼罩。
他的目光由她的眼鼻眉唇、肩腰臀腿、一路掠至她的玫瑰色的裙摆……
想睡在她玫瑰色的薄雾一样的裙摆下。
他喉咙干渴,喉结微动。
她侧过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气呼呼地瞪着他:“至于你,带着你的客人一起滚。”
陆学皑眸光一定,她的唇瓣有一点细密的褐红色的小伤口。很暧昧。
他猛然侧身,他急切地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
他恍惚想,她的胳膊好软,掐下去的时候,仿佛都是水。
他的粗糙的手指几乎都要陷入她的软肉里,他的大拇指不自觉轻轻摩挲她的胳膊内肘:“嫂嫂……”
陆学屹站在旋转楼梯的转角,目光紧紧地压在陆学皑紧紧抓着她的大手上,语气冷冷沉沉:“你要和你嫂嫂说什么!”
陆学皑的手由于常年在海上日晒,在战争鲜血里磨砺,古铜色的大手粗糙有力,青筋崩起,和她细嫩的雪白的藕臂放在一处,视觉对比冲击越发明显。
陆学皑缓慢地松开手,插回军裤兜里。
她温软微凉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
他若无其事地望向陆学屹:“哥。”
陆学屹拿起花满蹊的手臂,她的皮肤白,被陆学皑一掐就有了红印,他心疼地皱起眉,轻轻揉搓着她手上的红印。
他训斥道:“陆学皑,这里不是你的军队,你跟你嫂嫂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这么粗鲁没礼貌。”
陆学皑沉默着,目光从他的手落到他唇上破裂的细密的伤口,又从她的唇上细密的小伤口一扫而过。
他们两人之间竟然亲密至此。
根本不是大元联邦常见的名义夫妻。
陆家人的基因都去除了劣等情。欲,压根不会对这种事情有欲。望,这大概率是她主动的,可是肯这样任由她胡闹,他必定是很喜欢她了。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鹌鹑般杵在原地,心里疯狂尖叫,他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他站得近,分明清楚地看到方才二少爷的手指暧昧地摩挲着少奶奶的胳膊内肘……
他知道的真的太多了!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啊。
要不然,他还是快点收拾包袱回老家种红薯吧。
管家想逃的心情越发强烈。
【我靠,陆学屹你个傻子,有人偷偷摸你老婆的手!你还在这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当大家长教育弟弟呢!】
【我的天啊,陆学皑,你给我清醒点!你克制点!这是你嫂嫂!】
【他要是不克制,估计现在已经当场强取豪夺嫂子直接DIO上了,也就是这是晋江小说?……】
【呵呵,他这个军装暴徒,坏事做尽,你以为他是什么好鸟,我不信他克制得住,可怜我们学屹,他这弟弟都什么人啊!】
【管家这幅发现了什么又不敢说又害怕被人家知道他知道了的样子真的好搞笑,满脸写着很想逃很想回家种红薯的样子太逗了,打工人真的瞬间共情了!哈哈哈!】
花满蹊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臭着一张小脸往楼上去了。
宋喜萤眼眶又涌上泪:“阿屹。”
陆学屹有些头疼地看着站在饭厅的宋喜萤,同陆学皑交代:“你要实在想帮她,你可以随便找个房子安置她,派点人保护,但不要带回家来,你嫂嫂会不高兴。”
陆学屹清冷的面上浮现一点红,有些甜蜜又苦恼地抱怨:“她一生气,我还得哄她。”
陆学皑牙有些痒,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他从方方正正的白色烟盒子里掏出烟,好一会才抬眼看他:“我知道了哥。”
饭厅只剩下两人。
饭桌的饭菜已经被撤了下去。
宋喜萤如玉芙兰一般的面容上的眼泪已经干涸,她坐在座位上,眼神毫无焦距地望着头顶垂坠的水晶灯。
陆学皑拉开刚刚花满蹊坐过的椅子,坐了下去,他抬手捋了把头发,声音平静:“喜萤姐,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还客气地称呼她为姐,可话里的意思却毫不客气。
宋喜萤说:“阿皑,你从前对我不是这样的。”
陆学皑笑了一声,用的是一贯戏谑的口气:“喜萤姐,你也知道那是从前了,你从前是什么身份,现在又是什么身份,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我还愿意给你几分好脸色,你也该知足了。”
宋喜萤的眼泪在这几日早就流干了:“那你今天为什么带我来这……我以为你是真的想保护我。”
家人一个个在狱中死的不明不白,那一一把死亡的铡刀已经悬在了她的头顶。
“我可没这么好心……只是以为被骗走了东西,打算让骗我东西的人也不痛快罢了。”毕竟,把对方的情敌放在同一屋檐下,就在眼皮子底下日日恶心对方,这对精神可不是一般的折磨。
何况,他那位嫂嫂追了他的哥哥这么些年,必定是很爱……他了,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
陆学皑雪白的牙齿用力咬住烟头,雪白的烟身被咬出重重的痕迹,他努力压抑着心底的不适。
可现在看来,那分明是他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宋喜萤惶惶:“阿皑!”
