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莉莉立刻开动起来,挥舞自己的魔杖,一次又一次地点向火柴,试图让它的一头变尖。
在大约五分钟后,我感觉我的那根火柴有些变化,因为它的一头确实变尖了,隐约有了针的雏形。我大受鼓舞,不由得抬起头骄傲地扫视了一圈教室,结果发现詹姆同时高高兴兴地把他的火柴举了起来:
“我成功了,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迅速走到他身边,她扶了扶眼镜,仔细凑过去观察了一番他手中的那根尖细物品,然后满意地笑了起来:“不错,波特先生成功了,而且成功得很快。大家可以都来看一看波特先生的成果,这是一根确凿无疑的针。”
“为此,我要给格兰芬多加五分。”
什么?!
那家伙怎么可能比我成功得还快呢?!
我很不服气地垮下脸去,酸溜溜地瞪了一眼那小子趾高气昂的背影。莉莉举起手,麦格教授注意到她,走过来之后,莉莉小声问:“麦格教授,请您看看伊芙琳的火柴,我觉得她也成功了。”
莉莉,我的天使QAQ
但让我更失望的是,麦格教授认真看过我的火柴之后轻轻摇了摇头:“你确实成功了一半,克劳奇小姐,但是和波特先生的比起来还不算完全成功。你的火柴还很粗,并保留了一些木质的特征。”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让别人看出我的失望:“好的,谢谢麦格教授,我会再继续练习的。”
麦格教授扫了一眼我的身后,补充了一句:“你需要在变形术上再多努努力,克劳奇小姐。”
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笨蛋,在学习上比普通人学的或许还要更快一些。但是比起詹姆这种被原著认证过是变形术优等生的人比,我的水平就显得非常拙劣。
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事事都做到第一,但我还是忍不住和他们比较嘛!
我不甘心!
毕竟,毕竟我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这节课的剩余时间,我一直在拼了命练习。终于,在詹姆成功的十分钟之后,我也成功地将火柴变成了拥有金属光泽、一头尖细的针。在获得了麦格教授的认定后,我又憋着气继续对这根针施咒,把它变成了弯弯的缝合针,还稍微尝试了一下把它扭曲成曲别针。
“别跟那种人较劲。”下课之后,莉莉小声劝我,“我也觉得他好张扬好讨厌,但是在别的课上你一定能比他强。”
我把自己的脸贴到莉莉的肩膀上,就像是没骨头一样靠着她黏黏糊糊地向前走:“我知道,他得意不了太久的。”
就算变形术不行,可能飞行课也打赢不了,或许黑魔法防御术课也有点危险……
但是我知道,有一门课我绝对可以比詹姆强!
那就是魔药课!
因为我,有,挂!
想到这里,我开始猛摇尾巴,双眼闪亮地看向莉莉。
莉莉就是我的挂!
……当然,还有斯内普!
两大魔药天才在我身边,就问怎么输?嗯?
我一定不可能输给詹姆·波特!
作者有话要说:
狗狗对猫真的太有好奇心了,我家狗见到猫就不要命了一样冲出去追,但是追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在旁边蹲着看
长评还债完成!
变形术课上的小小失利其实也并没有让我挂心太久。
作为拥有成年人心智的不平凡少女,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和詹姆这种人太较劲,这样会显得很跌份。
我的事多,我要把精力放在其他课程上面!
一年级的课程其实并不算是很多,所有主课加起来也只有变形术、魔咒、黑魔法防御术、魔法史、草药、魔药还有天文学这几门,和中学时期的九门功课比压力也并不大。
顺便一提,下个月才开的飞行课在我心里算是体育课。
在这些功课中,我认为难度比较高的也只有变形术还有魔药课了。
变形术是一门拥有复杂底层逻辑和原理的课程,我觉得它的核心性质更类似物理,如果搞不懂它最基本的定理和性质,那在变形上是无法成功的。
上辈子我对物理就不是特别擅长,不过后来我的专业还有工作和物理也没什么太大联系,所以侥幸算是逃过一劫。没想到穿越之后竟然还要面对和物理很相似的变形术,而且为了早日解决阿尼玛格斯不完全的问题,我还得认真去学,这让我焦虑到感觉尾巴要掉毛。
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术是两门看起来难,实际上并不难的课程。
魔咒课的授课教授是拉文克劳的院长弗立维教授,在上过他的课之后,我觉得其实他算是霍格沃茨最会教书,也可能是真正琢磨过教育学的那么稀有的几名教师之一。
……当然,我必须要声明自己没有拉踩其他教授的意思!
