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重生归来,婆家瑟瑟发抖 by饭碗114
饭碗114  发于:2024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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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医生严肃道,“你这是劳累过度,长期的超负荷状态引起的,并且已经非常严重了。”
王小翠解释道,“医生,没那么严重,我那就是偶尔,我干活的时候,一点事都没有,浑身都是劲,一百多斤的担子挑着能跑。”
谢医生解释道,“你那是身体为了适应这种过度劳累,分泌出了大量的激素类物质,这种物质叫肾上腺素也叫血管紧张素,它在体内是产生兴奋的作用,长期的这种兴奋激素过多,已经严重影响全身系统功能混乱了,最主要就是心脏和肾脏方面。”
“首先我们说心脏,你这过度消耗心脏的气血,它跳动就不规律了,你看你现在就有心悸心绞痛的症状了,没准那颗心脏哪天它就不跳,心梗塞了。”
“另外一个,我们的身体为什么会累,首先,我们的肾在透支,而肾是我们的生命之源,是我们整个五脏六腑运化的第一站,没有肾的强大支撑,所有的功能都会慢慢的减弱,而你现在肾脏已经超负荷,进而引起了肺部呼吸系统的衰竭。”
“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现在年纪还不大,要是年纪再大一点,再这么下去,很容易就会引起我们最常见的心脑血管意外,包括心肌梗塞,脑出血,脑栓塞,动静脉畸形这些意外发生而引起的猝死,这种病症我们也叫过劳死!”

王小翠虽然文化不高,但是也听懂了谢医生的话,顿时一张脸就白了。
“医,医生,这怎么就这么严重了?我们乡下人,哪有不干活的,大家都是这样干,也没见谁就死了啊。”
谢医生好脾气的解释道,“我不是说不能干活,但你这干活也得休息吧?不能干了一个白天,晚上不睡觉还继续干,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么干啊!”
“而且你还有胃病,长期的营养不良进食少,再加上超负荷劳累,已经伤及到根本了。”
“你要再不来,再按之前那种活法,没准什么时候一觉睡下去就醒不来了!”
苏安听着医生的这一番话,握着的拳头都在微微的颤抖。
所以上辈子她一直盼着的妈妈,可能早就没有在这个世上了。
苏安张了张嘴,嘶哑着嗓子对着谢医生恳求道,“医生,我,我们,以后好好吃饭补充营养,我再也不让我妈那么累了.....”
“我有钱,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她还年轻,你一定要救救她!”
谢医生复杂的看了苏安一眼,叫妈,那就是这病人的闺女了,闺女虽然瘦,但是脸色穿着都还行,怎么让自己妈过劳成这个样子了。
“你妈现在看着好,其实已经接近外强中干了,还好来的算是及时,再加上也还年轻,只要好好听医嘱,好好休息补充营养,慢慢的调养个两年,会好的,她之前底子也不错。”
王小翠是被谢医生的一番话彻底吓到了。
之前孩子都不在身边,她都没想死,现在孩子回来了,她更加要好好活着了,她还得看着一双儿女呢,免得被苏建军那个畜生欺负了。
知道她们来一趟不容易,谢医生根据王小翠的身体情况开了一个多月的中药,另外在询问了苏安的经济能力后,还开了不少温补的药材。
一天一包的中药,三十包,温补的药材,医生给开了黄芪精,枸杞子,党参,苏安还偷偷让医生开了一瓶人参养荣丸和一瓶补中益气丸。
一结账,接近200块钱。
王小翠见苏安缴费过来了,连忙拉着她询问,“安安,得花不少钱吧?”
“是不是很贵啊?要是太贵了,我们别开这么多药,大不了妈以后好好睡觉少干点活。”
苏安看着一脸担忧的王小翠,扬起一抹笑容,“妈,哪里有那么贵,三十副药,每副药才8毛多,还不到一块呢。”
说着苏安举着收费单给她看那三十副药的单价,“看到没,我没骗你吧?”