他的思绪从嫂嫂那薄雾一般的玫瑰色的裙摆移回,他克制地咬住烟圈,吐出一口薄雾。
薄雾笼罩着他阴冷的眉眼。
他仿佛很好心地劝诫:“宋家已经倒了,你以后就别再那么天真了。”陆学皑一贯凉薄,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他心里自然没有什么情分不情分,这些东西压根比不上当初蒸蒸日上的宋家能给带来他们陆家带来的东西诱。惑大。
宋喜萤麻木地站起身,她环视四周。
他们家和陆家多年世交,她和陆家兄妹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她曾经是这里的座上宾。
可现在她却一而再地被赶出去。
这里不欢迎她了。
陆学皑的手指靠在烟灰缸,抖搂着手指间的烟灰,他不咸不淡地提醒:“对了,你要是敢动我嫂嫂一根头发丝儿,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宋喜萤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纤细的身影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
她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恨她了。”
她太过痛苦,她便要找个人来恨,才能够不疯掉,她便恨着花满蹊,可或许……她该恨的另有其人。
她父亲跟着陆震元出生入死多年,鞍前马后多年,可陆震元为了总统的位置,利落地自断臂膀,把她的父亲作为他的再一笔政绩,再一笔竞选下届总统的砝码。
她和陆学屹多年青梅竹马的情分,甚至成了他的未婚妻,可陆学屹自诩正义,坚守原则,完全不肯帮她家,任由她们宋氏财团倒塌,如今,却要让她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出大元联邦。
细想想,他对她真的有过半分男女间的情意吗,最开始他愿意和她联姻,不过是纯纯为了陆氏财团的利益,才想着和她们宋家强强结合。
她和陆学皑是小时候的玩伴,他在前线打仗时,她和他时常通信,也会担心他的安危,整宿整宿睡不着,她是真的拿他当弟弟看待,从前她以为他待她也好,可是他也没有帮她们家,她也能理解,毕竟他虽不那么正义,可他和陆震元是一条心,她以为宋家倒塌之后,所有人会变,他不会。
可原来所有人从头到尾对她都没有过真心。
陆家人骨子里流的血或许都是冷的。
他们每个人都让她离开大元联邦。
可是……她根本不能走,也不敢走。
一旦离开大元联邦这个地方,离开所有大元联邦百姓的视线,她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父亲被抓进监狱之前,给她留了一张芯片。
那是她的保命符。
但?……也可能是催命符。
宋喜萤最后回头再看了一眼陆家,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短短几日,宋喜萤就瘦了很多,她的背影瘦削,裙子空空荡荡,她走路有些摇晃,像只断了线的风筝。
【呜呜呜,好心疼,陆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亏我还以为他对宋喜萤还是有点真感情的。真会做戏,他之前还为了帮宋喜萤出气,要拿大小姐钓鲨鱼玩,原来都是别有所图!】
【天啊,一直都在说他就是坏事做尽的军装暴徒啊,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比反派还反派的伪正派,当年为了保卫大元联邦,的确配的上百姓为他安的英雄的名头,可是后面他根本就杀疯了眼,完全就是个战争犯,都不知道在世界各国搞出多少事!】
【说到底陆学皑就是一个标准政客,满脑子想的都是让大元联邦的利益最大化,让世界匍匐在大元联邦霸权之下,不再被其他国家欺负,也许是当年大元联邦被侵略践踏的痛苦才让他变得这么偏执吧,从小就沐浴着鲜血和战火长大,真的很难正常吧,有一幕情景一直很戳我,在他还是少年的时候,满身是血站在战火连天的边境线望着满地百姓的尸体落泪……对他的种种行为,我很难单独以好人坏人的标准来评判他。】
【我们学屹才是可怜,完全就是正义之光的化身,慈善并济世界,成立世界和平基金会,帮助贫苦战乱国家,可他亲弟弟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爸也是帮凶,可学屹一直到结局都不知道他家人是这种人】
花满蹊扫了眼弹幕,便浑不在意地低下了头,她坐在梳妆镜前,盯着自己比玫瑰花还要娇艳的容颜看了一会,才慢条斯理地将头发上盘着的怒放的玫瑰花一朵朵摘下来。
陆家影映室。
宽大的影映室内很昏暗,摆着几个沙发。
落地的大荧幕放着一部浪漫的爱情电影。
一道修长的身影缓步进了影映室。
他的视力比常人要好,在常人看不清的光线里,他还是能清楚地看见她。