我只是,可能,或许稍微有那么一点想要某位斯姓同学学习一下,看一看弗立维教授是怎么循循善诱,快乐教育,用和善鼓励的态度启发学生的。
魔咒课第一节课的内容万年不变,在我上辈子11岁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这节课要学习的咒语。
飘浮咒嘛!
就连要点我都记得,手腕动作,一挥一抖,一挥一抖!
说起手腕动作,那我可太熟练了。
在刚拥有自己魔杖的第一天,我就迫不及待地在家试验了我所记得的所有咒语。第一个当然就是“飘浮咒”,我攥着魔杖对着我桌上的所有物品都尝试了一遍一挥一抖,终于在差不多第十次的时候成功使出了我人生的第一个魔咒!
成功的代价是把刚飘起来的墨水瓶立刻摔下去打翻了,把我用来抄歌词的本子淹了大半本,心疼得我原地起飞开始尖叫。
最后还是闪闪帮我收拾的桌子……
快说谢谢闪闪!
有了成功的经历,还有之后的勤加练习,在入学前我就已经熟练掌握了飘浮咒。开学时我自己的行李都是靠飘浮咒搬上去的。我那些行李箱如果是坐飞机那都得加收托运费,可见我如今的法力深厚。
说不定等我以后魔法神功大成,成了某个卓越的大巫师,以后的人都还得尊称我为“伊芙法王”!
嘻嘻嘻嘻……
脑补并不影响我在课堂上正常发挥。憋足了劲的我早就准备在魔咒课上来个一鸣惊人,当然我也做到了。在弗立维教授讲解了飘浮咒要点,并且发下了练习用的羽毛之后,在他转身去给下一个同学发放羽毛的那一秒,我用在高中食堂抢炸鸡腿的速度喊出了咒语:
“羽加迪姆,勒维奥撒!”
羽毛“咻”地飞了起来,就像是一只一飞冲天的大白鹅,在我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啪”地拍到了后排詹姆的脸上。
好消息是弗立维教授立刻注意到了,并且非常痛快地给格兰芬多加了5分。
另一个好消息是弗立维教授当着全班表扬了我,还让我上台示范手腕动作。
最后一个好消息是我在示范手腕动作的时候将小天狼星的课本飘了起来,轻轻松松地把他那张正翻着白眼的大脸盘子砸了。
咦,这不都是好消息吗?
看来上学可真是喜事连连呢!
俗话说“否极泰来”,在经历了被分到格兰芬多这种极端倒霉事件之后,我这几天终于走了好运,在课堂上得到了不少教授的表扬,也找到了一些学习的乐趣。
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授课内容也并不都是实践,至少在一年级的课程中还是以理论知识为主。对于我这种经历了完整应试理论教育洗礼的人来说,应付理论课简直是小菜一碟。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名字我没有听过,这人我也并不熟悉。不过这也是早就能预料到的,毕竟伏地魔给这个职位下了诅咒,在这个位子上的教授也干不久,损耗极高。
小时候读《哈利·波特》的时候我对这个情节并没有什么感触,只是觉得伏地魔小心眼而已。
再后来稍微大了点,我甚至觉得伏地魔的格局也实在有点小,你一个要做黑魔王的人,怎么就和一个教师岗位过不去?丢不丢人?
但是,在我死之前那几年,我觉得伏地魔的怨恨是可以理解的。
……那可是教师编制啊!!!
那可是旱涝保收、铁打的英国魔法界唯一一所教育机构的教师编制啊!!!
不用考教师资格证,不用考研,不用挤破头投简历,不用在试用期杀出重围,没有退休期限,保证寒暑假,包吃包住员工福利好,只要在和校长面个试就能来入职,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编制?
霍格沃茨就有这么好的编制!
而伏地魔痛失编制!
黑魔王?你黑魔王是什么编制?你食死徒又能有什么编制?
这么一看,伏地魔为了失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职位发疯也是可以理解的,甚至能够得到全国人民的同情。
不过我转念一想,伏地魔属不属于因为政审没通过才没过面试?