王小翠松了口气,但还是肉疼道,“还不贵,比我养一年的猪还贵,我一斤肉才卖了七毛多,这一副药才多少东西啊,八毛多了。”
“这加上检查费诊费啥的,一共下来得三十好几了吧?再加上来回的车费,都四十多了,平常人家,一大家子辛辛苦苦干一年,到了年底一算账还不一定能有四十剩呢。”
苏安安抚道,“妈,你就别心疼了,身体健康才重要,钱嘛,到处都有赚,赚不完,主席不是说了吗?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这药里面,最贵的是人参养荣丸、补中益气丸以及党参。
要是被王小翠知道了,光拿药都花了快200块,估计年前都要睡不着觉了。
苏平拿着条子在出药口等着药,苏安领着王小翠坐在医院客厅的座位上等候。
前面座位,一个妇人正抽抽搭搭的抹眼泪。
“都这样了,你龟儿子还笑的出来。”
“你说你好好的学不上,犯什么混啊,跑回来说那些个乱七八糟的?”
“怎么样?头还疼吗?出了那么多血,吓死我了,你爷爷奶奶平日里最疼你了,待会回去后,你一定得好好认个错。”
头上绑着纱布的寸头男子,转头问道,“为什么你也不相信我?”
妇人没好气道,“你爸是什么样子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他还能出去耍流氓?”
“就你这张破嘴,没影的事就乱嚷嚷,你不知道沉默是金祸从口出的道理吗?”
年轻男子梗着脖子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妇人气结,“你是不是记恨着你爸之前打你那事?你做小辈的,也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这牛脾气,哎,这么多年我白教你了。”
年轻男子一拳砸在凳子上,“我呸,饶个屁,有仇不报非君子!”
妇人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臭小子,你还君子,那是你爸,教育一下你,你还要找他报仇呢?”
“再说,姜还是老的辣,你斗得过他吗?”
年轻男子转头一脸正经,“大美丽,亏你还是人民教师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人还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呢,就那老秃驴,他都老成啥样了,我斗不死他!”
“你个臭小子,合着我这么多年教你的,你都用来给我顶嘴来了?他就算下手重了点,还能害你不成?听妈的,退一步海阔天空。”
那寸头汉子也来气了,低声吼道,“退个屁,狭路相逢勇者胜!!!”
妇人气的直接站起来了,“我告诉你,你要这样我真生气了!”
“听妈的,待会你爸来了,你给他服个软,父子之间,能有啥深仇大恨的?大丈夫能屈能伸的。”,见儿子没说话,妇人口气也软和了下来。
这不说还好,一提道歉,年轻男子也站了起来,对着妇人道,“我不屈我也不伸,我大丈夫宁死不屈!!!!”
妇人被气急了,一把就拧在了男子的腰上,年轻男子疼的嗷嗷叫。
“非得逼我动手是吧?还听不听我话了?”
“哎哟大美丽,你放手,我听,我听,我待会就给他道歉,他,他喜欢什么颜色?”
听到儿子屈服了,妇人松了口气,拧住儿子肉的手也松了,“你问这个干嘛?”
“你不是要我给他认错吗?门口有卖袜子的,我给他买两双袜子送给他,以表诚意。”
“喜欢什么颜色,我还真没注意,好像喜欢军绿色吧,他的大衣都是军绿色的。”
苏安和王小翠坐在后面全程没吱声,全神贯注的听着那对母子吵架,直到他们转身离去,母女俩这才对视一眼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县城,取了药后,苏安硬是拉着王小翠去逛百货大楼了,虽然两个月后就要回A市了,但家里生活必需品还是有缺欠。
从百货大楼出来后,三人准备打道回府了,路过一条巷子,王小翠指着对面鬼鬼祟祟的一人好奇道,“安安,你看,那不是在医院和他妈斗嘴那男娃吗?蹲那转角处干啥呢?”
苏安顺着妈妈的手指望去,就见一头顶绑着纱布的男子,干净利落的一麻袋套在了一个刚从巷口出来的中年男人头上,然后捡起旁边的砖头,按住那挣扎的麻袋手起砖落砸了下去。
直到砸了五六下,这才丢掉砖头,一个窜起翻身,翻到了围墙的另外一边,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正常行走。
这一幕看的母子仨都瞪圆了眼。
苏安嘴角抽了抽,“妈,你看那麻袋是军绿色的不?”

“还真是.....”
王小翠想到在医院听到母子俩的对话,猛的回过神来,“那他套麻袋打的不会是他老子吧?”