最中央的沙发蜷缩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她整个人都陷在软绵绵的沙发里,睡得香甜。
他的脚步顿在原地,很快,像是一道无形的丝线拉住他的脚步,他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他的脚步放得特别轻,在铺满地毯的影映室里,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停在她面前,慢慢蹲下。
她身边放着几袋打开的薯片,还有融化了一般的冰淇淋。
她睡得很熟。
他阴冷的长眸变得温温软软。
她海藻般的蓬松的长发铺满了整个身体,她柔软饱满的小脸压在沙发扶手处,脸蛋的肉肉被压得有一点变形,她一只小小的手乖巧放在脸侧,小嘴微微张着。
他唇角不自觉扬起。
影映室很安静。
他能听见她轻微的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他也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声。
在空旷昏暗的影映室里,只有他们的呼吸长久地亲密地纠缠。
他凝视她许久。
他遒劲有力的手不受控制地缓缓伸出,试图触碰她的脸蛋。
但回笼的理智让他停住了手。
他的手蹲在半空,重若千钧。
她缓缓睁开眼,迷迷蒙蒙地望着他。
荧幕的微光映照着他的脸庞,五官在微光中不太明晰。
下一秒犹如乳燕投林般扑进他的怀里,她小巧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刚睡醒的小嗓音有些微哑:“陆学屹,你来了呀。”
陆学皑浑身僵硬,原来抱着她的感觉比他的想象中还要美好无数倍。
她是这样小小香香软软的一团。
她认错人了。
他和大哥长得极为相似,这样昏暗的光线下,她认不出并不奇怪。
可他却没有推开。
她仰起头:“既然你来了,那就正好,我们一起看我们结婚的纪录片。”
陆学皑的笑意僵住,好在昏暗的室内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搂着他脖子撒娇,娇声娇气:“干嘛不说话呀,好不好嘛。”
他含混地“嗯”了一声。
她很快在沙发扶手处换了芯片。
落地的大荧幕上一幕幕闪过。
一点点凌迟他。
——她穿着漂亮的洁白的婚纱。
——他笑着给她戴上结婚戒指。
——他们对着神父说我愿意。
——他们在所有人的欢呼声祝福声里坐着花车在街道游行。
——漫天彩带落下,他们在万众瞩目的花车上拥吻。
一闪而过的镜头里,陆学皑看到了自己。
他站在人群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拥吻。
好像一条狗。
就像现在的他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幸福。
她伸手去捏他的高挺的鼻梁,是得意洋洋的语气:“死小子命真好,能娶到我这么漂亮的老婆。”
伪装声线对他来说,并不难。
可是这一刻,他就是不想伪装。
他单手捏着她的脸蛋,修长的手指寸寸陷入她绵软的双颊,他的脸猛然凑近她,脸色阴郁,声音里是再也压制不住的愤怒和阴冷:“你看清楚,我不是他!”
她仿佛是吓到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僵住,荧幕的光倒映在她明亮的眼睛里。
耳边陡然响起的婚礼结束曲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茫然转过头。
大荧幕里。
新郎紧紧挽住新娘的手。
新郎一贯清冷的面容写满了幸福。
大哥他看起来,是真的很爱她。
陆学皑惶惶然松开抓住她的手。
“对不起,嫂嫂……我?……我?……”
他落荒而逃。
【大小姐,你认错老公了!】
【快看弹幕呀,急死我了,说了半天了!】
【天啊,好抓马!她认错了就算了,为什么陆学皑之前一直不说啊!现在又扯破这层布,是要闹哪出啊!】
【呵呵,嫂子抱起来又香又软,他舍得说吗】
【暴徒,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他打仗这么多年所向披靡,还从没落荒而逃的经历,这会怎么看他逃得很熟练啊。】
花满蹊又想玩男人了。
决定把上次没完成的事情继续。
陆学屹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人也有了血色,俊美的容颜越发惹人。
西方骨,东方相,容颜清冷,眉目也是冷的,黑色的眼珠子有种金属质感般的冰凉光泽,是中式大家族里的豪门长公子。
花满蹊是肉食系,陆学屹的胸肌、腹肌这几天早就被她时不时检查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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