但这么一来又很难解释斯内普得到编制的事,1991年原著剧情线当中至少有3个食死徒当过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看来霍格沃茨这个政审也不怎么样,竟然偏偏就把伏地魔拦在外面了,可见伏地魔得不到编制只能去创业也是一种天意。
草药课和天文学在我眼里都属于同一类课程,类似于实验课,只要好好跟着教授上课,同时把书本内容都记住了,基本上考试都没什么问题。
草药课其实有点像大学里农学专业那些同学的专业课,主要就是教辨认植物,培养植物。而且草药课的那些植物都是在温室里生长的,基本上只需要一个盆。我所知道的那些农学专业的同学平时都要开拖拉机下地,这么看来上课只要戴个园艺手套的霍格沃茨草药课真是非常简单的入门课程。
天文学课存在另一种乐趣。虽然天文塔上风很大,但是我有小尾,我可以偷偷把手埋到尾巴里暖手。而且辨认星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上辈子我对星座星盘之类的就有些兴趣,从小也听过许多星座神话故事,只是没有时间和精力深入研究。现在竟然可以给我一门课程专门去学这些上辈子家长眼里“不务正业”的知识,让我真的非常快乐。
最后只剩下魔法史还有魔药课没说了。
魔法史,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只能说霍格沃茨或许是全世界第一个开创“慕课教学”的学府,值得教育学界的研究学习。
宾斯教授,他是个鬼啊!
他死了,变成了鬼,身体都不知道烂成啥样了,坟头草能有两米高,他的幽灵竟然还惦记着教书!
而且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节课不落、七个年级的课程内容都牢记、不需要备课、全程流畅地背诵教学!
我是不知道宾斯教授究竟是在哪一任校长在职期间死掉的,但是我觉得那个决定留下死鬼宾斯教授校长应该在路灯上被吊死。
让死掉的员工不用工资继续给自己上班干活是吧?
吊死!这种资本家应该直接吊死!
虽然宾斯教授教书育人的精神令人感动,放在我上辈子也至少能拿个先进模范奖章了,但是它这种授课模式的弊端也很明显,那就是基本上没有任何新意和改变。我敢说我爸妈当年听的课和我听的课没有任何差别,所以我说宾斯教授上的其实就是“慕课”,放个视频就能代替。
我上辈子大学里有一个老教授,跟宾斯教授特别像。那个老教授也教了几十年的书,每堂课的讲课内容从来不变,大到PPT,小到引出每一个知识点的梗都从来没变过。他讲课特别无趣,但他自己感觉却特别良好,每节课都要拿着花名册点人回答问题,最恐怖的是他还会在期末考试的时候选人挂科,搞得整个年级人心惶惶。
最好笑的是,后来我和我导师提及了这名老教授,我导师说他也上过这个老教授的课,我们甚至对上了两句老教授的名言,搞得当时科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扯远了。
说实话,宾斯教授的教学方法对于学生们的学习是绝对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尤其霍格沃茨的这帮孩子还处于并没有太多自主学习热情的阶段,他们需要老师对他们加以正确的引导,成功激发出学习热情,掌握学习方法,而不是用这种枯燥又没有约束力的方式上网课。
但我以后又不可能当霍格沃茨的校长,而且英国魔法界也没有升学率这种指标来促进教育改革,所以我也没有必要操心这种事。
甚至正相反,宾斯教授的教学模式能让我在接下来七年都不需要在魔法史上花额外的时间学习。当初大学的时候我是怎么应付网课的,我现在就可以怎么应付宾斯教授的课。
解决方法特别简单。
那就是找历年题!
开玩笑,宾斯教授连教案都从来没变过,你难道指望一个幽灵能做个题库每年更换考题?
只要采访一下上一个年级的学生,拿到每一个年级的历年题就足以应付期末考试了,说不定我还能利用这种方式拿个满分。
这个方法的可操作性其实特别高,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比我们大的那些人或许并不记得考题。
这也不难理解,一般的学生在考完试之后的一个小时就能把知识点全部忘光,更别提是考试题了。人生中唯一不会忘的考试题,那或许只有自己高考那年的作文题。
不过这个问题其实也特别好解决。
我现在这是在哪儿?