苏安挑眉,“妈,自信点,把‘不会’两个字去掉。”
巷子里面,麻袋里面的中年男子终于挣扎出来了,面色凶狠的朝着周边环视了一圈,随后捂住流血的额头对着空气一顿破口大骂。
他应该伤的不轻,扶着墙站了两次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见没有找到行凶之人,只能掏出帕子,捂住额头,踉跄着朝着医院的方向跑去。
王小翠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哎哟,那大姐还真没骂错,这就是个浑小子。”
“哪有给老子套麻袋下黑手的?你看那砖头砸的,一个不好,说不定能砸死人呢!太吓人了。”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当街行凶,就因为他老子教育了他?”
苏安拉着王小翠往前走,“妈,人家的事情你生什么气,再说这中间有啥事我们也不清楚啊,说不定那是个比苏建军还坏的人呢!”
“要是苏建军被打.....”
王小翠猛的提高声音打断苏安说的话,“打的好,怎么没打死他狗东西!!!”
“这孩子一看就不聪明,应该晚上打,挑个离医院远的地方下手,这大白天的,就算打的半死了,还能被人救回去......”
苏安听着王小翠的话,顿时眉开眼笑。
之前王小翠连带着她们兄妹,都被苏建军精神打压控制了十几年,特别是妈妈,明明遗传了姥爷的大体格子,撑起了一片天,但却又自卑又丧失了自我认知。
要不然就凭着王小翠和苏平母子的体格子,当初上A市找王建军的时候,哪里还能有纪清清的事情?
我方战斗力爆表啊,还站在了道德制高点,母子俩就能把苏家和纪家团灭。
就凭着刚才她妈说的那段话,可见这段时间天天给她洗脑,还是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
苏安肯定不能放过这种洗脑的时刻,马上大道理就来了,“妈,好样的,你已经从苏建军对你的“情感控制”“情感勒索”里面慢慢的解脱出来了。”
“你说之前在乡下的时候,明明你赚的工分最多,他还成天在我们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自己做什么自私自利的事情,都说是为了我们好,拿哥哥被灌酒那个事情去换代课老师的工作,也说是为了家里着想,自己屁都不是,仗着多识得几个字,成天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全家啥好东西不是捧到他面前,他还说我们家里让他感到绝望,绝望他个缺德爆眼老色批,要要没有妈,他都饿死在乡下了。”
“他一边打着为我们好的口号,一边嫌弃我们,一副我们拖累了他的样子,好像没有他,我们就成了万人嫌了,成天说啥我又笨啊,哥哥傻啊,妈妈没文化粗鲁啊,他为了这个家庭呕心沥血啊,但他说的这些真的是为我们好吗?他除了嘴上说说,他还干了什么实际行动的东西,来让我们过好?”
苏安一手拉着哥哥,一手拉着妈妈,一脸严肃道,“哥哥,妈妈,你们要记住,要是遇见那种经常打着为你们好,贬低指责你们的人,一定要远离,这种人不是真的为你们好,他们说的那些话,会让你们下意识的羞愧,产生羞辱感,然后失去自信和自主能力,缺乏自尊心,自我否定,他们通过批评贬低我们,想对我们精神控制呢,让我们什么事情都听他的!”
“妈,你当初可是能拿十二工分的人,大队里面多少男人都比不上你,上门提亲的人也不少,你后面为什么就会觉得自己是没用的废物,为什么会觉得,要不是苏建军可怜你,你就没人要了?”
“因为你被苏建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贬低嘲讽和操控,被他说的一文不值,心里已经失去了自我,才会这样想,后面更是下意识的依赖他,下意识的讨好他,你潜意识里面觉得家里只能依靠他才能怎么怎么样,其实你仔细想想,他到底为这个家里做了什么?又为我们做了什么?”