魔法世界!
我爸是谁?
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最有力的下一任魔法部长竞争者!
我家不差钱!
“爸。”我在开学的第一周给我爸写了第一封信,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要求:“我想要一个冥想盆。”
第二天我爸就给写了回信,回信言简意赅:“拿来做什么?”
我回复:“用来抽取每一天上课的记忆,以备期末复习。”
第三天,我爸只是给我回了一封信,并没有看到什么包裹。
起初在拆信的时候我还有点失望,毕竟我爸没有一起寄包裹来,说明他并没有搞到冥想盆。但是在信里,他给了我一个让我笑逐颜开的答复:
“冥想盆很稀有,我去找找。你学习的劲头值得鼓励,继续保持。”
好耶!我就说我爸不可能打击我的学习积极性吧!
当然,在拿到冥想盆之后就别管我用它来干什么了,反正肯定不只是用来学□□。
在把所有课程都盘点过一遍之后,我知道你们在期待什么。
魔药课,我知道,魔药课。
我也很期待魔药课!
毫无疑问地,除了变形术,我在其余课程上都成了引人注目的佼佼者。
……虽然“佼佼者”的定义还有待琢磨,毕竟现在还没有期末考,但我觉得至少我开了一个好头,给各位教授和同学都留下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突出的印象。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魔药课被安排在周五的上午,两节连上。这是本周的最后一节课,仿佛排课表的人早就知道我的翘首以盼,所以故意要吊尽我的胃口。
今天我没有赖床,我还特意把闹钟向前调了二十分钟,给了我爬起来好好梳头的时间。
或许是因为今天其他室友来卫生间的时间太晚,我还用魔法梳子给自己梳了梳尾巴。
其实有时候我会在晚上给自己梳梳尾巴,尤其是在天热的时候,不然我会像是一只大朵蒲公英一样掉毛。从入学开始,我就借着晚上梳尾巴的机会攒毛毛,把梳下来的毛收集起来,准备以后给自己织一条新的小毯子。但是就算睡前梳过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我的尾巴毛还是会变得乱蓬蓬。
幸亏我的尾巴被邓布利多施了隐形咒,不然要是被别的同学看到我乱蓬蓬的尾巴,那也太丢人了……
梳完尾巴,我又非常认真地整理了一下衣物。确保衣领整齐,蝴蝶结两边的大小长短一致,裙摆没有皱褶,最重要的是黑色的校袍上要没有毛毛!
一切准备就绪!
莉莉打着呵欠走进卫生间的时候,我正在对镜子敬礼,用中文发誓:
“我一定会熬出完美的疥疮药水!打败詹姆,击溃小天狼星,让斯内普对我另眼相看,让斯拉格霍恩教授惊喜万分,主动邀请我转院去斯莱特林!”
这或许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推免保研!
莉莉:…………
莉莉:“伊芙琳,你在说什么?”
我立刻放下手,尾巴也乖乖地垂了下去:“没什么没什么,我在对着镜子练习外语呢。”
从表情上来看,莉莉确实没听懂刚才我的中文。她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膀,来到我身边开始一起梳头:“今天我们的魔药课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又能看到西弗勒斯啦。”
“是吗?那太好了。”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云淡风轻,“不知道西弗勒斯这个礼拜过得怎么样?”
“一会儿在上课前可以问问他。”莉莉说,“对了,你有没有感觉到后面有风?刚才是我忘了关卫生间的门吗?”
啊,这倒没有。
是因为我的尾巴摇得太起劲,所以扇出风来了啦。
虽然周五有着我最期待的魔药课,但这天早晨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要说稍微有些不寻常的,那就是我又闹了一个小小的笑话。
“坩埚,药瓶,还有天平……”
在离开宿舍,前往礼堂吃早饭之前,我找了一个大袋子,把这些东西“哐当哐当”地装了进去,然后“嘿哟”地扛到了肩膀上。
“你在做什么?”莉莉有些惊奇地问我,“你要带着这些东西去吃早饭吗?”