“所以,妈妈,哥哥,苏建军就是坨狗屎,他才是个废物,他自己都养不起自己的窝囊废,要不是妈,他都饿死累死在乡下了,之前妈总觉得他文化高要听他的,可他要真为我们好,我们做的不对的地方,他可以提出来,可以希望我们改变,而不是一直贬低我们,说我们母子离开他就完蛋了这种话,他这是控心术,自己没用,就想控制我们,让我们没有自己的思想。”
苏平似懂非懂的点头,“安安,就是让我们成为戏曲里面唱的奴才。”
苏安点头,“哥哥,真聪明,所以不要听别人说那些不好的话,你最优秀了,力气又大又能干,我和妈妈舅舅姥姥好多人都很喜欢你。”
苏平听着妹妹的夸奖,下意识的抬头挺胸,龇着大牙,笑的一双清澈的眸子亮晶晶的。
王小翠呼出了一口气,“其实我还没有嫁给苏建军的时候,他总是夸我,上工的路上遇到,他总是说我又贤惠又能干,以后谁娶了我谁有福气。”
“我那时候,就总觉得他是好人,是他追的我,后面结婚了,他就总是生气不理我了,经常不跟我说话,我为了让他别生气,选择一次一次的妥协,按他的想法来,后面他就一直的看不起我,我不想让他失望,想获得他的认可,到后面甚至已经不会并且不敢拒绝他说的话了。”
“现在想想,其实我那时候就已经慢慢的变成平平说的,戏曲里面的奴才了。”
苏安拍了拍妈妈的肩膀,“妈,现在醒悟还不晚,你是最优秀的,你这么能干,你看村里有几个人能比的上你?”
“不要相信人家说的那些不好的话,而否定自己,我们都非常优秀!”

苏平和王小翠被苏安咔咔一顿夸,个个都抬头挺胸眉开眼笑。
苏安见哥哥和妈妈的改变,心里也是暗暗高兴,比起别人的精神控制,自己对自己精神控制才是最可怕的。
“以后,我们要有明确的自我意识,要坚信自己的想法,另外不要切断自己的情绪出口,有什么事情,我们就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对于那些我们不想干或者觉得不对的事情,我们要拒绝。”
王小翠一脸的认真,“安安,要是拒绝不掉呢?”
苏安毫不犹豫,“那我们就反操纵回去。”
“还能反操纵?”
“肯定能了,我跟你们打个比方,之前苏建军对你精神控制的时候,你的每次妥协和付出,其实都是对他的正向奖励,如果你开始拒绝,他就会有强烈的挫败感,他同样也会期待你给他的正向奖励......”
想起妈妈和哥哥的理解能力,苏安不由的笑了笑,终止了这个话题,有点扯远了。
“算了,其实,我们也没有必要去干这种事,要真遇上这样的人,我们远离就可以了。”
“这个世上谁离开谁都能活的很好,相信自己。”
一家三口从县城回到镇上,趁着苏安去取寄存自行车的时候,王小翠咬牙从包子铺买了三个大肉包。
小叔公家里有两个孙子,自己家和他家虽然是亲戚,但自行车也不能白用,人情来往的,要不,估计就没有下一次了。
因为医生的叮嘱,再加上苏安兄妹的管制,王小翠再不敢干重活了,苏平每天一大早就起来把水缸挑满,就怕一个没注意王小翠就挑水去了。
苏安除了陪着妈妈姥姥宣英姐聊天,就是窝在家里看书。
倒是干了一辈子农活的王小翠闲不住,虽然不干重活了,但苏平上山砍柴的时候她也跟着,苏平去地里干活的时候,她也跟着去看。
苏安已经跟她提过了,等宣英姐结婚后,带着她一起上A市,王小翠一心惦记着城里什么都要买,所以把地里的萝卜和芥菜疙瘩全都让苏平收了回来,准备切片晒干,到时候带到城里慢慢吃。
村里的知青点在最西边,两大排的土胚房,现在里面的知青搬出来成家的成家,回城的回城,再加上高考开放之后已经没有知青来了,所以目前整个知青点已经荒废了下来,里面存放着村里用来办红白喜事的集体财产。
而苏家的房子,当初就盖在距知青点不远的位置,现在知青点已经没人住了,倒显得这个角落有点偏僻。
昨儿刘红民送来了一些糯米糍粑,王宣英想着上次得了苏安兄妹的礼物,家里也没啥东西回礼,就和爸爸说了两句,给自己家里一人留了一块,其他的都用篮子装了起来,打算送到大姑家。
刚到了村西头,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
她警惕的转头,朝着四周叫道,“是谁?我看到你了。”
藏在大树后面的陈东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看向王宣英的目光闪着热烈。
“宣英妹妹,是我啊,你陈东哥哥,你最近怎么总是躲着我啊?”
王宣英心中一紧,转身就想走,可陈东却扯住王宣英手中的篮子,快速的转身挡在了她的前面。
“干啥啊这是,怎么说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怎么总是见着我就躲?你这样让我好伤心啊……”
王宣英怒视着陈东。
“陈东,你跟着我干什么?之前的事情,我妈都已经跟你们家说清楚了,你要再跟着我,小心我找我叔打你!!!”
“我已经说好人家了,马上就要出门了,再纠缠我,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陈东想起自家上门提亲被刘晓梅打出来,成为了村里的笑话,他出门也被人家指指点点,说他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些就不说了,后面他去找王宣英,想要跟她倾述自己的爱,却被王永正抓着打了一顿,更是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
此时听着王宣英呵斥,顿时恼羞成怒,新仇旧恨都涌上了心头,眼神也带上了狠厉。
“王宣英,你凭什么看不上我,我还没有嫌你家穷呢,你倒是嫌弃我瘸了?我是瘸子怎么了?我一不偷二不抢,我就让你这么讨厌了?我这是天生胎里带出来的,又不是做坏事被人打断的,你凭什么看不上我?你嫌弃我是瘸子,你爸难道不是瘸子吗?”
陈东慢慢的朝着王宣英逼近,“瘸子岳父,瘸子女婿,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家人,你不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才敢在我面前这么放肆....”
王宣英见陈东说的越来越过分,气的整个都在发抖,一口唾沫就吐在了陈东身上,“我呸,你让开,我家穷怎么了,穷我也看不上你!”
“滚开,别逼我小叔打到你们陈家去!”,王宣英心里怕的紧,但还是做出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
陈东目光猩红,猛的一把扯住王宣英的手臂,往知青点拖,“还想嫁到刘家洞去,我倒是看看,破鞋他刘红民还要不要。”
王宣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放开,你放开,救~唔唔唔....”
陈东一把捂住王宣英的嘴巴,目光朝着四周扫了一下,“救命,我倒是看有谁来救你,你大姑和那傻子正在河里洗萝卜呢,另外两家赶集去了!”
任三趴在阁楼的通风孔上,紧张的看着远处的一幕,虽然有点远,但他还是认出了那个姑娘,好像是苏平哥的表妹,之前还来过家里好几趟呢,他在楼上听着她们聊天,好像马上就要出门了。
任三心里焦急的不行,楼下只有苏平哥的妹妹在看书,苏平哥也不在,现在要怎么办?
而且苏平哥还交代了他,说要他藏好,不能被发现的。
可是之前他们村里有个姑娘被人拖到玉米地去了,后面那姑娘就吊死了。
表妹会不会也死了?
任三心里在天人交战,要是表妹死了,苏平哥会伤心吧?苏平哥对他那么好,他不想要他伤心难过。
想到这里,任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头颅从半空的阁楼上伸了出来,朝着楼下看书的苏安吼道,“哥哥的表妹被拖走了,被拖走了,在前面那排房子那里,我看到了,我从通风口看到了。”
苏安被头顶猛然挂出来的一颗头颅惊的魂都差点冲上了天,根本没有听清任三说什么。
吓得她一边拍打着胸口,一边发出惊叫,“哦哦哦哦~嚯嚯嚯嚯~~”
“你谁啊?你怎么在我家?”
任三还在不停的说着,“哥哥的表妹,就是跟你一起聊天说要出门的那个,你宣英姐,在前面被一个男人拖走了,拖走了。”
苏安一惊,急切的问道,“哪里呢?”
任三指着东面,“前面那两排房子那里,我从通风口看到了。”

“就在前面那两排房子那里,我从通风口看到了。”
听到这里,苏安也顾不上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头颅了。
转身就朝着外面跑,边跑还随手抄起了门口边上的镰刀,想到之前姥姥说的话。
嘴里低声嚷嚷道,“肯定是陈东那个畜生,畜生!”
陈家华那个老畜生害了她哥哥一辈子,他们家还敢肖想王家的闺女,上次小舅舅怎么没有打死他!!!