“对啊。”我颠颠袋子,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响,“坩埚、药瓶还有天平都是魔药课上要用到的,如果不带去的话,一会儿课上我们就没有办法做魔药了吧。”
莉莉显然之前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她连忙回到自己的床铺前,从床底下拖出行李箱,然后学着我的样子将她买的坩埚天平都装进了书包,还抓了一把草药放进去。
不料,扛着坩埚天平出现在公共休息室的我们引起了高年级的围观。
“你们这是要去绑架谁吗?”一个圆脸的学长瞪大眼睛,“这个袋子可真大,你们是怎么扛动的?”
我抬起下巴,尾巴在身后摇摆:“因为我很强壮!”
莉莉认认真真地解释起来:“我们今天有魔药课,所以我们要把坩埚什么的都带到魔药教室去。”
听到这个回答,周围一圈格兰芬多都喷笑起来,那个圆脸的学长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被笑出来了。
“今年的新生真是太可爱了!”他擦擦眼睛,“小笨蛋们,魔药教室有现成的坩埚和天平,不需要你们自己带过去。”
我很疑惑:“那和录取通知书一起寄过来的采购清单上为什么让我们自己买坩埚天平?”
圆脸学长说:“那是因为你们自己平时或许也需要煮魔药啊!”
我恍然大悟,紧跟着耳朵尖儿就红了。我和莉莉赶紧又扛着大袋子溜回宿舍,然后夹着尾巴跑了出来,免得耽误时间去礼堂吃早饭。
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圆脸学长还在公共休息室,看起来是特意在等我们。见我们出来,他拍拍校袍,站起身,对我们一摆头:“走吧,小笨蛋。我带你们去礼堂,不然一会儿可要迟到了。”
虽然闹了一个乌龙,但是来自学长的善意让我很快就不再尴尬。我和莉莉跟在圆脸学长身后爬出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胖夫人画像在我们身后旋转着合拢,我整理了一下尾巴,小快步跟了上去。
“我叫隆巴顿,弗兰克·隆巴顿。”他的步伐并不算快,显然是照顾到我和莉莉的小短腿,“你们两个呢?”
隆巴顿!
这个熟悉的姓氏让我稍微有一点恍惚,停顿的片刻下,莉莉先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叫莉莉·伊万斯。”
“……我是伊芙琳·克劳奇。”我慢了一拍,“谢谢你,隆巴顿学长。”
弗兰克·隆巴顿不在意地耸了一下肩膀:“没什么,我刚入学的时候花了一个月才把路记熟,飞行课上我差点把温室的玻璃砸碎,刚入学的时候大家都会有些笨手笨脚的。”
把,把温室玻璃砸碎……
不愧是你,纳威的爸爸……
不过和原著的纳威不太一样,纳威的爸爸弗兰克一点也不社恐。他是个相当格兰芬多的男孩子,有一腔热情,还有一点点的自来熟。
我们非常轻易地就在路上聊了起来。他跟我们指出来路上几个特别容易忽略的假台阶(我诅咒设计出这些假台阶的人摔坏假牙),然后又东拉西扯地聊到了魔药教授、斯莱特林院长斯拉格霍恩。弗兰克·隆巴顿说那家伙胖得像海象,肚子特别大,身体特别宽。每次上魔药课的时候他们都要悄悄把课桌间的间距拉大,免得斯拉格霍恩在走廊间穿行的时候碰倒他们的药瓶。
莉莉哧哧地笑了起来,我回忆了一番斯拉格霍恩的样貌,点点头,评价道:“我觉得斯拉格霍恩教授要注意一点身体,像他那个体型特别容易得高血糖,尤其他还喜欢吃甜食。”
弗兰克·隆巴顿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是怎么知道他喜欢吃甜食的?”
我:…………
JK罗琳说的!
弗兰克·隆巴顿没有刨根问底,他稍稍思索了一番,然后恍然地一锤自己的手心:“对了,你姓克劳奇,你是那个巴蒂·克劳奇的女儿,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呃,对,他是我爸。”
“怪不得呢,你们家应该和斯拉格霍恩早就认识吧。”弗兰克·隆巴顿的表情就像是解出了一道数学题,看起来为自己的推理感到骄傲,“那你知道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吗?”
我先是回忆了一下,然后老老实实地又点了一下头:“好像知道。”
一旁的莉莉露出茫然的神情,我为她解释:“斯拉格霍恩教授会在他的办公室里定期组织小聚会,邀请一些他喜欢的学生参加,有时候还有一些他曾经的学生还有人脉前来。总之,就是,呃……非常斯莱特林的一种社交俱乐部吧。”
莉莉似懂非懂,但还是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没关系的,莉莉,这种属于大人的社会交际网你现在还没有必要太深入了解。
而且我相信斯拉格霍恩在之后也一定会邀请莉莉加入这个鼻涕虫俱乐部的。毕竟莉莉在未来可是斯拉格霍恩最喜欢的学生……之一。
如果斯拉格霍恩已经把伏地魔从他的学生名单里除名了的话,那我也可以把这个“之一”去掉。
“作为那个巴蒂·克劳奇的女儿,斯拉格霍恩一定会邀请你加入那个俱乐部的。”弗兰克说,“这么一想,其实就算你今天带着那一大袋子东西去上他的课,他也不会说什么,说不定还会夸你考虑周全呢。”
弗兰克·隆巴顿有一种微妙的不太会读空气的坦率,这种坦率带有一种非常轻微的冒犯性,但是让人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我觉得他的这一点应该是遗传了他的妈妈,也就是纳威的奶奶。从原著情节来看,纳威倒是一个情商还不错的孩子,他对于气氛的变化比较敏感,估计是从小的生长环境造成的。
我不知道莉莉有没有感觉到这一点,总之我是感觉到了,但是这种轻微的错置感在社交中属于必须要忽略的部分,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自然地扯开话题,询问弗兰克他们在一年级的时候都学了些什么东西。
抵达礼堂之后,弗兰克去找他的朋友们了。我和莉莉在格兰芬多长桌边挑了一个紧挨着的空位坐下,然后非常默契地抓起叉子,叉向我们看中的小面包。
“伊芙琳。”莉莉忽然小声叫我,“那个斯拉格霍恩教授,你真的在入学前就认识他了吗?”
我想了想,老老实实地摇摇头,然后又点了一下头。
“我没有见过他,但是我爸爸妈妈都是他的学生,他们都是斯莱特林的。”我说,“听说在开学前,我爸爸和他吃过一次饭,拜托他在霍格沃茨好好照顾我。”
莉莉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感叹。
“你的爸爸,是不是很厉害的人啊?”
我的尾巴往上翘起,我也带着些掩藏不住的骄傲承认下来:“对!我爸爸是现任的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在麻瓜界就属于……唔……内阁大臣那样的角色?”
“怪不得呢,我之前就觉得伊芙琳你的家世应该不一般,不然不会有那么多漂亮衣服。”莉莉扯了扯我的袖子,“可是,我的爸爸妈妈都是普通人,他们也不是什么官员之类的,那个斯拉格霍恩教授会不会……”
我立即往莉莉身旁凑了凑,拍拍她的后背:“不会不会,他不是那种只看重家世和血统的人啦!虽然他也确实很看重家世血统之类的,但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也特别喜欢才华出众的学生。只要你好好学习,他也会很喜欢你的。就算你成绩一般,他也不会为难你,他可不是那种会歧视学生的教授,不会对笨笨的学生言语打击,更不会对不同学院的学生区别对待,就像斯内、斯……呃……”
我说着说着有些结巴,莉莉在旁边眨眨眼睛,问:“哪种?斯,斯什么?”
我心虚地怂起肩膀,尾巴也微微颤抖着夹到腿间。我悄悄转头瞟了一眼斯莱特林长桌方向,结结巴巴地说:“没什么,嗯,没什么。”
好险好险,我差点就剧透了!
为了管住自己的嘴,我赶紧往嘴里使劲儿塞小面包,咕咚咕咚喝了好大一杯牛奶。
大约七点四十分的时候,我和莉莉站起身,准备前往魔药教室。
在我们动身的时候,詹姆还有小天狼星也正好吃完早饭。詹姆用手背一抹他的嘴,然后大大咧咧地就用那只手去拍小天狼星的肩膀,看得我微微皱起眉头。
哼,男孩子真是脏兮兮的。
不过小天狼星倒是讲卫生一些,我看到他从校袍的衣兜里抽出一张手绢,给自己擦擦嘴又擦擦手。说实话,这个年代会随身携带手绢的男性也不少,这种行为相当老派,布莱克家会教育他养成随身携带手绢的习惯也不奇怪。