陈东虽然腿脚不方便,但因为陈家家境好,从小就没有短过吃穿,长得也壮实,瘦弱惊吓之下的王宣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人就这么被陈东捂住嘴巴,往知青点拖了去。
陈东的小臂从她的下巴下面穿过去,从她的后背卡住她整个脖子往后拖,强烈的窒息感,让王宣英整张脸都涨的通红,她双手使劲掰着陈东的手臂,可本能的求生欲,让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后退去,想要让自己呼吸到一些空气。
她又惊又怕,眼睛瞪的溜圆,豆大的泪珠子从眼角滚落。
都是一个村的,她没想到陈东竟然这么大的胆子。
陈东已经红了眼,这些年家里靠着爷爷,靠着姑姑家,日子是过的不错,但他爸爸是个好吃懒做的,再加上自己这个样子,以至于他说亲,一直是高不成低不就,好人家的闺女不愿意说给他。
穷人家闺女条件好点,也不愿意,只有那些差的,畏畏缩缩的,家里父母不在意,狮子大开口要很多彩礼的,可那些人怎么配得上自己?
他是真的喜欢王宣英,他觉得就算自己娶不到什么城里姑娘,但自己完全配的上王宣英,王宣英家里那么穷,爸爸是个废物,全靠她妈妈一个女人养着家,长这么大,她吃过几回肉?
竟然敢看不起他,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倒是要看看,她会选择老老实实进他们陈家的门,还是选去死!!
至于后果,有什么后果?他爷爷是村干部,姑父还在镇上做事,就王永顺那残废和刘晓梅那哑巴妈妈,能拿自己怎么着?
如果她家真敢闹,他就说王宣英看中自己家里条件好,勾引自己!
他就不信刘红民会要一个这样的媳妇,王宣英除了嫁给他,就只有去死一条退路,要不然这周边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王宣英被扯住头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人还没有叫出声,陈东一膝盖骨就跪在了她的腹部,巨大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闷哼出声,整个人卷缩的像是一只小虾米,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撕拉一声,是上衣被撕烂的声音。
陈东喘着粗气,扯掉了自己的腰带,王宣英满眼都是绝望,撑着墙面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陈东高举着手掌,一巴掌蓄力就要朝着王宣英甩去。
就在这时候,举着镰刀的苏安从他身后冲了出来,人还距离两米远,整个人就腾空而起,一脚踹在了陈东的后腰上。
砰的一声,陈东发出一声惊叫。
被踹的往前栽去,脚脖子上的裤子绊的他一个踉跄,一头就撞在了墙壁上。
王宣英看着来人,又惊又惧,顿时绷就不住了,“呜呜呜,安安~”
苏安赶紧过去搂住王宣英,把她被撕开的衣服合上,嘴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宣英姐,不要怕。”
安抚了一下王宣英,苏安握着镰刀就朝着陈东走了过去,她这辈子最恨的人,苏家,赵家,陈家。
她都以为没有机会报仇了,没想到陈东竟然主动送上门了。
既然动了这个歪心思,那就别回去了。
陈东看着朝自己靠近的苏安,眼神一缩,“你想干什么?我爷爷可是书...啊~”
苏安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镰刀就剁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着那染红了陈东肩膀的血迹,王宣英吓了一大跳,连忙扯住苏安往后拉。
“安安,不要,不要。”
苏安眼里正有点失望,陈东都要毁了她,她还为陈东求情?
但下一句,王宣英就说道,“不要让他脏了你的手,让我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哟哟的赶牛声,是同住在村西头的王长义,他家里有一头牛,空闲的时候他也会在赶集的时候套上牛车跑一趟,赚点钱补贴家用。
牛车从村口过来,乘坐牛车的人基本都已经下车了,现在车上只有他的媳妇张爱英,和同住村西头的董四艳。
苏安听着那赶牛声,就知道,这是早上去赶集的队伍回来了。
王宣英脸色一白,惊慌的看向苏安,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抖,要是她这个样子被人看到,那她真要活不下去了。
苏安连忙推了一把王宣英,指了指屋子后面的玉米地,压低声音道,“宣英姐 ,你赶紧走,从玉米地穿过去上我家。”
将王宣英推出去后,苏安这才转头看向捂住肩膀要爬起来的陈东,陈东也听到了路口传出来的声响,眼里的惊恐散去,扯着嗓子就要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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